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分。
在朱家當差,就得有這種好本領,她們家小姐三天兩頭在家裡空地挖呀挖的,說是想看看家裡面有沒有藏什麼寶藏。哇咧,就為了這麼個莫名其妙的理由,小姐就把家裡弄得亂七八糟,要她是她家小姐的爹娘,她准把這樣的姑娘家吊起來打一頓,但,他們家老爺沒有。他們家小姐是朱家唯一的掌上明珠,聽說老爺、夫人疼小姐疼到小姐長到七歲還捨不得讓她走路,舉凡小姐要去哪裡,都是由奶娘背著代步,所以她家小姐學會走路時都已經是七、八歲的時候了,天吶,這真是太神奇了,因為她七、八歲的時候,雖然還沒賣身為奴,但當時在老家,她得七早八早起床,洗衣、燒販兼照顧弟妹。
她實在難以想像如果她有哪個弟弟或妹妹跟小姐一樣,長到七、八歲才學會走路,那將是什麼德行的生活。
不過每個人有不同的命,或許她們家的孩子就是沒她家小姐這種富貴天成的好運道,所以才注定了她們一生下來就為人奴才、為人婢女的命運。
「唉喲!」丫鬟不知道踩到什麼,一個腳丫子被夾住了,好痛啊!眼眶飄出兩行淚來,淚水還沒滾下來呢,她就聽到她家小姐喜悅歡愉的聲音,大叫著,「快快快,抓到了、抓到了。」
朱敏飛奔而來。她以為她抓到小兔子了,但沒想到兔子沒抓著,抓到的是她那個笨丫雲--言春。
「真無趣。」揮揮手,就要走人了。
言春急著大叫,「小姐,你不救救我啊?」
「你沒手啊?不會自己用手扳開嗎?真是笨死了,還要我幫忙。」朱敏雖抱怨,但還是走回來,彎下身子動手幫言春的忙。
「你找我有事?」她早在大老遠的地方就聽到言春的大呼小叫了。
「我哪敢找小姐啊。」她又不是跟老天爺借膽。「是老爺找小姐有事。」
「我爹找我!幹麼?」她爹忙死了,一天到晚京裡、城外兩頭跑,她一年到頭難得見到她爹幾次,怎麼這次她爹一回來就急著找她?她做錯什麼了嗎?
朱敏側著頭想了好久,她最近沒出什麼差錯,也沒搗亂啊,「到底什麼事啊!」把一言春拉起來,還很好心地幫她拍一拍屁股上的塵土,還順便看了言春一眼。頓,但,他們家老爺沒有。他們家小姐是朱家唯一的掌上明珠,聽說老爺、夫人疼小姐疼到小姐長到七歲還捨不得讓她走路,舉凡小姐要去哪裡,都是由奶娘背著代步,所以她家小姐學會走路時都已經是七、八歲的時候了,天吶,這真是太神奇了,因為她七、八歲的時候,雖然還沒賣身為奴,但當時在老家,她得七早八早起床,洗衣、燒販兼照顧弟妹。
她實在難以想像如果她有哪個弟弟或妹妹跟小姐一樣,長到七、八歲才學會走路,那將是什麼德行的生活。
不過每個人有不同的命,或許她們家的孩子就是沒她家小姐這種富貴天成的好運道,所以才注定了她們一生下來就為人奴才、為人婢女的命運。
「唉喲!」丫鬟不知道踩到什麼,一個腳丫子被夾住了,好痛啊!眼眶飄出兩行淚來,淚水還沒滾下來呢,她就聽到她家小姐喜悅歡愉的聲音,大叫著,「快快快,抓到了、抓到了。」
朱敏飛奔而來。她以為她抓到小兔子了,但沒想到兔子沒抓著,抓到的是她那個笨丫雲--言春。
「真無趣。」揮揮手,就要走人了。
言春急著大叫,「小姐,你不救救我啊?」
「你沒手啊?不會自己用手扳開嗎?真是笨死了,還要我幫忙。」朱敏雖抱怨,但還是走回來,彎下身子動手幫言春的忙。
「你找我有事?」她早在大老遠的地方就聽到言春的大呼小叫了。
「我哪敢找小姐啊。」她又不是跟老天爺借膽。「是老爺找小姐有事。」
「我爹找我!幹麼?」她爹忙死了,一天到晚京裡、城外兩頭跑,她一年到頭難得見到她爹幾次,怎麼這次她爹一回來就急著找她?她做錯什麼了嗎?
朱敏側著頭想了好久,她最近沒出什麼差錯,也沒搗亂啊,「到底什麼事啊!」把一言春拉起來,還很好心地幫她拍一拍屁股上的塵土,還順便看了言春一眼。
哎喲,言春幹麼笑得這麼噁心啊?
「小姐--」連聲音都噁心巴啦的。
「幹麼?想借銀子啊!我先告訴你,我沒有哦。」怕言春不信,朱敏火速地拿出她的荷包,倒一倒給言春看,以證明她真的是一窮二白到了極點。
其實她爹每個月都有給她月例錢,但是她揮霍慣了,到了月中就沒銀子啦,所以言春別想打她的主意。
「小姐,奴才沒要跟你借銀子。」
「那你沒事斡麼笑得那麼啄心又諂媚?」
「奴才是有個天大的好消息要通知小姐你。」
「什麼好消息?」
「王公子來了。」
言春一提起王公子便眉開眼笑,好似那人是她的心上人一樣,但朱敏側著頭想了很久,她還是想不出來誰是王公子?
「王公子!誰啊?」她怎麼沒印象?「他跟王二麻子有什麼開系嗎?」王二麻於是朱敏想得出來,唯一一個姓王的,而王二麻子就跟他的名字一樣,一臉的麻子,但是心地還算滿不錯的。
「小姐!」言春驚呼。「什麼王二麻子啊!」一聽名字就知道這個王二麻於是個難登大雅之堂的小嘍囉。「人家王公子是京裡有名的四大少之一,人長得風流個儻,家裡又有錢。」剛剛才不過欠身請個安,那王公子便大方的賞給她一錠銀子請她當傳聲筒,真的好大方喲。
「他家有錢關我什麼事?」朱敏撇嘴,擺明了一副她沒哈興趣的表情。揮揮手,她又要去挖寶藏了。
聽說她爺爺的爺爺那個年代,幾經戰亂,所以曾經把銀子、金銀珠寶一些值錢的東西埋在地底下,她最近手頭緊,所以才把主意動到家裡這些見不得光的錢財上頭。
「小姐,你等一等啦--」言春將她家小姐拉住,再告訴她那個有錢得不得了的王公子是來幹什麼的。
「依奴才之見,那來頭不小的王公子似乎有意思想見小姐一面。」要不,她家老爺這個大忙人也不會專程從京裡趕回來,又要小姐出去見客啊。
「他想見我,我就得讓他見,我那麼沒價值啊!哼,不見。」她管他是什麼權責,還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總之她此刻心情不好,不想見任何人。
朱敏轉身就想走人,害得言春急急忙忙的拉住她,誰叫她拿了人家王公子一錠銀子。
「我的好小姐啊--」言春還想費盡唇舌,勸勸她家小姐之際,另一名丫鬟突然急急忙忙的跑過來,插嘴道:「小姐、小姐,不好了--」
「什麼事?」朱敏附耳過去。
趕來的丫鬟在她耳邊耳語一番,朱敏臉色丕變。「什麼?!言相公勾搭上一個不要臉的騷蹄子!」
「嗯。」明月跟著她家主子同出一氣,義憤填膺地點頭說對,因為那個女人真的很不要臉,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竟然敢跟她家小姐搶男人,拜託,她家小姐看上言相公是大街小巷都知道的事耶。
「言相公跟那騷蹄子是怎麼認識的?」
「聽說言相公救了那姑娘一命,事情是這樣的--」明月把她聽來的事大概的說了一遍。
原來被救的那位姑娘家裡窮困,就連親爹死了也沒錢埋葬,言承武好心買了一具棺木葬了那姑娘的爹,那姑娘雖沒明講,但話下之意好像頗有以身相許的意思。
朱敏聽了之後更是勃然大怒。「天底下哪有那麼便宜的事,言相公幫她就已經是天上掉下來的好事了,那騷蹄子竟然還想佔他便宜,想要當言相公的娘子!那個女人實在是太不要臉了。」朱敏連聲數落,而她底下的丫鬟們沒一個敢隨聲附和,因為不好意思,她家小姐跟那位姑娘好像哦。
三年前言相公也不過是舉手之勞,救了她家小姐養的小貓,那小貓還是她家小姐養著養著嫌它吵,本來要送給表少爺的,言相公無意間救了小貓一條命,她家小姐也不知道看上言相公什麼,總之從此之後便黏著言相公不放,而又她家小姐比小姐口中的那個騷蹄子還更猛,曾經登堂入室要言相公娶她,只是言相公根本不耶她,正像古話所講的那一句「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一樣,但言相公也真是學不乖,有她家小姐為殷鑒,他竟然還敢隨便搭救別的姑娘家,莫怪他要桃花不斷了。
「明月、言春。」
「奴才在。」
「你們兩個跟我走。」
走!「走去哪啊,小姐?」明月跟在朱敏後頭,她家小姐腳程快,她跌跌撞撞的趕上,而言春比較聰明,她家小姐才起個頭,她便明白她家小姐的心意。
她家小姐鐵定是要去見那個狐狸精、騷蹄子。
☆☆☆
朱敏的確是要去會一會那個騷蹄子,看看她到底是哪裡好,怎麼會有那個臉敢巴著言相公不放,於是她鬼鬼祟祟的潛入,言春、明月則在後頭跟著,只是--
言春好哀怨吶。「小姐,咱們不是要見那個騷蹄子嗎?」
「沒錯。」
「那幹麼像個小偷似的,如此偷偷摸摸、見不得人?」不是她一言春自誇,她家小姐長得是如花似月,要不也不會連京裡四大公子之一的王公子都慕名而來。「小姐既然要去會情敵,當然是把自己最好的一面表現出來,將那名不要臉的騷蹄子給徹徹底底的比下去,但是小姐這般見不得人,實在難起喝阻作用。」
「這些道理我當然知道。」
「知道你還蒙著臉幹麼?」明月也忍不住插嘴。
「哎呀,你人蠢,不會明白的啦。」朱敏惱羞成怒,還把明月小貶一下。事實上她是自尊心作祟,很怕那位姑娘長得比她美,但這種話她哪說得出口,說出來豈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了!
「總之你們兩個別多話,跟我走就是了。」朱敏帶頭,矮著身子偷看那名喚作「荷月」的姑娘家。
咳!她長得窮酸樣,一副登不上治面的樣子,真不知道言相公是看上她哪。點,她全身上下加起來還比不上她身上一根寒毛稱頭呢。
「撤。」朱敏鬆了一口氣,絲毫不把荷月當成對手,因為她根本構不成威脅。
「等等,小姐,有人來了。」明月眼明手快,連忙將她家小姐給拉回來,要是讓人發現她們主僕三人鬼鬼祟崇,在別人家探頭探腦的,只怕會被人帶去官衙裡問話。
朱敏縮回身子,細瞇了眼想看清楚來人是誰?
看那身影,像是個漢子。
喝!原來荷月早有人了!那她還敢跟言相公勾三搭四的,真是不要臉。
一小姐,你看,是言相公。」明月的眼力比朱敏來得好多,驚呼一聲要她家小姐看清楚一點。
那言相公手裡拎著一大堆吃的,莫非是要來探望荷月姑娘。
啊,完了,她家小姐認識言相公這麼久,不要說胭脂花粉了,就算是一杯水,言相公也不曾端給她家小姐喝過,而她家小姐不曾有過的禮遇,竟然發生在荷月姑娘身上,姑且不論今天言相公是之於什麼才這麼做,想必她家小姐這口氣無論如何是怎麼也吞忍不下。
言春、明月下意識地往朱敏的方向望過去--
朱敏果真雙手握掌,一副氣得發抖的模樣。
「小姐、小姐別生氣--」言春以手當扇,趕緊在朱敏臉上榻呀煽,看能不能煽掉她家小姐的一些火氣。
明月則要她家小姐別看了,要是言相公真的對荷月姑娘有什麼善意的表示,那她家小姐看了頂多是氣壞自己的身子,人家也無痛關擭。
「不,我要看。」她就是要看看言相公是怎麼待那騷蹄子的,不只如此,她還要看看她究竟是哪裡比不上那個女人!
朱敏橫了心,矮著身子就立在原處。
她看言承武進屋,看著他對荷月噓寒問暖,小心呵護--
她的心揪得跟個什麼似的。
☆☆☆
言春、明月以為她家小姐見到那一幕,回家之後就要抱著被子抱頭痛哭了,沒想到她家小姐比她們兩個想像的還要來得堅強,到家後只是發呆,什麼話都不說,除此之外倒瞧不出來有什麼異樣。
唔--要不要趁小姐目前的情況看起來還算正常,趕緊閃人,要不待會兒小姐想起她撞見了什麼,突然發起瘋來,那怎麼辦?
言春、明月互相交換一個眼神,兩個人頗有默契,不需要多餘的言談,躡手躡腳的便要往外走。
朱敏突然大暍一聲,「有了!一
言春、明月兩個人本來鬼崇的身影突然狂奔往外衝。
再晚了就來不及了--
「言春、明月!」朱敏大聲召喚。
來不及了!
言春、明月雨人垂頭喪氣的走回來,應聲,「小姐,什麼事?」
一你們兩個陪我走一趟布料行。」
「幹麼用的?」明月傻傻地問。
言春罵明月笨。「小姐想去買些漂亮的衣服把那個叫做荷月的比下去,你連這個道理都不懂。」
「你才笨哩,我們小姐不用漂亮的衣服就比那個叫做荷月的騷蹄子美個千百倍。」明月猛拍馬屁,就希望她家小姐在發紉的時候,饒她一命。
但,這些話在這節骨眼對朱敏而言並不受用,她才不是要去買女裝,「我是要去買男服。」長袍、馬褂,總之怎麼穿怎麼稱頭,她就怎麼買。
「小姐,你買男裝做什麼?」
「去勾引女人。」
一勾引女人?!」言春、明月聽了是傻在原地。
勾引女人?!「誰啊?」明月問。
言春罵明月傻。「小姐除了去勾引荷月之外,她還能想去勾引誰啊?」明月真是沒腦子。
「還是言春聰明。」朱敏稱讚她。
「只是小姐你這麼胡幹蠻幹,行嗎?
「為什麼不行?我就不信憑本姑娘--不,是憑本少爺的美色跟財力,那個叫荷月的會不上當。」而她只要讓荷月愛上她,那麼荷月就不會跟她搶男人,之於她而言就稱不上有什麼威脅了。哈哈,她真是太聰明了。
「小姐不怕言相公若是知道了,便要氣你、惱你。」
一不怕,因為氣我、惱我,總比他一顆心被個狐狸精給勾引走了來得強。」她想過了任何事都不敵言承武變成別人的情況來得糟,所以她要化為男兒身去引誘那個叫做荷月的。
☆☆☆
朱敏沒想到她做男裝打扮竟可以俊俏到這種程度,要她是別的姑娘家,她也會愛上自己,更何況是那個沒見過識面的小村姑荷月。
朱敏在銅鏡前端看自己的模樣,樣子還頗為得意,但言春跟明月就慘了,她們兩個做書僮打扮活像是個娘娘腔一樣,真難看。
「小姐,為什麼我們不能扮成丫鬟?」
一!是啊,也有些少爺不帶書僮,帶丫鬟的呀。」總之她們就是不要當男孩子,當男孩子要束胸,人家的胸部本來就很小了,這一束,豈不是更小了嗎?明月可憐兮兮的看著自己的胸部。
「小姐,我們扮成丫鬟的樣子跟在你左右好不好?」
「不好。」朱敏一口回絕了言春跟明月的癡心妄想。
「為什麼?」
因為朱敏容不下她的丫髻打扮得比她還花枝招展,她是個姑娘家,要不是為了言相公,她也想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沒理由她穿長袍馬褂,而言春跟明月卻穿金戴銀的。
「走吧。」朱敏打開扇子,率先走了出去,言春、明月則是苦著一張臉跟在她後頭。
那天朱敏帶著鮮花、水果要去見荷月。
明月嘴裡還直叨念著,「又不是要去祭祖,幹麼帶鮮花、水果?」
「呸呸呸,你家少爺要去追姑娘,你說什麼鬼話,什麼祭祖,真是胡說八道。」朱敏惱起來,扇子一收便往明月的腦門敲下去,要她別胡說。「哪位姑娘不愛花,我捧著鮮花去,可以哄她,說這是鮮花配美人,也可以說她是人比黃花嬌……」
「可是祭祖的時候大家都送這種花。」而且還是黃色的,真是穢氣得要死,小姐真不懂事。
「你閉嘴啦!你不講話沒人說你是啞巴。」朱敏氣死了,她是好意,想那荷月家境並不寬裕,連買副棺材的錢都湊不出來,像那樣的窮人家,想必三餐都吃不飽了,應該更沒吃過什麼叫做水果是吧,於是她典當她最愛最愛的那根步搖,買了一籃子的鮮花跟水果要去見佳人,她以為這樣就可以打動荷月的心,沒想到她都還沒出征呢,便讓明月給澆了一盆冷水,真是掃興。
「你回去。」朱敏打發明月走,她不要她在跟前伺候了。
「謝主子。」太好了,這下回去後,她便要卸下她的束胸,讓她的胸部好好的呼吸、呼吸。
「主子,我也要。」言春一聽,急忙舉手說她也要回去。
「我讓明月回去是讓她回家去掃茅房的,怎麼,你也爭著要啊?好呀,那趕明兒個起,你就在茅房那當差,一天掃它個七、八回……」
「主子,你不要再說了。」她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我不走就是了。」所以請小姐別拿掃茅房那麼恐怖又啄心的事來嚇她,她很膽小,禁不起嚇的。
小姐,那我呢?」小姐真要她去掃茅廁啊?明月苦著一張臉,早知如此,那她寧可讓胸部小一點。
一去掃茅房。」看這丫頭以後還敢不敢亂說話,哼。朱敏拂袖離去,言春則緊跟在後,這一次她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伯稍一不小心,得罪她家小姐,她又有苦頭吃了。
兩主僕二則一後的走了莫約是雨刻鐘的時間,終於到了柳家村,這裡一帶十之八九全姓柳,大都有親戚關係,她們隨便問問,就把荷月家祖宗八代的事全打聽清楚了。
朱敏要言春去打聽柳家村裡最多管閒事、最多話的大嬸,再給那位大嬸一錠銀子,帶著鮮花、水果去見荷月。
「幹麼這麼浪費銀子啊!我們自己去找荷月姑娘不就得了,做哈勞煩別人啊?」其實言春想說的是,幹麼把銀子給那位大嬸,要傳話,她言春就可以了啊,小姐為什麼不把那錠銀子給她賺?
「你不懂,要是咱們自己去,你我好意思把自己捧得天花亂墜,像是我這個人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觀嗎?我要是自己去講了,只怕荷月當我是唐突佳人的浪蕩子,到那時候她要是不理我豈不是壞了我的事!」
不行,為了她的終身大事著想,她不能如此大意,她一定得小心行事,更何況只是浪費一點點銀子。朱敏還是執意找柳家村的長舌婦去替她說情講項,而她就在這裡等柳大嬸的好消息。
☆☆☆
「荷月呀,你這下可真發了,你知道那個朱公子長得多體面嗎?說人才有人才、說錢財有錢財,你瞧瞧,你瞧瞧,那位公子爺給你送來了什麼,這……完了,這玩意兒叫什麼來著?那公子爺剛剛才跟我講的,怎麼我這腦袋瓜子就是不長記性,瞧瞧我,真沒用,不過,這也說明了這玩意兒真稀奇,像咱們這種下等人,連求個三餐溫飽有時候都難以實現了,更別說這珍奇的東西,聽說這紫得像玉的東西,它能吃呢?」大嬸看著看著口水都流下來了。
「還有、還有,你說,這花是不是頂美的?」大嬸將大把大把的花兒往荷月眼前送。
看到那麼珍貴的東西又看到那麼美的花,荷月一顆心坪坪、坪坪的跳。
聽大娘將他說得那麼好,就不知道他長成什麼模樣?
「大娘。」荷月嬌滴滴地喚柳大嬸一聲。
柳大嬸本來偷摘了一顆紫玉葡萄想吃,沒想到荷月這一叫,可把她給嚇死了,一顆拇指大的葡萄梗在喉嚨口,差點把她給噎死了。才、說錢財有錢財,你瞧瞧,你瞧瞧,那位公子爺給你送來了什麼,這……完了,這玩意兒叫什麼來著?那公子爺剛剛才跟我講的,怎麼我這腦袋瓜子就是不長記性,瞧瞧我,真沒用,不過,這也說明了這玩意兒真稀奇,像咱們這種下等人,連求個三餐溫飽有時候都難以實現了,更別說這珍奇的東西,聽說這紫得像玉的東西,它能吃呢?」大嬸看著看著口水都流下來了。
「還有、還有,你說,這花是不是頂美的?」大嬸將大把大把的花兒往荷月眼前送。
看到那麼珍貴的東西又看到那麼美的花,荷月一顆心坪坪、坪坪的跳。
聽大娘將他說得那麼好,就不知道他長成什麼模樣?
「大娘。」荷月嬌滴滴地喚柳大嬸一聲。
柳大嬸本來偷摘了一顆紫玉葡萄想吃,沒想到荷月這一叫,可把她給嚇死了,一顆拇指大的葡萄梗在喉嚨口,差點把她給噎死了。
柳大嬸用力的槌槌胸口,等氣順了,這才說:「我懂,我懂,你是想見見那位公子爺是嗎?大娘會安排的,你放心。」
柳大嬸直拍胸脯打包票,說這事包在她身上。
她用朱敏給她的那一錠銀子,煮了一桌子的菜,宴席就設在她家,讓這小倆口見個面。
別問她,為什麼如此捨得。
拜託,沒聽過放長線釣大魚嗎?要是這事能成,朱家公子看他的樣子那麼氣派,他的紅包能小到哪裡去,呵呵呵--柳大嬸己經想到她成為有錢人的前景了,那真是美好的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