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壓根不明白為什麼宋清鈺要她先搬來,也許他根本是厭惡她厭惡到想把迎她到夫家這段給省了。
望著前方那一棟別墅,她真不知該帶什麼樣的心情去面對它,是緊張,抑或苦澀?
不過不管如何,她都必須拿到晶片,絕不能讓宋清鈺有打擊許氏的機會。
許初晴信誓旦旦的想著,當她不自覺的攤開手時,才發現不知何時沁出的汗已濕了整個手心,倏地,她訝異的睜大眸子。
原來她一直很害怕,只是故意不去想它,以為這樣就能忽略來自心中最真實的感受。畢竟,她才二十三歲,對外界涉足不深、她無法想像自己在宋家會過什麼樣日子……
不,她一定可以克服的,只是偷個東西而已,應該難不倒她,就算眼前是龍潭虎穴,她也要勇往直前,不能逃避;更何況,她根本逃避不了。
只要把晶片偷到,她就可以恢復自由身了。
到時候,她又可以和往常一樣,在花心坊工作,和陳姐她們愉快的體驗生活。
所以,她必須得到晶片。
許初晴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雙手不自覺的握緊。
她來到別墅大門口。
「許小姐,我帶你進去主屋吧。」說話的是一名年紀約五、六十歲的老翁。
「好,謝謝你。」她提著行李,跟在老翁後頭,她發現他老歸老,身子倒是很健壯,步伐穩健,眼光炯炯有神。
途中,老翁一直保持沉默,許初晴覺得無聊透頂,只好欣賞起周圍的風景。
放眼望去綠意盎然,一棵接一棵的大樹排列著,就像一座小小的森林般。走著走著,一棟造型獨特的別墅出現了,看來猶如一座古堡。
許初晴有些驚訝,這情景分明只有電影裡才會出現。
老翁看她那模樣,不由得暗自使了個不屑的眼色。沒見過世面。
眼前的情景叫她心情飄得好高,連笑容也出現了。也許,她在宋家會過得很好。
她想像著,緊接著不假思索的脫口問道:「老伯,我該怎麼稱呼你?」她將在這裡住一段時間,總不能連住在這裡的人也不認識吧。
老翁沒有回答,繼續走他的路,就在她以為他沒有聽見時,他倏地出聲,「王伯。」
他的回答讓許初晴錯愕,一時無法反應,半晌,她開口道:「王伯,以後你叫我小晴就好了。」往後他若是叫她夫人,她可彆扭極了。
王伯突然瞥了她一眼,彷彿她說的話很怪異。
他的舉止使她渾身不自在極了,她懷疑自己是否說錯了什麼。
他們繼續走了好一會兒後——
「到了。」王伯再度開口。
大門是黑色的,周圍鑲著金邊,十分華麗。她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他上前按鈴,不一會兒,門被打開了,裡面的裝潢徹底讓許初晴大開眼界。
她以為自個的家已經夠華麗了,沒想到是小巫見大巫。眼前有螺旋式的樓梯、金碧輝煌的吊燈、歐洲風味的沙發組合、酒櫃、擺飾……她看得怔住了。
王伯咳了一聲,喚道:「許小姐。」
許初晴回到現實,霹出尷尬的笑,不知要說些什麼。
一個婦人走了出來,來到許初晴身旁,望見她一頭棕紅色的頭髮,頓了下才道:「許小姐,請隨我到你的房間。」說完,她沒等人回應轉身就走。
「等等!」許初晴皺起眉,心想這個婦人不僅語氣異常冷淡,連禮貌也沒有。不過她也不能說些什麼,這裡可不是許家,她能做的,只有提著行李快速跟著她。
途中,走上螺旋式樓梯,穿越了好幾條走廊,繞來繞去的,等走到她的房間,她也忘了剛才走過哪些路。
婦人退下後,許初晴關上房門,望見柔軟的大床,她把行李丟到一旁,三步並作兩步的往床上一躍——
天,好舒服!
她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感到有些困;若是平常,她一定會先好好的把這間房間看個夠,但是因為她今天為了來宋家,忙得沒時間睡午覺,是真的累了,乾脆趁現在小睡一下。
但是,穿這樣睡好不舒服……
許初晴跳下床,把緊身的牛仔褲脫下來,只穿了件薄薄的T恤和底褲便跳上床,夢她的周公去。
然而,進入睡夢中的她,根本不知道方才自己丟褲子的一幕全被監視器拍攝下來。
「嘖嘖嘖,鈺,你未婚妻的腿真是雪白又修長,僅如此,人也長得清麗漂亮,我想,你這次真是報了仇,拐了個這麼姿色動人的俏老婆。」說話的是長相俊朗、身材碩高的男人,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撥開落到額前的黑髮。
宋清鈺一言不發的拿起遙控關掉螢幕,有絲不想讓其他男人看到許初晴睡姿。
「怎麼不繼續看呢?很精采耶。」男人笑著椰榆。
宋清鈺依然不發表意見,冷淡的問:「璽,交給你的事辦得如何?」
嚴君璽噙著笑意回答,「當然沒問題,明天可以讓你準時當新郎。」頓了下,他又道:「你怎麼會這麼快就要把許初晴娶進門?我以為還要再過一陣子。」
宋清鈺因他說的話微微蹙眉,「我等了十三年,不能再等了。」他一直都知道許初晴的存在,不過從未看過她的人和照片,因為,他認為一個將會被他毀掉的人,是不值得他花時間去觀察。今天一看,他才知道,原采他日日夜夜想要報復的人竟長得這般美。
許初晴的美不是打扮出來的美,也不是妖嬈性感的美,而是純真自然的,縱然她特地染了發,只穿寬大的T恤、牛仔褲,仍是掩不住她本身純淨的絕色,擁有讓所有男人失控的魅力。
但,除了他。她是他的仇人,他對她報仇都來不及了,才不會想沾染她。何況,她竟然叛逆的染了發,還穿最令他厭惡的T恤、牛仔褲,一想到,他心中就一股怒火。
嚴君璽聳聳肩,不表示任何意見,他知道當宋清鈺認定一切時,說什麼都是沒用。這是他和樓渠風不一樣的地方,樓渠風看不慣會勸,他則不會,他一向
不愛多管閒事。
當兩人暫時停止對談時,房門突然被開啟,緊接著走進了一男一女。
男人是樓渠風,他帶著微微的笑意,其中摻著些微的苦澀,不易讓人看清。
女人長得非常漂亮,有張精緻白皙的臉蛋,和嬌小卻玲瓏有致的身段,烏黑亮麗的直髮垂至臀部,更顯得她嫵媚嬌柔。她像個洋娃娃,讓人見了直想把她珍藏起來。
宋清鈺望了一眼來者,嘴角揚起淡淡笑紋,「翡優,有什麼事?」和她當義兄妹這麼久,他一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有事找他。
冷翡優沉下眼,緩緩開口,「鈺哥,你真的要娶那個女人?」
宋清鈺沒說話,拍了拍身旁的位子,示意她坐下。
她頓了頓才走近坐下。
宋清鈺優雅的撫弄著她的長髮,倏地開口,「你記得鈺哥的深仇大恨?」
她抬起頭,「所以鈺哥要娶她?」她沒發現自己的聲音尖銳起來。
宋清鈺瞬間隱沒笑意的頷首。
「那麼,就算鈺哥娶了她,她只是顆復仇的棋子,在你心中不代表什麼嘍?」
「當然。」宋清鈺勾起嘴角,眸中跳躍著少有的淘氣,「為什麼這麼問我?」
冷翡優錠出嬌笑,「因為我怕鈺哥會因為有了她,忽略了翡優。」
「你是我最寵愛的小妹,疼你都來不及了,怎麼會忽略你。」宋清鈺安撫著她。
「可是上次你說要帶我到歐洲玩,最後還不是'''」
「你也知道我很忙。再說,風不是陪你去了嗎?」
「那不一樣!」她不滿的嘟著紅唇,輕聲道。
「哎呀,好噁心,我都落了一地雞皮疙瘩。」嚴君璽突然出聲,誇張的說。戲碼若再繼續的話,恐怕有人會暗自難過。
冷翡優不悅的瞪了他一眼。
被嚴君璽這麼一吵,宋清鈺倒想起某件事,他開口道:「風,你聯絡好禮服公司了嗎?」
此時,樓渠風已坐在沙發上,「好了,有三家公司的禮服不錯,可以供嫂子挑選喜歡的樣式。」說著,他的眼光掃向冷翡優,只見她臉色變了下,他蹙起眉。
宋清鈺挑眉,直覺的對嫂子這兩字感到敏感,但也沒表示如何,跳過又問:「她選了嗎?」
「鈺,你忘了她前一個小時才來到宋家,現在睡得正熟,怎麼有時間選禮服?」樓渠風對宋清鈺的問話感到有趣。
宋清鈺蹙眉,反問:「你怎麼知道她在睡覺?」剛才在看監視器時,樓渠風並不在場。
聞言,樓渠風的表情充滿興味,「林嫂說的,她一直叫不醒她。你也知道晚飯時間快到了,是她準備現身的時候。」
宋清鈺瞬間舒展了眉,「是嗎?」
「我從沒遇過只睡不到一小時的人竟然會叫不起來,」頓了下,樓渠風怪異的笑了起來,「鈺,看來你未來老婆的睡功挺厲害的。」
「你管太多了。」宋清鈺的利眼掃向他。
「鈺哥,我去叫她起來好了,同樣是女人,她一醒來看到我才不會感到不安。」冷翡優倏地開口,口氣顯得冷淡,並沒有話中的熱忱。
「沒想到你還滿好心的。」樓渠風突然丟出一句似諷刺的話。
她咬了咬唇,撇開臉不想理他。
「翡優,去把那個女人叫起來。」宋清鈺開口道。
冷翡優神色有著驚訝,她以為他會拒絕。
宋清鈺走到一旁沙發落坐,「不要吵我,我要休息一下,待會兒晚飯好了再叫我一聲。」對付仇人的女兒,他必須好好養精蓄銳一番。
「好吧。風、翡優,我們出去,去見見鈺的新娘。」嚴君璽起哄著。
三人於是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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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沒想到嬸子遠看就很迷人了,近看更是美啊。唉,活脫脫的俏美人竟配上冷酷無情的男人,真叫我感到可惜。」
樓渠風橫了嚴君璽一眼,「好了,璽,你在再亂說,萬一嫂子醒過來會誤會,以為鈺有多差。」
「風,我可是在替嬸子抱不平,依鈺那陰沉的性子,嬸子豈不要悶死?」
「我怕的是她不是被悶死而是被折磨死。」
「鈺有說怎麼折磨她麼?」
「沒有。」
「是麼。要是這麼標緻的女人在我手上的話,我一定不會輕易放過,我可不是柳下惠。」
「這麼說,你對嬸子」
「當然不會,想想而已。」
「你們好吵!」
嚴君璽和樓渠風兩人看向冷翡悠,樓渠風不禁開口道:「奇怪,最想看她的不是你麼?怎麼看到她你一句話也不說,反而說我們吵?」
「我那有說下想看她。」冷翡優有些心虛。
「不然你有那麼好心來叫醒她?」樓渠風說中她的心事。
「你管我這麼多幹嘛!」
「喂,嫂子都醒了,你們還吵什麼吵!」嚴君璽斥責著。
他一說,樓渠風和冷翡優立即把眼光放在床上的許初晴身上。
好吵,真的好吵,到底是誰在那邊嘰嘰喳喳?他們在說什麼,怎麼她聽得一頭霧水,搞不清楚狀況?她在作夢嗎?
倏地,許初晴睜開眼,同時對上他們三人,「原來不是作夢,是真的……」等等,他們三人是何方神聖?怎麼會出現在她房裡?一思及此,她尖叫起來,「啊———」
「嫂子、嫂子,你別叫,不然傳到外面;別人會以為我們對你做了什麼事,不好解釋的。」樓渠風最怕女人叫了,連忙要她住口。
「我們只是想看看你而已,沒有企圖哦。」嚴君璽吊兒郎當的表情完全不像他所說的。
「聲音真難聽。」冷翡優冷淡的丟下一句。
聽到有人說她聲音難聽,許初晴停住尖叫坐起身,把注意力放在冷翡優身上。「你說什麼,太過分了。」她不客氣的發火。被人吵起來已經夠不爽了,還遭人奚落。
冷翡優沒有回話,反而勾起笑,「要她住口還不簡單。」她給在場男士一記白眼。
許初晴一聽才知她是故意的。她仔細端詳起他們三人,一看,她只有驚愕的份,因為他們三人都是難得一見的俊男美女,尤其其中還有個長得比女人還像女人的男人。她笑出聲。
「嫂子,我們長得很好笑嗎?」嚴君璽狐疑的問。
如果她是一副看得著迷的模樣也就罷了,但是她……
「你很漂亮。」許初晴望向樓渠風,大方的說出來。
「謝謝。」樓渠風只能這麼說,因為這是事實,他也不能否認。
「哈哈……」嚴君璽陡地大笑出聲,「這是第一千人說你很漂亮,值得慶祝!」
「閉嘴。」遇到像嚴君璽這種人,樓渠風就算有再好的脾氣也會被磨光。
他們真是有趣,但是……「你們是誰啊?」許初晴忍不住想問。
「我是……」
「我先說……」
「你們兩個,晚飯時間快到了,還有興致在這裡哈拉。」冷翡優打斷他們的話,挑了挑眉,又道:「我是女的無所謂,但你們兩位男士在嫂子的房間裡待太久,對嫂子的名聲可不是很好。」
兩人想想也對,於是先告退出去。
這時,房裡只剩下兩個女人。
基於天生的熱情,許初晴率先打破寧靜的氣氛。
「我可以認識你嗎?」她長得真漂亮,連她也看傻了。
冷翡優皺了皺秀眉,她不知道該怎麼說她根本不想認識她,甚至不希望有她這個人的存在。最後,她沒有回答她,轉身自衣櫥內取了件鵝黃色的洋裝丟在床上,「你好好打扮,再到餐廳裡用餐。」說完她不理會許初晴錯愕的表情,掉頭就走。
這個女人真冷。
許初睛瞥了瞥床上的洋裝,直覺的感到厭惡。洋裝?她才不想穿呢。
她跳下床,露出白皙的大腿,彎下身取起丟在地上的牛仔褲就往腿上一套。
穿好褲子,拉好T恤,對著鏡子把凌亂的頭髮梳了梳,她,還是比較適合輕鬆的打扮。
許初睛對自己自信的一樊,忽然,她像想到什麼的露出慘白的臉色。
等會兒要去餐廳……老天,這房子這麼大,走廊繞來繞去的,她怎麼知道餐廳在哪裡?
斑靶露
許初晴遲到了。
這個不爭的事實讓在餐廳裡、等候她的每個人大蹙其眉,尤其是宋清鈺。
「鈺哥,要不要我去叫她?」冷翡優提議,總不能讓許初晴的遲到害大家餓肚子吧。
宋清鈺一向著不出情緒的臉色終於有了一絲不耐,似在猶豫。
「鈺,你說嫂子會不會是迷路了?」嚴君璽開著玩笑。
「是啊,嫂子她今天才到這裡,當然對環境不熟悉。」樓渠風贊同他所說的。
「你們別再替她說話。」宋清鈺冷淡的逸出話,但話語中卻存在著威脅力,讓人一聽便可知他的不悅。
聞言,嚴君璽和樓渠風立刻住了口,他們都清楚許初晴是宋清鈺的仇人之女,當然不喜歡他們替她說話。
此時,餐桌上安靜的嚇人,直到宋清鈺開口。
「林嫂,開飯。」這樣一說;就是擺明他不想等人了。
「對不起,我遲到了!」一個清脆如銀鈐的聲音傳來。
突來的聲音讓大家不由得把眼光放在出聲者身上,尤其是宋清鈺。
當他看到許初晴時,精銳的眼光閃過一抹驚艷,似驚歎她本人比螢幕中還美、還脫俗;但,望向她棕紅色的頭髮和衣著時,換上嫌惡的表情。
許初晴一見每個人眼光直射向她,尷尬的紅起臉,連忙為自己的遲到解釋,「呃,我不清楚餐廳在哪裡,所以找了好久……」能找來這裡還是碰運氣的。
「我就說嘛,嫂子是迷路了,所以才會遲到。」嚴君璽毫不畏懼宋清鈺快殺死人的目光,朝許初晴說。接著,他拍了拍身旁的座位,熱絡道:「嫂子,到這裡坐吧。」
許初晴雖對他嘴裡喊的嫂子有些不習慣,但看在只有他對她表現熱絡的份上,只好不糾正他,朝他走過去.
「去換件像樣的衣服;」低沉如雷的聲音頓時轟炸每個人的聽覺。
許初晴被這突來的聲音震住了,她低下頭;看著自己一身輕便的打扮,對宋清鈺說的話感到莫名其妙。她抬起頭,眼光瞥過在座的三男一女,然後把目光定在宋靖鈺身上。
「我這麼穿有什麼不對?」他是誰?宋清鈺嗎?許初晴猜臆著,一股潛在的敵意毫不掩飾地聚集於她的眸中。就算他是宋清鈺,她也不會聽任他的話,她,從不輕易屈服。
她是第一個敢不服從他的話的女人。
宋清鈺不自覺的揚起笑,透著玩味,又似暴風雨前的寧靜。「女人就該有女人的樣子,尤其是你,許初晴。」他的語氣帶著一股懼意。
他說什麼?
許初晴再次瞥向身上的衣服,她怎麼看都不覺得自己的穿著有哪裡不妥。她驕然的抬起下巴,不假思索地道:「我就是覺得這樣穿很好,…怎樣?」
語一出,眾人皆倒抽了一口氣。
「你似乎還沒認清自己的身份。」宋清鈺依然噙著一抹笑意,讓人猜不出他的下一步會怎麼做。
「身份?我是許初晴啊!」她根本沒去細想他的話就脫口而出。
這個男人實在很狂妄,讓人看了就討厭,她不好好的對付他,實在嚥不下這口氣。
宋清鈺眸子瞇起,進出一抹尖銳的眼光,隱藏著危險,「你忘了冠上姓。記得嗎?明天你就是宋許初晴,是宋家的媳婦,我可不想你穿著這身衣服,丟我宋清鈺的臉。」
聞言,許初晴錯愕的睜大眼睛,上上下下掃了他全身好幾遍,直到對上他的眸子,才吶吶的開口,「你真的是宋清鈺?」沒有想到她的懷疑沒錯,他就是宋清鈺,這個宛如惡魔的名字,是她所痛恨的。
「需要我把身份證拿給你看,你才能確定嗎?」宋清鈺突然站起來,順長昂藏的身軀給人一股壓迫感,更透霹出他的危險性。
在那一瞬間,她彷彿看到他背後有一雙惡魔的黑色羽翼。她蹙眉的甩甩頭,極力挺起胸,想在氣勢上不輸給他。
「不用了,就算你是宋清鈺又如何,就算我成了宋家的媳婦又如何,我依然是我,不容你這個狂妄的男人來主宰我的一切。」她努力的把音調揚高,以為這樣就能勝過他。
「希望你真的能做到。」說完,宋清鈺倏地邁開腳步,朝她走去,那摸樣好似一頭行動優雅的黑豹,正走向他的獵物。
許初晴不是沒感覺到那一股緊迫的壓力,但她根本無法移開腳步,他的每一個步伐震撼了她……
宋清鈺很快的來到她面前,雙手迅速放上她的腰,一個上抬,她人已經被他扛在肩上,嬌小的她根本無法反抗。
眾人被他的舉止驚駭住。
宋清鈺一向很理智,如今,他會在眾人面前做出這種大膽又失禮的事,顯然是被許初晴勾起怒火,喪失應有的紳士形象。
而這時,空氣中劃過一陣高亢的尖叫聲,緊接著是連串咒罵。
「放開我,你這個該死的宋清鈺,別以為你是我的未婚夫,就可以對我為所欲為…啊!你要帶我到哪裡,混帳,放開我,聽到了沒!本姑娘不是這麼好欺負的,王八蛋、臭男人,叫你放開我聽到了沒?」可惡,這個男人到底要幹什麼?許初晴不斷以拳腳攻擊他,只見宋清鈺一副不痛不癢的模樣,她也只能動口罵人。
然而,宋清鈺依然不理捨她;逕自抱著她直人走廊。
他緊擰著眉,對她的言語感到厭惡。看來,他要教訓她的內容中要多加一項,就是洗嘴巴。
當一切吵鬧歸於平靜時,仍位於餐桌上的三個人才輪流發言。
「既然鈺和嫂子都不餓,那我就叫林嫂開飯了。」嚴君璽對於方才發生的事可是興趣高昂,畢竟,他可從沒看過宋清鈺對一個女人這般。
「我不餓。」冷翡優倏地開口,逕自站起身,先行離開。一想到宋清鈺和許初晴兩個人獨處,她就煩躁礙吃不下飯。
樓渠風連忙轉身盯著她的背影瞧。
嚴君璽瞥了瞥他,「死心吧。」他難得的勸道。
樓渠風顫了下,顯露他極少表現出的落寞,「我知道,她跟裡只容得下鈺一人。」
這叫什麼?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幸好愛情這玩意從來不曾發生在他身上,否則日子鐵定不好過。他,還是當個花花公子比較有趣。
再瞥了眼暗自傷神的樓渠風,嚴君璽搖了搖頭。「林嫂,開飯!」吃飯皇帝大,肚子餓了可不能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