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有不好的事要發生?
在她猜測之際,一個模樣俊秀的小男孩從外頭衝了進來,引起注意到的人訝然驚望。
「小朋友,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洪亮的話音吸引沒注意到的人全往那男孩望去,不敢相信會有小孩進來這種尋芳之地。
「要來,也得你長毛了才行。」有人忍不住凋侃道。
隨即大伙哄堂大笑。
東方藍不理他們,他四處張望,尋著他要找的人。
「啊,他是……」喬麥轉頭瞧了一眼,馬上知道來者何人,心中暗想,他怎麼來這裡?
她走了過去,趕緊將他帶到角落,冷聲告誡,「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這個小祖宗真會找麻煩。
東方藍哀怨的看她,他不要回去。
喬麥輕歎一口氣,「請跟我來吧。」他可是梅領事視如心肝寶貝的師侄孫,也是東方堡的小少主東方藍,她得罪不起。
所有人一臉驚訝,但喬麥使了一個眼色,在場的姐妹立刻引開眾人的注意力。
不一會兒,就沒有人在意有一個小男孩被老鴇帶進去的怪異事。
「喬麥姨,我要找蓮姨。」東方藍一到沒人的地方才噘嘴說道。他還知輕重,沒讓她為難。
喬麥歎了一口氣,「我的小祖宗,這裡真的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他可知這樣做會使別人窺知魔莊的秘密。
「我不管,我要找蓮姨。」他任性的撒嬌,沒見到人,他絕不走。
喬麥無奈的看了他好一會兒,不知該不該答應他。白領事已為領事主的事焦頭爛額,若再扯上愛搗蛋的東方藍,那可不是開玩笑的事。
東方藍雙手抱胸,僵著身子,就是不肯退讓。
喬麥逼不得已只好帶他到閣樓,讓白蓮自己處理。
白蓮一見到他,掩不住滿心的訝異,「藍兒?」
「蓮姨!」東方藍飛撲過去,抱住白蓮柔馥的身子,磨蹭的撒嬌。
「藍兒,你為什麼會在這裡?」白蓮不解的問道。
「我離家出走了。」他嘟著嘴回答。
「為什麼?」
「爹生我的氣,不准我這,不准我那,逮到機會就罵我。」
自從師姑婆東方月梅嫁人後,爹每天繃著一張臉,找每個人的喳,尤其是他這兒子更是動輒得咎,他再也受不了這種不人道的虐待,所以他離家出走,決定在外頭好好的玩一玩,玩夠了再回去。
經過這裡時,遇到魔莊的獵魔人,他本想纏著他們,幫他們解決任務,但他們說蓮姨在這裡,更需要他的幫忙,所以他便過來了。
白蓮明白了,可憐一個為情所苦的東方堡主,更可憐被他怒氣所波及的無辜者。
「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
「我遇到獵魔人,他們告訴我的。」
東方藍據實以告。
「一定是你搗蛋了,逼得他們不得不這樣做,對不對?」不然獵魔人豈會把他這個燙手山芋往她這邊丟。東方藍吐吐小舌頭,他只是「人」盡其用嘛,不然日子好無聊喔。
「我看著你長大,沒有一個人拿你有辦法。」白蓮看著這個才八歲卻已經是小大人的東方藍,他越來越像東方月梅了,古靈精怪得很。
「蓮姨,我順便打聽到一個消息。」他眼中的笑意未曾散去,好不容易發現好玩的事,他一點都不想錯過。
白蓮冷睨著他,還有誰不知道她的事?
「蓮姨,我可以幫忙。」他較在她身上說。
白蓮眨眨眼,「你?」他能做什麼?
「對啊,蓮姨,我絕對可以幫得上忙的。」東方藍點點頭,笑得很賊。
***
夜晚時分,一道小小的人影,躲過丐幫總壇嚴密的防衛,往他的目標前進;東方藍奉命來拯救一個很重要的人質。
白蓮和魔莊的人都不好引起江湖幫派的注意,所以他便自告奮勇入虎穴救人。
東方藍小心冀翼的尋著白蓮告訴他的地點而去,來到一棟小屋前,他張大眼睛,驚訝堂堂丐幫幫主竟會住在這麼破舊的地方。
他忍不住做個鬼臉,替住在這裡的人抱不平。
在屋裡的秦海雨聽見聲音,以為又是揚天來找他麻煩,他奔了出來,決定這次要加以反抗。但見到的並不是他預期的揚天,他不禁呆了半晌。
「你是誰?」他戒備的問道,這個人是誰派來的?
東方藍微微一笑,「你是秦海雨?」看不出來這人還長得真漂亮。
「報上名來。」他喝問。
「別那麼大聲,我是來救你的人。」東方藍露出大大的笑容,他喜歡這個人,沒有理由,沒有原因,就是要他當他東方藍的知心好友。
「再不說,我要叫人了。」這個人是來殺他的嗎?但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心狠手辣的殺手。
東方藍從懷中掏出良昆令,「別叫,別叫,你看看這個。」
「飛叔的良昆令!飛叔在哪裡?!」他連忙問道,相信了東方藍。
「別急,這裡不是久待之地,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
「你等我一下。」秦海雨轉身奔回小屋,把他父母的遺物帶在身上。
「快點。」東方藍注意到不遠處的動靜不太尋常,決定早早走人,以策安全,他年紀小,可打不過武功高強的丐幫長老。
「我好了。」不一會兒,秦海雨便回到他身邊。
「跟我來。」東方藍帶著他迅速離開丐幫,但他沒有注意到有道黑藍帶金的人影跟在他們的身後。
***
「飛叔!」秦海雨見到他最想見的人,克制不了心情激動飛撲過去,緊緊抱住樓湘飛。他還以為再也見不到飛叔了。
樓湘飛訝然不已,「海雨,你怎麼會在這裡?」
「是我派人去把他救出來。」在一旁的白蓮出聲回答他的問題。
他望向她,「謝謝。」
「與其說謝謝,倒不如說你可以好好養傷嗎?」她只在意這個。
「我……」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身子已經開始復原,他更不想把時間浪費在床上。
白蓮很想告訴他實情,但考慮到這件事牽涉她自身的秘密,防人的心態讓她閉上了嘴。「你們叔侄談一談,我不打擾你們。」她走到一旁,不妨礙他們說話。
顧不得白蓮表情有異,樓湘飛急忙問道:「海雨,事情怎麼樣了?」外面的消息,他只能聽白蓮說,但她總是瞞著他最重要的部分,惹他更加心慌。
秦海雨低下頭,「我不知道。」
「什麼叫你不知道?」
「飛叔,我們不要報仇了好不好?」他好怕,真的好怕唯一的親人又會永遠離開他,他不能眼睜睜看著這樣的事發生。
「海雨,死的人是你的父母,你怎麼能說不要報仇?」樓湘飛厲聲斥道。這孩子怎會這麼軟弱?以後還有更多的挑戰等著他,以他這怯懦的個性,怎撐得過?
「他們已經死了,我不能再讓飛叔去冒險。」秦海雨紅了眼眶,他也想報仇,可是他不要讓飛叔犧牲生命。
大家都認為是飛叔殺了他的父母,他們都要殺飛叔,而飛叔只有一個人,怎敵得過他們的圍攻?他不能讓飛叔冒生命危險去報仇。
「海雨!」樓湘飛斥喝他的不孝,「為人子女,不能不報父母之仇。」他花了好大的工夫才引出兇手,絕不能前功盡棄。
秦海雨在眼眶中打轉的淚掉了出來。
「海雨,你要飛叔說幾次,男孩有淚不輕彈。」他瞇眼提醒,海雨真的不適合幫主這重責大任嗎?
不!海雨還小,再過個幾年,他長大了,就沒有問題。樓湘飛這樣告訴自己。
秦海雨不敢哭出聲,他好想跟飛叔說他不要當男孩,可是他不敢,他怕飛叔對他失望。
「海雨,乖,快告訴飛叔,這幾天,揚天有什麼動作?」揚天趁他和幫主夫婦出外巡視各地之際,毒殺他們,然後嫁禍給一路保護他們安全的他,想要逼他交出良昆令,但他選擇背負罪名逃了,要引揚天再派殺手狙擊他,而海雨可以乘機找到他們需要的證據。
「揚叔叔要召開幫會,撤了我的幫主之位。」
「還有呢?」他著急的抓住秦海雨的手,能不能定揚天的罪,還他清白,全在海雨是否能找到揚天殺人的證據。
「飛叔,你弄疼我了。」秦海雨想要掙脫他的大掌。
樓湘飛放開手,穩住激動的情緒。「海雨,告訴飛叔,你真的沒有找到任何足以定揚天罪的證據?」
奏海雨的目光閃爍著。
棲湘飛見他閃躲自己的目光,知道他一定有了什麼發現。「海雨,是什麼?」
秦海雨咬著唇,硬是不肯吐露一絲一毫。
「海雨!」樓湘飛氣壞了。
秦海雨害怕的往後退,卻依舊緊閉著嘴巴,死都不肯吐出一句。
「夠了!」白蓮出聲阻止樓湘飛繼續逼秦海雨。他怎麼可以這樣嚇他,沒看到那孩子已經怕得渾身發抖嗎?
樓湘飛愕然,他到底在做什麼?
喬麥立刻出現,「白領事,找我何事?」
「把孩子帶下去,好好安置他。」
「是。」喬麥牽著秦海雨離去。這孩子多可憐,父母剛去世就要擔下這麼大的擔子,實在是太難為他了。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再怎麼急於報仇,也不能嚇到孩子啊。」白蓮冷眼看他,他不該勉強那心智脆弱的孩子。
樓湘飛自責不已,事情超出他預想太多,讓他亂了分寸,但再怎樣絕望,他也不該這樣逼海雨。
「那孩子不是當幫主的料。」秦海雨個性太儒弱,不足以服眾,難怪揚天會不服。
「不!」樓湘飛拒絕相信。
「即使他是扶不起的阿斗,你也要強力而為?」白蓮質問道。
「海雨還是個孩子,他還可以學,等他再大一點,就不會是這個樣子。」他執意的說。
「你為什麼不自己當幫主?你有這個本事,也有這個資格,你又何必為難那孩子去做他不願意做的事?」她真不瞭解他的心態。
「他是我義兄留下來的獨子,我會幫他坐穩幫主之位。」他不會做這種背信忘義的事。
「奇怪的男人。」白蓮不同意的搖頭,「明明就可以不用那麼辛苦,卻非要勉力而為,苦了那孩子,也累了自己。」
樓湘飛瞪著她,他不想為自己的行為辯解,時間會證明一切,但他還是不喜歡她對他的誤解。「我爭的是公道。」
「你都這麼說丁,我還能說什麼?」她撇開頭。
「白蓮,別這樣說!」他想要她的體諒,但她總是不肯給他,讓他氣惱不已。
白蓮暗歎口氣,她實在不喜歡他的作為,但她無法不關心他語氣中的請求,
「我真的不瞭解你為什麼這麼固執?我只知道那孩子很難過,因為你的壓力,他逼自己去做不想做的事,臉上沒有了笑容。」
「那麼你要我怎麼做?」
「放棄。」
「我做不到!」放棄就代表他背棄所有的原則,他要怎麼說服自己這是對的?
「那樣做代表我和海雨以後根本不能抬頭挺胸的做人,只不過是苟且偷生罷了。」他無法這樣活下去。
白蓮蹙下眉頭,「你該知道,現在的情況不利於你和那孩子,你有傷在身又有殺人嫌疑,而那孩子只有十五歲,能力不足,甚至生命也操縱在別人的手上,你以為憑這樣的條件,你還能做什麼?」
她數落著樓湘飛的天真,絲毫不覺自己的話裡早已透露出她還未察覺的心情。
「我的清白,義兄夫婦的仇,海雨的未來,你怎能叫我什麼都不顧?」
樓湘飛不敢相信她會這樣要求他?
「如果能保住你的命,我就是個意思。」
「自私!」他憤怒的回了一句。
「自私不是人的天性嗎?你幹嘛那麼偉大?」她不要他把命輕易浪費在復仇上。
「鬼話連篇。」
她聳聳屑,「我本來就不是人,講的當然不是人話。」
「你……」樓湘飛氣結,不知該怎麼說下去。
「你難道不知道這麼做無異以卵擊石嗎?」
「我做我能做的事。」「如果你賠上一條命,誰來照顧秦海雨?你認為你真的可以了無憾恨?把那孩子獨留下來,就是你說的兄弟之義?」簡直是鬼扯!
「我會拉揚天陪葬,海雨的生命不會遭受到威脅。」
「那對活的人是永遠的心痛。你難道不瞭解對親人而言,活著才是對他們最好的幸福,一個死掉的人,什麼希望都沒有了,絕望得令人……」她說不下去,直到此刻她才明白為什麼魔莊規定不能殺人,活著才——
「即使如此,我也不能把丐幫交給揚天!」樓湘飛咬牙切齒的怒道,
他絕不會讓揚天活著,但他更心痛她不能體會他的心情。「白蓮,你為什麼不能體諒我?」他多希望她能無條件支持他。
白蓮心口一窒,她覺得委屈,覺得被冤枉,但她不要讓他看出來她受到傷害,雖然她不是人,她還是有她的尊嚴要顧。
「我為什麼要體諒你?我是你什麼人?只不過是你不想要的未婚妻!」
聞言,他像被她打了一拳,臉色蒼白,「是我強人所難,不該這樣要求你。」他落寞的說。
「我只要你知道殺人者死。」有人要為這件事付出代價。
他緩慢的吐出話來:「揚天該死!因為他殺了秦晶誠夫婦,背叛丐幫。」
白蓮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自那次不愉快的談話後,白蓮好幾天未曾踏進這個房間,但她還是隨時注意他的情況,以防他帶著她的白玉去做傻事。
樓湘飛在房內懊惱的走來走去,不管是白蓮還是秦海雨都不肯配合他,心焦的他決定自行行動,再也顧不得身體允不允許,揚天是否還在暗處伺機而動。
他不能什麼都不做,任揚天胡作非為傷害丐幫。
時間拖得越久,對他和海雨的處境更是不利,真著白蓮不在他身邊,他要離開這裡,他必須見到丐幫其他長老,尋求他們的幫助。
殊不知他才離開房間一步,在他處的白蓮已經知曉,她和喬麥一同出現在閣樓的觀望台上。
「白領事,領事主他……」喬麥不知該怎麼說,看見領事主做的事,她的心裡替他捏一把冷汗。
閣樓四周已布下結界,一有風吹草動,白領事不會不知道。
白蓮深吐一口氣,嘲諷的輕勾嘴角,「他以為他在做什麼?」身子尚未完全痊癒就等不及要行動。
「白領事,儒丐會這樣做是意料中的事,不用太訝異,只是想在我們魔莊人眼前走脫,未免太小看我們的能耐。」
「麻煩的男人。」白蓮低咒,「喬麥,我去跟著他,看他要搞什麼鬼。藍兒和海雨的安全,你多注意點,絕不能再出任何意外。」
「是。」喬麥恭敬的應道。
白蓮身影一閃,無聲無息的跟在樓湘飛的身後。
樓湘飛沒有發現她的存在,他一心只想要趕快到他要去的地方。
白蓮不出聲的看著他勉力而行,這男人的身體剛好一點,便迫不及待的行動,她救出秦海雨的善舉是白費力氣了。
樓湘飛一手扶著牆,忍住想要向疼痛屈服的慾望,撐著雙腳,一步步往前走,他要知道其他長老到底在想什麼。
「長老。」一道男聲喚住了他。
樓湘飛倏地一僵,他看向來人,「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來人是丐幫的傳令使。
丐幫使者恭敬的答道:「九袋長老派我來找你,請你暫時不要回丐幫,等我們找到揚天的罪證,你再回去。」
見來人似乎不打算傷害樓湘飛,白蓮待在暗處靜觀其變,傾聽他們談話。
「找罪證?」樓湘飛驚訝,因為之前他們都不顧他死活,任由他被揚天追殺。
「樓長老,揚天的舉動太過狂妄,引起其他長老注意,他們早在暗地裡觀察,如今更是明白他的狼子野心。」
「所有的長老都知道揚天的罪行了?」樓湘飛恍然大悟,原來他只不過是其他長老的擋箭牌、替死鬼。「原來如此。」他面露嘲諷,萬萬沒想到他們竟拿他當餌。
「樓長老,你……」丐幫使者不知為何他的表情如此怪異。
樓湘飛打斷他的問題,「其他長老打算怎麼處置揚天?」想必他們已有對策。
「長老們要樓長老引走揚天的注意力,讓他們有時間撤掉他在幫裡的勢力,免得揭發揚天的罪行後,丐幫會面臨分裂的局面。」
樓湘飛面無表情況默好半晌,以丐幫為重的責任感強過被人利用的痛。
「樓長老?」
「我知道我該怎麼做,回去告訴他們,我自會引開揚天的注意力,不會讓他們失望。」
「是。還請樓長老為丐幫多多保重,屬下先行離去。」
等人走遠,樓湘飛滑坐到地上,他沮喪得不能自己,原來他不過是被人利用的一顆棋子。
「你又何必難過,事情這樣發展不是如了你的意嗎?」白蓮不解他此刻的悲傷,他不是要揚天付出代價,為何有人肯幫他,他卻憤慨不已?
樓湘飛回望她,心中不是那麼訝異她會出現,早知道她神通廣大。
「只要能讓揚天俯首認罪,我不是那麼介意被蒙在鼓裡,只是他們不說一聲,害我以為我孤立無援。」他哂然一笑,不再談他的心情,轉移話題的問:
「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
白蓮對他平和的表情一笑,他老是忘了她不是人,難怪東方月梅會說他不會因她的外貌而愛她,也不會因她的身份而不愛她,難怪他會成為她的未婚夫。
「在你踏出房間一步,我已知曉。」
「我討厭你們魔莊的人。」積壓的挫敗讓樓湘飛沒有多想的口吐惡言,比起被丐幫長老利用,他更不能忍受被她玩弄在服掌間,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
白蓮臉色一黯,「你不是第一個這樣說的人。」他是不怕她,但也不見得會喜歡她,她該記住這一點。
樓湘飛注意到她的難過,他遷怒的話傷了她,「我不是那個意思。」他只是受不了自己的無能。
「你要走,得等你傷好了,我拿回我的白玉才行。」她為什麼要在乎他說什麼話來傷害她?畢竟他們不會在一起。
樓湘飛抱歉的看了她一眼,「到底還要多久?」
「你就這麼想要甩掉我?」她就那麼討人厭嗎?
他沮喪的揚頭,「我沒有那個意思。」她為什麼總是不肯諒解他的苦衷?令他覺得他虧欠了她。
「放心,你很快就不會再見到我。」
樓湘飛對她的冰冷語氣一驚,「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白蓮回瞪他,「你不是討厭我,不想見到我嗎?」
他一時語塞。
「回去吧,等你傷好了,我不會阻止你要做的事,但現在你還是安分點吧。」白蓮不想折損他的傲氣,但他實在欠人管,也不想他還在療傷期間,還敢拿自己小命開玩笑?
樓湘飛灰敗著一張臉,歎了一口氣,不得不聽從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