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突然有一天,這樣死寂被打破了,門突然被推開了,飄盛站在門外。陽光照耀下飄盛如同天神般光彩閃爍,只是那天神名叫憎怒,怒意焚燒,凌厲如刃的雙眼,面前肌肉僵硬扭曲著,青筋暴出的頸部。衝到了武京面前,飄盛一把的揪住武京的衣領,將他拉到自己面前,武京幾乎聽到彼此的心跳。像是感覺到與武京接觸的噁心,飄盛突然鬆開了手,狠狠向邊一甩。武京像是感覺自已身體飛出去一般,頭昏目眩。
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二人對視著。飄盛一句話不說,起伏著的胸部和從鼻中發出的粗氣說明此時他情緒的波動。
「看來你一定知道了你想知道的事了吧。」武京打破了沉默,帶著諷剌的笑容,武京坐在桌邊,只有顫抖的腳說明著他內心的緊張,飄盛他知道了什麼?是他無法相信的真像,還是被人扭曲的事實。
「你知道我聽到這一切只想做的一件事是什麼?」飄盛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當他從綠珠那裡聽說當年那個夜裡發生的事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快馬加鞭的趕了回來。
為自己倒了一杯水,武京玩耍著水杯:「讓我猜猜,你只想做的一件事是不是……殺……了……我。」抬起了頭,雙眼正視著飄盛。
「是嗎?看來你早已經料到這個結局。」怒意完全不受控制,一把抽出了腰間佩的防身小刀,將武京一把抓了起來,推到牆邊架著,刀輕輕的劃破武京頸部的皮膚,滲出一點點血絲。「你當年做了那種事,居然還敢出現在陳府,我不殺死你,對不起自己。」
「當年做的事,呵呵,大少爺聽了一定是打受打擊。」輕聲一笑,武京毫不理會頸上架著的刀:「讓我想想他們如何告訴你的,一個狼心狗肺的僕人,一個不知感恩的下人,勾引了尚不懂事的大少爺,還是說我強暴了年幼的大少爺,你說呀,我猜得對不對?」
「你承認了。」飄盛眼中的狂暴越來越深了,只想將眼前的人碎屍萬段,難怪家人一直不將真像告訴自己,那真實分明是毀人自尊,滅人自信之事。
「我承認什麼?對了,他們告訴你一些別的沒有?」
飄盛被武京的眼神迷惑了,沒有被發生罪行時的害怕畏縮,他的眼睛是悲傷,他的表情沒有一點做那種事應有的猥瑣,既然被架著刀,他也在笑,那笑酸極苦極了,讓自己也能感覺到他的無奈,將刀放下,飄盛手捏得更緊。
「他們一定沒有告訴你,這些吧……」聲音放得低低的,帶著點懶懶的聲調:「當年,你不知道當時你在我懷中,那麼的柔順,就是再痛,你的手和你的那裡都牢牢的吸著我,你不知道那時你在我懷中是如何的銷魂和嫵媚。」說不出的放蕩和淫穢的詞,武京故意將嘴慢慢靠近飄盛。
「住口。」飄盛的臉上已經鐵青,刀想剌向武京的胸口卻中途一彎劃過了武京的胳膊,血汩汩的流出,飄盛放開了武京。
武京咂著嘴,毫不理會手上的血:「真是狠,當年你可不是這樣。當年你可是又野又狂,你知道嗎?想起來當年你的武器可是你的牙齒。這幾年我經常想起你誘人的身體,抱上去光滑充滿彈性……」話還沒有說完,武京已經被連甩了幾個耳光,只感覺天旋地轉,無意識的武京跌撞著躺在床上。
「哈哈哈。」看著屋頂,武京狂笑著,淚偷偷的流過耳邊。
「你以為我還是當年的飄盛,任你來。」冷冷的望著笑著的武京,飄盛慢慢的走到了床邊,壓抑著怒火,聲音如從地獄爬出來的索命厲鬼般讓人不寒而慄:「你知道什麼叫做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自身。」
看著飄盛望著自已的眼神沒有一絲溫度、沒有一點感情,還有那雙修長的手遊走在自已的衣服上,陣陣的寒氣從他的指尖透出直到自己的心臟,彷彿自己置身於冰窖的最深處。
「你想幹什麼?」武京心慌了,看著那手正拔下自己的衣服,拚命掙扎起來,卻發現不知什麼時候,他的二隻手已經被飄盛單手壓在頭頂,雙腿被夾在了飄盛的雙腳間:「放開我,不要!」武京瘋狂的搖著頭。
「放心,我不會碰你的,不過我找來了三個人。」就在武京被話完全反震住的時,飄盛一把撕開了武京的上衣,倒吸了一口氣,雖然早已經知道那夜裡家人對他的罰戒,卻沒想到居然是如此的可怕,常年沒見陽光慘白的皮膚上交織傷口,如無數蜈蚣般爬行在身體上,飄盛幾乎能感覺到當年的慘狀。
「不要。」像是發現自己赤身裸體的暴露在飄盛的面前,武京一把拿過被子蓋住自已,卻驚恐的看著三個壯漢正慢慢的走了進來,武京不可相信的抬起了頭望著面無表情飄盛:「不會的,不會的。」不停的搖著頭,武京想要掙扎著跑起來,卻一把被壓在了床上,看著越來越走近自己的眾人,聽著飄盛冷冷如針的話:「這是屬於你的報應。」
報應,報應,涼爽的清風吹過卻帶不走一屋的惡熱,在這炎炎夏日裡,武京只感覺全身從手到腳冰得透心涼得寒胃,難道就是因為我犯了妄愛之罪,在九年前受罰,不是從九年前開始受罰,只因為我愛上了不應愛的人,妄想佔有不應屬於我的寶物,所以這是上天給我的懲罰。不,誰也能懲罰我,就是他不行。不,也許只有他可以懲罰我,只有他有這個權說出報應二字,難道今天才是真正的對我九年前犯錯的懲罰。
癡癡望著一臉冷酷的飄盛,武京腦子亂極了,等他反應過來時,男人們已經靠近自己的身體,腳被高高的抬起正被拔下褲子,像發狂了似的武京在床褥上激烈扭動,汗不斷的冒著,而男人全不受影響,壓住他的身體。
「放開。」尖叫著,武京拚命的晃動著,幾乎心神崩潰。為什麼,要這樣做,不要玷污了武京的身體,阿泥已經玷污了他的靈魂,不要這裡做,不要讓他徹底六神俱滅。身上的遮物被一件件的披開,腳被拚命的打開。
「你殺了我吧!」看著飄盛那雙無情的眼睛,那雙陳家獨有的眼神,武京瘋狂的叫著,踢著:「你不應該這樣做,你不應該這樣做,陳家毀了武京的過去,你毀了武京的末來,現在你又想毀……了武京的最後一絲存在。」幾乎是尖叫著,如同一把刀劃破入耳。
看著不停掙扎著的武京,看著那雙牢牢盯著自己眼睛閃出的無數感情,看著那雙痛苦哀嚎般淒歷的眼神,飄盛心悸了,脫口而出:「住手。」
看著男人們聽從命令的離開關上門,看著躺在床上全身赤裸的武京倦成一團不停的抖動著,那幾乎可稱為皮包骨的手正顫抖著將已經撕裂無法掩身的衣服拚命的掩著身體,飄盛幾乎是無意識的走近了,手輕輕碰到他的身體,感覺武京隨手而來的是劇烈的顫動,身體倦得更緊,用力將身體扳過來,抬起武京的臉。
顯然剛才的行為突然間打碎了武京堅強的保護色,臉上交錯的淚,害怕而膽怯的眼神,拚命咬著的嘴滲出血絲,看著那幾乎數得出肋骨的瘦弱身體,胸部強烈的起伏著,纖細得彷彿一折就斷的腰肢,隨著眼神,飄盛驚呆了,那萎縮的性器上的皮膚本應是陰毛的地方,赫赫然的一個醒目的烙印「恥」。感覺到飄盛目光落下的位置,武京臉頓時慘白,將身上蓋著的衣服用力的向下拉,卻吱的一聲扯成二半。
看著手忙腳亂的武京將衣服好不容易遮住了下身,微顫的睫毛輕輕的抬起,那黑眸中是水波蕩漾的光,帶著尷尬,害怕,脆弱,卻更顯得幽幽冷冷。散亂的頭髮灑在床上,劇烈掙扎後泛紅的臉,那身讓人害怕的傷口現在卻有說不出的誘人,悠悠中飄盛走到了床邊,手慢慢撫過傷口,那具身體不停的抖動著,只感覺皮膚下血液的流動,皮膚不見很細膩,卻帶著一股冰冰的冷意,用力按下卻是說不出的充滿彈性。受不了飄盛如此詭秘的動作,害怕著現在飄盛的眼神,武京驚慌失措想要掙扎著,卻被按得更死。
「放開我。」幾乎不相信從自己嘴裡吐出的詞居然如此無力而軟弱,武京死死的咬著自己的嘴唇。
「我不是說過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冷冷的聲音在武京的耳邊響,武京臉色一白,只是瞬間,武京開始劇烈的掙扎著。飄盛游刃有餘的將武京的雙手綁起,看著那慌亂的眼神,飄盛冷笑:「我到想看看你是如何讓我又野又狂的,就是憑這樣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