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古代,大陸 >> 別後重逢,再續前緣 >> 難捨下堂夫作者:香奈兒 | 收藏本站
難捨下堂夫 第2章(2) 作者:香奈兒
    想到這些,他更加擔心懷中的嬌妻。依她剛烈的性子,若他有個萬一,恐怕誰也制止不了她生死相隨,除非讓她除了他之外,還有其它掛心之人,譬如——

    孩子。

    「啊!」

    傅香濃驚喊一聲,因為丈夫突然將自己橫腰抱起,二話不說便大步邁出廳外。

    「放我下來,萬一被旁人看見——」

    「我抱我妻子,怕誰看?」他更加大膽地俯首吻上那誘人櫻唇,羞得她將臉埋進他胸膛。

    「聽說你今天去注生娘娘廟求子?那麼你有沒有聽過,求神不如求人?」

    見妻子抬頭以迷惘的目光注視他,南天齊這才揚眉接著說:「求人也不如靠自己,所以跟我回房努力吧!」

    明白他所指何事,傅香濃雙頰赧紅,忍著嬌羞輕輕頷首。

    誰教她想懷個孩子,還真是非得靠他一起努力呢!

    在燈下讀完丈夫從軍中寄來報平安的家書,傅香濃不禁輕撫著自己渾圓的肚皮,露出安心的笑。

    「等你爹回來看見你,肯定又驚又喜,你可得平平安安的出世,知道嗎?」

    孩子像聽懂了她的話,在肚子裡動了動,更讓她笑瞇了眼。

    為了不讓丈夫因擔心她而分心,在徵求長輩同意之下,至今她還未提筆告訴丈夫自己已懷有九個月的身孕,就等著他凱旋歸來那日,親眼瞧見這天大的驚喜。

    「夫人,這信您前天看、昨天看、今天又看,都看上八百遍了,還不膩呀!」在一旁侍候著的采兒,說著說著忍不住打了個呵欠。「入夜了,您不睏,肚裡的娃兒也該早睡,還是快上床歇息吧!」

    傅香濃好笑地瞅她一眼。「才過戌時你就呵欠連連,未免太不濟了。」

    「是夫人您精力旺盛,一點也不像個有孕在身的婦人。」

    「是嗎?」她也覺得自己精神不錯。「大概是因為這孩子乖,在我肚子裡從不作怪,連害喜也只有短短幾日,沒讓我受什麼折騰吧。」

    「那一定是因為夫人您做了不少善事,所以好人有好報,連肚裡的娃兒也是來報恩的,捨不得讓您受苦,以後一定會是個懂事又孝順的孩子。」采兒真心這麼認為。

    「希望這孩子將來真能懂事、成材。」傅香濃拈了塊烏梅糕入口。「嗯,真好吃!采兒,你也一起吃。」

    「這怎麼成!」采兒連忙搖手。「那糕裡的烏梅可是南方來的上等貢品,是皇太后賜給太君的,我一個下人怎麼能——」

    「誰說不行?我們雖是主僕名分,但我心裡一直把你當成妹妹看待。」傅香濃說著便硬將糕點送入采兒口中。「貢品又如何?奶奶給了我便是我的,我能吃你當然也可以,別跟我見外。」

    「夫人……」

    這番貼心話聽得采兒心裡和嘴裡一樣又酸又甜,眼眶不禁濕潤起來。

    「其實采兒一天都不敢忘記,當年我爹為了還賭債,將我賣入青樓,我趁他們不備跳樓輕生,當時多虧小姐您見我可憐,說動老爺出錢為我贖身,還請大夫為我療傷,留我在您身邊服侍,否則我哪還有命活到現在,這份大恩采兒至今還無以為報,只能來生報答了。」

    「說什麼來生,怎麼突然傷感起來了?」傅香濃拍拍她手臂,淡笑道:「那是我們有緣,談什麼報答?千萬別再放在心上——」

    叩叩叩——

    一連串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采兒前去應門,發現來人竟是未婚夫高壯。

    采兒微擰秀眉。「這麼晚了,你怎麼——」

    「太君吩咐,請夫人快快收拾細軟,立即到佛堂見她。」

    「收拾細軟?」傅香濃一臉疑惑,心中隱約有種不祥預感。「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高壯點點頭,面色凝重。「時間緊迫,請夫人快點收拾。采兒,快幫忙夫人,衣物簡單收拾幾件即可,首飾也別全帶走,挑些貴重和有意義的即可。」

    雖然不明白發生何事,但是看高壯神情嚴肅,她們也只能盡快收拾好一切,跟著他快步來到佛堂。

    「奶奶、爹,發生什麼事了?」

    傅香濃一進門便發現奶奶面容慘白,公公一臉凝肅,看來真發生了什麼大事。

    「香濃,時間不多了,這是賬房裡取出的所有銀票和我幾條金鏈子,記得貼身收好。」

    南老夫人將傅香濃拉到身邊,取下手中佩戴多年的血玉環,套進她手腕,目光哀傷地凝視她。

    「這是我們南家數代下來只傳長媳的避邪玉環,奶奶今日將它交給你,希望它能保佑你這一路平安無禍,順利為我們南家保住肚裡的一脈香火。」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傅香濃聽出了話中的不尋常,又想起剛剛來此之前見到的一件怪事。「方纔我發現有一名太監打扮的人從後門離開,是不是宮裡傳來了什麼壞消息?和天齊有關嗎?」

    南老將軍望著兒媳,沉重地長歎一聲。

    「香濃,爹接下來所說的事雖然殘酷,卻是無法改變的事實,為了肚中孩兒,你一定得堅強撐著,絕不能在這節骨眼裡倒下。」

    見兒媳點頭允諾,他才接著說:「當年我曾在戰場上救了王公公父親一命,所以今晚他捨命來報,說是早先傳來齊兒兵敗被俘,因為降敵而——」

    「不可能!」傅香濃緊握雙拳,斬釘截鐵地說:「天齊他忠君愛國、志節高超,寧死也不會降敵,這消息一定有誤!何況他是不敗將軍,不可能戰敗,絕不可能!」

    「我們又何嘗不是如此認為?」南老將軍憐憫地看著她,神色哀淒。「只是齊兒功高震主,加上又與皇上寵信的奸相馮步勤長期不和,這次馮相自行請纓,由他女婿擔任副將,我原先懷疑是為了牽制齊兒、抓他把柄,現在想想,對方心機深沉,或許想的不只這些,而是早有預謀要乘機除掉齊兒。」

    「不是或許,是肯定!」南老夫人咬牙恨道:「方纔王公公不是說了,那道緊急軍情正是馮相女婿發送,說什麼陣前降敵論罪當誅,所以已命令潛伏敵營的細作刺殺齊兒,只怕齊兒早已凶多吉少!那奸相還不斷在皇上面前進讒,說我們南家通敵叛國,煽動皇上一怒之下判了我們南家抄家滅門的死罪——天理何在啊?!」

    刺殺齊兒……凶多吉少……抄家滅門……

    傅香濃臉色刷白,身子虛弱地晃了晃,腦子裡瞬時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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