頤泙扭動著身軀怒罵鬲剴,但不管他怎麼掙扎都掙脫不了,鬲剴像只強悍有力的猛獸讓他動彈不得。
「沒錯!我就是變態。」鬲剴靠近他,露出壞壞的邪笑。
「不要……放開我。」頤泙驚嚇的哇哇大叫。
他雙手推拒著鬲剴,無奈鬲剴像座大山一動也不動。
鬲剴伸出舌頭舔弄頤泙的耳朵。
頤泙緊閉著雙眼不敢看鬲剴,他可以感受到鬲剴濕滑的舌尖像蟲一般在他耳朵上爬,讓他感到好噁心。
鬲剴不顧頤泙的抗拒,繼續享用他新發現的玩具,因為太好玩了。
習慣跟女人在床上翻滾的他,不知道原來還有這麼好玩的事。
果然沒錯,如自己預期的,頤泙被欺負之後哭喪的臉,讓人有一種優越感。
鬲剴的舌頭持續地舔弄頤泙的耳朵、側頸、臉頰,他甚至把自己的魔手探進頤泙的睡衣裡,惡意的在他的肌膚上撫弄一番。
但是,他覺得這樣還不夠讓頤泙懼怕,於是解開他衣服上的紐扣,打算一次把他嚇個夠。
「不要……」頤泙害怕得驚聲尖叫,緊拉住自己的衣服。
不過頤泙的叫嚷發揮不了什麼作用,鬲剴依然故我,頤泙的掙扎只是更增加他惡作劇的樂趣而已。
沒兩下頤泙的衣服就被他拉開,露出整個肩膀,脫一半的衣服剛好纏住頤泙的雙手減少抗拒力,他也輕鬆許多,不需要再用力抓住他。
他繼續用濕熱的舌頭在頤泙的胸上逗弄。
「啊!不要啦!」頤泙感覺到鬲剴是在猥褻他,他扭動身體避開鬲剴的舌頭在他胸上的放肆。
「叫也沒有用,誰教你惹我生氣!」鬲剴發出邪惡的笑聲。
他越玩越起勁,最後也把自己的上衣脫掉,露出宛如運動員壯碩的胸膛。
頤泙驚駭的瞪大眼眸,看著鬲剴的一舉一動。
他搞不懂,只是不讓他看電視有必要獸性大發嗎?如果這樣,自己也真是太冤枉了。無奈他對付不了體形和力氣大他好幾倍的鬲剴,不過再怎麼抵抗不了也要逃走。
他趁鬲剴脫衣服的空檔,徒旁邊逃走,不幸的是鬲剴很快的追上來。
於是他們兩人在屋內又是一陣追逐拉扯,但是頤泙哪抵得過鬲剴的蠻力,三兩下就被鬲剴抓住往床上甩去。
「啊!」頤泙害怕的退縮到床邊。
「你還敢逃走!」鬲剴咬牙切齒的一步一步逼近頤泙。
他對付人從來沒有這麼費事,但樂趣滿夠的,雖然有點浪費體力,他還是樂意奉陪。
因為無聊的夜晚沒其他的事可做。
他突然覺得這個遊戲越來越有挑戰性,令他熱血沸騰,情緒也莫名的興奮起來。
欺負頤泙竟讓鬲剴感到前所未有的亢奮。
「哇——」頤泙知道自己劫數難逃,於是放聲大哭。
都還沒有對他怎麼樣他在哭什麼?還哭得跟真的一樣,讓人更想欺負他。
鬲剴皺眉,靠近縮成一團的頤泙,並用手去拉他的雙腳要把他拉下來,沒想到不小心用力過猛,把他的褲子也拉了下來。
頓時,頤泙的私處完全的暴露出來。
看到這種情況,鬲剴也傻了。
玩笑似乎開大了,但就此打住也很奇怪,況且頤泙越哭越大聲,好像他真的會對他怎麼樣;如果沒對他怎麼樣,好像有一點說不過去。
再說,頤泙半裸的身軀,看起來真有那一點……誘人,如果他不哇哇大叫的哭泣,應該更為好看。
頤泙白皙的身軀不胖不瘦,剛才撫摩他的肌膚也感覺滿細嫩的。
他伸出雙手撫上白皙滑嫩、觸感不錯的皮膚,而被觸摸到的頤泙卻像遭到電擊一般的抗拒扭動,讓他很不好控制。
他還真頑強!鬲剴強硬地把頤泙翻轉過來,至少這樣看不到他哭得亂七八糟的臉,也比較好壓制他。
他抬高頤泙的臀部,完全失去控制的挺進他的體內。
他自己也無法理解,為什麼會如此做……
「啊……好痛!」
鬲剴不顧頤泙哀叫連連,粗野的他在體內深處發洩。
這是頤泙有生以來第一次被異物入侵自己的私處,除了哀叫外仍是哀叫,他咬住嘴唇忍受著撕裂般的疼痛。
鬲剴果然是野蠻人,他怎麼可以不顧他的意願就直接侵犯他?這是……這是強暴的行為。
變態、畜生、沒人性……頤泙在被鬲剴霸王硬上弓之後,心裡咒罵個不停。
小雅騙人,什麼總經理住他這裡是好事?這是什麼好事,簡直爛透了!不僅踩到狗屎,還損失了一萬二。
早上聽到自己會有好事發生還高興老半天,沒想到好事沒發生,反而先惹上一隻惡魔。
他希望這只是一場惡夢,在他明天早上醒來又是美好的一天。
「嗚……好痛!」頤泙痛得淚流滿面。
「哭什麼哭,嘴巴給我閉起來!」有多少女人等著他臨幸,他竟然哭得這麼難看。
這是鬲剴第一次失控,他也很懊惱,不過感覺頗令人回味,他半躺在床上抽著香煙,泙息餘波蕩漾的情慾。
他也無法想像自己竟然在他的體內發洩,那種美妙的感覺讓人好想再來一次。但他現在在極力的克制這股慾念。
他壓抑的把菸抽得更凶了。
「很痛哪!你還對我這麼凶,你要跟我道歉。」頤泙抽抽噎噎的埋怨。
惡魔!把他弄得這麼痛,沒有安慰還對他這麼凶;不安慰就算了,他竟然還悠哉地在床上抽菸,好歹他也是第一次。
為什麼自己要被這個粗暴男強暴?最可惡的是,他一點也沒有感到慚愧,而且滿臉鬍渣扎得他的皮膚好痛。
如果鬲剴不道歉,他絕對不理他。
天真的頤泙以為鬲剴是喝醉了才會如此對他,如果鬲剴跟他道歉,他就可以原諒他。
「道歉?」鬲剴一臉疑惑,好像不認識這個詞語。「野蠻人會跟人道歉嗎?」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對他做了什麼,這種事用道歉就可以了事嗎?
他也未免太幼稚了,又不是小孩子吵架,道歉就沒事。
鬲剴不肯道歉又調侃他,因為身體太痛又有一點傷心,頤泙又哭了起來。
「你到底要哭到什麼時候!又不是女人,借來用用有什麼關係。」鬲剴為自己都無法解釋的行為強詞奪理。
這個小東西真是惹人討厭,一副受了傷的小白兔的模樣,教人真想再好好的欺負他一次。
住他的、吃他的,又「用」他的,脾氣還如此暴躁……頤泙覺得鬲剴野蠻得簡直不可理喻。
他走到沙發去睡覺,因為他好痛又好累,況且再跟不講理的鬲剴講下去,只會使自己更生氣。
※※※
因為口渴清晨就醒過來的鬲剴,懶散的走到廚房喝杯水,他打算回床上再睡,但經過客廳看見睡在沙發上的頤泙,忍不住蹲下來看他。
白皙柔嫩的小臉蛋看起來很可愛,櫻紅的小嘴、高挺的鼻樑也很美。
「呵!」看見頤泙眼睫毛上還沾著昨夜的淚水,鬲剴不禁嗤笑起來。
真奇怪,家裡住一隻惡魔,他竟然睡得著。
想想昨晚自己對他做的事,鬲剴不禁輕輕的拭去他的淚,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喝醉了?
不可能,他從來不曉得什麼叫作醉。
本來是要嚇嚇他,沒想到會弄假成真。
這一切都要怪老大,也要怪他太尊敬老大,對老大的話猶如聖旨一般不敢違逆。
雖然老大看不到他,但是不知老大為什麼如此神通廣大,不論他在外做什麼芝麻綠豆的小事,都難逃他布下的眼線。
就是知道老大如此厲害,他已經忍了一個星期沒有發洩了,這對一向把性愛奉為人生最高享樂的他,已經是破記錄了。
鬲剴情不自禁的伸手撫摸頤泙的臉頰,頤泙因此醒過來。
清醒過來的頤泙看清楚眼前是可怕的鬲剴,立刻如驚弓之鳥般地退離他好遠。
他慌張地把電視遙控器扔給鬲剴,驚恐的表示自己會當乖孩子,不會再跟他搶電視,希望他饒了他。
頤泙害怕的神情讓鬲剴恢復理智,看見他驚慌的把電視遙控器扔給自己,一副懼怕的模樣,令他好笑又好氣。
他惱羞成怒的大叫:「我肚子餓死了,早餐呢?」
原來他是要早餐,嚇死人了!頤泙以為鬲剴又要侵犯他。
頤泙瞪著大眼看著鬲剴慢慢的站起來,這樣,如果鬲剴想對自己怎麼樣才有機會逃,但是恐怕逃不遠,因為他的身體還很痛。
他確定鬲剴沒有威脅性,才放膽的走去小廚房準備早餐。
雖然對鬲剴昨天的行為心存不滿,但他還是很有風度為他做早餐,畢竟他是總經理又是「客人」。
※※※
「上班快遲到了。」
頤泙也簡單的吃過早餐之後,在房間換好衣服,提醒吃飽後懶洋洋的躺在床上抽菸的鬲剴。
「你先去。」鬲剴懶懶的抽著香菸,打算再睡一下。
「再不走會遲到。」頤泙在走出房門時,好心的提醒他。
鬲剴瞪他一眼,「我是總經理,這麼早去做什麼?」
說的也是,以前的總經理是老闆的弟弟,他一星期才去公司一次。
「那我走了。」
頤泙不想再說什麼,自己只是盡義務提醒他而已,要不要聽隨便他。
他不理會鬲剴是否要上班,默默的走出去,心中還在為昨天鬲剴侵犯他卻沒有道歉的事生氣,所以賭氣的不想跟他講太多話。
嘖!這傻小子,昨天對他那樣,今天竟寬宏大量的弄早餐給他吃,還可笑的提醒他去上班。
真是傻得……可愛。
鬲剴用力地燃掉香菸從床上跳起來,抓件衣服穿上再套上長褲,跟著出去。
當頤泙把機車發動時,鬲剴突然出現攔住他。
「你!」頤泙驚訝的看著鬲剴。
鬲剴不想為自己反覆無常的行為解釋,直接說:「我來騎。」
對他做了那種事之後,鬲剴忽然對頤泙有一種感覺……很難形容的感覺,一時連他自己都無法解釋。
他有一點心疼的載著身體疼痛的頤泙去上班。
會去擔憂一個人,這種情況他從來沒有過,所以他已經搞不懂自己。
他小心的騎著機車,心裡想著,要盡快想辦法弄一部車來。
※※※
他們一路無言的來到公司。
J鬲剴無法釐清自己的思緒,所以沒有開口說話,而頤泙是生氣不想講話。他們一前一後的進到公司,沒有人發現異狀。
小雅看見頤泙臉色不對勁,關心的問:「怎麼了?什麼事情不高興?」
「你——沒事……」頤泙第一次對人說謊。
他心裡恨死了,怎麼會沒事?本來是要指責小雅騙他,什麼眼皮跳代表有好事,結果發生有生以來最爛的事,簡直是胡說八道。
但是,如果把這件事拿來責備小雅,就要把鬲剴對他的惡形惡狀都說出來,所以他選擇忍耐。
「總經理住你那裡不好呀?」小雅窮追不捨的問,因為同事這麼久她多少瞭解頤泙,況且他的表情藏不住秘密。
「很好呀。」頤泙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總經理昨天帶我去大飯店吃飯。」他不敢說是自己付的帳,還有被鬲剴侵犯的事,怕被小雅笑。
「真的呀!」小雅露出羨慕的眼光。
「那家大飯店是我看過最大、最豪華的飯店……」頤泙知道小雅對這個感興趣,所以把話題扯開,讓小雅不要再追問鬲剴昨天住他那裡的事。
※※※
上班時間,鬲剴抓幾個人到辦公室詢問公司的情況,盡一點身為總經理的責任,也籍此不再想頤泙的事。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鬲剴把頤泙叫到辦公室,口氣半脅迫的說:「一起去吃飯。」
他仔細想過,自己是應該跟頤泙道歉,但是要他說出「對不起」三個字比登天還難,所以他決定用另一個方式——帶他去吃飯當賠罪。
「不要,你自己去。」頤泙斷然的拒絕。
他害怕到時候又要他付帳,他才不要去當傻瓜,他不想動用存款,打算在家隨便吃,至少要撐到領薪水的時候。
「你敢講不要!」鬲剴發怒了。
難道他不怕歷史重演?
鬲剴憤怒的臉很可怕,但是頤泙想到昨天花掉的一萬二,生氣的說:「我沒有錢,不要去。」說完之後他退到門邊,隨時準備逃跑。
「什麼叫沒有錢?」只不過吃一餐就喊沒錢,鬲剴怒氣衝天。
「昨天一餐就吃掉我一個月的房租費,當然沒有錢。」頤泙據理力爭。
「總共多少錢?」鬲剴沉聲問道,努力控制自己的脾氣不要爆發。
「一萬二。」頤泙沒好氣的說。
「才一萬二你在鬼叫什麼!」鬲剴還是忍不住的發怒,一、二萬塊在他的眼裡只是零錢。
「一萬二很多耶!我本來領出來是要付房租的,一下子就吃掉,我拿什麼付房租!都是你害的,喝什麼酒,一瓶八千,喝黃金呀!害我要從飯錢裡節省下來……」頤泙連珠炮的數落鬲剴。
「好了,你給我閉嘴。」鬲剴受不了頤泙的碎碎念,立即叫他住口。「你怎麼這麼窮?」他皺起眉頭。
「是呀,我很窮又怎麼樣!」頤泙自暴自棄起來。
鬲剴瞟他一眼,拿起電話撥了一組電話號碼,接通之後,他向對方說:「赫鐳,我是鬲剴,馬上送一百萬來。」
真的假的?一百萬?他有沒有聽錯?頤泙滿臉的狐疑。
※※※
不到一個鐘頭,有人敲門走進辦公室,手裡提一個黑皮箱,體型跟鬲剴一般魁梧高大。
頤泙怔怔的看著這個人把黑皮箱交給鬲剴,他打開皮箱看一下之後蓋上。
「這裡剛好一百萬?」鬲剴問赫鐳。
「是。」赫鐳拿下墨鏡看頤泙一眼,低聲的說:「這該不會是你要付給人家的遮羞費吧?」
「你少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付過遮羞費!」鬲剴生氣的反駁。
赫鐳聞言笑一笑,鬲剴是沒有付過遮羞費,是他們這幫兄弟等著看鬲剴什麼時候付遮羞費。
「好,你可以走了。」鬲剴突然叫住已走到門口的赫鐳,「對了,你不要跟老大說我提早回來。」
「你放心,我不會說。」赫鐳又看頤泙一眼,「因為老大已經知道了,所以你小心一點。」
哇靠!鬲剴黯然地哀號,他感覺自己好像是逃不出如來佛掌心的孫悟空。
「哦!差點忘了。」赫鐳從口袋掏出一把鑰匙,帥氣地扔給鬲剴。「這是你要的車。」
鬲剴敏捷的接住之後,赫鐳對他揮揮手走了。
「他……他是誰?」頤泙驚愕的口吃起來。
「我的兄弟。」鬲剴把黑皮箱塞在頤泙的懷裡,「這裡是給你的一百萬,不要再跟我說沒錢。」
頤泙好奇的打開來看,「哇!好多錢。」看到眼前一堆錢,說不愛是騙人的。
他高興之餘,馬上提出疑問:「這是不是假鈔?」
頤泙問了個白目的問題,讓鬲剴忍無可忍的敲他腦袋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