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青平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盯著眼前最新一期剛出爐的「雅仕」過年特刊,不由得從性感的薄唇送出一抹低咒
亞洲十大鑽石單身漢排行第四,歐克財團未來接班人易青平,年方二十四,十八歲時便以全校第一名的殊榮畢業於英國劍橋大學,為劍橋大學歷年來最年輕的畢業生……
要說亞洲十大鑽石單身漢裡,最令人注目的對象非易青平莫屬,因為他是排名十大鑽石單身漢裡最年輕的一員,未來的發展無可限量。歐克財團坐擁歐亞藝術經濟市場,乃歐亞地區最大的藝術經銷商,專營來自世界各地的珠寶、畫作、藝術品,其身價更是不言可喻……
「賀天嘉這小子!」將雜誌往案旁一扔,易青平抓起電話就撥,決定把自己該死直屬學長痛批一頓。
「喂——」電話很快地被接起,是個腔調帶點呢噥的女聲。
「叫姓賀的聽電話。」一雙優雅好看的長腿不羈地抬到桌面上交叉著,易青平的氣顯得有些不耐與陰沉。
「呃……您是要找我們老闆嗎?」電話那端的聲音顯得有點遲疑,「請問您是哪位?」
「我知道姓賀的就在旁邊,馬上叫他聽電話,否則我找人拆了你們出版社的招牌。」那個該死的學長,有膽子把他給報出來就沒膽子接他電話?該死的!
「對不起,這位先生,我們老闆不在,不如先生您留個電話,等我們老闆回來我再告知他,請他給您回電——」
不等對方說完,易青平匡噹一聲把電話掛上。
這個該死的賀天嘉簡直是沒事找事……要是他的身份因為這份雜誌而被披露,天涯海角他也會把他揪出來痛K一頓,絕對,他保證。
電話才剛掛上,驀地又響起,刺耳的鈴聲讓易青平的眉微微挑起,懶洋洋的看著桌前閃爍的燈,半晌才接起電話——
「喂,萊恩。」易青平主動報出自己的英文名字。
「青平,是我。」
「爸爸,有事?」
「我看見那本雜誌了,不會有問題吧?要是讓他知道你的身份,他可能會氣得跑來總公司跟我翻桌子。」
「你就這麼怕他?」易青平好笑的撇撇唇,不羈的笑眼裡隱隱含著一抹令人察覺不出的深思眸光。
「怕死了,誰叫我只生了一個不孝子,整天就知道玩,十八歲就大學畢業不繼續深造,一會窩法國一會窩英國一會窩美國,十足十的浪蕩子,就是不定性,有你這個兒子跟沒有一樣……」
念歸念,易洛凡對這個唯一的兒子卻是驕傲得不得了,因為他從小就聰慧過人,資質優異,求學之路是一路跳著念的,偏偏個性不喜歡受束縛,劍橋大學一畢業便四處混,一會跟人家搞音樂,一會跟人家在意大利街頭學畫,一會又跑去珠寶工廠學雕工跟鑒定,眨眼間,他可能又跑去玩賽車、學開飛機了,連他這個爸爸都摸不清楚兒子的底,不明白他究竟會多少東西。
「別不滿足了,我現在不是很安分的待在這裡跟你眼中的最佳企業接班人實習了嗎?每天像只哈巴狗一樣在他旁邊跟上跟下的,上下車替他開車門,上館子替他拉椅子,上酒吧還得替他倒酒把馬子——」
「易青平,注意你的遣詞用語,你可是貴族之後,又是歐亞最大藝術商之子,別學那些粗鄙之言。」易洛凡不甚贊同的皺起眉,端起父親的架子訓了他一頓,「我讓你跟著他,可不是要學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知道了,爸爸。」易青平摸摸鼻子,非常懊悔剛剛不小心脫口而出的那個「把」字,天曉得!他父親可能是這世界上最八股的藝術家了,卻也是一個最迷人且身價最高的藝術家,尤其在他娶了英國貴族之女黛拉·肯辛——也就是他的母親之後,其身價更是非凡無比。
「知道就好,在他身邊好好待上一年,相信以你的能力,屆時就可以接替我的位子,讓我這老人家享享清福了。」
老人家?易青平不滿的在心裡咕噥著。.一個五十歲,滿頭黑髮,比任何明星都還要英俊優雅的男士,每天的約會排得比他還長上幾倍的男人,怎麼想也不會讓人把「老人家」三個字跟他聯想在一塊。
也許是母親的死對他的影響太大了吧,這幾年老頭子總是在他耳朵旁念著要退休享清福,念得他頭皮發麻,耳朵都快要長繭。
「知道了。」就算不認同,易青平還是點頭稱是,免得這通越洋電話沒完沒了,搞得他頭疼。
「知道就好,那兒……下雪了嗎?」易洛凡詢問的聲調有些惆悵。
「嗯。」易青平輕應一聲,知道父親想起了母親,因為
他們的相識是在英國倫敦的冬日街頭上,這裡有太多太多他們兩個所擁有的甜蜜回憶,是身為兒子的他也無法彌補父親的美好過去。
「是嗎?太好了。」
「我可不覺得好。」下雪的日子總是凍死人,他可沒老爸老媽那種詩情畫意,可以手牽著手在雪中漫步。
易洛凡低低一笑,「等到你找到你愛的女人,你就會愛上倫敦的皚皚白雪了。」
「是嗎?」他懷疑。
他在倫敦待的時間可不下五年了,不知牽過多少美女的手,可就從沒愛上這冷冰冰的玩意兒。
「會的,孩子,相信我。」易洛凡保證似的說著。腦海中浮現的是死去愛妻年輕時的羞澀臉龐。
永遠也忘不了她吧?以前不知道什麼是永恆,現在才知道,如果有一個人可以永永遠遠的活在自己心中,讓他一想起便會眷戀,便是永恆了,不管那個人是在遠方還是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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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德專注的看著珠寶雕刻廠商哈洛斯呈上來的業務進度報告,臉上剛毅的線條寫著有如古英國紳士特有的嚴肅,讓人望之生畏,半點也不敢逾矩,此刻任何一點聲響都可能褻瀆了他的清高與神聖。
過了好半晌,羅德的目光才從手中的報告轉移到哈洛斯臉上,讓好不容易鬆了一口氣的哈洛斯神情再度緊繃。
「延遲了,怎麼回事?」三月的珠寶設計大展和五月的珠寶設計比賽都是財團年度的重頭戲,半點疏忽不得。
「莎曼近月來的設計作品出現了明顯不同的改變,轉為更加的細膩,在雕工上甚為考究,有些技術上的問題……」
「做不來,我可以找別家。」羅德打斷他,神情冷漠。
「羅德先生——」
「技術上的問題是你的問題,不是我的,不必讓我教你怎麼做吧?我要看的東西是成果不是借口。」
「是。」哈洛斯拘謹的點點頭。
「歐克財團是歐亞地區最大的藝術經銷商,有能力跟著我,就等於擁有源源不絕的鈔票,如果無能,你該知道有一堆人可以替代你們。」
「是。」眼見羅德的話越說越重,哈洛斯冷汗直冒,有點想跪下來求他赦免的衝動。
「再給你十天的時間,我要看到成品。」
「是的,羅德先生,我們半分也不敢延誤。」頭垂得很低,哈洛斯卻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就如他所言,歐克財團可是歐亞地區最大的藝術經銷商,被他們三振出局的廠商,以後要接別的生意也很困難,所以就算主事者羅德總是板著那張棺材臉,也是半點得罪不得,否則就是跟自己的鈔票和事業前途過不去,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這麼做。
「這樣就好。」放下手中的報告書,羅德起身走向他,示意他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坐吧,我們聊聊。」
「是,羅德先生。」哈洛斯受寵若驚,聽話的到一旁坐下來。
羅德一笑,隨手按下了茶几上電話的內線鍵,「瑟琳娜,替我煮兩杯咖啡進來,哈洛斯先生的不加奶精。」
聞言,哈洛斯再一次受寵若驚了,沒想到羅德先生對他的喜好如此關心,竟然知道他喝咖啡不加奶精,這實在是令他的心雜沓萬分啊!
「放輕鬆點,哈洛斯,公事已經談完了,你不必那麼緊
張。」拉鬆了領帶,羅德微笑的坐在他的對面,「近來還好嗎?聽說夫人生了個胖兒子,改明兒有空,我會親自上門送上賀禮。」
「不,這怎麼好意思,只是件小事——」
「氣,這是應該的,實在是因為最近太忙了才會一再延誤行程,早該去一趟的,我們也不是一兩年的交情了。」
哈洛斯聞言一笑,聽他這麼說,在他面前似乎不那麼緊張了。
「對了,我那個新來的特助沒闖什麼禍吧?他總是吊兒郎當的,要不是他是總公司直接丟過來的人,我早把他給開除了。」放眼歐克財團英國分公司裡,也只有那傢伙整天嘻皮笑臉的,坐沒坐像,站沒站樣,怎麼看就怎麼礙目艮。
他真的不知道那老傢伙怎麼會把這樣的人丟給他,來弄垮公司的嗎?本來還以為那小子是老傢伙派來等著接替他位子的,沒想到派來的竟是個二十郎當歲的年輕小伙子,根本坐不住辦公室,別說接替他了,連當他的助裡都不及格,說到底,只是個油嘴滑舌的小毛頭而已。
「您是指萊恩先生?」
「不是他是誰?他總是毛毛躁躁地,我只好派他沒事過去你那裡晃一晃,你可別當我是派人去監視你。」
哈洛斯臉一紅,有點心虛道:「怎麼會呢?其實萊恩先生到我那兒總是跟我的屬下吃吃喝喝的,不然就是跟我們會計打情罵俏,有時候則一個人坐在電腦前面打電動玩具……老實說,我還真的曾經懷疑他是羅德先生的特助呢……今天聽您這麼說總算有點明白了。」
哈洛斯的話才說完,總經理辦公室的大門連敲都沒敲就被推開,一個高大的身影旋風似的掃進,幾個箭步屁股已經挪上了羅德的辦公桌,兩隻長腿晃啊晃地,頭也沒抬便道——
「總經理大人,你快來看看我手上的這些照片,很棒喔,全都是那家店裡新來的紅牌小姐,嘖嘖嘖,你看看這個,說胸是胸、說臀是臀,那小嘴兒更是性感的讓人一見便想吃上一口,簡直就是上帝完美的傑作,還有這張——」
「嗯哼。」一聲咳嗽聲突兀的在靜寂的室內響起。
「你感冒啦?總經理。」聞聲望去,易青平見到的是羅德一雙冒火的眼及一張青紅交替的臭臉,當然,此時他也不得不看見沙發上坐了另一個人,笑臉顯得更加飛揚無比,「嗨,哈洛斯,你來了,怎麼沒通知我去接你呢?順便讓我看看你家的會計小姐。」
哈洛斯一臉的尷尬,羅德則是氣得說不出話來,只有易青平,兩道好看不羈的眉飛揚著,薄薄的唇也泛著迷人的笑意。
易青平年紀輕輕就獲選進榜台灣十大單身漢絕對不是沒有道理的,除了家裡財大勢大的必備條件之外,他還擁有每個女人都夢寐以求的迷人特質,幽默、風趣、灑脫不羈,甚至有點狂野、有點壞、有點不正經,不,是很不正經……尤其他的眼神,總是混雜著冷漠與深情,嘲弄與認真,讓人分不清真與假,假或真。
高大挺拔的身子隨興的斜倚著,修長的雙腳雙手隨處一擱,卻一舉手一投足都充滿著男性的魅力,倒三角的完美身材比例,古銅色的肌膚,黑褐色微鬈的發,修長好看的指尖無處不彰顯他的俊美非凡。
「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萊恩,進我的辦公室請你先敲一下門。」被他迷人的笑閃了神,羅德好一會才找到自己的舌頭。
「喔,真是抱歉,總經理,我太興奮了,急著要跟你分享這些美人——」說著,萊恩的口氣突然一頓,一雙眸子不太正經的望向一旁坐立不安的哈洛斯,「啊,真是抱歉
啊,哈洛斯,在你這個疼老婆的男人面前談起女人,你不會介意吧?畢竟我和總經理都未婚,冰冷的床總是要女人暖一下。」
「呵,怎麼會呢?我年輕的時候也是這樣。」
「真的?那你一定是老手。」說起女人,萊恩的眼神閃爍著迷人的光彩,一個箭步便來到哈洛斯身邊坐下來,「那我可得好好討教討教才行,你來告訴我,什麼樣的女人可以讓人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半點麻煩都染不上身——」
「世界上只有一種女人可能如你所願。」瑟琳娜端著兩杯剛煮好的咖啡進來,門沒關,她把他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將咖啡輕輕地放在哈洛斯和羅德面前,她微笑的要告退,一隻手卻被易青平給抓住——
「好姊姊,你話才說一半呢。」易青平耍賴似的眼神兜著她微低的領口轉了一圈又回到她的臉上,對上她略顯困窘的眼。
「什麼?」她柔聲問,佯裝不懂,眼神不經意的掃了在旁的羅德一眼,對方的眼神卻閃開了去,讓她不知該如何是好。
萊恩這小子!真是越來越不知分寸了!竟然當著別人的面對她動手動腳,該死!
「可以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啊,哪一種?我得去找找。」易青平的眸子一閃一閃地,儘是濃濃的挑釁。
「萊恩,放開你的手,這裡是辦公室。」
喔喔,嚴肅的總經理羅德開口說話了,易青平嘲弄的一笑,鬆手之前對瑟琳娜眨了眨眼,輕聲道:「我待會去找你。」
抽回手,瑟琳娜沒理他,回身就走。
高跟鞋的響聲顯得急促而慌亂,連關門的聲音也顯得分外刺耳,氣氛的詭譎與尷尬讓辦公室裡的三個人不約而同的安靜了幾秒鐘。
「我想我還是先告辭了,羅德先生,廠裡還有貨要趕,我得去盯著點,免得誤了您的事。」
哈洛斯起身,羅德也跟著起身,送他到門邊,低聲道:「讓你看笑話了。」
「哪裡哪裡,年輕人都是這樣的。」
羅德皮笑肉不笑,「不送了。」
走出辦公室叫瑟琳娜替他送客,羅德回到辦公室時已見萊恩蹺著二郎腿優雅自得的喝著咖啡。
「瑟琳娜煮的咖啡真不是蓋的,總經理真是好福氣。」揚揚手中的咖啡,易青平微笑的讚美著。
「萊恩——」
「別生氣,你交代我去辦的事我都已經辦完了,艾薇小姐很喜歡總經理送的玫瑰花,她看起來非常的……呃,驚訝吧,可能沒想到堂堂歐克財團英國分公司總經理竟然會送花給她。」
聞言,羅德本來要出口的訓誡全吞了回去,一顆心全被他的話給牽引住。
「她有沒有說什麼?」
「她很安靜,好像不喜歡話。」
「有教養的貴族淑女都是這樣子的。」適合娶來當妻子。羅德理所當然的說著,不以為意。
「我不知道總經理也喜歡這種小菊花。」
羅德掃了萊恩一眼,對他的質疑不予置喙,反道:「你有沒有把握替我迫到她?」
「那朵小菊花?」易青平不以為然的挑起眉,「她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珠寶助理設計師而已,酒店裡的小姐可以拿來玩玩,而像她這種沒有身份、沒有地位又不能玩的女人,總經理真的要她?以我的經驗,我必須很老實的告
訴總經理,她可不是一個玩得起的女人,到時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可是會壞了名聲——」
「我要她當我的妻子。」羅德有些不耐的打斷他。
「什——麼?妻子?」易青平的下巴差點掉下來,驚愕的表情實在有損他俊美優雅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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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來了。
宋卉純白皙的臉頰不太自在的浮現一抹紅暈,在他高大的身影一踏進這間辦公室時連忙低下頭。
他常來,習慣性的會在門邊與助理小姐聊幾句,然後長驅直人到歐克首席珠寶設計師莎曼的辦公室,一時半刻不會出來。
曾經,她在他進去辦公室約幾分鐘後,聽到辦公室裡頭傳來一陣又一陣莎曼嬌喘的呻吟聲,也曾經,她不小心在化妝間外的走廊,看見他那雙修長的大手撫摸揉捏著另一個助理小姐豐滿有致的俏臀……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但一抬眼,她竟然發現,那雙正熱情的愛撫著另一個女人的大手的主人,正用著譏諷的眼神瞅著她……
她懷疑他看見她的偷窺了……
抑或是,那只是她的錯覺?畢竟這世上應該沒有一個正沉浸在情慾裡的男人,會有空將自己的眼睛四處亂擱吧?
應該是這樣沒錯,是她的錯覺,可是自從那件事以後她每次看見他都會心虛不已的低下頭,就怕他認出了她就是不小心偷窺到他們做愛的那個人……
雖然這可能是她的多慮而已,因為她被安排進這家公司已經快兩個月了,可沒見過他上前來找她說過話呵。
天啊,她在想什麼?她很期待他走過來跟她說話嗎?
當然不!一個有教養、懂規矩的千金小姐,都不該跟這種風流不已的壞男人有所牽扯,連偶爾興起的念頭都是一種莫大的罪惡!
「艾薇小姐。」
頭頂上突然冒出一個熟悉的性感低沉嗓音,震得宋卉純手上的筆應聲而落,墨黑的筆尖劃上了她純白的裙子——
「啊。」她有些慌亂的跳起身,神色懊惱的看著被筆弄得黑一塊的裙子。
「不好意思,我嚇到你了?」易青平嘴裡說著抱歉,眼底的笑意卻全然不是這麼回事。
高大挺拔的身驅理所當然的擠進她與桌子之間,蹲下身替她撿起掉落在地上的筆。
他龐大的身子因為十分靠近她而約略摩擦到她的胸口,宋卉純的心轟地一聲,震得有些傻了。
「真是抱歉,艾薇小姐。」他將筆遞還給她,高大的身子俯視著她羞紅得有若桃李的容顏,這是第一次他將她看個仔細。
老實說,他不是沒有注意過她,知道這個離分公司不遠的珠寶設計部門有一個角落裡,總是坐著一個長髮披肩的女人,她很安靜,身上的衣服也總是單一的顏色,卻可以用最簡單的線條突顯她恬靜溫柔的氣質。
但,他從來沒有正面瞧過她,每次看見的不是她低垂的頭顱,就是她倉皇間撇開的側臉,這不能怪他,而該怪她,因為她跟別的女人不一樣,別的女人一見到他就像蜜蜂見到蜜死黏著不放,不然也會故意晃到他面前讓他「不小心」看到她們,而她,躲他躲得像鬼似的。
就因為她撞見他撫摸著一個女人的身體?
這件意外足以讓她一整個月看到他就像看到毒蛇猛獸一樣?
他覺得好笑,卻不打算招惹這樣純情的女人,她躲,他就讓她躲,畢竟是毫無關係的兩個人。
可現在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