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眸圓瞪,落於腦中只有一個字——
逃!
對,她一定要先逃開再說。
可他早已有了準備,隨即一把將她擁入懷,不讓她躲開他的問題。
「你放開我、放開我,我不要待在這裡。」
她驚慌得猶如小貓般,令他心疼不已。
天……
她到底壓抑了這段戀情有多久了呢?一年、二年……還是他無法想像的歲月。
「落於,你到底在閃躲我什麼?你到底在怕什麼,告訴我好嗎?」緊緊地抱住她躁動不安的身子,火熱的吻幾乎要掠奪她最後僅存的理智。
「我沒有怕什麼,只是突然間想到我似乎有件事還沒去辦,所以……」她隨口搪塞了一個理由想要推開他溫暖的懷抱。
「所以什麼?你知道嗎?你已經沒有什麼所以了,除了回到我懷裡之外,你就再也沒有其他的去處。」
黑魅靖被她亟欲閃躲的態度氣得想殺人了。
「只能待在你懷裡,那我還能做什麼?」
她酡紅著小臉使盡全力地想推開他。
黑魅靖盡情地挑逗她,緩緩地道:「在我懷中當然能辦很多事羅!就像是……做愛做的事之類。」
「什麼?」杏眸圓瞪,張著粉粉的嫩唇,她使盡全力地搖頭道:「不!不行,我們絕對不能再做……」
「再做什麼……愛嗎?」已經是經歷過那場纏綿情慾的女人了,怎麼還是這麼害羞呢?
「不是,反正你走開就是了。」落於凜著臉,大聲斥道。
「為什麼要我走開,還是你從來都不曾喜歡過我?」黑魅靖用著深情的眼神深深望向他,希望從她眼底看出她的心思。
煩躁、害怕、恐懼、渴望、羞怯、喜悅、掙扎、痛苦……種種複雜的心情在在提醒著他真正的答案,但他仍不敢確定她的心意是否真如他所想的那樣。
「我看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問才對,你不是很喜歡那個寧湘緹嗎?那麼你為何不繼續去喜歡她,說啊!」她按捺不住莫名的情緒,怒問著他。
她終於親口說出她在吃醋啦!
他還以為她對他連一點點愛戀的感覺都沒有呢!結果事實證明她果然是在意他的,不然的話,怎麼會……
哈……他樂得像是偷吃了魚的貓般,狂笑不已。
而此舉動更是氣得令她直想殺人。
「有什麼好笑的?」
她不耐地睨著他。
「沒有啊!怎麼會有什麼事好笑呢?」
口頭上雖是這麼講,可藍灰眸子裡的深深笑意依然讓她羞窘難堪。
「那你剛才還笑得那麼大聲,究竟是什麼意思。」
就不信他還能繼續掰下去。
「沒有什麼意思,只是我突然間想到了一件很好笑的事。」他越講她的心頭越是悶得慌。
難道他是在笑她的癡與傻嗎?
還是,他打從一開始就從沒對她安過好心眼。
更甚著,他總不會根本就是想要好好羞辱她,好報復巴掌之仇。
一思及此,她悲從中來,淚水也不禁黯然落下,水眸堆滿了點點淚滴,惹得她的心更痛。
「是嗎?好笑,真的很好笑,原來我在你眼裡就只有好笑這兩個字。」她慼然一笑,擠出胸中最後一口氣,用力地將他推開,然後獨自跑開。
見狀,他愣愣地還在回想著她話中的涵義。
原來她……
該死的,她誤會他的意思了。
「落於……」
以著飛毛腿的速度,他想追回傷心欲絕的可人兒。
原來這一切全都是她一個人在自作多情,他負責在一旁看笑話,而她就是笑話中的女主角。
這輩子從來就沒有這樣難堪過。
她的心好難受啊!
「落於、落於……你別跑啊!我根本就沒有那個意思,是你誤會我了。」黑魅靖邊追邊喊。
他加緊速度趕緊向前追去,在一個轉彎處,他用力一抓,將她整個人狠狠地往他懷裡揣,不再讓她有逃跑的機會。
「放開我,放開我,你羞辱我羞辱得還不夠嗎?難道就非得要我在你面前哭,你才心滿意足是不是?」
她使盡全身的力量用力地拍打他,淚水也一滴滴落下,連帶地也揪痛了他的心。
「聽話,我剛才根本就沒那個意思,是你誤會我了。」黑魅靖試著耐心地向她解釋。他用手擦掉她的眼淚,接著輕輕地擁她入懷。
他要讓她感覺,他是她可以終生倚靠的港灣。
他要讓她知道,她是他這一輩子的唯一。
「你確定你真的只愛我一個嗎?」
她仰起小臉,懵懂地望向他。
「嗯!」
黑魅靖肯定地點了點頭。
「你確定你絕不會再愛上另一個女人了,是不是這樣?」開心早已無法形容她此刻的心情,她只想好好地抱著他,享受只有兩人的世界。
「對,親愛的,我只會愛你一個人,直到永遠。」托起細嫩的下巴,他迫不及待的封住她的口,吮吻她的唇、吞沒她的輕歎、共享她的滿足……他伸出挑逗的舌,徹底探索著。
「我相信。」
她含著淚水,纖纖小手環住他的脖子,送出自己最純潔的吻。
「我永遠都聽你的,好嗎?」
也許是他的擁抱太令人感到溫暖了,也許是自己太需要一個停泊的港灣,而他將是她最好的選擇。
絲絲細雨飄落,一對相愛的戀人深深地緊擁在一起,彷彿再也沒任何事可以將他們分開了,再也沒有了。
什麼是愛?什麼又是恨?
當你自以為恨一個人恨得徹底時,什麼是解開你心結最好的良藥?
是愛,千古不變的鐵證,軟化了所有的醜態;淨化了所有血債築起來的心防。
窗外絲雨啊!紛紛滴落心底竟然可以悄無聲息,也讓我沉浸在愛的深淵,看不見上頭的翻雲覆雨,聽不見擾人的虎嘯龍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