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為了證實自己的誠心,甄雅娟在他等待的紅唇上,匆匆的印下一個唇印,跟著就火速的退開,可是誰知他卻依然霸道的不肯放行。
「這麼草率,當我是三歲孩童,哄哄便罷嗎?」為了徹底滿足自己的私慾,楚俊鴻乾脆主動吻上了她,而且保證是熱情到足以讓人窒息的地步。
兩人相貼火熱的唇,在一方主動霸道的堅持之下,甚是大方的表現給週遭所有的人觀賞,更掀起另一個女人強烈的妒意與陰狠的決心。
目中無人的親熱,終於結束,甄雅娟更是心慌的趕緊攔在他要張口說話之前提醒他,「你上班快來不及了。」
上班?對現在的楚俊鴻來說根本不在意,他唯一知道的是忍了許多天的慾火,幾乎要焚燒得他崩潰,「算了,就暫且先饒過你。」雖想乾脆就這麼任性的抱起她,回到房間盡情的親熱,但現實的狀況,也不容他有所輕忽,只能勉強的按捺下慾望,再次輕嘗一遍她甜美的紅唇,不放心的再加以叮嚀,「記住!我只給你兩個小時的時間。」
「知道了,你還是趕快出門吧!」注意到連心蘋眼中恨意的她,根本就無心再繼續跟他糾纏,只希望能趕緊送他出門,讓自己避免被吞噬的危險。
「記住,等我。」
不放心的再次叮嚀,楚俊鴻終究還是得出門,就算心不甘情不願亦無可奈何。
「不要臉。」一等這屋子主人出了大門,連心蘋即迫不及待的將全身的怒氣,潑灑向搶走她男人的甄雅娟。
「我……」甄雅娟雖想為自己辯解,卻不知該如何說起,說抱歉嗎?這又似乎有點過於虛偽。說自己不是心甘情願的,又覺得未免多餘。
最後她也只能以充滿同情的眼神,睇視了她一眼之後,安靜的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而她的同情,卻讓連心蘋倍感恥辱。早晚總有一天,她會有機會洗刷今日的恥辱,讓那個女人嘗到苦果不成!
她發誓!
「你自己進去,我在車上等你。記住!你只有兩小時的時間可以跟你父親說話,如果到時候你還不下來,讓我有機會上去找人的話,那就別怪我當場讓你父女倆難堪。」
「我知道了。」他話中要挾的意味濃厚,讓甄雅娟聽來著實不舒服,但已經出口的承諾,讓她毫無轉圜之地,就算不服,還是得勉強自己屈服。「那我現在就上去。」為了把握時間,她沒有多滯留一分鐘,趕緊打開車門,往乃信企業的大門走去。
瞧著她步進乃信企業的背影,楚俊鴻不由得瞇起眼,緊緊的注視著她的背影,一直到沒了她的芳蹤為止。心裡的感受,頓時錯綜雜亂。
他不該對她如此仁慈的,更不該跟她談這場交易。
不知道為什麼直覺上他就是沒有任何道理的討厭她的父親,他讓自己覺得礙眼心煩;他更沒有道理的排斥她來見她自己的父親,總覺得他們之間所有的問題,都出在她父親的身上。
這種直覺,雖然有點莫名其妙,而他也探究不出任何的原因,但就是排斥。
想想,在最初的交易,她既然已經是屬於他專有的玩物,沒有道理今天他還必須付出代價來索取她心甘情願的柔情。
可惡!為什麼對她,他心中的計劃與打算,總會無法順利的執行?
他應該更為難她,也應該更狠心的對她,不該心軟,不該有所妥協,而今事情發展的方向,為何會偏離他當初所設想的情況呢?
就在他獨自氣憤苦惱的當兒,樓上的父女,也進行著一番改變將來的晤談。
雖然很少來到父親的辦公室,但甄雅娟依然能夠很順利的就見著父親。
打開父親辦公室的房門,甄雅娟以感觸良多的眼神,默默的注視父親。
瞧他兩鬢早已蒼白,看他蹙眉辛苦的模樣,甄雅娟的心疼極了!只因自己無法幫父親分擔工作上的壓力。
當初,爸爸會執意威脅她離開俊鴻,原因她心裡有數,也知道爸爸要的是什麼。
但父親就是千算萬算,也算不到自己女兒對楚俊鴻的深情,更無法瞭解,她執意非他莫屬的決心。
父女倆默默的抗爭了六年,而在六年之後的今天,情況竟會演變成這樣可笑的局面,這該也是父親料想不到的吧!
「唉——」輕輕的歎了口氣,甄雅娟感歎這輩子爸爸是別指望她能夠嫁個能幫他分擔公司重擔的夫婿。
神情專注的老人,意外的聽到這深痛的歎息聲,訝異的抬頭一瞧,驚喜的發現了她,「雅娟,你什麼時候來的?」父女兩人相見,這對甄財富來說,是絕對可喜之事。
因為歡喜,甄財富主動的站起身迎向女兒,並將她拉到辦公室裡的沙發上一起坐下。他用充滿父親慈愛的眼光,仔細的梭巡著她,想知道這些日子以來她過得可好。
「爸,我很好,您別為我擔心,倒是您……不知您這邊的一切,是否順利?」在父親關注的眼光逼視之下,甄雅娟難免有點感傷,她強忍著即將滑落的淚水,露出勉強的笑容,想安撫父親。
「還好,雖然跌倒想再爬起來有點困難,但對我來說,還算勉強應付得過去。你好像更瘦了,難道他待你不好嗎?」這讓甄財富對楚俊鴻再次升起一股厭惡的感覺。
瘦?也許吧!在那個家,她幾乎有點三餐不繼,只因為四周充斥的全都是對她懷有敵意的人,這讓她的生活倍感痛苦。「我很好。」不想讓自己的問題成為父親另一個煩心的問題,甄雅娟企圖矇混過去。
「雅娟,別騙我了!爸爸走的路,比你走的路長,你想,爸爸可能被你這麼簡單的欺騙過去嗎?」甄財富凌厲的眼神直逼向女兒一臉心虛的表情。在商場翻滾多年,他輕易察覺到女兒隱藏在眼中的悲哀,「雅娟,聽爸爸的勸,盡量配合楚俊鴻的所有要求,讓他對你失去防心,跟著與爸爸配合,讓我們父女倆聯手,給他一個慘痛的教訓,非整得他失去所有不可。」既然那小子對女兒不好,相對的,他也就不會讓他好過。
當然要想報復的前提是——需要女兒的配合。
「爸——」她淒苦的叫喚,真的是萬萬也沒有想到,已經嘗過一次教訓的父親,依然是那麼的卑鄙,這讓她汗顏,更讓她心痛。
「六年前您就該知道,我寧願自己痛苦,也斷然不可能會去傷害他的。」她的聲明鏗鏘有力,就像誓言,永遠也不可能改變。
哪怕她再苦,也不可能會去傷害她心中所深愛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