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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今生 之二·中秋 作者:天子
    月明,風清,人團圓。

    這個中秋與往年有些不同,因為白玉堂沒有伴著展昭留在開封府,展昭也沒有陪白玉堂回陷空島。他們在外辦案,蘇杭一帶漕運官員貪贓之案。而案發之地,正是常州。

    常州是何所在?

    它上通京口,下行姑蘇,河川縱橫,湖泊密佈,襟江帶潮,形勝甲於東南,故被稱為「三湖襟帶之邦,百越舟東之會」。朝廷更在此專設江浙、荊湖、廣西、福建路都轉運使司以承辦漕運。

    除此之外,這常州還恰是南俠的故鄉。

    案結之後,一算時日,展白二人這才發現已是中秋。

    展昭本欲趕回京城,不想身邊那人卻在落腳的驛館房中坐得四平八穩,啜著新沏的熱茶笑稱:臨行之前便求包大人入官請了旨,准他結案後順路回鄉探親。適才已派人先行回京覆命,要他只管安下心來,準備返家度這團圓節。

    晨昭聞言莞爾,想了一想又隨口道:「除了舊宅一座,我家中已再無親人。忠伯也已被我勸回家中,與兒孫團聚,頤養天年。如今便真是孑然一身了,就是回了鄉,也不知該與何人去團圓。「

    白玉堂聽了,倒把兩道劍鋒也似的眉一挑,扯了貓兒襟袍一角,眼珠一轉,人早從椅上移到了展昭身邊,道:「好你個沒記性的臭貓,是當真不把白爺爺當人,還是故意拐著彎罵我?」

    「唉,展某又何曾罵過白兄來的?天下誰人不知白玉堂的名號乃是錦毛『鼠』!」展昭口中笑答,眼裡帶了鋒芒,身子卻動彈不得。

    原來那奸猾老鼠那一起一旋間,不僅人到了他的身側,還順手扯了自己剛剛換下的官袍,雙掌暗中交錯,一閃神的工夫卻給他團團綁了起來。本來區區一件長衫根本難不倒南俠,只要稍稍用力便可掙脫。可偏偏那人膽大包天,竟用官服綁人。

    不過,官服雖不可隨便毀壞,御貓卻也並非只有掌上功夫而已。那「賊」老鼠尚未來得及慶幸「得手」,笑容只盪開七八分時,天外飛來一腿已掃到了鼻端!

    面對這般不留情面的進攻,若是常人,只怕早鼻歪嘴斜,飛出丈餘去了。便是白玉堂也只堪險險躲過,待側開了身子,立定之時,頰邊揚起的髮絲還仍未全然落回肩頭。

    但展昭這一出招,白玉堂卻也來了興致,躲過之後嘿嘿一笑道:「臭貓,既然露了爪也想耍人,還與白爺爺耍什麼正經腔調?不如這般,我也不用雙手,你可敢與白爺爺比比腳下功夫?」

    「好!若要比腳上功夫,展某還從未輸人!」

    此刻無事一身輕,又無旁人在場,去了平日掩飾,只見那貓點頭含笑,哪是什麼春風拂面、溫潤如玉?分明是鋒芒如刀!攻勢——亦如刀!

    一時間,只見小小房中,方寸之內,龍騰虎躍,風起雲湧!兩人俱是雙臂交在背後,不動手臂,只動腿腳。

    儘管只是腿腳,卻可清清楚楚看到二人在「斗」字之上的秉性。

    白玉堂出招便是一個「狠」,七分正又揉了三分邪,狠厲霸道,甚至不容反抗!

    相比之下,展昭的招勢自然是十分正派。十分正派,卻也十分之「絕」!絕世絕招,絕不失敗!

    你來我往間,但見大紅衣袂翻飛捲動,映出的卻是對手那白衣人一張笑臉:「貓大人,看你今日興致頗高,鬥了這許久,卻一點不累麼?」

    「鼠老爺未累,展某自然也不累,除非閣下自願認輸!」

    展昭但關還口,腳下攻勢絲毫未止;不僅未止,還氣勢洶洶,咄咄逼人!只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斗在了興頭上,他卻忘記了一件事:若要比智謀,他自然不輸白玉堂半分;若要賽狡猾,十次之中,貓卻有六七次中了耗子的套兒!

    白玉堂剛剛那話其實已是暗示,與南俠鬥得盡興了,他卻要改而逗逗貓了。

    展昭一時未得多想,白玉堂已經開了口:「要白爺爺認輸自是不可能的,不過,卻可改作他日再繼續,反正白爺爺不怕再多與你耗上幾十年,免得白白浪費了眼前大好光景!」

    「什麼大好光景?」

    疑問出了口,展昭腦中便分了神。就這一閃念,那人已在瞬間出了手,扣住他的雙肩棲身而上,硬是將那目瞪口呆的貓兒按上桌案,低了頭一手拭去他額上的汗珠,勾了唇角壞笑道:「笨貓,我還道經了這十年,你總該開些竅了!」

    「怎的開竅?開竅做老鼠?」展晤一眼橫向白玉堂,氣息不一會兒便平復下來,卻終究是哭笑不得。到頭來,怪也只能怪自己竟忽略了他那七竅玲瓏心想出的鬼點子也天生帶七竅,居然信了他當真不會「出手」。

    「臭貓倒是牙利,不過適才我已提醒你我要出手,是你自己未曾發覺。如此可說不得是白爺爺使詐!」

    盯著那清俊面容,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端詳了一會兒,直瞧得展昭狐疑地半垂了眼睫,暗自揣測,白玉堂才咧了嘴,笑出兩排森森白齒。

    貓兒早被綁了爪,一雙手便放心地朝那人矯健的窄腰間纏了上去,將那副修長瘦削的健軀攬入懷中,俯首向前,觸到的便是一片溫存軟熱。捕捉到了,便再捨不得放開那股馥郁纏綿,偏要連齒頰之間、舌下最為柔軟之處都要佔了去,往復探索,不厭其煩……

    不知不覺中,心神都已融入其間。

    窗外一輪皎潔明月,映了屋中一雙相纏身影……

    人間圓滿,不過如此。但願人長久,但願永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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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

    十年磨一劍。

    情劍。

    不同於相識三個春秋,初許下一世情緣時怦然躍動的興奮與甘甜,不同於相戀兩載,生離死別後重新團聚時戰慄的痛楚與喜悅;亦不同於四年前,度過了那場地獄般的煙波浩劫時,傷痕纍纍的慶幸與珍惜。

    十年,彷彿一縱即逝。

    十年,好似回憶不盡。

    十年,生生死死。

    十年,聚聚散散。

    十年……唯有心口貼合著的這般顫動……不變……

    風搖影移,思緒浮動,耳邊隱約聽那人開口道了句,「貓大人,這一晚的月還未賞夠?」

    抬了眼,才重又發現此時二人形態曖昧,自己身下靠的是光禿桌案,面前那人卸了官袍,只著了裡衣。適才一番過招打鬥,弄得有些凌亂了,襟口半敞。即使背了燭火,仍然可見精壯厚實的胸膛上,點點淺白疤痕斑駁交錯。鼻端,酒香混了那特有的氣息,直欲教人醺然……

    只一恍惚,頸邊一熱,卻是那人挑開了他的官袍前襟,正用牙齒銜了,拉下肩頭。溫熱之氣拂過肌理,引人癡迷,不過……

    「起身。」

    展昭暗暗運了力,肩頭一頂一震,適得白玉堂退開些許,抬起頭來,「急得什麼?此時夜也深了,這般不是恰好暖和?」

    「少要胡言,你起是不起?」展昭問道。

    「不起又如何?」白玉堂沉沉一笑,也提氣與那股強悍力道相抗,偏是不起。不僅不起,還探了手一拉,硬是將官袍連了裡衣自那另一側堅實肩頭拽下。

    「不起便也在這案上躺上一躺,外加一頓好打!」展昭口中說道,不知何時已將雙臂自緊縛的官袍內脫出,一個硬梆梆的老拳旋即伴著話語飛來!

    「好個惡貓!嘴上玩笑也就罷了,還要真打不成?」

    白玉堂自知這貓出手深淺,接了那第一拳後身子已然彈起。

    沒了壓迫,展昭就勢側身一翻,離了那桌案。

    只是,離了桌案,卻還是沒離鼠爪。

    眼前紅霞一閃,飄揚舞動,煞是好看!但好看的是眼前,再瞧身上,適才就已鬆脫的外袍早飛了出去,團在白玉堂手中,綻出碩大一朵紅花!

    「如何,這下你還要往哪裡跑去?」

    「我若想跑,誰人也攔我不住!」展昭拉攏亂作一團的衣衫,只是揚眉答道。

    「這還用再說?早知你這惡貓腹中凶狠,不是誰人勉強得的。」白玉堂笑道。

    這一笑,可謂「志得意滿」!手臂一翻,又纏上了展昭腰間,十指一揉,收放間早鑽入衣下,直接熨上溫暖緊繃的肌肉。眼見一刻前還凌厲異常的眸中染了一層氤氳,終覺背後微微一緊,在唇舌重又交融纏綿在一處的瞬間被他回擁住……

    青紗帳內燭影搖紅……朦朧間,暗湧的情潮已浮上水面,泛起波瀾一片。

    耳邊,濡濕之聲時隱時現,如同情人愛侶的唇吻分分合合,仍舊依依不捨;含了對方那軟膩舌尖咂摸吮弄,久久不願放開……

    半晌,終於稍稍退讓,喘息間帶出幾縷銀線,藕斷絲連……

    「貓兒……」

    「什麼?」聽到白玉堂輕喚,展昭問道。開了口,嗓音竟是如他一般瘖啞。

    「無甚緊要,只是想起,從前似乎還未到過你的貓窩。」

    白玉堂搖頭,俯首一口吮住那貓暈紅的耳珠。手掌緩緩游移,自背後滑向胸膛,撩撥被夾在了指間的細小突起,旋扭間突然向上一帶,引得懷中身軀激靈靈地一顫,鼻息驀然加重。

    「嗯……此前諸事不斷……次次想回,卻不得不打消念頭。誰知一晃已是數年來曾返鄉了……」

    展昭點頭,背脊半靠了牆壁,懷中擁著那副健碩身軀,此時也不知是冷是熱,只覺話語交談中那人越靠越近,兩人肌膚緊緊貼合摩擦,愉悅堅挺之處盡被對方一覽無遺。

    「是,展大人公務繁忙,數過家門而不入,真真辛苦了!」

    白玉堂口中嘻笑,一雙吊了梢的鳳眼立時顯出幾分邪魅狡詐,原本托在展昭腰後那隻手掌一旋,已攀上肌肉微隆的大腿,沿了陽剛犀利的線條順勢而上,攏住那浸濕了小腹的硬燙熱源套弄撫慰,指尖彈撥般反覆掠過頂端。直戲得那脈動之處不斷顫抖,盈滿了掌心,才借了指上潤澤探向隱私密處。

    初時,只以指腹輕柔探索,待那敏感的密所禁不住悠悠蠕動起來,方才順著那股牽引開合深入其中……

    「唔嗯……你……啊……」

    展昭緊咬了牙關,隔了眼前一層薄霧,但見那人瞳中毫不掩飾的促狹。才欲開口,那骨節分明的有力長指卻突然加快了扭轉進攻的速度,呻吟立刻先一步溢出唇畔,手臂本能地收緊,擁住懷中汗濕的肩背……

    滔天熱浪滾滾襲來,倒海翻江,強逼得理智退去,讓一顆心徹底沉淪其中。直到幾乎達到了某個頂峰,那人冷不防撤指而出。

    一陣寒意拂過,尚來不及打上一個冷顫,那等待已久、粗壯強硬的力量已然長驅直入,撐開那翕動不已的緊窒甬道,一舉挺進到再也深不可及之處,連早已抑制不住脫口而出的呻吟,都被震顫得凌亂破碎,飛落滿帳旖旎。

    此時除了背後隔了紗帳有牆壁支撐,整個人彷彿正懸浮在半空一般,又像身在浪尖之上,顛簸不停。

    「昭……放鬆些……有我……」

    對上那雙紛亂迷離的眸子,白玉堂收攏雙臂攬向展昭腰後,撐起他下意識用力繃緊的身軀,持續不斷攻城掠地,向上撞擊,深入淺出地掀起陣陣驚濤駐浪,強而有力地索要著更多回應。

    親密結合、相互吮咬,拉摩處如同淌蜜,好似粘稠得再也化之不開,絲絲縷縷,糾纏不清……一次一次,如同癲狂不已的心跳……

    「昭……昭……」

    「玉堂?」

    「不……無甚緊要……」

    白玉堂又一次搖頭,只用力將他擁緊,埋首在他滾燙的心口,「只是突然想起一句詞……『此心安處是吾鄉』……能到你這裡的……只有我……只有我……」

    一句話,彷彿夢中囈語,又似一枚火種,在彼此心中爆裂開來,燃起熊熊烈焰!

    此心安處……

    此心安處……

    十年……

    此心早已歸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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