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這麼客氣,你快起來吧!」容淨可沒遇過這情形,趕緊將人扶起。'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叫冬兒。'
「冬兒,我以後就這麼叫你,你也叫我阿華就好,別叫我什麼公於的,能認識就是有緣。」容淨可不是這時代的人,根本沒什麼主僕的觀念。
「這可不行,公子,您可是王上的貴賓啊!」冬兒說著又想下跪。
「等一下!」容淨阻止她的動作。」方才龍王的意思是不是要你們都聽我的話?」她心跟兒一轉。
「是!」冬兒愣愣的回道。
「那我現在命令你們以後就叫我阿華!如果你們不照做,我就要龍王罰你!」投關係,山不轉路轉,她一臉壞壞的笑道。
「這……」所有的人都被容淨的話嚇住,因為從沒有人像他一樣。
「別這兒那兒了,就這麼決定啦!」容淨不可給她機會。」冬兒,這風翔宮是什麼地方?'
「啟稟公於……」冬兒見到他不悅的神色趕緊改口。」阿華,這鳳翔宮是自古以來王后所住的宮殿。'
「什麼!既然是王后住的地方,我怎麼可似住在這裡?不行,我要去跟他說,我不要住在這兒。」他在發什麼神經?她又不是王后!容薛舉步就想往外走。
「阿……阿華,你要不要先梳洗一下,再去找王上啊?」冬兒擋住他的去路。
「不用麻煩了,我這樣就很好了!」拜託,她要是梳洗完,就洩底了。容玲忙不迭的拒絕。
「阿華,你別害我們全部的人被處罰啊!」在宮中長大的冬兒,非常懂得應付各種突發狀況,也懂得該從哪裡下手,一個手勢就讓所有的人跪下。
「哎喲,饒了我吧!別跪了,我去梳洗總可以了吧!」怕了他們了。容淨可禁不起他們集體的攻勢o
''阿華,這邊請!」冬兒笑盈盈比著屏風旁的走道。
''唉——讓你看穿我了。」早知道就別多管閒事,現在她可吃到苦頭了吧!容淨喃喃地嘟嚷著。
冬兒將她帶至一個大得嚇人的浴池,微風吹拂著周圍半透-明的輕紗,接近黃昏時刻,夕陽映照進來,整個浴池充滿了如夢:
似幻的感覺,每根柱子上鑲著的珠子,也正發出暈黃的光芒。
「哇——」容玲被這樣的景致吸引地說不出話來。
「阿華,請讓我為你服侍。」冬兒舉步就想解開他的衣物。
「等——等一下!我自己來就好!」容淨嚇得回神,退了好大一步。」我不習慣讓人服侍,你將換洗的衣服放著就好,我自己來!'
「阿華,別讓我被罰!」冬兒前進著。
「現在他又不在這裡,我說了就算!」容玲頻頻倒退。」你敢不聽我的?'
「是!」冬兒見無法可施,只好順著他的意思,招來侍女將衣物放下便離開。」阿華,如果需要我們,請儘管吩咐。'
「我會的。」不過這是不可能的,容淨小聲的回道,等她們全走了,她還不放心的四處走一圈,確定沒人之後,才解開身上的束縛。
她該怎麼辦,才能不被發現是女兒身呢?
「哎呀——好煩啊!」她拍打著水面。」不管了,打死不承認就好!'
「呼——好舒服啊!」好久不曾如此痛快的洗澡了!容淨輕歎著,在池中游來滑去的,好不快活,差點讓她不想起來。
「天啊!這真是奢侈啊!」窗外的天色整個變暗,她才發現原來柱子上鑲著的,是一顆顆珍貴稀有的夜明珠,代替了蠟燭照亮室內。
不過話說回來,夜明珠的功用不就是如此,她圍著白絲綾站在柱子前研究著。
「真慘,從現在開始得無時無刻變成平胸一族了,不曉得這樣做,胸部會不會變小?」她喃喃自語著,邊用白布束緊胸脯,換上冬兒所準備的男裝,幸好經過,、兩個月的適應;她對古代服飾的穿法還算熟悉,不需要假他人之手。
鋼鏡裡映照著容淨因水氣而蒸紅的臉頰,再加上披著頭髮,身上穿著男裝就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幸好,頭髮還不長。」她將半濕的頭髮往上盤。
「阿華,你洗好了嗎?可別讓龍王等太久!」冬兒在外守候許久,眼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忍不住進來提醒。
「別急,我好了!你覺得我這樣可以吧?」希望她看起來像個小男孩,拜託!容玲在心裡祈禱著。
「嗯!我們走吧!」急著想交差的冬兒,看著-臉白淨的阿華,心裡雖然感覺有些怪異,還是沒仔細去探究,只當他是男生女相而已。
「龍闕官在哪?'
呼——她真的投發現耶,這寢示在別人眼中她應該是個男孩,容睜樂觀的想著,心情整個放鬆。
「請跟我來。'
不曉得他換上乾淨的男裝會是什麼模樣?雷紹麒不耐煩地在寢宮裡走來走去,平時臉上冷峻的表情早巳不復見,黑墨般的雙瞳不時注意著大門。
「王上,宰相求見廠一名侍衛進來通報著。
「宣。」文人這時候不去研究他的學問,跑來這做什麼?雷紹麒不耐地命令。
「王上,萬安。」文時駿恭敬的行禮,瞥了一眼桌上的山珍誨味笑道。」王上,這桌珍懂是要招待我們的貴客嗎?'
「少來這套!有說快說,沒事快滾廣他知道找到小男孩的事,絕對會傳到文人耳中,只是沒想到速度會這麼快。
「王上,你這麼說就太不夠意思了,說起來我還比你先認識他,總該讓我也盡盡地主乏誼吧!」沒有侍衛侍女在一旁,文時駿也沒了官樣,輕鬆地搖著羽扇,自顧自地坐在椅於上。
「去你的!我比你先看見他,沒事就快滾,他我來招待就好,用不著你插手。」雷紹麒不客氣的罵道,不知為什麼他就是不想讓他和文人見面。
「王上……」文時駿剛想開口反駁,就被打斷。
「王上,冬兒求見。」侍衛再度通報。
「快宜。」雷紹麒瞪了文時駿一眼,彷彿在說等會兒再跟你算帳。
「王上、宰相,王公於已帶到,冬兒先告退。」再怎麼說;她可不能忘記宮中的禮儀,冬兒恭敬著稱呼著容淨,說完便退出宮殿。
「呼-累死了,你這裡也太大了吧!光走到你的宮殿就要半個多小時,嚇死人!」胸前裹了好幾層布的容淨,熱得滿身是,用手扇風,喃喃袍怨著。
「久了你就會習慣了。來,你一定餓了,坐下來吃東西吧廠沒想到他一臉黑炭底下,竟是一張清秀白皙的臉,不知道摸起來的感覺怎樣?
天啊!他在想什麼?雷紹麒壓下心中怪異的想法,牽著他的手來到桌前,坐在他身旁。
「哇!這麼多東西怎麼吃啊?光看就差不多飽了。」這就是人家所說的滿漢全席嗎?容淨驚呼著。
「說什麼笑話,光看怎麼會飽!來吃一塊芙蓉糕吧!」他紅潤的嘴唇令雷紹麒有種想嘗看看的衝動,趕忙轉移注意力,夾起一塊甜點放到他的盤中。
「小兄弟,你還記得我嗎?」不甘被冷落的文時駿出聲道。
「是你啊!你的服裝不一樣噦!這是官服嗎?」才想大快朵頤的容淨,這時才發現文時駿就坐在她對面,趕忙打招呼。
「沒辦法,身在朝中,總不能隨便穿穿吧!'
文時駿一臉莫可奈何,從容淨一踏進這裡;他就眼尖的發現,坐在他面前的小男孩,應該是個不折不扣的女人,因為他的臉太過細緻,再加上他沒有男人該有的特徵——喉結!不曉得他的好友有沒有注意到。
「說得也是!第一次看見你時,你一臉痞子樣,和你現在的樣子相差太多,我還真看不出你居然是宰相,真是失敬失敬。」容淨回想初見面時,他沒事就拿把扇子扇風的樣子,脫口說道。
「痞子樣?這是什麼意思啊?」文時駿不懂,但直覺的認為那不是什麼好辭。
「呃——沒什麼意思啦!」完了,她怎麼把她那個時代的用辭拿來用?真是的!容淨吐了吐舌頭。
「咳——文宰相,你那邊不是還有很多奏折沒看?」看著他的注意力全在文人身上,完全忘了他的存在,雷紹麒的胸口異常地煩悶,好像有股酸味在胃中翻攪,他輕咳道。
「那些啊,臣已經看完,派人送過去您的書房了。」霄紹麒鐵青的臉色,使得文時駿有種捉弄他的衝動。「是嗎?我今天剛收到西方邊疆傳來的消息,敵國振軍隊來襲,主將連連敗退,我想派你這個智勇雙全的人過去,文宰相你說可好?」雷紹麒瞇眼說道。
「不不不,王上,像這麼普通的任務,理應交由我朝的主將楊將軍負責,還不需要我出馬吧!」文時駿看著雷紹麒的雙眼,彷彿在說」你太小人了,居然用這招'.」啊!我突然想到我手上還有幾個急件需要處理,我先行告退了。'
「你都還沒吃東西呢!」他們的對話,讓容玲完全摸不著頭緒,也不知現在是什麼情況,怎麼才一眨眼的工夫,文時駿就走掉,好像身後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追他。」喂,你怎麼不留他吃完飯再走?'
「別管他!他餓了自會有人服侍,我們吃我們的比較重要。'
雷紹麒伸手勾住他的下巴,轉移他的注意力。
咦——他怎麼看起來,好像……」那天在池邊見到的女子?他突然覺得眼前男孩的臉蛋,和她重疊在一起,雖然那天是在月光下。
「幹什麼啦!大……家都是男的,別做這樣奇怪的舉動!」他的碰觸令容淨仿若觸電似的嚇一跳,一身不自在地打掉他的手。
「告訴我,你有沒有姐姐?」雷紹麒心裡有著期待。
「姐姐?沒有啊!我上頭只有三個哥哥。」這她可沒說謊。
「是嗎?你真的沒有姐姐!?」他激動的握住他的肩。
「好痛!我是真的沒有姐姐嘛!放開我廠他的臉色怎麼說變就變!莫非他發現了什麼?容薛吃痛地掙扎著。
「唉,她到底在哪裡?」雷紹麒難掩失望的低語著。
「你在說什麼?」容睜沒聽清楚。
「別談這個了,來,吃塊紅燒螃蟹。」雷紹麒不想把場面弄僵,夾起一塊蟹腳就往他的嘴裡塞。
「人家不喜歡吃海鮮啦!難吃死了!」容玲皺眉吐掉口中的蟹腳。早在以前她就最討厭吃海產了,因為太麻煩!
「這螃蟹怎麼會難吃?」霄紹麒不懂她的意思,以為是味道變差了,連忙夾起一塊放入口中。」不會啊!這味道挺好的啊!'
「誰跟你講味道!我……我是不會吃它啦!」容淨紅著臉悶悶地說道。
以前她就被大家恥笑過,凡是吃硬殼類的海鮮,她就會吃得亂七八糟,連衣服、臉上都會沾到。
「原來你是不會吃它啊!」他笑看著他羞赧的臉。
「這……這有什麼好笑的,又不是每個人都會吃這東西!哼廠他的笑聲聽起來很傷人,容淨嘟著嘴叫道。
「別氣!我幫你處理它!」雷紹麒轉移注意力,幫他把蟹肉挑出,夾到他嘴邊。」這蟹肉的味道可是很鮮美的,來,嘗嘗看。'
「你……你放著,要吃我……我會自己吃……唔——」他帶笑的眼、親呢的動作,令容淨懷疑她是不是露出破綻了?
「你緊張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雷紹麒越他說話時,將蟹肉塞進他口中。」怎麼,好不好吃啊?'
「唔——小人!」不能將它吐出,容淨只好隨便咀嚼幾下就吞入腹。」別再來了!」為避免再度發生同樣的動作,她乾脆低著頭以快手之姿,橫掃桌上的食物。
「喂——吃慢點!別噎著了!」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有人可以不顧形象地在他面前大吃大喝,好像餓了好幾天似的,雷紹麒不知不覺放下筷子,欣賞起他的吃相。
「唔——咳——」糟糕!吃太快了!容淨讓滿嘴的食物噎住,拚命地捶打自己的胸口。
「你看你,才說完就噎住了吧!」霄紹麒拿著酒送人他口中。
「呼——」芳香甘甜的味道在她口中四散,久久不去,忍不住她又自行倒了一杯。」這是什麼啊?好好喝哦!'
「這可是我特地叫人送來的紫櫻釀,味道甘酵;投有嗆人的酒味,再喝一杯啊!」雷紹麒接連要他喝了三、四杯。
「這是酒!?」不會吧!」是啊!這酒的濃度不高,應該很適合你喝。」雷紹麒的表情彷彿在告訴他,你喝不出來嗎?
「我……我吃飽了,我……我想先回去了。」她可是滴酒都沾不得的啊!別說酒精濃度不高,一點點酒就可以讓她性情大變!
不行!等會兒她要是發酒瘋,就要露餡了,容淨記得曾和最好的朋友在她家偷喝啤酒,聽說她不過才喝一杯,就開始傻笑,還當著好友的面表演脫衣舞,天啊——她可不能在這做啊!
「怎麼了?」雷紹麒不解,怎麼才好好的說笑,這會兒說變就變,他壓著他的肩,不讓他起身。
「放開我!冬兒——」完了,頭開始暈了!容淨使勁撥開他的手站起身,叫著站在門外等候的冬兒。
「王上、王公子。」他的臉好紅啊!冬兒一進門就發現不對勁,趕忙扶著他的手。
「冬兒,扶我回去廠天啊——好熱!容淨搖搖晃晃地走著。
「王上——」冬兒躊躇著不敢動作,生怕會惹龍王不悅。
「罷了!送他回鳳翔宮吧!」容淨滿臉通紅的樣子,有如嬌羞可人的女子,令他想拉他上床,紓解下腹的熱火,這念頭嚇住了他,他握緊雙拳,忍住搶人的衝動命令道。
「是!」冬兒不再多停留,扶著容淨的肩膀離去。
斜坐在涼亭的圍欄邊,容淨無聊到快發瘋,瞪著池裡游來游去的錦鯉,不禁想著魚兒是不是也有覺得無趣的時候。
「小……阿華,要不要喝我特地叫御廚房燉煮的冰鎮蓮子湯?」冬兒差點叫錯,被容薛瞪了一眼,連忙改口。
「好啊!」容淨懶懶地起身,坐回中央的花崗椅子上。
「你這樣瞞著王上好嗎?」冬兒實在很擔心,要是龍王知道眼前的男孩是個女兒身,該如何是好?
就在前些天那一晚,阿華醉倒之後,她勉強扶著她回風翔宮,沒想到她竟然在踏進宮之後,唱起她一句都聽不懂的曲子,嚇壞了她。
在安撫她躺回床榻上之後,怕她穿著衣服不舒服,一解開她的衣服之後,才發現她胸前束縛著一層層白布,原以為是受傷。沒想到她竟是個女人,隔天酒醒之後,在阿華苦苦哀求之下,她只好替她隱瞞。
「才管不了這麼多!冬兒,我可警告你,不准洩露我的秘密哦!」容淨故意傾身貼近她的臉頰威脅道。
她到現在還不敢告訴冬兒,其實王小華不是她的本名,她一直隱瞞不說,就是怕她一時不察會說溜嘴。
「喝!說話就說話,不用這麼接近我!」冬兒被她突來的舉動嚇得倒退一步。
「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啊?」文時駿緩步穿過九曲橋。
「文大人,你不知非禮勿聽嗎?既然是悄悄,話,又怎能告訴你?」容淨瞥了他一眼不客氣的回道。
「小兄弟,別叫我文大人,那太拘束了。」不過才,會兒工夫,文時駿已來到她面前。
「你是官,我是平民,不叫你大人,還能稱呼什麼?」容玲抬頭看了他一眼,沒大投小的道。幾日的相處下來,發覺得文時駿有種讓人不由得放下戒備的能力。
「念在你年紀比我小的份上,叫聲文哥哥不為過吧?」文時駿自動地落坐在椅子上。」冬兒,我都來這麼久了,你連一杯茶都捨不得給我啊?'
「嗯——」在古代就是有這種噁心八啦釣稱呼,容淨故作噁心狀。
「啊!文大人,奴婢失禮了!」看著他們鬥嘴,都忘了她該做的事,冬兒趕忙拿起桌上的茶壺倒茶。
「冬兒你別忙著倒茶,他不過是想跟你要碗冰鎮蓮子湯。」容玲舀起碗中白玉般的蓮子放人口中。
「沒想到我們認識不久,你就這麼瞭解我,真令我受寵若驚!」文時駿用扇子點點她的頭。
「文大人,奴婢這就去廚房端一碗給您。」冬兒告退道。
「好啦!告訴我,你什麼時候才要告訴龍王真相?」文時駿覺得好友的眼力真的有待改進,天天纏著人家共進晚餐,居然一直沒發現她的身份。
「什麼真相?」他知道了?不可能!容淨心頭一驚,但表情仍是一臉無辜。
「阿華,我們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你是不折不扣的女人,恐怕就連這名字也是你隨口胡謅的吧廠文時駿雙眼霎時變得銳利。
「你聽誰說的!我明明就是男兒身廠容淨不認輸地反駁著。
「阿華,遊戲再玩下去就沒意思了。」他的眼光瞄向她的胸部。
「唉——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容淨放棄掙扎。
「在你進宮的第一天,我就發現了。」不是他自誇,他看人的本事遠比好友強多了,文時駿笑的得意。
完了!那雷紹麒不就也知道她是女兒身了?容淨有種天要塌下來的感覺。
「你放心吧!龍王還不知道你的身份。」她的表情真是藏不住心事啊!文時駿笑道。
「真的?」她懷疑——因為近來霄紹麒看她的眼神,越來越炙熱,總令她心跳如擂,又常在她不注意時貼近她身邊。
「我這人向來不說謊。」文時駿怎會不知好友的舉動,越來越惹人非議了,所以他今天才會主動開口。」阿華,可以告訴我你到底叫什麼名字嗎?'
「華容淨。」唉-,都知道她的性別了,名字還有什麼好瞞的呢!
「這名字取得好。'
「謝了。'
「以後我該叫你容淨,還是叫你阿華呢?不然這樣好了,你叫我一聲文哥哥,我叫你阿華怎樣?」文時駿笑得壞壞的。
「隨你。」容淨表情沮喪。
「別這麼難過!說真的,如果不是你換上乾淨的臉孔,我也不會發現,難怪那時要你進宮,你是打死都不肯。」文時駿好言安慰,揭穿她的身份,可不是要看她難過的。
「這只是部分原因而已!」唉,果然如此!她就知道會出捶!
「還有其他因素?」這他可猜不透。
「自由。」容淨吐了兩字。
「在這兒沒讓你有自由的感覺嗎?龍王可沒限制你的行動吧!」不是他在說,阿華現在的身份可比照他啊!
「這兒只是座豪華的牢籠,而我美其名是貴客。我不想待在這兒,我想念能自由穿梭在山野的日子。」是啊!雖然食衣住行都有人打點,但是她想回家啊!容薛沒把這事說出口。
「你真的和一般的女子不太一樣。」他還沒看過有哪個女人不想待在宮中享受榮華富貴的,文時駿看她的眼神裡多了欽佩。
「是嗎?我不覺得我有什麼不同。」容淨只覺得他太大驚小怪了,這想法也投什麼好奇特的。
「你有沒有想過,跟龍王老實承認你的身份?'
容淨搖頭。
「阿華,我得勸你一句,早點跟他說,對你會比較好。」文時駿勸道,以好友的脾氣,愈晚知道真相,恐怕他會氣得火冒三丈,這可不是三盲兩語就能擺平的。
「文哥哥——」容淨刻意放柔長音。」可以請你別揭穿我的性別嗎?」她有預感,如果霄紹麒知道她是女的,她要離開宮中會難上加難。
「好!我答應你。」呵——我答應你不說明白,但可沒說不用別的方法暗示。
文時駿覺得她的想法和藏不住心事的表情,配上平常冷酷少言的雷紹麒,簡直是天作之合。
「那就謝謝你韻幫忙l'得到他的保證,容玲笑開了,根本沒察覺文時駿在打什麼主意,更不知道她的身份就快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