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時間一天天的過,就是沒有容淨的下落。
「大哥!都這麼久了,小妹是跑去哪了?」華奇岳終於沉不住氣地抬頭質問華奇峰,心裡急得快跳腳。
「是啊!你倒是說說看嘛!」華奇嶺跟著說道。
「我還能說什麼?我們該做的都做了,該找的也找了,容薛就像是在人間蒸發一樣,不見蹤影,我們還有什麼辦法可想?」華奇峰一直想不透,容淨怎麼會憑空消失?
「我真怕萬一小妹有什麼不測,媽的病情會加重。」華奇嶺年輕的臉上滿是擔憂。
「對呀!還有爸,我們都看得出來爸在硬撐,若不是還要照顧媽,我看他早就跟著倒了。」華奇岳的眉頭一直是緊鎖的。
「你們說的我會不知道嗎?但現下我們除了等徵信社的消息外,還能怎樣?'
「媽的!要是給我查到是誰綁走了小妹,我一定會把他碎屍萬段!」華奇岳抱拳吼遭。
「爸、媽,哥——我在這裡啊廠容淨哭叫著睜開眼,醒來後才發現自己躺在木板床上肯才的一切不過是夢境。嗚——她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回去?她淚流滿腮,氣悶地捶打床板。
哭了好半晌。她才擦乾眼淚,紅著眼躺平在床上,盯著樑上的灰塵,她知道自己是再也睡不著了。
翻身坐起,她下床換好衣服,準備到外面走走,看看能不能培養出睡意來,再回到夢中和家人見面。
她慢慢地走著,暈黃的月亮照在山間小路上,夏末的天氣還透著熱意,不知不覺汗濕了她的衣襟。
「天啊,您到底什麼時候才要讓我回去?」回到被發現的大樹下,再想到夢中哥哥們焦急的模樣,她忍不住仰天大叫。
等了好半天,週遭依舊沒半點變化,樹葉沙沙作響好像在嘲笑她愚蠢的行為,歎口氣,她頹喪地落坐在大石上。
驀然,水流的聲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循著聲音,她緩步走進一旁的雜草中,不多久,一條溪水映人眼簾,溪水沖刷著周圍的岩石,形成一座天然的水池。
「我真是粗心,到現在才發現有這麼個好地方!」容玲敲打自己的額頭道,月光映照在水面上,水光粼粼,好不美麗。
「反正現在也沒人,不如下水玩玩也好。」她忘了之前的難過,有些興奮地接近池邊,心思蠹蠢欲動。
「天啊!我真是大膽,居然敢一絲不掛的在荒郊野外游泳!要是大哥知道的話,不嚇昏才怪。」她自言自語地念著,慢慢地伸手脫掉身上的衣服,放在一旁的大石上,雙眼還不忘左瞧右看的確定現場只有她一人。
「好涼哦!」她輕踩步伐入水中,直到水淹沒她的下半身才停止,清澈的池水幾乎可見底,讓她興奮不已。
拿出久未練習的自由式,來來回回在池中游著,一下子又潛入水中看看小魚游竄著,直到手酸腳累,才放任自己漂浮在水面上,仰望著繁星點點的天空。
雷紹麒,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一靜下來,容淨的心頭又浮現他的身形,為了怕再遇上他,她已有月餘不敢往城裡跑,但腦中未曾忘卻過他的臉,反而越來越清晰,連她也不懂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黑夜中,雷紹麒身穿黑衣,獨自一人策馬狂奔,企圖將多日累積下來的煩躁甩在後頭。
自從慶典之後,他瘋狂似的派人找尋那小男孩,結果卻是石沉大海,但越是這樣就越激起他的鬥志,他不相信會找不到他。
不知不覺中,他竟跑上太華山頂,猛地,他拉緊韁繩,讓馬兒在懸崖邊停住。
挺直腰桿,雷紹麒遙望著月光照耀的群山,腦海中不知不覺又想到那天的情景——
那小男孩居然為了救人,可以不顧自己的性命,他那雙藏不住心思的黑瞳,像是清澈見底的湖水,深深吸引著他,令他忍不住想親近,這是從來沒發生過的事,就算是他生死至交文時駿,也沒有讓他有這樣的感覺……
「該死的!他到底在哪裡」雷紹麒對著天吶喊。
韁繩一拉,將馬頭調轉,任閃電自己控制方向,只見它以平穩的速度穿越密林深處。
「原來你是口渴啦?」雷紹麒笑道,憑著敏銳的耳力,早聽到二公里外的水流聲。
溪流一到,雷紹麒便下馬讓閃電自行飲水,正當他蹲下來想洗把臉時,他的身體一僵,接著,身形一閃,已不見蹤影。
容淨口裡唱著她喜歡的歌曲,悠遊自在地在池中戲水,好不快樂,完全沒發現她清亮的歌聲已經為她引來觀眾,而且還是她避之唯恐不及的人。
她是山中的精靈嗎?雷紹麒隱身在大樹後驚歎著。
她姣好的身軀在月光的映照下,彷彿有一層光暈將她圍住。清麗可人的臉蛋上,洋溢著快樂的微笑,忽地,他嫉妒起停留在
她粉色蓓蕾上的水珠,焚起的慾火由他的下身延燒而起,令他口乾舌燥、身體僵硬。
霄紹麒吃驚地瞪著自己的反應,他向來對自己的自制力有自信,就算再美艷的女人挑逗他,他也可以不動如山,沒想到她不經意的一舉一動,就能引發他的慾望。
一定是他太久沒接近女人了!自從那天以後……他為自己找借口。
容淨盡情的潑水在自己身上,倏然,一陣雞皮疙瘩竄起——
「啊!」容睜一轉身,不禁失聲大叫。
雷紹麒為什麼會在這裡!
她的驚呼才讓雷紹麒回神,原來他在不知不覺中已從大樹後走出。
「你是誰?」他沒有被發現的歉意,反而帶著笑意往池邊走。
危險!快走!腦中的警訊,令容淨迅速地潛入水中,使力的游著想逃。
一見精靈驚慌逃跑,雷紹麒馬上跳入水中,兩三下便抓住了她的腳踝。
容淨使勁地用另一隻腳攻擊他的手臂,緊張掙扎之下她竟岔了氣,逼得她浮出水面呼吸。
「為什麼要逃?你到底是誰?」雷紹麒將她困在懷中,柔軟的嬌軀告訴他,這不是他的幻覺。
「放開我!」容淨死命地瞪著他,雙手不停地捶打他的胸。
「你是誰?」她無關痛癢的攻擊,只令他覺得可愛,一手抓住她的手腕鎖在她背後,另一手則輕撫著她的臉頰。
「放開我廠他的力氣怎麼這麼大?容淨反射性地抬腿攻擊他的跨下,卻反而遭他鉗制,壓在淺水區。
「山中的精靈都像你這樣潑辣嗎?」雷紹麒勾起她下顎。
「我才不是什麼鬼精靈!你這個登徒子!大色狼!快點放開我!我……我要大叫噦——」他到底想做什麼?容薛望著他一臉邪肆的笑意,心中升起一股不太妙的預感,但在口頭上她仍嘴硬不認輸。
「你叫吧!荒野深山的,會有誰出現呢?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她的反應更加深了他想帶她回宮的決定。
「我……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快放開我!」他堅硬的胸膛抵著她的胸,令她心頭傲顫。
「不說我就幫你取個名字,就叫靈兒吧!」怪了,她的眼睛怎麼跟那小男孩的好像!雷紹麒失神地想著。
「放開我!讓我走!」情急之下,她想也不想地低頭咬住他的手。
「哦!」痛楚令他手一鬆。
好機會!容淨一把推開他的禁錮,顧不得赤身裸體」,抓了大石上的衣服就跑。
「該死的廣最近是怎麼回事?他想找的人,都會從他手中溜掉,雷紹麒撫著手上的牙痕。
可轉念一想,他的嘴角揚起勢在必得的微笑。
能在夜半時分還到太華山的,應該是住在山邊的人。他知道該怎麼找人了!
天空烏雲密佈,卻沒落下一滴雨,令人感覺沉甸甸的,正如同容淨的心情一樣。
「容玲,怎麼你這幾天都做男裝打扮啊?」趙仁貴將砍成一截一截的樹枝撿起,隨口問出多日來的疑問。
「沒什麼!我覺得工作時還是穿男裝比較方便,每次穿著裙裝我的動作都要很注意,生怕一個不小心跌個狗吃屎。」這可不算謊話啊!容淨暗想,努力和成捆的術柴奮戰,將它們綁緊。」哦!那也不用把臉都塗得黑黑的吧!我們又沒有到城裡去。」他還是喜歡看容淨一張素淨的臉,不過這句話,他只能藏在心底。
「我習慣了嘛!再說,既然變裝,就要變得徹底。」容玲一臉理所當然。
「時間差不多,我們回去吧!免得等會兒下大雨就糟了!」說不過她,趙仁貴只好由著她。
「好啊!」唉——不管磨練多久,木柴壓在她背上,還是重得讓她差點跌倒,她小心翼翼地維持平衡,亦步亦趨地跟在趙仁貴身後。
「怎麼有這麼多士兵站在我家門前啊?」趙仁貴大老遠就看見成群的士兵整齊的排列著。
「什麼?」容淨心頭一驚,大步一跨,走到他前面看個仔細。」他們是來抓我的嗎?我要不要逃跑啊?」她拉著他的衣袖,一時也慌了手腳。
「別緊張!我們先回到家裡再看情況吧!說不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話是這麼說,但趙仁貴自己也沒把握。
「嗯——好吧!」緊張也沒用,大不了一死而已!這樣一想,容淨也豁出去了。
「站住!你們是誰?」門前的士兵拿著一把長矛攔住他們的腳步。
「士兵大哥,難道我們不能進自己家門嗎?」容淨換上調皮的臉,笑嘻嘻地問道。
「什麼人!?」面無表情的雷紹麒坐在屋內,正舉杯喝茶,就聽見吵雜的聲音。
「啊!」看清門口站的人是誰,容淨忍不住掩口驚呼。
「祟龍王,門外站著兩名自稱是住在這兒的人。」一名士兵恭敬的報告。
「是你們廣真是他1那個他遭尋不著的小男孩!雷紹麒一把推開士兵。
「草民不知龍王駕到,請龍王恕罪!'
他居然是龍王!從未見過龍王本人的趙仁貴大驚失色地跪下,這才發現容淨還站著,趕緊拉下她的身子。
「他就是你們口中的龍王?」完了!他會不會認出她就是那天在池邊的女人?不!不可能,她現在可是一臉的黑炭,他應該沒發現才是!容淨直愣愣地瞪著龍王。
「大膽刁民,見到龍王還不下跪!」一名士兵舉起長矛的棍身就想打下。
「住手!誰叫你擅自行動!退下!」雷紹麒大眼一瞪,嚇得士兵差點腿軟。
「快起身!原來你住在這裡廠他的手好軟!他向前握著容淨的手阻止她下跪。
「你……放手廣一股觸電似的酥麻感由她手中竄起,容淨飛快的抽回自己的手,還來不及細想,看見趙仁貴還跪在地上,想也不想的便將他拉起。」趙大哥,可以起來了!'
「什麼時候你可以發號施捨了?」雷紹麒挑起右眉,表情已沒有方纔的惡狠。
「堂堂的龍王不會因為我叫你的子民起身,就把我砍了吧?'
容薛睨了他一眼,忍不住發言。
「你就這麼確定?」他真的不怕他!雷紹麒一臉嚴肅,心裡卻很高興。
「哎喲,你明明就想笑,幹嘛裝得一臉酷樣啊?」瞥見他跟裡的笑意,容淨不客氣的指道。她可以確定他還沒認出她是女兒身,心中暗自鬆了口氣,卻又不知為何的有些遺憾。
「哈哈哈——」應她的要求,雷紹麒放聲大笑;逮舉動令在場的士兵無不瞠目結舌,因為他們從沒有看過龍王這一面。
「對嘛!想笑又憋著會得內傷的,趙大哥,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容玲兀自扯著一旁也驚呆的趙仁貴問道。「哈哈哈——」他的大笑出聲再度惹來士兵的驚愕。」你真是個有趣的小傢伙!可以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了吧!'
這男孩碰觸別人的動作,不知為何,就是讓他覺得很礙眼,雷紹麒不著痕跡的插入其中,隔開他們兩人的距離。
「好吧!看在你是一國之君的份上,我就告訴你,我叫王小華。'
活在民主時代的容淨,沒有階級觀念,再加上還沒出社會,所以不覺得她的態度有什麼不對,反而週遭的人都為她捏了一把冷汗,生怕一個不小心她的腦袋就耍搬家。
「阿華廠她不要命了!趙仁貴喊道。
「這是真名嗎?」雷紹麒懷疑他根本是胡謅的。
「我都報名字了,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她不說真名,他也拿她沒辦法。容淨嘟著嘴不看他。
「好!王小華,我現在任命你為我的侍從官,隨即跟我回龍闕宮。」雷紹麒相信他應該不會拒絕可以進宮做官的機會。
「我才不要廠開什麼玩笑,她要進宮的話,她是女兒身的秘密不馬上被揭穿才怪。容淨忙不迭的搖頭。
「難不成你想要更高的職位!廣雷紹麒以為他是因為官位不夠大而拒絕,頓時有些看走眼的感覺。
「就算你把龍王這頭銜給我,我也不要進宮!」容淨皺起眉頭。
週遭的士兵再次為她大不敬的言辭,瞪大了眼。
「為什麼?」他到底想怎樣?
「不為什麼,我不喜歡進宮!一大堆規矩我才不要被束縛住,在這裡一個人多自由啊廠容淨說道。
「如果我說你可以不用管這些繁文縟節呢?」她說的沒錯,有時候連他都受不了。雷紹麒以為他是小孩子心性。
「不!我不想要特權!這會招妒的!'
「到底什麼條件,你才願意進宮?」雷紹麒打定主意一定要他進宮陪伴。
「唉——說這麼多,你的口不渴,我嘴巴都累了,我告訴你,我不會答應進宮的。」他煩不煩啊?容玲嘟著嘴推開霄紹麒想進屋。
「慢著!」霄紹麒握住她的手。」如果你不答應進宮,我就將他和大娘關進大牢裡!」他指了指趙仁貴威脅道。
「你怎麼可以這樣?」容淨長這麼大第一次有想打人的衝動。
「如果你不想連累他們,最好答應。」他知道這是小人的招數,但他可管不了這麼多……
「你!」容淨死命的瞪著他。
「考慮好了沒?」呵——他氣呼呼的模樣好可愛。
「好!」她還能說什麼,她不能害大娘和趙大哥啊!渾蛋、無賴!容淨咬牙答應,心裡想著一連串的罵人話語。
「早答應不就得了!我們走吧!」雷紹麒拉著他就想回宮,為了找他,他已經花費太多時間了。
「等一下!我要拿我的東西!'
「那些不用收拾丁,你缺什麼宮裡都有。」霄紹麒可不想讓他有逃跑的機會,帶著他一躍,就坐上閃電的背。
「啊!我不會騎馬啦!放開我!」不安全的恐懼讓容淨使勁地掙扎著。
「放心吧!我不會讓你摔著的。駕——」怪了,他的身上怎麼會股莫名的香味?雷紹麒吃驚地想著,但仍抱著他的腰,策馬寓去。
從頭到尾都沒法開口的趙仁貴,愣愣地望著龍王載著容淨離去的背影,心裡知道,她這一走,恐怕不會再回來這裡了。
閃電以穩定的速度前進著,坐在馬背上的容淨依舊是嚇褥連動都不敢,雙眼直視前方不敢往下看。「放輕鬆,你太僵硬了,閃電很安全的。」雷紹麒好笑地看著臉色慘白,隨時可能昏倒的容玲。
「放我下來,我才會覺得安全廠哦!她的腰快斷了,容玲皺緊眉頭移動她的小屁股,試圖尋找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
「別動!再過一會兒,我們就要進宮了,你再忍耐一下。」他在幹什麼?雷紹麒咬牙忍住呻吟,身下的慾望卻是蠢蠢欲動。
他是怎麼了?是太久沒沾女人了嗎?他可是個小男孩啊!
「什麼東西硬硬的,一直刺到我的屁股?」容淨不明所以,只覺得怎麼身下會突然多個硬物,好奇的想轉頭看。
「別動!聽到沒?」又來了,一股淡淡香味隱隱約約地撩撥他的感官。雷紹麒制止他的動作,他可不想讓他嚇壞。
「放開啦!」容淨掙扎著。
兩人就在相互角力下,由閃電帶進宮,兩旁的士兵、侍女一見到龍王,紛紛下跪請安。
「哇——」一排排的人有如海浪般的動作,令容淨驚呼,以往在電視上才看得到的情景,正活生生的在眼前上演。
「小心。」雷紹麒將閃電騎至馬廄,率先下馬,再將容玲抱下。
「哦!」一落地,雙腳早已麻痺的容淨差點跌在地上,還好有雷紹麒支撐著。
「閃電就交給你們了。」雷紹麒擺著一副臉孔向馬僮吩咐著,一把將人橫抱起,往宮殿走。
「放我下來,我沒事了,可以自己走。」容淨的臉漲紅,就連沾滿黑炭的臉頰也藏不住。
「你再動我就把你丟下。」這小於真不知好歹!他還沒有對誰這麼好過。雷紹麒作勢要放手。
「啊——」要死了,這麼高摔下去,她的屁股不摔成兩半才怪!容諍嚇得抱緊他的脖子。」你要放手可以,但先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好嗎?'
「抓好!」耳邊的抱怨呼氣,讓他好不容易才壓下的慾望又再度升起,雙手一緊,施展輕功,飛快的將人送進鳳翔官。
天啊!好快喔!這就是武俠小說中所描寫的飛簷走壁功夫嗎?
「這輕功你練了幾年?可不可以教我?」她的眼神充滿期待。
「你有興趣?」雷紹麒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在椅子上。
「廢話!沒興趣我會問啊?'
「大膽刁民!竟敢對王上不敬!該當何罪!」接到通報從龍闕宮趕到風翔宮的女官大聲斥喝。
「這樣算是冒犯你了嗎,依我看你還是放我回趙家吧!省得我一天到晚惹毛你。」容淨擺出一副」你看!我就說我不適合這裡」的樣子。
「大膽!王上,請讓我將他杖責二十大板廠女官趨前大聲說道。」來人啊!'
「慢著!誰給你這權力在這裡大呼小叫的。來人啊!我現在撤換女官的職位,將她帶至洗衣房,她的工作就由總管另外指派!」霄紹麒的聲音沒有提高,卻令人寒毛直立。
「慢著!你幹什麼啊!她不過是在執行分內的工作,為什麼要撤換她?」他的脾氣真恐怖,說變就變。容玲連忙起身擋在女官前面,阻止侍衛的行動。
「讓開!我這是在替你教訓她,難道你不生氣她這樣對你?」想幫他教訓下人的好意被拒,雷紹麒十分不悅,也弄不懂他的想法。
「誰像你這麼小鼻子小眼睛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職責,對她來說,我本來就是個平民,她會這樣對我,也是應該的。」她知道說出這樣的話,十分不給他面子,但容淨可管不了這麼多。
「好!全部的人聽令。他是我請來的貴客,以後若有人對他不禮貌,就別怪我依法懲治!」雷紹麒看了她一眼,隨即當眾宣佈。
「奴婢遵命廠全部的侍衛和侍女全跪在地。
「不用擺這麼大的場面吧!」容淨被嚇得倒退了好幾步。唉——原想激怒他,讓他氣得把她趕出宮,沒想到……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我不會上當的。」雷紹麒在他的耳畔悄聲說道。」來人啊!幫王公於梳洗淨身,等會兒請他到龍闕宮進食。」說完便大跨步地離開,留下容玲氣得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