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韓澤回到飯店時已近凌晨三點,這會的他只能用身心俱疲來形容,他和常薇薇……應該是結束了,他已經很累、很累了。
猛地看到坐在地上哭泣的孟詩妮,他差一點慌了手腳,這不像是她會做的事,她到底是受了什麼刺激還是承受了多少壓力,難道當個偶像歌手有這麼的痛苦嗎?可以徹底使一個人崩潰?
「詩妮,你怎麼了?」他立刻扶起她。
「韓澤……」
「進我辦公室再說。」他拿鑰匙打開了辦公室的門。
「我完了……」
「不要這麼歇斯底里,這世上沒有什麼真正解決不了的事,即使天要塌下來,也還有高個子的去頂著,你不要哭了,哭不能解決問題。」他給她倒水。
「我懷孕了。」孟詩妮丟出一顆炸彈。
「什麼?!」韓澤正在倒水的手一僵,他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情形,詩妮她……她懷孕了!「你沒有搞錯吧?」
「我懷孕了。」她很肯定的再說一次。
鎮定的把水倒好,他將杯子交給了她。「孩子的爸爸是誰?」
「韓澤,你不要問……」她又哭了起來。
「我必須知道,不然你叫我怎麼處理呢?』這會他暫時把常薇薇放一邊去,他必須先處理孟詩妮的事,不然他要怎麼向她父母交代!
「我……沒想到會懷孕。」
「虧你是在美國長大!」
「我以為……」孟詩妮又狂哭了起來。
「那個人到底是誰?」韓澤實在想不到會發生這種事。「你不是偶像歌手嗎?每天不是有上不完的通告,還有一個宣傳跟著你,我知道那宣傳是女的,在這麼嚴密的保護下你居然還可以懷孕!到底是誰?」
「韓澤…」
「我只要過濾一下,不會找不到孩子的爸爸——」
「是我的經紀人。」她終於說出口。
「是他?!」韓澤對那人有點印象,高高、帥帥的,有很濃的憂鬱氣息,是那種能讓女人很容易就會不由自主陷進情網的殺手級男人。「人家都說兔子不吃窩邊草,他居然會跟自己旗下的歌手——」
「韓澤,我們愛著彼此!」盂詩妮捍衛著自己的愛情與所愛的男人。
「那他知道嗎?」
「我沒有告訴他。」
「為什麼?」
「因為……因為他有老婆。」她很輕,很有罪惡感的道。
「他有老婆!」韓澤咬牙切齒的迸出話來。「你居然和一個有老婆的男人搞在一起,還弄得自己懷孕,詩妮,你真是叫人失望。」
「他們婚姻不幸福,他一直想要離婚,可是他老婆不肯,並說如果他堅持要離婚,她就要搞得他身敗名裂,一輩子翻不了身,所以……」孟詩妮替兩人的行為辯護。「不是他的錯!」
「你居然吃這一套?!」
「我相信他。」
「所以你是白癡!」
「韓澤!」孟詩妮不滿的反彈。「你沒有權利和資格污辱我,你根本不瞭解我們的愛!」
「好,那告訴我你現在打算怎麼做?拿掉小孩還是不顧一切的生下來?」他冷酷的問。
「我……我不知道,本來我想跳樓——」
「我會先殺了你,如果你敢跳樓——」
「那我該怎麼辦?」她六神無主的。
韓澤也很想問老天該怎麼辦?詩妮現在小有知名度,不可能隨便進醫院墮胎,而且墮胎也太殘忍.太危險、太不人道了,他絕不鼓勵。可是若要生下小孩,那她與孩子的未來將怎麼繼續?
「韓澤,我現在只能靠你了……」盂詩妮可憐兮兮的說:「你不能不管我。」
「你要小孩?」
「我要!」
「你的事業呢?偶像歌手——」
「我才不想再當什麼偶像歌手,我要……當媽媽!」她決定了。
「那……」他一歎。
突然電話鈴聲響起,韓澤立即拿起話筒,稍後,他面色凝重的掛上。
「怎麼了?」孟詩妮知道情況有異。
「洛杉礬的飯店恐怖份子放了炸彈,幸好及時被發現。」他以無比沉重的心情說:「我必須回美國一趟,在飯店坐鎮。」
「我也要回去!」她馬上說。
「你的狀況……」
「韓澤,在台灣我只有你,美國起碼有我的家人,即使情況再惡劣我也不能逃避。」
韓澤若有所思的看著她,或許他和常薇薇真的沒有緣分,有時命運的安排雖然叫人不服,但是除了接受之外,他們又能怎樣。
「詩妮,我們結婚。」他作了決定。
「你要娶我?」她錯愕的問。
「我會照顧你。」
「但我已有別人的小孩——」
「我會視如己出。」
「可是那個金飾店的女孩——」
「我和她結束了。」提到常薇薇,韓澤出乎意料的冷漠和麻木。「再沒有糾葛了。」
「所以你會留在美國?」
「短時間不會回台灣了。」
「韓澤,你真的考慮清楚了嗎?」
「我已經決定了。」
*****
韓澤和孟詩妮在美國結婚的消息傳回台北之後,引來了眾人一陣不小的討論,特別孟詩妮的演藝事業才正開始,於是她懷孕的消息不脛而走,可是既然能嫁給飯店大亨當總裁夫人,大家也只有祝福她了。
常薇薇壓根沒有想到事情會有這麼戲劇化的轉變,她除了心痛之外仍是心痛,她一直以為……以為韓澤不會就這麼放棄,以為他會縱容她小小的任性,以為他會楔而不捨……
但是她錯了。
事已經擺在眼前,他和孟詩妮去了美國結婚,一個潛力無窮的女歌手願意放棄事業走入婚姻,他們……真的有孩子了嗎?
曾警告自己一滴眼淚都不能流,但是當夏真、司馬星辰和白子伶來安慰她時,她不能控制自己的哭個沒完,好像這世界在下一分鐘就要毀滅似的。
「哭吧,哭過之後會好些的。」司馬星辰拍拍她的肩膀。「哭完之後也要堅強!」
「星辰……」
「還會有其他的好男人!」
她不這麼說還好,聽到這句話,常薇薇更加的感傷,她還能碰到像韓澤這樣的對象嗎?
「可惜你的貞操——」白子伶冷不防冒出一句。
「子伶!」夏真瞪她。
「夏真,你說了?!」常薇薇氣結。
「我……」
「夏真為什麼不能說?」白子傳理直氣壯的道:「我們四個是一體、是不分彼此的,你居然只告訴她一個人,我和星辰不找你算帳已經很有良心了,只是……你都把貞操給了他,為什麼還是沒有一個好結果呢?」
「這事和我的貞操有什麼關係,難道上了床就表示一定要有結果嗎?」常薇薇輕泣。
「是沒錯,但怎麼搞得……」司馬星辰不解。
「我不想再提,反正真的都過去了。」她的淚水又像潰堤了似的,連擦都來不及。「他……已經是別的女人的丈夫,報上不是說……他暫時不打算回台灣嗎?所以結束了。」
「你想那位歌手真的懷孕了嗎?」夏真現在比較注意的是這一點。
「夏真,我真的不在意了,也不想再去在意,事情既然已經是這樣,我認了!」常薇薇給了大家一個勇敢的笑容。「從今以後,我不要再去提這個人,也希望你們一起幫我忘了他。」
司馬星辰歎氣。
白子伶給好友一個可惜的眼神。
夏真則是心疼常薇薇強忍傷痛的表情。
「我相信我還可以找到一個更適合我的人!」常薇薇故作開心的笑道:「現在的我更知道要怎麼去挑金龜婿了。」
「薇薇,一個可以愛你、疼惜你的男人就是最好的金龜婿。」夏真溫柔的說:「其他的不重要!」
「但是若這一個愛你、疼惜你的男人有錢的話更好!」說話不經大腦的白子伶加以補充。
「子伶!」大家都瞪她。
「沒錢是萬萬不能,貧賤夫妻百事哀!」
「但是有錢的男人通常都少顆真心。」夏真冷哼一聲。
「雷漢宇會嗎?」白子伶伶牙俐齒的反問。
「子伶,世上也只有一個雷漢字!」回答的人是司馬星辰。「我本來以為那個飯店大亨也是個有點人性的男人,可是……我真想知道問題是出在哪裡,薇薇絕不會隨便和男人上床,那傢伙一定有什麼打動了她。」
現在被其他人齊看著的是常薇薇。
「我說過沒什麼好說的了!」她對此三緘其口,並馬上換話題。
「我突然很想去學珠寶設計和鑒定。」
明白她的心情,她們只好暫時放棄追問。
「很好啊?」三人異口同聲。
「我不可能一輩子當金飾店的店員。」
「你可以跟田衡學啊,」夏真提議道。
「我還可以嫁他!」常薇薇自嘲的說。
「這萬萬不可!」夏真阻擋。「以現在你的心情你不該作任何重大決定,不管韓澤結婚的理由是什麼,你都不可以亂來,不可以惡整自己!」
「田衡很好。」
「那就別惡整他!」白子伶直言道:「如果你真的覺得這個男人不錯,那麼留一條生路給他也給你自己,你只是想折磨自己和那個飯店大亨,但是若毀了另一個無辜的人,罪過啊!」
司馬星辰同意的點頭。
「薇薇,你排個假期,我們三個人陪你去度個假!」夏真貼心的說。
「謝謝你們,但是……」
「那就去啊!」司馬星辰不容拒絕的打斷她的話。「在旅遊時最容易有艷遇發生,而且瞧你這兩天又瘦了不少,這種風一吹好像就會被吹跑的柔弱狀,最能引起男人的保護欲,他們一定——」
「司馬星辰!」常薇薇啼笑皆非。
「你搶了我的對白!」白子伶也正想這麼說。
「你們……」
「除了旅遊,我會要雷漢字再介紹幾個像樣的傢伙給你,保證你一個星期之內就會忘了這世上曾經有韓澤這個人存在。」為了好友,夏真是花招百出。
「有這麼好的對象,你介紹給星辰和子伶好了。」常薇薇完全沒有興趣。
「我、我不需要!」司馬星辰冒出一句,如果被藍柏保知道她三心二意,八成會砍了她,有關她和藍柏保之間的「糾葛」,她還沒讓她們知道,一旦知道她和討債公司的老闆談起戀愛,她們肯定會把她扔到月球上去。
「星辰,你客氣什麼?」白子伶懷疑的看著她。
「反正你和薇薇……你們努力吧。」
「我也不需要!」常薇薇仍舊搖頭。「我現在只想在事業上衝刺,幹麼要靠找個金龜婿來飛上枝頭?我可以靠我自己!」
「有骨氣!」
「有個性!」
「有你的!」
「我要給自己一個完全不同的人生。」
*****
一年後
常薇薇穿著剪裁得宜的深色套裝,長髮梳成了髻,淡妝加上成熟的神采使她看起來有種令人無法逼視的美,她不再是那叛逆和任性的女孩,現在的她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都會女郎。
她的珠寶個展在贊助廠商的要求之下,在韓澤飯店裡的一個廳展出,原本她是極為排斥,但既然他人不在台灣,而且事情也已經過去一年,所以她接受廠商的安排,忘了自己曾在這失去了她的初夜,更刻意忽略飯店裡的員工或許還認得出她,總之……
她已經不同了。
即使已經不如說過多少次,但是常薇薇仍不厭其煩的向有興趣買珠寶的人解說。
「選購一顆美鑽,四C是缺一不可,這個小常識大家都要記住……」常薇薇微笑的說著。
男人、女人都注意聽著。
「Carat(重量)、Color(成色)、Calriiy(淨度)、Cut(車工),這四點都兼顧了,就是一顆好鑽石!」
有人點頭,有人仍有些不解。
常薇薇繼續說明,「除了從四C來選購鑽石,消費者還可以從幾點來決定鑽石的貨真價實。」
「這麼麻煩啊?」有個年輕女人不耐煩的說。
「如果花了大錢卻買到根本不值得的東西,到時你會希望當初『麻煩』一些!」她仍保持笑容。
她的話得到人的認同,於是大家聽得更專注、更仔細。
「以色澤來說,國內一般小於三十分的鑽石都沒有CLA證書,因此,色澤的判定可以請商家出示有GLA證明的三十分至一克拉裸鑽,再將小鑽一起放置於白紙上,即可比較顏色是否屬實。」
「哦……」有人聽懂了。
「淨度方面,可請商家以顯微鏡放大給你們查看,但這就要看你們挑的商家是否願意給予這樣的服務,至於商家所出示的一克拉鑽石是否為GLA證書上的同一顆,則可測量它的重量、長寬及觀看淨度即可知。」
「所以最好找熟識店家買嘍?」有人問著。
「這是當然的!」
「那你自己有店嗎?」有人問常薇薇。
「我在百貨公司設有一個珠寶專櫃,入口處有我的名片。」常薇薇笑著說。
「還要注意什麼?」有人催促她接續先前的話題。
「鑽石必須要細心護理才能保持燦爛的光澤,即使它是自然界中最堅硬的物體,但不適當的保養仍會使它黯然失色。」
「該怎麼保養?」
「鑽石有四個分裂向,應盡量避免與堅硬的東西撞擊,所以在運動、搬重物時,最好暫時取下手上的鑽戒。」常薇薇看著大家說。
「打麻將可不可以戴?」有人緊張的問。
接著是一陣的笑聲。
「最好不要!」常薇薇幽默的回答。「其次鑽石的硬度高,很可能磨損其他的寶石,包括鑽石自己在內,所以每一件首飾最好是分別放在不同的盒子裡,即使是成套的首飾,也應該使它們的位置固定不會任意移動,更要避免將兩款鑽戒戴在同一隻手指上,以免產生摩擦,還有——」忽然她停了下來。
韓澤?!
是她眼花嗎?他也在這群人裡聽她解說!
「還有什麼啊?」有人聽得興味十足,催她接下去說:「很有意思地耶!」
「還有……」常薇薇有些心神不寧,她剛剛明明有看到他的身影閃過,她是連他化成了灰都認得的可是這會……「洗手、烹飪或做清掃工作時也要避免戴鑽戒,因為肥皂、乳酪、粉末和污漬都容易遮蓋鑽石的光芒。」
「要怎麼清除鑽石上的污漬?」
「怎麼清除……」她有些精神恍惚。
「是啊!怎麼清除?」
她回過神來,繼續道:「準備一碗清水,然後加人少許溫和的洗潔精,將鑽石浸入其中,用我們的眉刷輕輕擦去上頭的污漬,再將它放在濾網上用溫水沖洗,最後用柔軟的布將其抹乾。」
「我有珠寶的清潔液……」
「那你就根據說明書上的指示,把鑽石的污漬清除即可。」常薇薇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
「我聽說可以用家中的阿摩尼亞……」
「也可以,在杯中盛少許冷水並放人鑽石,再注人等量的家用阿摩尼亞溶液,取出來後用布抹乾,不必再沖洗!」
聽到她的詳細說明,眾人皆滿足的點點頭。
「好像上了一課。」有個中年婦女說。
「鑽石是女人最好的朋友,男人或許不可靠,但是鑽石……永遠不會令女人失望。」常薇薇總喜歡用這些話來作結語。
「說得好!」有女人鼓掌。
「我要犒賞自己一顆美鑽!」又有人出聲。
「鑽石比男人有用!」
「同意!」
常薇薇緩緩的踱開,讓這些女人去吱吱喳喳吧,她後來才發現會買鑽石的其實女人多過男人,而除了保值這個重點之外,她們也想用鑽石來寶貝、寵愛、珍惜自己,女人已經不再等男人送鑽石給她們了。
「常薇薇……」有人叫她,聲音低沉、有力。
全身倏然緊繃的她緩緩轉過頭。
韓澤這會真的就站在她面前,一樣的瀟灑、一樣的酷、勁一樣的魅力十足,一年的光陰並沒有改變他什麼,他仍然那麼耀眼,而常薇薇……這才知道她內心的那道傷口從來沒有結痂過……仍是血淋淋的。
*****
和韓澤來到了飯店的中庭咖啡座,今天是她的珠寶展,她不能丟下這一切,更不能讓他以為她怕他,一年過去,兩人之間的過往早就煙消雲散,更何況……他已經結了婚,她不怕他了。
「你老婆還好吧?」常薇薇刻意的,不只是在提醒自己,也是在提醒他。
「詩妮很好。」
「你們……有小孩嗎?」
「一個五個月大的女娃兒。」
果然,果然他們是因為孟詩妮懷孕才結婚,不然不可能只結婚一年就有一個五個月大的女兒,在證實了之後,常薇薇的心猛地往下沉,韓澤真的是腳踏兩條船,在和她上床的同時,他也沒放過孟詩妮!
「你呢?」韓澤突然問。
「我?!」她一時沒有會意過來。
「你也結婚了吧?那時——」
「我結了!」她為爭一口氣的點點頭,她絕不被他看扁。「我和田衡結婚……快一年了。」
「有小孩嗎?」她似乎比以前更瘦了。
「正在『努力』。」她微笑的說。
「你現在成了珠寶設計師?」他換了個話題。
「人總要長進。」
「是受你……先生的影響嗎?」
「當然,同住在一個屋簷下,耳濡目染的結果自然會走上這條路。」等會她一定要立刻和田衡碰個面,和他把一些細節「溝通」好。
「那……你幸福嗎?」韓澤本來不想問的,但是這問題很自然的由他嘴裡冒出。
「你幸福嗎?」她不答反問。
「沒什麼好挑剔的。」他笑了笑。事實如此,在美國,詩妮和她的女兒住在娘家,他則住在飯店裡,他提供了他的姓氏,讓詩妮的女兒擁有一個合法的父親,他們仍是好朋友,沒有男女關係的好友,他多了一個小娃兒可以疼、可以寵,雖然每每想到常薇薇會令他捶心肝,可是他熬過去了。
「我也是!」常薇薇說著假話。
「那你很幸運。」
「你不也是嗎?」
「是啊,我很幸運!」韓澤注視著她說:「看到你變成今天這樣,我……也放心了。
「你有什麼好不放心的?」常薇薇的眼神裡有一抹怒意:「你以為你離開台灣我會心碎?以為你在美國結婚我會崩潰?以為我會因為生命中沒有你而活不下去嗎?你太高估自己了。」
「有些事我並不想解釋。」他口氣平靜。
「也不需要解釋。」
「我想……我們倆沒緣吧!」
「你知道就好。」
「那朋友呢,我們還能不能再做朋友?」他是很真心誠意的問。
「做朋友?!」和舊情人?她一副他是不是頭殼壞去的表情。「韓澤,我已經……結婚了耶。」她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你以為我老公會怎麼想!」
「結了婚的女人就不能交朋友?」韓澤不同意的搖搖頭。「現在都什麼時代了!」
「你的老婆不禁止你交朋友?」常薇薇不可思議的一哼。「還是她天高皇帝遠,管不著你,對了……她們應該有跟你一起回來吧?」
「詩妮和kiki在美國沒有跟回來,事實上……我會在台灣待下來。」他明白告知。「美國飯店那邊目前不需要我。」
「你們這樣分居兩地……」她忍不住低喃著。
目光深沉的望著她,韓澤決心不再隱藏自己的感情。
「薇薇,一年了……」他感性的,「我沒有一天忘記過你!」
聞言,她非但不感動,反而勃然大怒,「你、你竟敢跟我說這種話,你忘了你已是有老婆和小孩的人嗎?你存的是什麼心?!」
「只是想讓你知道我的感受而已。」
「目的呢?要我再上一次你的床!」她露骨而且直接的說:「韓澤,被耍一次我認了,但如今我已不是以往那盲目無知的女人,你省省力氣吧!」
「你真的不瞭解——」
「你還有沒有其他的話要說?」』她打斷他準備起身走人。
看著她,韓澤歎了口氣。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熬過這一年的。」他苦笑了下。「但是我不能丟下詩妮和kiki,我對她們有責任,我承諾過了。」
「當然,你是她們的丈夫和爸爸,當然不能丟下她們,我也不要你丟下她們,我對你早就……沒有興趣,不然我為什麼要結婚?!」強迫自己不去注視他深情的目光,常薇薇倔強道:「我愛……我很愛我的丈夫!」
「你確定?」他目光犀利的捉住了她刻意掩飾住的不自然神情。
「當然確定!」
「所以,我無法再挑動你的心?」
「下輩子吧!」她冷聲。
「常薇薇,我這個人很不信邪……」韓澤若有所思盯著她。「我們就試試看吧!看你是不是真那麼堅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