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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白虎 第九章 作者:亦君
    丹閣穴居白虎閣內,借助青龍、朱雀以及玄武神靈之力的陽剛之氣,終於把白虎體內的那股陰寒之氣給逼出。

    「多謝各位的相助。」下榻,白虎衷心感謝。

    玄武笑道:「別客氣。」

    「是呀,是呀,來到人界之時,咱們不是說好要互助合作的嗎?當我是兄弟的話,就別把這點小事放在心上。」朱雀拍了拍白虎的肩膀。

    他與白虎原本互相看不對眼,之所以變得如此融治,乃因朱雀誤中山雞精的計謀而吸入奪魂迷煙在朱雀閣修養之時,白虎對他表示關心,使他們頓時成了好哥兒們。

    「千年血果就交給你保管了。」青龍取出櫻桃般大小的紅色果子交到白虎的掌中。

    「三日之內務必讓柳青食下,否則千年血果將腐爛而失去效用。」

    「好。」一思及柳青,白虎臉上的笑容斂去許多,「多謝青龍相助——」

    青龍朗笑的制止白虎道不完的謝意,「誠如朱雀所言,你、我是兄弟,互助乃理所當然,白虎又何須如此多禮呢?」

    「白虎往後尚要把柳青帶在身邊嗎?」玄武問。

    白虎堅快的點頭,「除非柳青千年修行得以恢復,否則我將無法卸下這份責任。」

    目前他所擔心的是柳青與那班妖精在一起,恐怕會被引誘出陰冷的本性而做出無可彌補的錯事來。

    「倘若柳青食下千年血果而恢復五百年的修行,再渡以你、我各百年之修行……柳青應可恢復原有的修行,白虎才可卸下責任。」朱雀願意助白虎在玉帝發現之前彌補錯傷柳青之事。

    卸下責任?

    為什麼這句話讓白虎的心底升起一股空虛、落寞之感?

    自從把柳青帶在身邊之後,白虎一心只想著如何方能恢復柳青之千年修行,以及疲於應付偶現的青蛇,如此憂心忙碌…他從未有要把柳青推離身邊的想法。

    他是怎麼了?朱雀的提議值得一試,他應該欣喜的接受才是呀,怎麼……心底的這股寂寞是何原因呢?

    一思及再也見不到柳青,白虎竟有些恐慌了起來。

    「白虎?」

    朱雀喚回他遠颺的思緒,白虎方答道:「朱雀的提議確實為好方法……但……但你、我皆為陽剛之氣,強輸入柳青陰柔之體內,我怕這兩股氣會如同青蛇吸食我之血而流入我體內的那股氣一般,無法相容反而造成傷害。」

    白虎此言一方面是私心的想留柳青在身邊,一方面是慎重的考量。

    「白虎所言不無道理。」玄武點頭。

    「依我之見,我等降妖伏魔期間可多留意是否有人界奇異聖品可增加修行,再取來給柳青食用。」青龍暗歎下人界之時他方服下太白神君所煉製的丹藥,倘若把那顆丹藥給柳青服下,柳青早榮登仙界了。

    下回遇到太白神君,再向他老人家要看看好了。

    「只好如此。」對於幫不上白虎的忙,朱雀無能為力的聳眉。

    「燃眉之急,即是帶回柳青食下千年血果……」刻不容緩!白虛的心早飛到柳青身上。「我先告辭了!」

    他體內的陰寒之氣已逼出,不會再有神靈之力驟失之虞,外傷他以仙咒治癒,如此絕佳的體力,他有信心可在最短的時間內尋回柳青。

    「白虎,若有需要我的地方直說無妨。」朱雀很有義氣的說道。

    「嗯,告辭了!」

    白虎手一揮,失去蹤影。

    玄武感歎道:「真希望下回見到白虎之時,柳青之事已解決。」

    「嗯。」朱雀點頭,覷見礙眼的亂髮,匆忙取出銅鏡撥正,直到髮絲服貼後方開口,「玄武、青龍,我也告辭了!」

    「告辭了!」青龍朗笑目送,回頭赫然發現玄武竟發著愣,「玄武?」話不多的玄武有心事?

    「呃?」玄武回神,尷尬一笑,「我也該告辭了!」

    「嗯。」青龍斂起洞悉人心的目光,他一向不探問他人之隱私。「我一會兒得到東谷一趟,告辭了!」

    木**

    居於四精洞天的柳青沾染上群妖群魔的血腥殘暴,整天喝著由小妖們四處取回的人血。

    入夜後,柳青要親自體驗廝殺的快感,刻意的,她選擇白虎可能經過之處動手。

    在白虎的面前,親手殘殺愚昧的人類,這是何等令人興奮之事呀!青蛇勾唇陰邪的笑了起來。

    西下村,呵……西下村|今夜之後,西下村將是一處令人聞風喪膽、無人敢到的死村!

    「去吧,殺吧,今夜四精洞天以血代酒,為慶祝我首次嘗到殺人的快樂而喝個痛快!」青蛇陰冷一喝,跟隨在身畔的小妖立刻興奮的分散而去。

    「啊——」

    「啊……妖怪?救……救命啊……」

    「啊……妖怪……」

    頓時,西下村的狗狂吠不已,家家戶戶相繼傳出淒厲的慘叫聲,一夕之間,西下村成了人間煉獄。

    青蛇嗜血的雙眸泛著紅光,狂肆的冷笑道:「叫吧!呵呵呵……多悅耳的聲音啊,呵呵呵……叫吧……叫吧……」

    是西下村民負她在先,這次她不過是討回百年前的那筆帳,教這些不長眼的村民瞧仔細,這才是柳青的真面目啊!

    「啊——」

    一名好不容易逃出屋舍的年輕男子乍見到柳青牆上的蛇影而嚇破膽的尖叫,這引來柳青冰冷的注視。

    「妖……妖怪!別……別……別殺我……」原本該是斯文的男子驚駭得雙腿發軟、臉部肌肉全扭曲在一塊兒,語不成句。

    「真沒用!」在覷見男子尿濕丁褲子之後,青蛇搖頭訕笑著,「呵呵呵……我給你一刻鐘的工夫逃跑……」

    逗弄獵物方為狩獵的樂趣。

    男子的腦子裡不知道有多想脫離眼前這噩夢,只是他哪跑得動?「我……我……我;;」尿褲子兼腿軟。

    真好玩啊!青蛇作勢張口,「啊……哇啊……」

    「啊……救命啊……」男子旋即潛力無窮地拔腿奔往村外。

    冷眼瞧著男子沒命逃跑的背影,青蛇唇角微勾,她的笑容比寒冬的冰雪更為冷冽。

    那名男子是青蛇刻意放出去引來白虎的,她愛白虎,決心把白虎擄回四精洞天,當她的狗,並供她享樂之用。

    哈哈哈:「回四精洞天!」

    青蛇好心情的一聲令下,身形立刻自西下村消失。

    ***

    連續兩天,白獨烈夜以繼日的尋著青蛇的行蹤,絲毫沒有任何的進展。

    這日,行經雨濃鎮,遠遠就瞧見近百名的鎮民團團圍著某樣東西采瞧,任誰見著了皆會深感好奇。

    白獨烈隨意找一位一旁賣茉的小販問道:「請問這位大嬸兒,前頭圍著的那些人在瞧些什麼呢?」

    白獨烈口中的大嬸兒生得拗黑福態,她原是猛然抬首就要怒斥白獨烈的,這一瞧,發現他俊得很。

    頓時,怒氣轉為心花怒放,她羞答答的咧嘴一笑,露出缺了門牙的排齒回道:「家……人家還是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吶,死相!」

    「呃……」白獨烈立刻額冒冷汗,雞皮疙瘩以斤論的掉落滿地。「在……在下失言,還請姑娘見諒。」

    「呵呵呵……」胖姑娘也不知道在興奮些什麼,花癡般的朝著白獨烈猛笑。

    妖精都遠比眼前的姑娘好應付,白獨烈全身寒意驟起,打了個哆嗦,勉強的扯出笑,「姑娘?」

    「喔,喔|」姑娘終於回魂的答道,「鎮民圍觀的是一名來自西下村的村民,據說一夕之間西下村全部村民皆被妖怪所殺,只有他逃出來。真可憐,我也是聽說的不頂清楚……喂、喂!這位公子,公子……」喚不回已跑的俊哥,姑娘怨道:「嘖,沒禮貌!

    沒眼光!」

    「讓讓,讓讓,對不起,讓讓……」白獨烈高大的身形輕而易舉的穿越人牆,來到受害男子的面前,劈頭急問道:「西下村民真的全被妖魔所殺嗎?」

    「我乃西下村民,方自西下村逃出,此事是我親眼目睹、親身經歷,絕對千真萬確!」男子氣不敢喘、腳不敢歇,連逃兩日,黑眼圈明顯,身體足足瘦了兩圈。終於,體力不支的倒在雨濃鎮,好心的鎮民給他食物吃下之後,他方稍稍恢復些許的體力。「那真是人間地獄啊,若未親身經歷絕對無法想像」

    男子兀自激動的說著,白獨烈打斷問道:「敢問這位公子,是否見到何種妖魔殺害西下村民?」

    「有,有!」男於點頭如搗蒜,「我瞧到一名美得不似人的女子…呃,不!它本來就不是人,我自牆上看到那名女子的影子竟是一隻巨大的蛇,是蛇精,是蛇精帶領群妖殺害村人……」

    青蛇?依男子之描述,女子無疑是青蛇!白獨烈萬分的懊惱啊!

    「好可怕啊!」

    「是呀!」

    「妖怪不曉得會不會跑到雨濃鎮來呢?」

    「去去去,別說這些不吉祥的話。」

    「對啊,太不吉利了。」

    「我只是揣測而已,要真怕的話,我勸大家還是趕緊回去收拾好包袱,暫時投靠遠親比較安全。」

    男子的話無疑引來鎮民一陣恐慌。

    「對對對!」

    「怎麼辦?我沒有遠親可依靠,這可怎麼辦啊?」

    「不同你們閒聊了,我得趕緊回家收拾細軟,好見機行事!」

    「去,我才不逃吶!」

    在雨濃鎮民此起彼落的討論聲中,白獨烈悄悄離開了人群,手一揮,身形立刻消失無蹤。

    好巧不巧,賈菜的姑娘正好瞧到白獨烈消失蹤影的那一幕……「妖怪!啊……啊……」顯然她是嚇壞了,話梗在喉頭就是喊不出聲音。

    ***

    白獨烈來到西下村,觸目所及的斑斑血跡教他憤怒與寒心。

    瞧,青蛇造了什麼孽?

    是西下村百餘條的生靈啊!

    白獨烈痛心的把西下村民合葬在一起,並喃唸經文以渡往天堂之門,免受輪迥之苦。

    「呵呵呵……」

    是青蛇的笑聲!

    不用回頭白獨烈也知道青蛇正站在他的身後,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得意的喝采著。痛心疾首,為青蛇的惡行、為青蛇把柳青一併推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白獨烈眼中的怒火熊熊燃起,心隨念轉,青蛇四周的小妖一一倒地變回原形。

    白獨烈一把揪住青蛇的衣襟來到墓塚之前,咆哮道:「瞧瞧你所造的孽!你如何對得起柳青?」

    「我就是柳青!」青蛇咬牙道,試圖掙脫白獨烈的鉗制。

    「狡辯!你與柳青不同,你是一隻殘酷、沒一點惻隱之心的蛇妖!」白獨烈強悍的捏住青蛇的下巴,痛得青蛇絕艷的容顏頓時扭曲。

    「放……你放開我!」青蛇不屈服的怒瞪白獨烈。

    蛇女頑冥不化多說無益!白獨烈憤恨的強逼青蛇跪地叩首,要她面對自己所造的孽。

    白獨烈額暴青筋,一再強壓抗拒的青蛇叩首,如果可以,他最想做的是把青蛇元神打得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因慰西下村百餘條生靈之魂。

    「你做什麼?放開我……」青蛇倔強不屈的咬牙,「放開我!生而食之,我沒有錯,你放開我……」

    她引他前來可不是要他欺負地的!

    狡辯,死不悔改!白獨烈雙眼危險的瞇起,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字說道:「生、而、食、之?」

    「沒錯。」頭皮傳來因白獨烈猛然拉扯髮絲的劇痛,青蛇咬牙隱忍,冰寒的眼裡儘是恨意。

    「恨我是嗎?我讓你更恨,讓你嘗嘗死亡的恐懼!」白獨烈如火般的目光直直噴向青蛇,灼熱的程度足以燒傷不知死活的青蛇。

    他強勁的力道一壓,青蛇的整張臉硬生生的埋入雪地之中。「生而食之?我讓你見識見識何謂食而悔之。」他顯然已失了理性。

    「嗯……嗯嗯……」好痛、好冷,青蛇快要不能呼吸了。

    蛇精之力抵不過白獨烈如泰山壓頂之氣,即使用盡全身的力量去抵抗,白獨烈猶如腳底生根般文風不動。

    「嗯……嗯嗯……」因窒息而悶哼,青蛇掙扎之力逐漸薄弱。「嗯……嗯嗯……」

    白獨烈猛然拉起青蛇,在青蛇腦袋因缺氧而渾沌不清之際,將千年血果塞入青蛇嘴裡。青蛇喉頭梗塞,瞳目的拍胸猛吞後,便似久旱逢甘霖般的急吸著氣。

    「你……咳……你讓我吃丁什麼?」搞不好是毒藥之類的,想要慢慢的把自已折磨至死。青蛇趕緊以指催吐,「嘔……嘔嘔……」

    白獨烈無語地看著教他失望透頂的青蛇,強壓住怒氣而胸膛劇烈起伏著。

    厭惡青蛇的殘暴血腥,然而他又有何資格來責備青蛇呢?眼前這百餘條村民之命嚴格說來又何嘗與他無關呢?

    禍端因他而起,後果理當由他來受!

    在白獨烈自責之際,青蛇來到他的身邊,以利牙咬醒他。

    「呃!」白獨烈手臂吃痛的回神,旋即怒意爆發的喝道「不喝我的血就別咬我!」方才狂洩了怒意之後,此刻他怨起了自己。

    眼前的青蛇可以說是他所創造出來的。

    「你想念柳青?想要柳青回來?」青蛇明知故問。

    白獨烈撇開頭去,一點也不想理會陰殘的青蛇。

    「你喜歡我多一點,還是喜歡柳青多一點?」青蛇雙臂環抱住白獨烈,臉頰貼偎入他的胸膛,繼續的喃問道:「你真的一點兒都不喜歡我嗎?一丁點的喜歡都沒有嗎?我喜歡你……真的、真的好喜歡你……」

    「喜歡?哈,我可消受不起!」白獨烈厭煩的扳開青蛇不安分的纖纖玉指,徹底地鄙夷道:「你連柳青的千萬分之一都不及,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你呢?哈,你這雙殺人不眨眼的妖精!我鄙棄你!」他這番話算是客氣了!

    「妖精?呵呵呵……」青蛇神情轉冷,無趣的離開他的胸膛,陰笑道:「呵呵…你錯了!是柳青還不及我的千萬分之一才對吧?柳青不僅愚蠢得不會生靈果腹,更愚昧得連迫害到己身性命都不知反抗,才會落得今日這般淒慘的下場!原該榮登仙籍的柳青何以尚站在你的面前呢?你能告訴我這是拜誰之賜呢?」

    青蛇一語擊中白獨烈之死穴,使得他愧疚之心頓起而無話反駁。「我……我……」

    「我不是有意的」這句話成了多餘。

    因為事實就是事實,擺在眼前的,是無可彌補的事實啊!

    青蛇並未因白獨烈臉上的悔意而放過他,眸中迸射出寒光,直言逼迫道:「對,就是你!是你害得柳青不僅喪失千年修行就此與仙籍無緣,還害得我與柳青爭奪這具軀殼!不過,我倒該感謝你,因為有你才有我。哈哈哈……我沒讓你失望啊,瞧,西下村民是我為你獻上的謝禮,夠豐厚吧?呵呵呵……」

    「住口!」白獨烈為青蛇的肆意掠殺而痛心不已,他該如何告訴青蛇她的所作所為是不對的呢?他的頭益發的疼痛了!「我所欠下的是對柳青的債,而你……我沒欠你什麼——」

    「你沒欠我什麼?」青蛇似聽聞到天大的笑話般,大笑了起來,「呵呵呵……你沒欠我什麼……我沒聽錯吧?」

    他欠她的可多了!

    「這回,你的確沒聽錯!」好累!青蛇總是有辦法把他的怒意逼向高峰,身心俱疲是他此刻的感覺。

    「讓我來告訴你你欠我什麼吧!你偷走了我的心,所以你欠我的是一份情,一份很深、很深的情。」青蛇的眼神冰冷,神情再認真不過。

    舉凡她要的,就沒有要不到的道理。

    感情亦然。

    「哈哈哈……」這回換白獨烈大笑了。

    認真的愛情宣言遭到嘲笑,青蛇臉色難看,「這沒什麼好笑的,你倒是說說看,你到底笑些什麼?」

    「你?我懷疑你知道什麼叫情。」掠奪的情不叫愛,是霸道。

    「我喜歡你,想要時時刻刻有你在我身邊,正因為如此,我費心的引你前來,為的就是把你留在身邊,這種強烈思念一個人的感覺就是愛情。」拉住他、綁住他,永永遠遠黏膩在一起是青蛇此刻的心情,是她愛的方式,沒有錯!

    聞言,白獨烈搖頭笑道:「你這不叫情,你根本不懂何謂情。」

    「我不懂?你懂嗎?」青蛇氣得咬牙切齒。

    白獨烈淡然回道:「我的情用於天下蒼生,天下有義理者皆為我所護,不偏不倚!

    平等施於天下,這便是我的情,不同於人類間的父子之情、兄弟之情以及男女私情,是博愛之情。」

    天下蒼生?噁心死了!青蛇氣憤的嗤鼻道:「夠了!別同我道些冠冕堂皇的話。柳青呢?你敢說你沒特別關愛她嗎?」

    「柳青……」白獨烈心一驚,旋即恢復鎮定,「我對柳青的關懷之情緣自於一份無可推卸的責任,並無你所言的男女之情。」

    白獨烈懊惱,其實他可以不必如此費心去解釋的。

    「呵,是嗎?」青蛇壓根兒不信,「但柳青對你可不只是你所言的關懷之情那麼簡單了。」

    那日柳青吻白獨烈記憶猶新。

    怎麼青蛇老愛把柳青給扯進來呢?白獨烈氣悶道:「不許你瞎扯!」

    「我沒瞎扯!」青蛇也火大了,決心要毀滅柳青在白獨烈心中完美無瑕的地位。「那在東谷吻你的是柳青!」

    柳青?白獨烈變了臉色,那個吻他的人真的是柳青?不,不,不會是她,他辯解道:「柳青不會做出這種行為的。」

    不信、不信!不信又想相信!

    這種又要否認又帶點欣喜的心情是什麼呢?矛盾,非常的矛盾!這是白獨烈從未有過的心緒。

    白獨烈此刻的表情是明明想笑卻又努力抑住,答案明顯寫在臉上,看了教青蛇氣憤不已。

    「噁心死了!」

    青蛇妒忌得再也不想看到他的臉,正準備逃跑之際,白獨烈手中的金絲繩神不知鬼不覺的捆綁住青蛇。

    「放開我,放開我!你放開我聽到了沒有……」青蛇拔喉叫嚷。

    白獨烈淡然的聳眉,「你愈掙扎金絲繩就束得愈緊,我勸你別白費氣力掙扎,乖乖的就擒吧!」

    他怎麼可能眼睜睜的讓青蛇再把柳青給帶走呢?

    作夢!

    「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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