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由兒子、媳婦們瞞著,但紙終究包不住火,消息傳入章大夫人的耳裡,她氣得七竅生煙、暴跳如雷--「匡當--」
一瞬砸落鳳仙奉上的人參茶,章大夫人對這兒媳婦是打從心底嫌棄。「你是存心燙死我?」
鳳仙心下一驚,囁嚅著唇說:「娘,我不……」
「啪!」
當眾人的面,章大夫人狠狠甩了鳳仙一個熱辣辣的耳刮子,手指著她的鼻子,破口訓斥:「都是你這狐狸精的關係,自從娶你過門,章家就沒一日安寧。」眼看落入外人手裡的紡織舊坊生意愈做愈興隆,而章氏紡織逐日走下坡,「這原因出在有人暗中搞鬼。說!是不是你和那姓花的下流胚子共同合謀?」
一句句指控皆是冤枉。鳳仙撫著臉頰,不斷搖頭解釋:「沒有,我絕對沒有……」
「還說沒有!」章老夫人哼了聲,「你可真敢狡辯,常言道:戲子無情、婊子無義。你以前是幹哪行的,若不是施展媚功誘惑男人,騰兒怎會被你迷得團團轉。」
她那兒子就是老實又死心眼,才會任人掌握到至今仍不肯休了這賤婢。章大夫人為了此事氣得一天到晚找鳳仙的麻煩。
她不許兒子與這賤婢同房,防止賤婢懷下孽種,誰能保證孩子的爹會是哪個阿貓、阿狗,甚至是跟那姓花的下三濫有的。
鳳仙跪在地上,垂首收拾一地的碎瓷片,含淚的眼眸看不清已長出粗繭的雙手,抿唇咬牙撐過日復一日的委屈,心裡明白相公的處境為難,為她而讓家族的人笑話。
「娘……」章騰欲言又止,實在不忍鳳仙受苦,又始終無法獲得娘親諒解,兄長們難免也責怪他連累了眾人。
「娘,這事不能怪鳳仙,若真要怪,就怪我……」
「你住口!」章大夫人罵道:「你滿腦子就想這賤婢受委屈是麼?真沒出息,有了媳婦兒就忘了娘!」
「孩兒不敢……」章騰立刻跪下,只求娘親能消瀰漫天的怒火。
章大夫人「哼」了聲,無法原諒兒子娶了一門敗家的媳婦。
「娘,事到如今,責怪四弟也沒用。」這胳臂往內彎,章硩念在多年的手足之情,沒再加以苛責。
「娘,咱們紡織坊的生意一落千丈,原因出在物料被永旗商行壟斷,再抬高價格買賣,咱們為了紡織生意也不得不買,這付出的成本高,利潤就相對的減少。而錦纖布莊不再收咱們的紡織品,是因為棉布取代織品的需求,咱們總不能逼著錦纖布莊的樊爺進行買賣交易,何況樊爺在這行頗負盛名,可得罪不起。」
章大夫人聞言,喝道:「通通是一群沒用的東西!樊爺和咱們買賣多年,如今說斷就斷,這損失不小。」
「娘,請息怒。」章氏的第二個兒子章錫立刻上前解釋:「娘,咱們紡織品通通被撤下,取代的是花爺的舊紡織品,這事咱們也莫可奈何。」
「大伙都知道花爺在和咱們作對,但是生意人,誰不是在利字頭上動腦筋。咱們不可小覷棉布的利潤,這一般人皆穿得起棉襖,質料高級的紡織品不是人人皆買得起,這也難怪花爺會以生產棉布為主要。永旗商行雖進了不少麻,但是礙於麻只在秋季才有收成,數量也已被花爺買斷。永旗商行不對外做這筆生意,咱們既然搶不來,何不將紡織品的重心放在倭緞。這一批倭緞的價格可是棉布的數倍之多。樊爺不做咱們的買賣無所謂,倭緞在市面上物以稀為貴,可有不少布莊會搶著要。」
「還是二哥聰明,這下子樊爺不跟咱們進行任何交易,對咱們一點兒也沒影響了。」章氏的第三子章遠沉思了會,才提出問題:「這倭緞的原料來自四川,須委託商行進貨,咱們可不能讓永旗商行知情,否則……」
「永旗商行的田大老闆八成又會幹出壟斷市場再隨便哄抬價格的事。」
「沒錯。咱們得防這點顧慮。」
章大夫人聽了兒子們的分析之後,難看的臉色漸緩,脾氣也稍稍斂下,當場命令:「快通知和咱們買賣的商行增加倭緞的原料進貨量,往後的紡織重心就放在生產倭緞。如此一來,我就不信那姓花的下流胚子還能搞出什麼把戲!」
「花爺,您要我買進大批的胡椒作啥?」田大老闆好生納悶--花爺經營摘星樓、紡織坊和油鋪生意,難不成現在對賣吃的有興趣?
他該不會每逢黃昏便去市場買菜買出賺錢之道,所以……
「你只須遵照我的吩咐去做,把事情辦妥,我不會虧待你就是。」
花葵懶得跟他囉嗦,目光隨著好奇的蠢老鼠遊走,瞧他手上捧著幾枚蠶繭,站在原地等他上前。
「你快去,別來掃我的興。」
田大老闆怔愣了會兒,想不透花爺究竟要胡椒幹什麼?
莫非……
花爺和賣油的傻子在一起久了,人也跟著變傻了麼。
田大老闆不禁搖頭晃腦,步出舊紡織坊的沿途,不斷哀歎--那麼俊美又精明的花爺,天天和賣油的傻子在一起,真是糟蹋了……
他第一次帶蠢老鼠逛紡織坊,讓蠢老鼠多認識些事物,為那貧瘠的蠢腦袋灌輸些知識。
「葵,這是什麼蛋?它們好小顆。」郝古毅低頭凝視手中的蛋,有白白的、黃黃的,好可愛呢。
「這是蠶繭,不是蛋。」
「哦,不是蛋啊。」郝古毅仰起臉來望著葵,不解的問:「它們是做什麼用的?」他明明看見不遠處有人在煮蛋,不是吃的嗎?
「它們是用來做衣裳。」花葵指著不遠處的大鍋子,道:「只要把這些蠶繭丟進熱水煮過,就可以抽絲。」
「花費一個人力每日約可卷取30兩。若要卷粗絲,蠶繭一次就放20枚,如果要細絲,蠶繭就放10枚。你會數數,要不要算算?」
郝古毅低頭數了數,「我拿六顆蛋。」
花葵一翻白眼,瞪著他的蠢腦袋,咬牙罵:「你……真笨!」
聽到葵罵他笨,郝古毅心下一揪,將蠶繭悄悄放回竹籃內,瞄著四下有沒有別人嘲笑他。
葵好聰明,什麼都會。難怪別人都好聽話,葵說什麼,就做什麼。「我想回家賣油。」葵就不會說他笨了。
「等會兒,我去拿一塊布料,然後帶你去製衣坊。」他想為蠢老鼠增添溫暖的冬衣,以免蠢老鼠在冬天掛著兩行鼻水,會令他老大很不爽就是。
「好。」他也好聽話。抬頭望著葵離開,郝古毅在原地等待。
眨著清澈的眼眸,他看見前方的角落裡,有一台老舊的機器,還有一個女人的手中拉著線,然後那女人轉過頭來對他笑……
啊!
郝古毅赫然吃驚,發現她長得好像葵……
須臾,花葵再踅返而回,手臂掛著一塊絨毛布料,低頭斜睨蠢老鼠發什麼傻。「嘴巴張那麼大做什麼,小心蚊子飛進去。」
郝古毅回過神來,問:「葵有親人嗎?」就像他有爺爺一樣。
「廢話!你當我從石頭蹦出來的麼,這麼簡單的問題哪需要問。」
花葵揪著他的手臂離開,眼角的餘光瞥見身邊的蠢老鼠頻頻回頭,「瞧什麼,這裡全是紡織匠或女織手。有什麼好看的。」
嗟!
花葵略顯惱怒的擰眉,蠢老鼠對他一點興趣也沒有,倒是挺注意其他雜七雜八。
「葵,她穿著紅衣裳……」郝古毅手指著角落,眼睛眨也沒眨,卻不知那女人是何時站著。
「你不用訝異,坊內有一堆女人都穿紅衣裳,男人幾乎不穿紅色衣裳,除非是當官的。」
女人的身影愈來愈模糊,似曾相似的模樣竄入腦海--郝古毅一瞬瞠大了眼,終於想起在井邊也見過……
花葵拖著他步出紡織坊外,妖美的眼一瞇,映入座落在不遠處的豪宅,薄情的唇角漸漸勾起一抹笑--呵,每日經過章氏那老女人的居所,人是吃好、穿好也住好,「嘖嘖……這種生活還能維持多久……」
手臂一痛,郝古毅蹙眉,喚:「葵。」
花葵愕然,凝視他清秀的臉龐皺成一團小肉包,立刻鬆了力道,問:「好痛嗎?」
郝古毅點點頭,悶道:「葵好壞。」
花葵莞爾一哂,灌輸著:「我是壞,但只對你好。」大掌牽著他,當寶似的護在身側,「明知道你只是習慣我的存在,我還是寵你,這就帶你去買糖。」
郝古毅亦步亦趨的跟著葵,沿路呆望著葵好漂亮的側臉,胸口一直撲通、撲通的跳--他不明白又沒有被狗追,為什麼會這樣?
***
郝古毅任人在身上丈量身材尺寸,葵就坐在一旁喝茶,噬人的視線緊盯著自己,淺淺的低抽一口氣,驚慌失措的別開臉龐,莫名的熱氣迅速竄燒至頭頂……
怎會想著葵喜歡塞東西……郝古毅僵愣在原地,無所適從陌生的感覺一再發生,「一定是生病了……」他喃喃低語,正猶豫著要不要去看大夫。
赤紅的目光恨不得將那賣油的傻子給射死!可真巧,花爺帶賣油的醜東西來制冬衣。
一把妒火在心中燒得熾旺,段玉咬牙切齒,甩手將布料塞還給樊爺,冷淡道:「要做什麼樣式的冬衣,我沒意見。」
樊爺拿著那無法討好的布料,心愈沉,臉上依然露出溫和的笑容。
段玉一把推開擋路的樊爺,匆匆一瞥起身接近傻子的花爺,那討好的作為全是為了賣油的醜東西。滿腹的妒意實在無處發洩,一股衝勁直往外走,出去透氣。
花葵深感同情的看了樊爺一眼,對方回以一抹苦笑,隨即和製衣匠談話。
花葵早已和製衣匠談妥冬衣的製作樣式且付款。低首將糖葫蘆交給小老鼠,帶他回家之前,花葵問道:「我有沒有對你好?」
郝古毅點點頭,說:「有。」
「那麼,我也想吃糖。」他拐小老鼠回饋一下,聊表心意。
「哦。」
郝古毅好生猶豫的看著葵湊近的臉,再看看握著的糖葫蘆,「只剩下兩顆……」他不想給,亮亮的糖很好吃,「葵有錢可以買糖,不要吃我的糖……」
真他奶奶的……。斜睨的眼神瞬間射出兩道煞氣,花葵得克制自己不張口咬他粉嫩的臉頰來洩恨!
「你這小氣的蠢東西,要顆糖像要你的命似的,我叫你說想塞東西也不肯,要你給糖也不願意,你是存心氣死我?」
郝古毅眨著無辜又清澈的眼神,皺著眉,低頭悶出心裡的苦惱。「我生病了,會想葵喜歡塞東西,羞羞臉……」
他滿臉通紅的牽著葵的手,悶聲央求:「葵帶我去看大夫,生病就要吃藥。」
「嗯,看大夫……」花葵隨著走出坊外,待腦中消化所有的話之後,反手一握,抓著小老鼠馬上的轉向,同時糾正:「你走錯路了,我這就帶你去吃藥。」
「葵走好快。」郝古毅得小跑步才追得上他的步伐。
花葵俊美的臉龐露出詭異的笑,思忖--
蠢老鼠想吃藥……呿!
哪需吃什麼藥,被他吃還差不多,他馬上帶蠢老鼠回去治療。
段玉站在門外,望著他們倆離去的背影,心裡的妒意愈積愈深,完全忽略了身後,有個癡情漢等他回頭--
花葵回到油鋪,立刻吩咐小銀子:「今晚,你去食肆買晚膳回來,小心伺候老爺爺,還有別買難以吞嚥的食物。」老廢物可沒牙,萬一噎死了,還得收屍。
他今晚會很忙,沒空理會這些。花葵隨即又交代:「晚膳後,收拾一下,你就關門回去。」雜人等通通別來打擾,誰家沒油沒燈可用不干他的事。
「哦,我知道了。」小銀子機靈,光是瞧郝主子被精明的主子拖去屋內,想也知道郝主子今晚是沒機會再踏入鋪內賣油。
郝古毅第三次嚷嚷:「葵沒有帶我去看大夫,我要看大夫。」他的胸口又亂跳了;會好緊張,有點害怕,還有……他搞不清楚是什麼。隱約知道葵要帶他去房裡,「葵,我想去餵雞,不然大雞、小雞會肚子餓,沒長肉,抱起來會不舒服。」
「一餐沒吃又餓不死,明天多喂一些,它們就有肉了。」
花葵踹開門,一把將蠢老鼠推入房內,「別再跟我囉唆那些無關緊要的事,快把衣裳脫了,我馬上塞東西。」
嚇!
「不……要。」郝古毅僵在原地,猛搖頭。
花葵跨步逼近,臉上勾起賊笑,「你現在拒絕不嫌太晚,來這套,勾引我之後又說不要。開什麼玩笑!」
郝古毅聽不懂,「什麼是勾引?」他低頭看雙手沒拿鉤子,「葵亂講話,我有乖,沒有在外面亂拿東西。」
花葵站在他面前,白眼一翻,不耐煩總要跟他囉嗦扯些離題的蠢話。伸手抬高他的下顎,低頭細凝他略顯呆滯的蠢樣,落下唇親吻著他的粉頰,誘哄:「再跟我說一次想著我塞東西。」
轟!
「羞羞臉……」他生病了,臉頰好熱,胸口撲通、撲通的跳。看著葵好漂亮的臉,不由自主的深吸幾口氣,撇過頭去,驚慌失措的說著:「我怕會死翹翹,爺爺怎麼辦?大雞、小雞怎麼辦?還有葵……」
心臟猛地一震,花葵怔了會兒,意識到蠢老鼠有將他放在心裡,是否不再只是習慣……
斂下眼,對著他黑鴉鴉的蠢腦袋,問:「有喜歡我嗎?」
郝古毅仍是好煩惱,「葵沒有帶我去看大夫。」臉紅似火,偏頭偷瞄了葵一眼,小嘴抱怨:「葵好壞,喜歡塞東西……」傻愣著,滿腦子想著葵壓著他的情景,身體漸漸產生變化……
乍然吃驚,郝古毅驚呼:「壞掉了……葵都還沒有亂摸就壞了……」
郝古毅將頭垂得更低,抬手揉揉凝出水氣的雙眸,心慌慌的不知如何是好。
「真蠢。」花葵低頭吻著他的發,憐惜他癡傻得糊塗。「你連有沒有喜歡我都不知道,搞得我很急躁。幾乎是認了一輩子都就這樣讓你習慣。」
花葵隨手從衣袋內掏出一把銅板,「拿著算算看我有多喜歡你。」
手心上有好多好喜歡的錢,郝古毅一個接一個的數,愈數愈不清楚,但累積在手上是滿滿甜甜的感覺。
仰起臉來,已是露出小酒窩的笑容。
花葵攬腰將他抱起,帶往床榻輕放,懸宕在他身上問著:「有沒有喜歡我,究竟有沒有?」
迎視葵的雙眼,胸口跳得更厲害,滿手的銅板叮叮噹噹散落在床,郝古毅不斷點頭,老實的說:「有。我喜歡葵會買菜、買糖、買衣裳。」
「還有要喜歡我塞東西,聽見沒有?」
「嗯,聽見了。」
花葵勾唇一笑,終於確定懷裡的小老鼠對他的感覺。隨即開口命令:「我容你傻得忘卻許多事都無所謂,就是不許忘了有喜歡我這回事。你記住了沒有?」
郝古毅又「嗯」了聲,他有好聽話。
花葵動手解開他身上的束縛,漸漸裸露的軀體泛紅,唇隨手走,綿密的吻出愈來愈喜歡的情緒。
郝古毅眨眨濕潤的眼,咬著唇不發出奇怪的聲音,屈起發顫的雙腳,任葵將他容納入溫熱的嘴裡。
唇舌挑逗他飽滿的慾望,修長的手指撫摸柔軟的小球,耳畔傳來他低泣般的嗚咽,吸吮、舔吻的動作持續,指節探入他的體內撐開他的柔軟,前後取悅著。
「嗯啊……」郝古毅忘情的發出嚶嚀,身體自然弓起,循著本能回應葵在身上為所欲為。
唇舌靈活的吮出他的慾望釋放溫熱的液體,盡數吞入甜膩的滋味。身軀挪至他的上方凝視他醺醉的表情粉透誘人,登時壞心一起,悄悄增加兩根手指擠入他稚嫩的體內摩擦,隨即聽見他叫喊--「不要,會疼。」郝古毅渾身發著抖,輕推著寬闊的胸膛,可憐兮兮的說:「葵好壞……」
花葵笑得不懷好意,很大方的承認:「我是壞啊,你每回都叫疼,只要多喜歡我一些就不會疼。」而他會更壞的欺負他。
「真的嗎?」郝古毅眨著濕潤的眼,懷疑葵會不會騙他。
他保證:「我不會騙你。」
郝古毅點頭相信,「葵不會騙我。」
「嗯,不會騙,我用拐的。」
蠢老鼠停止掙扎,花葵很滿意的一哂,立刻抽出手指來寬衣解帶,隨口胡扯:「只要你愈喜歡我,屁股就愈不會疼。別忘了後院子裡的母雞也愈會下蛋。你想想,我有騙過你嗎?」俊美的臉龐湊近他酡紅的傻相,已等不及將他壓在身下用力欺負一回。
「哦。」郝古毅霎時很認真的想:他的三隻母雞下了好多顆蛋,會孵出好多好可愛的小雞。「花花母雞昨天也下蛋了,我有看見。」
「嗯,」花葵脫得一絲不掛,左右拉開他的腿,挺身將慾望抵在他的柔軟處推擠。
喝!
郝古毅瞠然回神,放大的瞳孔映入葵愈漸放大的臉龐,「啊!」他驚呼,爾後的聲音悶在葵的嘴裡。
「嗚嗚……」身體在搖晃,他猛喘氣來舒緩下半身的疼痛感。只要喜歡葵就比較不會痛……
張開雙臂摟抱葵的頸項,泛白的指節緊緊攀著,鼻端滲入葵的氣息,不斷想著葵的好,漸漸……屁股好像比較不疼……
花葵吻著他軟綿綿的嘴,失控的慾望在他體內抽撤,不斷撞擊出兩情相悅的感覺,懷裡的小傻瓜愈來愈甜,也愈來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