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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嫁刺客 第六章 作者:莫顏
    斐冷羿不可思議的盯著那蜷縮在假山和樹叢縫裡、睡得像個小可憐的嬌小身子。

    她居然睡在這裡?

    正當全莊裡的人瘋狂尋找他們失蹤的莊主夫人時,任誰想破了頭,也絕不會想到莊主夫人會躲在這裡呼呼大睡。

    「她睡得好熟呢!」

    「看起來好像累壞了,倘若沒人發現,或許她會一直睡到隔天也說不定。」

    斐仲威和斐珊瑚在大哥身後,四隻瞪大的眼稀奇的看著熟睡的嫂子,兩人一副想笑卻又不敢笑的樣子。

    斐冷羿沉吟了會兒,才淡淡吩咐:「仲威,去通知大家,說找到人了。珊瑚,命廚娘將冷掉的晚膳熱一熱,送到房裡來。」

    「是,大哥。」

    斐冷羿彎下身子,抱起睡得不省人事的妻子,摟在健朗寬闊的臂彎裡,表情看似冷漠,但動作卻意外的輕柔,絲毫沒吵到熟睡的人兒。

    見到這情形,兩個弟妹禁不住稀奇的睜大眼睛,瞪著他們難得溫柔的大哥。

    銳厲的目光冷不防掃來。「還不快去。」

    兩人這才趕忙依命離去,他們可不敢惹大哥生氣。

    抱著妻子,斐冷羿大步往內院方向走去,顯然是受到了些許驚擾,懷中的人兒微微動了下,不一會兒,緩緩睜開一雙沒有睡飽的惺忪眼眸。

    咦?她在作夢嗎?否則怎麼可能會睡在斐冷羿的懷裡?

    但是不對呀!這溫度、這胸膛是那麼真實……她沒作夢,她不僅睡在人家懷裡,還被他抱著!

    「呀——」她低呼的掙扎。

    明明是睡在假山裡的,怎麼……

    「如果你想睡在冰冷的池子裡,我不介意。」

    池子?

    她嚇成了一尊木雕,驚恐的瞪著四周——水,滿滿的都是水。

    這人居然走在蓮花池上?!

    她抽氣連連的將他摟得死緊,兩隻眼珠子驚嚇的往上吊,如果不是因為確定這人的身體是熱的,不然她一定會把他當成∼∼鬼∼∼

    乍看下,以為他走在水面上,但再仔細一瞧,發現他每一足都踏在葉子上,她只知道他武功很強,卻沒想到他的武功已到如此高深的地步。

    「為為為——為什麼不走橋?」他很喜歡嚇人嗎?明明旁邊就有橋。

    「我喜歡抄近路。」

    這男人不但可怕,還很陰陽怪氣,哪有人這樣抄近路的。

    那對漠冷的眸子不悅的瞟來。「你這是什麼表情?」

    見鬼的表情。

    喬雙雙忙垂下眼。「沒事。」

    她哪裡敢惹他呀?不但不敢亂動,身子還緊緊依偎著他,兩隻手圈住他的頸子,以免被丟進池子裡,並偷偷在心裡篤定地想著,這人的脾氣一定不太好,所以沒女人敢嫁他,才要靠做娘的來幫他指定媳婦兒。

    不過話說回來,既然他早知道她是刺客,為何還要娶她?

    明明還有一堆新娘人選,隨便挑一個,都比娶一個要殺他的新娘子強,就算是老夫人選定她好了,但他可以反對呀!

    為什麼要娶她?

    這個問題一旦在心裡滋生,不由得催動心跳,她忍不住悄悄抬眼瞄他,發現自己很在意這個問題。

    她不想自作多情的認為人家好心抱起她,是怕她著涼了,這人才沒那麼好心呢!只不過,她一直不太確定,斐冷羿娶她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

    悄悄聽著他的心跳,有力的臂膀將她抱得牢靠,在他懷裡,令她倍感自己的嬌小,顯得不知所措。

    「我可以自己走……」她小聲的建議,但在迎上那投來的威嚴目光時,不由得噤聲。

    他在生氣。

    打從她醒來,發現被抱在他懷裡時,她就感到他的不悅,一開始她不確定,現在,她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他在生氣。

    他在氣什麼呢?是她做錯了什麼嗎?

    不過就是找個地方偷打盹而已嘛,這樣也惹到他?

    喔對了,他一定是氣自己這麼做,丟他大莊主的臉!好歹她現在的名義是他的夫人,卻在過門的頭一天,就像路邊乞兒給他不合禮儀的睡在地上。

    當他眉頭緊皺時,真的很嚇人,冷冷的表情是打算把人給凍到冰天雪地去嗎?她不敢惹他,只好安分的窩在他懷裡,任他帶著自己經過一個院落又一個院落,最後回到他們的房裡。

    靜待多時的兩名丫鬟,見主人和夫人回來,立刻上前伺候。

    「夫人,奴婢伺候您沐浴更衣。」

    要沐浴,當然好!能夠不用跟他單獨相處,她求之不得哩。

    於是她立刻應允,快快隨丫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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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翡翠山莊的每一房、每一院,不管是雕樑畫棟,亭台樓閣,都有一定的講究,連一草一木都精心佈置過,主人的沐浴房就更不用說了。

    來到沐浴房,喬雙雙立即被眼前的佈置給吸引得睜大眼。

    圓形的浴池又大又美,浴池四周布幔飄飄,兩旁雕著一龍一鳳的白石雕像,口中分別流出冷水和熱水。

    見到此景,她興奮的寬衣解帶,迫不及待的跳進去。

    說真的,雖然經過孫大娘的訓練,但是到現在,她還是不習慣光著身子被人伺候。

    她是女主人不是嗎?所以有權命丫鬟們退下,只留下自己一人,這時侯,莊主夫人的身份就很好用。

    泡在灑滿玫瑰花瓣的熱水裡,她舒服的歎了口氣,滿室的熱氣,讓她的視線也跟著朦朧了,幾乎就想這麼睡在這裡。

    濃濃的熱氣中,隱約出現一個男子的身影,那身影緩緩走向她,讓原本快要閉上的惺忪睡眼霍地圓睜。

    她張著嘴,直直的瞪著前方,斐冷羿就站在她眼前。

    「你……你怎麼……怎麼……」

    怎麼一絲不掛?

    她想開口,但下一口氣卻始終喘不上來,被眼前太過震撼的畫面給驚嚇到舌頭打結,瞪著他的「坦蕩蕩」,從頭至腳,一清二楚。

    斐冷羿內斂的神態不改,大方自若的走下白玉石階,進入浴池裡,對她驚嚇的反應視若無睹,彷彿一切理所當然。

    相對於他的輕鬆自在,她則像個受驚的旱鴨子,恍若見到下水的鱷魚,啪答啪答的急躲到浴池角落,整個身子全浸入水池裡,只剩下一顆頭露在水面上,驚嚇的瞪著他。

    他的出現,讓原本寬大的浴池突然間變得擁擠起來,他的存在,也讓整個空氣瀰漫一股沉重的壓迫感,直直壓迫著她快速的心跳。

    她告訴自己不該盯著他看的,但一雙眼睛卻是不由自主的被那英挺的身子給吸引去。

    在此之前,她只見過他規矩綁好的束髮,現在則是長髮披散在寬闊的肩膀上,像一頭沐浴在熱池的野獸,帶著一分俊逸的慵懶。

    危險,卻致命的迷人。

    她的目光無法不被他這一面吸引,明明是俊美儒雅的斯文人,這時候卻給人狂野不羈的感覺,卻又存在著矛盾的自製感。

    光是瞧著他的肩膀、他的手臂,隨著目光遊走在那俊逸的線條上,身子便不由自主的發熱……

    咦?她在亂想什麼?

    老天!她居然對他產生非分的想法?!真是太不應該了!

    忙收回慌亂的目光,她努力閉上眼,用力搖著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幸好她手上還有一條浴巾,趕忙圍住自己光裸的身子,這才鬆了口氣,目光再偷偷往那兒瞟去。

    冷靜啊冷靜!她可不能被他的美色給迷住了。

    他在閉目養神?太好了!趁這個機會,趕快偷偷溜走。

    原本浮在水面上的那顆頭,悄悄沉進水裡,游啊游∼∼游啊游∼∼

    不一會兒,在對岸的水面無聲無息浮出一隻水獺……對不起,是半顆人頭才對,外露的那對大眼睛很小心翼翼的查探敵情——太好了,敵人依然閉目養神中。

    於是她慢慢浮出水面,躡手躡腳的踏上玉石台階,企圖逃逸。

    「站住。」

    一絲淡然的命令傳來,令那偷偷摸摸的人兒渾身一僵,正要踏上第三階的腳,始終沒勇氣再跨出去。

    喬雙雙僵硬的回過頭,那張俊目依然緊閉著,連眉毛都沒動一下。

    「過來幫我擦背。」

    雖沒說不要,但她倒抽一口氣的聲音,實在大了點。

    黑眸慵懶的睜開,瞟向她。「或者,由為夫來幫娘子擦背?」不用瞪人,那殺傷力比她兩隻放大的瞳孔都要威嚴幾百倍。

    幾番內心交戰後,她還是妥協了。

    打又打不過人家,還被人家掐住了把柄,她能怎麼辦?只好認命的走回去。

    「怎麼?不知如何伺候男人嗎?在嬋娟樓時,你的手段可不差。」

    她又憤怒又羞愧。

    這男人要侮辱她,哼,以為她會哭嗎?別傻了,她可是在困苦中長大的,要說羞辱,牡丹幫的師兄姐給她的羞辱更多!

    沒關係,她能屈能伸,拿起毛刷,幻想這是鋼刷,最好能把他的皮給刷下好幾層。

    拿起毛巾,在他背上來回的搓著,不過是搓背而已,她心裡這麼告訴自己,沒什麼大不了的。

    心裡這麼想,但要忽略這唯美的線條,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幸好他始終閉著眼,讓她可以鬆口氣,起碼還不那麼難受。

    隔著毛巾,擦拭他的胸膛,她可以感受到,他的胸膛並不如想像中的文弱,而是結實有力的,雖不粗獷,卻更迷人。

    她深吸一口氣,催眠自己,就當在幫一隻公豬洗澡好了。

    好吃的豬公要送上桌時,不是要拔毛洗滌嗎?思及此,她唇瓣不自覺的微揚,忍不住偷笑一下下。

    驀地,一隻手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害她嚇得抬頭,無預警的對上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

    「你在偷笑什麼?」

    「沒……沒有啊!」天呀,這人何時睜開眼的?又看了她多久?

    那對眸子瞇了瞇。「沒有?」

    「你……你不是要我幫你擦身嗎?這樣抓著我,怎麼擦呀?」她想縮回手,卻給他鉗制得好緊,而兩人離這麼近,令她又羞又急。

    牢牢鎖住她手腕的大掌,沒有鬆開的打算,而他緊緊盯住她,那深眸燃著某種令她臉紅心跳的闇火,彷彿要將她看透了。

    「莊主?」她小聲的喚著,覺得在他的盯視下,自己的臉頰都要著火了。

    毫無預警的,他突然摟住她。

    「啊——」她羞澀慌亂無措,因為身上唯一遮掩的大毛巾被他給扯下,嚇得她忙用手去遮住自己的胸部。

    「莊、莊主!」

    「娘子辛苦了,接下來,該換為夫來為娘子擦背。」

    她聽了花容大驚,企圖想逃,可惜她的力氣永遠敵不過他。

    他要幫她擦背?別開玩笑了!

    「真、真的不用了……」

    「娘子不用客氣,這是為夫該做的。」

    他不但不給她機會逃,並將她摟得更緊密,真的為她擦起背來。

    「我、我自己來就好——不要——呀——」

    她簡直羞愧得無地自容,卻又掙不開他的力道,光滑的背被迫貼在他的胸膛上,無力阻止他的手在她身上遊走。

    他為她擦拭的動作,意外的溫柔,卻也是漫長的折磨。

    拿著布的手,從她的香肩,慢慢的揉搓著她的肌膚,動作意外的輕柔,堂堂的翡翠山莊大莊主,竟是如此細心的伺候她。

    接著,拿著柔絲布的大掌緩緩往下,來到那渾圓的胸部,來回輕輕的揉著、搓著,令她又羞又怯,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的呼吸緊促,粉臉羞得燙紅,被他揉搓的蓓蕾,也跟她粉燙的臉兒一樣,變得嫣紅玉潤。

    「莊主……請不要……請……」她的聲音越說越小聲。

    兩人赤裸的靠在一塊,已經讓她羞得不知如何是好,但是當他用無比溫柔的動作為她擦拭身子時,這份親密更是令她沒來由的軟弱無力,身子還很熱很熱。

    他的行為舉止令她無力反抗,卻又忍不住著迷,這份親匿,讓她禁不住覺得彷彿就像是丈夫對妻子做的事。

    丈夫……這名稱令她不由得耳熱頰紅。

    不不不!他才不是她丈夫呢!他們只是在扮演而已。

    他的手,逐漸往下移,沒進了水面下……

    「不——」她渾身一震,再度慌亂的掙扎,他竟然在擦她的……她的……

    噢∼∼羞死了!

    「住手,你不可以——」

    「為什麼不可以?」低啞的嗓音,含著些許調侃。

    「我……我雖然打不過你,但我也是很有骨氣的。如果你要取我的命,我認了,你用師姐的命威脅我,我也認了,但你不可以這樣對我,因為我們……我們又不是真的夫妻,你也不是……不是我丈夫……」她越說越可憐兮兮。

    被他吻著,心會悸動;被他抱著,心會發熱,老實說,她還寧願他將自己關起來,不管怎麼折磨她都沒關係,就是不要用這種方式折騰她,因為這種方式會讓她覺得心很痛……她很明白,他只是想羞辱她罷了。

    「誰說我不是你丈夫?別忘了,我們昨日成親了。」

    「但那是假的——啊!」

    腰間的手臂猛地收得好緊,害她一時喘不上氣,中斷了說到一半的話。

    她說錯了什麼嗎?為什麼他生氣了?

    她沒好氣的抬頭與他對視,想搞清楚他到底在氣什麼?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有話就明說,不要只會凶巴巴的瞪我。」哼,別以為眼睛太漂亮就可以囂張好不好,她才不怕,好歹她也是刺客耶,而且是江湖知名度高的牡丹刺客。

    那漂亮的眼睛逐漸瞇細,既危險又俊美。

    「如果我記得沒錯,昨晚穿著大紅嫁紗的是你,和我行夫妻交拜之禮的是你,今早奉茶的媳婦兒也是你,門上的大紅喜字還在,你卻說是假的?」

    他的眼神很危險,裡頭透著的光芒很深沉。

    她不服氣的反駁:「但我們沒洞房啊!」

    他一愣,盯著她。「洞房?」

    「對呀,就算穿了大紅嫁紗又如何?照你這樣說,那日我去嬋娟樓,打扮成青樓歌妓的模樣,難道就是妓女嗎?如果隨便找個人,給他穿上刺客服,就是刺客嗎?總而言之,沒洞房就不算!」她理直氣壯的跟他辯論,無諱的直視他的眼,明明是強詞奪理,卻說得振振有詞。

    辯論,就是不可弱了氣勢。

    那對俊眉微挑,原本銳利的黑眸轉成了幽深。

    「這話聽來似乎頗有理。」

    「本來就有理,而且為了不讓其他人識破,我努力扮演莊主夫人這個角色,還不是為了守信。」

    俊眉揚得更高。「守信?」

    她沒好氣地道:「是你說要我配合,才不會傷害兩位師姐啊,你忘了?」她很慎重的提醒,因為太認真,不自覺的往前傾,忘了自己此刻是光著身子,還抬頭「挺胸」,讓胸前的春光更為明顯。

    「經你提醒,我倒記得了。」他的眼神,添了火熱。

    她趕忙正色道:「你答應過我的,絕對絕對不可以傷害她們,為了對你守信,我可是沒讓任何人懷疑自己的身份,也會好好聽你的話。總之,我不希望有任何人受到傷害,所以我會好好做你的莊主夫人,也請你不要為難我,懂嗎?」

    「懂了。」

    「懂了就好。」她鬆了口氣,口中喃喃的嘀咕個沒完。「要假裝成你妻子,不被別人發覺也是很辛苦的,像中午時娘把我叫去,一直問為何咱倆沒行房?害我嚇死了!原來是丫鬟將我沒落紅的事跟她老人家報告了,幸好我反應快,編了理由瞞過去,所以今晚得把床單弄紅才行……」她一邊想著,一邊欲退開,卻發現圍在腰間的手臂沒有鬆開的跡象。

    「既然懂了,還不放開我。」

    他的鼻息緩緩欺近,目光變得幽遠而深不見底。

    「你似乎還沒搞清楚一件事。」

    尚未察覺到他的意圖,她呆呆地問:「什麼事?」

    俊抿的唇,淡淡的低啞道:「咱們成親這件事,我可沒當它是假。」

    啊?

    她開啟的唇瓣,正好讓他得以探入。

    這次,他懶得多作解釋,直接用行動展現他的企圖。

    他的吻,不再像前幾回那般只是點到為止,這一次,他不打算停住。既然她說沒洞房不算,那麼他會把最後一道步驟給做完,而他本就打算這麼做!

    昨夜沒碰她,不代表他打算放過這個笨笨的小東西。

    「唔……莊……」

    她的唇被他揉入的熱燙填滿,她的身子也陷入他的擁抱裡,彼此的肌膚摩擦著,這份親密嚇壞了她。

    青澀的她,哪逃得過他熟稔的挑逗?不一會兒,她就全身酥軟無力,就像前幾次一般,像是被他下了蠱似的無力掙脫。

    他一把抱起她,走出池子,往內房而去,將她放在柔軟的床榻上。

    她驚羞的想起身,但才有動作,便被熱燙的身子給壓下,將她困住。

    他的唇再度罩下,封住這好辯的小嘴兒,雙手游移在每一點一寸的肌膚上,索取身為丈夫的權利。

    亂了,亂了,她無法思考,當他的大掌撫上她光潔的肌膚時,彷彿有一把火在她身上燒,不僅燒著她的身子,還燒盡她的理智。

    不用高深的武功,他放肆的舌尖便讓她招架不住了,從她的嘴裡糾纏,一路推移,廝磨著她的耳、她的頸。

    舌尖所滑過的肌膚,都散發淡淡的玫瑰芳香。

    大掌的撫摸深具侵略性,她急促的呼吸也轉為喘息,飽滿的豐盈在他的揉捏下,升起了連她自個兒也不明白的熱情。

    她在他的身下失魂,在他的愛撫裡沉淪,兵敗如山倒,早已暈頭轉向了,只能癱軟在他的律動下,衝破那最後一道防線,由一個少女蛻變為女人。

    旖旎的夜,漫長的展開了……

    斐冷羿在今晚,和他的新娘子圓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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