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緊張的護著她,」星野薰用眼角餘光瞄了黎恣一眼,隨即衝著觀月泠獰笑。「她是你的女人啊?」
黎恣被困在兩人的拳腳之間,隱約嗅到某種特殊氣息。她用心打量星野薰,他的質問似乎帶有一絲醋意?
「你以為每個人都和你一樣濫交?」觀月泠橫臂掃去,被星野薰躲過的同時,差點撞上黎恣的頭。
「啊——」黎恣心驚肉跳。
危機中,她屬於同人女的敏感神經仍強烈地跳動著……這位觀月同學的語氣也中有些嫉妒之情……莫非,他們真是「那種那種」關係?
「你『啊』什麼?」星野薰抓過黎恣當盾牌,抵擋觀月泠用力揮出的拳頭。
「我……」黎恣淚眼汪汪,護著臉,不敢看結實的拳頭離她有多近。「我只是覺得你們很在意對方!」
「什麼?!」觀月泠使盡全力才停下攻勢。
黎恣驚人的話,使怒火高漲的兩人一同愕然,頓時僵住了。
「你說誰在意他?」異口同聲的質問!
「沒、沒……」黎恣慌得不知如何解釋,被兩雙凶狠的眼睛盯得頭皮發麻,只能順從本能,忙亂地澄清:「我和他不認識的,你不要嫉妒……」
「嫉妒誰啊?」星野薰氣血翻騰,腦袋都要冒煙了。「神經病!」
他狠狠一記手刀劈向黎恣的腦門!
「啊——」黎恣痛得跪在地上,放聲大哭。「為什麼打我!嗚,我要回家!回家……嗚……我什麼都沒做,為什麼你們要傷害我,嗚嗚嗚……」
她淒切的哭聲在淚水的助陣下化仿一股悲傷的巨浪,撲向四面八方,使得聞者心碎,聽者落淚。
「黎恣!」場外,忽然飄來一聲急促的呼喚。
有那麼多人圍觀,那麼多的私語流竄,黎恣卻沒有遲疑的,立即辨認出聲音的主人:「老師——」
她跳起身衝向何嵐,心頭湧起向他求助的渴望。何嵐再壞,也不會動手打她。
「……嗚,我好可憐啊,被人打……」他的身影罩住自己的瞬間,溫暖的安全感也籠罩了黎恣。
「沒事了,沒事,不要哭。」何嵐望著撞進懷裡的人,手在黎恣顫抖的背上輕輕撫過,冰涼的目色染上了柔光。
「小鬼,你們誰傷了我的學生?」迅速調整表情,何嵐掃視著決鬥中斷的兩個男孩。
「你叫誰小鬼!」星野薰挑起濃眉。
觀月泠也因何嵐一身強烈的侵略氣息而皺眉。
學校的教師一向明哲保身,不主動招惹學生。這裡的每個學生來頭都不小,像何嵐這樣不論對誰都毫不收斂霸氣的教師,怕是沒有第二個了。
「你們班新來的班導啊?」圍觀的人群覺得何嵐簡直不知死活,對著高二C班的學生說:「這傢伙很不識相嘛,敢對星野學長和觀月同學那麼沒禮貌!」
星野與觀月是自由學園裡黑白兩道的頭頭,平時連理事會都要敬他們三分。
C班的學生很難解釋何嵐——這個新來的班導恐怖之處。
「他豈止是不講禮貌……」歎氣聲此起彼落。
「稱呼他是惡魔、暴君、厲鬼……全是對他的讚美,他其實是一隻披著人皮,內心毫無進化的迅猛龍!」
C班學生的酸楚苦笑,令旁人大驚失色。
「有那麼恐怖?」
眾人專注地觀察何嵐——
每當他對黎恣說話,或是看著黎恣的時候,他的表情明顯柔軟而又充滿人味,不像C班學生說得那麼沒人性啊!
「不信?」C班學生嗤笑。「看吧,迅猛龍暴走前的怒火,開始燃燒了……」
「以後,我高二C班的人,你們誰也不准動。」何嵐把黎恣護在懷裡,冰涼的視線投向附近的人群時,透露出威脅與警告。
他太跩太囂張了……尤其那副高傲的姿態,彷彿在看著小貓小狗似的,讓人很不順眼!
「動了又怎樣?」星野薰第一個不服,衝上前抓住黎恣的頭髮用力一扯!
「啊!好痛……」無辜受害的黎恣悲慘長叫,雙手緊緊抱住何嵐的腰,篤定他可以信賴!「老師……嗚,好痛啊!」
「你就只會喊痛嗎?」拿黎恣的懦弱沒轍,何嵐一手推開星野,一手掏出一把槍——
對準星野薰的大腿,連射了幾發子彈。
星野薰不可置信的睜大雙眼,頹然倒地。
眾人沒聽見槍響,滅音器起了作用,不過子彈射出的軌道,卻十分清楚的劃過每個人眼前。
「你居然敢……」觀月泠眼看強悍的對手意外倒下,詫異之色佔據了面容。
這個教師究竟是什麼身份,敢對學生如此囂張?
「我說過,不要動我的人。」一腳踢向星野薰,何嵐手中經過改良的短小狙擊槍轉了幾下方向,將一旁準備上前救星野的人都打了回去。
「你、你做了什麼?」躺在地上的星野薰暴怒地瞪著何嵐。他意識仍清醒,但全身無法動彈。
「麻醉藥,混合肌肉鬆弛劑而已……」說出子彈內的成分,何嵐隨即扳過黎恣的身軀,手指住星野薰命令她:「去,打回來!」
「啊?」在場的人都呆了。
黎恣拚命往後退。「老師你說什麼啊?」
何嵐直接說:「他怎麼欺負你,你就怎麼討回來!」
這人還真是不吃虧啊!
可,黎恣的個性與何嵐截然不同。
她小事化無,很隨意的搖手:「不用了、不用了。」
何嵐擋住她的去路,不讓她從旁邊逃開。「沒志氣!」
他不滿地叫,非要她報仇不可!
黎恣的頭越加疼痛,察覺周圍的人都在往她這邊看,無助感倍增。
她怯怯地抬頭,好幾次在何嵐冰冷的臉上發現關懷之意,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恐怖份子竟出現包容的表情,黎恣心軟了。
「老師……打人和志氣,似乎沒關係呀?」黎恣試著向他撒嬌,軟軟的語調很沒說服力。
何嵐果然有點偏心,說話的聲調不像對別人那樣嚴酷。「你就是這麼懦弱,才會被別人看不起!你如果不懂保護自己,永遠都別想翻身!」
「可是……」她又八是烏龜,翻什麼身咩?
「我叫你去——從現在開始,學習以牙還牙!我絕不允許,我的班上有你這麼軟弱的學生!」何嵐正氣凜然。
黎恣擺個苦臉,偷瞄星野薰……老天,這人凶得像惡狼。她被欺壓慣了,沒有報復的膽子啊!
「班導……」淚水模糊了黎恣的眼。「打人會痛的……」
何嵐點頭。「所以,你應該讓他知道痛!」
黎恣搖頭。萬一這人再找她報復,惡性循環……何嵐如果沒有時刻在她身邊,她不是死定了?
「因為別人打我,我會痛;我認為這種痛很不好受,我不應該再去打別人,讓別人也那麼痛。」她絞盡腦汁掰出一套聽起來很冠冕堂皇的邏輯。
何嵐眉頭往中間聚攏。「狡辯!」
「這是……這是人家將心比心的想法說……」她逼出幾滴淚水,在眼眶內滾來滾去,試試何嵐會否軟化。
何嵐真的退讓了,令黎恣萬分驚喜。他歎了口氣,收起了渾身的霸氣。
「算了,你這種軟體生物,要慢慢訓練才會變強!」
「……」她又不練舉重,強什麼?
「我並不贊同隨意傷人,但若別人欺負你就該回擊,讓對方也知道受傷的感覺不好!」何嵐不再逼迫畏縮的人兒,帶著她離開球場。
黎恣暗自高興,自己的淚水和撒嬌對他起了些作用。「假如……對方又回來讓我知道,他被我報復的感覺更不好咧?」
夕陽的餘光,在黎恣雪白的肌膚上輝映出柔美的嬌態。她講話的語調含了甜甜的糖分,一絲一絲鑽入何嵐冷硬的心窩。
「說到底,你就是怕麻煩,懦弱又沒膽!」他故意冷淡地譏諷。
黎恣聽得有些傷心,然而一靠近他,她能感受到他完全不帶惡意與銳氣。雖然嘴巴上一直批評她,但她不覺得他討厭她。
「好過分,班導罵人……」眼眶再次蓄起水,黎恣再次嘗試著,能將恐怖教師軟化到什麼程度?
兩人遠去的身影,在周圍學生眼中逐漸淡去——
「你們的新班導……好像很強?」只聽見滿是驚歎的疑問,飄蕩在操場上空。
「嘿嘿……」C班學生繼續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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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恣偷偷慶幸不用罰跑了,喜悅的目光不停窺視著何嵐修長而挺拔的身軀。
夕陽將兩人的身影撮合在一起,當她低頭瞧著地面同進退的影子,兩朵紅雲不自覺地浮上她的頰。
無法形容的情感,在黎恣體內流竄……
「老師,可以問你一件事嗎?」黎恣摸著隱隱作痛的頭,一邊小聲地問。
「不要那麼膽小,想說什麼就說!」他帶她走向學生指導室,腦中計畫著如何糾正她對男男產物的腐爛愛好?
「你為什麼來救我?」黎恣面含羞澀。
「我聽說足球場內有決鬥,」他立刻趕去拯救這隻小綿羊。「這所怪學校決鬥的時候不允許有第三者接近,否則,會被視為打擾者,遭到攻擊。」
黎恣害羞的臉蛋倏地發白,一雙紅紅的眸子像極了兔子眼。「你……你知道有決鬥,為什麼要害我……」
「我害你什麼了?」
「你叫我去跑球場。」她會被打,都是他害的……
「我也是等你走後才聽學生說足球場有決鬥!」何嵐俯視她哀怨的臉,手指不自主地擦過她眼角的淚。「你那是什麼眼神,懷疑我啊?」
他那麼強勢,叫人不信也不行。黎恣垂下肩膀,身上如有重擔。
「班導好凶……不是好老師,不仁慈、不和藹、不親切、不善良……」她細聲嘀咕著,假裝目光無神,暗地觀察他的神色。
「你活膩了啊!」何嵐抬手就要「整治」她的臉蛋。
黎恣趕緊抱住腦袋。「我頭好痛啊!」
試了那麼多次,她仍無法判斷,這個班導到底吃軟還是吃硬?
有時候她裝可憐,他的態度會變得很柔軟,但不是次次奏效,黎恣眨了眨迷惑的雙眼。唯一清楚的,是她不再恐懼何嵐了,其餘的還需再調查。
「我看看……」何嵐腳步一頓,摸著黎恣的頭,謹慎地撥開髮絲,仔細觀察。
她的鼻尖靠向他,嗅到高山冷泉似的冰涼味道……這一刻,黎恣怨起自己的腿不夠長,如果她再高一些,就能抵近他的胸口,再次傾聽他的心跳了……
「出了一點血?」何嵐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黎恣驚醒地大叫:「啊,我流血了,我流血了——」
只有自己知道,她突然慌張的情緒,是因為無法收起對這個恐怖份子的依賴。那麼蠻橫的何嵐,她卻想聽他的心跳,貪圖他給的無以名之的安全感。
「發什麼神經!」何嵐按住她的肩,不准她再亂動。「你每個月不是都要流血的嗎?」
他粗魯的言詞,使她一張臉頓時紅透了。「班導好色喔,怎麼可以對女孩子說這種話?」
「色你個頭,我是長輩!」何嵐望向前方的目光一轉,腳步跟著移動,不再往指導室的方向走。
「你又不是我親戚,怎麼會是我長輩?」黎恣不解的問,腳步主動隨著他轉。
「老師不是學生的長輩嗎?」何嵐屢次關注她頭上的小傷口。「……又要帶你去醫務室了。」
她真是多災多難。「老師不是會檢查嗎?」
「我只懂得處理一些外傷。」何嵐想到與校醫再見面的情景……說不出的尷尬神情立即覆蓋了他臉上的冰涼。「我怕你撞到腦子,越來越白癡!」
他的話伴著少見的微笑,黎恣彷彿聽到泉水滴落在石上的聲音,清脆極了,讓她忽略了他對她的譏嘲。
她仰望他的眼神,染了一層春色。「老師……我有問題,我要問……」
「說啊。」醫務室在眼前了。
黎恣換上怯生生的表情。「你能不能看在我那麼可憐的份上,把那本男男漫畫還給我?」
「……」有人臉上三條線。「去醫務室之前,我先打開你的腦袋檢查一下!」
「不要啊!不要、嗚……」在魔掌伸向她額頭的瞬間,黎恣沒命地拔腿狂奔。
「小心又摔倒啊……」提醒才剛出門,就見她「跌」進了醫務室。
真的,不是走進去,而是摔進去。
「你這個……」何嵐停下腳步,很沒同情心的爆笑出聲。
他忍不住想像,現在校醫的臉色一定很精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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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過後,回到宿舍的黎恣打開門,終於看到她的同居人。
「學姐好。」她恭敬地自我介紹:「我是黎恣,二年級,是新來的……呃?」
話還沒說完,就見學姐已收拾好行李,準備離開了。
「無論你從哪裡來,以後你還是一個人住,我走了。」
黎恣吃驚地追在她後面問:「學姐討厭我,不願意和我住在一起嗎?」
如果學姐是因為她而搬走,她會自責內疚傷心滴!
「我又不認識你,幹嘛討厭你?這所變態學校,我是待不下去了!」包袱款款的人要先走了。「你自己保重吧!」
「學姐……」黎恣無措地目送她離開,許久後才回頭看著空蕩蕩的房間。
只剩自己一個人了……
一陣冷風吹過,黎恣覺得有些涼,趕緊回房。
晚上,獨自在陌生的環境裡睡覺,她有些不安,坐到桌邊取出筆記本,習慣性的寫起日記。
今天,是她來到「自由學園」的第一天。
如剛剛離去的學姐所言,這是一間不太正常的學校,儘管她被分配到比較正常的班級,卻遇到了一個十分異常的班導。
桌上的燈流洩出鵝黃色的柔暖光芒。寫到班導的種種,黎恣不由得揚起嘴角,露出微笑。
老師和她一樣初來乍到。雖然他脾氣不佳、行為恐怖,但他不會打她,又關心她……
老師的長相、老師的身材、老師的心跳……筆下的紙張,滿頁裡全記著班導怎樣怎樣。
直到寫得手酸了,黎恣才回過神。「咦,怎麼都是他?」
她唯一描寫的人,只有老師一個。黎恣臉紅了,拿出立可白想湮滅證據,又不忍心下手。
彷彿,字裡行間有某些東西很重要。
她吹了吹未干的墨水,寫下最後兩個字——何嵐。然後小心翼翼的合起日記,放在手上……
應該收起來了。剛這麼想,隨即忍不住再打開來觀賞。自己的心情,每分每秒都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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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兩天的考核,不幸的C班學生,又要迎接悲慘的新生活——上午的課程完畢,何嵐告訴學生,下午將有全新的課程。
午休過後,學生們無不翹首期盼著何嵐即將推出的「全新課程」,會是什麼新鮮招數?
「班導到底在想什麼?」
上課之前,學生們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嚼舌根。
「班導根據我的考試成績,看我文科比較好,就安排我只學文科……」已經很偏科的學生非常擔心何嵐的做法是否會把自己推向極端?
「我也是!」附和聲跟著說:「我理科的成績最好,他就讓我只學理科。」
這兩天,何嵐以各個學生擅長的科目為準,將他們分出幾個團體,並安排專門的教師分別為他們講課。
黎恣只有外文拿手,便和幾個精通此道的同學一起學外文,算是鞏固了自己的強項。
學生們能理解何嵐這樣的做法,是加強他們的專長。但他們迷惑的是,對於他們的弱項,何嵐有辦法補救嗎?
鈴聲響起——下午的上課時間,到了。
萬眾矚目之下,何嵐走進教室。
「老師好——」起立敬禮。
「不用來這套,我知道你們看見我就像見鬼一樣。」何嵐依舊傲慢,對學生必恭必敬的態度毫不領情。
唉……眾學生默然。
何嵐接著說明:「以後的課程安排就像今天這樣。上午,學你們擅長的科目,並用剩餘的時間把作業寫完。下午,我負責訓練你們『掌握』不擅長的科目。」
眾學生目露好奇,班導有什麼本事讓他們學會不擅長的科目呢?
「只有外文是實用的,我必須教到你們會為止!」何嵐發表他的新策略。「從現在開始,我的課一律用英語或西班牙語交談。」
這兩種外文是學園的必修。
英語在全球的重要性眾所皆知,而西班牙語,也是極其重要的語言。
哥倫布發現的新大陸,經開發與人口繁衍後,西班牙語成了當地的主要用語,尤其是南美洲。
自由學園的學生,不管今後成為軍警或黑道人物,南美與西班牙殖民地都將是很重要的市場或支援區。
「你們有什麼問題?」何嵐說完,俯視著面帶困惑的學生們。
班長在許多同學暗示的目光下被迫開口:「老師,我們曉得您安排我們學外文的目的了,可是其它學科呢?我是指……比如我不擅長的文學,您打算怎麼辦?」
「我有規畫。」何嵐胸有成竹的態度,宛如萬事盡在他的控制中。「你們有的理科不好,有的文科不行,我的辦法是讓你們在體育課程中『掌握』你們學不會的科目。」
「體育要和別的學科混在一起?」學生驚訝無比,這是什麼教學方式啊?
何嵐點頭。「有些科目,對你們往後的生活沒太大的幫助。例如數學,路邊攤都有計算機結帳了,你們不可能吃飯買單跟店家算微積分吧?」
黎恣第一個笑出聲。她要把班導的話記下來,以後數學考不及格,拿這句去對付她老爸!
何嵐迎著學生驚奇的眼神,繼續說:「你們學不懂的科目,當然不可能進行更深入的鑽研,因此我建議,放棄自己不精通的學科。」
整個教室在何嵐發言結束的瞬間陷入沉寂,隨即,幾個學生忍不住飲泣——
「老師,我們也很想放棄自己學不會的科目啊,但是,考試怎麼應付?」
「對啊!如果可以只學自己喜歡的,專心拼單科的話,我也許就不用留級了,班導!」
「不要激動。」何嵐冰涼的語調,壓住眾學生的哀戚呼喊。「我說了,我有我的安排。」
「老師的意思是?」大家追問。
班導會用什麼方法來幫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