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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聲鶴唳-婚禮卷 第七章 作者:兔佬
    果然是這樣。風星野的語聲比冰更寒。那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還有誰比兒子更瞭解母親呢?十五年前,從證實風靜的死訊,我就猜到了。雖然她什麼也沒說,不過當時她眼中那種瘋狂的快意卻掩都掩不住。五年前,我從京城回來,才有機會去證實,我給馮嬤嬤下毒,從她嘴裡把真相詐了出來。

    說起來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了,我母親叫雲姬,原來是晉國魔教副教主雲海山的獨生女兒,自小就生得天姿國色,美絕人寰。魔教在晉國因為行事詭異,手段毒辣而弄得天怒人怨,終於引來朝庭的清剿。就在馬上要被滅教時,有人給教主許卓倫出了個主意,讓他率教歸降朝庭,並獻上一位絕世的美人以慰君王。許卓倫馬上就同意了,他處死了雲海山,將當時只有十四歲的雲姬獻給了晉王。晉王見色起意,馬上將魔教改頭換面封成了護國神教,將雲姬封為了聖女。十年後,晉王已到垂暮之年,雲姬在晉國與燕國邊境地帶遇到了微服出行的燕國太子獨孤無烈和御前侍衛出身剛剛外放駐守燕國邊關的雲浩然。雲姬和獨孤無烈據說是一見鍾情,她為此背叛了晉國與魔教跟著獨孤無烈私奔到了燕國,可惜她太小看了男人的野心,他們剛回都城就碰上了燕王殯天,獨孤無烈為取得自己老婆太子妃和老丈人當朝太師的支持登上王位,二話沒說就給雲姬賜了一杯毒酒毀了她的容貌將她趕了出去。

    說到這裡,雲岫出雲淡風清地笑了一下,無所謂地說,所以我這個私生子就是那時懷上的,我的命也還真大,那麼毒的一杯酒都沒把我打下來。

    雲姬懷著我在燕國窮困潦倒,眼看就要倒斃街頭時卻幸運地遇上了雲浩然,雲浩然同情故人的遭遇收留了我們。當時雲浩然剛剛帶兵在邊關和晉國打了一仗凱旋而歸,本來應該前程似錦,可惜他恰好遇上新王登基,朝中權力重新分配,各方為了自己的利益一致排擠他,雲浩然一氣之下辭官回到無雙堡,順便也將雲姬帶了回來,謊稱是自己的妻子,所以也讓我白白揀了個少堡主來當當。可惜呀他好心沒好報,有人見不得他兩口子過得幸福,自己禍事上門時卻拉你小姑來做了墊背的,還衷心希望當年你們銀雪城就這麼殺上門來滅了無雙堡……

    雲岫出所說的細節大部分風星野都已經知道,但沒想到連起來卻是這樣一個故事。他猶豫了一下說,岫出,不管怎樣我都要殺了你母親。

    雲岫出沈默了一會兒,才萬分疲憊地說,隨你便吧,我想這世上,也沒人還希望讓她活著。她這一輩子最恨三個人,第一個就是我,她被拋棄後根本就沒想過要生我,偏偏我還繼承了她的容貌讓她恨得要死;第二個就是背叛她的燕王獨孤無烈,不過憑她自己也沒本事為自己報仇了;第三個就是執意要她毀容的燕國皇后,前幾年獨孤無烈已殺了皇后滅了太師滿門,這個仇算是報了,我也對得起她了……還沒說完,早已精疲力竭的雲岫出已昏昏欲睡。

    風星野連忙叫醒他,等等,岫出,再等一會兒,等我出來了你再睡。

    雲岫出甚至已睜不開眼睛,他喃喃地說,你自己取出來好了,我已經沒感覺了。

    風星野再不敢怠慢,先用縮骨術縮小了自己的手臂,這才極慢極慢地從雲岫出體內滑了出來。他鬆了一口氣,回過頭,雲岫出早已暈了過去。風星野小心翼翼地用虎皮包好雲岫出的軀體,然後像抱一件珍寶樣抱著他向後走,繞過一個彎,松林裡出現了一幢二層木屋,木屋裡燈火通明,炊煙繚繞。

    風星野抱著雲岫出走進木屋放在床上,四個侍衛不等吩咐就流水似的送來了換洗衣服、洗澡水、毛巾、傷藥和一碗參湯。風星野小心翼翼地替雲岫出一點一點清洗好,上了藥,換好衣服,再用嘴餵了一碗參湯下去,看著雲岫出沈沈地熟睡,才悄悄掩上門走出來。

    走到門外,看見風雷他們仍守在那裡,眉眼之間帶著揶揄的神采竊竊私語著。哇,主子太厲害了,每次都把那姓雲的幹得半死。風雪做了個虔誠的敬仰狀說。

    我倒覺得這次主子太過頭了。老成的風雷不贊同。

    這有什麼關係,這麼多年主子玩過的女人還少嗎,也沒出過什麼事。風雨不以為然地說。

    風星野停住腳步,聽了一下,不快地說,怎麼,你們有意見?

    冷肅的態度嚇得三人一驚,再不敢玩笑,一個一個馬上整容而立。只有一直沈默的風月上前一步,嚴肅地說,稟報主子,這話原不該我來說,不過我還是想提醒您,這麼多年,老城主和老夫人可是一直都在盼著您娶妻生子啊,雲少堡主再好,終究是個男人……

    風雷三人壓根沒想到事情會有這樣嚴重,嚇得瞪圓了雙眼豎耳傾聽。

    是呀……這倒是個問題……風星野故做沈思道,不過,誰說這兩件事非得一個人來完成呢?風月,謝謝你的提醒,你馬上回銀雪城,仔細找找,看看有哪些人給我生了孩子,不論男女你把他們都接回去,等我這次回來就到宗祠認了他們。

    那……那些孩子的母親呢?

    你多給些錢,把她們安置好,如果她們想孩子,也可以隨時來銀雪城見見。

    是,屬下這就去。風月說完轉身要走。

    等等,風月,如果老城主問起,你就說我要準備娶一個舉世無雙的老婆,其他的你就不要多說了。

    是,屬下知道。

    風月走後,瞠目結舌的風雷才回過神來,小心地問,主子,您真的要……要……要娶雲少堡主?剛說完就見風星野犀利的眼神驀地掃視過來,嚇出了一身冷汗,馬上接著說,我……我的意思是……雲少堡主恐怕不會同意吧?

    風星野唇角泛起一絲溫柔的微笑,心想,還用你說,他肯定不會幹,不過,我想娶的人,就是拐,我也要把他拐到。

    雲岫出醒來的時候窗外一片漆黑,間或有幾聲夜鳥的啼聲傳來,壁爐裡火光熊熊,讓整個房間溫暖如春。他努力想坐起來,但渾身從內到外的酸痛讓他掙扎了一下又放棄了。聽見響動,風星野打開房門走了進來,他來到床邊,看著故意把頭扭過去不理自己的雲岫出,好脾氣地問道,岫出,餓了沒有,起來吃點東西吧?

    等了好一會兒,見雲岫出不搭腔,又試探地說,你不說話我可就當你同意了。說完俯身伸手欲抱,雲岫出推開他的手說,我自己來。一聽這話,風星野立刻後退一步,再不干預。

    雲岫出暗自惱怒,心裡罵道,平時怎麼又不見你這麼聽話。咬牙掙扎著坐起來,下體入口隨即傳來一陣銳痛,讓他眉間一抽蹙,眼角瞥見風星野果然袖手旁觀,一點幫忙的意思都沒有,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回頭瞪了一眼,咬牙切齒地說,衣服。

    看著雲岫出對自己耍小孩脾氣,一雙黑眸瞪得亮若星辰,非但沒有殺傷力,反而更添了幾分俏皮可愛,風星野心裡暗自高興,臉上卻一無情緒,隨手遞過一件早已備好的白色刺繡絲袍。

    雲岫出接過衣服命令道,去找個人給我把頭髮綰起來。

    風星野有些不捨地說,我喜歡你這樣披著……還沒說完,見雲岫出又是一眼瞪過來,連忙改口道,我來給你梳。

    說完雀躍地拿起髮梳就在雲岫出柔順墨黑的長髮上劃弄起來,倒騰半天,也沒弄出個形狀,雲岫出疑惑地問,你到底會不會?

    風星野想都不用想,張口就答,當然是不會!

    咳……雲岫出一口氣差點沒把自己給嗆住,他心裡默念,我要再理他我就是隻豬。他劈手奪回自己的長髮,順手編了一根辮子,再用髮簪固定在頭頂。做好之後剛站起來,就見風星野又遞來一件東西,他隨手接過,才發現是自己的那支九天十地搜魂針,他不由自主地問道,你究竟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風星野再也無法克制地大笑了起來,似乎從出生,他就從未笑得如此酣暢淋漓過。渾厚的笑聲穿透了夜幕,灑滿了木屋的每個角落,風雷、風雨和風雪面面相覷地互望了良久,最後不約而同地掏了掏耳朵,嘴裡唸唸有詞,是做夢,是做夢,是做夢!

    雲岫出莫明所以地看著抱著自己埋頭大笑的風星野,漸漸有些惱羞成怒,城主不願回答就算了,不知岫出這話有何可笑?

    風星野笑著喘氣回答道,你的話一點也不可笑,我笑的是那只姓雲名岫出的最可愛的小豬!!!

    看著雲岫出不可置信慢慢睜圓了的雙眼,風星野心情好極了,他解釋道,你剛剛話是沒說出聲,不過嘴形卻動全了,我學過幾天唇語,你說的是不是我要再理他我就是隻豬?以後你可就是我的小豬了!

    被人當面揭破,饒是雲岫出再沈得住氣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他面色微紅,略帶惱怒地說,無聊,你又不是啞巴學什麼唇語!

    風星野不以為意興致勃勃地說,早知學了這麼有用我該順便把盲文也學會了。

    對著越來越無賴的風星野,雲岫出毫無辦法,只好不再理會甩手離開了房間。他不明白,為什麼每次面對冷酷自恃或雷霆大做的風星野,他都能凜然不懼地從容應對,反而當風星野一反常態在他身邊嬉笑無賴時他會感到力不從心。

    來到堂屋,風星野找了一張厚厚的椅墊鋪好,才拉著雲岫出過來入座。對他難得的體貼,雲岫出非但沒有感激,反而憶起舊恨,想起自己當時無法言喻的身不由己,他握了握手中的那支九天十地搜魂針,幾乎就要無法忍受地按動機簧。

    敏銳地覺察到雲岫出的變化,風星野靠近他的耳邊低低的聲音說,岫出,我對你做過的事從不後悔,你是個聰明人,一定能明白我為什麼要這樣做。如果你想發射那支九天十地搜魂針,隨時都可以試試,我也不騙你,以我們之間這種距離,如果時機把握得非常好的話,能有百分之十的機會射傷我。不過我要提醒你,九天十地搜魂針之所以珍貴,就在它不能重複使用,用過一次就報廢了,當年天機子一共就做了十支搜魂針,這支報廢,你要再想找一支可就更難了……

    雲岫出有些無力地看看這個武功高得變態的男人,忿忿地把搜魂針收回了衣袋。轉頭說道,吃的呢,你把我叫出來不是為了就聽你嘮叨吧?

    風星野展顏一笑,要不要嘗嘗我的手藝?

    拜託,我對你『當然不會』的東西不感興趣!雲岫出翻了翻白眼立刻否決。

    不要這麼說嘛,好歹我還是可以煮熟個雞蛋。風星野頗感委屈,見雲岫出又瞪起了那雙秀麗的眸子,心中一蕩不再堅持,叫來風雨端出飯菜。

    一頓飯就在雲岫出的默默無聲和風星野的絮叨渾說中結束了,飯後,風星野自然而然地伸手一撈就將雲岫出又抱在了懷裡坐到火爐邊。熊熊的爐火烤得雲岫出渾身懶洋洋,他扭了一下身體在風星野懷裡憑著本能找到一個更舒適的位置慵懶地蜷了進去,毫無戒心地沈沈睡著,面容有若天使般純潔無瑕。

    風星野寵溺的目光久久地注視著懷裡的玉人,他慢慢體會出自己在雲岫出心裡有著非同一般的位置,也許自己就是這世上惟一還能讓雲岫出展現出個性中軟弱、任性、迷糊、不設心防等等,他一直掩飾得天衣無縫的另一面的人。然而,隨著雲岫出羽翼的逐漸豐滿,實力的增強,自己又還能惟一例外多久呢,雲岫出是決不可能故意在自己身上留下一個弱點的……

    在無定山上這幢沒有名字的小木屋裡,兩個跺跺腳江湖都要抖三抖的人,就這樣時而親密時而打鬧,亦真亦假地過了三天。他們刻意迴避了一些事情,至少在這三天裡,這些被刻意迴避的話題是他們心中最願意遺忘的事。於是到了第四天,兩個人心裡都明白,這是最後一天了,該來的始終會來……

    現在,他們坐在書房裡,手裡端著一杯清茶,神情端莊。

    岫出,我今天收到三個跟你有關的消息,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還有一個不好不壞的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雲岫出沈吟了一下,你的好消息不等於是我的好消息,你還是先說那個不好不壞的消息吧。

    風星野笑了笑說,不好也不壞的消息就是昨天江湖上排名前十的殺手組織同時接到一單生意,有一個沒有透露姓名的大客戶下了張訂單,只要你的命不要你的人,預付金是每家十萬兩黃金,事成後再付三十萬兩黃金。因為這個訂單是公開的,也就是說,除了這十家組織之外,其他任何人、任何門派、組織只要殺了你,也可以至少拿到三十萬兩,現在整個道上已經鬧得轟轟烈烈了。岫出,你什麼時候這樣值錢了?還沒開始行動就花了一百萬兩黃金,看來有人是鐵了心要你的命啊。

    雲岫出灑脫地一笑,無所謂地說,不知道,我認識的人裡,只有城主你有這麼多閒錢來幹這樣無聊的事,其他的嘛,至少江湖中還沒人能有這樣大的手筆。好,那壞消息又是什麼?

    你還真看得起我啊……算了,壞消息就是你母親雲夫人和她的侍女前天突然失蹤了。風星野突然無比肅穆地說。風堂查了兩天,沒有找到一點蛛絲馬跡,這按理說是不可能的,如果不是這幾天你都在我的身邊,我幾乎要以為是你的傑作了。

    不是我。她們現在不可能還有地方可去,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晉國神教又找上門來了,如果她們是要被帶回晉國再處理,那麼你們風堂就一定能查到線索。如果一點線索都沒有,那就是她們已經被毀屍滅跡了。雲岫出平靜地說,臉上沒有一絲波瀾。

    風星野沈默了一會兒,雖然早知道他們母子的關係很差,但雲夫人畢竟是雲岫出惟一真正的親人,他拿不準雲岫出心裡到底是怎樣想的。所以當初風星野只是下令隱堂將雲夫人帶回銀雪城,具體處理他還要開過長老會權衡後再作決定,沒想到等隱堂潛入無雙堡時,雲夫人已經沒有了蹤影。

    雲岫出見風星野不說話,抬頭審視了一下他,反而安慰道,這對我來說不是個壞消息,好吧,城主把您的好消息也說來聽聽,但願真是個好消息。

    好消息就是……風星野放慢了語速,凝視著雲岫出低沈地說,我們和晉國可能又要開戰了,朝庭已經內定三皇子領兵出征,但其他幾個皇子也還未死心,為爭兵權正鬥得十分熱鬧。所以,岫出,如果你想要的我沒理解錯的話,現在就是你回去的最好時機了。

    雲岫出也沒有說話,他向後移了一下,靠在椅背上,美麗的雙眸微微瞇了一點點,唇角掛上了似有若無的笑容,像一隻無比可愛的小狐狸樣凝眸思考著。風星野說的這條消息他三天前就知道了,在無定山莊的那天早上,灰衣人蝴蝶給他送的蠟丸上寫的就是這條消息。那麼同理,風星野只可能比他更早知道這條消息,而且……蝴蝶雖說武功在江湖中絕對排名在前二十名之內,但無定山莊是風星野的地盤,在風星野的眼皮子底下進出無定山莊,風星野絕沒有可能會不知道。那麼,那天風星野的折磨和逼供,也就不會是因為自己的抗拒而一時興起的了,而是早有的計劃……那麼風星野不惜用出那種手段,如此迫切地要知道自己的底牌是出於什麼原因呢?雲岫出越想越複雜,他已經低估了風星野一次,就決不能再犯第二次錯誤。眼前這個男人,不需要任何動作,他的冷酷和強勢就能壓迫得人無法透氣,前幾日整天圍著自己嬉笑怒罵,溫柔呵護的另一個風星野,轉瞬間就變得好像從未存在過。

    風星野冷冷地注視著雲岫出眼中的陰晴不定,也不催促,由著他慢慢地思考。他大致能猜出雲岫出腦中齒輪旋轉的軌跡,也知道自己這幾天忽冷忽熱,忽而殘暴忽而溫柔的態度造成了雲岫出怎樣的困惑,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很久之前風星野就已經想明白了,要想抓住雲岫出這樣狡詐多變的小狐狸,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比他更狡詐更多變,永遠讓他無法摸清、猜透自己的底牌和目的。只有這樣,小狐狸才不敢隨便亮出自己的爪牙,抓傷那個一心只想捕捉、豢養他的獵人。

    城主,您能告訴我在這場皇子之爭中,銀雪城一直支持的是誰嗎?良久,雲岫出終於開口了,他選擇了一個不會犯錯的方向開始進攻。銀雪城稱霸北武林,沒有強硬的政治背景是絕對做不到的,他也不會天真地以為,因為自己和風星野上了床,風星野就會拋棄銀雪城的最大利益,來支持自己這個目前毫無前途和希望,甚至連身份都還沒有的新人。

    風星野在心裡暗自讚歎雲岫出的敏銳,但表面上卻絲毫不露聲色,他像個錙銖計較的商人樣寸土不讓地說,你知道,岫出,我們交情歸交情,利益歸利益,這涉及到銀雪城的最高機密,請恕我不能直言相告了。不過,我一直都是很願意幫你的,而且還差著你一個承諾,所以如果你要我幫忙,差人拿玉珮來見我就行了。當然這僅限於一件事,如果還有其他的要求,你就必須開出足以能打動我的條件……

    比如說……雲岫出故意沈吟道。

    呵呵,岫出,這可是該你動腦筋的事……風星野的太極也練得極其出色。

    也就是說,今天城主已經沒有其他免費的消息要告訴我了?雲岫出絲毫不為所困,站起身形,拱手道,岫出叨擾城主這麼多天,也該告辭了,那就多謝城主的款待。

    風星野此時才溫柔地笑了一下,讓人如沐春風,也讓雲岫出確信了這幾天他所見到的風星野不是夢中的想像。風星野從袖中取出一柄短劍,遞給雲岫出,關切地說,岫出,這是我們銀雪城祖傳的寶劍,名叫莫離,就送給你防身吧,你可一定要小心!還有,你真的不需要我幫你解決殺手事件嗎?

    雲岫出傲然一笑,不屑地說,些許跳樑小丑,岫出還沒放在心上。再說,現在這一時半刻間,岫出也想不出還有什麼是能打動城主的條件!城主好意,岫出心領了,謝謝您的寶劍,岫出一定會珍藏的。

    剛要轉身,風星野又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將他拉了回來,凝視著他說道,岫出,你還記得十五年前你離開銀雪城時我對你說的話嗎?

    雲岫出閉目想了一下,嘴角漾起一抹深情的微笑,他雙手攀上風星野的頸項,在風星野的唇邊輕輕印上一個吻,然後一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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