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天揚這麼做是為了要蓄意羞辱她,只要是能羞辱她的事,他就會做的很開心。
坐在喜房內,她不懂為何他們沒有讓她給王依雲奉茶?
「二夫人,你要不要吃些果子什麼的,老爺還在前頭招呼客人呢!你不先填一點肚子,待會兒要是餓著這可怎麼辦?老爺會不高興的。」小丫環愁眉苦臉的說道。
原本,今天應該算是大喜之日,怎麼二夫人卻一點笑容都沒有,這讓她覺得很奇怪。
「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叫小桂,老爺有吩咐,從今日開始就由我來伺候二夫人。」
「嗯。」鈴纓點點頭,「小桂,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
「是的。」
「王家的依雲小姐,也就是夫人呢?我怎麼沒有同她敬茶呢?」她問出了心裡頭的第一個疑問。
「我們夫人已經死了啊,在老爺剛娶夫人之後的兩個月,那時聽幾個幫忙的嬤嬤說,她是不小心跌跤去撞到後腦勺的,不過底下的人都在猜測老爺及夫人的感情本來就不睦,是老爺害死了夫人的。」她小心的說道。
「真的嗎?」
天揚的個性正直,她認為就算天揚是為了要謀得王家的一切,他也不可能會害人的。
「嗯,我還聽到許多的流言,這些都在我們下人的耳中傳來傳去,我們才不敢讓上面的人知道呢!」
「還有什麼流言呢?」
「看來你對我還挺感興趣的,也許這是我應該覺得高興的事。」天揚走入了廂房,冷眼的看了小桂一眼。
「老爺——」小桂害怕的退了幾步。
「這些話是我同她問的,要怪就怪我,不用扯到小桂上頭去。」
「你以為你有什麼資格可以幫這個丫頭說情?」
「我有沒有資格不是取決在你嗎?」她自嘲一笑。
「不錯,看來你是學乖了,還挺有自知之明的。」他拉下她的喜帕,看著她精緻的臉龐,「只要你乖乖聽話,我不會虧待你的。」
「乖乖聽話?」鈴纓冷嘲一笑,「隨時待在床榻上等著你的臨幸嗎?」她知道這番話會激怒他,她就是故意要這麼說的。
「很好,說的好!」天揚看著小桂,「你下去,再讓我聽到你亂嚼舌根,我就要人打斷你的腿。」
「謝謝老爺。」小桂連忙退了下去。
「怎麼?得到你想聽的答案了嗎?」他問道。
「很抱歉,我只聽到這麼一點而已。」
「不管你聽到多少,現在我都不想談那些,我只想享受你!」天揚的手抓住了鈴纓纖細的手腕,「而你——只須要好好的服侍我就行了。」
「聽起來,似乎不怎麼難。」污辱她是嗎?無所謂,她就當自己賣給天揚了。
「是不難,但你別奢望我會溫柔的待你,在你離開之時,你就沒有權利希冀我對你好了,不是嗎?」
「對,何況你的好我也要不起。」
「看來我錯了,你是永遠學不乖的。」
「我不知道你所說的學乖是指什麼,不過我看你的臉也知道。」鈴纓停頓了下。
「你知道什麼?」他睨著她,不滿自己心裡仍舊為鈴纓蠢動著。
這該死的悸動讓他瞭解到,自己作了一個多麼荒唐的決定。
娶她、欺負她、淩辱她,給她她應該擁有的華服美食,但這並不包括尊嚴。
他會將她的自尊踩在地上,直至她開口求饒為止。
「我知道我一輩子都可能無法達到你的要求。」
鈴纓自知理虧,她對天揚有濃厚的愧疚感,但這不代表著她必須對他卑躬屈膝。她可不是這麼輕易的同人求饒,若是她是這麼簡單的一個人,那她還叫鈴纓嗎?
「很好,你存心氣我是嗎?」天揚的手扣緊了鈴纓的手臂,額上的青筋明顯的跳動著。
她狠、她絕,但他會做的比她更殘忍!
「看你的樣子我就可以預測,我在這裡似乎是不會怎麼好過了,是嗎?」她自嘲一笑,「說不定你已經準備了許多豐盛的大禮等我來拆,對吧?」不用他說,她也知道。
「你知道你最吸引我,同時也是令我最厭惡的一點是什麼嗎?」他放低了音量問道。
「不知道,不過你可以告訴我。」
「就是你這個運謀的心,時時刻刻就像在算計人一般,彷彿每個人都應是你手中那把玩的玩偶,任憑你支使。」
「這是你的誇獎嗎?若是,我只能和你說聲謝了。」
「為了蘇家賣了你自己,值得嗎?」他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還是你早已用自個兒的美麗為蘇府達成了不少的交易呢?」
聽到他的話,鈴纓一笑。
「值不值得,是由買家來決定的吧?至於我到底賣了多少,又有什麼分別?」她定定地看著他,「我賤,也許你比我更賤,因為你也出錢來買了!」
她的話激怒了他,同時也讓他那自厭的心態全都爆發出來。
「你說我比你更賤是嗎?因為我買了個千人睡的娼妓嗎?」他咬牙切齒的說道。
「不是嗎?」
「很好,既然如此我就要你徹底的服侍我!」
「別人我當然願意,但你——哼!」說完,鈴纓將頭上的鳳冠給摘下,丟到了地上,並從床榻上起身。
他的眼瞇了起來,「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不想同一個比我更不如的男人睡。」
「現在我買了你,你就必須聽我的,只要我需要你,你就得服待我!」他拉住了鈴纓的手。
「辦不到。」她死命的抗拒著。
「你越是不要,我就越要你這麼做。」他將她拖上了床榻,放下了幃幕——「不要!」鈴纓的手在天揚的身上不停的拍打著,身上的嫁衣早已淩亂不堪。
「你沒資格說不,懂嗎?」天揚的大手扯開了鈴纓的嫁衣。
衣裳一件件的落了地,最後僅剩蔽體的兜衣及褻褲。
愛的深、恨的重,她傷了他,他挾帶了恨意來淩辱她。
「真美,你這麼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竟有個這麼美麗的身體,真是糟蹋了。」
「滾!」她揚高了聲音說道。
「我說過,在這床榻上你就得承歡,懂嗎?」
鈴纓的手狠狠的摑了天揚一巴掌,令他的眼滿佈紅絲,失控的反手打了她一巴掌。
「別以為我會像以前那樣捨不得打你!」他那一巴掌打處鈴纓的右臉通紅。
拉開鈴纓身上的肚兜,她胸前的圓潤讓他十分的著迷。
將鈴纓的手給綁了起來,他低下頭吻住了她胸前的豐潤。
而鈴纓則是咬緊了下唇,避免自己因為他的動作而發出喘息。
「不叫嗎?」
他粗魯的舉動令她感覺到疼痛及不適。
「不!」鈴纓何時受過如此大的屈辱,她閉上了眼。
「看著我、我要你看著我!你要知道現在玩你的人是誰!是那個你看不起的蘇天揚!」他是蘇老爺子親生的兒子,但是他爹卻選擇不認他,只因為他們認定他會奪取蘇家的一切。
蘇家的一切,他稀罕嗎?
不!打從他同他娘離開蘇家,他們就沒有打算再回去,是他們自己來找上他的!
她不看、不聽,只當現在是惡夢一場。
他的手移到了她的褻褲,「我一定要你叫出聲。」他用力的將她緊緊併攏的雙腿給拉開,手移到了她的雙腿間。
「叫啊、叫啊,為什麼不叫!」他的手指加重了力道,雙眼則是緊盯著鈴纓的反應。
「啊——」鈴纓忍不住疼痛,皺著眉,痛喊出聲。
「哼,我就不信你可以忍多久。」他嘲諷的一笑。
「多少男人上過你?」見她不語,他的雙手更是加重了力道,「從今以後,能玩你的男人只有我!」
看著身上的被子,疼痛及不適令她的淚水一顆顆的流了出來。
「哭什麼?」強壓下心裡的憐惜,他繼續冷言嘲諷著,「從你欺騙我開始,就該明白這是你的命運!」
「站在那裡做什麼,過來啊!」天揚坐在花廳裡,看著站在一旁的鈴纓。
鈴纓走到了天揚的身旁,「有事嗎?」
「倒茶。」他說道。
鈴纓依言倒了一杯茶給他,而天揚則是拿起來輕啜了口。「這麼燙,你是想燙死我嗎?」說完,他將手中的茶潑向了鈴纓。
「你——」她的美眸燃起了怒火。
「我什麼?你是我買來的,我要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這道理你不懂嗎?」天揚扯著她的發,強迫她彎下身子。
「知道窯子裡的姑娘是怎麼做的嗎?」
「不知道。」她冷淡的說。
「不知道就要學,也要跟著做。」他就是要羞辱她,讓她生不如死。
「我不要。」
「容不得你不要!轎子就在外頭等著了。」說完,天揚將鈴纓給拉出了門房。
眼前的一切看得鈴纓幾乎要昏厥過去。
天揚買通了青樓裡的嬤嬤,讓他們可以觀看著姑娘與恩客相處是怎麼樣的一個情景。
她看著姑娘在恩客的身上恣意的扭擺著身體,並且放浪的吟哦出聲,不禁羞紅了臉。
「無恥!」
「無恥?怎麼會呢?」他邪笑著,「你也同那個姑娘一樣不是嗎?差別是——你只給我一個人用。」
他一番羞辱的話,讓鈴纓的臉瞬間變得慘白。
「只要我一句話,就可以定你的生死,你知道嗎?」他冷冷的說道。
他不會的、他不會的!
他怎麼會對她做出這麼殘忍的事呢?這是不可能的!
「別以為我不會。」他滿意的看著她微顫的身子。「不想這樣的話,就好好的服侍我,否則——」他的聲音停頓了下。
「否則你要怎麼樣?」鈴纓問道。
「知道青樓妓院的嬤嬤是怎麼對待那些不聽話的姑娘嗎?」他的手邪肆的玩弄著她的耳垂。
「不知道。」
「她會讓她們吃下藥,讓她們與恩客交歡,展現出最放浪的那一面,就算是貞節烈女也無法抵抗這種藥性,你想嘗嘗這種藥嗎?只要我一彈指,馬上就會有人送這種藥來的。」他低頭在她的耳垂上輕舔著。
「你無恥!」
「無恥?看來你是打算要試試那種藥了是嗎?還是你想看看那些吃下藥的姑娘會是怎麼樣的呢?」他朝鴇母使了個眼色。
「蘇大爺。」一旁的鴇母連忙迎了上來。
「剛才我們說的話你聽到了嗎?帶我們去看看那些服藥的姑娘,是怎麼服侍客人的,我要讓這個賤妾乖一點。」
「脫啊,不會脫了是嗎?還是今夜看到的景象讓你嚇到了呢?」
「你不要逼我!」鈴纓全身顫抖著。
「害怕了嗎?怕就快做啊,否則這碗藥……」天揚話沒說完,僅將視線移到了桌上那碗烏漆抹黑的湯藥,「你該知道喝下去會是怎樣的情形才對。」
「不——」她的眼神盈滿了恐懼,跨前一步,想使勁打翻那碗藥,但是天揚卻比她快那麼一步。
他迅速的拿起了湯藥,無情的看著她。
「無所謂,我準備了一壺,打翻這碗了還有,沒有了我就叫人熬。」他笑道。
笑容就如同鬼魅一般!
鈴纓本不願屈服的,但是妓院裡頭的姑娘所發生的事,她也清楚的看見了。
她的手緩緩的解開身上的盤扣,脫下了自己身上的衣裳,僅留著一件肚兜及一件褻褲。
「過來。」他對她招招手,鈴纓順從的走向天揚。
天揚脫去了身上的衣服,「跪下來。」
「你要做什麼?」她驚吼。
「你是我買的,只須聽我的話就行了。」
鈴纓勉強跪下來,若這是對她無止盡的折磨,何不一刀殺了她!
這種日子對她來說,簡直是生不如死。
天揚皺起了眉,「你是故意的是嗎?」他扣住了她的下顎,「很好!縱使威脅你,你還是會反抗是嗎?」他強迫她抬起頭。
扣住她下顎的手令她逼不得已的張開了嘴,將湯藥完全灌入她的口中。
那種令人作惡的腥味幾乎令鈴纓作嘔,她努力想讓自己吐出湯藥來,不願自己就像青樓的姑娘一般。
一瞬間,身體熱了起來,她開始扭著身體,理智告訴她要冷靜,但是向來冷靜的她此時卻無法思考。
「早告訴過你,乖一些就不用喝這個湯藥了。」他冷眼看著在地上扭動的鈴纓,「怎麼?想要我嗎?」
「不……不想……」她努力的搖著頭,但是身體的熱幾乎要令她崩潰。
「想要嗎?」他再問了一次,蹲下身子看著全身潮紅的鈴纓。
「……」
「說!」
鈴纓點了點頭,口中吐出了破碎的句子。「想……」
「很好,那你就用你今日看到的那些來服侍我吧,記得!要浪蕩點!那才符合你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