「我們要去哪兒?」揉揉惺忪睡眼,路綺瑟縮了下。好冷喔!
他摟緊她,皺眉道:「你不會多穿點衣服嗎?」他真懷疑這女人是怎麼長到這麼大的。
「我有穿啊!」她穿了一件無袖的針織衫,不過外頭套了件外套。
「那你抖什麼抖?」他的火氣又上來了,真看不慣她那單純到接近蠢的舉止。
「我……我下半身會冷嘛!」她下半身穿的是馬褲,寒氣直逼那雙腿。
他順勢往下望……天殺的!「你沒事穿什麼馬褲!」他腳步加快,趕在她凍死之前上遊艇。
「我……我昨天忘了換衣服嘛!」這條馬褲是室的,室穿起來英挺又好看,她也想像室那樣英氣勃勃,所以才向她借的嘛!
星翻了個白眼,將遊艇開離碼頭。
路綺坐在角落,遊艇一加速,她則因重心不穩而摔跌到另一邊。
星馬上減速,轉頭瞪著她。「你就不能坐好嗎?」
「我……」路綺挺無辜的,明明就是他開太快害她坐不穩摔出去,他還凶人。
「坐好,要不然等會兒再摔一次我可不管你。」星恨死自己了,不知為何,他就是拿她那白癡模樣沒轍,一副欠人家保護的嬌弱樣。
她聞言聽話坐好,雙手握緊冰冷的金屬扶手。「我坐好了。」
他翻了白眼,加快速度。
遊艇來到台灣,在隱匿處停泊後,他們便坐上早已備妥的轎車直奔落腳處。
車子沿著綿延山路飛馳,經過有名的仰德大道來到一幢米白色建築物前,映入眼簾的是滿院的花草,整個畫面就像是人間仙境,路綺看得目瞪口呆。
星抓起車後的行李。「發什麼呆,快進屋去!」
「好漂亮喔!」路綺低下身摸著花朵,手臂卻被一把扯住,星將她拉離那些花遠遠的。
「想當好奇寶寶有的是時間,現在給我進屋去。」他已經受不了,他怎麼會喜歡這種白癡到可以的女人!星深歎口氣,一臉鬱悶。
屋子裡頭的裝潢全是藍白色系,清爽、乾淨、舒服、安適,雖然幾乎都是前衛的設計,但卻不會讓人覺得突兀。樓梯以懸掛的方式由鋼線吊著木質踏板呈現,看起來搖搖欲墜,卻十分堅固。
牆壁有座火爐,而藍白相間的沙發造型相當奇特,是幾何曲線。沙發前的桌子是個玻璃箱子,裝了水,有魚在裡頭,這幢別墅只有兩層,樓上是房間,樓下是開放式隔間,裡頭放著運動器材。
「這裡好漂亮喔!」
「帶你去你的房間。」他硬拉著她上樓。
樓上僅有兩間房,兩間裡頭的擺飾都一樣,還是以藍白色系為主,臥房該有的東西一應俱全,只是那床非常顯眼,因為大得不可思議。
「這床好大喔!」她坐上床動了動想試試彈性。嗯,彈性好棒。
她真的是女人嗎?有那麼一刻,他眼中的她好像變成只有六歲的頑皮小女孩。「肚子餓嗎?」他問。
「餓。」她仰起臉朝他甜甜地笑。
他冷冷地睨她一眼。「那去煮早餐。」要他下廚,尤其是弄給女人吃,再等八百年吧!
「喔!」她起身走出房,又折了回來。「你要吃什麼?」
「只要不會毒死人,我什麼都吃。」他累癱了,在床沿坐下。帶她好像在帶個孩子,不精疲力竭也難。
「那我照舊喔!」她沒等他回話便奔下樓。
星深吸口氣,無力的往後躺下,雙手枕在頭後。這女人的腦子是不是漿糊做的啊!她也太單純了,好像一點煩惱都沒有。
據井的調查,失憶前的她是個精明幹練、冷漠少話的女人,怎麼失憶後一切全變了樣,憨直傻愣得讓人發火。該死的是,他的心居然被這樣的她偷走,放不下她,不能容忍她離開他的視線一秒。
鏘!樓下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星的身子立刻彈起,一顆心揪緊。那該死的蠢女人又怎麼了?
他馬上飛奔下樓,在房間四處找不到路綺時,心也跟著慌了,馬上在房子裡亂竄,最後終於在陽台找到她。
「你在搞什麼鬼?」他一把拉起她,怒眼瞪著。
「沒……沒有……我只是想餵那隻貓,可是它好像不喜歡我……然後……想咬我,我嚇得鍋子就掉到……地上……」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他的臉色益發難看,眼神像要殺人似的。
「你可不可以別再做這些無聊的舉動!」他真的快被她搞瘋了!他爬梳著金髮,企圖壓制心中的怒火,但眼睛一瞄到她手上的傷,才降下的火氣立刻又升起,他粗魯地執起她的手。「你這傷又是怎麼來的?」
「我……我不小心……被刀子切到……」
「該死的!你就不能小心點嗎?」他一彎身直接扛起她往屋內走。
將她甩在沙發上,他乾脆坐上水族箱式的透明桌子,怒瞪著她。
「桌……桌子不會破掉嗎?」那玻璃桌看起來好脆弱,他怎麼還坐在上面?如果桌子破掉了,那魚和水不就會流出來,到時魚會死掉的耶!
「你腦子是漿糊做的嗎?」他雙手置於腰側,霸氣地咆哮;這女人盡注意那些無聊的事。
「腦……不是啊!」腦子怎會是漿糊做的?
「那你為什麼老是做些異於常人的事?一天不受傷你會全身不自在是不是!?」認識她到現在,她哪次不是為了莫名其妙的理由而受傷,竟然還沒有自覺自己鈍得可以的腦子。
「我也不想受傷啊!」她嘟起嘴。
「那你這些傷是怎麼來的?我請問你。」他比了比她手上的傷。
她一時無話可答。
「告訴我啊!」他有些不屑地由上往下俯視嬌弱的她。
「我……我不是故意受傷的。」誰想受傷,而且這些傷都是為了他才有的。
「那就請你別有事沒事在身上弄個傷,你長得已經夠嬌弱了,不用在身上弄個傷求人憐惜。」
「喔!」她乖乖地點了下頭。他從櫃子裡拿出藥箱,替她上藥。
「早餐別做了。」他已經氣得吃不下。
「可……可是我肚子餓。」她肚子很配合地咕嚕叫了起來,害她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好丟臉!
「麻煩!」他拿起話筒打了通電話。「喂!給我送個薄餅來……」
☆☆☆
麥克利用追蹤器開始搜尋路綺的下落,他是在突然情況下想到路綺身上有只發訊器,於是馬上利用隨身帶來的儀器開始追蹤,一再縮小追蹤範圍,當怪事發生後,他才真正注意到從一開始便鎖定的範圍,一個離台灣不遠的小島嶼,但他也只是皺了眉頭便將那結果消掉,因為畫面同時也鎖定在台灣陽明山區,他認為這是最有可能的地方,所以再將範圍縮小,得到數據後馬上利用電腦聯絡總部。
只見電腦螢幕上的中年禿頭男子一手扶住額際,一臉狼狽。「麥克,你最好有好消息。」他顯然是從睡夢中被驚醒。
麥克一見他惺忪的睡眼,心中就覺得不平衡,他在這裡日夜不停工作,試著找尋路綺的下落,而眼前的禿頭上司還有心情睡覺!?「老闆,你剛剛在睡覺是嗎?」麥克咬牙道。他已經幾天沒合眼了。
(你曉得現在幾點嗎?)美國和台灣的時差麥克該不會不知道吧!
「台灣這裡是白天。」
(你是在台灣待久了,忘了美國和台灣的時差啊!)中年男子小聲咆哮,怕吵醒正好眠的老婆大人。
「我找到綺的下落了。」
麥克一語讓中年禿頭男眼睛一亮,他急切地問,(找到她了!?她在哪兒?)「在陽明山區。」
(她跑到山區去幹嘛?)「我不曉得,不過我會找到她問個清楚。」
(記得把資料找回來,那些資料不能流落在外。)「就這樣,我會盡快找到綺,到時再讓她和你聯絡。」
(嗯……喔,對了,你和FBI的人搭上線了嗎?)他已經和FBI那老頭聯絡過了,要他們和麥克聯手行動。
「還沒。」
(還沒!?那死老頭在搞什麼鬼!)中年男子氣憤地拍打桌面,然後又驚慌的探頭看看門外的動靜,確定老婆大人沒被吵醒,隨即又道:(我已經和FBI那老頭說過了,要他的手下和你合作,他的手下沒去找你嗎?)「沒有。」老闆也太瞧不起人了,居然還要FBI的人來幫他。
(沒關係,我會再和那老頭說一聲。)「老闆,一定要和FBI合作嗎?」真是侮辱他。
中年男子了然一笑。(你覺得和FBI合作很侮辱你的能力是嗎?)「綺當初到台灣來的時候,你也沒要她和FBI的人合作,現在任務交到我手上後,為什麼我就要和FBI的人合作?」
(說實話,綺的能力我很放心。你別忘了,你先前都是待在實驗室裡做科研的工作,這次遠赴台灣出任務,必須找人幫幫你。)「綺是女人都可以單獨出任務,為什麼我不可以?」麥克的自尊心嚴重受到打擊。
(話不是這麼說……)中年男子的眼光瞟向一旁。
「麥克嗎?」兩位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突然出現在麥克房裡。
麥克嚇得立刻站起來,驚怒地咆哮:「你們是誰?怎麼會出現在我房裡!?」
(麥克……)中年男子企圖從電腦螢幕上引起麥克的注意。
身著黑西裝的兩人在房裡四處走動,當麥克是透明的,邊看還邊批評。「住這裡太危險了,行蹤很容易被人查出來。」然後又很不客氣地批評麥克研究的儀器。「這儀器比FBI的還差,怎麼追蹤?NS的經費都花去哪兒去了?」
「放開我的東西!」麥克全身已呈備戰狀態,一一搶回被他們拿在手裡把玩的心血。「你們到底是誰?」
(麥克……)電腦螢幕中的中年男子叫了好多聲,但麥克還是沒發現。
那兩人終於注意到麥克,一同從西裝口袋裡掏出證件。「FBI。」
(麥克!)中年男子大聲吼叫,終於拉回麥克的注意力。
「老闆。」麥克轉頭望向電腦螢幕。
(他們應該就是FBI派去台灣的幹員。)「我已經知道了。」麥克挫敗地坐下。
「Sir!」兩人站在螢幕前。
(你們老闆有將細節告訴你們嗎?)「有。」其實他們也不是很甘願來幫NS人。
麥克懶懶地靠在椅背上,手撐著下顎。
(那任務就交給你們三個了。)中年男子說完便關上通訊器。
「我看就我們倆,任務可能還比較快完成。」其中一人大剌剌地在床沿坐下,蹺起二郎腿。
「老闆也不知在想什麼,居然要我們幫NS的人,真是搞笑。」另一人靠著電視,很不屑地瞄了眼椅子上的麥克。
「算了,老闆想怎樣就怎樣吧,反正只要趕快把任務完成就行了,我已經快受不了待在台灣了。」他拉開衣服扇了扇。「這裡到底有沒有開冷氣?台灣熱死人了,空氣又那麼差,能在這裡活那麼久真是奇跡。」他朝搭檔努了努嘴。
另一人接收到訊號,走到麥克身畔。「喂,找到你搭檔的下落了沒?」
麥克瞪了他一眼。
「你那是什麼眼神?」
「這裡是我的房間,誰也別動任何東西,否則要你們好看!」
「唷!發火了耶!」其中一人好像在看什麼怪物般瞅著麥克。
「不是嗎?你們一進門就到處批評,又亂動我的東西,你們FBI的訓練沒有教你們要自我介紹嗎?」
兩人的臉同時呈豬肝色,其中一個甚至誇張得全身肌肉緊繃,一雙濃密劍眉倒豎。
其中一人終於開口:「公良宗遠。」
說完他拉拉身旁的同伴,那人才勉為其難地報上姓名:「公良宗卓。」
麥克終於有話可以諷刺回去了。「哼,你們到底是中國人還是美國公民?用中國姓?」
公良宗卓捲起衣袖,想衝到麥克面前賞他幾拳,幸而被公良宗遠拉住,否則此時的麥克一定全身掛綵。
「我們是美國公民沒錯,但法律可沒規定我們不能使用中國姓名吧!」公良宗遠安撫了弟弟後,轉頭反駁道。
「哼,拋棄自己祖國投靠別人,還敢這麼囂張。」麥克真的是不掛綵不甘願。
「你!」公良宗卓又想飆到麥克身畔賞他幾個拳頭吃,當然再度被公良宗遠拉住。「別衝動。」他向公良宗卓使了個眼色,才讓他冷靜下來。
若今天不是因為身負重任,受命保護這嬌弱的男人,否則以他的個性早揍得他趴在地上哀號。公良宗卓甩手在床沿坐下,盡量不去看麥克。
「找到你那搭檔的下落了嗎?若沒有,我們可以替你找。」公良宗遠間接暗示麥克的能力。
「不用你的好心,我已經找到她的下落了。」麥克將搜尋結果由印表機列出。「綺的耳朵上戴有一副玫瑰耳飾,那是兩隻發訊器,若一隻遺失了還有另一隻可用,我已經利用她的耳飾查到她的落腳處。」
「哎呀!講那麼多幹嘛?」公良宗卓掏掏耳朵,一副很不屑的表情。「好啦、好啦,快告訴我們她在哪兒,趕快把她找出來我們也好交差,懶得和你這種『文明人』打交道。」
麥克臉色泛青,全身緊繃。「我沒要求你們幫我。」
「喔,那可就抱歉了,是你老闆認為你能力不夠,需要人家保護,才打電話跟我們老闆求救,否則我們才不會沒事找事做,來保護你這種有欠訓練的人。」公良宗卓無法揍麥克消氣,就只好以這種方式想氣死他。
「宗卓。」公良宗遠沉聲地示意公良宗卓該收斂點。
公良宗卓聞言閉嘴。在他的世界裡,解決問題只有一種方式——武力,他是很奉行這原則的,所以他已經容忍麥克良久,血液氣得都在冒泡沸騰。
「若追蹤結果沒有錯的話,我們可以走了。」公良宗遠開口道。麥克聞言,開始整理些用得著的儀器,又惹來公良宗卓輕蔑的嘲諷。「喔,拜託!你拿那些做什麼?要是遇到什麼情況,背那些東西我怕你連走快一點都有問題,更別提跑了。」
「我跑不動關你什麼事,我高興!」麥克還是背起那笨重的儀器。
「宗卓說得沒錯,或許你該把那些儀器留在房裡,我們可不負責那些儀器的『安全』。」
麥克咬牙,怒瞪兩人。「要你們把吃飯的傢伙放在飯店別帶出去,你們願意嗎?」
「這兩樣東西不能以這種方式比較,若我們把槍放在飯店裡不帶出去,遇到危險誰來保護你?請你想清楚再說。」
「反正在台灣你們的槍也是帶著好看的,根本無法上膛開槍,有帶和沒帶是差不多的。」
「至少放在身上安心些,FBI的幹員向來槍不離身,這是規定也是習慣,恕我無法如你所願。」公良宗遠是比弟弟冷靜些,但這種人反而最可怕的,像死火山,誰知他什麼時候發作。
走在前頭的公良宗卓又折回來,雙手叉腰站在門口咆哮:「喂,你們在搞什麼鬼!?」
麥克瞪了他一眼,才悻悻然地跟著公良宗遠離開。
☆☆☆
路綺在餵了水族箱裡的魚兒食物後便跑到花園裡,坐在一旁樹蔭下打起盹來。
徜徉在花海裡,又可以呼吸到山上新鮮的空氣,若不趁此機會小睡一番,似乎有點辜負上天的美意,於是路綺便這樣聞著花香和都市裡所沒有的清新空氣睡著了。
而星吃完薄餅後就自顧自的跑去休息,根本不管路綺,反正對他來說,睡眠是最重要的,在所有的事裡排行第一。
待眼皮自然睜開後已是中午最熾熱的時段,他起身洗了個冷水澡,摸上白色針織衫和涼爽麻褲,將濕淥淥的金髮往後梳順,這才想到路綺。
奇怪,那女人呢?怎麼沒聽見任何聲音?該不會白癡的睡死在床上吧!
他走到她房門,敲也不敲便開門而入。「喂,女人!」
沒人?她跑去哪兒了?
他走到樓下,四處搜尋了一遍確定找不到人後,便開始急了,心中閃過千萬種她會發生的意外;例如出外買東西不小心被野狗咬死、到花園裡賞花被蜜蜂叮死……
「喂!你別玩了!快給我死出來!」
他對著屋子大喊,心中急得不得了,情緒也跟著浮躁了起來。這該死的女人,究竟跑到哪兒去了!找到後非好好揍她一頓不可。
星奔出屋子,目光立即被樹蔭下的睡美人吸引住,一顆心終於安了下來,腳步慢慢接近她。
這女人該死的連睡覺都這麼天真無邪到讓人瘋狂,長長的眼睫、兩道柳葉般的眉、白裡透紅的肌膚……該死!這女人一定是生來克他的。
路綺眉頭開始皺緊,不安地反覆扭動身子。
他低頭悶笑,這蠢到極點的女人,太陽那麼大居然還在外面睡著,難怪會睡得如此不舒服。
他蹲下身拍拍她臉頰。
「喂!」
「嗯……」她嚶嚀一聲,翻身繼續睡。
「喂,起床。」他這次力道力大了些,見她沒有睜開眼的跡象,他有些慍怒。「喂,起床!別讓我再說一次!」
「起床……」她眼睛始終沒睜開,卻喃喃地低語。
「對,起床。」他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拉起身,她則懶洋洋地倒入他懷裡。「喂!你睡死啦?」
「起床……嗯……好困……」好舒服的床喔!她靠進他懷中,雙手環抱著他,臉上還帶著一抹笑。
「我管你困不睏。」她真的在考驗他的耐性,而且他確信他的忍耐已到極限,不過他又想到了別的方法叫醒她。
「再不醒我就用吻的把你吻醒。」他恐嚇道。
「吻我……」
這女人……星哭笑不得,不過嘴角正往上揚。「喂,張開嘴。」他按住她後腦勺,把她壓向自己。
「張開嘴……好啊……」
她張開嘴讓他如願探索。
她到底曉不曉得他在吻她?還是她根本就當自己在做夢?不過他喜歡她的聽話,而且她的味道是如此甜美,讓人捨不得停下來。
啊,有人在咬她的唇,還舔著她的唇……是笨笨嗎?嗯,不行了,好癢喔,可是……全身都在冒火,骨頭都酥軟了,好想看看是誰在玩她的唇,可是眼睛根本就不聽話,讓她沒力氣睜開。
路綺用盡力氣撐開眼皮,映入她眼簾的竟是一張近在咫尺的俊臉。
這睫毛好長好翹喔!她情不自禁地伸手去觸摸。
星馬上被這親密舉動給嚇到,而她則正好看清楚吻她的不是笨笨,而是……「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