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我立刻就找律師來辦手續!」
「你……你……你竟然答……答應的這麼快,你……你在外面真的有女人了對不對……康麒安!你……你無恥!」
「哈,無恥?你還好意思提到這兩個字,是誰跑到董事會上無理取鬧,讓人看笑話的?是誰三天兩頭就到公司胡亂發脾氣,將公司搞的烏煙瘴氣的?又是誰將股分故意賣給外人,導致現在公司要被併購了?是誰?你回答我,到底是誰啊?就是因為你任性幼稚的舉動讓公司現在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裡,而你對自己的行為非但沒有感到一絲對不起,沒有一點點的悔意,還變本加厲更加驕縱過分,你已讓我感到心寒!我康麒安沒有福分有你這樣的妻子,你要離婚,我無條件答應!」
「我……我……嗚……」
「現在才想到哭已經太晚了。你想要多少贍養費儘管開口,不管你要求多少,我一定會籌出來給你,就當是我康家欠你文家的最後一件事,自此以後,我們路歸路、橋歸僑,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
康麒安說完快速轉身,頭也不回地踏著大步走出了家門,跳上停在前院的黑色跑車;引擎狂吼一聲,跑車如風馳電掣般的駛離了這個他住了十五年的家,也如同監獄般箝制他的一切的家。就像是放出籠子的鳥,以後的世界便是海闊天空,任他翱翔,再也沒有人能限制他了。
車子跑遠了,消失在路的那一頭,房裡的女子追到門口,眼光仍是緊緊纏繞在已無車影的馬路,久久都不捨得收回。她眸子裡的熾熱愛戀猶如熊熊火焰,燒得她的心、她的身子都疼痛不已,他……走了,他真的不肯回頭、毫不留戀地走了,走了!
女子在門口呆楞著,對於這樣的結局感到無措心慌。慢慢的,她蹲下了身體,將臉埋在膝蓋間嚶嚶地傷心哭泣了起來。
她錯了!真的錯了!她不該拿公司的存亡當成感情的試煉品,天真地以為愛她就要包容她犯下的錯;不該聽信朋友的話,以驕蠻哭鬧來吸引丈夫的注意力,奉行什麼會鬧的孩子有糖吃的定理。她更不應該傻傻地真心信任認識不到三個月的朋友,聽他們的話假意要賣掉手中的股票,藉以要挾丈夫要多花時間陪她,更加的疼她、愛她、順從她;沒想到朋友卻騙了她,真將她的股分吞了……她還做了許許多多自認為有理,實際上卻可笑至極的行為對待丈夫。錯了,她真的大錯特錯了,結果她不但沒得回丈夫的、心,卻賠上了自己最愛的丈夫,最愛的婚姻!
錯了!錯了……她跌坐在地上,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只能無助地哭泣著。
誰能告訴她,她要如何做才能再挽回丈夫的心,保住這個婚姻?有誰能告訴她啊?
春暖花開的季節,滿院的奼紫嫣紅不能撫慰坐在門邊傷、心流淚的無助女人,在暖和的春風中,一聲聲碎心斷腸的哭泣聲環繞在這座位於陽明山半山腰上的優美別墅。
這棟別墅裡只剩下女主人,男主人將不再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