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愛上一個人的感覺是如此深刻,就像烙在心頭似的,只怕除了喪失記憶或死去;否則根本不可能忘記。
許愛妮根本引不起他的興趣,他原以為娶了許愛妮,就可以永久報復桑羽柔,沒想到她竟遠走加拿大!
不過沒關係,只要他不和許氏企業合作,許愛珍遲早會打出桑羽柔這張王牌。
如今,終於讓他等到了。
門鈴響起,任天際知道門外是桑羽柔,他的唇角不禁勾起一抹勝利的笑,接著起身去開門。
桑羽柔垂首走進屋,她羞得快無地自容。
她幾番思量、權衡輕重,最後決定用一晚來償還許愛珍的恩情;至於劉清雲那邊,她已想好應對之策,她可以在新婚之夜時把劉清雲灌醉。
「你在忙啊?你忙你的,不用招呼我。」
桑羽柔看見桌上的計算機是開著的,旁邊還有一疊文件,再加上她此刻又羞又尷尬,於是她故作自然地說道。
任天際凝視著她像是未經人事的模樣,冷冷地說:「你知道自己來的目的,脫了衣服就上床去。」
「現、現在?」
「就是現在!」
「可是你不是還在忙?」
「隨時可以擱下。」
「現在還……還早。」
「我就要現在。」
也好,那她可以早點走。
桑羽柔嚥了下口水、咬了咬唇,緩緩步向床鋪。
她躲進棉被裡,正要開始脫衣服,此時任天際說話了。
「你在幹什麼?」
「你不是要我脫衣服嗎?」
「不准躲在棉被裡脫!」
「那要在哪裡脫?我去浴室。」
「我要你在我面前脫!」任天際霸道地要求。
「你……你的目的就是要我脫衣服,我脫就是了,你管我在哪裡脫!」
「你如果不能讓我高興,就請吧!」任天際大手一揮。
桑羽柔睨著他,眼中有著兩簇怒火,任天際則噙著挑釁的笑回視她。
四目交會良久,最後桑羽柔認輸了,她掀開棉被。
她在解開第一顆扣子時,低聲說道:「今晚的事我希望你能保密,我快要訂婚了,不能影響我男朋友的聲譽。」
「快要訂婚了?」任天際的眸中浮現一抹不悅。「你快要訂婚了,居然還來跟我亂搞?你的習慣還是沒改!」
桑羽柔愕然地看著他。「是你的習慣沒改!都已經結婚了還不安於室,花心飯團的綽號是我偷偷取的,你現在竟然搞得人盡皆知!」
這一切都是拜她所賜,她居然還有臉指責他?
他憤怒地扣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齒地說:「我能偏愛一種口味的飯團不變,也能深愛一個女人不變!若不是你踐踏我的真心,我才不會繼續花心,許愛妮也不會那麼痛苦!」
「你不能把許愛妮的痛苦歸咎到我身上,也不要說我踐踏你的真心,你不要我就不要我,為何還要栽這麼多罪名給我?」
「我不要你?」任天際簡直是用吼的。「我就讓你看看我要不要你!」
他一把扯開她的衣服,一道璀璨光芒也從裸露的胸前射出。
「啊!你做什麼?」桑羽柔驚呼一聲。
她連忙雙手交叉,想遮住自己的身體,也碰到那顆她珍藏三年的鑽戒。
她忿然地取下鑽戒,塞到任天際手裡。「還給你!」
任天際把鑽戒隨手一丟,全然不把她的珍藏當一回事;他粗暴地拉開她的手,直盯著她雪白迷人的嬌軀。
「不要看了!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我今晚就想走!」裸體暴露在他灼熱的目光下,她羞得無以復加。
「今晚就想走?」他將她壓在身下,「我沒說你能走時你就走,那就後會無期吧!」
「你……你是花心飯團大壞蛋!」她大聲怒罵。
「唷!第一次聽到你罵人,罵得還挺好聽的。」他一邊取笑她,一邊褪去自己身上的衣服。
桑羽柔原本想繼續怒罵他,見他已一絲不掛,卻緊張得罵不出來。
「你、你、你……」
「我怎麼樣?桑羽柔,你注意聽好!你要訂婚也好、結婚也罷,只要我想要,你就得讓我盡興。」』
桑羽柔瞠目結舌的看著他。
他這些話是什麼意思?不是只有今晚嗎?他怎麼講得好像是要她……紅杏出牆!
任天際回以勝利的一笑。
他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她的。
衣服盡褪的任天際早被引燃慾火,再加上心中還有壓抑三年的怒火,他沒想過要對她憐香惜玉,只想洩恨;於是,他對她絲毫沒有調情,也沒有柔情,便狠狠地佔有她。
「啊——」桑羽柔慘叫出聲。
那種撕裂般的疼痛使她慘叫一聲,她全身僵硬一動也不敢動。她驚駭地盯著天花板,彷彿成了一尊石膏像,直到水霧漸漸在眼眶中凝聚,再沿著眼角淌下,她才知道自己還活著。
好痛、好痛!
「你……」竟然還是處子!
任天際愣住了,直到回神後,他才俯身吻去她的淚水。
他在她耳邊溫柔哄著:「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你……走開、走開!」她使命地推著他,要他離開。
「相信我,再適應一下就不會那麼痛了,我保證。」語畢,他低頭吻住她。
這一吻,使那種久違的感覺回來了,剎那間也化解了他們彼此累積三年的心結,只剩下對彼此的思念和眷戀……
***
舒適的床鋪讓桑羽柔在天亮後,仍繼續沉睡。
她昨晚熬過那種要人命的痛楚,也於達到巔峰後,在任天際的擁抱下沉沉睡去。
任天際將她緊緊摟在懷裡,那種失而復得的喜悅和激動讓他一夜未眠,也讓他反覆想著三年前許愛妮、李連傑對他說的話,以及他和桑羽柔分手那天的對話……
桑羽柔仍是處子,讓許愛妮和李連傑的謊話不攻自破。
難道他真的誤會她了?
任天際若有所思地摸著他手上的鑽戒。
桑羽柔將它做成項鏈,她至今還戴著它,為什麼?
還有,她為何遠走加拿大?
如果她真的腳踏兩條船,那她應該跟李連傑在一起才對。
仔細想來,他們之間真的有誤會,他一定要弄清楚這是怎麼回事!他不會眼睜睜地看著桑羽柔嫁給別人。
她是他的!
一夜沒睡的他妊餓啊,見桑羽柔睡得那麼熟,他不想吵醒她。
任天際起身著衣,想到超商去買個早餐,讓桑羽柔醒來時有東西吃。
約莫十分鐘後,他拎著習慣性買的花心飯團、一瓶鮮奶和幾個麵包返回,不過桑羽柔還沉睡著。
電話聲突地響起,任天際接起電話,是他的秘書。
他今天沒到公司,秘書自然會打電話來關心。
交代幾件事後他收了線,轉身時看見桑羽柔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
「再睡一下。」他在她身邊落座,撫著她的臉柔聲說道。
桑羽柔揉了揉眼眸,一臉疑惑。
咦?他的態度怎麼變好了?是昨晚傷害她太高興,還是睡傻了?
「愣什麼?再睡一下。」他輕捏一下她的鼻子。
桑羽柔搖搖頭,「我該走了。」
她瞥到桌上的飯團,於是她朝任天際伸出手。
「要什麼?」任天際以為她要的是鑽戒,便把鑽戒放回她手中。
桑羽柔面無表情地把鑽戒放到床頭,她指著桌上的飯團。
「那個花心飯團。」
「你要吃飯團?」他取來飯團。
「你給我飯團,我就可以走了,什麼話都不用說了,我知道自己的味道肯定不如飯團。」
她昨晚除了喊痛之外就是推他,雖然她後來不痛了,可她知道任天際並不滿足,因為他疲於撫慰她。
聞言,任天際把放到她手中的飯團收回,接著扯開外包裝的封套,當著她的面吃了起來。
桑羽柔看著他吃得津津有味,納悶問道:「你買了幾個啊?」
「就這麼一個。」
「那你怎麼把它吃了?應該給我啊!」
任天際在她身邊坐下,將飯團湊到她的嘴邊。
「可以分你吃,但不能給你。」
「什麼意思?」眼見任天際就要把飯團吃完,她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搶,「快把花心飯團給我!」
任天際閃過她的手,把最後一口飯團送人嘴裡,滿足的咀嚼著,「告訴你;你的味道比飯團還好,我想繼續要你。」
「什麼?」她睨著他,嬌嗔道:「你怎麼可以言而無信?你不是應該馬上跟我簽約嗎?」
「馬上跟你簽約?」他的語氣充滿疑問。
桑羽柔著急地反問:「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我可沒說要馬上跟你簽約,昨夜只是讓我有興趣去研究許氏的企劃案。」
「什麼?」她不敢置信的大叫一聲。
任天際一派悠閒地說:「不過,那份企劃案真的不合格,在公事上我絕對公事公辦,你應該知道我的個性,你可以回去重寫,然後……」
「然後再讓你佔我一次便宜!」桑羽柔氣惱地打斷他的話。
任天際無所謂的攤攤手,「也可以從此作罷。」
「你……」她氣得拿枕頭打他,身上的棉被滑了下來,「你是花心飯團大壞蛋!」
任天際接住枕頭,直盯著她的迷人身體,身體燥熱了起來。
他朝她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接著——
「啊!」桑羽柔驚喊一聲,推拒著任天際壓下來的身子,「你想幹什麼?如果是要……我不要、不要!」
「沒錯,我就是要,而且一定要。」昨晚怕她痛,所以沒能盡興地要她!
「那樣好痛、好痛,我不要!」她的拳頭向他身上招呼過去。
任天際抓住她的手,柔聲撫慰:「不會那麼痛了,我絕對不騙你,騙你我是流浪狗。」
桑羽柔還是害怕地搖頭,「我不要!」
「不要也得要。」語畢,他俯身吻住她,試圖挑逗她的感官。
桑羽柔根本禁不起他的誘惑,她回吻著他,並情不自禁地喚著他的名字。
「天際……」
在如此完美的情況下結合,他們之間除了美妙的感覺之外,還有一種如魚得水般的感受,彷彿他們就是天生一對。
「羽柔,對不起,我三年前誤會你了,請你回到我身邊。」他在她耳邊喃喃地要求。
聞言,桑羽柔一下子從騰雲駕霧的狀態跌落谷底,她奮力推著他的肩膀。
「你知道你三年前誤會我了?任天際,那一切根本就是你故意誣賴我的,你自己想跟許愛妮在一起,而硬要定我的罪!」語畢,她狠狠地踢他一腳,並用力地推開他。
任天際重新壓住她,將她牢牢鉗制住,他捺著性子解釋:「若不是你一直不能相信我的真心,我又怎麼會那麼容易上了許愛妮的當?」
桑羽柔試圖掙扎,卻動彈不得。
「我是一直不能相信你的真心,因為你的花心讓我恐慌,若非我……我對你動了真情,我何須恐慌?事實證明,我最後還是被你甩了!」
任天際俯身吻住了她。
「不要!」桑羽柔不斷地推拒。「你已經結婚了,那是你自己做的選擇,你得對你的婚姻負責!」
「不,那是許愛妮自己做的選擇,她得為她的行為負責。相信我,我對你還舊情難忘,我是誤信許愛妮和李連傑的話。我也不想甩掉你,我痛苦了整整三年。」
桑羽柔瞅著他,思索著他的話,最後還是搖搖頭。
「我怕了,你現在可是人盡皆知的花心飯團。」
三年前,他努力了半年才向她求婚成功,而因為這三年與她分開,他再次讓自己花名在外,甚至還傷害過她,他該如何挽回呢?
他滿心期待地說:「如果我能證明我是被許愛妮和李連傑陷害的,你就得回我身邊。」
「我、我和我男朋友正談論婚嫁……」
「不准!」任天際打斷她的話,同時拾起那枚鑽戒套回她手上。「你是我任天際的!」
「你不能這麼霸道……」
「我就是霸道!」他再次打斷她的話,貼近她的身體,打算讓她孕育他的小孩,看她怎麼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