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潑漂亮的少女剛從著名的「城市之光」書局裡走出,一輛墨黑加長的賓士車便停在她的面前,少女淘氣地向裝有防彈變色玻璃的後座行了個軍禮,後車門被打開,少女靈活地鑽了進去,汽車門緊跟著便被關上,汽車絕塵而去。
「報告長官,你命令下屬給她日也要照顧,夜也要關注的小溪小姐,最近精神良好,沒有任何不適情況。由於甜甜美少女朱諾可的強大魅力介入,小溪姐姐的『愛心鄰居』越來越多啦!」說完,便巴巴地自動纏住年輕男子的手臂,「阿爵哥哥,可可的獎賞咧?」
戰爵溫柔地笑了,「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了?只要你乖乖地照顧好人,你要什麼,我都會給你!」包括我的心,小傢伙。
「阿爵,我們真的脫離台北那些恐怖警察叔叔的糾纏了嗎?我還覺得像是在做夢耶!」可可歎著氣,倒頭枕在戰爵寬厚的肩上。
泊叔跳崖後,雖然戰家的案子成了「死無對證」,但警察並沒有放鬆對戰家的監控。後來大家才知道泊叔竟然早就把戰家的退路安排好了,也正是他的「死」才最終促成了戰家轉戰台北的成功。戰家在台南的一切全被遺忘在十年前,罪名也好,罵名也罷,似乎都隨著泊叔的「死」而煙消雲散了。泊叔在世時,替戰家在台北打下的基礎卻還在,自此,戰家由於「神秘人」的收購和大量資金的湧入,正式漂白。戰家仍屹立在時代浪尖的頂端,一點一點地坐大,只是有兩個人卻為此付出了更大的「代價」。
「別想這些了,戰氏已經全部遷移到美國來了,你不是已經和你最『愛』的小溪姐姐住了三個月了嗎?」語氣有點酸澀,但戰爵還是寵溺地壓下了那顆小頭顱,「去哪裡?我還有事情要和你說。」
「回家吧,小溪姐姐又去海邊了默悼泊叔了,要到下午四點左右才會回來。」
車廂裡的兩個人突然陷入了沉默,「阿爵哥哥,我們……這樣做對嗎?」
戰爵無語了,那一次的慘烈他並沒有親眼看見,他有任務在出,但小溪的慘烈他卻是看到的。泊叔「公葬」那一天,她突然像是瘋子一樣衝到剛培好的新土前,用手瘋狂地扒著土。指甲斷裂了,撕扯著血肉,她卻毫不在意。戰青不讓人阻止她的發洩,因為從泊叔「跳崖」到「公葬」,她就像個沒有知覺的「木頭人」,能發洩出情緒對她再好不過。但她從此後卻患上了憂鬱症,不久便移居到了美國。
戰爵摟摟可可,「這是泊叔的心願,或許他認為這樣對他們彼此都好吧……」
小溪走下TAXI,看見了停在一旁的賓士,知道戰爵來了。她不想打擾戰爵和可可,打算自己開門後就直接上樓休息,她有點累了,車子在路上拋錨,她不得不先回來。
「你休想!」微開的門縫立刻傳來可可氣急敗壞的聲音,「哦,原來你要和我說的就是這麼一件事情?我才不要去那個什麼撈什子破修女學校咧!不去,不去!」
「由不得你。其他事情隨你鬧,這件事沒得商量!」戰爵難得對可可如此大小聲。
他們是在大廳裡,而且還是在吵架,就這樣進去嗎?小溪猶豫著。
「戰爵,你沒心,沒肝,沒肺,沒風度!你說泊叔擔心小溪姐姐的近況,就把我從紐約空投到舊金山,現在小溪姐姐的精神好轉了,你就要過河拆橋了?你,你……」
「碰」,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戰爵和可可同時看向大門,大門被緩緩地打開,小溪蒼白震驚的臉出現,未語淚卻先濕了滿頰。
「他,他還……活著,是不是?告訴我,告訴我,他在哪裡?」說到最後,小溪幾乎聲色俱厲地叫喊出來,可可傻傻地看著小溪痛苦蒼白的臉,沒想到平時溫婉的小溪姐姐生起氣來是如此「可怕」。
戰爵俊朗的眉緊緊糾結在一起,該死,她不是下午四點才會回來的嗎?
十年生死,只剩下兩手蒼茫,縱使相逢,只怕是心境淒涼,滿臉風霜罷了。
高跟鞋敲擊著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板,大得驚人且豪華的大廳裡人數稀少。小溪告訴自己要勇敢,這麼多年了,她再也不是那個只知道軟弱哭泣的十六歲少女了,雖然如此對自己打氣,但抖顫的雙手卻出賣了她真正的情緒。
「他的恢復情況應該算是良好的,十年間動了九次大手術,身體機能雖然恢復,但……心理上卻有很大的障礙。」「小溪姐姐,可可不是故意瞞你的,我,我也是前兩年才知道的嘛。泊叔他,脾氣很壞很壞,他命令所有的人都不許告訴你,可可不敢惹他啦!」「小溪姐,或許不見面對你們都好。泊叔的腿……」
「他付出了他的代價,他的雙腿在前兩年幾乎毫無知覺,雖然經過手術已經有恢復的跡象,但他就是不肯讓自己走。這是心理上的問題,雖然我已經為他配置了特殊的藥品以保持他雙腿的肌肉不致萎縮,但藥物終究是藥物,身體用多了,抗藥力也自然會跟著提升。」
戰爵的話,可可的話,戰青的話在小溪的腦海裡不停旋轉,腳尖在醫護站處停住,小溪扯了個僵硬的笑,「護士小姐,您好,我姓范,已經和戰青醫師預約過了,麻煩請帶我去戰休泊先生的病房。」
護士小姐已經走得很遠了,她瞪著門上的銘牌已經有十分鐘之久。
「戰休泊」三個滾金的中文字觸動了她心底最深的情思,手指顫抖地撫上那凸起的字,小溪閉上眼,淚水禁不住滑落。十年前,他們也曾經面臨著同樣的局面。
一道無情的門,門裡是他,門外是她。
她不是十年前的小溪,所有傷的,痛的,瘋的,狂的,都已經被歲月洗淬。她的痼疾也在戰青的精心照顧下慢慢好轉,可可更帶給她很多生活中的驚喜。如果不是她一直沉迷於自己的傷心,她應該想透,她早已和戰家沒有任何關係了,為什麼戰家人還要這麼照顧她?戰爵和戰青口中那個戰氏的新族長為何會養著她這樣一個不事生產的米蟲呢?
她不怨了,上一輩的恩怨本來就不是他們所能掌握的,她親生的爺爺和奶奶,她的父親和母親,一切都是命吧!這一次,她要用心抓住自己的幸福!
是的,用自己的心去感受。
指尖推開門扉,溫暖的夕陽透過落地玻璃柔柔地傾瀉一室。
「滾出去,我現在不需要任何服務!」
這熟悉而又似乎遙遠的聲音刺痛了她的心,目光落在背對著她的人影上,他坐在輪椅上,一身潔白的病服,膝上攤著筆記本電腦。
小溪抑制不住自己的顫抖,他變了嗎?變了多少?十年來,他,他可曾想過她?
「為什麼不滾出去?」戰休泊惱怒地轉動輪椅,打算徹底訓斥來者的不識好歹。
小溪雙手掩唇,驚喘出聲,他們沒有告訴她,他……他……
那一刻,戰休泊的眸幾乎結冰,握在輪椅柄上的雙手青筋暴突。
小溪扔下手中的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地沖跪到戰休泊的面前,她抱住他的雙腿,痛哭出聲。
她後悔,她恨自己,是她,是她害他到了如此地步,他是那樣驕傲的一個人,怎能承受如此打擊?
小手急迫地撫過他的臉,一道恐怖的傷疤盤亙在他的右臉,右眼也在劫難逃。他消瘦許多,兩鬢已經染上了些許灰白,完好的左眼依然深邃如昨,卻寫滿冷漠和隔離。
她是在憐憫他嘛?看著那張淚濕的小臉,休泊為這個念頭而心火陡燃,他戰休泊這輩子最不需要的就是憐憫。憤怒蓋過了相思,戰休泊抓起小溪的雙臂,「滾,我不想看見你。」
小溪被推倒在地,小溪知道自己不能只這樣無助地哭,可她沒有辦法壓抑住眼淚,她看見他這樣,她好心痛。
「我這個魔鬼叔叔,嚇壞你了吧?」戰休泊冷笑,「這就是我的報應。販毒,殺人,亂倫?」
「不,請你別這樣說。」小溪試著向休泊伸出雙手:「我們都應該把過往全部忘掉,開始新的生活。跟我回家,讓我照顧你!」
休泊嗤之以鼻,他滑動輪椅背對著小溪:「你走吧,以前的戰休泊早已死了,現在只有一個又醜又老又癱瘓的無用男人。」
小溪握緊拳頭,指尖幾乎此進肉裡,「我已經問過戰青了,四個月前的手術已經把你身上的傷完全治好了,你不需要再在這間療養院繼續呆下去。在我來之前,我已經替你辦好了所有的出院手續,你必須跟我走。戰休泊,我只想告訴你,我再也不是十年前那個軟弱的少女了。我,絕不允許你這樣萎靡不振!」
戰休泊側過頭看著一臉堅決的小溪,黑玉似的眸閃過一絲亮光。他滑動輪椅,向小溪步步逼近:「我的前半生,雙手沾滿了血腥,販毒、殺人、械鬥對於我來說就如同吃飯喝水一樣平常,我恨自己的親生父親,我知道有人在蓄意對他下毒,他讓我去查,我不但沒去查,反而替他弄來了更致命的藥。當我殺人興起的時候,我就根本不去控制自己。你難道忘了嘛?這雙手曾經沾滿了你祖父祖母的鮮血。這樣的戰休泊,你還會讓我跟你回家?」
「正如你所說的,那是你的前半生。你也付出了代價。為什麼你不能拋開一切,真正地重新開始呢?你心上的枷鎖究竟是什麼?為什麼你不能試著拋棄它?」
拋棄?休泊在心中苦笑。這樣的他還有資格擁有她嘛?她給了他甜美,給了他生的慾望,讓他一味沉溺其中而不可自拔,卻在轉身間又把他推入萬丈深淵。他承受不起。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躲在一角看著她,保護她,讓她能擺脫過去的一切,重新開始。
戰休泊捏起小溪的下巴,眼光森冷:「你別把自己當作救世主,我不需要你在我面前指手畫腳。我仍供著你,是看在舊日的情面上。現在,我不想看到你。你走吧!」
小溪咬著唇,他傷人的話無法動搖她堅決的心,柔軟的小手握住他寬大的手,溫柔地一一板開他的手指,小手握著大手,緩緩地下滑,引導著他的手,最後按壓在她的胸口。
「我,再也不會退縮。我不想再失去你,休泊,夠了,我們彼此之間十年的懲罰已經夠了。你感受到我的心跳了嘛?它在說:『我要跟著心來走』。而我的心在說————『我、愛、你』!」
淚眼迷濛間,她不會錯看他眼中劃過的流星。她知道,他會跟她回家。一定。
外面的陽光很好,小溪決定去復健室找休泊,推他出去曬曬太陽。
假裝沒有聽見復健室內某人挫敗的低吼,小溪有禮地輕敲了敲門。
「不管是誰,都給我滾!」休泊惱怒的獅吼嚇不退小溪。
小溪抿唇而笑,語調輕鬆:「戰休泊先生,連小溪都不可以見你嗎?」
半晌的沉默,小溪再次假裝失聰,房內唏喱呼嚕一陣亂響,過了好久,戰青才過來開門。
休泊仍坐在輪椅中,半裸著肌肉糾結的上身,雙腿上覆蓋著一條薄毯,額際的汗水輕劃過稜角分明的鎖骨,性感地劃過肌肉隆起的胸際,劃過結實的腹部,隱沒在薄毯中。他仍有些喘,正在用牙齒扯掉手上的繃帶,邪惡的黑眸卻一徑盯著小溪。
小溪微微紅了俏臉,不自在地把頰邊調皮的發順到耳後。
「外面的陽光很好,我推你出去曬曬太陽。」
小溪沒有注意戰青已經走出了房間並且順手帶上了門。
休泊向小溪伸出雙手,小溪笑著迎上他的手,卻被他有力的雙臂攫起嬌弱的身子帶進了她的懷裡。
「不行,你的……腿。」
聲音淹沒在兩人膠著的唇中,小溪根本抵擋不住他執拗貪婪的需索,只能乖乖地張開雙唇,任他吸吮。他細細啃咬著她嬌嫩的唇瓣,換來她敏感的輕呼,可捨不得放手呵,纖細的雙臂緊緊攀住他堅硬的脖頸,小指纏繞著他的發尾,動情地輕扯。
直到瀕臨窒息的極限,他才放開了她,卻把整張臉埋入她柔軟的胸懷。巨大的掌早已從襯衫尾部侵入,覆蓋住她的嫩軟,挑情地揉捏。粗糙的指惑情地探索,尋找到那抹嫣紅,就像是固執的小男孩終於找到了自己心愛的玩物,抵死糾纏。
感覺到他動情的身體微微地抖著,小溪輕笑出聲,他呼出的暖氣在她胸口流動,讓她敏感的肌膚立即染上了粉紅。牙齒咬開紐扣,薄唇探索著已經綻放的蓓蕾,白色胸衣早已被解開,柔軟獲得了解放卻逃不開他巨大佔有的掌,一隻有力的手臂撐高她柔弱的細腰,白嫩的胸房早已襲染點點桃紅,綻放的嫣紅微微顫抖,休泊看著小溪迷亂的小臉,輕笑。
她烏黑的發散亂地飄在半空中,小嘴微張,艱難地喘息。纖細的頸優美地後仰,已被解開三兩個紐扣的襯衫危險地遮掩著胸前動情的美景。及膝窄裙一邊已經翻捲過大腿,美景時隱時現。
休泊頸間喉結滾動,額際的汗水洶湧。舌輕舔過薄唇,休泊粗厚的指輕撥開小溪胸前的襯衫,她在等待著他,休泊低歎,唇舌糾纏上一顆粉嫩的蓓蕾,像新生的寶貝終於找到了母親溫暖的胸房,貪婪地吸吮。
好熱,小溪無法忽視那敏感的一點痛並快樂著,她只能咬緊手背,壓抑著即將脫口而出的羞澀。敏感細嫩的大腿被狂熱的手掌分開,緩緩循著細膩的大腿向神秘地帶探進。小溪驚惶地想要壓下那只興風作浪的大手,卻被休泊反手壓住不得動彈。
「小傢伙,你不想要嗎?」魅惑的話低沉沙啞地劃過耳際,狡猾的舌尖若即若離地滑過小溪敏感的耳際,立即為白玉般的小耳朵染上細紅。
怎麼會不想完全擁有他呢?照顧休泊已經有半年多了,由開始的生疏到融洽再到現在的親密,她廢盡了心思,用罄了耐心,現在他們彼此都離不開對方半刻。自從兩個月前,她被噩夢糾纏,他安撫她後,休泊便光明正大地與她同擠一張床了。
他們當然愛撫過彼此,休泊的手和唇會讓她輕易地到達璀璨的顛峰,但是———他卻沒有真正地佔有她。小溪知道,休泊的心裡對她還有著最後一層顧慮。
與自己心愛的人靈肉合一是每個女人的夢想,小溪自然也不例外。可是,要怎麼突破這個障礙呢?
「你跑到哪裡去了?只許想著我一個人。」強硬地攬緊小溪纖細的腰,熱燙的指尖早已逡巡進獨屬於他一個人的領地,那甜蜜的青草地帶,漾著別樣的溫暖和濕熱。
小溪驚喘出聲,白玉般的小手緊緊抓住他強硬的手臂,指尖深陷進他的皮膚裡。手臂上的微痛更刺激了他蠻橫的手,指尖毫無預警地探入她甜蜜的花瓣,開始了激情而又美麗的折磨。
走出復健室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情了,休泊已經沖洗過換上了乾淨的衣服,小溪沒膽子明目張膽地換衣服,只略略沖了身體,仍舊穿著舊衣。
可可啃著棒棒糖坐在屋前的台階上,小臉一籌不展。再過兩個星期,她就要被那個愛碎碎念的臭阿爵再次空投到英國某個「聚集」了眾多老處女的恐怖修道院了,人家她可是一肚子氣滴!
「可可,怎麼坐在這裡,不到對面的公園裡玩你的滑輪嗎?」
小溪推著休泊經過可可的身邊,可可立刻站起身乖乖地幫助小溪控制滑輪從斜坡下滑的力度。
「哼,氣都氣死了,沒心情玩了啦!小溪姐姐,你幫我跟泊叔求求情,讓那個臭阿爵不要送我去英國,好不好嘛?」這個世界上,唯一不怕泊叔的只有小溪姐姐啦,她都不敢看泊叔胸部以上的部位。
揉揉可可的發,小溪笑了:「阿爵是為你好,也只不過四年的時間呀,你不是一直想做一番大事嘛?不讀書怎麼行?」
可可噘高了小嘴,可是在她不在的這段時間裡,萬一阿爵被那個妖精女纏上了怎麼辦?
小溪把休泊推到草坪上,從輪椅的背袋中拿出薄毯,繞到他身前仔細地蓋在他的膝上。胸前有一粒紐扣沒有扣好,休泊放肆地把美景全收入眼底。
自然感覺到他過於火熱的凝視,小溪狐疑地順著他的視線下移,天,雪嫩僨起的胸前,有他啃咬的紅印,小溪紅了臉,想起身扣紐扣,不想休泊野狼似的大掌在光天化日之下包裹住她柔軟的胸,不但色情地揉捏了兩下,薄唇還吐出嘖嘖的讚歎聲。
「轟」火熱直竄腦際,小溪連忙背轉過身,「你,不許你碰我!」
「你是我的,每一寸都是,我想碰就碰。」
眼睛看著對面公園門口,一個年輕的媽媽牽著三個顯然都很淘氣的小寶貝,耳朵裡聽著他霸道的話語,小溪害羞地輕跺下腳,「不和你鬧了,那麼多人,可可還在後面吶。」
啊,不要啊。
一個小寶貝顯然很調皮,咚咚咚地衝到馬路中央高興地揮著小手,而不遠處正有一輛狂野的哈雷機車向他衝來,小溪的腦袋裡一片空白,腿卻有自己的意識衝了出去。
「小溪,你給我回來!」後面是休泊撕裂狂野的吼聲,前面是小娃娃天真可愛的笑臉。
對不起,休泊。
小溪探手撈起小娃娃的瞬間,一股巨大的壓力攔腰衝向了她。
啊!尖叫聲此起彼伏。
一切都靜止了,手裡的小娃娃掙動了兩下,小溪趕緊睜開了眼。循著腰間結實的手臂,她轉向身後,那張臉寫滿了恐懼和蒼白,完好的左眼裡有憤怒的火焰在燃燒,小溪摀住唇,淚水立刻滑下臉頰。
她放開小娃娃,任他跑出懷抱。纖細的手臂立刻緊緊地環住休泊的頸項,「太好了,太好了,休泊,你能走路了!」感覺到懷中身體的堅硬,她迷茫地抬起頭,火熱而激烈的唇立刻壓了下來,唇齒相依,抵死糾纏,血在齒間蔓延,卻沒有人理會。
那是只有小溪才懂的戰休泊,他在害怕,他在顫抖。
休泊艱難地起身,他執意要抱起小溪。小溪只能心疼地看著他一步步艱澀地挪移,有幾次他的腿打顫,幾乎歪倒在一邊,他還是憑藉著毅力重新平衡好。可可跑到他的身邊,「泊叔,我……幫你!」
「滾!」休泊執拗地摟緊小溪,就這樣一步一挪地走進房內。
可可委屈地躲到一邊,咕噥著:「好心被雷親!」
再轉個頭,只看見哈雷車手抱著那個淘氣的男寶寶笑鬧,天吶,人家是一家也,說不定剛才人家還決定一展身手把那小鬼抓上車的,卻被小溪姐姐破壞了咧!可可對天翻了個白眼。
那個年輕的媽媽仍是有禮地遙遙向可可鞠了躬,可可也趕忙點頭哈腰一番。
麻煩!可可再次對老天拋了個白眼!
把小溪放到了大床上,休泊也終於放鬆了身體,高大的身軀沉重地壓在小溪的身體上。
他的臉埋在她的肩上粗重地喘息,小溪溫柔的手順著他的發輕輕地拍撫。剛才她真的沒有做夢,休泊真的能走路了。她知道,是因為她。他緊張她,才會在千鈞一髮之間憑藉著毅力站起身保護她。
休泊喘息甫定,便凶狠地瞪著小溪:「你……」
「我知道那很危險,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做了。」小溪笑著堵住休泊的話。
休泊仍鐵青著臉,他突然動作起來,不耐地扯開襯衫,裸露出性感的胸肌。扯開皮帶,退下黑色的絹絲長褲。
小溪瞪圓了眼睛,怔愣地看著休泊妖野放肆的臉,他,他是認真的。
大手野蠻地撕撤著她的襯衫,雙手捏起裙腳,臂間的肌肉糾結,「嘶」的一聲,裙子一分為二,滑嫩的雙腿立時再無遮掩。寬指勾起白色「小內」的一邊,煽情地緩慢勾著它滑過大腿,顯露出那片美麗的青草時,休泊邪魅的唇勾滑過唇角。小溪吞了吞口水,天,他邪惡性感得過分。
內褲緩緩地滑過膝蓋,滑過細嫩的小腿,直到腳尖。
休泊抬起她一隻雪白的腿,用牙齒咬過那只白色內褲,妖野的雙眼卻盯緊她微開的美麗。
吐掉她的「小內」,休泊的眼神更野了幾分,小溪無力抗拒他的美麗,只能軟弱地任隨他擺佈。
「你休想把我一個人拋下,我要得到你,從頭到尾。再也不要壓抑,再也不要為你這個小女人考慮了。」休泊俯下身,咬著小溪的耳朵輕道,「我該死地為什麼不能碰你?我要得到你,掏空你,吻遍你每一個角落。再也不要一個人壓抑著慾望。只因為想要給你最好的,我忍到了今天。你這個女人卻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混蛋,我要把你牢牢地捆在身邊,一動都不能動!」
休泊抓著小溪的手,引導著她壓上他火熱的慾望,小溪咬著鮮紅的唇,小臉一片火紅。
「休泊,休泊,我是你的……永遠……」小溪歎息。
他火熱狂亂的舌四處肆虐,佔有的雙掌無處不在。他輕捧起她汗濕的小臉,怒吼著:「你是我的,超越血緣,超越一切。沒有范溪,這世界上也絕不存在戰休泊!」
溫柔的掌捧起她粉嫩的臀,他狂野地穿透了她。小溪的身體優美地後仰,劃出美麗的弧度。
小溪哭了,小手緊緊地攀住了他,咬著他堅實的肩頭,承受著他風暴般的狂情。
在迷濛中,在火熱中,在狂野衝刺中,他們終於緊緊地結合在了一起。
那一刻,他們彼此都明白,他們終於在命運的頂端,捆綁住了彼此。
紗簾傾洩滿室,月兒落下又升起,一隻纖細的手臂高高地伸起,立刻被另一隻堅硬的手臂虜獲,大手包握住小手,在清渣上揉搓。
「放我起來啦,我們……我們三天沒出房門了。啊,好癢,不要啃我的手啦。」
大手熟門熟路地爬上雪膚,隱沒在甜美的花蕊中,沒過幾秒,小人兒只能微張著紅唇,努力喘氣。
「說愛我。」魅惑的唇輕啃過一片雪白,狂野的指放肆地勾引出燎原大火。
「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
是的,愛你。
親愛的,我什麼都沒有,除了滿掌的愛。穿透了時間和空間,超越了血緣和生死,滿手滿掌呵,寫得滿滿的全是愛,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