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嗎?回來我們的家了。」姚任奕笑意橫生,意氣風發地擁著千紫進人氣派的玄關。
他在招搖他的財富,儘管昏迷了三年,有錢能使鬼推磨,他還是可以把這裡變成三年前的光景,傭僕依舊,甚至將庭園修剪得更為美麗。
「高興。」千紫言不由衷地隨他進屋,姚勁元更是緊緊依偎著她不放,陌生的環境使他沒有安全感。
三人在咖啡色的皮質沙發落坐,傭人立即端來熱茶,高雅的英國茶組盛裝著上好花茶,無論是場上的壁畫或因邊垂綴的布世,在在都顯示出屋子主人的考究和品味。
「元元,過來爸爸這裡。」姚任奕親切的對兒子招手,他狹長的眼角掛著笑容,空氣裡儘是他身上的古龍水昧。
剛剛在東方家時,元元對那個姓東方的那麼親近,這令他很不是滋味,他才是元元的正牌父親,才有資格獲得元元的親見,不是嗎?
姚勁元擰著眉心,死都不肯向前走近一步。
「元元,叫你過來爸爸這裡沒聽到嗎?」姚任奕板起面孔,向來就沒什麼耐心的他很快就失去了耐性。
千紫連忙將受到驚嚇的姚勁元摟在懷中。」你別這樣,慢慢來,給他一點時間與你培養感情。」
三年了,他的個性還是一樣,極端自私自利,完全不顧別人的感受,要元元在短時間之內接受他,那可難了。
「我跟自己的兒子還要培養感情?」姚任奕不怒反笑,他交二起雙腿,點起一根雪茄微笑道。「培養感情就培養感情,聽你的。」
爽快答應之後,他隨即意氣風發地吩咐傭人,「把小少爺帶到遊戲房,那裡的玩具夠他心花怒放的了。」
姚勁元不甘願地被帶往遊戲房,小電燈泡一走,姚任奕立即移駕坐到千紫的身邊。
他笑容驟深,伸手獨佔地摟住她的腰際,男性的氣息飄浮在她耳畔,她頓時感到一陣不適的頭暈目眩。
天哪,他的古龍水也未免噴得太多了,她想吐。
「怎麼了?千紫,你好像很怕我。」他把玩著她的秀髮,她比三年前更加漂亮了,果然是女大十八變,連身材也比三年前凹凸有致得多。
「哪、哪有。」她試圖躲避他的摟抱,可是沒用,他摟得更緊。
「沒有就好。」他執起她的手,充滿感情地說。「我真沒想到你會撫養元元,還那麼死心揚地的等我回來,我沒看錯人,你果然是我姚任奕背後最終的那個女人。」
可是你還會有許多不同姿色的女人——千紫在心中無奈的接回。
她是最終,但不是唯一。
「這沒什麼。」反正這對她來說也沒什麼損失,寂寞的她剛好有個伴,以免整天胡思亂想,而且元元又那麼可愛……
「這樣還說沒什麼?」他寵愛地輕點她的鼻尖。「千紫,你真的很偉大,我愛你。」
他動情地將她深按人懷,性感的唇級級貼近她的唇,溫熱的氣息眼看就要襲上她的唇……
「別這樣!」她驚跳起來,順勢還用力推了他一把。
他坐直身子,不可思議的瞪著她。「你這是什麼意思?」
她居然拒絕他的吻?她居然敢?
千紫自己也嚇了一大跳。「我……我還沒準備好。」她胡亂地說。
老天!這是怎麼回事?在幾百年前她應該早就習慣他的吻,可是剛剛為什麼她還反射性的推開他,她是怎麼了?
「我要吻你還需要準備?」他不悅地質問。
看來他不在的日子裡發生了一些事,讓一向在他面前乖得像小綿羊的千紫都變了,他得好好查個仔細。
「我……感冒。」她眼眸微閃。「不想傳染給你。」
「你生病了?」姚任奕挑起眉。「看過醫生了嗎?我立刻叫長壽醫院最有名的耳鼻喉科主任到家裡為你診治。」
「不,不必了!」
他也太誇張了,有錢也不是這樣做,東方家的財富也很驚人,她就從來不曾見撒六如此張狂。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驚惶的她一眼,淡淡地說:「既然感冒了,那麼你好好去休息吧,你的房間沒變,還是在二樓。」
「好!」如獲特赦,千紫連忙奔上樓,她熟悉的走向自己的房間,進入後上鎖。
天哪,才與姚任奕相處短短不到一小時,她竟覺得好累,渾身都是壓迫感,他一直就有本事令她神經緊張。
她在門板前站了五分鐘,確定姚任奕沒有跟上來之後,才放心地走到柔軟的床鋪躺下。
真是懷念這裡,擺設不變,一切照舊,可是人的感情已經變了。
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像過去一樣對姚任奕一心一意,三年的時間使她想清楚許多事情,而撤六的出現則是她感情世界裡的另一道光明。
可是她也知道姚任奕絕不可能就這樣放過她,他對自認為屬於他的東西都有一種變態的佔有慾。
而她,很榮幸地正巧是他棄之可惜的那根雞肋。
「你說什麼?那個姓姚的王八蛋回來了!」尹甄手裡的熱水壺差點沒掉到地上,她看著千紫,一臉的興奮。
「小聲一點!」千紫飛快的用手摀住尹甄的嘴,她就知道要獲得尹甄的援助根本是奢想,不火上加油就已經不錯了。
「怕什麼?」尹甄眉飛色舞地說:「那你現在不就成了兩幫人馬共同搶奪的貴婦?天哪,為什麼這種好事就不會發生在我身上?那你知道副總裁一大早就到課裡找過你了嗎?唉,可惜那時候你還沒來,要不然你就會看見他有多帥,真是迷死人了。」
「是、是嗎?他來找過我?」千紫潤了潤唇,心臟不由自主的愈跳愈快。
她知道昨天自己是過分了點,連合理的解釋都沒有就離開,現在不知道他心裡怎麼想的?
「昨天你跟姓姚的回去,我們副總裁一定難過死了。」尹甄同情地表示,跟著又熱切地問:「那你告訴我,現在你想選擇誰?」
千紫抬起眼。「姚任奕是元元的爸爸……」
「廢話。」尹甄不以為然的嗤哼一聲。「我當然知道,可是難道你就因為這個原因選擇他?不要告訴我,你可以全忘了他對你的不忠實,那太虛偽了。」
「我是他的未婚妻。」千紫強調地說,也不知道是說給尹甄聽還是說服自己。
尹甄冷淡的說:「只是未婚妻而已嘛,他不仁,你不義,反正你現在的後備人選那麼顯赫,又不是非他不可,如果選擇姚任奕,你等著再次被他害得過體鱗傷吧!」
端著咖啡杯,尹甄涼涼地晃離茶水間,而整個早上,尹甄的話就在千紫耳畔嗡嗡的徘徊不去。
其實也沒那麼誇張啦,姚任奕還沒有到達將她傷透遍體的境界,他只是不懂專一的藝術罷了。
可能自小在孤兒院長大吧,他需要很多感憎來填滿生活,也需要很多女人來證明他這個白手起家的商界奇才是不寂寞的,惟有萬人簇擁,他才能忘了自身卑微的出身。
同是孤兒,她很瞭解這一點,因此她從來都沒有埋怨過他,她現在只是希望他能放她自由而已,但是她知道不會那麼簡單的,她一直有點懼怕他性格中陰暗的那一面,如果她提起要分手……
「千紫,副總裁請你到他的辦公室去一趟。」
「啊!」千紫從冥思中回神,一抬眼,胖課長正一臉笑咪咪地望著她。
「副總裁請你到他的辦公室去一趟。」胖課長不厭其煩地又說了一遍,依舊滿臉的笑容。
「哦。」千紫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手錶,都已經下午五點多了,她還以為今天不會見到撤六,聽說他到中部開會去了,沒想到該來的還是躲不掉。
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情,千紫步出來到三十樓的電梯,在宋羽停滿是敵意的瞪視中,她叩門進人副總裁室。
落地玻璃窗旁,撤六正凝神而立,冬天的夜晚來得早,天色微微暗沉,幾盞霓虹已然開始閃耀。
千紫猛然感到心動,就像尹甄說的,他真的很迷人,連背影都迷人……她莫名懊惱起昨天自己的行為,她居然乖乖地跟著姚任奕走,這多傷他呀!
「你來了。」撤六回過身,他按熄手中的煙蒂,若無其事地踱向她。
「你找…」
還沒說完,下一刻她整個人已被他回人懷中,他抱緊了她深深汲取她的髮香,這舉動不禁令她愣住。
怎麼回事?他一直不是這麼蠻來的男人呀。
「你知道我今天一定會找你。」他稍微放開了她,但黑眸灼灼地盯著她。「昨天那個男人真是元元的父親?」
「對!」她好像只能點頭,因為這本來就是事實。
她的肯定令撤六挑起眉毛。「如果我的記憶不算差的話,你告訴過我,元元的父親已經死了。」
柳是我以為。」她回視他詢問的眼神,解釋道:「他到國外旅行,飛機失事,機上無人生還,他也失蹤了三年,所以我才以為他死了,沒想到他只是在舊金山的醫院裡昏迷了三年,醒來後就回來台灣找我和元
「我明白了。」他點點頭.盡快適應這個事實。
她微感放心,「你明白就好……」
「不,不是那樣。」他沉穩有力的說,「我想了一整夜,你跟你的丈夫走無可厚非.可我仍無法釋懷,」
「怎麼會這樣!」她傻傻地問.
「我也想知道。」他專注地看著她。「我不想放開你,我想和你的丈夫公平爭你.你會不會不高興?」
他的告白令她全身發熱.撤六,不會!一點都不可笑,她只覺得……高興。
「不要不說話,我要知道你的想法。」
干紫潤了潤唇,小聲地說,「他還不是我的丈夫,」
「什麼意思?」撤六不由的又挑起眉。
「他是我的未婚夫。」她只小小聲加上一句。
她這樣說是不是太婉轉了,他生怕聽錯鼓勵他來搶人?元元她都沒轍.從來不曾一點外力的幫忙。「即使只是未婚夫,你也為他生了一個孩子。」他將她的身軀摟住,忍不住沉聲問起。「昨天你們分別三年重見,他一定對你很熱情了,或者,是你對他很熱情?」
她不會知道,他被那個他們有可能翻雲覆雨的畫面弄得徹夜失眠,一早他就想見她,只是被公事纏得分不開身。
「沒有!」她驚跳起來,他不會相信她連姚任奕的觸碰都感到不自在,為了怕姚任奕闖進房間,她還緊張得一夜不敢睡。
「我很高興聽到這個答案。」
他笑了,低頭吻住她薄薄的唇瓣,吸吮著她唇後的同時,他可以感覺到她從緊張到放鬆,最後,她的雙手已經捆在他腰際上。
「不管你是別人的妻子也好,未婚妻也好,我都要你回到我身邊。」在吻得她意亂情迷之際,他提出要求。
她忽然驚醒。
不行,她不能被他給吻昏頭了。
「給我一點時間……」她必須有時間去說服姚任奕放她自由,這點相當重要,而且她完全沒有把握自己會說服成功。
「如果你是擔心元元的話,我會祝他如己出。」
「不是那個問題。」她歎了口氣,他想得太簡單了。「總之,你給我一點時間,我答應你……」
「盡快。」他接口,順道以吻封緘,不讓她有上訴的機會。
位於汐上沒沒無名的「育心孤兒院」,今日卻招來大批媒體記者,一時間鎂光燈閃耀無比,今年老的院長不知所措。
「何院長,這次姚先生捐款五千萬重建孤兒院,請問您有什麼感想?」一名記者將麥克風筆直地伸到老院長顫抖不己的嘴前,接著各家的相機便問個不停。
老院長以白手絹掩口,止不住病了一個月的咳嗽。「我……咳咳咳,很高興。」
說實在的,他也弄不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過去孤兒院發生危急時,他曾到姚氏集團求了好多次,每次都被姚任奕無情的掃出來,他早就不奢望飛黃騰達的姚任奕會報答孤兒院的養育之恩,沒想到今天他居然會轉性跑來捐錢,真是太意外了。
「姚先生,我是第一時報的記者,請您接受本報的訪問。」
「當然可以。」姚任奕大方地微笑,挽著盛裝的千紫,又是今天眾人注目的焦點,他顯得意氣風發。
他知道千紫有顆濫情的菩薩心腸,她太善良了,也惟有如此才能打動她的心,看樣子他是做對了。
自從他回到台灣之後,她就一直不肯與他公開亮相,還堅持要在東方財間繼續上班,今天她的妥協全是因為他捐錢的對象是孤兒院,所以他這麼犧牲還算有代價,否則這個養育他長大的破地方,他根本不屑一M。
「姚先生身邊這位漂亮的小姐是您的女朋友吧!」第一時報的女記者朗聲發問。
「她是我的未婚妻,」姚任奕大方的摟住千紫的肩,微笑道:「我們就快請各位喝喜酒了,屆時希望大家賞光。」
另一名記者討好地說:「原來姚先生有這麼漂亮的未婚妻,難怪您從來不鬧博聞。」
姚任奕深情地凝視著千紫說:「野花哪有家花香呢?」說完,他率先愉快地笑了起來。
「姚先生,不如您親吻您的未婚妻,讓我們拍張照片吧。」記者們也玩笑的起哄。
姚任奕微微一笑。「那有什麼問題?」
他傾身,淬不及防的在千紫的唇際落下一吻,一時之間鎂光燈此起彼落,忙著捕捉這男才女貌的親密畫面。
「怎麼了?」望著千紫驚悸不定的臉色,姚任奕又溫柔又關心地問。
「我有點頭疼。」她揉著太陽穴,他的吻令她感到頭皮發麻,怎麼也沒想到他都不知會她一聲,就在這麼多陌生人面前吻她。
「頭疼?」他愛憐的看著她。「這些記者確實煩人,我找個地方讓你休息一下。」
幾分鐘之後,他讓隨行的公關人員招待那些記者,帶著千紫離開孤兒院,司機將他們送到山下一間幽靜雅致的茶坊。
「今天開心嗎?」他紳士地為她拉開座椅,還親自為她斟茶。
千紫點點頭,低垂眼眸,拿起茶杯暖了口熱茶定神。
她沒想到他會捐那麼多錢給孤兒院,過去他一直不願與孤兒院沾上邊,即使把錢捐給寺廟、醫院,他也不願捐給孤兒院,這次他主動要重蓋殘破的孤兒院,她真的很意外。
『你的開心就是我的快樂。」他握住她的手,深情地說:「千紫,以前是我不懂得珍惜,現在我知道你才是對我最好的人,我要你跟元元永遠留在我身邊,做我背後最大的支柱。」
這次回來,他察覺到千紫對他的感情似乎變了,她經常心不在焉,又堅持不願從東方財鬧離職,這令他十分不憂。
自小一起長大,她從未違逆過他,三年來,他生死未卜,她獨自為他撫養元元都首之如論了,這麼好的女人世上再沒有第二個,他要為他過去的逢場作戲好好補償她。
但他無法忍受她對他不忠,更不可以容許她背叛他,她自小就是屬於他的,就算他不要,他也不會給別人。
如果她像以前一樣在他身邊做只乖乖柔順的小貓,他或許沒有興趣將心思放在她身上,可是現在不同,有人爭搶,那種勝利的滋味就份外甜美,他不會,絕不會放開她。
「真是看不出來,原來那只醜小鴨是姚氏集團總裁的未婚妻。」
「她憑什麼?有了未婚夫居然還來勾引我們副總裁,城府太深了,世道真是險惡哪廣
聽不出來是撻伐還是羨慕,宋羽停與一堆秘書日在一起竊竊私語,導致她們的總裁拓一與總經理毅七從她們面前像風般衝向撤六的辦公室,都渾然未覺。
「千紫是姚任奕的未婚妻!」拓一用興奮的表情兼哀悼的語氣說完,然後很遺憾地將報紙放在撤六的面前。
「我知道。」撤六隻談淡地瞥了一眼報紙,仍繼續喝他未喝ˍ的黑咖啡。
拓一、毅七尚且不知,早上他的私人傳真機甚至傳來一封署名襲千紫的辭職信,那不是她的字跡,且這直搗他副總裁室的通知,想必是她那位自大未婚夫對她的「體恤」。
不必問,看來她已經有了選擇。
一家三口團聚是最美好的結局,他沒有理由去破壞這份完美,縱然他已經與小刺孩培養出不錯的感情,他已經將她繫於心上,但他們是別人的妻兒,就算拿出東方家族的勢力也無法改變。
也罷,他東方撤六畢竟不適合一份定下來的感情,那不是屬於他該享的天倫情愛,他不是一直自喻為郁達夫嗎?那麼他就該有那份滯灑。
結束在台灣長達一年的坐監期後,他決定再恢復雲遊四海的精采生活,不管他的盟主父親會不會氣得吹鬍子瞪眼,他都決定那麼做,因為那才適合他不羈的天性,適合他沒拓的隨興。
想來尼斯或巴黎的金髮美女都不差,在希臘的米可諾斯島或意大利的卡布裡島度假也很愜意,東方家族去年才在夏威夷買下一棟五星級飯店,那也是個熱情跟邂逅女郎的好地方……
「可是你一定不知道這個。」毅七將一本過期許久的商業週刊攤開,大咧咧地擺在撤六面前。
「把內容看仔細點,想不到世界上還有這麼好心的笨蛋。」拓一嘖嘖稱奇,顯然他已經閱讀過內容了。
毅七挑挑眉。「可不是,廚藝好的女人通常感情也特別氾濫,尤其是這種沒理性又莫名其妙的母愛,她們最拿手了。」
幾分鐘之後,商業週刊的內容叫撤六擰起眉心,原本雲淡風輕的性格俊容已揚起掩不住的怒焰。
千紫——
她竟然隱瞞了這個天大的事實!
她的腦袋究竟在想什麼?他差一點就要退出成全地的「幸福」。
「哈,既然你看完了,那我們就不打擾你了。」拓一非常識趣,拉著我七就走。
通常這時候該給快要失去理性的當事人一點獨處的空間,當然也是怕自己掃到颱風尾,還是走為上策。
少了兩名聒噪男的辦公室內,撤六燃起一根煙,他的背脊繃得死緊,臉色凜冽如冬,因為有個女人笨得讓他生氣。
他完全無法認同她的行為,他沒好氣地想,他要在最短的時間之內聽到她最合理的解釋,否則,他不敢保證這把野火會燒到什麼地步。
「副總裁,有您的請帖,是姚氏集團送……」
內線通話的宋羽停還沒說完便被撤六給打斷——
「拿進來!」
「姚氏」兩字令他燃起心頭之火,姚任奕不配做一個男人,也不配擁有千紫和愛護千紫。
宋羽停蹬著高跟鞋進來:「副總裁,您不知道,送請帖來的人氣焰好大喲,好像根本不把我們東方財閥放在眼裡,太過分了。」
她一臉的心疼和打抱不平,天涯何處無芳草,像她未羽使就是很美的一枝草,如果需要的話,她這枝草隨時都可以倒向他,安慰他被小丑蛋傷害的高貴心靈。
「你可以出去了。」撤六淡聲命令。
宋羽淳一怔,適才的命令聲裡,雖然平淡,但卻十分駭人,她不死心的結巴續道:「哦……我只是想告訴您,如果……如果需要的話,我……我可以……」
「我說,請你出去!」映上眼眸的灼烈怒焰可以殺死一列軍隊。
「是!」不敢多停留,她連忙飛也似的出去了。
撤六捻熄煙蒂,半瞇起眼眸把玩著那張金色帖子,這是一張戰帖,他會接受挑戰,準時赴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