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滕武辛苦洗完澡出來,照例只穿了條內褲。
「你就會逼我承認,那你呢?」她拿著睡褲等在門口,小心地替他穿上。
「你說呢?」他兩手環上她的腰,偏頭咬上她白皙粉嫩的美頸。
「少來,答案自己講。」
「你果然缺乏慧根,再多磨練磨練吧。」他攬著她的腰,回到床邊坐下,雙手卻依然圈著她。
「你怎麼這麼奸詐?」她氣鼓鼓的瞪著他。
滕武攬住她的脖子,貪戀地啄上她誘人的紅唇,他的情早給了,她沒發現就是她的錯,想他說?她慢慢等吧。
「喂,別什麼都不說,只會吃我豆腐啦!」她不甚介意地捶了他的眉頭一記。
「呵呵……你知道我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是嗎?我們又不是頭一天認識,你多的是資料可以推敲。」
「明明就一句話,你煩不煩哪?」
「那多沒美感。」他色迷迷地咬上她只穿薄薄運動服的胸口。
「你真當色狼啊?」艾娟想退開,卻被他攔腰抱住。
「你天天喊色狼,沒真的吃到,那被當成色狼的我多虧?」
「厚!」她真敗給他了。
這混球就這點最惹人厭,她又不是沒知覺,他對她應該是喜歡吧!也許比喜歡更深些。在武館裡出入的美女不少,甚至有不少女病患也是衝著他的男色而來,也不見他有心動的跡象,更重要的是,不曾見他拿著電話情話綿綿,會動手動腳向來只針對她。
所以就是她了嗎?明明一句話就能安她的心,他卻頑劣的什麼也不給,這惡男玩弄的意圖太明顯了,真教人火大!
「噢唔!」艾娟慘叫出聲,回神才發現紅唇又被咬了。
「發什麼呆?連我吃你豆腐都沒感覺。」他老兄可惱了。
「你又來?」她連忙按住已經探進衣裡的狼爪。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他微仰頭吮上她的頸項。
「你……剛剛問我什麼?」她歎口氣懶得糾正他了。
「你在台中的生活情況。」「就唸書工作照顧我母親呀!」
「你念什麼?」
「企管。」
「那你回台北恐怕很難找到工作吧」他一臉「你慘了」的模樣。
「為什麼?」她嘟著嘴不悅地看著他。
「人家不是說走在路上招牌掉下來,砸到三個人,其中有兩個是讀企管的。」
「咦?不是說三個中有一個是博士嗎?」她好笑地反問,怎麼版本不一樣?
「差不多啦,滿街都是學企管的,問題是哪來那麼多企管的工作可做?」滕武鄒起眉很是疑惑。
「我在台中是做秘書的工作。」
「哦,你的語文很強嗎?」
「還好啦,我會三種外語,聽說讀寫都沒問題,更何況我有企管方面的專業知識,和老闆以及客戶在溝通上更容易了,所以請不要瞧不起我們學企管的人。」「嘿!你少抹黑我,重點是你呀。先恭喜你了,這麼強的話,找工作應該沒問題了。」
「哼!」艾娟睨他一眼也笑了出來。
「然後呢?唸書時有幹什麼壞事嗎?」他將她抱上腿親暱地摟著。
「我又不是你,哪可能去幹壞事?」她睞他一眼。
「是嗎?沒背著我亂叫男朋友?」
「敢說我,那你呢?你又交過幾個女朋友?」
「唔……我算算……」他還真板著指頭一個個算。
「不理你了。」她心頭一酸,火大想走人了。
滕武連忙把人拉回來:「哎呀,你脾氣真差,你也不想想是誰一跑十年連通電話都沒有的,真要我學王寶釧苦守寒窯嗎?」
「所以我說你花你也別否認了。」
「話不能這麼說,一次只交一個女朋友絕對跟花無關的,而且十年來我交往的女生也只有個位數字,算來,我夠純情了。」她卻依然不爽。
「臉色這麼臭,喂,別告訴我你一心戀著我,十年來都沒交男朋友呀!」滕武的臉上掛著大大的驕傲。
「你少往臉上貼金了,我是一心掛念著我媽。」
「艾伯母到底怎麼了?」
「十年前她去上班的途中出了車禍,從此半身癱瘓,我爸就是為了回去照顧行動不便的媽媽,才會帶我回去。」
「原來如此。」
「除了請看護全天候照顧外,我和姐跟爸爸一有空就陪在她身旁,就是希望媽媽能奇跡地再站起來。可惜事與願違,去年底她的身體快速衰退,一個小小感冒卻並發肺炎,撐到今年還是走了。」
「你……」
「已經過了大半年,沒那麼傷心了,更何況媽媽是帶著笑容離開的。當時我們全家人在一起,我想媽媽雖然不無遺憾,至少是安心地走了。」
「那就好。」滕武心疼地啄啄她的額頭。「然後就如我告訴你的,我爸調回總店了,當初租屋的房東正好想賣房子,我爸就買下來了,所以才會又住進原來的房子。」
「既然回來就不准再跑了。」
「啊?」
「再亂跑,我真的會全世界追殺喔!」
「哈哈……你才不長進呢,怎麼十年過去了,還是這句呀!」
「能留住你,一句就夠了。」
艾娟凝望著他,心頭微熱,明明就喜歡她,居然什麼也不肯說,這惡男果然是個討厭鬼,隨即她眸光一斂,低頭偷襲。
「哎呀!你變賊了,好險好險!」滕武為了躲避,直接往後躺,但兩手依然緊抱著她,所以連她都栽進軟軟的棉被了。
「這樣你也能躲?」艾娟氣呼呼的,張嘴又咬,還是被他閃開。
「都讓你喜歡那麼久了,能不瞭解你嗎?」滕武很辛苦地挪著腳翻了個身,將她壓在身下,隨即恣意地親吻著她。
「哼!」她微紅著臉蛋。
「你也夠瞭解我不是嗎?」滕武額抵著她的,漾開極誘人的笑容。
熱浪竄流過她的全身,這傢伙絕對不能去當牛郎,會害一大缸子的女人為了他紅杏出牆,家庭因而破碎。
「親愛的娟兒寶貝,賞個吻吧!」攬著她的頭,他魅惑地哄著。
艾娟瞪著他許久,終於捺不住心頭的熱流而將唇印上他的。誰教她就是喜歡他呢!
「滕先生,沒想到你復原的這麼快,再半個月就可以拆石膏了。」醫生看著他新照的X光片,一臉的訝異。
「那真是太好了。」滕武微微一笑。
艾娟在一旁漾開滿足的笑容,他回眸一瞧,輕輕握住她的小手。
「看來是滕太太照顧的很好羅!」醫生見他們感情好,以為他們是夫妻,於是把功勞許給艾娟。
「啊?」
「是呀,都是她的功勞。」滕武開心地回應醫生的話。
醫生點點頭:「那麼就請滕先生半個月後再回診。」
「謝謝醫生。」艾娟扶著滕武走出診療室,兩人慢慢走向停車場。
「是你的中藥的功勞嗎?」她好奇地問。
「你沒聽醫生說是「滕太太」的功勞嗎?」
「滕太太?誰呀?」她臉蛋又紅又燙的。
「給你過過乾癮不好嗎?」他偏頭偷了個香。
「哎呀,人來人往的,你別胡來。」
「又不是什麼火辣熱吻,你臉皮可不可厚一點?」滕武不甚滿意地睨她一眼。
「誰像你?臉皮厚得可以擋子彈了。」
「哪那麼誇張?」兩人來到她的愛車旁,他有些期待地說:「難得走出幸福裡,我們逛逛再回去吧。」
「你要拄著枴杖逛我也不反對。」她卻恥笑著。
「你實在很沒愛心,又沒情調。」滕武臉一垮,慢慢坐進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