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現代,台灣,摩納哥,巴黎 >> 歡喜冤家,賽車情緣,上代恩怨 >> 叛情夜來香作者:唐筠 | 收藏本站
叛情夜來香 第一章 作者:唐筠
    跑道上賽車一輛接著一輛快速的疾馳過觀賽台,這是GF2首次舉辦的賽車盛事,所以這場比賽格外受外界矚目,賽車手來自世界各地,且多半是擁有多次GF3賽車經歷的職業好手。

    此時,一個眾所矚目的焦點人物,一個可能創賽車界神話的女賽車手正在跑道上奮勇疾駛,矢志搶奪冠軍寶座。

    在各重機車賽中,羅夜這個名字大家並不陌生。她從十八歲開始參賽,拿過無數的冠軍獎盃,去年更改寫了重機車賽的歷史紀錄,但拿下去年的冠軍獎盃之後,她卻突然轉換戰場,成了賽車界裡唯一的女賽車手。

    之前在賽車界中全然無名的羅夜,短短半個年度間就拿下三個冠軍獎盃,而她正以GF2比賽為籌碼,當作進階GF1比賽的踏板。

    她迅疾的車速猶如一道電光石火,快、狠、準的於跑道上奔馳。

    賽程還有三分之一,每個賽車手都聚精會神的注視著前方,但也有不幸在中途翻車、拋錨的事情發生。

    這是個極殘酷的世界,誰也不管誰翻了車,只想著要奪得最後的勝利。

    「啊!慘了,女神被夾攻了!」觀賽台上有不少女性粉絲緊張的扯著嗓子大叫,「羅夜加油!女神加油!」

    大伙皆期許羅夜可以破除賽車界的迷咒--

    傳說,女人碰過賽車手的車或人,就會為賽車手帶來衰運,不少人相信這種說法,在比賽時總視女人如瘟疫,避之唯恐不及。

    如今,有個女人上場比賽,三分之一的人想看笑話,三分之一的人抱持好奇的態度觀戰,另外三分之一的人,則希望羅夜徹底擊垮那群男賽車手,替女人出一口氣。

    所以看台上的自願啦啦隊成員不少,即便車速之快,賽車手根本聽不到看台上的呼喊叫囂,啦啦隊依然聲嘶力竭的替羅夜加油打氣。

    找上她純屬偶然,在被她英姿煥發的風采折服後,荻健錫便努力說服她轉戰汽車大賽,圓了他創立車隊的一個夢想。

    夢幻飛星車隊擁有最有力的後盾,而羅夜則是他簽下的第一個GFl准賽車手。

    「你的眼光果然正確。」看著賽車跑道上遙遙領先的車子,樸理諾突然說道。

    一旁的虞思婷只顧著對奔馳的車影又叫又跳,活像個長不大的孩子,興奮過了頭。

    另外還有個拿著照相機猛拍的季梵竣,他自願充當比賽記錄攝影師,還揚言要拍出一個新車神誕生的最佳寫真紀錄。

    飛星汽車生產過無數耐操耐用的好車,荻健錫自十五歲就開始接觸公司業務,一向堅持飛星出產的車子要耐操、耐碰撞,最好能上山也能下海,更需提供駕駛與乘客舒適穩定的行車安全。

    而一個GF1車隊雖不是必須的,但若有一支冠軍車隊,更能夠打開飛星汽車在國際上的知名度。

    原先根本沒有人能夠激發出荻健錫想成立車隊的那股衝動,直到去年夏末遇見羅夜--

    一個偏愛高行駛、速游於走危險極限的人,是成為世界冠軍的最大特徵,這是他第一眼看見羅夜時心中的想法。

    所以整整兩個月,他厚顏的追著她四處胞,成了道地的空中飛人,只要有她參賽的場合,他就會出現,然後趁機一次又一次對她提出未來的藍圖。

    終於在年前,他成功的說服了她,也正式創立了夢幻飛星車隊。

    果然他沒看錯人,羅夜的優秀表現遠超過他的預估,從來沒有人能讓他有這種恍如親歷其境的極致快感,羅夜在他眼中,就像顆越琢磨越光亮的鑽石。

    「快!加速!一口作氣往前衝啊!」

    看著兩輛車並駕齊驅的爭搶第一,在這令人心驚膽跳的關鍵時刻,連他都忍不住提高音量大喊。

    這是瘋狂而危險的行徑,但在車手眼中,只有終點那幾面飄揚的旗子。

    只要置身其中,每個人就是忍不住會隨之起舞。

    瘋狂,但是快樂。

    直到至今,荻健錫還是會忍不住回想起說服羅夜的那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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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夜騎著重機車疾駛一圈後回到終點,看著在終點線計時的助理沙織按下碼表。

    「小夜,有個台灣來的男人要找妳。」沙織說。

    「誰?」羅夜拿下安全帽,將及腰部的長髮重新盤在頭頂上,而後低頭看向助理手中的紀錄表,她皺了下眉頭,又把安全帽戴上,「我再去跑一圈。」

    她對自己的要求一向嚴苛,每回到達終點所用的時間只能縮短不能拉長,這也是她屢屢得獎的主要因素。

    練習過程是苦澀的,但羅夜從不因她是女生而喊苦,她接受和男賽車手一樣的訓練,甚至比男人受訓還嚴格。

    「小夜,我不是說有人找妳嗎?」

    「叫他等一下,如果他不能等就叫他定好了。」

    「可是萬一他找妳有什麼急事怎麼辦?」

    「如果真的有急事,他應該會先請妳轉達,再說那個人我肯定不認識,所以不重要。」

    「妳怎知道妳不認識他呢?那個人長得很帥喔!看起來有大老闆的架式,不過我清他可能是個明星,因為他的長相很適合當偶像劇的男主角。」沙織雙眼熠熠發亮的一臉夢幻。

    羅夜伸手推她的額頭,哼著氣說:「沙織,別老是作白日夢,長得越帥的男人越容易讓女人哭,記住我說的話。還有,如果是我認識的朋友,肯定會知道我的手機號碼,如果真有急事,他自然會撥手機給我。」

    「喔。」

    羅夜說完話就催了油門,車子一向前衝,不到三秒就跑得老遠。

    聽見機車引擎聲,荻健錫趕快從賽車場會客室跑出,才發現羅夜連人帶車已經離得好遠。

    「小姐,那人是不是羅夜?」

    「是啊!」

    「她怎麼又走了?我不是請妳轉告我找她嗎?」

    沙織眨著無辜的大眼,「我轉達了啊,但是小夜說不重要。」

    「她還沒見到我,也沒和我談過話,怎知道我要說的話不重要呢?」

    早聽蘋果提過羅夜的個性,在樸理諾的婚禮上,他也領教過她的潑辣,她讓新郎樸理諾在婚禮進行時一直很緊張,直到婚禮結束之前,羅夜一直是他和渚銘惟、季梵竣嚴密監控的對象。

    她不愛和人打交道;她很美麗,渾身散發出獨特的氣息。而因為她的名,人們給她取了一個封號--夜女神。

    在樸理諾和蘋果的婚禮上,荻健錫被她煥發的英姿吸引了目光,沒多久就衝動的跑到日本,想說服她轉戰GFl賽車。

    從機車賽跳住汽車賽,有人說他太過大膽,也有人說他是在自討苦吃,女人一直是賽車界的禁忌,明明怕女人碰到的車子,卻要找個女人來駕馭,傻子才會作出這種不理智的選擇。

    組個GFl車隊,需要耗費的精神與財力非同小可,大家對這個計畫雖寄予厚望,但在聽見他的打算之後,不禁紛紛勸他放棄這個夢幻過頭又不切實際的念頭。

    他夢幻過頭?

    呵呵,確實有點,換成是過去的他,也肯定覺得這是一件傻事,只有傻瓜才會拿石頭砸自己的腳不是?

    「這位先生,我看你還是把你的電話留給我好了,小夜只要一練習起來,一向沒法預估時間的。」

    「我去找她。」

    「什麼?你要去追她?別傻了,你絕對追不上的!」

    或許是不自量力,但他還是啟動了引擎,在沙織阻止他之前讓車奔馳上路。

    荻健錫不是省油的燈,他從小就接觸汽車,雖然羅夜是機車賽中的翹楚,可是他開起車來也是很不要命的。

    幾分鐘後,他已經緊追在她的車後頭了。

    羅夜發現有人跟在她車後,感到一陣錯愕,不知道後頭是哪個不知死活的傢伙,竟然敢找她飆車!車速一加,體內與生俱來的好戰基因已經沸揚奔騰,在後頭來者快要追上她的時候,她油門一催,瞬間又拉遠了雙方的距離。

    荻健錫不甘示弱,也把油門踩到底,努力讓兩人間的差距不要太大。

    「不簡單嘛!竟然可以跟上我的速度。」當兩人幾乎並駕齊驅的時候,她側過頭掃了荻健錫一眼。

    「好說。」他回她一記不客氣的笑。

    羅夜不喜歡他那得意的笑臉,「有本事就跟上來。」

    再度加速,她已經不再玩貓逗老鼠的遊戲,差距在剎那間拉遠。

    羅夜騎的畢竟是賽車專用車,在設計與速度上都是競技的上等工具,而荻健錫的跑車雖快,但抗磨損方面還是無法與之相較。

    他只能看著她的身影越來越遠,輸贏已經可以預見,他卻不因為輸而氣餒不平,反而更加確信自己眼光獨到。

    手機響了,他正好有理由放棄這一場追逐賽。放緩了速度,他按下接聽鍵,來不及開口,耳機裡已經傳來季梵竣連珠炮的問題--

    你找到羅夜了沒?她有沒有答應成為你旗下的賽車手?你有沒有跟她提到我的事情?她有沒有答應要當我的模特兒?」

    「你那麼心急幹麼?」

    「我當然急啊!GF2就要上場了,在那之前,她還得打敗不少GF3高手才能夠造成話題,新的GF1車隊第一次的比賽很重要。」

    「我都不知道你原來這麼關心我。」荻健錫嘲諷著。

    「哇!我關心的是她會不會順利成為我的模特兒。早知道我該親自去,如果她不答應成為你旗下的成員,那我至少還有機會和她簽模特兒合約。」

    「原來你這麼現實!別妄想了,我們得要同進退才行,我要是簽不成,你也不要想。」

    「喂!有沒有搞錯啊?!」

    「沒錯,羅夜非得要成為夢幻飛星第一號賽車手不可。」他信誓旦旦的說。

    「好吧,反正你只剩下半個月的時間可以說服她,接下來她最好能拿下今年下半年度的GF3大賽獎盃,如此她才能在明年度登場的GF2成為話題人物。」

    「你算得可真是此我這個准老闆還要精。」

    「我是怕你賠錢賠倒了,到時候我就沒地方喝免費的酒了。」

    「放心,要倒之前,我會叫人把酒搬到你家。」

    話筒那頭傳來哈哈大笑的聲音,「那我現在就叫人搬。」

    「現在搬要按市價八折計算,你要可以統統賣給你。」

    「哇!那我還不如去別家喝,扯些關係還可以打個七折。」

    「你再繼續鬧我的場,我簽不到這頭號賽車手,你就等著替我分擔GFl車隊所需的一半費用吧!」

    「哇!別找我,你自己看著辦吧!」

    威脅一出,話筒那端很自動的掛斷通訊。

    聽見耳邊傳來嘟嘟聲響,荻健錫笑著收了線,口裡低喃著,「膽小鬼。」

    要做大事,有時候是必須要冒風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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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羅夜練習完,荻健錫一路跟蹤她進了一家酒吧。震耳的音樂融合著人潮談笑的聲音十分嘈雜,酒吧內的氣氛隨著舞台上的演出越來越High,偶爾會有客人上台即興演出,笑鬧不絕於耳,在這裡酒只是一種助興飲料,酒精用於驅使著人們放鬆自我的矜持。

    舞池裡的人們隨音樂高歌或者扭腰擺臀,極端的隨性與自由。

    「小夜,妳今晚還是這麼美麗。」

    「嘴巴那麼甜幹麼?」

    羅夜的敢沖會玩在賽車界裡是出了名的,但是玩歸玩,她卻十分討厭談感情,她可以大剌剌的在公開場合和男人打情罵俏,卻不接受任何人的示愛。

    男人容易被她的美貌吸引神魂,更容易為她的惹火身材慾火焚身。她是真的敢玩愛秀,尤其是入夜時分,她甚至會上台充當起臨時的鋼管女郎,對著鋼管大跳起艷舞。

    不暴露,卻依然讓在場的許多男人眼睛噴火。

    台下聲聲叫好,不少男人趁著酒意想要偷吃她的豆腐,然在荻健錫欲上前阻止之前,就有一票女孩在舞台前排排站,把那些想上前偷襲的客人攔阻下來。

    「讓開!我要賞她鈔票。」其中一名男子吼道。

    「小夜不是鋼管女郎,她不需要你的施捨,退回去!」

    一個女人能讓一群女人自願為她組防衛隊,這個羅夜真是不簡單,對她,荻健錫更加刮目相看了。

    「上台就是舞孃,裝什麼淑女啊!」

    鬧事的男人藉著幾分酒意壯膽,魯著要突破重圍,一股無窮的蠻力上身,那票娘子軍擋也擋不住,就在荻健錫再次看不下去想上前相助時,卻被眼前突兀的一幕給驚得停下了步伐。

    一切就這樣發生了,鬧事的男人上前,手一伸就要觸及羅夜的胸脯,她順勢輕輕將男人的手一抓,出其不意便給了男人一記過肩摔。

    時間在那一刻彷彿靜止了幾秒,隨之酒吧內響起了無數的掌聲,每個人都在為羅夜的俐落身手喝采。

    「妳妳妳……知道我是誰罩的嗎?說出來肯定要嚇死妳!還不快點向我道歉!」

    場面越來越僵,被摔的男人口裡扯出一票人名,娘子軍裡頭有人開始交頭接耳,只有羅夜依然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

    是真的不怕事。

    就在此時,一隻大手搭上她的肩膀,撂了一句話給坐在地上的男人,「這女人是我罩的!」

    「啊?!」

    「認識我嗎?」

    「認識。」被摔的男人開始結巴,臉上滿是恐懼的色彩。

    他是誰?羅夜和他又是什麼關係?對眼前這對舉動過度親密的男女,荻健錫多少有些好奇,但他依然扮演著看戲觀眾的角色,不發一語的看著劇情的發展。

    男人執起羅夜的柔荑印下一吻,深情而魅惑,這個動作引起現場一場不小的騷動,

    「既然知道我是誰,還不快點滾?」

    「對不起!我不知道這位小姐是聖也大哥的女朋友,我這就滾!」

    那男人是真的用滾的,待他連滾帶爬的離開了酒吧後,一切又恢復如常,喝酒的喝酒、跳舞的跳舞,沒有人注意到今夜受矚目的男女主角手挽著手離開,只有荻健錫一個人偷偷尾隨在後。

    後續還在發展,出了酒吧,來到大馬路上,替羅夜解圍的武田聖也仍緊握著她的手不放。

    「小夜,什麼時候才肯讓我送妳回家?」

    「別鬧了,你知道我從不讓男人送我回家的。」羅夜抽出她的手,笑容中帶著一抹不容抗拒的堅決。

    神秘男人似乎也攻掠不上她內心最深處的堡壘,兩人的舉動看似親密,但羅夜的表情中卻有一股不容忽略的距離感。

    「小夜,妳知道我愛妳吧?」武田聖也的語氣裡透著無奈。

    她搖搖頭,「聖也,你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吧?」

    「什麼話?」

    「不要和我談愛,更不要愛上我,如果你愛上我,就是我離開的時候。」

    「小夜,妳不能這樣對待我!」他凝了臉,氣憤他的愛居然被當成了驢肝肺,愛一個人,就注定承受不了對方過度的冷感,那會讓人心如刀割的。行走江湖多年,武田聖也也逃脫不了愛上一個女人會有的苦痛,他低聲下氣的說:「小夜,我知道妳不是真的無心,妳是愛我的,承認對我的愛並不會讓妳丟臉,只會讓我更加愛妳。」

    男人說愛,往往是在得不到的時候才會一再強調,羅夜的記憶中隱約跳出一張扭曲的臉,那是男人不愛女人時的嘴臉,醜陋而且令人唾棄。

    她怕愛這種字眼,更怕愛這種東西。

    「聖也,你需要冷靜一下,等你想通決定不愛我了,再打電話給我吧。」

    好冷絕的女人啊!她如何能面對著愛她如此深切的男人,卻依然冷若冰霜呢?

    荻健錫對她越來越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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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荻健錫跟了羅夜一整晚,緊跟著流線的車影繞來繞去,足足花了兩個小時。

    他慶幸她不是以賽車的速度前進,否則以他對日本路況的不熟悉,肯定會把人給跟丟。

    事實上,這兩個小時內,她哪兒也沒有去,就只是騎著車兜風。

    正感到奇怪之際,他發現她停了車,筆直的朝他車子的方向走來,他原先以為自己不會被發現,然而她卻已經伸手敲打他的車窗。

    「你跟著我到底要幹麼?」待他搖下車窗,她劈頭就問。

    「妳知道我跟著妳?」荻健錫嚇了一跳。

    「下午你和我飆車還不服輸嗎?難道你以為我已經老眼昏花到認不出你這輛車子?」

    「被妳逮到,表示我的跟蹤技術不到家,我得要加把勁練習才行了。」他尷尬的笑著。

    「我管你技街到不到家!你還沒回答我,你跟著我幹麼?」

    「我們見過面的。」

    「不要跟我攀交情,見過我的人可多了。」羅夜沒認出他就是蘋果婚禮的總招待,只認為他是個登徒子,「你最好不要再跟著我,否則我會讓你很難看。」

    「喂!我還沒告訴妳我找妳的用意呢。」見她轉身準備離開,荻健錫跳下車追上她。

    「不重要!」羅夜頭也不回的說。

    「很重要,為了這件事,我可是特地從台灣來找妳的。」

    「找我幹麼?我不幫人簽名的,你就別白費心機了,我賽車可不是為了當偶像,我這樣說得夠明白了吧?!」

    「我是來找妳去賽車的。」

    「這不是很好笑的笑話,我已經是個賽車手了。」她瞪了他一眼。

    「我不是叫妳參加重機車賽,是要妳加入我們公司,我希望妳可以成為我們公司汽車賽的第一位GFl賽車手。」

    羅夜看了他一眼,隨之大笑,「你是不是腦袋不靈光了?我是重機車賽車手,不是汽車賽車手,你搞錯了吧?」

    「沒錯,我很清楚妳是重機車賽車手,但是我也很清楚我為什麼要找妳當汽車賽車手,因為我深信妳有那個潛力。」故意忽略她那嘲笑的眼神,荻健錫認真的繼續。

    他可以忍受任何嘲笑,為了完成自己畢生的夢想,他不介意當她眼中的傻子。

    「別把人當笨蛋要!」

    「我叫荻健錫,是飛星汽車總裁,也是樸理諾的朋友,我們真的見過面的。」

    樸理諾三個宇讓羅夜欲離開的步伐停止,她定住了身子,轉頭看向他,「你說的樸理諾,是蘋果的老公?」

    「是的,是他沒錯。」

    「呿!那傢伙的朋友肯定沒有一個好東西,只會讓全是女人哭的紈桍子弟。」她對樸理諾的印象之差,全因蘋果水汪汪的淚眼,那些惡劣的記憶是根深蒂固的,很難從她的記憶中抹煞。

    「妳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沒有。」羅夜想也不想的回答。

    「那就是妳先入為主的錯誤觀念,我可沒讓女人哭過,」

    「女人哭的時候你看得見嗎?哪個男人不是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樸理諾老是周旋在女人之間,卻總是忘記有個蘋果癡癡為他等候。」

    「那妳呢?讓那麼愛妳的男人傷心絕望,又比妳口中說的那種男人好到哪去?」

    他踩到她的地雷,轟的一聲瞬間爆炸了,戰火四起。她冷冷的看著他,「你到底跟蹤我多久?」

    「久到可以把你們的對話寫成一本小說了。」

    「靠!沒見過你這種無聊至極的男人。」追著她跑的粉絲都沒他恐怖,她得小心為上。

    她防備的眼神讓荻健錫很受傷,為這個女人組一個車隊到底明不明智?現在他突然心生懷疑,看來得要重新評估才行。

    羅夜對他是完全不感興趣的,想挖角的人太多了,而他是最誇張的一個。

    可是,當她走到住處門口,手機傳來的一封簡訊卻改變了她的決定。

    把簡訊看了一遍,她立刻奔回荻健錫車旁,猛敲他的車窗。

    他搖下車窗,納悶的問:「幹麼?想扁我嗎?」

    「我改變心意了。」她說。

    「什麼?」

    「我決定加入你的車隊,就這樣。」

    「為什麼突然改變心意?」

    這變化也未免太大了吧?前一秒她還笑話他腦袋不正常,下一分鐘卻告訴他她改變心意,這可怪了!

    「不用那麼錯愕,你沒有聽錯,把合約書拿來給我簽吧!」

    會有這麼巨大的轉變當然是事出有因,那簡訊是武田聖也傳來的,那一句句「我愛妳」讓她嚇到了。

    「妳為什麼突然改變心意?」

    「因為我要逃離這裡。」

    「什麼?」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荻健錫根本搞不清狀況。

    「如果你以後話都要問兩次,我肯定會扁死你。」她惡狠狠的說。

    這個女人的身手他是見識過的,倒也不是怕她,只是恰查某少惹為妙,「妳隨便就簽了,不怕我把妳拐去賣掉?」

    羅夜突然趴向車窗,邪氣的笑說:「東方四少之一是吧?」

    「請多指教。」那笑容令人深刻難忘到可以起一層厚厚的雞皮疙瘩。

    「不怕你逃了。」

    雖然她鮮少看新聞,卻也知道樸理諾有三個死黨,要是這個傢伙逃了,其他三個就會受遭殃,她不愁找不到債主。

    「何時可以跟我回台灣?」

    「說走就可以走。」她倒是很爽快。

    「這邊的合約怎麼辦?」

    「你搞不定還敢來找我嗎?」

    「那當然沒問題。」要挖角,就要有擔當,他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有些事情還是交代清楚得好,「妳男朋友怎麼辦?」

    「我就是要躲他才和你簽約的。」

    「啊?」他傻了。

    「我不喜歡你的耳背!」

    「是,我會努力改進。」

    真是個沒耐性到極點的女孩,他開始懷疑自己作了個很失當的決定,而且可能把他自己推向萬劫不復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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