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為什麼在您的心中,公司永遠排在第一順位?您到底有沒有為身為您女兒的我考慮過!您想,以今日他這樣的恨我入骨,他還可能娶我嗎?就算可能,也絕對不是為了乃信企業。這早在六年前,我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不是嗎?」想到當初父親會分開他倆的理由,她的心中,不能說不怨。
但怨,有用嗎?不過是多造就一件遺憾。
「為什麼不能?只要我去向他解釋清楚你們當初會分開的原因,我相信他依然還是愛你的,自然也就願意娶你,那理所當然的……」
「爸爸,千萬不要!否則只會讓我更怨您。」如果能說,她自己早就說出口,何須父親出面。「放棄吧!爸爸。如今的他,心中再也沒有我的存在,萬一您真的出面了,只是讓我更難堪!」
這現實雖然殘酷,卻由不得她逃避。眼前她唯一的希望,就是能留在他的身邊多久算多久。
看著女兒的痛苦與無奈,甄財富不由得自問,當年的他,真做錯了嗎?抱著這解不開、也承認不了的錯誤,他低頭沉默。
甄雅娟兀自沉浸在感傷之中,無法自拔。
父女倆就各自懷著心思沉默以對,安靜的室內,迴盪的是感傷低沉的氣氛。
凝望著窗外的夜色,甄雅娟回想著今天中午跟父親相處的每一分鐘,以及跟父親交談的每一句話。
說不出心中的感覺,她總有股不安的念頭,好像今天跟父親的會面,將會成為這輩子唯一的一次。
為什麼?她不知道。只覺得在自己的心裡頭,好似蒙上一層烏雲,想撥,撥不開,好像一團亂得不能再亂的絲線,緊緊糾纏在心中,想理卻理不出個頭緒。
就在她陷入不可解的沉思之中,倏地一雙大手從她背後出現,霸道的將她翻轉,逼她面對同樣讓她心煩的男人面孔。
「想什麼想得那麼入神?」沒有忘記他倆之間的交易,楚俊鴻之所以會出現在這房間,主要的動機是來索取自己的利益,次要的動機,是因為他要她,而且也渴望她。
「沒什麼。」從發現到他與另一個女人有親密的關係開始,甄雅娟的心裡雖依然深愛著他,但卻也自私的懂得保護自己。
而保護自己的第一步,就是要懂得保留,對他保留自己心裡所有的一切情緒。在他的面前,甄雅娟再也做不到無論好壞皆與他分享的無私。
「不想說?」冷冷的睇視她神情上的抗拒與遮掩,楚俊鴻的心情不由得煩躁起來,「看著我。」獨裁的命令加上霸道的舉止,他用力的抬起她下巴,逼她雙眼正視他犀利的眼神,「記住!你是我專屬的玩物!既然身為玩物,就不該在主人的面前有任何的隱藏。」
「你來,應該不是為了探究我的心情的吧?」很殘酷的提醒,對他、對她皆然。
「對!」她的話讓楚俊鴻更加氣惱,但也再次提醒他這女人與自己的關係只剩交易,一場場的交易,換取個人所需。「既然你已經知道我會來此的目的,那你還等什麼?」
昂然挺拔的壯碩身軀,冷戾無情的面容,似冰一般寒冷的劍眸,他心裡雖然渴望,卻歛去所有的熱情,靜待她的主動。
舉起一雙彷如千斤重的雙手,顫抖的環上他的頸項,甄雅娟不再逃避自己所許下的承諾,閉上雙眼,將冷冷的紅唇,緩緩地貼上等待她主動的剛毅唇瓣。
她努力的平息自己激烈跳動的心跳聲,輾轉的流連,輕輕的吸吮,為這夜的纏綿旖旎,掀起序幕。
忍了多日的慾望,已如巨浪狂瀾,楚俊鴻幾乎忍受不了她這般細膩的挑逗,但為了早上的交易內容,雙手緊握成拳,內心更是命令自己不准採取任何主動的行為。
他要她毫無保留的付出自己,更要逼她採取最熱情的方式,主動的勾引他。這也是他這場激情遊戲的最終目的。
溫柔的唇,依然流連在他的唇瓣,白皙細弱的雙臂,始終也移不開他的頸項。雖然已經跟他有無數次的親熱,但要求她身處於主動的地位,對甄雅娟來說還是第一次。
「你的唇,是否應該轉移一下陣地?」如果再不提醒她,他可以預料得到,今晚兩人最親熱的戲碼,恐怕只能進行到兩唇貼合的地步。
「轉移陣地?」這讓她有點不知所措,含羞帶怯的睇著他。
看著她的無措、看著她的嬌羞,楚俊鴻終究還是忍不住,「跟著我做。」霸道的命令,卻矛盾的以無比的溫柔,緩緩地解開她上衣的扣子,隨著一寸寸裸露在他面前的凝脂,他貪婪的印下一個個火熱的唇印,一直到她上身全裸,才停止。「現在換你來。」
單單的只在腦中冥想自己該有的動作,甄雅娟的一顆心就已狂跳的幾乎躍出,再要求她付諸行動,實在困難。
一張緋紅的臉蛋,一雙溢滿懇求的水眸,她祈求他就這麼放過她,不要逼她。
可打定主意的楚俊鴻,不可能會有這樣好心腸,堅定的搖頭,他狠心的拒絕她的祈求,阻斷她心中的期望,讓她認清楚今晚她所必須扮演的角色。
面對他的進逼方式,甄雅娟知道自己已別無選擇。舉著一雙顫抖個不停的纖纖小手,緩緩地解開他上身的扣子,忍住滿心的羞怯,她學他的動作,一個唇印接一個唇印,印在他的胸膛,再學著他,以自己的唇、齒、舌,挑逗他男性的蓓蕾。
昏暗的室內,鋪著厚厚地毯的地上,是他兩人此時愛的天地,瀰漫在四周的更是濃郁的深情。
赤裸裸的四肢緊緊的糾纏,她懷抱無限的滿足,他更有不曾有過的喜悅,此時的他們忘了一切情恨的糾葛,盡情的徜徉在這片慾望的深海裡。
瘋狂的激情,如煙霧般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