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男裝比女裝好穿多了,我這還是第一次穿呢。」向綠意喜孜孜的笑著。
向雪生穿好不太合身的女裝,看了向綠意一眼,沉思了會。
「你還有其他的衣裳嗎?」
「有。」奇怪?怎麼一套不夠穿要穿兩大部驪?
「把衣服換下。」
「好……什麼?」向綠意抬起頭,瞪著雪生,
「把你身上的衣裳換下,穿回你的女裝。」向雪生沒忘記進綠園的第二天,老總管就找了個機會,跟他說明為什麼綠園的男丁在二十歲之前都得穿女裝的原因。
「嗚……」他才穿了一會兒啊,都還沒溫熱呢!
「聽話。」
「哦。」向綠意乖乖換下剛穿不久的男裝,從衣櫃裡翻出一套女裝,靜靜的套上。
「我叫老總管在我房裡起了爐火,等會兒你再過去,晚上睡時暖和些。」雪生把一頭黑髮放了下來,披散在肩頭。
「我為什麼要去你房裡睡?」
「明天你就知道了。」輕拍他的肩膀,向雪生安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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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冷風吹襲,沒關緊的窗子被吹得嘎吱響。向雪生睜大了眼,靜靜聽著風聲,他如果沒有猜錯的話……
人聲接近,數人輕著腳踩踏而來的聲音,全進了向雪生的耳朵。
向雪生轉過身子,面向床裡頭,手裡緊緊握著鋒利兼猝了毒的匕首,屏息以待,他不敢下太多毒,怕連累綠園的家丁,所以只準備了一把匕首。門被輕輕推了開,窗也被關緊了,聽那腳步聲,約有三人。能打得過嗎?向雪生閉上了眼睛。
極輕的交談聲傳來,「爵爺,就是這個吧?」一聽,居然是下午來的莫先生。
「是了,聽說是個男孩呢。哼,還敢騙我是什麼元欽王的郡主!」
「噓……小聲些,還怕沒人知道嗎?快些搬人吧。」
三個人抓著黑布就要往床上的孩子蓋去不料亮晃晃的匕首居然割破那塊黑布,直刺向來人。爵爺一閃,那匕首就刺中了身旁的莫言笑。
「唉喲!」莫言笑摀住受傷的手臂,哀叫了一聲。
「別吵!」
另一人手腳利落的閃著向雪生不要命的攻擊,三兩下就打掉了匕首,扭轉乾坤。
「乖乖的,別吵!」待在一旁的爵爺墨黔低著聲音斥喝!向雪生一口咬住住他嘴巴的手,嘴巴一得空閒,馬上大喊了起來。
「來人啊——」向雪生只來得急喊出三個字,就被點了昏穴。
啪!一旁只能跳腳的墨黔這時才上前來賞了他一巴掌。
不遠處傳來了匆促的腳步聲,火把也一支支亮了起來。
「快走!」
三個人挾帶著一個小孩,匆匆離去。
墨黔就著火光,看清了小孩的臉。
「不是他!」墨黔沉下了臉,氣憤的吼道,方纔那房間暗的跟什麼似的,窗外也沒月光,他看了孩子身上的女裝,以為就是當日他見到的那一名漂亮小孩。
不一會兒,他回過頭又盯著那孩子瞧了個仔細,「這孩子是當日騙我的那一個!長得還不錯……」劫都劫了,再回去換人只怕戒備更森嚴了,不如將就著吧,他也好報那日被耍弄之仇。
「爵爺,那……」一旁的莫言笑問著。
「將就了,等我玩過了再輪到你們。」
「是。」莫言笑笑開了嘴,拉了一旁的侍衛退出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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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國不久以來,也不知是誰興起的,上至皇帝,下至權貴,掀起豢養孌童的風氣。
以往抓的都是女孩子,但女孩子玩膩了後,就在於人帶頭把魔爪伸向男孩子,有錢人家都時興買個小男寵來玩,買不起就用搶的,搶不到就用偷的。久而久之,眾人就給那些專供男從玩弄的小男寵起了一個稱呼,叫做「小官」。
陰暗的房間內,男人曖昧的粗喘聲傳出。
「這肌膚真不錯。」墨黔脫了向雪生的衣服,一雙細瘦漂亮的大手撫上了那稚嫩的身子,大手往下,把那礙眼的褲子也給脫了。摸了好一會兒,墨黔突然停下來,歎了一口氣。
「唉,動都不動,這樣有什麼好玩的。」這孩子是長得不錯,可是沒了掙扎,玩起來怎麼會過癮呢?但是,解了穴,又怕這孩子們尋死,那就更不好玩了。
「張右,你進來!」墨黔喚了一直守在門外的貼身侍衛。
「是,爵爺有何吩咐?」張右推門而入,就瞧見墨黔正壓在剛剛劫回來的小男孩身上,衣服散落了一地,看起來春色無邊。
「你把軟骨散給這孩子服了,順便給他解穴。」小爵爺吩咐著,順便讓出空間來讓張右解穴,張右點頭表示瞭解,指尖運氣解了向雪生的昏穴,再從懷中摸出一顆藥丸捏著嘴巴強迫他吞下。
「祝爵爺玩得盡興。」張右退至門外,手一揮,門扉再次緊閉。
向雪生感受到撲面的熱氣,感覺很不舒服,但是,當他想舒展身子時,身上那股酸軟的感覺更令他難受。那就像是四肢都離他而去,再也不聽他使喚一樣。
向雪生猛然睜開了眼睛,盯著伏在他身上的墨黔,「你在做什麼?」
墨黔緩緩抬起頭,唇畔還掛著銀絲,「你說呢?」
向雪生緩緩移動著脖子往身體看去,雖然早有心裡準備,但他畢竟只是一個九歲的孩子,在看到自己身體上滿佈著別人製造的紅斑點後,仍是駭得到抽一口氣。
「既然你有心當人家的替身,就要有那個膽量承受後果,不是嗎?」撫弄著向雪生的身體,墨黔惡意的說。
「噁心!」向雪生不預置評,閉上眼轉過頭去,就當是自己被狗咬吧,忍忍就過去了。
「喲!還挺有骨氣的嘛,有意思,怎麼不再拿出你的玉牌呢?還是你要告訴我你是流落在外的王公貴胄?」墨黔摸著摸著,突然握住向雪生仍然垂軟的下體,使力一按。
「嗚……」向雪生痛到大大吸了一口氣,雙手使盡力氣想抬起來反抗,無奈就算抬了起來也是無半分力量來撼動墨黔施虐的手。
「痛嗎?」墨黔的嘴在笑,眉眼也在笑。
最後,向雪生乾脆把手舉起來咬進嘴裡。
「痛就跟我說,何必這樣虐待自己?」墨黔抓住向雪生的手,強行拉開,「做這種事是要讓兩個人都舒服的。」
向雪生只當墨黔說的話是在放屁,連理都不理。不一會,一股涼意襲上他的背後,讓他禁不住拱起身來。
「你放了什麼?」向雪生忍不住質問,那冰冰涼涼的東西就塗在那隱密的地方。不一會,那部位說開始熱起來。
「讓你可以好受一點的東西,這種秘藥可是很貴的呢。」爵爺朝他微笑,在向雪生身下運作的手卻一刻也沒停下。玩弄孩子的時候,最忌諱操之過急,否則孩子承受不住,玩到一半就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了;為了避免掃興,有愈來愈多的大夫研製秘藥供權貴使用。
「這玩意兒,有個很別緻的名字。叫『銷魂』。」墨黔指頭一頂,便進入了向雪生身後的通道,修長的指節帶著藥膏恣意妄為。
「等會兒,我可是要聽到你『銷魂』的叫聲哦。」
向雪生感到有股熱氣從背後襲來,直上腦門讓他無法思考,知道自己被下了春藥。也知道自己等會兒的遭遇,喘息聲愈來愈重,但他就是倔強的不想讓任何一方呻吟出口。
怎樣丟臉都好,就是不能丟了自尊。
「藥效已經開始發作了……我看你能逞強到何時?」墨黔抽出探索的指頭,除去自身的衣裳,將向雪生轉了個身,隨即趴覆在向雪生身上。
向雪生被壓在墨黔的身下,閉上雙眼,雙耳,拒絕任何事物進入他的耳目,雙手在床畔抓得緊緊的,忍著非人的痛處與屈辱,就是不出聲。
「嘴巴真緊。」墨黔低笑一聲,隨後開始動作。
一開始的抽動,很輕很輕,就像對待自己的情人一般,加上原本藥效的推波助瀾,讓向雪生沒有感受到多少痛苦。
但是,假意的溫柔並沒有持續多久,墨黔就放棄了。
「如果你再不出聲,我就不客氣了。」墨黔冷冷道。
過了半晌,仍不見身下的孩子鬆口,墨黔吐出一口氣,決意放任自己讓慾望主宰。
反正就是個孩子,玩死了,他也不在乎,猛力一頂,慾望貫穿至向雪生身子的最深處。沒有溫柔,就只是野獸般的洩慾。
向雪生咬緊的牙關鬆動了,不過,他還是沒有喊痛,在口中嘗到血腥味時,他甚至想笑。
「還是不願開口嗎?」墨黔有些生氣,這孩子好倔的脾氣……。
墨黔眼一瞇,忽然笑了起來,「哈哈哈……有趣,太有趣了,孩子,你以後就待在我身邊吧,我迫不及待想征服你……」從他開始碰男孩子到現在,還沒碰過這麼倔強的孩子,而征服欲,是每個男人都有的壞毛病。
向雪生睜開了雙眼,直盯著枕頭,想著這男人的話有兒成的可能性,最後,還是閉上了眼,笑了一下。
算了,反正他是死是活也沒人在乎。
「你應該要感激我的,能夠得到這份榮寵的男孩可不多,跟在我身邊,你有享不盡的好處……」這孩子雖然不喊不叫,但他的身子身子讓他感到銷魂卻是不爭的事實確鑿。沉醉在快樂中的墨黔,並沒注意到身下的向雪生早已昏厥。
房間案上的燈火燃盡,一聲雞啼為天亮帶來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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驛館的敲門聲絕於耳,從夜半響到天這,裡頭的人才出來應門。
昨兒夜裡雪生少爺來敲門,說是會有大事發生,要府裡的人多注意小少爺房裡的動靜,沒想到三更一到,居然真的盜賊來劫人,老總管心一涼,馬上想到白天來投靠的莫言笑,正是那天調戲向綠意的爵爺派來的,於是叫齊了人去搜,沒想到盜賊來得快,去得也快。
老總管見到房間已經空了,馬上叫人在府裡搜索,到最後,除了在雪生少爺房裡找到小少爺以外,連只蒼蠅都沒見著,這才帶著兒名家丁連夜來敲驛館的大門。
「一大早吵成這樣……你當這裡是哪裡啊?給我報上名來!」單單一名小廝就敢如此放肆,不難想他的主人平時是如何的囂張跋扈。
「大爺,小人是鎮上綠園的總管,敝姓老,昨兒夜裡我們家的大少爺被劫了,問打更的,說是見到有人扛著孩子進入驛館,不知是否可以放老朽進去尋人?」一晚守在門外的老總管一臉風霜,但仍是帶著笑回答小廝。
「哦?老頭兒,你知道這裡住的是什麼人嗎?皇親國戚,您老人家可招惹不起的,更何況小小一個打更的話你也信?行啊,你得先去告個御狀,等皇上恩准了再來吧。」小廝不屑的吐了一口唾沫在老總管身前,根本就不把人家放在眼裡。
「小哥說得是什麼話?人命關天啊,綠園雖說不是什麼皇親國戚,可也是武林上響噹噹的世家,這事情若鬧大了對雙方都不太好,勞煩小哥去請貴主子出來,萬事有個商量。」
「商量?商量什麼?只不過是個孩子,你怎麼知道是不是更夫看錯啦,也許那是窯裡的姑娘呢?你家老爺多大面子啊?要尋少爺不會去縣太爺那兒說,找來這兒,你有毛病嗎?招惹了我家主子有你好看的!」小廝愈說愈激動,顯然沒遇過那麼頑固的人,都已經搬出他家主子的身份了,還敢把事情鬧大?
「不過是請小哥請貴府主子,如果小哥不請的話,老朽就到縣太爺那兒擊鼓!」老總管說到後來也動氣了,這輩子沒見過氣焰這般囂張的奴才!
「擊鼓就擊鼓,縣太爺算什麼東西,看到了我家主子也得讓七分!你家少爺要真是讓我家爵爺給看上,那也是好事,包管他將來榮華富貴享用不盡,還會去留戀什麼破綠園?」
「你!」老總管氣得吹鬍子瞪眼睛,要不是顧忌著裡頭住的人的身份,依他少年時代的脾性,管他三七二十一,衝進去救人再說!
「我什麼我?我家爵爺昨晚很早就安歇了,一覺到天亮,你要是不服氣啊,儘管如此去縣太爺那兒去擊鼓吧!」小廝對著老總管說完,不雅的打了一個呵欠,轉身就要進去。
「慢!這位小哥當直不去請你家主子出來澄清?這小鎮人口雜,明兒個爵爺擄人的事傳得滿天飛,真要傳到皇上耳裡,你家爵爺的前途就由你來負責!」
正要進去再補眠的小廝一聽到老總管的話,氣得就要回頭再頂上幾句,卻不料身後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他氣極,正想回頭問候那個人祖宗十八代。
「你是……」什麼東西還沒出口,小廝就嚇到兩腿發軟,當場跪了下來。
「爵爺!小的該死!小的該死!」方纔那鼓氣焰這時全都跑到九霄雲外了。這時的小廝乖得像隻貓一樣。
「阿福,不得無禮。」墨黔冷眼掃了那名喚做阿福的小廝一眼,便不再理他。
「這位老先生,請問你找我何事?」墨黔對老總管行了個見面禮,又對他笑了笑,反而讓老總管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老朽是綠園的管家,昨兒夜裡盜賊從府裡劫走了大少爺,老朽盤問過更夫後,確定有人扛著我家少爺進了驛館,但是礙於爵爺您好的身份,老朽又不能任意的進去搜查……希望爵爺能給小人們一個方便,讓我們進去搜查,若是我家少爺真在裡頭,有可能盜賊也潛伏在裡頭,伺機對您不利。」老總管的一番話說得是至情至理,讓墨黔一時無從反駁。
老總管原本以這位爵爺絕對會為難他,沒想到他卻爽快的答應了。
「這……也好,就讓你們搜搜看吧。」墨黔笑看著老總管,滿面春風。「若真搜到了盜賊,記得通知我啊!」
老總管一行人在驛館搜了半天,連柴房都快翻過來了,就是找不到向雪生,不用說向雪生了,就連一個可疑的人都沒看到。原本他還奢侈望著能夠找到向雪生,但是轉念一想,剛剛那個爵爺肯放他進來,就是做了萬全的準備,又怎麼可能會讓他找到雪生少爺呢!
真是太失策了,這下子不但失去對付那個爵爺的先機,連以後要借口再來驛館搜索也很難了。
老總管歎了一口氣,吩咐手底下的人別再搜了,反正就算是把屋頂給掀了也找不到人,這下只好打道回府,等老爺回來再做盤算了。
「爵爺,老朽在這兒向您請罪,打擾您的安寧了。」再怎麼心不甘情不願,才能總管還是去向爵爺請罪了。要不做足表面功夫,來日恐怕會影響綠園的安寧。
「哦?搜到人沒有?要不要我加派人手幫忙?」墨黔笑得開懷,彷彿老總管是他的親人一般,對他百般問候。
「不用,今日打擾到爵爺之處,他日再登門謝罪,老朽就此告辭。」老總管看著墨黔那戲謔的眼神,恨得咬牙切齒,卻又不得不低頭,領著家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