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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僕 第十章 作者:魈
    本來,嚴祈多多少少還是有在為柳淨雲瞞著自己習武的事生氣的。但是,既然自己已經在危急關頭主動鬆了口風,再加上聽了柳淨雲向柳員外說的那番話,他臉上雖彆扭心裡早就樂開了花……於是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稍微思索了一下嚴祈便痛痛快快地把怒火轉移到了邪念上,打算新仇舊恨一起算,趁火打劫地吃掉自己肖想了七年沒進過口,反而還被「反咬」過一次的白玉豆腐!

    沒辦法……誰叫柳淨雲說了那麼多可愛的話,叫他如何能按捺住自己的衝動,不去壓倒對方好好疼愛一番呢?

    「嘿嘿……」慾火焚身地盯著柳拂風身後的少年,嚴祈一邊抱怨天黑得太晚一邊計算最近的客棧還有多遠,完全沒注意自己囂張的淫笑已經惹來了柳拂風警告的暗視了。

    見狀,柳淨雲無可奈何地打斷與父親的長談,快走幾步悄悄退到後者的身邊,左顧右盼著小力拉扯了一下嚴祈的衣袖,喚回對方越蕩漾越離譜的心神:「嚴大哥……別笑了……大家都在看呢!」

    「看什麼看?沒見過別人笑嗎?」

    「不是啦……嚴大哥你笑得像個壞蛋似的,很丟臉耶……」

    「……那又怎麼樣?老子本來就不是好人。」

    「……」

    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好不容易等到了與柳淨雲促膝長談的柳員外回房睡覺,嚴祈幾乎是一看到柳拂風離開就閃進了柳淨雲的客房裡,不理會屋中之人的訝異以最快的速度關緊所有的門窗:「……可惡!你爹平時明明不愛說話的,怎麼偏偏挑今天囉嗦那麼久?現在都快一更了,再不快點天亮前就玩不全了……」

    「嚴大哥?爹不是給我們每個人都安排了一間上房的嗎?你這是什麼要做什麼?」

    迷惑不解地看著嚴祈迫不及待地踢掉鞋襪欺身擠上自己的床來,柳淨雲一邊護著燭火不讓對方吹滅,一邊摸索著去披掛在床邊的外袍:「難不成是嚴大哥的房間不夠好?沒關係的,小雲跟你換好了……嚴大哥你喜歡睡這張床就讓給你吧。」

    「你給我站住!」剛爬上床就見嘴邊的豆腐要溜走,嚴祈快要憋到內傷地狠狠攬過下床之人的胸膛,一把將猝不及防的少年掀倒在棉被上,緊接著屈膝抵進了後者的大腿之間,阻止了對方再次起身的趨勢:「臭小子!你當我守在走廊拐角從晚飯後凍到現在就是貪圖你這張床嗎?光看姿勢也應該知道我想幹什麼吧?你敢跑一個給我試試!」

    「嚴大哥……」對方此時此刻夜襲的行徑和氣急敗壞解釋的口吻與某個倒楣的採花賊如出一輒,柳小公子即便再不識趣也看出端倪來了,只是不是他想潑對方對方冷水,實在是:「不太好吧……嚴大哥……爹的房間就在隔壁耶,我們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太任性了?」如果允許他們在外面做這種事的話,父親就不會特意開三個房間讓他們分開住了吧?

    然而,嚴祈聽到耳中的並不是後者苦口婆心的勸阻,他正在為另一個原因磨牙:「你說什麼?你爹就住在隔壁?可惡——既然近處就有空房那為什麼我的房間卻要被安排在拐了兩個彎的地方?」柳員外,算你狠!

    把對柳員外的怨恨一股腦算到了無辜的柳小公子頭上,如果說嚴祈本來還有顧忌,那麼他現在就是輸人不輸陣的決定和「阻礙」叫板到底!壞心眼地冷冷一笑,嚴祈故意把自己在門外凍得冰涼的手靈蛇一般鑽進了柳淨雲單薄的褻衣內,溫度的差異果然引發了後者難耐的震顫,苦苦壓抑著衝到口邊的呻吟,少年溫潤的漂亮眸子浮起了一層乞求的波光:「嗚……好涼!嚴大哥,還是不要了吧?真的啦……爹知道了肯定會生氣的!」難得爹能不計較他們的事,柳淨雲可不會傻到再去刺激對方改變心意!

    「哼哼!你爹會生氣,難道我就不會嗎?也不知道是誰騙我說絕對不會學武的!這筆帳我還沒算呢,你還敢抬出你爹來壓我?嗯?」早就想好了對付的手段,否帽嚴祈也不會冒著險偏要在今晚頂風作案了。手下使勁猛掐了身下少年的胸蒂一把,夾著懲罰意味的酥麻刺痛感直衝後者腦際,柳淨雲瑟索著輕推嚴祈,但已明顯不敢抗拒的太用力了:「不是的……小雲沒有想要拿爹來壓嚴大哥!可是嚴大哥……我習武的事你不是已經不生了嗎?」

    「我什麼時候說不生氣了?我只是讓你和侯興打,但沒說過你們打完就沒事了,哼哼……我告訴過你沒有?我平生最討厭被人騙了……若是不想我因此拋棄你,就拿出誠意來乖乖道歉吧……」挑眉尋釁地瞪著被自己撫摸得氣息紊亂的清秀少年,嚴祈的下體早已開始脹痛,但他不急,今晚有的是玩法,他會把柳淨雲在洞房裡吃掉自己的那筆帳連本帶利算回來的,而且絕對是高利貸!

    「呀!」還想抗議,柳淨雲一個不察卻被嚴祈的手探到下腹,窄腰受驚地彈彎了弧度,慌亂之間哪裡還有心和蠻不講理的對方爭論,他只得用力眨動著漸漸發花的眸子,含糊的求饒之聲欲迎還拒地吹到嚴祈耳邊:「對、對不起!嚴大哥……習武的事是小雲不好……小雲道歉就是了,啊……但、但是這裡真的不可以……爹在隔壁會聽、嗚……聽見的……」

    「怕你爹聽見的話,努力忍住別叫出聲來不就好了?呵呵……」話雖話這麼說,嚴祈卻加快了套弄的動作,大有不逼柳淨雲忘乎所以地呻吟出來誓不甘休之勢。初識人常的青澀少年哪裡禁得起他老練的擺弄?慌亂間,柳淨雲只來得及扯過被角咬進嘴裡便悶哼一聲宣洩在了嚴祈的掌中,整個人癱軟在了對方身下:「嗚……」

    也許是他胸膛起伏,喘息連連快要斷氣般的無力模樣激起了後者少有的憐惜吧,嚴祈倒是沒有乘勝追擊「欺負」下去,略一停頓,前者單臂托高柳淨雲顫得發麻的腰身,牽著乳色蜜汁的手指輕柔地探進後者雙股縫隙間的菊穴,啞著嗓子調侃:「哼哼!嘴裡說不想做,積得倒是滿多了嘛……既然會武功就給我撐久點吧。我今天可是要把什麼『乳燕歸巢』、『街花弄柳』、『玉蟾探月』等等的招式全部試個痛快,否則難消我被騙之恨哦!別以為射過一次就能結束了,這才剛剛開始……」不會承認自己是怕柳淨雲的身體繃緊放不開會吃痛受傷才飛快逼洩了對方的,嚴祈惡聲惡氣地威脅道,目光洩露了一絲柔情,雙唇也不由自主地吮吸住柳淨雲咬不住被角了的唇齒:「乖,不用怕,只要小雲肯聽話,嚴大哥就原諒你習武的事情,而且絕不再追究了如何?」

    「真……真的嗎?嚴大哥……」貪婪地回應著嚴祈給予自己的吻,就算那瘋狂的索取要吞噬了自己也無所謂一般。柳淨雲目光閃爍地凝視著嚴祈,假如後者不是被自己的吻法沖昏了頭腦就應該能感覺到,本來輕飄飄掛在他頸上的雙臂,已經開始吐力了……

    「咦?啊啊啊啊——臭小子你幹什麼?」正吻得如火如荼,卻不料突然間天旋地轉被反壓在床上?嚴祈一驚之下想也不想地就要怒吼,立刻被眼疾手快的柳淨雲伸手摀住了嘴巴:「噓……小聲點,嚴大哥!會被爹聽到的哦……」微微一笑,為了能留住嚴祈他從來是不計較做任何犧牲的,既然對方肯給自己機會,他又怎麼可能吝嗇一點力氣呢?現學現賣的重複著嚴祈剛剛遊走過自己週身的愛撫方式,柳淨雲抑慇勤地伏上前者的胸膛,輕柔的舌尖捲上對方因顫慄而硬挺的顆粒:「小雲會聽話的做到底的……那麼嚴大哥也要說話算數,原諒小雲習武的事情哦……」

    「嗚嗚……」被舔得腰身發酥,嚴祈舒服得根本就提不起力氣去掙扎,何況柳淨雲的一隻手還狡猾的捂在自己嘴上,近乎窒息的感覺讓他的頭腦漸漸麻成了一團空白。眼看對方故技重施一路舔到了下腹,嚴祈早已飽滿的分身哪裡還沒經受得起喜歡的人兒如此銷魂的折磨?幾乎是一接觸到那溫暖的口腔,便丟盔棄甲地玷污了少年白晰無瑖的面頰!

    「呵呵,嚴大哥還笑話小雲呢……你自己不也積了不少嗎?」確認對方只有躺平在床張口粗喘的份了,柳淨雲緩緩鬆口掩著嚴祈口唇的手,曖昧地抹去臉上對方遺留的痕跡,無辜地湊到唇邊靈巧地用舌尖點了一下:「很濃哦!嚴大哥……小雲說得對吧?」

    「對……對你個頭!」宣洩過後清醒了不少,被柳淨雲勾引般致命的動作刺激到,嚴祈感覺自己的某些部位又開始發燙了,連忙狼狽不堪地翻起身想要扭轉劣勢,然而還在發軟的腿很不給面子的不聽使喚,膝蓋一癱,本要反客為主的動作變成了投懷送抱跌進了柳淨雲的懷裡:「嗚……可惡!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心軟!不行!沒那麼容易讓你過關的……」只是洩出來根本還沒滿足他想怎麼上柳淨雲就怎麼上柳淨雲的計劃畫!

    「當然還沒結束啦……嚴大哥放心吧。小雲知道的,還要做什麼『乳燕歸巢』的對不對?沒問題!小雲的武功不是白練的,一定能夠撐到徹底讓嚴大哥心滿意足的!」說著自家武學先輩聽完會痛哭的承諾,柳淨雲再接再厲地探手,就著摟抱嚴祈在床的姿勢順著對方脊背摸向了股間熟悉的位置,不等嚴祈喊停就探進了一指——

    「你……可惡……」內壁接觸到異物本能地緊緊收縮,嚴祈搭著柳淨雲的肩膀狠狠甩了甩頭,勉強從痙攣般的快感裡喚回了神智:「不、不對!我要的不是這樣……」本末倒置了吧?他是特地來上柳淨雲的,不是把自己送給白玉豆腐當宵夜的!

    「啊?『乳燕歸巢』不是這樣的啊?」不懂裝懂地點了點頭,柳淨雲迷惑地眨了眨眼,最終想到了辦法地漾開純真的笑容:「對不起啦!嚴大哥說的那些方式小雲聽都沒有聽過耶!本來還想顧名思義的試一試,看來也不對的樣子……不過沒關係!乾脆小雲就把可以想像到的所有方式都試一遍好了,總能誤打誤撞蒙對一兩種的不是嗎?」

    「……你、你是故意的嗎?」翻了個白眼,嚴祈很想昏死過去算了,但是若真任柳淨雲那麼玩下去,他估計就等不到明天的太陽了:「放、放開!你不懂就讓我來!你——啊……」

    「已經三根手指了,嚴大哥,小雲能進去了嗎?」沒有在聽對方的垂死掙扎,柳淨雲集中精神忍住慾望,小心翼翼地拓展著嚴祈的密穴,清秀的臉龐已經薄汗淋淋了,深入前者內部的手指也不老實地蠢蠢欲動起來:「嚴大哥?可以嗎?會痛的話就咬小雲的肩吧……」

    「嗚……你的手指在亂摸什麼——哈啊——」猛地大睜雙眼,後穴被手指抽插到興奮,嚴祈情不自禁地仰倒在柳淨雲的臂彎中,欲罷不能地想要呻吟發洩,卻被後者牢牢地吻死再度嚥回了聲音:「嗯……嗯嗚……」

    「噓——嚴大哥!爹在隔壁,不能叫出聲哦!會被聽到的……」攪動著前者的口腔牽出晶瑩的蜜絲,柳淨雲謹慎地瞥了客棧的牆壁一眼,無奈地扯下自己早已鬆散的褻衣,順便也脫乾淨了嚴祈垮在肩則的薄衫,捲起綿布腰帶,心疼卻又不得已地塞進了嚴祈半張的口中:「唉……小雲都說不要在這裡做的,可是嚴大哥堅持也沒有辦法……只好委屈嚴哥一下了……」

    「嗚嗚……」從失神的狀態醒悟過來,發現口中塞了東西的嚴祈立刻不滿地伸手去扯,見狀,柳淨雲情急之下連忙抽出探在前者體內的手,瞬間的空虛令對方掙扎的動作稍有一滯,而後者則利用這短暫的空隙把對方脫在一邊的薄衫擰成一團,權且充當了繩索……

    「嗚嗚……」不敢置信地瞪著用衣袍反捆了自己雙腕又拿腰帶箍住自己唇舌的柳淨雲,嚴祈做夢也想像不到連自己都捨不得用的狠招對方使起來居然如此得心應手?凶悍地白了後者告罪的陪笑一眼,嚴祈當然也不希望自己被上這麼丟臉的聲音傳到柳員外耳中去,而且他得承認,柳淨雲青澀卻認真的手法弄得自己幾欲瘋狂,若不封住口唇,自己絕對按捺不住會呻吟出聲!

    「嚴大哥……真的不好意思啦……那……我可以進去了嗎?」雙手合十,柳淨雲的慾望與嚴祈的一樣,早已抬頭蓄勢待發。見他忍得辛苦,嚴祈放棄般地別開頭閉上了眼睛。

    廢話!不讓他做難道自己懸在一半不會跟著難受嗎自暴自棄地主動分開雙腿算是默許後,嚴祈一邊品嚐著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下場,一邊在混沌中嚴肅地思才考……

    對方明明是最聽自己話又乖巧溫順的柳小弟啊!為什麼偏偏到了這種關鍵時刻,會根本不聽自己吩咐地強行非要搶在上面呢?好死不死的對方習了武力氣又比自己強,害他那要好好抱對方抱到解恨的願望……已經越來越縹緲了……

    「嗯——嗚嗚……」腦中最好浮現起自己琢磨了一下午的各種方式花樣,在筋疲力盡的眩暈中,嚴祈很懷疑,自己莫不要在今夜自食惡果,精盡人亡在客棧了吧?

    可惡啊啊啊啊……柳淨雲、好你個扮豬吃老虎的!我嚴祈算是看透你了——啊啊……

    ***

    「嗚嗚……爹……怎麼辦是好?嚴大哥壞掉了嗚嗚嗚……」

    「……雲兒乖,別哭傷了身子。這小子還有氣,死不了的。」

    「可是、可是……嚴大哥怎麼搖晃都醒不過來啊!嗚嗚……我都說不要做了嚴大哥非要做……而且還非要一口氣做那麼多花樣……本來小雲看嚴大哥三更天後已經射不出來了就想收手的,可是一想到萬一沒有按嚴大哥的要求做,嚴大哥肯定又會生小雲的了……所以小雲也只好豁出去繼續做到底了。結果……嗚嗚嗚……嚴大哥就這麼壞掉了——!都是小雲不好,早知道如此,就算在被嚴大哥埋怨我也不該繼續做的……嗚嗚……」

    「……不是雲兒的錯,事情的始末爹大概也都聽到了,是這小子居心不良,咎由自取。」

    「啊?爹、爹您都聽到了?那……那爹會不會氣我們不聽話……」

    「沒關係,做也就做了,你們畢竟是年輕。況且,爹之所以堅持分房也是怕雲兒你吃虧。咳咳……既然結果是這小子遭報應自食惡果,爹也就沒什麼可計較的了。」

    「爹——您就不要再嘲笑嚴大哥了!嚴大哥好可憐的……都中午了還醒不了……嗚嗚……」

    「……」

    勉勉強強恢復了神智就聽到讓自己恨不得一輩子睡死過去的對話,嚴祈有一瞬間是真的不想再睜眼了!然而,耳邊斷斷續續喘不上氣來的抽泣煩得他心浮氣躁,一想到柳淨雲那雙漂亮的大眼睛現在可能已經被淚水泡得紅腫了,他的心就很沒氣節地軟了起來。

    沒辦法——誰叫柳淨雲九歲之手就不怎麼哭了,害他已經不習慣對方落淚了……

    「夠了……老子還沒死……你哭的什麼喪啊……」沙啞地從火辣辣的嗓子裡擠出聲音來,嚴祈虛弱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便是柳淨雲驚喜交加帶淚的笑容。

    「嚴、嚴大哥?你終於醒過來了!嚇死小雲了嗚嗚嗚嗚……」身為罪魁禍首卻真誠得比誰還無辜,柳淨雲撲在床邊抱著嚴祈無力的手臂就著白嫩的臉頰一陣猛蹭,猶如不知該如何發洩心頭的喜悅一般!見狀,嚴祈認命的翻了個白眼,看來他這一輩子是反栽進柳淨雲的溫柔系裡……沒轍啊!誰叫自己一看到對方傻笑就沒脾氣,一看到對方皺眉就煩躁,一看到對方哭泣就心疼不已,一看到對方……就被牽著鼻子走了……

    「小雲……你乖乖的跟嚴大哥說句實話……昨天明明是我來找你的,為什麼最後卻是你上了我?」他就不信識時務如柳淨雲會看不出他摸進屋來的真實目的是做上面的!

    「呃……是嚴大哥說要做的……小雲就只好奉陪到底了啊……」理直氣壯地回答道,偷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父親,少年羞澀地垂下睫羽,一朵紅雲浮上了雙靨。

    「……既然要奉陪,你為什麼不乖乖地給我上?」已經不在乎柳員外在場了,反正昨晚估計也被聽了個十之八九。嚴祈忍住吐血的衝動,他現在只想死個明白罷了:「你乖乖的回答我!嚴大哥保證不生你的氣……你說,你為什麼不讓我上?」

    「因為……因為嚴大哥不能啊!所以當然是小雲在上面努力啦……」

    「為什麼我就不能上你?你是嫌棄我嚴祈哪一點?嗯?」惱羞成怒的撐起身子咆哮道,嚴祈顧不上渾身發軟,一把扯住柳淨雲的衣襟:「怎麼著?臭小子!你看不起嚴大哥了是不是?翅膀硬了是不是?你想說我是僕人你是公子就應該你在上面對不對?還是我不會武功你武功高強就活該你把我吃干抹淨?你給我說啊!憑什麼我就不能上你——」

    「嗚……嚴大哥你說了不生氣的……」

    「那不是重點!你給我回答,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愛我嗎?愛我就給我上一次會死啊?」他都已尼因為愛著對方而犧牲了兩次了,結果比他更喜歡把情啊愛啊說出來的柳淨雲卻沒他用情深刻嗎?

    「不是小雲不是想給嚴大哥上啊!是嚴大哥自己不能上小雲嘛!嗚……」委屈地咬著下唇,柳淨雲任由嚴祈扯著,毫不反抗地耷拉下腦袋:「嚴大哥自己不能還來怪小雲……」

    「……你給我說清楚,我到底哪裡不能了?」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柳淨雲在彆扭什麼,嚴祈倒是相信這副模樣的對方是在說謊找借口,基本上,柳淨雲還不敢在自己面前造次的。

    「嚴大哥……那個……你真的要小雲說出來嗎?」不太好吧?爹還在場耶!

    「叫你說你就說,廢什麼話!」他倒要聽聽自己屢次淪落到送上門被吃的理由。

    「那小雲真的說了哦……嚴大哥,你自己陽萎不能上上雲其實也沒關係啦!小雲會努力把嚴大哥那一份也上回來,我不會嫌棄你的……」講點道理好不好,他不吃嚴祈的話他們這輩子也就別指做了。

    「陽萎……」一口氣差點沒喘不過來,嚴祈眼前一花,險些再度昏死過去:「柳、淨、雲!你——你——你知道什麼是陽萎嗎?」昨晚他一柱擎天是硬假的啊?他射到半死是能裝出來的啊?他——他——憤怒過度到罵不出話來,許久,嚴祈才拼著一股韌性揪起莫名其妙的柳淨雲大眼瞪小眼道:「誰告訴你……我是陽萎的——」

    「啊?是我特意向採花賊大哥問出來的啊……明明嚴大哥也喜歡小雲的不是嗎?那年嚴大哥抱小雲抱在到一半突然不做了,一臉不高興的說自己不能。小雲就想……為什麼嚴大哥想做,小雲也想讓嚴大哥做,可嚴大哥卻說自己不能做呢?結果採花賊大哥就好心告訴小雲,嚴大哥那是因為力不從心,陽萎不能做啦……」痛痛快快地把譚信南賣了個乾淨,柳淨雲倒是真沒看出來嚴祈與自己的不同之處,但採花賊大哥經驗豐富,他說嚴大哥是陽萎才不能做的,那嚴大哥肯定就是陽萎沒錯啦!不過……誰來告訴他,陽萎究竟是什麼啊?一種內傷嗎?

    「……很好……我是弄明白了。」丟開柳淨雲,冤有頭債有主,嚴祈跌跌撞撞地爬下床,不理會柳淨雲的勸阻顫巍巍地拾起自己皺皺巴巴的薄衫就往身上套。被他兩眼冒出的凶光嚇到,柳淨雲手足無措地想要扶持卻遭拒絕,急得眼眶又紅了:「嚴大哥?你這是幹什麼啊!你身子還很虛不可以起床啦!爹都說我們可以推遲幾天再趕路回京的……嚴大哥?啊?你要去哪裡?等一下啦……嚴大哥……」

    拖著腳步陰沉著臉,嚴祈不假思索地蹣跚到一直淺笑不語的柳員外面前,直覺告訴他,這個人絕對知道招惹了自己兒子的採花賊身在何處:「……那傢伙人呢?」

    「……跟你們分開之後,他好像說要去歸元寺出家,法號一定要叫戒色什麼的。」避重就輕地回答道,柳拂風環臂抱胸,不懷好意地挑了挑眉。

    「我知道了。」以為當了和尚就能被放過了嗎?門都沒有——

    咬牙切齒地瞇起鳳眼,嚴祈扶著牆向門口走了幾步,又想到了什麼似的頓在原地,讓奔過來扶他的俇淨雲險些撞進他懷裡:「……我晢時先不回柳府了可以嗎?老、爺——」

    「……可以。」無可無不可地眨了眨眼,柳拂風沒有拒絕。

    「那……」瞥了一眼扯著自己袖子一副非跟不可的模樣的柳淨雲,想到對方至少還有武功可以做人證兼幫兇,嚴祈回頭望向沒有表態的柳員外:「帶著小雲一起去也可以嗎?」

    「……可以。」

    「對了,機會難得,我還想帶他回嚴家鎮省親,行不行?」差點忘了,既然有了柳淨雲這麼好用的小弟,不趁機秋後算總帳實在對不起自己。哼哼哼哼……

    「……也可以,還有問題嗎?」

    「有。歸元寺在哪裡來著?」差點忘了自己從來不進廟燒香哪裡會認得路?

    「……這個嘛……」掃了一眼嚴祈窮凶極惡的目光,心裡對勾引自己兒子將錯就錯的採花賊也覺得教訓得還不夠盡興,柳拂風出奇和善的溢開了一絲笑容,起身走向客棧上房的八仙桌:「沒問題,我畫地圖給你……」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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