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在沙暴中救了她,一直到返回他的帳幕內,他始終都將她圈抱在懷裡,沒有鬆開手過,摟著她好小好軟的纖腰時,他甚至都不敢太用力,擔心一不小心就會弄傷了她。
他知道她是天朝皇帝送來的漢族女子,但是他並沒有打算把她送回她的同伴身邊。
他對她十分著迷,只想將她佔為己有。
她閉著眸,微蹙蛾眉,似乎仍然未從驚嚇中恢復過來,一直昏睡著,這讓武勒有機會將她漂亮的臉蛋仔仔細細看個清楚。
他輕輕撫摸著她像玫瑰花瓣般柔軟而滑姨的肌膚,凝視著她豐潤甜美的紅唇。
她的黑髮濃密如雲,散發出絲緞般的光澤,細緻的五官上同時混合著純真和嬌柔的氣質,光就這樣凝視著她,就是一種魂搖魄蕩的享受。
「將軍,熱水送來了。」
帳外士兵通報一聲,便將一桶滿滿的熱水提了進來,放下熱水後退了出去。
武勒一手抱著她,用另一隻手擰毛巾,輕輕擦拭她臉上的沙塵。
「我好冷……」她無意識地低喃著。
武勒怔了怔,這才察覺到她的身體不停地微微顫抖。
他用一條毛毯將她裹住,再把帳中的爐火燒得更旺一些,但是她的身體依然還是抖個不停。
他知道這可能是發燒的前兆,先是發冷,然後慢慢地就會開始全身發燙。
「我先餵你喝一點酒。」
他輕輕托起她的頸子,打開囊袋,把囊袋的口對著她的嘴,試圖餵她喝幾口,但是她緊閉著唇,一口酒也喂不進去。
武勒乾脆自己大飲一口,然後低頭以嘴貼住她的唇,慢慢地將酒渡進她的口中。
喂完了酒,他眷戀著她甜美柔軟的紅唇,貪婪地舔吻著,捨不得離開。
「你給我喝什麼……」
月箏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感覺到喉嚨火燒般的辣,呼吸間全是嗆人的酒味。
她不清楚眼前的男人正在對她做些什麼,只覺得渾身炙熱得像火在燒。
「喝一點酒怯怯寒。」
武勒摸了摸她的臉頰和額頭,發現她的體溫已經愈來愈高了。
「我的身子好熱……」
她嘴裡迷糊地喊著,但是身體卻發抖得更加厲害。
夜裡氣溫驟降,武勒擔心她嬌弱的體質一時無法適應這種急速下降的寒冷,他不假思索地褪去兩人的衣衫,抱住她緊摟在懷中,讓兩副赤裸的身軀緊緊地貼合在一起,再用毯子將兩人緊緊包裹住。
「你……你在做什麼……」
她昏昏沉沉,四肢無力,知道有人將她脫得一絲不掛,但是沒有半點反抗的力氣。
「天氣很冷,你又在發燒,我的體溫能讓你舒服一點。」
武勒閉上眼睛,抱著她動也不動。
剛才在脫下她的衣服時,武勒清楚地看見了她賽雪般吹彈可破的肌膚,還有弧度完美飽滿的酥胸,當她柔軟嬌小的身軀緊貼著他時,不斷挑動著他體內熾熱的本能,搧動著他男性的慾望。
「你好燙……」好溫暖,好舒服。
她抬起冰涼的腿貼在他結實的大腿上緩緩摩挲著,汲取他的體溫。
「我已經快要被你燒融了。」他的自制力已在崩潰邊緣。
「你是誰?」
她累得睜不開眼睛,雙手好奇地觸摸著環抱她的堅實臂膀。
「我叫武勒。」他深深吸氣,努力忽略她身上甜美誘人的香氣,還有緊貼在他結實胸肌上的柔軟乳房。「你不要亂動,也不要亂摸,否則我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趕快睡吧。」
月箏不明白他的話,明明似乎是一件應該感到危險的事,但她卻仍覺得安心,不感到一絲害怕。
她依偎在他的頸窩間,舒服地歎息,然後慢慢地墜入了夢鄉。
爐火愈燒愈狂烈,柴火細微爆烈的聲音不時傳來。
武勒抱緊懷中的纖弱嬌軀,幾乎徹夜未眠,直到發現她沉睡了,體溫也慢慢正常了,在天際出現曙光時才終於入睡……
當月箏醒來時,發現自己竟與陌生男人渾身赤裸裸地抱在一起睡覺,赫然大驚,幾乎要瘋掉。
「你是誰?你是什麼人?我怎麼會在這裡?」
她驚慌地推打著他鐵箍似的雙臂,震驚得連話都快要說不清。
武勒被懷中瘋狂掙扎的女子驚醒,他若是不鬆手,她根本動搖不了他一分一毫,但他不想對她太粗暴,所以立刻鬆開環抱她的雙手,她才得以掙脫。
月箏抓起毯子裹住自己,從他身邊飛快地逃開來,站在離他最遠的地方駭然盯著他,但是原本包裹住兩個人的毯子已經被她帶走,他身上沒有半點遮蔽物,一個高大壯碩的男人就這樣赤裸裸地呈現在她眼前。
「把衣服穿起來,求你!」
她背轉過去,驚慌地喊著。
武勒順從她的要求,站起身穿上衣服和戰袍。
月箏偷眼看他,從他的外型上看來,他絕對不是漢人,而且她很驚訝這個男人的身高竟足足比漢人男子的身高還多出半個腰身,渾身散發出一股難以掩藏的偉岸英氣。
他的五官稜角分明,鼻樑高挺,眉眼間充滿自信。
想起剛才那一瞥的景象,她的臉頰就熱辣辣地燙起來。
她不是沒有看過男人的裸身,五爺沐浴更衣時就見過好多回,可是這個男人全身上下佈滿結實的肌肉,看起來威猛、有力,像狩獵中的野豹一般,渾身蓄滿了爆發力,和五爺那種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瘦弱男體截然不同。
武勒拾起她的衣服走向她。
月箏看著他緩緩走近,他高大的身軀令她備感壓迫,當他站到她面前時,她眼睛平視的地方正是他的胸膛,她實在沒有見過比他更高大壯碩的男人了。
「你看起來好多了,還好沒有燒得太嚴重。」武勒把她的衣服拿給她。
「我只是受到小小的驚嚇而已。」
她接下衣服,不敢抬頭看他,視線只盯著他的胸前。
忽然,她注意到他戰袍上鑄著一個獅與虎的圖騰,愕然呆住了。
她依稀還記得救了她的男人,胸口也有這樣的圖騰。
「從沙暴裡把我救出來的人是你?」她仰起頭問他。
武勒點點頭,凝視著她的雙眸閃光著犀利的光芒。
原來救她的不是羽林軍。那他們呢?錦繡呢?如今都在哪裡?
「你是誰?為什麼把我帶來這裡?」她試圖以質問取代慌亂的情緒。
「我叫武勒,你昨天已經問過我了。」
面對急急逼問的她,武勒的態度柔軟得近乎溫柔。
「武勒?」
她注視著他,雖然他臉上沒有笑容,目光如矩,但並不會讓她心生恐懼害怕,也許正是因為他眸底藏著的一抹溫柔吧。
「這裡是我的營帳,你的同伴都失散了,所以我只好把你帶回來。」
武勒唇角的笑容很淺淡,淡得幾乎看不出來。
失散了?月箏怔呆住。也就是說,錦繡他們都生死未卜了?
「然後,你就乘人之危,佔了我的便宜?」她挑起秀眉輕瞟他。
武勒覺得她這個表情可愛極了。
「除非你願意,否則我不會用強迫的手段佔你的便宜。昨晚很冷,我只是用我們最簡單的取暖方法替你取暖而已。」
月箏微微一怔,她昨晚睡得既溫暖又舒服,也沒有任何發燒的跡象,想來都是他的「功勞」了。
她無法想像,像他這樣一個威猛高大的男人,竟也會有如此溫柔細心的一面。
「你餓嗎?我去叫士兵弄些吃的來,你可以先把衣服穿上。」
武勒轉過身,掀帳出去。
月箏抓緊時間迅速地穿上衣衫,一邊打量著四周,這才發現她在一個巨大的帳幕裡。
她好奇地想掀帳看一看外面時,正好武勒端著一個裝滿食物的盤子走進來了。
「這裡只有這些東西可以吃,你忍耐吃一點吧。」武勒把盤子放在矮几上。
月箏看到盤子裡有一大塊剛烤好的羊肉,還熱騰騰的,香味四溢,另外還有一盤白色粒狀點心以及一壺羊奶。
「這是酪酥,你應該沒吃過。」武勒拿起一塊點心遞給她。
雖然月箏心裡有滿腹疑惑想要問他,但此時飢腸轆轆,還是決定先填飽肚子再說。
她接過他遞來的酪酥,小小咬了一口,秀眉立刻皺了起來。
「好酸!這是什麼?」她不好意思對他感出「難吃」兩個字。
「這是用牲畜的奶做成的,吃了對身體有幫助。」
他拿出一柄小刀,切了幾塊烤羊肉給她吃,還細心地替她切成一小口一小口,方便她咀嚼。
「這個好吃多了,還好羊騷味不太重。」
芮敏還說北方異族穿獸皮、吃生肉,明明武勒身上穿的是鐵甲戰袍,羊肉也是烤全熟的。
果然傳說不準,聽說來的事情都不是真的。
「你叫什麼名字?」武勒替她倒了一碗羊奶。
「月箏。」見他聽了之後有些困惑的表情,她便解釋道:「月亮的月,箏是一種十三弦的琴,你知道十三弦的琴嗎?」
武勒搖頭,淡淡一笑。
「知道怎麼念你的名字就行了,反正我對漢字並不熟。」
「你不熟漢字,但漢語說的還不錯,你的聲音說漢語很好聽。」
雖然他的漢語帶著一些異族口音,但是聽起來卻讓她覺得比漢人男子所說的正統漢語還要好聽一些。
武勒的眼裡有明顯的笑意,她的讚美令他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