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林香瑤實在放心不下因車禍而住院的丈夫,所以請了一個月的長假。
當然,這事原本和她無關的,然而,卻因林香瑤的一句話,讓她必須被綁在雷氏集團最少一個月,這對已經決定當宵小的她,無疑是一大阻礙。
所以禮貌上,她認為自己有義務告知一聲再走。
「我要辭職。」落花對著她的現任上司雷炘殘道。
雷炘殘卻是頭也不抬的看著他手中的文件。
落花才不管雷炘殘的答案會是什麼,反正該有的禮貌她已經顧到了,所以她轉過身準備離去。
「一個月後再走。」雷炘殘無意留她,只是她對他不感興趣,這能讓他不必在未來的一個月中,不斷的換人、找人。
落花根本不想理他,腳長在她身上,她要上哪兒是她的事,他管不著。
「雲落鏡。」在落花踏出辦公室前,雷炘殘冷不防的冒出這三個字。
而這三個字卻成功的留住了落花的腳步。
雷炘殘放下手中的文件,自外套的暗袋中取出那日自三位元老手中拿到的鏡合。
「你說什麼?」落花緩慢的轉身,在目光觸及他手中的黑木盒時,她不禁感到些許的不安。
「這是你的東西吧!」原本只是刺探看看,沒想到會被他瞎蒙到。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落花並未正面回答,但也算是間接承認了。
因為她清楚,倘若他是自那黑木盒中得知,那再花不了多久,他一定也可以解開當初她設下的小機關,到時還不是一樣完全曝光。
「我拿這和你換一樣東西,還有希望你能待到林秘書回來。」雷炘殘拿出商人的本色和她談條件。
「可以。不過,另外二個我也要。」要談條件她也會。
「這東西那麼重要嗎?」直到昨晚,他才意外的發現這鏡盒中的鏡子竟然可以反射出五個字來--分別是「雲落鏡」三個大字,及較小的「落花」二字。但會聯想到雲落花身上則純粹是巧合。
「是也不是。不過,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這東西是你爺爺從我這裡偷走的,我想要回自己的東西應該不為過吧?」落花的口氣雖輕柔,但話中之意則十分明白。
看來她還真是和「好運」這二字絕緣。
雷炘殘不怎麼相信落花的話,「那你可以把我爺爺送你的東西退還給我嗎?」只要從她身上拿回那樣傳家寶一切就算結束了。
這種強迫中獎的方式,能算是送嗎?應該不算吧!
「我無能為力。」落花的腦筋此刻不知那一條又搭錯了,才會如此老實的回答。
「你不想要了?」雷炘殘把玩手中的鏡盒。
「怎會不想要。」落花柔柔一笑,眉宇間浮起淡淡的哀愁。
讓只要有眼睛的男人,都不禁會為她眉宇間的哀愁感到揪心,然而世上還是有那一、二個異類存在,而其中之一就是眼前這個偉岸的冰冷男子。
「如果可以,我理當雙手奉還,只是--」落花幽幽一歎。
那愁眉不展的神態不知會擄掠多少男人心,只是她眼前這個雷炘殘,還是冷著臉瞅她,絲毫沒有動搖的跡象。
「請說重點。」雷炘殘不想再看她在那裡繼續感歎下去,結果重點一句也沒說到。
這男人是瞎了嗎?一點憐香惜玉的心都沒有。落花心中如是思忖,臉上卻依然帶著淡淡的憂愁。
「這腳煉你如果拿得下來,就拿回去吧!」落花露出潔淨的右腳踝,上面掛著一條細緻的金鏈,而金鏈上則垂掛著三朵栩栩如生的金色蓮花。
不是她吝嗇不還,而是她想盡辦法就是拿不下來,不管是用剪刀或是其他的輔助工具,始終弄不斷那看似輕扯即斷的鏈子。
「你在要什麼把戲?」雷炘殘冷嘲熱諷。
嘖!她都這麼犧牲的小露一下了,他還有什麼不滿,竟敢懷疑她。
落花早巳在心中模擬將雷炘殘痛打幾百次的血腥畫面,但臉上的神色卻是似乎不堪他如此冷嘲熱諷的蒼白,讓人懷疑她可能會因此而承受不住的昏厥過去。
只是她眼前這個鐵石心腸的硬漢子彷彿仍是不為所動。
「我沒有,真的沒有。」那口吻中淨是驚慌失措。
雷炘殘最痛恨的就是這種女人,不但禁不起吼叫,更禁不住強風的吹襲,彷彿輕輕一碰就碎了的樣子。
「你有完沒完啊!」剛才不是還很正常,怎麼才講幾句話,就像個快病入膏肓的病人一樣。
她一向堅持有始有終,「我……我沒有……」
話才落下,她那加強效果的剔透淚珠已經順著臉頰潸然而下。
雷炘殘則繼續冷眼旁觀著她那算得上是絕美畫面的啜泣模樣。
哦!這沒血沒淚、沒眼睛沒……反正男人身上該有的他都沒有就是了,我都哭得如此柔腸寸斷了,他卻還冷眼旁觀,當他在看戲啊!
「女人,你玩夠了沒?如果夠了請快點回到正題好嗎?」這女人還真會作戲,如果她打算去當演員,他絕對支持她,以她這等精湛的演技,肯定可以風靡所有人的心,絕對穩賺不賠。
只是他可沒心思陪她玩這種無聊的遊戲,她自己想玩無所謂,只是不要把話題扯遠了就行。但此刻他若再不出聲提醒,只怕她打算一路哭回家了。當然,她若真要哭回家去,他絕對沒意見,只是前題是要先說完她該說的話。
落花瞠大霧眸,眸中寫滿了不信,螓首更是不停搖動。
「你……你凶我。」
「你夠了沒!」雷炘殘的耐心已經快被眼前這個講不聽的女人給磨光了。「快給我回到正題。」先前他只是冷冷地說,音量卻不大,現下為了提醒她,他不得不提高音量。
真不曉得爺爺是看上這女人那一點?除了臉蛋之外,根本沒有一個地方可取。
他竟然敢吼她,從來沒有人敢如此吼她,就算清楚她本性的流雲和鏡箏都不曾如此。他--
真是太失敗了,要是被流雲和鏡箏知道了,不被她們笑死才怪。
天啊!她的一世英明竟是毀在這個什麼都沒有的男人手中,她還不如再去讓那些從天而降的豆腐砸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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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點時間哀歎完後,落花才拿出面紙拭去臉頰上的淚珠。
「如果你真的想要回我腳踝上的金鏈,你去同我爸媽議價,看他們打算用多少錢賣了我。」
既然她面對的是個什麼都沒有的男人,眼淚還是不要浪費在他身上比較實際,不過,她還是沒有收起柔弱的姿態,只因習以為常,她很難在外人面前露出本性。
「女人--」原本就冷然的語氣如今更加冰冷了。
「別叫了。你以為我是喜歡才戴著不脫的嗎,要是能拿下來我早就拿了。」這樣的話配上柔軟的口吻還真是不搭。落花在心中慨歎。
「拿不下來?」雷炘殘瞇起眼,絲毫不放鬆的直瞧著她,企圖從她臉上找出她說謊的可能。
「你自己來試試看就知道了。」嘖!他全身上下最多的東西大概就是猜忌了。
落花也不理會他的反應,逕自往一旁的沙發坐下去,當然是以相當優雅的姿態。「都怪你爺爺不好,沒事硬要人家戴上這玩意,別說我強佔你家的東西不還,是我拿不下來,對了!我的東西你該還我了吧?」
「我爺爺告訴過你那金鏈在我家的意義嗎?」冷靜下來的雷炘殘冷淡的問道。
意義?落花困惑的望向他,「不就是他不要的破銅爛鐵嗎?」
「看來我爺爺什麼也沒對你說。」他最後得到了這個結論。
落花的眉心因雷炘殘的話而糾結,看來這條一直被她視為破銅爛鐵的金鏈,對他們雷氏來說可能具有相當特殊的意義。
只是,拿不下來並不是她的錯。「喂,這鏈子我是無法還給你了,但我的東西總該還我了吧?」
「你要怎麼證明這是你的東西?」他問。
「木盒裡一邊是鏡子,一邊是一朵雕刻的蓮花;鏡子反射出來的光上,有『雲落鏡--落花』五個字,這樣行了吧!」
「昨天夜訪我家的人是你對吧!」
「嗯。」落花大方的坦承。
雷炘殘拿著鏡盒,來到她面前。「還你。」
落花開心的接下鏡盒。這就是她找了五年的鏡卡。感動啊!總算找回一個了。
「謝謝。對了!你要不要試試看,反正這是你家的東西,說不定你拿得下來。」落花說的無心,卻讓雷炘殘想起小時候曾聽過還在世的母親提過關於傳家寶的事。
將來等你們三兄弟長大後,要是遇上喜歡的女孩,就用這個套住對方,那你們喜歡的女孩就跑不掉了,因為這些首飾只有雷家的男人才解得開……
之後,母親又說了些什麼他已經不記得了。不過,有這些少許的記憶就足夠了,雖說不知真假的成分有多高,但試試也好。
雷炘殘帶著半信半疑的心態,蹲下身,打算試試看。
他突然出現的行為讓落花嚇了一跳,「你要做什麼?」
「試試看。」他盯著她腳踝上的金鏈。
「喔!」
他想試就讓他試,免得哪天又找上門來,那可就麻煩了。
雷炘殘在碰觸金鏈時,不知為何卻有一絲遲疑。
「怎麼了?」落花不解的瞅著他突然頓住的雙手。
聞聲,雷炘殘一抬眼便驚覺兩人的距離太過接近,而姿態也過於曖昧,只是對方似乎沒察覺到,還拚命的催促他。
「快點好嗎?」落花對他的舉動有些不滿。要就快一點,真是浪費時間。
甩開心中那份突如其來的不確定,他快速的找到鏈子銜接處,很輕易地就打開了,根本和平常的項煉無異。
咦?落花原本不抱任何希望的,沒想到真的讓他給打開了,這未免也太神奇了。
「既然鏈子你已經拿下來了,那也算物歸原主,從今而後你我互不相欠。」落花翩然一笑。
話一落下,人也已經越過雷炘殘準備離去。
「等一下。」雷炘殘出聲喚住落花。
「還有什麼事?」落花回首。
「你--」他叫住她要做什麼?既然東西都已經取回來了,那應該就如同她說的般互不相欠,那他還叫住她做什麼?
但落花卻已經自動替他將他喚住她的目的加以解釋了。
「對不起,你還是另請高明,我沒空幫你。」
話畢,她隨即離去,讓雷炘殘想再開口喚住她的時間都沒有。
「算了。反正東西也拿回來了,那我就不必依爺爺的遺囑,娶剛才那女人為妻,這也算是件好事。」
口頭上是這麼說,但他心中還是覺得不太對勁。
雷炘殘瞧著手中這個可說是得來全不費功夫的傳家寶「蓮心煉」,不懂自己心中那份失落是為何而來。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打開。
雷炘殘不悅地望向門口,「你……」他有些愕然。
「啊!對不起,我忘了拿鏡卡。」才剛離去不到幾分鐘的落花又折了回來,可能是因為害怕再度遺失,所以跑得有點喘。
「鏡卡?」雷炘殘不解。
「呃,我是說鏡盒啦!」落花走近雷炘殘,「你蹲在這裡幹嘛?找東西嗎?」
不愧是落花,果真是忘性大,幾分鐘前才發生的事就忘得一乾二淨。
不過,這對正急著找借口的雷炘殘無疑是件好事。
「來,給你。」雷炘殘順手拿起被落花遺忘在沙發上的鏡盒,將它放在落花手中。
「謝謝。」她接過後就直接往門口走去。
「等一下。」這次,雷炘殘不但出聲留住她,同時也站起身來到她身旁。
「還有什麼事?」落花柔柔的問。
「你很趕時間?」他問。
「嗯,有人在樓下等我,我先走了。」
她就這樣來去匆匆,也不管自己是否打擾到別人。
凝視著她離去的身影,雷炘殘已經厘不清心中的困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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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
只聞悲痛的慘叫聲,一聲大過一聲。
「艷,好痛啊--」不愧是她冰山軍團的首領,像這樣慘無人道的手段也只有她使得出來。
「活該!」冷艷冰冷的丟下二個字,但手中的力道卻不自覺的放輕許多。
「冽,好痛啊。」得不到安慰的落花轉而奔向秦冽的懷抱。
「你要摔幾次才會覺悟,不是告訴過你好幾次了,走路時,無論是在什麼情況下,都要提高警覺,不可有絲毫放鬆,而你有哪一次確實遵守了?」
走在路上,除了突如其來的大雨之外,落花的頭頂上總會平空掉下一些不該、也不太可能會出現的東西;至於其他的如迎面襲來,或是從身後飛來的就更不用說了,反正她經常處於備戰狀態中。
「人家太過高興了嘛!」落花嘟囔。
「樂極生悲。」冷艷一邊收拾藥酒,一邊冷諷。
拜落花所賜,她冷艷除了不會治療內傷之外,其他的跌打損傷她都可以一手包辦,絲毫不輸給那些專業醫師。
誰教她倒楣跟了一個經常受傷的主子。
「冽--」落花傷心的抱住秦冽。
秦冽則隨便在她身上拍個一、二下,算是交差了事。
「你要怎麼處理這張鏡卡?」秦冽詢問。
「銷毀。」落花不假思索的回答。
「不先讓流雲和鏡箏過目後再銷毀?」
「不必了!鏡箏一定知道我已經將一張鏡卡收回,至於流雲那邊通知一聲就夠了。」為了避免夜長夢多,還是快點銷毀掉她才會比較安心;且依她天生的運氣看來,說不一定明天這張卡就會再次不翼而飛了,到時她大概只有提頭去見鏡箏一途。
「嗯。」知道她心中在想些什麼的秦冽也相當贊同。
「那就交給你去辦。」
「嗯。」秦冽應允。
「剩下來的兩個呢?」趁拿藥箱回去放時,冷艷順便泡了杯牛奶,並將它遞給落花。
「不知道。」這也是她為什麼一開始就先選擇雷炘殘下手的原因之一。「冽,你那邊也沒消息嗎?」
「沒有。」他只知道另外兩人放長假去了,其落腳處卻查不出來。
「看來只好去問鏡箏了。」落花喝了口冷艷替她泡的熱牛奶後道。
「可能不行喔!」秦冽蹙眉道。
「為什麼?」落花抬眼一瞥,霎時,心中閃過一個不好的感覺。
不會吧--她才在心中暗忖,秦冽就馬上公佈答案。
「因為鏡箏偕同流雲告假出遊去了。」
「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會不知道?」落花驚跳起身,也幸好冷艷身手了得,在她有動作前,先行搶過她手中的杯子,避免了一場可能發生的災難。
「就在你進入雷氏工作的這一個月裡。那時你正忙,所以她們倆也就丟下一張紙就走了。」秦冽遞上那一鏡箏所謂的告假單,事實上,那根本是一張隨手取用的宣傳單。
落花隨即搶過秦冽手中的紙--
給努力不懈的西施美人落花姑娘:
看你那麼努力,我和鏡箏也不好打擾你,於是留此告假單通知你一聲,相信這單子到你手中時,你已經完成任務了,在此先恭賀你完成任務。
我們回去時一定會記得帶土產的,所以你不必特地派人來告知我們。
祝好運。
P.S.差點忘了告訴你,我們請了半年的假,所以沒空記得多想想我們,但不必費心找我們了。
代筆人朱鶴、口述人兼告假人之一流雲、告假人之二鏡箏留
「可惡!什麼告假單,分明是在落井下石。」落花氣得二、三下就撕碎了這張名為告假單,實則在落井下石的留言。
落花俯視著秦冽,「別告訴我,她們為期半年的假期是從我收到這張廢紙開始算起。」
「嗯。」也只有這種時候,她的腦筋才會相當的正常且精明。
「那你怎麼不在一收到時就拿給我?」落花氣得扯住秦冽的領口。
「我是啊!」這張紙是他今天在整頓辦公室那堆積如山的資料時,無意間發現的,若不是知道她們三人經常玩這種花樣,他可能會連看都不看的就將那堆怎麼看就是堆廢紙的紙張給掃入垃圾桶中,哪還會費心去一張一張的確認過後才丟棄。
「派人去把那兩個死女人給我找出來,還有,找到時告訴她們一聲,她們的假期何時結束,我就何時繼續我的任務。」
該死,她們想放就放,那她也可以擅自放自己一段假期,再繼續任務的執行,反正她們兩人不在家,現在就屬她最大,還有誰敢管她?
冷艷和秦冽面面相覷,知道此刻不管落花說什麼,總之完全順著她的話去做就對了,因此兩人趕緊點頭應允。
太過氣憤的落花忘了自己已經是個傷患,而一旁的兩人則因被她的怒不可遏擾得忘了她的傷,也就沒緊跟在後。
結果自然是--
「啊--」一聲響徹雲霄的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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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只是輕微的腳踝扭傷,現在則是右小腿骨折,而這兩個傷處受傷的時間相隔不到三個小時。」
向竫堯知道自己身為醫者,實在不該如此嘖嘖稱奇,然而,世上就是有讓他不得不如此感歎的人。
「你看世界奇景啊?」落花受不了的白了他一眼,然而,看在不知情的人眼中,卻成了哀傷的一瞥。
「我該說是你運氣太好,還是太差呢?」雖然她經常莫名其妙的就受了傷,但是不管在多危險的情況下總是能大事化小,只讓她受了些小傷,這樣的運氣該算奸,還是壞?
落花冷哼了聲。
「要不要我知會你哥哥們一聲,或是通知你的父母親?」向竫堯不懷好意的問。
「如果你想早日投胎轉世,那我絕對不介意你去通報一聲。」她字字含冰帶刺的威脅。
也就是說,要是他敢真那麼做,那他的肺部肯定吸不進下一口氧氣。
向竫堯輕笑一聲,反正他本來就只是說說而已,並無意當真跑去通報。
「對了,你家『冰山』呢?剛才不是還見到人在這兒,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人影了。」他才分個神,沒想到人就不見了。
「艷和冽出去辦點事,等會兒就回來了。」落花當然知道他指的是哪座冰山。「如果想追就積極點,別說我都沒給你機會。」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別拿這句話來當比喻,艷是冰,不是流水。」而且落花是她,可不是他。
「唉!你哥哥們看起來都挺正常的,為什麼唯獨你這麼特立獨行?」
「基因突變沒學過嗎?」虧他還是個醫生。
「落花,該回去了。」此時,秦冽和冷艷一同進來。
「別再亂動了,否則,你可能會被綁在床上一陣子。」向竫堯勸道。
「我會的。」只要那些老往她身上砸的東西能夠安分點,那她在腳好前都可以安分的不亂來。
「我還有事,不送了。」
「再見。」道完謝後,秦冽和冷艷兩人立刻帶著落花離開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