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亞驚喜地大叫一聲撲了過去,洺石被亞亞撞的倒退了幾步,笑著抱住他。
亞亞快活地叫著:「你怎麼來了?都不告訴我一聲!」
洺石捏著他的臉,笑著說:「想你了就來看看,看看小豆包有沒有哭鼻子?」
亞亞不好意思地打他的手。
洺石仔細的看著他,然後點了點頭:「看起來你過得還不錯,我可以回去向你哥哥交差了。」
「我哥哥?我哥哥叫你來的?」亞牙驚喜地抓住洺石。
洺石撇撇嘴:「呸,我又不是他的跟班!我是出來演出,他知道我離你這裡不遠就特意拜託我過來看看你。看看你有沒有哭鼻子,有沒有被欺負,有沒有渴到餓到。」想起嘉偉欲言又止滿眼都是眷眷思念的神情,洺石都覺得難過。猛然間發現亞亞的眼圈發紅,洺石趕緊拉著他故意笑著說:「真是的,特意繞個圈子來看你,我該找你哥哥要差旅費呢!來來來,我給你拍幾張照片,回去好跟他交差。」
亞亞被逗笑了,伸手推開他。
餐廳裡,洺石和亞亞坐在一張小桌子兩邊吃晚飯。好久沒吃學校餐廳的飯了,洺石很興奮地叫了好幾樣,可是只吃了幾口就悻悻的放下了筷子。先前覺得味道很好的飯菜怎麼現在吃到嘴裡滋味全不對了呢?就連以前最喜歡的炸豬排也是沒滋沒味的,哪有家裡的好吃?腦子裡又轉出來家中廚房裡繫著圍裙的那個貧嘴男人。離開家好幾天了,怪想他的呢!臉有點發燒,洺石掩飾的東張西望。亞亞餓壞了,沒顧得上看他。等到肚子填得差不多了才注意到洺石根本沒吃什麼東西。
「那個……你怎麼啦?」亞亞使勁嚥下嘴裡的飯菜。
洺石一隻手托著腮看著他吃,懶懶地說:「沒事,我不餓。」
「你跑出來演出,你那個警察呢?」亞亞著眼睛笑。
洺石臉立刻就紅了,又羞又惱地瞪著亞亞:「什麼那警察,你知道什麼呀!小孩子家要你管!」
看著面紅耳赤的洺石.亞亞吃吃地笑。
洺石懊喪的低下頭生悶氣,雖然早該知道這些滿不了亞亞,但是被自己的學生說中心事還是很尷尬。
本來亞亞想挽留洺石多待兩天,能夠有個親密的朋友來看望,在寂寞艱苦的學校生活中給他很大的安慰。可是洺石只住了一晚上就迫不及待的要回家了。亞亞特意請了假來送他,洺石看他臉紅紅的樣子,笑著問他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想要帶回去給嘉偉。
亞亞扭捏了半天,從背包裡拿出一個厚厚的信封。這是昨天晚上趴在枕頭上寫的信,雖然說什麼事都可以電話聯繫,但是好多話還是用寫的比較不會臉紅。看到這封信,哥哥會喜歡吧?亞亞咬著嘴唇,不敢抬頭看洺石。
洺石看見信封密密匝匝的封著,好笑的用信封敲敲亞亞的頭:「封這麼緊,怕我偷看啊!誰稀罕!」
亞亞也不還嘴,只是笑。
火車開了,帶著突如其來的一點喜悅離開了。長長的鐵路通往的是家的方向。亞亞背著包慢慢往回走,掐著指頭算,最多今天晚上,哥哥就可以看到那封信了。回過頭看看已經遠去的列車,用力吸吸鼻子,那裡酸酸的不好受。
***
劉東正在廚房裡忙乎著,忽然電話響了。劉東三步兩步跑出來,原來是小趙約他釣魚去。劉東直著嗓子:「我沒空,好不容易他今天要回來了,我哪兒也不去。」
落單的日子裡劉東沒少拉著哥幾個東奔西跑的釣魚喝酒,消磨無盡的白日夜晚。果然,那邊小趙不依不饒,你小子見色忘義重色輕友你忘了當初誰死拉活拽找人釣魚的?你要不出來也行今晚上我們哥幾個就你們家吃飯了,放心不白吃,我們釣的魚都歸你收拾。
劉東一個勁的衝著電話點頭哈腰,別介別介哥幾個,可憐可憐我。我都苦了十天了好不容易盼到今天。這麼著吧明兒下了班我請客哥幾個撮一頓還不行嗎?
勒索成功,小趙他們心滿意足的放下了電話。自從劉東掉進了那個叫戀愛的坑,小趙他們就找到了長期飯票。每次宰完了劉東大夥兒都覺得這世界咋這美好呢!
門鈴響了,劉東拉開門的一瞬間洺石跳了進來。劉東緊緊地把他抱在懷裡,洺石還帶著寒氣的臉貼著劉東的脖子:「東子,想我嗎?」
劉東的手快要把洺石的腰箍斷了,把臉埋在洺石肩窩裡狠狠地嗅著熟悉的氣息。「想,想你了!」
猛地一蹲身把洺石扛了起來,在他的驚叫聲裡摔在了床上。幾乎是飢渴的扒著洺石的衣服,劉東瘋狂的親吻著他。很快雪白的胸露出來,褲子也給褪到了大腿上,洺石心慌意亂的掙扎著:「東,別急,我……讓我洗個澡。東子!」下身的東西給握住了,嘴給堵住了,洺石掙扎了幾下,認命的抱住了劉東的脖子。
粗重的呼吸就在耳畔,如饑似渴的撫摸探索親吻,多日以來的苦苦思念在發洩。忽然,洺石睜大了眼睛,推推劉東:「什麼東西燒焦了?」
一股濃重的焦糊味飄了出來,劉東嗷的慘叫一聲跳起來跑進廚房。鍋裡的大蝦已經變成了木炭的仿製品,彷彿控訴一般的沾在鍋底上。
洺石悻悻的爬起來,先洗了個澡,又把衣服都扔進洗衣籃裡。屋裡的暖氣很足,儘管室外是滴水成冰的嚴寒,洺石也只是裹著一件厚睡袍走進了廚房。餐桌上已經擺好了豐盛的飯菜,廚房裡也收拾得乾乾淨淨。劉東正忙著最後一道菜:什錦湯鍋。奶白色的湯散發著濃濃的香味,各種美味在鍋中上下翻滾。劉東用湯勺舀了一點倒在小盤又遞給抱著自己的腰貼在身後的洺石。
洺石伸嘴喝了一口,笑的點頭:「香!」
劉東很豪邁的笑了一聲:「那當然!看是誰做的!」順手關了火,一邊撒了一點鹽一邊說:「待會多喝點,你這些日子吃不好睡不好,瘦了。」
洺石不說話,抱著他的腰輕輕的咬他的耳朵。咬的劉東渾身發燙,頓時啞了嗓子,臉貼著洺石搭在肩上的臉頰蹭著:「再咬我,我可不客氣了。是不是身上又癢了?」
洺石咬著嘴唇擰了他一把,被劉東猛地反手抱住狠狠地摟在懷裡上下其手。浴袍的帶子鬆了,雪一樣的身子半掩半露。劉東嚥了口唾沫,抱著洺石的腰把他放在料理台上,癡癡的看著:「怎麼辦?我上邊下邊都餓了,先喂哪個?」
洺石看著他,猛地抱住了他的脖子親了下去。
飯菜都有些涼了,不過沒關係。床上的美食吃得正熱乎呢!
***
車子開至了樓下,周圍人家的窗口亮著溫暖的燈光,自家的窗口黑漆漆的。嘉偉默默地在車上坐了一會兒,推開了車門。亞亞離家已經快兩個月了,這段時間裡回家成了嘉偉最痛苦的時刻。如果能選擇,他寧可天天呆在辦公室。
鑰匙打開門,每次都要狠狠地提醒自己,門裡不會再有亞亞靦腆的笑臉,暖暖的體溫。把提包和上衣扔在沙發上,嘉偉走進了廚房,拿出一罐啤酒慢慢的喝著,家裡的儲存也只有這個了。
走進亞亞的房間,打開地上的錄音機,嘉偉坐在地板上聽著亞亞平時練功用的音樂伴奏帶。每天都要這樣的坐一會,聽聽音樂,摸摸擺在地板上的亞亞的舞鞋。小小的黑色的鞋子,有點舊了。軟軟的皮底帆布的鞋面,貼合的包裹著亞亞的腳在地板上旋轉跳躍。這雙鞋亞亞已經穿不得了,他現在的腳又大了一個號碼了,他又長高了。把亞亞的鞋在手裡撫摸著,什麼都不願意再想。
懷裡是亞亞的信,字裡行間的思念依戀看得嘉偉幾次要落淚。想到孩子在孤單的夜裡無人可以依靠,心就狠狠的絞痛。靠在牆上,嘉偉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進入真空。
過了一會兒,嘉偉站起來走向亞亞的單人床。蓋上亞亞的被子,氣枕頭抱進懷裡,嘉偉把臉深深埋進枕頭裡。既然沒辦法停止思念,那就讓思念痛痛快快的撕裂心肺吧!
嘉偉站在宏偉的天華舞蹈學校門口,向裡面張望著。終於無法忍受思念的啃噬,拋開手裡的一切工作,嘉偉來到了天華。來之前已經算好,今天是週末,亞亞結束了下午的課程之後就可以有兩天的時間共度了。
抽出一支香煙,慢慢的點燃了。嘉偉深深地吸了一口,也借此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快要兩個月沒見過亞亞了,這段時間裡拚命驅使著自己勞作奔波,一方面為了剛剛恢復元氣的公司更加穩固,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抵抗心底裡那只叫做思念的蟲子。夜深人靜獨自無眠的時候,不知道受了它多少苦處。不知道多少次醒來的時候才明白懷裡的那個溫暖細嫩的小身子只是個夢。嘉偉咬了一下煙蒂,輕輕笑了一下,算是對自己的嘲諷。
已經有孩子陸陸續續走出來了,歡快的跳躍的奔向來接他們的人。這些大多是本地的孩子,家在附近,每個週末都可以和家人歡聚自然也就少了很多的思念之苦。可是亞亞,看到別的孩子歡天喜地的回家的時候他會不會難過?嘉偉的心狠狠揪了一下。
怎麼還不出來呢?他們早就該下課了。校門口等候的人已經不多,偶爾有三三兩兩的孩子出來也是悠閒地到熱鬧地方去玩。眼光在每一個走出來的孩子身上打轉,嘉偉有點著急。知道自己要來的消息,亞亞在電話裡興奮得又叫又笑,他一定也是盼著相見的。可是怎麼還不出來?
就在望眼欲穿的時候,一抹熟悉的身影突然箭一樣的衝了出來,在校門口慌張的張望著。
「亞亞!」嘉偉突然喊出來,亞亞看見了守候在一邊的嘉偉,咧著嘴笑著瘋跑過來,撲進嘉偉張開的懷抱。
雙手緊緊地抱著哥哥的脖子,亞亞把整個身子都死死貼進他懷裡。臉埋在哥哥的肩膀上,嗅著熟悉的氣息,眼淚不由自主地掉下來。
嘉偉抱著他,努力控制著自己不要失態。可是懷裡抱著的是朝思暮想的孩子,嘉偉收緊了手臂。感覺到亞亞掉在肩上的淚珠,嘉偉的鼻子也酸了起來。
「亞亞,你還好嗎?乖,別哭。」
亞亞的手臂抱得更緊了。
嘉偉撫摸著亞亞消瘦的脊背,兩個月不見,孩子瘦了很多。一定是吃了不少苦,可是他沒說過一句,總是輕輕地說,我很好。深深地吸口氣,嘉偉把亞亞的手拉開,把身上的長風衣脫下來裹在亞亞只穿著練功服的身子上。這樣的深秋天氣,他就這麼一身汗的跑出來,連雙鞋也沒換,薄薄的舞鞋在這冰冷堅硬的水泥地上等於沒穿。
看著哥哥慎怪的眼神,亞亞不好意思地擦擦眼睛:「我們加課了,我怕來不及。」
嘉偉彎下腰,把裹在風衣裡的亞亞抱起來,放進了等在一邊的出租車裡。車子飛快的向酒店開去,亞亞坐在後座上,一雙腳被哥哥抱在手裡暖著。亞亞往前蹭了蹭,靠在嘉偉肩膀上,看著他開心的笑。那些灰暗的艱苦的日子都跑到腦後,有這一刻的溫暖,什麼苦楚都可以彌補了。
酒店的房間很舒適暖和,下車走進酒店進房間,嘉偉不敢抱著他,只能讓亞亞自己走。看著亞亞纖細的腳踩在冰冷的地上,嘉偉心疼得皺著眉頭。
走進房間,門剛剛關上,亞亞翻身撲進嘉偉懷裡,兩條腿盤在他腰上,兩隻手緊緊地抱著他的脖子。「哥哥!哥哥!」
嘉偉收緊了手臂,抱著懷裡的孩子,猛地,渴慕已久的吻狂熱的落下來,亞亞小小的嘴唇幾乎被完全含進嘉偉的嘴裡。瘋狂的吮吸著,舌尖掃蕩了每一個角落。亞亞抱著嘉偉的脖子緊緊貼在他懷裡,拚命迎合著,試探著把自己的舌尖伸進了哥哥嘴裡。「嗚嗚……」舌尖被哥哥捉住了,身子也被他緊緊地抱著像是要揉進身體裡面。頭昏昏的,骨頭都軟了。
風衣滑落到地上,沒人注意。亞亞被放在床上,隨即被強壯的身體壓在下面。身體的每一寸都被包圍著,唇被深深佔據著,亞亞閉上眼睛,貪心地享受著每一個孤獨疲憊的夜晚都在渴盼的幸福。
撫摸著亞亞細嫩的臉,嘉偉深深地注視著身下也在看著他的孩子,細碎的吻落在眉眼臉頰上。亞亞,想你啊!亞亞的手指輕輕勾住哥哥的衣領,抬起下領蹭著哥哥的臉,想多要一點他身上的氣息。
晚飯被叫進房間裡,豐盛的飯菜擺在小桌上。亞亞的練功服脫下來了,緊身的衣服穿久了一點也不舒服。光溜溜的只穿著一條小內褲,亞亞圍著被子坐在哥哥懷裡吃飯。
一隻手摟著亞亞,另一隻手不停的往他嘴裡喂東西。看著亞儼大口小口的吃著,嘉偉心疼地撫摸著他消瘦的肩膀。
吃過飯,亞亞滿足的摸著飽飽的肚子靠在哥哥懷裡,跟哥哥輕聲地說著話。學校裡的功課……伙食,同學老師的相處,分別的思念還有家裡的大事小情,絮絮的訴說著,兩個人似乎要把近兩個月的話都說完。
撫摸著亞亞的腿,上面斑斑駁駁的痕跡讓嘉偉心疼。那是辛苦練功留下的,細嫩的皮肉和堅硬的地板碰撞摩擦之後的傷痕。握住那兩隻雪白的腳,腳尖和前腳掌的底邊已經出現了一層薄薄的硬皮。嘉偉憐惜的撫摸著,專注的聽亞亞說著看高年級的學生演出的事。忽然,正說得高興的亞亞突然痛叫了一聲。
嘉偉嚇了一跳,趕快鬆開手,托起亞亞的腳一看,右腳大腳趾底下的皮膚撕開了一大塊,鮮紅的嫩肉露著,剛才自己的手指一定是碰到了這裡。嘉偉心疼得直吸氣,托著亞亞的腳又急又怒:「怎麼弄成這樣?你就這樣上課的?你不知道疼?!」其實不用問也知道,小小的足尖承載著全身的重量,要在堅硬的地板上無數次的旋轉摩擦,怎麼可能不受傷?只怕已經不是第一次。
亞亞嘻嘻笑著:「沒事的哥,過兩天就好了。常有的事,大家都這樣,跳舞的誰的鞋上還不見點血啊?」
看著若無其事的亞亞,嘉偉驀地想到,亞亞不把這個當回事,是因為在他所受的苦痛磨礪裡,這根本不算什麼。深深地吸口氣,嘉偉強壓下心底的疼惜。把亞亞的腳放在腿上,小心地用剪刀修剪周圍撕開的皮膚,又找服務台要了一些藥膏和紗布,給亞亞細心的包裹起來。
仔細檢查之後才發現,亞亞身上新傷連舊傷。從亞亞的大腿上挑出好幾根木刺,那是在地板上磨的。嘉偉輕輕的揉著,心疼地歎氣。把亞亞摟在懷裡,蹭著他的額角:「亞亞,苦嗎?」
被這一聲問的辛酸,亞亞低低的垂下眼睛,點了點頭。苦啊!疼得半夜咬著被子哭,累得摔倒了再也爬不起來。最難以抵擋的還是孤單啊!牽起嘴角笑笑:「剛開始受不了,現在好多了。我已經習慣了。練舞就是這樣,老師說一個舞蹈家是用血汗泡出來的。」
嘉偉不再說話,抱緊了懷中的孩子。孩子雖然瘦了,不過四肢腰腹上的肌肉倒是結實多了,細緻光滑的皮膚緊緊的包裹著肌肉,充滿了彈性。眼神語氣已經滲入了很多讓人驚異的東西。短短的時間裡,亞亞開始變化了。不知道是喜還是憂,嘉偉目不轉睛的看著亞亞,心中百味交集。
深深窩進哥哥懷裡,亞亞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在耳邊低聲的呢喃:「哥哥,我想你了。」
嘉偉深吸口氣,握住亞亞的手,把細長的手指放在嘴邊親著。誰也沒說話,心底裡激盪的情緒越來越難以控制。嘉偉起身把他背起來,走進了浴室。
亞亞的練功服和舞鞋被整整齊齊的擺放在衣櫃裡,旁邊是嘉偉寬大的西裝長褲。厚重的窗簾已經拉好,床上鋪好了柔軟的被子,床頭燈微弱的光靜靜照著潔白的枕頭。浴室裡,嘉偉蹲在浴缸前給亞亞洗澡,那些擦傷的痕跡都被小心繞過去避免沐浴液的刺激。亞亞躺在浴缸裡著眼睛,包著繃帶的腳高高地舉起來,搭在沾不到水的地方。身子被熱水暖暖的浸泡著,哥哥的手溫柔地撫摸,好舒服。如果永遠都不出來了,該多好!亞亞抿著嘴笑,忽然大腿中間的地方給不輕不重的捏了兩下,觸電似的感覺讓他驚叫出來:「啊!幹嗎?」
看著亞亞委屈的嗽著嘴,嘉偉好笑的捏捏他鼻子:「想什麼呢?一個人笑得那麼美?」
亞亞低著頭抿著嘴,不好意思地笑,忽然摟過嘉偉的脖子使勁的親了他一口。
嘉偉驀地一愣,面前是孩子慢慢低下去的臉,晶亮的眸子裡泛著漾漾的水光。一股熱流上衝得太快,以至於理智來不及準備就全線崩潰了。
柔軟的床單蓋住了兩個人重迭的身子,粗重的喘息聲伴隨著壓抑的呻吟聲,在微弱的燈光裡慢慢暈出一抹春色。
亞亞的手指緊緊抓著嘉偉肩膀,咬著牙閉著眼睛,承受著洶湧而來的快樂。把自己的腿盤在哥哥腰上,讓他痛決的衝撞摩擦。很疼,許久沒有被愛撫過的地方承受不來灼熱粗重的攻擊,但很快樂。終於又可以和哥哥合而為一,感覺被進入被佔據被擁有。這些日子以來的想念都可以在這份痛和快樂裡化解了。
這裡是酒店,不敢過分放縱自己的衝動。但是被壓抑的激情反倒促動了快感成倍增長。亞亞很快就大汗淋漓,嗚嗚咽咽的哼聲都埋在哥哥的胸膛裡。
嘉偉低下頭吻著他,把帶了一點哭腔的哼聲收進自己的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