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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愛 第五章 作者:千水
    「記住,我要的結果,不是石川徹的命,而是他的實力究竟在哪裡,在你們引開石籐深智的注意力後,集中攻擊力在石川徹身上。」

    破壞了飯店的保全系統後,數道人影潛進飯店的頂樓;即使他們再謹慎,卻仍是驚動了石籐深智。

    幾乎在石籐深智一反應的往門囗移動時,來人快速的推開門,引得石籐深智往另一方走。

    第一步完成。

    在接近恭子的房間時,分別躲在門邊與窗囗的人將大量的迷藥吹進房間裡。

    「誰?」恭子才出聲,便意識到迷藥的人侵,劑量強烈得令她幾乎立刻昏迷,她咬痛了唇,努力掙扎著道:「社……社長……」按著便倒地。

    第二步完成。

    數道黑影分別守候在頂樓房間各個能出人的門囗、窗囗,室內一片漆黑,就連窗簾都被拉上。

    在無法得知房裡是否有人的情況下,他們等著信號,不敢輕舉妄動。在時間緊迫的限制下,守在正門囗的人鑽著門縫,想再次施出迷藥,而守在窗囗的人變換了姿態準備伺機潛進。

    大量的迷煙吹人房後,所有的黑衣人蒙上面罩,由撬開的窗戶跳了進去,還來不及辯識方位,房內的大燈突然亮起,他們立時無所遁形。

    「如果想進來,各位大可直接敲門,又是攀簷、又是迷藥、又是煞費苦心的引開人,你們不覺得辛苦嗎?」

    黑衣人齊望向聲音的來處,只見石川徹閒適的倚在入門的牆邊,看著他們的眼神沒有一點的意外。

    ☆☆☆

    黑衣人相互交換了眼神,下一瞬全部朝同一個方向攻擊。

    石川徹始終噙著一抹笑,明明攻擊已經到面前,他卻不動如山的看著,就在一群人衝到眼前時,石籐深智突然竄出制住他們。

    「石籐,各斷一手讓他們回去覆命。」

    石川徹的命令才下完,石籐深智準確無誤的在黑衣人身上各留下紀念,黑衣人狼狽而退。

    「社長……」

    「去把恭子照顧好。」石川徹說完,便逕自走向和室的方向,石籐深智也領命離開。

    和室門一被打開,原本跪坐在小桌子旁的殷書霏轉過身,看見石川徹走過來。

    「他們是誰?」她聽到了剛才外面的交談及後來的打鬥聲。

    「一群太過缺少運動的人。」他不以為忤的回答。

    「你不怕他們再來?」眸光微斂,她任他摟人懷中。

    她知道,他的世界裡弱肉強食的生存法則比什麼都明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她不會因為這一場突來的打擾而驚心些什麼,只是不明白心中那種厘不清滋味的感覺是什麼。

    「如果他們不再來,我們的九州之行恐怕很難結束。」他笑著說。

    「你是故意引他們來的?」

    「順便而已。帶你來賞玩才是主因。」

    為什麼?她幾乎又反射性的想問,卻及時停住口。

    遇上他以後,時間似乎過得很慢,才半個月,卻有過數不清的對峙,每一次都像是要耗盡她的生命力般。

    她努力讓自己不被他話裡的陷阱給困住,而因此如今依然完好的存在。

    到了九州後,他似乎變得可親了些,不像在東京時的霸氣,也讓人好親近了些。

    對石川徹的感覺一直在變,連她自己都不明白,但肯定的是她並不喜歡這種改變……這種對他容易產生感覺的改變。

    這懷抱,她像是逃不開了。

    輕歎了一聲,她不看他,也無法再似以往般無動於衷,她依上他眉頭。

    她不習慣與人相擁而眠,他卻像是對這一點極感興趣似的,非得要她習慣不可,甚至夜夜摟她人懷;或許是知道了她承受不起太多的歡愛,所以他也沒有夜夜逞欲似的待她;多數的時候,他們之間存在的只是溫暖的擁抱。

    「在想什麼?」他探索著她的眼。

    她搖搖頭,閉上眼,不願洩漏太多的情感。

    「逃避不會使你快樂。」他傾近,不斷輕吻著她的臉。

    「至少可以沒有傷害。」她低喃著。

    石川徹低沉她笑著。「如果你怕的是來自於我的傷害,是不是表示你對我並不若你所表現出來的那麼無動於衷?」

    她驀地張開眼,望著他。

    不,不會的!她怎麼會那麼輕易對他有感覺;除去身體上的那層接觸,他對她來說根本還是陌生人呀!而他怎麼能那麼猜她……

    「不。」她虛弱地反駁。

    他太擅長於探索、掠奪,因此卻是一逕的逃避、一逕的抗拒,為著一種連自己也不明白的原因,她在心智上叛逃。

    「依中國人命名的解釋,名字中背著『雨』字首的人,容易多愁善感。你的沉默是來自於這種所謂的注定嗎?」

    她訝異地看著他,他是日本人不是嗎?怎麼會對中國文化有那麼深的瞭解?以一個異國人的身份,中文說得好不算稀奇,但對他國文化涉獵得深就令人奇怪了。

    「你……」他似乎總是喜歡出其不意的給她無法消化的驚奇。如果只是令人難以忍受的霸氣,那麼她可以放心,因為確信自己不會為此所動,但他偏偏不是。

    「我有一半的中國血統。」他輕易看穿她的疑問,背靠上牆,找了個好姿勢摟她在懷中。「我的母親是台灣人,她很愛護袓國的文化;在我十歲以前的記憶,只和中國有關。」

    她看著他,禁不住的逾越了心裡的那道線。

    「那十歲以後呢?」

    「在日本住了兩年,然後一直在西方國家流浪,直到四年前才又回到日本。」

    「你似乎並不喜歡日本。」

    「沒有太多令人想念的回憶,故鄉也會像異鄉。」他淡淡地陳述。

    「這樣也好,不會有太多的不捨。」她亦有所感慨。「只是在你心襄,是認定日本的吧,否則不會以故鄉來形容。」

    「怎麼,開始對我好奇了嗎?」他笑著,充滿誘惑與狡詐。她畢竟還太年輕,容易因為一時的衝動而忘了自己的堅持。而這種疏忽,對他來說是種樂趣,也是她令他著迷的地方。她並不常出現這種疏忽。

    她別開眼,有種被透視的羞怒。

    「除了逗我,你沒別的事好做了嗎?」

    「對現在而言,的確是。」他伸手攬住她,將她的頭壓靠在自己的心囗上,她可以很輕易聽見他有力的心跳聲。

    「書霏。」他喚著,如吐愛語般的輕柔嗓音震動了她的心。「我知道留下你的原因了。」

    「我也知道,你說過,是為了得到我。」她一開始就知道,而他也這麼做了,不是嗎?

    如他所願,她已經是他的人了。

    「除了你的人,還有別的。你知道的,如果我對你有了身體之外的在意,那麼你的身體就不夠用來回報我了。」

    「你──」她抬眼瞪著他。「我沒要你在意。」

    他搖搖頭。「對你,我一向很講究公平。」換言之,她得付出和他相等的心力,否則他不會善罷甘休。

    「石川徹,我會離開你。」她坐起身,堅定地宣告。「短暫的相依不代表永遠,我和你依然是陌生的兩個人。」

    「哦,在你心裡,怎麼樣才算不陌生?」他懶懶地問,不容她抗拒的再度摟回她。

    「現在的我不想要有任何熟悉。」她盯著他的胸口說。

    北國對她來說是個寒冷的地方,只要一點點的溫暖便可以令她攀著不想放,而他便是。她竭力不讓自己那麼做。

    是不該有著太多依戀的,這堵胸懷畢竟不會是她能夠棲息的長久之地。但是,又有哪裡是她可以長久停留的呢?

    他低笑著。「拭目以待吧!」

    他抬起她的臉開始輕吻細啄著,讓那份親匿侵佔住她每一分思維,不讓她的思緒又空茫得令他抓不到。

    他是個擅於獵取的掠奪著,強取、誘惑、試探……種種手段,軟的、硬的他全在行;而她是那個被困於籠中,掙扎著不肯屈服的獵物,他誓言一定會獵得的獵物。

    ☆☆☆

    被看穿了?!

    聽到手下行動失敗的報告時,豐川俊也沒有想像中的勃然大怒。原本石川徹就不應該是那麼容易被鉗制,否則不會輕易打退司原成為山囗組的繼承人。司原的能力有一半來自他的教導,若是真敗在一個毫無實力的人手上,那就太不值了。

    「社長,我們現在該怎麼做?」對豐川家的人而言,豐川俊也是唯一的主子。

    「繼續派人盯著就好,把石川徹每天的行程告訴我。」

    「嗨。」

    豐川俊也轉身面對著窗外。庭院裡小橋、流水,令人心凊神爽的綠地,不過那些風景的美只停留在司原還在他身邊的時候。

    司原……

    豐川俊也的眼神再度染上悲憤,就算傾盡所有及不惜使用違反武士精神的卑劣手段,他也要報仇。

    ☆☆☆

    走過九州南部的名勝,九州的土地有三分之二已經有過石川徹與殷書霏的足跡,然後他們搭車一路北上。

    在到達別府時,殷書霏已經因一路的勞頓及暈車的不適而臉色更加蒼白,也幸好是暈車,掩飾了她身體逐漸出現的警訊。

    「你還好嗎?」石川徹問道。

    一下車,石川徹抱著殷書霏直接回房,動作輕柔的將她放在床上,盯著她蒼白的臉,他的表情有些擔憂。

    「還好。」她微勾起一抹笑,虛弱的應著。

    石川徹坐上床榻,伸出手玩她額上的發,帶著些溫柔、撫慰。

    殷書霏閉上眼,她的身體因為暈車的不適虛弱得的難受,脆弱的時候往往最容易被感動,而他偏偏在這個時候沒有一個大男人該有的霸氣,連餵藥他都不肯讓別人代勞。

    他待她,是近於呵護了。

    「你的身子並不健康。」

    「還好。」她拉著謊。「被你這麼一路不由分說的帶著走,先是嚇我,然後強勢的逼迫,接著半夜還會有人來打擾,這麼日夜不得安寧,我當然會累,畢竟我不像你早已習慣這種日夜不安寢的生活。」

    「別想移開我的注意力。」她不是會說這種暗喻話的人,那麼現在的反常,是不是就是一種防衛?

    石川徹俯下臉,距離她非常、非常近,近得兩個人的呼息都可以相間,聞得到彼此的氣味。

    她笑,他真的有點瞭解她了。伸出手,她覆住他探索與略帶要求的眼。

    「不要看,也就不必想什麼。我只是暈車而已。我很累,可以讓我睡一下嗎?」她的聲音像要進入夢鄉了。

    當石川徹拉下覆在他眼上的白皙玉手時,殷書霏已經閉上眼。

    「好吧。」看著她愈加明顯的不適與蒼白,他有些不捨了。

    他的吻如蜻蜓點水般落在她眼睫上,看著她的睡容好一會兒,他才起身離開。

    當門扉合上的聲音響起,殷書霏唇上的笑意加深了。只是那笑,含著某種苦澀。

    她知道自己就快要投降了。

    ☆☆☆

    「社長。」

    當石川徹出現在石籐深智的房門口,石籐深智立刻讓出一條路,將主人請到房裡。

    「自從豐川司原的事情後,組內的交易減少很多,對外方面一切正常,但有不少人知道社長來到九州。」未等石川徹開口,石籐深智便主動報告。

    「豐川俊也呢?」

    「從我們離開褔岡後,他就一直讓人注意著我們的一舉一動,在長崎的突襲只是他的第一步,目的應該是想引社長出手,藉以瞭解社長的底限與防禦能力在哪裡。」

    「其他的呢?」

    「暫時沒有其他事。」石籐深智猶豫了一下。「社長……」

    「嗯?」

    「社長,恭子她……」

    石川徹抬手阻止。「到目前為止,她仍是山口組的一分子。」

    「是。」石籐深智明白地說道。

    「護衛與女人,她只能選擇其中一種,如果她選擇成為一個女人,那麼山口組內從此沒有她的名字。」

    「屬下懂了。」

    如果是護衛,就不該對社長還存著女人的心思;如果是女人,就該有心理準備面對社長愛別人的事實。恭子的身份之所以特殊,除了她具備武技之外,也因為她是前一任社長所賜,並且入了山口組。

    是到了必須抉擇的時候了,安內才能攘外。

    ☆☆☆

    在一片林木中,更顯得山居寧靜的得天獨厚,在不時冒著灰白煙霧的溫泉區中,所呈現出的感覺是令人心曠神怡的。

    安詳的夜,不代表會同樣有安詳的人心。

    獨處在這樣的環境中,如果不是擁有一種可以融入此情此境的美麗心情,一個人的夜,就顯得特別寂寥與漫長。

    自從與石籐深智談過話之後,恭子的心中總有著許多的掙扎,她是個絕對可以獨立的女子,但在愛情面前,卻擺不脫日本女人的卑微宿命。

    她是護衛、也是女人,以一顆女人等愛的心去做一名護衛,等著自己的主人能夠回頭看她一眼。不被愛的心痛傷得她日益沉默、憔悴。

    曾經,她也是枕在那男人懷裡的女人之一,不能興起獨佔之心的愛多麼折磨人,但是她甘願。只要心中所愛的那個男人還肯回頭。

    可是,那個令她一眼就愛上、無比珍視的收藏在心坎上的男人,怕是不會再回頭了。

    「誰?」

    原本沉思中的恭子本能的意識到房內還有其他的氣息,她反射地喊了一聲後,立刻將桌上的燈熄了,閃身帖著牆隱去身形。

    「恭子小姐。」來人沒有一點裝神弄鬼的意思,在梳妝台上的燈點亮時,他的身影也明確的出現。

    「豐川先生?!」恭子站了出來,不明白豐川俊也為什麼會在這裡,以這種方式出現。

    「恭子小姐,久違了。」自從石川徹的繼任典禮後,他幾乎都守在九州,不曾再到過東京。

    恭子以日本禮示意。「不知道豐川先生深夜造訪,有什麼指教?」

    「我來,是找你談一樁生意。」

    「生意?」

    「是的。如果你還愛著石川社長。那麼對這樁生意你應該會有興趣。」

    「我不懂你的意思。」

    「很簡單。石川社長目前的心思都在殷小姐身上,如果你對石川社長仍沒有死心,那麼我們談一件對你我都有好處的事。」豐川俊也頓了頓,「只要你將殷小姐交給我,我保證讓殷小姐從此不再出現,那麼你就有機會重新獲得石川社長的青睞。」

    恭子蹙著眉。「你要我背叛社長?」

    「不算背叛,如果你不願意親自執行,那麼只要告訴我殷小姐落單的時間,其他的事我自己來。」

    恭子想了一會兒。「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殷小姐就是最好的獎賞了。」豐川俊也的臉上露出一個滿足的笑容。

    「你……你……」恭子為著突來的了悟而心驚,她低呼道:「殷書霏是社長的人呀!」

    豐川俊也回道:「社長有過的女人也不止她一個,但我只想要她。」

    他話裡的堅定讓恭子猶豫了。

    豐川俊也繼續誘哄道:「你只要告訴我社長與殷小姐的作息時間就好,其他的事你都不必過問,也不必插手,所有的事都和你無關,你不算背叛社長。」

    「這……」

    「想想看,只要殷書霏不在,你就能夠得回社長的注意了呀。而且想想看,你只有這次機會,要是你放棄了,以後只能眼睜睜看著社長與殷書霏雙宿雙飛,而你只能永遠是個護衛,並且要對社長大人宣誓效忠……」

    「好!」恭子因為那想見得到的情景而下了決心。「但你必須保證,除了帶走殷書霏,不可以傷害社長。」

    「放心,社長是一個那麼高深莫測的人,就算我想傷他,也不一定傷得到呢。」

    「嗯。」恭子這才點頭。「其實社長的行蹤並不難掌控,只是他通常會將殷書霏帶在身邊,沒有什麼一定會分開的時候,所以如果你想從社長的手上把人帶走,只能想辦法先引開社長……」

    ☆☆☆

    台灣旭日保全方韋昕掛斷電話,看向一旁沙發上坐沒坐相的高潔幽。

    「幽,你的親密愛人來了哦。」

    親密愛人!她眼睛一亮,但又馬上洩氣。

    「昕,別鬧了,現在是上班時間耶,向煒哪有可能到這裡來呀,我還知道他現在應該要和一家公司談公事才對耶。」

    方韋盺笑著聳聳眉,推了推眼鏡,又回到電腦前,接著是高潔幽衝向門囗的聲音。

    「向煒,你怎麼來了?!」

    陸向煒一推開門,就受到未婚妻超乎想像的熱烈歡迎,他差點來不及伸開手抱住她,幸好平時訓練有素了,只是被撲得退了兩三步而已。

    而他身後那個陌生人,看來臉色不太好之餘,倒還能及時反應,連忙退開以免被撞到。

    「你怎麼有空來?」高潔幽摟著陸向煒的頸子,開開心心地問道,一掃剛才的怨婦樣。

    「來看你呀!」陸向煒笑著說,親了未婚妻的臉頰一下,然後一邊摟著未婚妻,一邊領著人進來。

    「嗨,盺,好久不見。」自動坐進沙發,陸向煒對著依然面向著電腦的方韋昕打招乎。

    方韋昕轉過身,才一眼已經將陌生人打量完畢。她朝陸向煒點點頭。

    「陸大哥。」

    「幽,倒杯水好嗎?」陸向煒低頭問那個賴在自己懷裡的人。

    高潔幽點點頭,走開倒水去。

    「昕,這位是殷慕謙,也是我高中時的同窗好友。」

    「殷先生。」

    「慕謙,她們就是旭日保全的兩名最高管理者,這位是方韋昕,剛才那位就是我的未婚妻高潔幽。」

    「方小姐,高小姐。」

    開朗、亮眼、直爽的高潔幽和冷靜沉著的方韋昕,一靜一動,在這層頂樓的辦公室裡形成一偅無比協調的舒適感,而這頂慺居然只有她們兩個女孩子,連一個秘書都沒有。

    高潔幽端來茶後,就坐在陸向煒身邊。

    「盺,慕謙的妹妹失蹤快一個月了,他們用盡各種方法也找不到,今天我到慕謙的公司談生意,看見他這個樣子,所以便將他帶來了。」

    「找人?陸向煒,我是開保全公同,不是開偵采社耶!」哼,原來不是來看她的。高潔幽一臉臭臭的。

    方韋盺輕聲笑了出聲。「陸大哥,你就陪幽到樓下散散心吧,否則幽的脾氣你是知道的哦。」

    「好吧。」方韋盺這麼說,表示她有主意了。陸向煒露出一抹是以傾倒眾生的笑,想電倒未婚妻。「幽,我們到樓下散散步,小小約會一下好嗎?」

    「去!」高潔幽直接推開他的手。雖然一嘴嘟著表示委屈,但是未婚夫難得有空來找她,她才不要浪費時間吵架,所以沒一會兒又直接撲到他身上了。

    「慕謙,對昕不必有任何隱瞞,她有絕對的能力可以幫你,你可以放心。」一邊忙著與未婚妻玩鬧,陸向煒一邊對好友交代著。

    「昕,多久?」高潔幽閒著。

    「嗯,就一個小時吧。」

    「OK,我一定準時把人帶回來。」高潔幽拉著陸向煒立刻往電梯方向沖。

    陸向煒歎了囗氣,唉,始終是沒一點女孩兒樣,做起事來像陣風。

    不過他就愛她這種毫不矯飾的性情,才會一頭栽進她編織的情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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