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啦,你做得很好,就算她不是你娘,你也應該出手相助。」袁罄讚許的說。
因為大理太子到了,百官都去迎接,他才沒有到萬佛寺去,可在回來的路上就聽見了傳言。
都是稱讚她在萬佛寺的表現和義救百姓的行為,一致好評呢。
「可是……」她突然覺得扭捏,有些不好意思的玩弄著衣帶子,「她知道了事情之後,還跟王妃拿了一些些銀兩。」
她覺得好不好意思喔,自己說不希罕他們的銀子,可是娘卻不給她面子。
「我知道。」而且他還覺得太少,又命人再多送些銀子過去,並且親自去拜訪他們一趟。
原來那天他們拿了他的銀票,一直沒離開,換成銀兩後還是在城裡喝酒賭博,想等女兒逃出來再一起走。
誰知道左等右等等不到,而銀兩卻已經花光了,但趙五娘還是想賭,又到賭坊去賒欠,結果錢還不出來,才會在街上被追打。
袁罄幫他們還清了賭債和酒錢,並且允諾事情結束後會接他們進府,他們聽了,樂得都快昏倒了。
但是這些事情嚴幼幼都不知道。
「你都知道了喔?」她偷偷看了他一眼,「我不是貪圖你的銀子喔,可是我娘她真的有那個需要,等她還清了睹債,我會叫她戒賭的,我爹我也會叫他少喝點。」
「我知道。」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到自己懷裡,「我說喜歡你是真的,你的爹娘我也只好跟著喜歡。你放心,我不會嫌棄他們,也不會瞧不起他們的,你說這樣好不好?」他一眼就看出她的疑慮。
「好你的大頭啦!現在是你喜歡我,你有什麼資格嫌棄我的爹娘?我都還沒嫌你們家錢太多,跟皇上是親戚,你爹娘人又都太好。」
「好,那拜託你別嫌棄,我想娶你,可不可以?」他出力把她摟緊,「我一定有病,怎麼會想娶一隻母老虎回來?」
「你剛剛才說我做得很好,現在又說我是母老虎?」她不依的掙扎了一下,「你要我呀。」
「我哪裡有要你,我是愛你,非你不可呀。」他歎了一口氣,「你呢?你怎麼說?」
「我還能說什麼,我欠你的那兩萬多兩,這輩子是還不出來了。」她害羞的說,但語氣卻仍然裝得凶巴巴的。
她從來也沒有什麼機會吃糖,是來了王府後才知道甜滋味,可是現在沒吃糖,心裡卻甜甜蜜蜜的,好像吃了一百斤的糖。
「那就只好拿你的人來抵債了。」
希望她以後知道他早就拿回銀票時,別抓狂得太厲害呀。
這時,僕人匆匆忙忙的來通報,剛好撞見兩人甜蜜相擁。
嚴幼幼連忙把他推開。
「小王爺、郡主,順慶王府的小王爺過來啦!」
他笑道:「他怎麼了突然轉性,要等通報了才進來?」
「不是呀,小王爺,是陶陶郡主帶著早上的那個女人過來吵鬧,順慶小王爺才要我來請你。」
「早上的女人?」
他們互看一眼,嚴幼幼皺眉道:「那不是我娘嗎?趕快去看看。」
不會吧,怎麼她娘一出現就有麻煩呀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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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王府的花廳裡,樂陶陶大聲的說著話,而樂相似一臉著急又無奈的勸她。
姜邀月則是好聲好氣的解釋著。
王爺和王妃早就受不了吵鬧,直接把事情丟給兒媳婦,乾脆進房來個眼不見為淨。
樂陶陶大聲的說:「叫袁圓出來呀,我們這麼久沒見了,我很想她呀,為什麼不能見?」
「人家剛剛就說了,袁圓身體不舒服,你還在這邊吵鬧。」樂相似端山兄長的架子斥道:「還不快跟我回去。」
怪事,陶陶是去哪裡抓著嚴幼幼她娘的?
她該不會是知道什麼了吧?
完蛋了,說不定事情要穿幫,慘的是,太子又已經來了,難道他跟袁圓真的毫無機會嗎?
牙一咬,他轉身住外—跑。無論如何,他都不該為了自己的私情而犧牲了旁人。
趙五娘故作鎮定地罵道:「你這個瘋女人、死丫頭,還不快放開你老娘!」
槽了、糟了,沒想到這跟她搶布料的死丫頭居然是個郡主,還不湊巧的認識安平王府的真郡主。
都怪她得意忘形,囂張的宣稱自己與安平王府郡王的關係,這下壞了大事,小王爺一定會很生氣,不接他們來享福,說不定連幼幼都不要了。
樂陶陶對趙五娘一吼,「你閉嘴,還沒輪到你說話。」她轉頭口氣稍緩的對姜邀月說:「邀月姊姊,你別騙我啦,袁圓早上才去萬佛寺上香,現在就病了?我不信。」
「是真的。」姜邀月一向知道這個表妹的脾氣,她固執得要命,如果她堅持要見袁圓,沒見到是不會走人的。
「病了不方便出來?那我知道,我進去就好啦。」說完,她拉著趙五娘就想往裡面衝。
這時候,嚴幼幼也從裡面衝了出來,差點跟她撞個正著。
「哎唷,你幹麼!」樂陶陶叫道:「你眼睛長在腳底呀,差點撞著本郡主。」
「你眼睛還放在家裡沒帶出來呢!你跑到我家來撞我,還敢凶我。」嚴幼幼也不甘示弱的回嘴。
「圓兒。」姜邀月連忙提點,「你別跟陶陶計較了,她就是這個脾氣,你們也兩三年沒見了,你瞧瞧她有沒有變漂亮?」
嚴幼幼一聽,點了點頭,「哇,你果然變漂亮了,我差點都認不出來了。」
原來這個胖妞就是樂陶陶,那個一心想當太子妃的傻蛋,要是太子喜歡她的話,事情也就不麻煩了。
「陶陶,你今天怎麼有空來找袁圓,還帶了朋友呀。」袁罄笑著說,
樂陶陶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嚴幼幼,「哼,少來這一套,我本來就很漂亮,不是現在才變漂亮,倒是你,變醜了。」
這個袁圓還是一樣討人厭,那麼酸,兩三年不見了,她本來希望她吃得跟神豬一樣哩。
「我當然沒有你漂亮。」嚴幼幼客氣的說:「你瞧瞧你多福泰,我好羨慕喔。」
袁罄一扯她的衣袖,輕輕的搖著頭,低聲道:「你別跟她說客氣話呀!」
她這句話說得謙虛,可是錯啦!
果然,樂陶陶仔細的看了她幾眼,大叫起來,「我就知道你不是袁圓。」
袁圓哪有這麼漂亮!
而且她永遠也不會承認自己比她樂陶陶丑,她每次都說她跟西瓜是姊妹,見了面就嘲笑她的身材,什麼時候對她客氣過了。
「袁圓絕對不會對我這麼客氣的。」
「啊,我有禮貌也不對呀?」嚴幼幼傻眼。
「是對呀,可是樂陶陶跟袁圓是死對頭,而袁圓從來沒給她好臉色過。」袁罄苦笑的低聲說。
「你怎麼不早說!」
他還是苦笑。她跑得那麼快,他望塵莫及,來不及呀。
「你根本不是袁圓,而是這個女人的女兒。」樂陶陶指著趙五娘得意的說:「我就知道有鬼,真正的袁圓溜了,你們就找個冒牌貨來頂替,結果老天有眼,讓我遇上這不要臉的女人,敢在布行跟我搶布料,還跟我大小聲,說她女兒當上了安平王府的郡主,叫我眼睛放亮一點!哼,她眼睛才不夠亮,不知道我樂陶陶是何方神聖。」
還好她聰明心細,否則太子就吃虧上當了。
她揭穿這個騙局,太子一定會感激她,說不定會改選她當太子妃呢。
她越想越高興,忍不住呵呵的笑了起來。
原來如此,姜邀月和袁罄、嚴幼幼同聲一歎,這真是天意丁。
趟五娘苦著臉說:「女兒呀,娘真的不是故意的,不過你別擔心,咱們人多,這臭丫頭只有一個人,不如把她一刀剁成兩截,她就不能去胡說八道。」
「你們敢,我哥哥可是在場。哥哥!」她回頭一望,人影全無。
袁罄皺眉,「看來也只能先這樣了。」
他手一揮,兩個家僕上前抓住了她。
她大叫道:「你們幹什麼?!我是陶陶郡主耶,快放開我!我要去揭穿你們的奸計。」
「陶陶,誰叫你多管閒事,只好先委屈你在這裡多住幾天。」等事情圓滿解決,再放她出來。
不過他擔心解決是能解決,但就是圓滿不了呀。
「陶陶,你先跟我作伴幾天。」姜邀月溫柔的說:「不會有事的。」
「怎麼不會,我要阻止太子娶這個冒牌貨呀!」她大叫苦,「放開我。」
「你有病呀!我是冒牌貨,那又怎麼樣,我又沒有要嫁給太子。」
「女兒呀。」趟五娘勸道:「其實太子妃比王妃更好耶,你要不要考慮真的就替袁圓郡主……」
嚴幼幼罵了一聲,「臭老太婆,你還在胡說,我還沒跟你算帳。」
「好,我不要說話,我去旁邊,養女兒真吃虧,這麼凶你老娘。」
「小王爺!」僕人又匆匆忙忙的衝了進來。「太子的車駕來啦。」
「什麼?」袁罄大吃一驚,「為什麼?」
完全沒先通知,就直接殺到人家家門口,他大理還真是禮儀之邦呀!
「把陶陶郡主押進去。大嫂,麻煩你看著她。」他迅速冷靜的指揮大家,「幼幼,你馬上回房裡去。阿福你去請王爺和王妃出來。」
趙五娘怯怯的舉起手,「賢婿,那我呢?」
他微微一笑,「你喔,隨便都好,別再壞我的事就好。」
「那我先走一步好了。」她趕緊腳底抹油,免得又惹女婿不高興,連老本都沒了。
人才剛跑光,王爺和王圮已經匆忙穿戴整齊來到大廳。
「太子來得這麼快?」
「不是還在宮裡給皇上款待嗎?」
「哈哈哈……」一陣笑聲響起來,負責接待的朱大人走了進來。「太子殿下迫不及待的想與郡王相見,一刻也不想耽擱,來不及通知王爺,應該不會見怪吧?」
袁迄回道:「當然不會。」
他緊張得要命,不知道太子殿不會不會看出破綻來,也不知道嚴幼幼那丫頭會不會出紕漏呀。
「太子殿下呢?」袁罄問道:「怎麼沒瞧見人?」
「就進來了。倒是郡主呢,該不會不想出來迎接太子吧!」
鍾嬌笑道:「我們圓兒還不知道太子到了,我馬上要人請她出來。」
朱大人笑道:「如此最好。王爺,你可真有福氣,太子好喜歡令嬡,已經多次問起令嬡的種種,此行還帶著畫像反覆翻看、愛不釋手呢。」
「是呀、是呀。」袁迄表面上笑得歡暢,心裡卻擔心得很!
千萬別太喜歡他家圓兒呀。
袁罄聽見朱大人這麼說也有點驚訝,知道計劃會有點小阻礙了。
這個時候大理太子終於在隨從的簇擁下走了進來。
果然是英俊不凡、器宇軒昂,而且態度還非常的和氣謙虛,
「大家都是一家人,不用這麼客氣,什麼禮都免了。」他手裡拿著畫軸說:「應該是小婿向你們行禮才對。」
「不用客氣了,都是一家人嘛!哪還需要這麼多禮,哈哈。」袁迄笑得超級不自然。
太子微微一笑,「既然如此,我恭敬不如從命了。但不知道郡主在哪?」
他千里迢迢就是為了佳人而來,自是迫不及待的想看到真實的她。
話才一說完,就聽見一個婢女喊道:「郡主來了。」
幾名婢女掀起珠簾,一名粉衣少女蓮步輕栘的走了出來。
她雙眼燦如星子,頰如紅桃,端正的小嘴紅潤可愛,髮鬢別著幾朵小巧的茉莉,整個人看起來清香又淡雅,脫俗得就像她鬢邊的白茉莉。
袁罄完全無法把視線從她身上移開,看著她唇邊的淺笑、靈動清澈的水眸,他得非常克制才沒衝上去一把將她抱在懷裡狂親。
大家都非常驚艷的看著氣質高雅的嚴幼幼,不管是知情或不知情的人,眼裡都充滿著讚歎。
只有一個人眼中裝著的是疑問。
「郡主呢?」大理太子這麼說。
袁迄走到嚴幼幼旁邊,拉起她的手輕輕輕拍了拍,「這就是小女袁圓。袁圓,見過太子殿下。」
她正想行禮時,他卻搖了搖頭,「她不是郡主。」
這句話一說,大家都嚇了一大跳,而王妃更是雙腿發軟,差點沒昏倒在兒子懷
嚴幼幼滿頭霧水,一點都不明白是哪裡出了錯。
「她不是袁圓、她不是郡主。」樂陶陶的聲音大呼小叫的傳了過來,只見她從後面衝了出來,身後還跟著幾名慌亂的婢女。
她力氣大得她們抓不住的讓她衝了出來,而姜邀月壓根追不上她的速度。
「太子殿下,千萬別被騙了,她不是郡主。」
「完了!」鍾嬌兩眼一翻,昏倒在兒子懷裡。
袁迄兩眼一閉,「毀了。」
嚴幼幼不知如何是好,只好看著袁罄,她一臉自責的說:「我搞砸了。」
他搖搖頭,「是我搞砸了。」
樂陶陶得意的說:「還好我揭穿奸計,否則就讓你們得逞了!這是個冒牌貨,她不是袁圓。」
這下太子殿下一定對她印象深刻,說不定還深深的愛上了她。
「沒錯。」
一道清脆的聲音從廳口傳來,大家都轉過頭去看。
「我才真正的袁圓郡主。」袁圓甜美的臉上毫無表情,看樣子是把回家當作從容赴義了。
樂相似跟在她身後,俊臉充滿痛苦和懊惱的表情。
「圓兒!」鍾嬌一聽見她的聲音醒轉過來,衝到她身前一把抱住她,「你讓娘擔心死了。」
「娘、爹、哥哥對不起,都是我任性,我不會再把了。」說完,她一陣委屈,忍不住哭了出來。
嚴幼幼見到袁圓,忍不住打量起她。果然跟自己有幾分相像,難怪袁罄會找上自己。
大理太子又是搖了搖頭,「她不是郡主。」
這句話一說,大家又是一呆。
袁迄正色道:「太子,我發誓,她真的是我女兒呀,貨真價實呀。」
假的不是真的,真的又是假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太子是在開玩笑嗎?別再整他了,他禁不起嚇呀!
「她不是郡主。」他還是搖頭,俊秀的臉上充滿失望。
這個時候,姜邀月終於追了出來,她雙頰微暈、雲鬢蓬亂,有一種弱不禁風的美感。
她一手掀開珠簾,眼光著急的梭巡著樂陶陶,覺得自己真是沒用,居然連這麼簡單的事都做不好。
「她才是郡主!」大理太子的眼中浮起一道熱烈的光芒,「她才是我的太子妃。」
「什麼呀?」
所有人都徹底傻眼,紛紛瞪著姜邀月。
而她則是睜著一雙無辜又純淨的大眼睛,完全不明白發生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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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要拉回三個月前說起……
一陣壓抑的笑聲從黑暗的書房中傳了出來。
一個嬌媚的女聲說:「死相,你好壞喔,這麼對人家。」
「菊花,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以後不可以再跟阿福眉來眼去,我會吃醋的。」
「我知道啦,你真討厭,我心裡只有阿明哥哥你一個人。」
安平王府寧靜的夜晚裡,一對偷了空的僕人正在書房裡親熱。
因為這裡既隱僻又沒有人來,所以一到天黑,就有大膽的僕人會摸進來幽會。
兩個人熱情的在案桌上廝磨,翻來滾去的,突然咚的一聲,菊花的腿不知道踢倒了什麼東西。
「菊花,你把畫筒都給踢倒了,真是個猴急的女人。」阿明連忙蹲下來摸索,「那是明天一早要送進宮的郡主畫像。你不知道吧,大理皇帝差人向皇上求親,希望能跟我朝聯煙,要是咱們郡主被他們的太子看上,那王爺就更威風啦。」
他終於摸到了畫筒,可是裡面的畫軸卻不知道滾到哪去。「糟了,東西哪去了?」
「找不到嗎?」菊花也跳下來幫忙,可是黑暗中看不清楚,砰的一聲,她不知道又撞到了什麼,連忙七手八腳的把東西扶正,卻沒注意到有個東西已經滾了出來。
她建議著,「不如把火點亮了來找比較快。」
「那怎麼行,點了火要是給總管瞧見我們在這,我們還有命嗎?」阿明一邊說一邊繼續在地上摸索,終於給他摸到畫軸。
「太好了,找到了。」他趕緊把它放進畫筒裡,「你可別再踢到了。」
「知道了啦。」她咯咯的笑著,張開雙臂撲了上去。
兩個人又開開心心的混戰起來,最後才鬼鬼祟祟的溜出書房。
月光終於從雲層露出臉來,照到書房的椅子下,有一幅畫軸滾到那裡。
隔天負責打掃的婢女才發現,她好奇的打開來看,原來是郡主的畫像。
「怎麼會掉到這裡來呀?真奇怪。」
她把它收好,放回那個擺了袁家所有人畫像的桶子裡,也就是菊花昨晚撞到的那一個。
不過她沒發現裡面少了一副姜邀月的畫像,因為那個時候,她的畫像正裝在阿明背上的畫筒裡,送進皇宮待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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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奇怪了。」樂相似百思不得其解的說:「我怎麼樣都想不懂,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袁圓的畫像會變成邀月的?
不過,事情總算圓滿落幕,雖然邀月寡婦的身份遭到反對,但有什麼擋得了為愛向前衝的太子呢?邀月目前仍是住在安平王府裡,等待大理太子的迎娶。
「那就是天意啦。」袁圓甜蜜蜜的賴在他懷裡,「我們可以在一起,大嫂有了歸宿,皆大歡喜就好了,何必管這件事是怎麼發生的呢?」
「皆大歡喜嗎?我看沒有耶……」他同情的看了正在發呆的袁罄一眼。
「可憐的哥哥,嚴姑娘真的不回來了嗎?」袁圓也很同情他。「其實,住在王府也不錯,不知道她為什麼不喜歡,幹麼執意要走呢?」
「最慘的是,你哥哥留不住人家。慘哪、好慘呀,愛上那個潑婦已經很悲哀了,更慘的是,她還不肯為他留下來。」
一個小王爺,居然被一個女混混拋棄。
慘到不能再慘了。
「樂相似,你以為我的耳朵是生好看的,聽不到你說什麼是嗎?」袁罄冷笑一聲,「別忘了,當初是我高抬貴手,否則你跟袁圓能逍遙快活?」
他並不是被幼幼拋棄好嗎?事情會演變成今日的局面都是樂相似這個死大嘴巴害的!
吵不贏幼幼就該認輸,居然胡說八道,說他是陝美男計要她心甘情願的幫忙,根本不是真心喜歡她。
結果把幼幼氣跑了,而這個始作俑者居然還有臉來炫耀他的幸福。
「我就是很感謝你,才幫你把那個潑婦騙走、」
「閉嘴!」他往他頭上一敲,誰知道樂相似卻喊了兩聲痛,
「你說誰是潑婦!」嚴幼幼兩手攀在牆頭上,氣呼呼的說:「你久揍。」
原來她剛剛丟了一顆石頭,正中坐在涼亭裡的樂相似,教訓他那張壞嘴巴。
「幼幼!」袁罄開心的站起來,昨晚她生氣的跑掉,讓他擔心了一整晚,
是趙五娘保證一定會勸她回來的,他才放心;
「叫什麼叫,快點來帶我進去,我要揍那個傢伙。」
他笑著說:「那有什麼問題,我幫你。」
袁罄飛身到她那邊,將她背在背上又跳了進來。
「這是誰呀?不就是那個說不希罕待在王府的嚴幼幼嗎,你回來幹麼?」
居然在他意中人面前說要揍他,叫他面子住哪裡放?當然得說幾句話來諷刺她,拿回一點尊嚴。
「我是不希罕,誰跟你說我是要回來住的?我只是來拿東西的。」她皺皺鼻子,一臉跩樣的從袁罄背上跳下來。
「那更好笑了,你不是說這裡的東西你都不要,現在又要來拿東西?」
「怎麼樣,你管得著嗎?袁罄親口答應我,只要我幫他忙,王府的東西任我拿,所以現在我回來拿我的酬勞,這是天經地義、理所當然,對不對?」
袁罄笑著點頭,「對。」
「看吧,露出真面目了吧!我早知道你是個貪心鬼,這下不得了,王府一定會被她搬空。」
再加上她那兩個不像話的爹娘來幫忙搬,袁家鐵定破產。
「神經病!」她瞪他一眼,不再理他,轉頭對袁罄說:「喂,你跟我走。」
她本來因為樂相似的那番話很生他的氣的,一早邀月姊上她家說明真相之後,她反而覺得袁罄很無辜,自己沒弄清楚就發他脾氣,她很過意不去,可又不想跟他道歉,才想出這個方法跟他和好。
「我跟你走?」
「你不是說只要我拿得動,王府的東西我都可以拿嗎?」她伸出手指頭戳在他胸膛,「你想賴帳呀。」
「你要我?」他高興得想跳起來翻觔斗了。
「不行嗎?難道你不是東西?快上來,要遵守你的諾言。」
「你背我嗎?」他覺得好笑,她真是可愛又古怪呀。
「不然我抱得動嗎?快點,男子漢大丈夫,這麼婆婆媽媽的。」
他一臉無奈的覆在她背上,而袁圓和樂相似早就笑得直喊肚子痛了。
「你真重。」她吃力的把他背起來,整個腰都彎了。
「是呀,要不要算了?」
「不要。」她咬牙硬撐著,「把你弄出去就是我的了,哼哼。」
結果,安平王府的小王爺,就這樣被一個女混混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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