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花心坊中,一個染了棕紅髮色的女人正替客人們包裝起一束束瑰麗的花束,其純熟的技巧讓人無不為她讚歎。
「小姐,你的手好巧。」有位男客人讚美說。
彷彿早巳經習慣了別人這樣說她,她露出自信的甜笑,「如果你不嫌棄的話,下次我可以抽空教你。」
聞言,這位男客人不禁紅起臉來。
棕紅髮色的女人笑了笑,她怎會不知道對方誤會了,他一定以為她對他有意思,所以才會說出這種話包裝小東西。何況花這麼美,她一定會想替它穿衣裳的。」她的三兩句化解了方才令人誤會的話。
「好啊!」男客人不自在的爬爬發,他嘴裡雖這麼說,但其實根本沒有女朋友,會來買花是因為想見她一面。
「你的花包好了,一千五百元。」她又對他露齒一笑。
男客人瞬間像被攝去了魂魄,傻愣愣的直笑,接著,他自皮夾中取出兩張千元大鈔,交給了她。」先生,找你五百元……」
「不用了。」男客人對她揮了揮手,帶著笑轉身離去。
她錯愕的盯著他的背影,直到人已走出花店。「老天,五百元的小費,他瘋了不成!」
「小晴,你又在利用你的魅力搾取客人的小費了?」說話的婦人是花心坊的老闆娘,她抱著剛滿一歲的兒子,朝許初晴走去。
「陳姐,我要找那位客人五百元,是他自己說不用的。」許初晴連忙辯解,以示自己的清白。
「是嗎?」
「當然,不然我把這五百元捐出來請大家吃飯好了。」許初晴阿莎力的說,對於請客,她向來不吝嗇。
「小晴,你又不是不懂得行情,五百元哪夠用。」
許初晴面露難色,埋怨的開口,「陳姐,你就只會壓搾我。」
「反正我會加薪,你怕什麼?」陳芳笑說。最近的盈餘,加她們十分之三的薪水也沒問題。
聞言,許初晴高興的擁抱陳芳,大叫道:「陳姐,我最愛你了!」
「好了、好了,還有好多客人,快去應付!」陳芳催著。
「陳姐,不騙人哦。」許初晴提醒著,才甘心去應付客人。
陳芳哄著兒子,待兒子睡下後,眼光不自覺停留在許初晴身上。
小睛就像熱情的紅玫瑰,長得俏麗又漂亮,自然引來許多男客人,因為有她,花心坊的生意才會那麼好。
其實和小晴共事了那麼久,她早知道她是許氏企業的大小姐,當初她來應徵花店工作,說是想要真真切切的體驗生活,她才會錄用她。
很難想像,一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竟說要體驗真實的生活,有點令人無法相信。
然而事實證明,她真的在體驗生活,更讓人驚訝的是,她完全沒有大小姐的脾氣,個性單純又坦率」陳姐,你在想什麼?」許初晴不知何時來到她面前,帶著如沐春風的笑意。
陳芳被她嚇了一跳,穩了穩心神才開口,「小聲一點,小宏才剛睡著,別把他嚇醒,他睡不飽可是會大哭大鬧。」
許初晴沒有半點愧色,反而嘲笑起她懷中的小宏,「男孩子還動不動就愛哭,小心長大了找不到新娘喔。」
陳芳哭笑不得,「小晴,你要是再詛咒小宏娶不到老婆的話,你就等著當小宏的童養媳吧。」
「才不要,一個小嬰兒要等到何時才能長大,我可沒有耐性。」許初晴俏皮的說。
陳芳搖搖頭。她啊,真是活潑得過頭。
「不過,陳姐,你要是有個跟我年紀差不多的兒子的話,我倒可以考慮看看。」
「小晴,我才剛滿三十而已,去哪裡找個二十三歲的兒子給你……」語未畢,一旁突然響起駭人的尖叫。
「怎麼回事?」許初晴直覺的往尖叫聲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個中年男人正和店裡的另一個女店員小咧起了爭執。天生的正義感驅使她想去處理,她急迫的拋下了句,「我去看看。」
「小心啊!」陳芳看出對方是個喝醉酒的男人,不由得擔心的提醒。
許初晴把受到驚嚇的小酬拉向一旁,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晴姐,這個人是變態,他居然……居然摸我屁股!」小刖又憎恨又委屈的說。雖然說受騷擾的經驗不是沒有,但她還是第一次被吃豆腐。
許初晴忿忿的瞪向那名輕佻的中年男人,咄咄逼人的道:「這位先生,難道你不知道什麼叫作性騷擾嗎?」居然摸人家小女生的屁股,真不要臉!
中年男人打了個酒嗝,色迷迷的把眼光轉到許初晴身上,「你比剛才那個女的更漂亮,身材更辣,來,給老子摸摸!」說著!他的手隨即朝她伸來。
「砰!」的一聲,許初晴朝他腹部揮去一拳。
中年男人因為喝了酒,精神狀態不是很好,一個拳頭便把他給解決,叫他躺在地上爬不起來。
「人渣!』』許初晴不屑的說,頓時,室內響起如雷的掌聲。「不好意思,請問有誰可以替我報警?」一反方纔的凶狠,她一臉甜滋滋的說。
圍觀的人們紛紛爭相想幫忙。
好不容易,中年男人被抬去警察局了,方才在花心坊外頭見到這樣情況的人,紛紛湧進花店內,想一探女英雄的風采。
「晴姐,謝謝你,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之前被調戲的小酬受驚嚇的拍了拍胸口。
她蓄著一頭長髮,長得清純可愛,當然是色色男人喜愛的貨色。
許初晴如是想著,笑笑的道:「說什麼謝,我就是看不過那色男人的行徑,改天教你幾招,保證沒人敢動你。」
「那我可要叫你一聲師父了。」
「行。你瞧,陳姐在瞪我們了,工作吧!」她拍了拍小酬的肩膀。小酬是個孤兒,她一直把她當妹妹看待。
此刻,人潮不知不覺的多了起采,花心坊的生意愈是好得不得了;加上又是情人節的關係,直到晚上,陸陸續續仍是有客人上門。
今晚花店的生意實在出奇得好,直到夜晚十一點,她們才關門休息。
澇抬需
糟糕,都已經快半夜十二點了,這麼晚回去,她準會被小叔叔罵死。
許初晴嘀咕著,快接近一棟白色洋樓時,她的心跳不由得加快,直到發現白色洋樓中的某一層樓的窗戶是暗的,才吁了口氣。
太好了,小叔叔睡了。
當初,她要去花店工作時,小叔叔非常反對,他認為她好好的許氏大小姐不當,幹什麼去做勞什子店員,又不是缺錢花,但,她就是想出去走走,看看這個世界,她才不想當不知人間疾苦的大小姐呢。於是,
她費了好大力氣說服小叔叔,他才答應讓她去外頭體驗體驗真實生活。
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外出工作,她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頭髮染成棕紅色,好讓自己徹底把大小姐的身份忘掉,重新做自己。
撫了撫棕紅色的及肩長髮,許初晴想,或許,這樣子的她才是真正的她吧!
忽地,一陣冷風吹過,她感到毛骨悚然起來,彷彿待會會發生什麼事……呃,還是快點進屋子去。
許初晴快速朝大門奔去,進大門前,不忘把手上的宵夜丟給守夜的警衛。
「大小姐,謝謝你。」
「林伯,你辛苦了。」許初晴朝他扔了個鬼臉,才跑進洋樓內。
就在她越過客廳,以為可以順利的回房時,一個低啞的聲音響起,害她的心臟猛地一跳。
「小晴,跑這麼快做什麼?「
「小叔叔,你還沒睡……」許初晴心虛的咕噥,腳步當然只有停下來的份。
許文德轉過身,沉著臉色道:「你不是說花店九點就關門了,怎麼現在才回來?」
「因為今天是情人節,所以生意比較忙……要加班。」許初晴溫溫吞吞的說,少了平常的直爽乾脆。
她對這位木訥嚴肅的小叔叔相當畏懼,雖然他是她惟一的親人,她也是他帶大的,但,她就是跟他不親,甚至有點怕他。
很奇怪,照理說,相依為命的他們應該很親近才對,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不過,憑良心說,小叔叔對她很好,從小,該受的教育、生活上的一切他都照料得無微不至;除了沒有自由這一點讓她不滿。
她曾抗議過,但都被反駁,只因她的身份是許氏千金。也對,現在世風日下,綁架勒索的事件常常發生,小叔叔會禁止她外出不是沒有原因,所以她漸漸的不那麼不平衡,但她還是渴望自由,所以才央求小叔叔讓她出外工作。
可是現在,她開始擔心小叔叔會禁止她工作,因為她太晚回來了。
「是嗎?」許文德低聲道,沒再說話。
「小叔叔,你不要生氣,以後就算要加班,我也一定會拒絕的。」許初晴希望他這次可以不要計較。
「小晴,你有沒有男朋友?」許文德突然問起。
聞言,她感到錯愕,原本她以為自己一定會被罵,沒想到小叔叔竟是問她這種問題,害她一時不知如何反應。
「小晴,要想那麼久嗎?」他加重語氣,似乎不耐煩。
「沒有,我才沒有時間交男朋友。」她知道小叔叔一向沒啥耐心,連忙回答道。
「幸好你還沒有男朋友。」許文德接著又說:「小晴,轉眼間,你也二十三了吧?」
「是啊。」許初晴只能這麼附和。她心裡感到不安起來,難不成小叔叔這麼問是要幫她安排相親?不,她可敬謝不敏。
「看來,我不能再瞞著你了。」他歎了口氣o
「小叔叔,什麼事?」她好奇的問。
「小晴,或許你會覺得荒唐,但我還是得告訴你,事實上,你有個指腹為婚的未婚夫。」
未婚夫?天啊,這消息比相親更有爆炸力,她一定是聽錯了,一定。
許初晴一時怔住了,不能思考。
「小晴,你要相信這個事實。」許文德再一次正色道。
她倏地自震驚中回過神。她竟然有個未婚夫……不,她管他是什麼未婚夫,她絕對不要就這樣莫名其妙地嫁給對方!
「叔叔,我不嫁。」頭一次,許初晴敢直接拒絕他所說的話。
「為什麼?」許文德的口氣沒有一絲錯愕,彷彿這一切如他所料。
「反正,我就是不嫁。」她豁出去了。沒有人可以支使她要嫁給誰,包括那該死的指腹為婚。
她連對方長得是圓是扁都不知道,為什麼要委屈自己隨便嫁人?
更重要的是,婚姻必須要有愛情基礎才能長久,她不以為指腹為婚會有幸福可言。
「你敢違背你爸媽的意思?」許文德試探的說起重話。
「我……」一搬出她爸媽,她就不知道要如何反駁了,她只能殘存著一絲希望掙扎,「可是我爸媽從沒告訴過我。」
「小晴,大哥大嫂是覺得你太小了,才沒告訴你,事實上真的有這麼一回事。小叔叔也不想太早把你嫁掉,但,這是大哥大嫂的遺願,我不得不遵從。」
「但我從沒見過他。」許初晴仍然無法接受這種安排,太荒謬了,她不想要她一生的幸福都毀在這一段婚姻上。
「小晴,你真的不想嫁?」
「當然。」她肯定的回答。
「但這是你爸媽和他人的承諾,要是違背了……」許文德口氣遲疑。
「我相信爸媽在天之靈,一定會尊重我的決定,畢竟沒有感情基礎的婚姻是不會有幸福的。」
「你真是倔強,害小叔叔我不知道如何處理了。」他搖搖頭。
「小叔叔,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許初晴開始央求。
「老實說,是對方不肯放手。」許文德露出苦惱的臉色。
「為什麼?」她才不相信現在還有這種死守承諾又古板的人存在。
「也許人家在哪裡見過你,看上你了。"
「別開玩笑了。小叔叔,你一定要救我。」
「可以是可以,但是很麻煩。」
「小叔叔,只要可以不用嫁給那個男人,我什麼事都願意做。」她真的豁出去了。
聞言,他露出詭譎的神色,「除非……」
「除非什麼?」許初晴連忙問。
「除非你偷出被對方藏起來的晶片。」說著,許文德的眼神一閃。
「晶片?」她愣了愣,無法馬上消化。偷晶片和不用嫁給那個男人有何關聯?
他知道她聽不懂,開口解釋著,「你知道商場上惟一可以和許氏企業相比的財團是誰吧?」
「是宋氏!」許初晴直覺的說出。
「小睛,你的未婚夫就是宋氏的總裁,宋清鈺。」
聞言,她心中一驚。宋清鈺,她聽聞過他的事,傳言他是一個相當神秘詭譎的男人,外界習慣稱他譎色紳士。
不會吧,她的未婚夫竟是他,真令人感到不可思議!
「在二十多年前,許氏和宋氏一直有著合作的關係,所以你父母親才會和他們指腹為婚,只是到了下一代,宋氏的接班人宋清鈺違背了企業間的信用,於是,許氏和宋氏的交情開始惡化……小晴,兩個誓不
兩立的公司根本不會想聯姻的,除非懷有目的。
「宋清鈺就是想借由當初的婚約,進而控制許氏的發展,只要他擁有了你,就等於有了有利的籌碼,屆時,他想對許氏不利,許氏也沒有反擊的能力。」
許初晴聽了相當憤怒,「那我就更不可以嫁給他!」原來宋清鈺是個小人,卑鄙!
「小晴,你太單純了,你不嫁給他,他會採用更激烈的行動來報復許氏,不如……」許文德眼光閃爍了下,接著道:「將計就計,你嫁入宋家,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偷出藏在宋清鈺身上的晶片,到時,小叔叔會幫你脫離宋清鈺的魔爪,換得自由。」
聞言,許初晴為之駭然,沒想到小叔叔會有這種想法,她不由得不安起來,「小叔叔,我還是不懂為什麼只要偷出晶片就能脫離宋清鈺。」在行動之前,她得搞清楚小叔叔的用意,否則她會不安心。
「宋清鈺為人奸詐又狡猾,早在提親之前,便透過某種方法把許氏的機密用晶片拷貝起來,萬一我不同意把你嫁給他,他便準備把晶片內的機密洩露出去來打擊許氏。小晴,只要你把晶片偷出,等許氏沒有威
脅,小叔叔一定會想辦法讓你和宋清鈺離婚的。」
「這麼說,我橫豎,都得嫁了。」許初晴澀笑道。雖然說,只要偷出晶片就可以恢復自由身,但,她沒有那麼天真,也許在她還沒偷出之前,就會被宋消鈺發現……她不敢想像後果。
「小晴,小叔叔知道你很為難,但宋清鈺這般陰險,為了許氏著想,小叔叔也只能拜託你了。」
許初晴咬緊紅唇,表情忿然,似有把宋清鈺撕碎的決心。
她許初晴是不會輕易認輸的,她一定要成功的偷出晶片,絕不讓宋清鈺危害到許氏。
就算是一場豪賭,她也豁出去了。
許初晴在心中下著決心,殊不知這個賭,將讓她陷入一場華麗且激烈的風暴中。
斑劈抬
辦公室裡,少了該有的光亮,反而只點上小檯燈,陰暗得叫人感到詭異、不安。
此時,一個高大的男人走進來,將緊闔的百葉窗拉開來,陽光瞬間探進。
接著男人轉過身,來到一旁的沙發落坐。
「鈺,你真的打定主意要娶那個女人?」
辦公桌後的宋清鈺緩緩勾起嘴角道:「有何不可?風,你似乎到現在還對我要娶那個女人有意見。」
「我只是不希望你是懷著報仇的心娶那個女人。」
樓渠風聳聳肩,又說:「鈺,你是個成年人,該知道把仇恨放在一個當年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女孩身上,是多麼殘忍的事、」
「她已經二十三歲,足夠去替她父母承擔他們所犯下的錯。」宋清鈺撇下話,語意極為不留餘地。
「所以,你才會想娶她。說難聽點,你根本是打定主意要報復她。」
「我從不隱瞞自己的目的,你早就知道了,何必勸我。」宋清鈺淡淡的說,尖銳的眼光卻強烈的說明他欲報復的決心。
「對,我原本是想勸你放棄報復的心。但,現在我終於知道說什麼對你而言都是沒用的,所以,我不想理你了,你好自為之。不過,我替那個女人感到悲哀。」樓渠風蹺起二郎腿。
「那是她應得的,不能怪我。」宋清鈺表面上對著樓渠風說,事實上他是對自己說。不能怪他,誰叫那個女人的父母當初毀了他的家,還讓他惟一的妹妹失蹤,所以,這筆帳理當算在她身上,不然,他的父母
豈不是死不瞑目。
樓渠風雖然不能贊同他所說的,但也沒刻意表明,他可不希望他們多年的友誼全毀在一個女人身上。「你打算怎麼對付她?」這是他所想知道的,也許,他能要那個女人提防點。
聞言,宋清鈺一愣,一時不知如何回答,過了一會才回道:「我不知道。」是真的,他還沒仔細想這個問題。
「什麼?不知道!」樓渠風聽了相當不敢置信,他瞠眼直瞅著宋清鈺。
「至少我不會讓她太好過。」宋清鈺確定的說。
「鈺,我頭一次聽到有人說想報復,卻不知道如何報復對方。」樓渠風哭笑不得。
宋清鈺沉下臉色,走到一旁的小酒櫃拿出酒,替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飲盡。
喉中的灼燒似那濃濃的仇恨,他告訴自己一定要仔細想想,好好的對付那個許初晴,許文博的女兒。
宋清鈺如是想著,酒愈喝愈多。
樓渠風可以體會他背負著家被毀的悲痛,但也不能以喝酒解痛。「鈺,別喝了。」
宋清鈺抬起眼,眼光異常閃亮,「風,你知道我等這一刻等很久了嗎!」
「我知道。」樓渠風只能這麼說。在這一刻,他宋清鈺是不可能饒過那個女人的。
「一想到他的女兒就要成為我的甕中之物,我就忍不住感到興奮。」
樓渠風站起身,來到他身邊。
「可是,我卻笑不出來。」宋清鈺神情轉為落寞,心裡有種空虛的感覺。報復只能讓仇恨得到發洩,卻不能讓他已逝的雙親復活。
「鈺,你太累了。」長期活在仇恨中,身心當然疲累。
「或許吧,不過等那個女人進門後就會不一樣子。」他迫不及待想娶她了。
樓渠風不由得蹙眉。這樣的宋清鈺太可怕了。
「風,替我通知許文德,說我一個星期後迎娶他的侄女許初晴。」宋清鈺的眸光閃著邪佞。
樓渠風驚駭的脫口道:「鈺,你瘋了,一個星期怎麼可能把婚禮所有的事準備好?」
「那你通知璽,有他助你一臂之力,婚禮的事絕對沒有問題。然後,我要許初晴在婚禮前一天出現在我面前。」
「為什麼?」這根本不合乎傳統。
「我不屑到他們許家,我怕我會衝動的放火把許家給燒了,那豈不是太便宜他們。何況,你不覺得禮物自己送上門比較有趣嗎?」宋清鈺突然笑了,笑得很邪。
看來鈺是鐵了心腸,他勸也勸不了。
「鈺,婚禮要怎麼安排?」他大概會想隨便弄弄吧,可以叫對方受辱。
「愈鋪張愈好,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宋清鈺要結婚了,哈……」
樓渠風吃驚不已。
鈺好似變成了惡魔,他該如何解救他?
不,只要鈺如願的報了仇,一定能從仇恨的深淵中爬起來。但那個女人呢?
她能把鈺加諸在她身上的報復忘掉嗎?
他只希望許初晴是個堅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