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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庭晚敘 2、愛慾參商 作者:墮天
    慾望與愛情,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哪一個更重要?

    拖著像是被車子輾過的身子的何晚亭告訴你:淫乃萬惡之首。

    男歡男愛這種東西在想像中進行就好了,實際上陣有太多的技術難題要克服。

    重要的是,當在別的男子面前射精那一瞬,那種亂七八糟湧上心頭的羞恥與屈辱感,是他所不樂意承受的。

    對,沒錯,最叫他難以接受的就是這個事實:明明心裡還想著別人,可是身體卻會因為無法承受的快感而在別人面前敞開雙腿顫抖著釋放精液,從精神到肉體上都稍微有那麼一點潔癖的何晚亭,四十四年來頭一回痛恨自己身為男人的身體。

    而且,到現在還因為過度虛耗體力,只能趴在床上動彈不得。

    不過算了,他這副淒慘模樣也不打算出去給人參觀,當然,燕孟然的情形不會比他好到哪去。

    相比起他全身上下都是青青紫紫的吻痕,燕孟然在外形上看比較傷亡慘重:不僅被打黑了一隻眼圈,臉也被打腫半邊,身上滿是抓痕跟擰扭出來的青紫(抵抗到最後連用牙齒咬、指甲搔這種下三流的招式都使出來了,恥辱啊!)。

    綜合比較起來,很難說他們兩在這場行為中到底誰更痛一點。因為燕孟然在情事上來說還算是體貼的,在進入到一半的時候,知道他無法再承受更多,還拿了帕子纏裹住不能進入的地方,只用他前銳後豐的分身前半部分小心地挺進,表明他絕不會因一時快感就罔顧身下人的接受程度。

    然而就算是只有一半,那比尋常人要大上許多的東西也已經叫他承受不起,哭喊著在他身下全沒了男人的尊嚴,這簡直可視為有生以來最大的恥辱!

    慾望與愛情,他在愛情中尚能保持自己的驕傲,可是在慾望中卻會喪失自己的尊嚴,如果真要讓他選,他情願自己從來沒上過白水涯,還是懷著對李逸風此生不渝的感情獨渡殘生就好。

    雖然寂寞,可是卻不至於……唔!

    他XX的,別人正在這裡感慨,那該死的腰就不能停止一下顫抖啊。

    算了,不坐起來也沒什麼,反正在這屋裡的形象也沒人看。努力掙扎了一晌,但全身都叫囂著不合作,只好放棄爬起來拒絕呆在這淫魔床上的念頭,先順過氣來再說。

    唉,他果然老了,那種超常規的姿勢,不是這身老骨頭可以輕易適應的。

    哀歎著氣,何晚亭換了個舒服一點的趴姿,不料一轉頭卻對上一雙亮晶晶興趣盎然的眼睛。

    「哇啊啊啊啊啊……」

    孟……孟花,這小丫頭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若是燕孟然那大色狼也就算了,一是這副樣子早被他看去了,再看多一眼也不算什麼;二是心情不好不想讓某人看的時候大不了插爆他的眼珠,可是這個三八阿花卻是目前他最不想見到的頭痛人物。

    畢竟人家只是十六七歲的小女孩兒,打又打不得,罵她不痛不癢,人小鬼大盡愛搞些精靈古怪的玩意兒,跟她合作去捉弄別人是好玩的,可是當那雙亮晶晶趣味盎然的目光對上的是自己,那就很不好玩了!

    「哇啊啊……你怎麼進來的?出去!」

    趕緊拉起旁邊的被子掩住自己春光微露的肩頭,心裡再次暗罵了句:呸,若不是那色鬼做下這種勾當,他幹嘛好像被強暴的良家婦女一樣不敢讓人看啊!說起來男人看女人的身子是佔便宜,女人看男人的身子可是不算佔便宜……

    「喂,何老頭你以為我很想來啊?你還要鬧彆扭到什麼時候啊?這麼大年紀了還像小孩子一樣,丟不丟人啊!」

    把手上的東西一放,孟花一屁股坐在床前的矮几上,雙手托著下巴,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猛朝已經快要抬不起頭的何晚亭瞧。

    「……」

    「…………」

    「………………」

    「我說,你先出去成麼?」

    那、那種直勾勾,認認真真、筆直正對的視線好像要把他祖宗八代的秘密都挖掘出來了,說好聽一點叫純真無邪的渴望求知的眼神,說難聽一點就是以邪惡視線盯上即將被吞食的青蛙的腹蛇。

    這可是小孟花的壓箱底法寶之一(因為男性做不到那種貌似純真的無恥),若有人在那種看似無害的眼光下放鬆了警惕,那他就完了。

    何晚亭無法忽視之下只好放棄沉默對抗,開口先弄清楚她的來意再說。眼見目的達成,好奇的孟花當然不急著走,倒是先打聽從昨天開始就傳得沸沸揚揚的一件緋聞要緊。

    「你和燕伯伯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告訴我嘛,好嘛好嘛,我發誓不會外傳的。」

    孟小花法寶之二,軟嗲嗲地騙人掏心掏肺,在別人說出了大實話之後一轉背才發現自己被賣了,還來不及捶胸頓足。

    「什麼事也沒有。」

    何晚亭盡量壓下怒火——要秋後算賬也不要在這三八女面前算,不然他的一世英名,還有漂清的一天麼?

    「你知不知道你說這幾個字的表情好像一顆一顆地住外蹦石頭?活像燕伯伯殺了你全家順便還把你姦淫擄掠了一樣。」

    什麼事也沒有?燕伯伯也是這麼說的。

    不過在這種有可能受害者跟罪犯雙方都不會提供真相的時候,就必需要大膽假設,小心求證了。

    討厭,何老頭怎麼突然臉紅得這麼嫵媚,害她都有一點動心——不行不行,何老頭畢竟還是年紀太大了,樊易或袁無涯比較適合她。

    「……孟花,你要是不想嘗嘗我新研製的『大笑姑婆丹』的話,現在就給我出去!」

    他可不想在筋疲力盡的當口跟這小女娃拌嘴。

    怒極反笑的何晚亭坐起來揮袖送客,卻不料因為火氣爆發才一鼓作氣坐了起來,就感覺到臀眼處有什麼猛然下滑,被他情急之下跌回床去坐得狠了,在內部重重頂上那敏感處,又痛又麻,顯然是有物在內。

    那天殺的燕孟然!他好不容易退出去了放過自己,卻還趁盥洗善後的時候塞了什麼東西進來?

    當時已經被弄得半昏半醒,下肢更是已經麻木,竟是一直未察覺,此刻在孟花面前發作上來須不好看。

    當下咬著牙,硬生生吞下即將逸出口的呻吟,怒道:「你去把燕孟然那個老混蛋叫過來!我有事要問他。」

    「好……好凶哦!就算人長得還是真的不錯,可是這種性格也實在叫人喜歡不起來嘛!真搞不懂無極教主的眼光。他要多少年輕漂亮的男人沒有?不就是男色嘛!偏挑上這麼個主兒。」

    孟花撇了撇嘴,認定這兩隻怎麼也算是王八綠豆,自己還是少管他們的事比較好。反正打賞的銀錢也收了,燕孟然答應親授的武功也授了,自己答應幫他們和解的工夫也作了(雖然看起來何晚亭是很氣憤要找他算帳,而不是有諒解跡象),做媒也沒有包生兒子的,他們的事自己解決去。

    趕緊一陣風兒似的傳令去。

    「唔……」

    這時又挺不住地倒回床上,滲了一額角的白毛細汗,忍耐著臀間傳來愈發敏銳的脹墜感,何晚亭再次肯定,自己更接受清淡如水、愛而無慾的感情。

    那種赤裸而醜陋的慾望見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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