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誤會了溫貝萸?不知怎麼地,他心頭小小的鬆了口氣,或許溫貝萸一如從前的單純直率……
不!她拿了他三千萬……
「但她獅子大開口跟我要了三千萬!」
若沒有跟嚴董事掛勾,卻開口跟他要三千萬……她竟如此大膽!
Ken聳聳肩,「這我就不知她拿錢的用意為何了?」他倒覺得溫貝萸根本是個心機等於零的女人,哪個人「騙」了對方三千萬不趕緊「包袱款款」溜了,反倒還回來這邊上班。
「或許你該親自問問她。」
不用Ken說,他絕對會「親自」且「好好」的問問她的。
藺承按下內線,外頭的秘書馬上接起。
「幫我把晚上的行程取消,另外在飯店訂間頂級套房。」
「是的,副總裁。」
「訂好以後順便將飯店地址跟房號告訴溫貝萸,要她晚上八點準時到。」
「是、是的,副總裁。」秘書顯然愣住了。
Ken一聽藺承對秘書的吩咐,不禁輕佻起一邊的眉。
他總覺得藺承跟溫貝萸之間的「糾葛」很不簡單,而且他這麼公開的吩咐擺明了是要讓溫貝萸在外頭更混不下去。
Ken搖搖頭,為自己老闆的「心機重」感到微微的不恥。
溫貝萸欲哭無淚。
藺承到底要把她搞到什麼地步才肯罷休。
當秘書告訴她飯店地址跟房號,並且要她晚上八點準時去赴副總裁的約時,她可以感覺不只秘書本人,其餘兩名秘書助理殺人的目光同時射向了她。
若視線能殺人,她身上早千瘡百孔。
溫貝萸面露難色的按了門鈴,不一會兒門開了。
「進來吧……把門關上。」
藺承本來門一開就轉頭走進房間裡,卻看到溫貝萸站在門口,房間門大敞著。
「我在這裡就好。」
藺承怒瞪她,發現多年後再見,她越來越不聽他的話。
「你喜歡讓路過的人看,但我沒這癖好,況且我身上只穿著浴袍。」
溫貝萸嘴巴嘟嚷的說:「就是因為你身上只穿著浴袍……」
也不想想,剛洗好澡的他,渾身散發著「可口」的氣息跟魅力,全身上下僅有一件白色浴袍,她敢打賭,在那浴袍之下他什麼都沒穿。
「什麼?」藺承沒聽到她的嘟囔,瞇起眼。
「沒、沒事。」溫貝萸承認自己真的很膽小。
她以為她說沒事就真的沒事嗎?藺承朝她走過去,溫貝萸往後退了一小步,並且做好準備逃跑的預備動作,沒想到藺承卻是越過她,自己去將門給關上。
只是越過她時他有惡狠狠的瞪她一眼。
嗚嗚,溫貝萸趕緊低垂下頭。
她今天會來赴約其實是打算把三千萬的支票還給他,她根本沒有拿去兌現,她只想快點把錢還給他,然後辭職。
第8章(2)
「把頭抬起來。」
溫貝萸心不甘情不願的將螓首抬起。
她幹嘛那麼聽話啊……溫貝萸很氣自己。
「喝!」一抬頭卻發現他近在咫尺,俊逸的臉龐靠她的鼻樑超近的,害她差點鬥雞眼。
「你、你靠那麼近幹嘛?」溫貝萸感覺一股熱氣染上粉頰,伸出手想推開他,卻被他抓住了柔荑。
他不聽話又靠得更近,嘴角興起頗負趣味的淺笑。
「你又開始結巴跟臉紅了……」
這樣的感覺真好啊,藺承發現他本來不悅的情緒不可思議的好轉了。
不過該追根究底的還是得問清楚。
「我的人已經確定你跟嚴齊沒有任何關係,私底下也沒有任何掛勾,那麼你收我那三千萬該如何是好?」
「啊,這……我……我還你,我本來就打算還給你,我才不要那三千萬呢。」很麻煩的好不好。
溫貝萸趕緊推開他,從包包裡掏出支票遞了出去。
藺承的神情瞬間變得莫測高深。
「你不要這錢?」是三千萬,不是三十塊,她卻像燙手山芋般巴不得快點丟出去。
「我不要了,你快點拿回去。」溫貝萸瞪著藺承的手,希望他快點伸出來把支票拿回去。
但藺承卻遲遲沒動作。
而後,他笑了……
很詭異的笑。
笑得溫貝萸頭皮發麻。
藺承其實是真的高興,原來他的小女人並沒有變,依舊單純直率得很可愛。
溫貝萸很想抓頭尖叫,真不敢相信她竟曾經跟眼前這個讓人摸不著頭緒的男人談過戀愛。
他此時的笑到底有什麼含意?
別人笑就是開心快樂,但他可未必。
「你要想清楚,這可是三千萬。」
「我、我才不希罕你的錢,錢、錢或許真的無所不能,但我拒絕出賣我的愛情,任何人都無法收買的。」
儘管緊張到結巴,溫貝萸還是覺得有必要重申自己的堅持。
「那你為何跟我開口要三千萬?」
「還、還不是你害的,不、不管我說什麼你都不信,還一直自以為是的開價,我、我一時氣不過才會……」
「呵。」
藺承又笑了。
真是太可怕了……他是越生氣笑得越開心嗎?
「小貝……」還一直面帶笑容喚著她。「小貝……」
「干、幹嘛……」他還不將支票給拿走,反而整個人越貼越近……最後,甚至將她抱個滿懷。
「你……」溫貝萸驚訝的想發出抗議之聲,唇卻在瞬間被封住了。
那不是虛張聲勢的吻,而是切切實實的吻……他探入了舌,吸吮撩撥著她。
他、他、他怎麼吻了她?
她一時傻了,忘記推開他,原來拿在手上的支票也落了地。
沒有人理會那三千萬的即期支票……
他吻了她,沒有任何理由,只是當下閃過腦海的念頭,然後他連想都沒想就照做了。
看她傻愣的模樣真是讓他心頭癢癢的。
還記得,他最愛她在他身下嬌憐低聲懇求的柔弱模樣,還有那肌膚泛起激情粉色的迷人模樣……
不管了。
他現在就想要她,誰都阻止不了。
「別……」她試著推開他,動作卻是柔弱無力的,那對一個男人來講無疑是最大的刺激跟誘惑。
藺承舔吻她敏感的耳背,還不時的朝耳內吹氣誘惑著。
「我記得你最喜歡我舔你這裡……還有,這裡……」手指輕捏了一下她的紅櫻,暗示他所謂的「這裡」所在。
「當然,你最愛的還是我舔你的……」他對她的耳朵說出了答案,她整張臉瞬間爆紅。
他想要跟她做愛,現在,立刻,但他不想勉強她……
他藺承可不是無賴。
一手攬著她的細腰,唇埋在她的雪頸間吸吮著。
「小貝,說你要我……」
溫貝萸像是被拋進情慾的漩渦裡,然後,滅頂了。
她的身體沒有反抗,身體還記得……他曾經帶給她的美好跟激情,她遺忘不了。
突然,他的唇離開了,手也不再觸碰。
她的身體感到一陣莫名的空虛。
「快說,小貝,說你需要我……」他的唇貼著她的,卻不再溫柔的吸吮,反倒是提出威脅。
溫貝萸咬緊下唇,不肯鬆口,也不肯承認自己需要他。
「何必忍呢。」他繼續變本加厲的來回逗弄。
然後,突然撒手,往後一退。
他一退,她的身體卻情不自禁的往前一貼。
藺承一笑,再也不逼她承認自己的慾望了,反正她的身體已經誠實的反應。
他牽著她的小手,帶她上床,她沒有拒絕。
……
嗚嗚嗚,溫貝萸真的好想哭,然後再狠狠的揍自己一頓。
自從再遇到藺承之後,她築了好幾年的防火牆在瞬間倒塌,兵敗如山倒。
本來要辭職的卻莫名其妙拿了他三千萬,還被調到他的辦公室,緊接著想還他三千萬,卻被他拖上床給吃了。
好吧,也不算是「拖」,他並沒有強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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