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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油郎(下) 第三章 作者:天使J
    摘星樓

    「嬤嬤,爺有回來嗎?」

    老鴇手持團扇遣退房內的丫頭,待門關上,她才說:「玉兒,你不關心樊爺來了沒有,倒是挺注意咱們的主子在那兒過夜。」

    段玉換上一襲上等織緞服飾,從屏風後頭踱至外室,略施薄粉的容顏漾著笑。「嬤嬤,你明知我的心思,何必多此一問呢。」

    他來到嬤嬤身邊坐下,倒了一杯水,孝敬道:「嬤嬤,喝茶。」

    段玉這孩子在巴結她。老鴇接過瓷杯,眼角的餘光瞄到一隻黃澄澄的元寶擱放在桌,「嘖嘖。」老鴇的眼兒瞠大,立刻收下。

    「呵,」她笑彎了眉眼,客氣得很。「玉兒,你愈來愈懂得敬老尊賢,討嬤嬤歡心。你這麼貼心,嬤嬤我還有什麼話不能同你說的。」

    老鴇啜了口香茗,接著道:「咱們的主子接下了紡織坊的生意,這事你也知道。那麼應酬談生意還少得了嗎,主子今晚喝了不少,人就在花廳睡了呢。」

    老鴇瞄著小倌兒兀自陷入沉思,八成……又再想主子怎沒在外過夜。她不禁老調重彈:「你想想依主子的性子能對誰維持多久而不膩的?嗟!跟賣油的傻瓜草?!」老鴇不屑的撇撇嘴,呿了聲,「還不是玩玩而已。我真不懂你,怎都不聽勸。」

    小倌兒巴結奉承是為了想知道主子的行蹤,這銀兩是不拿白不拿,就算小倌兒掌握主子的形蹤又能怎樣?

    段玉回過神來,反應道:「嬤嬤,別再跟我提看開的事。若真能辦到,我何嘗願意讓自己痛苦。」起身踱至梳妝台前,銅鏡照映出一張美的臉龐,眉心漸漸擰出極度的不甘心……他哪點會輸給一個賣油的傻子?

    『我是瘋了才會一直想奸了你……』

    喝--心狠狠一抽,忘不了男人對誰說這句話。漸感呼吸困難,無法平復乍聽之下的震撼,男人對傻子竟然認真……

    銅鏡內的臉孔露出一抹猙獰的笑。「呵,一個傻子有什麼好?」憑什麼得到男人的注意與寵愛?

    顧影自憐,發酵的酸意日復一日的累積,抿緊唇瓣,不甘吞下所有的苦澀。段玉深吸了一口氣,央求道:「嬤嬤,樊爺若是來,我不想見客,幫我打發可好?」

    「開啥玩笑啊。」老鴇一瞬瞠然不已,可不依小倌兒拒絕上門花大錢的客人。她立刻將小倌兒拉來身邊,勸戒:「我的姑奶奶,你忘了咱們的主子是哪種人麼,若是讓他知情,咱們倆可會沒好日子過唷。何況,你也明白樊爺有意贖你過門,他要我多說點好……啊。」老鴇倏地住了口,糟糕……說溜了嘴。

    段玉面無表情的問:「嬤嬤,你也收了他的銀兩?」

    「嘿,這……」老鴇乾笑兩聲,安撫道:「樊爺對你是真,你跟著他不會吃虧。不管你對他有沒有感情,想想他既有錢,又沒有妻小兒女,何不趁著現在年輕有本錢,能撈多少好處,就別放過。」

    段玉瞥了她一眼,道了聲:「嬤嬤,爺若是醉了,可會不舒服呢。我這就去伺候。」

    老鴇怔忡了會兒,眼睜睜的見他甩袖開門離去。枉費她說了這麼多,不都白白浪費唇舌。

    呿!

    老鴇一翻白眼,碎罵:「人一旦作賤自己,就像著了魔似的,十條牛都拉不回。」

    段玉睇凝沉睡中的俊美容顏,男人側睡於花廳上的躺椅,一身邪肆的氣息未減,無形的魅惑人心……

    明知男人渾身充滿危險的因子,仍伸出手輕掬起男人垂落於躺椅外的一撮髮絲,細細摩娑於指尖,朱唇湊近,鼻端滲入濃郁的酒氣,霎時壯了膽,任髮絲滑落於手,又猶豫了會兒,才動手悄悄鬆解男人的衣衫盤扣。

    花葵緩緩的撐開眼,唇瓣勾起一抹冷笑,問道:「你想伺候我,嗯?」

    赫!

    段玉驚愣了會兒,停頓在衣扣的手不禁顫抖,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反應。

    花葵挺起身來,抬手勾起美艷的臉龐,醺醉的眼眸透出慾望的色彩,「嘖嘖……」有聲,思忖小倌兒發騷,而他也挺寂寞,「把衣裳脫了。」他命令。

    段玉以為自己聽錯,又呆愣了會兒,才露出笑顏,道:「好。」

    心下竊喜,男人恢復了以往遊戲人間的態度;明知無心也無情,他依然甘願奉獻自己。

    渾厚的命令再度響起--

    「動作快一點,你知道我沒什麼耐性。」

    段玉垂首輕解羅衫,愈是著急,動作就愈是頻頻出錯,控制不住滿身都在狂喜,男人願意觸碰,主動求歡……

    「撕--」

    剎那,身上一涼,雪白的肌膚裸露在空氣之中,段玉驚訝的抬起頭來,雙眸映入男人陰沉俊美的臉孔,輕蔑的眼神在身上穿梭,似挑剔--「你以為還能引起我的興趣?」花葵不禁冷笑,殘酷的說明:「我對你一點反應也沒有,早就膩了。你想讓人上,也未免找錯對象。」

    毫不留情的將人拽開,連看都懶得再看一眼。

    段玉跌坐在地,回頭喚了聲:「爺……」一瞬由天堂掉入地獄,瞠大的眼瞳映入男人保持距離的背影,不禁喃喃自語:「為什麼?是我不好嗎?還是嫌我不會伺候……」

    「膩了就膩了,還需要什麼理由?」花葵將身上的衣扣重新扣回,可不認為自己該對誰負責,你情我願的遊戲早就結束。

    如今,他滿腦子只想著遠在天邊的蠢老鼠,只差沒回去奸了蠢老鼠!受不了蠢老鼠只會討厭他亂塞東西……放屁!

    花葵咬咬牙,更受不了自己為蠢老鼠守身如玉,真他奶奶的窩囊極了!

    老大很不爽的撂下警告:「你最好認清本份別再犯第二次,否則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段玉揪緊衣衫,渾身止不住輕顫,不甘心男人說膩就膩……

    ***

    夜涼如水,蟲鳴唧唧--

    暈黃的月光照射坐在屋外靜止不動的人影,經過漫長的等待,毫無所覺一天下來,坐在屋外的次數逐漸增加……

    郝爺爺點亮屋內的燭火,為了孫子的反常而無法入睡。輕咳了兩聲,開口喚:「古毅,快進屋來。」

    郝古毅緩緩的回頭,清澈的眼眸顯現一絲憂傷,好生猶豫該不該聽話。他一直在想葵是不是躲起來了?

    就像他不敢回家的時候,會躲在附近。

    「我想去找葵,爺爺會生氣。可是……我說討厭葵,叫葵不要跟我回家,葵就不見了。」

    低頭揉揉雙眼,他想睡覺,但是又怕會看不見葵回來。「我想去找葵回來,葵不在,花花母雞沒有孵出小雞了,它都跑到外面踩小花。」

    他不知道該怎麼辦,想著葵一定知道為什麼,爺爺只會要他把大公雞放出來,都不知道大公雞會啄小雞。

    「爺爺不要生氣,葵會欺負我,是我傻……」擦去掉出來的眼淚,他想著葵喜歡亂塞東西,忍忍就好了。

    葵沒有欺負他的時候,會對他好,比任何人都好……

    無所適從這陌生的情緒;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既討厭葵,也不討厭葵;好想葵……

    迸出眼眶的眼淚愈來愈多,擦也擦不完似的,他現在好怕葵會永遠不見了,比被爺爺打還要怕……

    郝古毅抬首望著爺爺,乞求道:「我想去找葵回來,爺爺不要生氣,好不好?」

    轟!

    一瞬,郝爺爺彷彿被雷給劈中,渾身不禁顫巍巍,赫然一聲「匡啷--」握不住的枴杖一瞬掉在地上。

    他沒有彎身撿起,仍震驚於孫子竟然……竟然……

    顫抖的手指著孫子,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他喘阿喘的問:「你你……這麼想找大爺回來?」

    郝古毅低著頭,哽咽道:「爺爺不要生氣,我有聽話。」

    郝爺爺垂下頹軟的手,一時之間也不知該罵還是該答應。「作孽……你這麼傻!」

    郝古毅抿緊唇,提袖猛擦臉頰,就知道爺爺會生氣,可是他就是傻得會想葵,好想、好想……

    抬眸望著遠方,一道身影愈漸接近,很像葵。郝古毅渾身一顫,眼睫掛著兩滴淚,瞬也不瞬的望著。

    花葵來到他的眼前,低頭瞪著他竟然不睡覺,都什麼時辰了。

    郝古毅仰著臉,自然的伸出手揪著葵的衣袍下,喚:「葵,不要走……」

    「我不會丟下你,不然哪會派錦文送食物來,早嘛讓你餓死了,除非你肯殺雞來吃。」

    郝古毅搖搖頭,說:「不要殺雞。」

    花葵仍瞪著他,又罵:「真是蠢!」憋著一肚子火,彎身將蠢老鼠撈來身上扛著,隨即聽見他驚喘--「啊!」

    「叫什麼。」花葵緊摟著思念的蠢老鼠,大剌剌的進屋,抬腳將身後的門踢上。

    「砰!」的一聲,郝爺爺嚇了好一大跳。

    花葵轉移目標瞪著老廢物,語氣不佳的說:「我就喜歡小老鼠的蠢,你想阻止也沒用,等你死了,我還是一樣不改。」他可不管老廢物聽了高不高興,哼了聲,我行我素的抱著蠢老鼠回房。

    郝爺爺望著孫子任人抱著,昏花的老眼看清了一切,孫子的手就摟在男人的頸項,擺明了不願接受的事實已經發生,再也無法改變……

    「唉……」郝爺爺意味深長的歎了一口氣,緩緩的彎身拾起地上的枴杖,不禁喃喃歎道:「人老了……管不了年輕人的事。」

    他活了一把歲數,早已深刻體會--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

    花葵抱人回房後才意識到不太對勁,小老鼠竟然摟住他了?!

    輕啄小老鼠粉嫩的臉頰,出乎意料之外的收穫令他全身血液頓時沸騰。不捨得將人放開,花葵杵在床邊問道:「不討厭我了?」

    「葵不要躲起來。」郝古毅怕他會不見,彷彿保證似的,說:「葵不要欺負我,就不會討厭。」

    言下之意,就是不能亂塞東西……這是什麼道理?!

    花葵的臉色登時鐵青,牙齒磨阿磨的,低頭狠狠一吸,吮著小老鼠的脖子不放。

    「啊……葵咬我。」

    小老鼠在耳畔似撒嬌的指控,呿!他豈止咬,是專程回來奸了小老鼠!真他奶奶的……何必顧慮小老鼠會不會討厭,真是受夠了憋死自己。

    不安分的手直接扯下小老鼠的褲子,鬆了口,親吻著小老鼠的臉龐,同時說明:「我不是欺負你,是好喜歡你才會這樣。」

    「我不喜歡,會好疼……」郝古毅渾身僵硬的不敢亂動,泛白的指節緊緊揪住葵的衣衫不放。

    心臟撲通、撲通的狂跳;緊張兮兮的不知如何是好。「葵……不要欺負我。」把臉悶在葵的頸項,小聲的叫:「不要欺負。」

    「嗯,不是欺負。」

    花葵順勢將他放倒在床褟,「跟我說喜歡。」挑開他的衣衫,露出的肌膚白嫩嫩,待宰羔羊就在身下,需要慢慢料理……

    小老鼠太無知,全然沒有床笫之間的觀念,掌心下的身體顫抖,害怕他的碰觸。「別怕我。」花葵輕聲安撫,唇隨手走一一吻著,想取悅小老鼠……

    嚇!

    郝古毅渾身一顫,感受到葵在身上亂舔,會好癢……

    很自然的放鬆緊繃的身體,腦中不斷想著葵怎和以前不一樣?

    想個老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郝古毅輕推著壓在身上的葵,叫:「不要。」

    花葵的雙手一瞬扣住小老鼠的腰,往下一拉,低頭立刻堵住只會說出蠢話的嘴。

    探舌撬開他的貝齒,不甚溫柔的吮吻軟綿綿的小舌,舔著他口腔裡的每一寸柔軟,小老鼠的滋味很甜……

    郝古毅頓時呼吸一窒,漲紅了臉,雙手緊揪著葵的胸前衣襟,岔開的雙腿間抵著硬物,不禁渾身一僵,心慌慌的不知如何是好。

    張口想叫葵不要,被含住的舌頭無法順利說話,他發出「嗚嗚……」的抗議聲。

    花葵輕咬著他紅瀲的嘴,輾轉流連,爾後才戀戀不捨的離開。

    郝古毅得以順利呼吸,張大了口喘氣,又叫:「葵不要咬我。」

    昏暗中,妖美的眼細凝小老鼠的臉龐透著暈紅色彩,總有那麼一些正常該有的反應。

    「說喜歡我。」額頭抵著他的,堅挺的慾望漸漸壓迫令人瘋狂的禁地,動手解開自己的衣扣,隨著衣衫拋卻於地,熨燙的體魄欺壓著身下的小老鼠,「跟我說好喜歡我。」花葵不斷誘哄,拐他說喜歡。

    想在小老鼠的心底佔有一絲地位,即使只有一點點,他也會心滿意足。

    「快說……」

    郝古毅昏昏然的腦子根本搞不清楚葵怎變了樣,更無法理解葵要他說的話。他很直接的反應:「是不是像喜歡花花母雞孵雞蛋一樣?」

    「……」

    「還是像喜歡爺爺一樣?」

    「……」

    葵都沒有說話。郝古毅深感納悶的看著葵--房內實在太黑了,看不清楚葵現在的模樣,一道道的冷氣噴在臉上,葵好像在喘……

    「真他奶奶的……」花葵咬牙憋著沒嘶吼,撐不了多久,他吼:「我實在很想把你宰了!」

    耳膜嗡嗡作響,葵好凶的叫。郝古毅捂著耳朵,臉皺成一團小肉包,萬分委屈的說:「不喜歡葵凶我。」他不敢說好討厭,擔心葵又會不見了。「別走……」

    花葵不再理會蠢老鼠說了什麼蠢話,思忖無須急在一時要求蠢老鼠理解、回應他的感情。

    探手至小老鼠的背脊撫摸,漸漸往下游移至股間,修長的指節侵略稚嫩的禁地,感受到身下的軀體一瞬僵硬,小老鼠開始反抗推著他的肩頭,隨即悶呼:「不要亂塞東西。」

    郝古毅抿緊唇,害怕葵又弄疼他的屁股,「不要欺負我。」他可憐兮兮的央求。

    「我盡量不弄痛你。」花葵像哄小孩似的安撫,隨及屈起他的腳,漸漸移身置在他敞開的雙腿間,湊唇吻著他的敏感處,試著令他感到愉悅,減少排斥兩人之間的親密行為。

    「啊,你幹嘛?」郝古毅驚然一叫,一瞬挺直身體,推著葵的頭,驚呼:「我沒有要尿尿……」

    花葵停止了品嚐的動作,只稍伸出一根手指就將他給推倒,不理會他的鬼叫,真吵……

    「啊……」郝古毅趕忙摀住嘴,眨眨眼,想不透葵為什麼會舔他的身體,同時也感到驚慌失措,身體突然變得好奇怪……

    會熱……愈來愈熱……

    「一定是壞掉了……我的身體壞掉了……」

    豆大的淚水沿著臉頰滑落,郝古毅抬手不斷猛擦,不停的指控:「葵好壞……把我的身體弄壞了……」

    花葵一瞬愕然,唇舌和手指都離開了他前後的敏感處,實在想不透哪裡壞了?

    「我不要去看大夫,羞羞臉,會害大夫長針眼。」郝古毅渾身止不住顫抖,好害怕別人看見他的身體跟葵一樣不正常。

    他才不要像葵一樣會亂塞東西……

    花葵終於聽清楚小老鼠嚷嚷著身體壞了是什麼意思,實在無法理解他怎會這麼蠢?

    花葵站在床沿,喃喃自語:「你的身體沒壞,腦袋才是壞了……」

    郝古毅爬到床內側,揪緊棉被,頭埋其中悶呼:「葵弄壞了……」身體會難受,變得硬硬的,「壞掉了……」

    花葵的滿腦子烏煙瘴氣,有股衝動想直接把蠢老鼠奸昏算了!

    「你是存心掃興還是故意打擊我的自尊?」只差沒氣死而已……

    郝古毅好認真的想了會兒,搞不清楚葵在叫什麼自尊?

    須臾,他說明:「我沒有弄壞自尊,也沒有踢破尿桶蓋,葵好壞,都搞不清楚……」他說了好多次了,「我很乖,有聽話……」

    「你……」

    犀利的眼一瞇,花葵屈膝上床,探手扣住蠢老鼠的肩崁,命令:「轉過來!」

    郝古毅搖頭悶呼:「不要。」

    「不要也得要,我快憋死,也快被你氣死!」

    「我怕葵……」

    花葵一瞬怔忡,鬆了五指的力道,剎那感到不捨得傷他。

    明知他蠢,往往說些令人五臟翻騰差點吐血的話。可,就是這份無知在吸引著他……

    花葵不禁輕歎息,反省不該凶他,放柔了嗓音誘哄:「別怕我,我會對你好,只寵你……」

    隨手拉開悶在他臉龐的棉被,花葵落唇輕吻著他的肩崁,每一道細碎的吻皆帶著絲絲憐惜印在他順滑的背,不安分的手放肆游移,來到他的身下握住小而飽滿的形狀,指尖摩娑敏感的前端,不意外聽見他的驚喘──「啊……」

    郝古毅渾身止不住顫抖,無所適從身體官能產生愉悅的感覺。緊緊揪住懷中棉被,想著葵適才說過會寵他的話來安慰。

    「不要欺負我。」

    「嗯……不欺負。」

    貪戀這副純淨無垢的靈魂軀體,輕嚙他滑嫩的每一寸肌膚,「是喜歡。」懸宕在他的身後,強健的腿岔開他的,唇舌沿著他的臀丘輕咬,惹來他的悶叫--「葵不要咬我的屁股。」

    聞言,花葵施力一握,搓揉他的飽滿腫脹,黏膩的液體沾滿了手,「嘖,」花葵感到非常滿意的勾唇一哂。

    加速手中的套弄,同時扳開他的臀瓣,隱約可見那粉色的誘惑,登時不由得呼吸一窒,下腹的慾望瞬間沸騰,反應強烈的想要攫取甜蜜滋味。

    探舌仔細描繪他的柔嫩入口,緊扣住他的腰際,不許他掙扎。

    「啊嗯……」渾身引起強烈戰慄,郝古毅忍不住下腹瀉出一股熱流,開口叫著:「葵……」

    花葵聞聲邪肆一笑,小老鼠可愛的緊,真有本事引發他的獸性。以等不及挺身將慾望抵在稚嫩的入口處磨蹭,他喟歎:「天,你這裡又在收縮。」

    郝古毅可憐兮兮的求饒,「葵不要……會好痛。」

    花葵抬高他的腰,哪還理會他的拒絕。強悍的進行侵略,慾望逐漸貫穿與填滿他的柔嫩。

    「啊!好痛……」郝古毅擰眉悶呼。臉色刷的慘白,默默忍受葵喜歡亂塞東西。

    花葵彎身吻著他的側臉頰,強健的體魄貼在他的身後,下身有節奏的擺動,不似以往蠻橫的衝撞,試著盡量溫柔對待,避免慾望失控而造成傷害。

    隨著時間流逝,花葵的意識漸漸迷離,緊摟著身下的人兒,佔有的行為持續,低沉的喘息夾雜著明確的情感,親膩的表明:「我喜歡你……就喜歡你。」

    郝古毅趴在他的懷裡任他擺佈,混沌的意識早已分不清究竟是討厭,還是不討厭……

    天色微亮,郝古毅輕搖著葵的身體,喚:「葵起床好不好?」

    花葵的長臂一伸,直接將人撈來懷裡窩著,命令:「別吵。」

    他的下顎抵在蠢老鼠的腦袋瓜,仍緊閉著眼,問:「你七早八早又去餵雞了?」

    郝古毅悶在他胸前回答:「稀飯煮好了,爺爺在吃飯。」

    他的雙手放在葵的胸膛輕輕推著,執拗的要葵起床。

    「小老鼠,你想再來一次是不是?」花葵摟著他,思忖多來幾次更好,小老鼠就不會七早八早離開懷抱,管那群雞餓死了沒有。

    手伸往他的衣衫內游移,輕捻他胸前的紅點把玩。

    郝古毅聽不懂葵說什麼一次,他想著花花母雞踩小花好多次,「小花壞掉了,葵,花花母雞不孵蛋,不孵蛋就不會有小雞跑出來,我想要小雞,它們好可愛。」

    「嗯,你更可愛……」花葵撩起他的衣裳,低頭吻著他胸前的敏感,試圖挑起他的反應。「說你想要我。」

    郝古毅任葵在身上嚙咬,整個心思全放在苦惱已久的問題,反應著:「我想要小雞,花花母雞孵不出小雞了。」

    花葵抬起頭來,瞪著他罵:「你說句要我會死啊。」

    郝古毅眨眨清澈又無辜的眼睫,不明所以葵為什麼好凶……

    帶著一絲受傷的神情撇過頭去,悶道:「我不喜歡死翹翹,葵和爺爺還有小雞都不可以死翹翹……爺爺說死翹翹就看不到了。」

    花葵怔了怔,待腦中消化了他所說的話之後,薄情的唇勾起一抹笑,頓時感到心情愉快的很--蠢老鼠不希望他死翹翹,呵……。

    輕啄他粉嫩的臉頰,回想他在吵些什麼,猜測:「你在煩惱花花母雞孵不出小雞?」

    郝古毅點點頭,推開葵的身體,爬到床尾拿衣裳給葵穿上。

    他跪坐在床,視線自然的移開,不敢看葵的身體,怕會長針眼。一顆腦袋瓜愈垂愈低,解釋著:「葵不在,花花母雞就會踩小花。」

    「哦,那乾脆殺了。」花葵很壞心的建議。

    嚇!

    郝古毅一瞬抬起頭來,驚呼:「不可以!不可以!」

    花葵朝他勾勾手指頭,心懷不軌的拐他,「過來親親就不殺雞。」

    郝古毅非常納悶,「什麼是親親?」他一臉呆傻的問。

    花葵迅速將衣裳套上,人站在床沿,對著蠢老鼠舉例:「就像你抱著小雞靠在臉頰一樣。」他不以自己做比喻,免得蠢老鼠誤解為是要『咬人』。

    郝古毅不禁擰眉,感到好生為難,手腳筆劃著,「葵和小雞不一樣,葵不能抱在手上,小雞可以。」

    妖美的眼一瞪,煞氣射向那顆蠢腦袋,憋著一股想罵人的衝動,花葵耐住性子繼續誘拐,「只要把你的小嘴貼在我的臉上,就是親親。然後花花母雞一定會孵蛋。」他保證。

    花花母雞敢不孵蛋,他就殺了算,再去買一隻會孵蛋的回來以假亂真。

    心下作好盤算,花葵低頭湊近蠢老鼠清秀又憨傻的臉龐,放軟了聲調拐人,「快親親,我就跟你去後院子裡。」

    郝古毅無法理解葵為什麼要他把嘴巴貼在他的臉,「我不要咬你。」他沒有尖牙,也不會變成鬼。

    「不是咬,是吻。」花葵撫摸著他的臉龐解釋。「好喜歡就會做這種事,莫非你討厭我?」

    郝古毅搖搖頭,已經搞清楚只要葵不欺負他,就不會討厭。

    花葵不耐煩的叫:「那還婆婆媽媽些什麼,快點。」

    郝古毅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說:「好。」

    張臂環住葵的頸項,仰起來的臉頰貼著葵的,想到親親的意思就是用嘴巴貼著臉,不再猶豫,只稍轉頭便將嘴唇貼在葵的臉頰。

    溫熱的觸感似一股暖流淌入心田,拐騙而來的一個吻--輕易的令他以為小老鼠也同他一般有著喜歡的情緒。

    花葵斂下眼,沒出聲要他鬆開手,貪戀那出於自願之下的小舉動,撫著他的蠢腦袋,強調:「這就是喜歡。」

    郝古毅點點頭,似懂非懂--

    原來小雞會啄他的臉頰就是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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