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現代,台灣 >> 近水樓台,日久生情,破案懸疑 >> 黃色情挑作者:夏墨薰 | 收藏本站
黃色情挑 第二章 作者:夏墨薰
    若凡帶著飽滿的精神走下樓,當她看見客廳裡璀璨晶瑩的藝術燈已經點亮時,不由得對自己的貪睡感到不好意思。

    原本地打算利用下午的時間好好整理行李,豈料那張大床實在大有魅力了,讓她不知不覺地沉入睡夢之中,待她再睜開眼睛時,屋外已經是彩霞滿天。

    身為看護,不但沒去向老闆打聲招呼,還睡得幾乎忘了時間.真是有夠糟的。為了彌補自己的矢職,她決定先向趙姨好好討教雲先生的習性,然後再與雲先生建立良好的互動關係。

    一陣陣飯菜香吸引若凡往廚房走去,她抬手掀開布簾,正好看見趙姨在流理台前擦拭整理。

    「哇,好香喔。」若凡微笑的走了過去.主動開口詢問:「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嗎?」

    趙芬蘭被突然響起的說話聲嚇了一跳,待她看清楚來者是若凡之後,驚訝的表情馬上轉成含蓄的笑容。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了。謝謝你的好意。」趙芬蘭以清水揉淨抹布,同時抬頭詢問:「對了,請問黃小姐要在房間裡用膳,還是要在樓下餐廳用膳呢?」若凡以食指頂著下已,探頭看了看外面餐廳諾大的圓桌。「樓下好了,一個人侍在房間吃飯挺奇怪的。」

    「是,那麼請再稍等一刻鐘,等快鍋裡的湯弄好後,就可以用餐了。」

    「沒關係,你慢慢弄。」若凡笑笑的走到旁邊的冰箱,為自己倒了杯冰茶。

    她安靜的看著趙姨的動作,記憶不由得回到學成天偎著母親要求學習廚藝的畫面;雖然她總是笨手笨腳的被母親趕出廚房,不過學習過程中所發生的種種笑話,至今回想起來仍是惹人莞爾,溫馨的感覺油然而生。

    思緒拉回現在,她注意到趙姨的年紀和母親相近,兩人的生活卻大不相同,母親現在已經在家裡含飴弄孫,而趙姨卻還在外面工作掙錢.這不禁讓她相當感歎。

    「趙姨在這裡做多久了?」若凡企圖以閒聊的方式和趙姨培養感情。

    趙芬蘭的動作頓了一下才回答:「決半年了。」

    「這麼說趙姨是在意外發生後才進來「雲莊」做事嘍?」

    「是的。」

    若凡本來想問她「雲莊」在發生事情之前是否也這麼沉悶安靜,不過既然趙姨也是事發後才進來,顯然所知道的事大概也跟她差不多。

    她低頭又啜口茶,目光瞄了一下客廳,再看看腕上的表。奇怪,都快六點了,怎麼還不見雲先生下樓來吃飯?

    「趙姨,雲先生大概都什麼時候才會下樓呢?」她想光弄清楚雲先生的作息。往後才知道如何拿握時間與他接觸。

    趙芬蘭愕愣了一下,像是從沒聽過這麼突兀的問題似的。「黃小姐,雲先生從不下樓,即使用餐時間也是一樣。」

    「什麼?他從不下樓?」若凡瞪回了眼,嗓音不由得提高八度。「他不下樓來,那我要怎麼跟他見面?」

    「呃……這可能要等雲先生自己願意見你時,才有辦法遇到了。」

    若凡簡直傻眼了,雲先生不肯下樓見她,又不准她上去吵他,那她看護的工作是在做啥?難這就這樣成天對著空氣發呆,等著樓上的人突然血壓太高或是心臟病發作,才發揮她存在的功用嗎?

    笑話!與其這樣,她還不如出去外頭找工作,生起碼比較有意義。

    不過她倒也好奇雲先生封閉自己的用意何在。他這樣孤立自己,是否與半年前的車禍有關呢?

    「趙姨,雲先生是真的很討厭陌生人,還是因為我是白警官介紹來的,所以才對我格外提防?」若凡好奇的問著。

    「這……我不清楚,我只是負責打理雲先生的三餐,至於其他的事,我不是很清楚。」

    若凡注意到趙姨對主人的任何事都一問三不知,這樣的情形讓她感到納悶。一個在「雲莊」已工作半年多,負責處理大小瑣事的人.怎麼可能會對雲先生一點都不瞭解呢?

    雖然她對趙姨的答案有些懷疑,卻也沒打算追問下去。免得添加趙姨的困擾。

    若凡不經意瞥見一個放著一盤盤分裝菜餚的托盤,想起趙姨剛才說過雲先生都在房裡用膳,她靈機一動,放下杯子走到趙姨身邊。指著托盤問:「趙姨,你是不是要送飯上去給雲先生?」

    「是的。」

    「我幫你送上去好不好?」她躍躍欲試。

    「什麼?」趙芬蘭錯愕的睜圓了眼。÷

    若凡微笑的拍著胸脯保證,「你放心,我手腳很靈活,不會打翻你精心烹煮的佳餚。我只是想找機會接近雲先生,總不能讓我這個看識毫無用武之地的在這兒白吃白住吧?」

    趙芬蘭一臉為難的皺著眉頭,「可是曹先生交代——」

    「曹先生又不在,沒人瞧見的。況且我們的工作就是照顧雲先生,「又不關曹先生的事,你就讓我試試吧!」她拚命想說服趙姨。

    趙芬蘭仍是相當猶豫,畢竟這半年多來每天都是自己送餐給雲先生,如果突然換了個人又沒事先知會一聲,很難想像雲先生的反應會是如何。「黃小姐,你就別為難我了。雲先生向來不喜歡陌生人接近他,若是黃小姐執意接近,只怕會惹怒雲先生,到時候難免招來一頓責罵,何苦呢?」

    若凡眉頭微蹩,好奇的問:「雲先生發脾氣很可怕嗎?會像恐龍一樣噴火嗎?」

    趙芬前愣了一下.「呃……當然不會,只是若凡拍拍趙姨的肩膀。「那就沒啥可怕的了,以前我待在醫院的時候,各種精神病患或粗暴的病人我全都見過,沒問題的。」

    「但是……」

    若凡不想給趙姨帶來麻煩,不過基於看護的責任,她有必要接近病患。所以她繼續以甜美的笑容試囪打動趙姨。「趙姨,你放心,我是一名看護,照顧這種因為刺激而封閉自己的病人是我的職責,所以我絕對不會傷害雲先生的;何況只是送個晚餐這麼簡單的事,不會氣死人的吧!那就請黃小姐代勞了。」

    若凡高興得抱往趙姨的身子,「謝謝你,趙姨。」

    趙芬蘭被她熱情的舉動驚了一下,隨後漾開笑容,她很喜歡這位新來的看護,只可惜她不該來到詭異的「雲莊」,應該到別處當稱職的看護才是。

    趙芬蘭很緊張的走在若凡前面引路,來到雲晨安的房間前。她先向若凡表示噤聲,然後輕輕敲了門。

    「雲先生,晚餐送來了,」她開口請示。

    過了好一會兒,裡頭傳來低沉的回答:「擱到書房去。」

    若凡在聽見雲晨安的聲音時心頭凜T--T,他那低沉又充滿磁性的聲音,有種足以令人屏息的魔力。

    趙芬蘭在昕到指示後,對若凡指了指旁邊的房間,兩個人走到隔壁去,她替若凡開了房門之後,擔心的望著她。

    若凡給她一個笑容,小心翼翼的拿著托盤走進害房。當她踏進書房時,整個人馬上呆住,連接下來應該做的事也全忘記了。

    「天哪!這……這……」她驚愕得幾乎講不出一個字來。只能怔愣的環視書房一周。

    一整片書牆在黃澄澄的燈光照耀之下。顯得十分壯觀,一本本精裝版的書籍整齊羅列在書架上頭,中間還有一把活動式爬梯可以輕鬆拿到最上層的書籍。

    她一心只想要看清楚書架上的書,於是捧著托盤走到書架前,一排排仔細端詳。

    想不到雲先生涉獵的領域挺廣的,經濟、藝術、史學、傳記。甚至企業家不太可能會看的散文及小說;這些書籍中、外文都有,簡直就像一個小型圖書館,只是不曉得雲先生是不是每一本都有閱讀過?

    若凡看到一套中學時迷上的歷史小說;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腦中也開始盤算該怎麼向雲晨安借這套書籍。

    就在她全神貫注時,一個緊繃的聲音突然劃破寧靜的空氣。「你是誰?」

    若凡被這粗嘎的聲音嚇了一跳,托盤上的熱湯溢出一些,還好她反應極快地抵住了托盤。她驚魂甫定的吁了口氣,轉身看向來者。「你嚇到我了。」

    一名男子從與書房連接的房間裡轉著輪椅緩緩出現,眉字間流露出怒不可遏的氣焰。「是誰准你擅自進入我的書房?」

    若凡的表情難掩訝異。這位臉上滿塌碴、神情兇惡的男人就是曾經在商界叱吁風雲的雲晨安?

    她完全不敢相信雲晨安竟會變得如此頹廢,他在報章雜誌上的照片都是玉樹臨風的俊逸模樣,如今卻……難怪他會不肯接見任何人。

    她走上前幾步,帶著含蓄的微笑說:「你好,我是黃若——」

    雲晨安打斷她的話,濃眉揪得緊緊的。「我沒問你的名字,我問的是準準你進來的?」

    若凡被他犀利的眸子盯得渾身不自在,趕緊將托盤擱到桌上,略顯侷促的回答:「我想自己身為看護,有必要與雲先生多接觸,所以才會請趙姨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們得以碰面。你放心,我並沒有惡意,只是想和你聊聊關於復健的事而已,就這麼簡單,沒什麼其他目的。」

    雲晨安打量著她僵硬的笑臉,眼角徐光注意到書房外頭閃躲的身影,黑眸一凜,話中帶話地道:「看來趙姨是嫌薪水領的夠多了,想要回家享福。」

    若凡聞豈,趕忙替趙姨解釋道:「不,不是的,是我自己要求趙姨讓我端晚餐上來,你別遷怒到趙姨身上,這件事完全與她無關,你要生氣就衝著我一個人來好了。」

    「閉嘴,我有允許你開口嗎?」他冷冷的看了若凡一眼,對於她莽撞又有失分寸的行為相當不悅。

    若凡頓時啞口無言。想不到在「雲莊」說話,還要經過雲晨安批准才可以。這算哪門子規定啊?連當今總統也沒權利限制百姓的言論自由,他以為自己是古代帝皇嗎?

    雲晨安冷冷的收回目光。將輪椅推到一旁,面無表情的說:「趙姨,明天我會請曹先生將薪水算給你,你現在馬上離開「雲莊」。

    趙芬蘭在門外聽見,慌忙的跑進書房裡央求雲晨安,「雲先生,我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犯錯了。」

    雲晨安不為所動,態度冰冷得如同千年不化的冰山一樣。

    若凡忍不住開口斥責他,「你這人太霸道、沒良心了,我已經說過整件事與趙姨完全無關,如果我的行為真的觸犯到你的「莊規」,大不了懲處我就是了,何必欺負一個老人家。」

    雲晨安冷眼遞向說話的女人,「你剛才說我什麼?」

    若凡才不管他的權勢地位,手叉著腰上前一步把話說得更仔細.「我說你霸道、沒良心,外加冷血無情。人家趙姨年紀一大把了,你讓她一個人為你煮飯,打理『雲往』內外也就算了,竟然還在趙姨這樣苦苦拜託你時故意擺高姿態。你難道不認識「敬老尊賢」這四個字嗎?」

    「黃小姐,別說了。」趙芬蘭急得只希望若凡別再開口,因為她的態度只會激怒雲晨安,根本沒有任何說服的作用。

    「趙姨,別怕,我黃若凡向來一人做事一人當,既然雲先生這麼討厭我,我離開就是了。與其在「雲莊」當一個沒用的看護,我倒寧可去小醫院裡拯救更多病患。」她說得義憤填膺,激昂的態度帶有濃烈的挑釁。

    趙芬蘭惶亂不已,只差沒掩面痛哭,「黃小姐,我求你別再亂說話了,你這一走,明天我會很難向曹先生交代的。」

    若凡見趙姨這種畏懼的模樣.更是憤慨。哪有兩個大男人連手欺負一個老人家的道理,這世界是反了不成?

    「你放心,你只管說是雲大少爺要我離開的,就不信他能不聽自己主子的話。」

    「黃小姐……」趙芬蘭一顆心蕩到了谷底,就連僅存的一絲期盼也全沒了。

    雲晨安默然觀察著若凡「義薄雲天」的態度,內心不由得萌生一絲興味,從來沒人敢當面向他挑釁,即使男人也是一樣,想不到一名小小看護竟然有如此的勇氣。

    「你叫什麼名字?」他冷笑著問。

    若凡哼了一聲,別開臉去。「你對我那麼不屑,我為什麼還要告訴你?」

    他半挑起劍眉看著她.嘴角上揚他說:「如果我說可以不辭去趙姨呢?」

    「黃若凡,我的名字。」她立刻回答。

    他欣賞她的聰明,也欣賞她的倔強,她可以算是他見過的女人裡最有膽識的一個,至少她不會對他產生畏懼,光是這點就足以讓他多看她幾眼。

    雲晨安漾開一抹笑意,眼中充滿輕蔑與嘲諷。「你似乎很喜歡多管閒事?」

    「這不叫『多管閒事』,而是『路見不乎,拔刀相助』。」若凡不滿的糾正他。

    雲晨安不在乎她的糾正,只是露出邪惡的笑臉,故意斜睨著她。「既然你喜歡拔刀相助,我就讓你做得更徹底一點。從今以後,我要趙姨手上的事全由你一個人負責,包括煮飯、拖地、整理花圃。趙姨只需負責買菜就可以了。如果你對於我所做的職務更動可以接受的話,我就可以不開除趙姨,你覺得如何?」

    若凡原先劍拔彎張的態度立即轉為怔愕,她張大嘴巴。怎麼也想不到雲晨安會突然蹦出這樣的決定,更沒想到他會任性的把商件事混為一談。有沒有搞錯呀?她是來當看護的耶!

    趙芬蘭一聽見自己還有留下來的機會,高興得連忙道謝。「雲先生,謝謝你給我機會,真的謝謝你。」

    「趙姨,先別太早道謝,有人還沒答應呢!」雲晨安嘴角勾勒起壞壞的笑容,目光自始至終都沒有移開若凡表情豐富的臉上。

    趙芬蘭眨了眨眼,回頭瞄向表情呆滯的若凡,等著若凡開口判決自己的未來。

    「我……」若凡接到趙姨投射來的目光,更是不知所措。

    怎麼會弄成這樣?她不過是送個晚餐,惹得雲晨安不高興,原以為大不了辭職離開就是了,怎麼現在卻搞得連她都進退兩難了?

    她懊惱的在心裡咒罵,又瞥見雲晨安一臉得意的表情,不禁更嘔了。這男人真是有夠陰險,仗勢欺人也就算了。還一副自鳴得意的嘴臉,讓她看了就討厭。

    「你別淨是沉默,趙姨還在等你的答案呢。」雲晨安故意催促她。想看她到底會怎麼回答。

    若凡惱怒的瞪了雲晨安一眼,她猶豫了好一會兒;最後考慮到趙姨對這份工作的極度需要,只能勉為其難的回答:「我……答應就是了。」

    雲晨安早料到她會這麼回答,從她剛才替趙姨挺身而出時,他就摸透這女孩的個性,「既然你同意了,那麼趙姨可否繼續留下來工作,就完全看你的表現了,希望你別忘記自己的重要性。」

    若凡惡狠狠的瞪著他,本來想要反駁他.又因為顧及趙姨的緣故,只好咬著牙把話給吞了回去。「是,我知道了。」

    雲晨安在心底竊笑,表面上他似乎征服了這個女人,不過他明顯感覺到她的叛逆細胞仍在活躍,他可以預期未來的日子一定會很有趣。

    在以前,他大可不必理會這種刁頑又不識抬舉的女人,不過對她,他卻有種感覺希望她能留下來。或許是這半年來的日子太悶了,以致於他的個性多少也有所改變。

    他喜歡她的服從,若是她能再改變一下態度,那會更好。

    他期盼這一天的到來。

    「啊……」若凡在廚房裡打了一個不雅的呵欠,眼角的淚水濕潤了懶得睜開的眼皮。

    自從上次的事件之後,整個「雲莊」的大小瑣事幾乎都落在她的肩上。她現在每天都必須在雲晨安就寢之後才能回房。然後隔天一大早又必須在雲晨安起床之前做好早餐,白天又有一堆家務等著她做……她現在這副德行,比一名菲傭還不如。

    她本來想要一走了之,不過礙於她的表現與趙姨的工作保障畫上等號,所以她根本沒有落跑的徐地;加上當初整件事情全是她一個人的錯,理虧的她更加走不成,以致於演變成看護兼管家的下場。

    不知怎地,她總覺得自己與雲晨安成大犯沖,而人互相看對方不順眼,見面第一句話絕對不是禮貌性的問候,而是冷嘲熱諷。

    她真是不懂,其實雲晨安大可不必留她下來礙限.但他偏偏就是不讓她離開,寧可自己成天為了小事大吼大叫。

    她拿著掃把走到外頭灑掃,嘴邊不停哺哺叨念著,原本還以為自己接下的工作會令她成為全世界最幸運的護士,現在才體會到「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句話。

    若凡將一堆雜草整理乾淨後,拿起一旁的水管開始對著玫瑰花園噴水。這裡的花園因為長時間乏人管理,雜草叢生、美麗的花朵都泛黃枯萎,若是再放任下去,只怕連根部都會幹枯死亡。

    她均勻的將水噴灑在每一片葉子上,讓它們能吸取足夠的水分,早日再綻放出鮮艷的花朵。

    她將注意力放在花園上面,突然瞥見兩個人影朝「雲莊」大門走過來,她好奇的定睛一看,臉上瞬間散發出光彩,放下水管跑過去為他們開門。

    「小嬡!」她大叫著撲了過去,待在「雲莊」這麼久,終於可以看見熟面孔,讓她感覺就像是看到親人一樣,忍不住又是擁抱又是歡呼,只差沒掉下兩行熱淚。

    高嬡則是一臉懷疑的任由若凡又叫又抱的。在她的印象中,若凡好像從沒這麼熱情過。「瞧你興奮的模樣,你當真有這麼想我嗎?」

    「你不知道,我真的好想念你,能夠看到你真的大高興了。再讓我多抱幾下。」若凡說著又緊摟住她。

    高媛聽若凡這麼說,不由得也高興起來。「要不是白大哥硬把我拉來查案.我還真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有這麼重要。你放心好了,我以後一走會常來看你的。」

    「真的嗎?」若凡驚喜不已,臉上儘是笑意,「你可千萬不能晃點我喔,我會每天引頸期盼的。」

    「知道了啦!」高嬡話鋒一轉,「對了,你近來與雲先生相處得如何?還習慣吧?」

    若凡一聽見「雲晨安」三個字,所有的熱忱全部涼了下來,就連笑容也斂去大半。「甭提了,那男人像個暴君似的,成天只知這對我大吼大叫.我都快被他吵死了。」

    「他會對你吼叫?」高嬡狐疑的看了白子鉉一眼,「雲晨安不是冷冷的不愛說話嗎?怎麼會對你大吼大叫的呃?」

    若凡朝天翻了個白眼,「這一切說來話長,而我也懶得說了。反正我現在寧可餓死在外頭,也不想再待在這個鬼地方。」

    高嬡聞言,趕忙摀住若凡的嘴已。「噓,別說那個字。」

    若凡不解地眨動眼眸,口齒不清地問:「說什麼字?」

    「就是……」高嬡不知該怎麼回答,「就是你剛才說的什麼……什麼地方的那個字嘛。」

    若凡偏頭想了一下,求證地間:「你說的是「鬼」字嗎?」

    「老天,叫你別說你還說!」高媛嚇得趕緊又掩往若凡的嘴巴.「難道你不知道「雲莊」在鬧那種東西嗎?小心它半夜跑去找你。」

    這次高嬡的力道加重了,若凡連含糊不清的句子都無法說出。

    白子鉉無奈的搖了搖頭,交代道:「我上去找雲先生談正經事,你們在這兒慢慢聊。」他說完便逕自走人屋子,似乎對高媛的忌諱不以為然。

    若凡望著他昂藏的身子進入屋裡,才拉丁高嬡的玉T,好奇地--問:「你們找雲先生有什麼重要的事?」

    高嬡苦笑的聳了聳肩,「還不就是半年前的那件案子。女方家長一直不肯放棄告訴,硬指雲晨安兇手,所以我們只好繼續查下去,繼續麻煩雲先生配合唄!」

    若凡偏頭想了想,這件事情她已經昕狠多人提起過,卻從來沒有仔細思考,既然小媛是調查此案的刑警,應該多少有些內幕消息吧。「小媛,你們查了這麼久,到底那件意外是不是雲先生所計劃的呢?」

    高嬡搖了搖頭,一半是因為自己的身份敏感不便假設,一半也是因為自己真的還不知情。「這我不敢說,畢竟那場車禍在經由鑒定組勘驗之後,相當確定是人為造成的;既然已經排除單純意外的可能,那麼就一定有幕後指使人,所以白大哥和我一直在找相關證據。我們當然也希望能夠早點還雲晨安清白,不過此人的手法很狡猾.實在很難找到破綻。」

    「原來如此.真是辛苦你們了。」

    「不過話說回來,若凡.你住在這裡的這些日子。有沒有發現不尋常的人事物?」

    「不尋常?」若凡一頭霧水的蹩著眉,「沒有啊,哪有什麼不尋常。」

    高媛不由得嚥了口口水,說話時眼睛還四處張望,表情相當緊張。

    「像是在夜晚有女人的哭聲,或是雲先生異常的行為,還有在這個根本沒有茉莉樹的地方聞到淡淡的茉莉花香,這些事情你都沒有遇到過嗎?」

    若凡恍然大悟,原來小媛想問的是這些始終不停流傳的謠言。她對天翻了個白眼,有種受不了的感覺。

    「拜託,那男人整天關在房裡什麼都不做,能有什麼異常的行為?至於你說的什麼哭聲、茉莉香。我每天累得跟頭牛一樣,連睡覺時間都不夠了,哪來的時間去注意這些事情?」

    「哇,你跟雲先生每天做復健做得那麼賣力呀?竟然會讓你累到這種地步。」高嬡流露出欽佩的眼神,畢竟他們所接觸到的雲晨安不只話很少,就連笑容也根罕見,想不到若凡與雲晨安相處挺融洽的嘛!

    「復健?得了吧!我哪還有時間陪他做啥復健。」她對高媛投來的羨慕之情感到相當諷刺。

    高媛被若凡的話弄糊塗了。「沒做復健?可是你的工作不是看護嗎?」

    若凡扁了扁嘴,索性揮揮手,一副不想提的模樣,「算了,你不會瞭解的,我也不想解釋大多。」她才不打算將自己丟臉的事說出來。若是消息傳到她父母耳中,讓他們知道好好的一個女兒淪落到當傭人,只怕二老合痛哭流涕啊。

    所以她只好繼續吃苦,直到那個沒良心的男人找到自己的良心,才是她重見天日,尋回護士尊嚴的時候。

    就不知道這種十項全能的打雜工作還要持續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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