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到荻野劍擎的專寵,映語立即成為炙手可熱的人物,連那位高不可攀的真正公主也不能及。
公主面子掃地,儼然成為舉世大笑話!
媒體正力圖炒作荻野劍擎和映語交往的新聞,而夏川拓也似乎已和映語成了兩條平行線。
「人我已經交給你了,你若是敢讓她受到一丁點傷害,我第一個饒不了你。」夏川拓也與荻野劍擎對坐在昂貴的沙發上,兩人君臨天下的威風神情不相上下。
荻野劍擎環胸,橫了夏川拓也一眼,「我這個人一向不受人威脅,你——除外!」
「公主面子沒了,裡子沒了,她不會原諒你的。你要提高警覺,我擔心她會傷害映語。」夏川拓也冷傲的表情是世間僅有的,但只有在面對敵人的時候才會表現出來,就像現在。
「她沒那個膽。」荻野劍擎顯露出少有的冰冷氣息。
「小心點總是比較好。」他警覺到公主那邊平靜的太詭譎。
「我的映語呢?我怎麼沒看到她?」荻野劍擎放眼看著四周,但沒看見他心所繫的人兒蹤影。
「她在我的休息室煮咖啡。」
荻野劍擎悶哼,「喂!你那些領高薪的秘書是請來當花瓶的嗎?煮咖啡、倒茶水這種工作你竟然讓我的老婆來做,你實在很欠揍!」
夏川拓也淺勾嘴角,「這麼快就急著過河拆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愛喝映語煮的咖啡。」
「那是你的事,她只能為我一個人煮咖啡,我可警告你,你別三天兩頭的要她充當你的女傭。等你們合作的那件土地開發案告一段落,我便會從你的夏川集團把她領回,你最好早點派人接手她手上的工作,我不要她累壞,一回到家躺著就呼呼大睡,老把我冷落在一旁。」他低沉的語氣中充滿獨霸映語,不准任何人碰觸她的意味。
夏川拓也挑起眉,感興趣地朝荻野劍擎睨睇一眼,「我看累垮她的人是你吧!否則她不會在上班時間打瞌睡的。」推開辦公室的門,映語笑容滿面地走進來,她彎身把咖啡放在他們面前的檀木桌面,筆直地對上夏川拓也炯然的目光詢問,「拓也哥,你們在聊什麼?是誰打瞌睡啊?」
荻野劍擎冷不防地伸手把映語拉進懷裡,換上一個足以迷倒眾生的俊笑,輕吻她的面頰,「映語,我要告訴你,以後別煮咖啡給那個傢伙喝。」他提到「那個傢伙」就一副要生啃他的咬牙切齒貌。
「為什麼?」映語倒進他懷裡,重重地摔在他身上,她被他強硬的鎖抱在懷裡,簡直當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不准就是不准!有問題我們回家談。」他凜冽的命令完全視她為專有物。
「我真後悔答應一個吝嗇的傢伙追求你。」喝著咖啡,夏川拓也指桑說槐的道。
映語馬上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你該檢討、檢討了。」她嘴裡輕斥著,眼裡卻是甜蜜的笑意。「還有,讓我起來……好不好?」
毫無疑問,荻野劍擎是一個佔有慾極強的男人。
荻野劍擎反而不放過她,他抱起她,更惡劣的放聲說:「沒必要!因為我打算抱著你下樓,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免除你的顧慮。」
映語聽了,臉倏地刷白,「別鬧了!快放我下來!」
「不送了。」夏川拓也在他們身後說道。
荻野劍擎回頭朝他眨眨眼,心有靈犀的相視一笑,揮手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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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華別墅,現在真是荻野劍擎和映語愛的小窩。
荻野劍擎每天帶著映語到公司,白天他們的生活忙碌,他主導整個坎佩尼亞的開發,正式交出坎佩尼亞的合約,另一方面他還要處理巨鷹的多項重要決策,每天忙得不可開交。
映語離開夏川集團,投入最大的時間和心血在這個案子,她以最嚴苛的標準檢視每一個細節,因為這是她和荻野劍擎第一個合作案,與她接洽的人是他而不是裘焰,她並不意外。他,荻野劍擎是那麼專制霸道的男人,他是這麼在乎她,他不容許別的男人接近她,連裘焰跟她多說一句話,他都一副要劈了裘焰的模樣。
夜晚他們便陷入一連串的愛慾中,他讓她如同一個幸福的小妻子。
早晨的陽光明媚的透過白色窗簾射入,荻野劍擎安穩的一覺醒來,手支著頭顱,側躺在床上。
他注視著睡夢中的映語,他的眼睛離不開她,就算一秒鐘也不行,他陷入記憶中……
夏川拓也的秘書將荻野劍擎送入夏川拓也的休息室後,奉上茶水,恭敬地道:「荻野先生,總裁正在開會,請你在這裡稍待。」
「謝謝。」
秘書退了出去。
荻野劍擎坐在米白色絲布沙發上,正要伸手端茶喝時,卻瞥見眼前的房門虛掩著,他隱約從門縫中,發覺了一件興味的事。
夏川拓也從不玩弄女人,在他休息室附設的豪華休息室裡,為什麼會有個女人躺在他床上?
心裡正暗忖著,好奇心濃厚的他,站起來移動步伐,輕輕地跨入房間。
偌大的寢室,金色床單的大床上,那女子白嫩如玉脂的肌膚和那股純真、寧靜的氣質,竟讓他感到一股熱騰騰的慾望。
荻野劍擎靜靜地站在床鋪前,藍眼定定地懾住床上的人兒——
他從來沒有這種怦然心跳的感覺,為什麼第一次見到這名陌生女子,他會無法自拔的受她吸引!
他悄然無聲的走出寢室,瞬間休息室的木門被打開,夏川拓也走了進來。
「你吵醒了她?」夏川拓也道出的是柔軟的語氣。
荻野劍擎微笑的眼眸閃著異樣的神采,「沒有。她是誰?」
「谷映語。」
荻野劍擎問道:「你的女人嗎?」
「不是。」
「我要她。」荻野劍擎要求。
夏川拓也思慮半晌,堅決地道:「她不是你想像的那種女孩,我不准你碰她。」
「你相信嗎?她讓我想愛她,讓我和她交往,你開出來的任何條件,我都答應。」荻野劍擎真誠地說。
「這樣嗎?」夏川拓也玩味道。
就這樣,他與夏川拓也約法三章。
拋棄所有的情婦
守候她完成學業
愛她和娶她為妻
當一切計劃形成後,他便靜靜地等待著最美、最棒的未來。
映語迷迷糊糊地張開雙眼,她立即迎上一雙深情而魅惑的眼神……
「怎麼不叫醒我呢?」她把頭埋進他的胸腔裡,吸吮他身上那股帝王的氣息。
「我捨不得叫你,想讓你多睡一會。」他愛憐地摸摸她的頭,吻著她的臉。
「早安吻。」
她抬首對他嬌媚一笑,右手抱住他的粗腰,心裡甜滋滋的,「我每次醒來,都發現你盯著我看,我的睡姿很怪?」
他在她耳邊輕聲呢喃,「不怪。你好美……」他低頭堵住她的唇,手指開始尋找他想要的……
「天!你忘記今天有個會議要主持……再不起床你會遲到……」情急之下,映語趕緊推出公事當擋箭牌。
「我不管……我還想要……再一次就好,待會就讓你好好休息。」他的聲音濁重而輕柔,對映語又啃又咬,渾圓的雪峰上已滿是他所製造出來的印記。
「你再不起床盥洗,我可要生氣,不理你了喔!」映語根本躲避不及,只能任他宰割。她真的拿他沒轍呢!
「喔!不理我啊?不行——」他溫柔的揉擦她的雙腿間,霸氣地分開她的雙腿,狂亂而銷魂地深入她體內,然後停住,說了一句,「我愛你。」
這句話滿足了映語,她熱情回應,被他撩撥多時的身體開始配合他腰身律動。
他們陷入巫山雲雨中,他的堅挺一次又一次地筋疲力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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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語被荻野劍擎累壞了,她依順他的命令,在家裡好好休息。
她之所以會乖乖聽話沒有抗議,是因為裘焰打電話來催促荻野劍擎趕快到公司主持會議時,他透露了夏葆兒會過來找她。在東京,她們只見過一次面。
映語翻身而起穿上一件舒適的棉衫,走進浴室放水,準備洗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
突然她聽到陣陣悅耳的電鈴聲,她關上水龍頭,以為是葆兒,趕著去開門。
但她萬萬沒想到開門後映入眼簾的是——
緊接著響起的是尖銳刺耳的女聲,「狐狸精,你連我的男人都敢搶!」艾塔一巴掌狠狠甩向映語,她害她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成了眾人的笑柄。
以她尊貴的公主身份,何時受過這種屈辱!
映語整天和荻野劍擎形影不離,她監視了他們好久,好不容易讓她等到今天這個機會,只要有誰敢跟她拍男人,她會不計代價毀了那個人。
映語不卑不亢的仰起頭來,指著門的方向,「這巴掌我認了,請你出去!」
艾塔毒辣辣地罵著映語,「你這不要臉的女人!只有你這樣下賤,不知羞恥的女人,才會巴著人家的未婚夫不放,沒見過你這樣淫蕩無恥的女人,有了夏川拓也還要勾搭劍擎,你簡直是個人盡可夫的婊子。」
映語的眼中閃爍怒火,「擎只派保鏢保護你的安全,根本沒和你訂婚,一切都是你對外胡亂公開,為了你的形象,擎已經手下留情了,你還不滿意嗎?」
「沒有你,他不會拋棄我,他會跟我結婚。」艾塔更是撒野道。「可憐的女人,我很同情你,因為你被愚弄了還不自知?對荻野劍擎而言,愛是個可笑的字眼,他對你的愛是一種玩弄,等他玩膩了你,厭倦你的身體,你就會被一腳給踢開,就像我一樣!」
「那也是我的事。」她對艾塔的一廂情願愛莫能助。
艾塔一副窮兇惡極的模樣,「你真以為他愛你嗎?他不愛你!兩年前,因為一句玩笑話,夏川拓也把你當成禮物送給他,劍擎無法婉拒,你的美麗對他的確是一種誘惑,他才會把你留在身邊當他的暖床工具。事實上,他還是擁有很多情婦,那些情婦都對他藕斷絲連。」
這些日子她派人調查了映語不少事,她狡猾地落井下石。「你醒醒吧,這只是個遊戲,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荻野劍擎是一個花心的男人。另外,你父親得了血癌,能救他的是我卡地洛的一位平民,如果你不離開劍擎,你父親只有等死!你要繼續留在劍擎身邊,或者是要救你父親,你自己選擇吧!」
聞言,映語崩潰了。
艾塔帶給她一個天大的惡耗。
映語流下眼淚,她的淚眼充滿無法置信,「不——我不相信!你騙我!你騙我!這不是真的……」她淒絕地哭喊著。「我爹地不會罹患血癌……不會的……他很健康,不會得到那種可怕的病……」柳醫生說爹地很健康,他不會騙她的……
「清醒些,你不答應,你父親就會死,你要眼睜睜看你的父親因為你死掉嗎?」艾塔惡狠狠地說。
映語的身子不禁顫抖,豆大的淚水瞬間爬滿臉,感到整個身子都僵硬了,「爹地不能死!」她拚命的搖頭。「他是我惟一的親人,公主,我求你救救我爹地,只要你能安排爹地動手術,我答應你……離開他。」
「這可是你自願的,沒人逼你。所以什麼都不要告訴劍擎,知道嗎?」艾塔在心底邪惡地笑著,映語太好騙了,她隨便編謊,她竟然信以為真。
這種草包美女劍擎為什麼會這麼喜歡她?
太好了!她寧可玉石俱焚,也不會讓別人得到荻野劍擎。
「你放心,我不會讓擎知道你來找過我。」映語摀住因啜泣而顫抖的嘴巴,滿臉淚痕……
「算你識趣。」艾塔笑嘻嘻地攏攏自己的波浪長髮,挑眉斜睨著映語,下一秒,映語手上的紅寶石戒指讓她像潑婦般發狂,她緊緊捉住映語的手腕,「這戒指誰給你的?他向你求婚了是不是?」她手上的戒指是荻野家的傳家之寶,戴上它的人便是荻野劍擎的新娘。
映語一語不發,父親蒼白的面孔——赤裸裸地浮現在她腦中。
她像沒生命的粉妝娃娃,任憑艾塔像頭發狂的母獅在她孱弱的身體上又打又捶,她的雪臂已被她刮出好幾道斑紅的指痕。
夏葆兒走進來時,恰巧看到艾塔瘋狂地攻擊映語,她直覺就給艾塔一巴掌,然後用力的將她推離映語,護在映語身前,「可惡!誰給你打人的權利?」
「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艾塔撫著臉,歇斯底里地鬼叫,熱辣辣的燒著感爬上她的面頰。她是高貴的公主,何時被人打過,這女人竟然敢打她?!
「公主了不起啊!只打你一巴掌算是客氣了,你不滾我會再刮你一巴掌,直到你滾蛋!」夏葆兒把艾塔推出門外,關上門。
「谷映語!放了劍擎,他不適合你!你自己答應我的事,最好趕快做到,遲了,我可救不了任何人!」艾塔在門外怒喊道。
夏葆兒輕哼,趨前安撫映語,「那個女人什麼,她只不過比別人懂得挑地方出生而已,有需要個二五八萬嗎?真是的,簡直像個潑婦,沒一點身為公主所應具備的端莊優雅。」
映語紅了眼,淚如泉湧,憔悴的身軀跌坐在地毯上,眼神空洞……
公主沒有理由需要拿父親的健康來騙她,那麼……她必須面對一個她死也不敢相信的事實!
血癌手術不是一般的大手術,沒有適合的骨髓,有再多的錢也沒辦法動手術,現在她只有一條路可以走……
離開他吧!
夏葆兒緊緊抱住映語,滿心不捨的輕拍她的背,「不要哭,別哭了……那個女人跟你說的話你都不要相信,她想破壞你和荻野劍擎的感情,那是她的詭計,你不要被那種女人的話騙得團團轉。」
映語感到她的心好痛,眼眶中全是淚,「公主來找我這件事,你暫時別告訴裘焰,我怕他知道,一定會告訴擎,我不想把事情惹大,答應我別告訴任何人,好不好?」
「可是那個女人那麼囂張,她還打了你,不給她點顏色,這口氣我怎麼忍得下!」她看著映語白皙面頰上的手掌印,眼中冒著怒火。
「葆兒,我求求你,事情鬧大對我一點好處也沒有。」她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好啦好啦,我什麼事都答應你,你別哭。」映語淚眼婆娑,楚楚可憐的柔弱神韻,她看得心都揪疼了,不由得低咒著。「荻野劍擎到底在做什麼?!如果他敢讓你傷心流眼淚的話,我非剝他的皮,啃他的肉不可!」
「這不關他的事,他沒有欺負我。葆兒,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你先回去吧,你不必擔心我,我不會有事的。」映語表情空白,失魂落魄地上了樓。
她全然沒想到,今天天外飛來的「詛咒」,竟要奪去她一生的幸福。
而她,似乎沒有選擇的餘地……
「你好好休息。」夏葆兒悠悠地看著映語,深切地感受到事態的嚴重。
她靈機一動,撥了電話給裘焰。
「裘焰,是我。荻野劍擎還在開會嗎?」
「風三分鐘前丟下我們,趕回家看老婆了。」
「很好,你也早點給我回來吧,再見。」
夏葆兒掛斷電話,放心地關上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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荻野劍擎提早結束會議,迫不及待地想回家親親、抱抱他的小女人。
一進門,他旋即進入令人癡心沉醉的臥房,沒見著他的映語,他懷疑地走進客廳,空調中傳遞著一種特別的香氣,那是EaudeDior的香水味,艾塔慣用的香水!
映語從不用香水,難道夏葆兒也用這個牌子的香水?
他蹙著眉,撥了映語的行動電話,卻聽見陣陣悅耳的聲音從二樓傳來,那是映語手機的鈴聲。
荻野劍擎火速地飛奔上樓,在化妝台發現映語的手機,旁邊有張字條,上頭寫著——
我知道背叛你、棄你而去所要付出的代價。
偏偏,我不愛你,我愛的人是拓也哥。
之所以會留在你身邊,我要的是坎佩尼亞那只合約。
現在,我要走了,我知道必須離開了,為我們短暫的相聚畫下句點。
對不起!
荻野劍擎握緊手上那張紙條。
這不止是晴天霹靂,還外加風火雷電。荻野劍擎面容瞬即僵住,臉色鐵青,青筋暴跳,情緒急轉直下,全身的骨頭嘎嘎作響,火山爆發的怒焰,讓他感到椎心刺骨的痛。
他的心已淌血,他萬萬沒想到她會背叛他!
該死!他那麼愛她,她到頭來竟是要一刀兩斷!
他雙拳緊握道:「我要把你捉回來!」
除非她悔過回到他身邊來,否則他不會原諒她,他會狠心毒辣地懲罰她!
他夾著滔天怒火飛奔出門,發動引擎,用力踩油門,銀色蓮花跑車絕塵而去。
荻野劍擎仰天狂嘯的叫喊,「谷映語!你敢背叛我!我會讓你一輩子都後悔你曾犯下這種致命的錯!」
荻野火冒三丈的心就像炸彈般,隨時爆炸,引進天雷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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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語撥開百葉窗,看著一輛尊貴的跑車駛進夏川府邸的大門,她掙扎了好一陣子,脆弱的心靈痛苦地震撼起來,盈盈的淚水忍不住滾下柔和如水的臉頰。
擎,原諒我的自私,這是惟一能救我爹地的方法。她在心中吶喊。
「擎少爺,我家少爺不在家,他到北海道去了。」管家愴惶地緊跟在荻野劍擎身側,冷汗冒出額頭,他臉色陰鷙,幾乎嚇死他老人家。
「滾開!我不是來找他!」他一拳揮開管家,狂瀾般地往二樓直闖。
一扇雕花木門猛地被用力撞開,荻野劍擎夾帶著駭人的氣勢衝了進來。
映語霍然轉身看著荻野劍擎,他冷戾冰寒的藍瞳中充斥著怒火,樣子像要殺死她。
「管家,你先退下,我與荻野先生有話要談。」她淡淡地說。
「是。」管家垂首退了出去,心中非常不安,他必須趕緊打電話通知少爺,有大事發生了。
「你的膽子也未免太大了!居然沒有得到我的允許就敢離開我?!」他面罩寒霜,像頭嗜血的野獸帶著窒人的危險朝她步步逼近。
「合約談成了,我遲早要離開的。」映語的喉嚨好像梗住東西似的,唯喏地緩緩道。「你喜歡玩女人,我無法愛上你,我希望你放了我。」她心痛如紋的咬緊牙關,努力地控制自己想嚎啕大哭的舉動。
她知道她的無情徹底激怒了他和深深傷害了他。
「你真該死!竟斗膽敢玩弄我!」他的咆哮聲像洪鐘般迴盪在整間臥室。
他多麼希望她給他有力的解釋,要求他的原諒,回到他的懷抱來……
「有些事我失去了控制,你對我來說沒其他意義,我只想得到那只合約,更想讓你嘗嘗被人遺棄的感覺,這是你奪取我童貞該付出的代價,荻野先生。」映語扯謊,咬牙道。她費力地忍住欲奪眶的淚水,獨自吞下蝕骨刺心的痛。
她要堅強!她一定要堅強!
「荻野先生?!荻野先生?荻野先生……」他失控崩塌地重複這句話。如果他夠狠,他真會殺死她!「我沒想到,在你心裡我什麼都不是?」
她的黑眸寫滿哀傷,「沒錯!荻野先生!」
荻野劍擎陰黯地笑了,狂傲道:「你真不聰明,巨鷹要吃下谷氏簡直易如反掌,只要我一聲令下,谷氏馬上變成一座沙堡,化成泡沫消失。」
「我有拓也哥這塊免死金牌,有他谷氏不會倒的!況且,我愛他!雖然,他只把我看成妹妹般疼愛,但他才是我夢寐以求想要的男人。」映語在荻野劍擎面前表現出她的堅強與韌性,故意氣焰凌人的打擊他。
說完那番話,頓時她的世界乾枯了,心碎了……
她是完全無情無意、無心無肝的女惡魔。
荻野劍擎的心也跟著冷了……
哈哈大笑後,他瘋了,徹徹底底地瘋了,沒有多久,雅致的臥房就被他破壞得滿目瘡痍,慘不忍睹。
「你的喂口可真大呀,日本兩大集團的首腦你居然都想勾搭,我是該誇你膽識過人呢,還是該嘲笑自己的有眼無珠,居然傻傻地被你玩弄在手掌心。」荻野劍擎冷戾地瞇起眼睛,幾乎是從聲帶中咬出字來。
映語嘲弄似的一笑,心底升起剛鐵般的決心,「你碰過、享受過多少女人?你可以,我當然也可以。」她無情無義的說。「謝謝你——讓我發現男人的好處,你是個很能滿足我的床伴,不過,合約拿到手,我厭倦你了!」
荻野劍擎的心像被一條長長的鞭子抽裂,淌出血來。他們的視線相交,他的藍瞳除了帶著重重的憤怒、恨意、殺氣,還有……無可言喻的悲傷……
「不知羞恥的女人!」他迅速地抓住她,以粗暴的力道把她釘在懷裡。「既然是個床伴,把衣服脫掉,在你沒有徹底滿足我的慾望之前,你哪裡也不能去。」
他狂暴地把她摔到床上,以猛烈的力氣撕裂她身上的衣裙,沒有任何前戲,以絕對佔有的狂傲姿態蠻橫地貫穿她,宛如暴風雨地掠奪她的身子,一遍又一遍……
他恨映語!
他恨死她的背叛!
在悲痛的情緒中,荻野劍擎根本聽不出映語心如刀割的啜泣聲中暴露了什麼。
映語的心也歸於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