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陌生的房間,她不知這到底是什麼地方?還有綁她來的那個人,到底是去了哪裡?為什麼不見他的蹤跡呢?
總總的疑問,想得她是迷迷糊糊、摸不著頭緒。忽而,想到了昏迷前最後的記憶,她不由先驚慌地審查自己身上的衣物。
當看到一切還如昨晚一樣,並沒有絲毫的改變,她那一顆驚慌不定的心,才稍稍地安了下來。
安下心來的她,有了仔細觀察這問房間一切佈置的心情。
一張罩著深藍色床單的大床,還有房內簡單卻高雅的佈置,極目所望的景致是這般的男性化。看著這間充滿著男性陽剛氣息的房間,她心想,這會是那個人的房間嗎?
可是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邊的疑問還不得其解,翻開了蓋在自己身上的薄被,她下了床。
極其小心地審看著自己所身處的房間,她滿懷著疑問,走到了門邊,試著想打開房門。
打不開的房門,雖然是她所預料得到的事情,這也更可說明了他不只是大膽地綁架她,更甚的是,他還卑鄙的控制了她的自由。
「有人在嗎?外面有人在嗎?可不可以請你幫我開門啊!外面的人,可不可以請你幫我開門啊!」不懂那個人一切的作為究竟意欲為何!就是這未明的狀況,更加引發她心中的慌亂。
可是過了好久,她嗓子都已經喊啞了,卻依然不見任何人前來為她開門,這不禁讓她頹喪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到底是誰?為什麼會無緣無故地抓她來軟禁?他的目的又是為了什麼?
種種的疑惑,正如重重的雲霧掩蓋了一切事實的真相,讓她想摸也摸不清,想看更是看不著。
軟倒的身子,就這麼無助的跌坐在門邊;空洞的眼神,讓她看著眼前的地板,卻不知自己到底是在看些什麼。雜亂的思維,混亂的讓她抓不著任何的頭緒。正當她彷徨得不知如何是好之際--
喀--一聲鑰匙轉動的聲音驚醒了她。此時的她,第一個反應就是飛快的跑到房間的大床上坐好,神情緊張的望著正慢慢開啟的房門。
隨著打開的房門,走進來的是一個身著灰色運動服的男子,俊挺的體魄、昂然的身軀、還有一雙濃密的眉毛,以及犀利無比的眼神,還有那一張顯得剛毅的唇。
是他?竟然是他!他是鞏昭擎,看到他的出現,她一出口就是用著很沖的語氣,生氣的問他:「是你把我關在這邊的?為什麼?」
剛進門的昭擎,面對她的問題,只是依然保持面無表情的模樣,慢慢地走到床邊的櫃子旁,把手中的端盤放了下來。「先吃飯,再來討論妳的問題吧!」
「不!先回答我的問題,我要知道你為什麼會把我關在這邊?還有你到底是何用意?」他有他的堅持,她也亦然,現在所要比的就是兩人的意志力,看誰較為堅定了。
「我們有的是時間可以討論這些問題,還是先來吃飯吧!從昨晚到現在,也有一段滿長的時間,相信妳一定餓壞了吧!」看著她那一張他所極為熟悉的容顏,此時所散發出來的堅定神情,這讓他不得放軟了語氣,輕哄著她。
「我說過,我要答案,而且是現在。」不肯輕易的妥協,她再次向他中明清楚。
面對這麼固執的她,他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繼而一想,這樣的她也曾經是他所熟悉的,心中那股深堅般的感情,乍然爆發開來;心中的暖意,正汨汨地流瀉而出,一股滿足,讓他臉上帶著深情的笑意,緩慢地跨步向前,一步步的接近床邊、接近她。
他的接近,引發她心中的慌亂,讓她不自主的低喊著:「站住!你馬上給我站住!要談話,你站在那邊我們就可以交談了,你不需要接近我。」
看著她那麼緊張的模樣,他站住了腳,挑了挑一邊的眉毛,用著似嬉皮的無賴口氣,表情甚是無辜的說著:「可是我並不是要跟妳談話啊!我是要過去抱妳過來用餐啊!」
「可惡!」他這番話無異是威脅,這讓她不由低斥著。可是又怕他真的付諸行動,所以此時的她,也只能無奈的妥協了!
飛快的起身、飛快的迎向他放餐盤的地方、更加飛快的端起盤中的食物,朝著他咬牙切齒的開口道:「我可以先吃東西,但你得保證當我吃完東西之後,你必須回答我所有的問題。」
「可以。」簡單的兩個字,同意了她所提的條件,他就這麼乾脆的走到她剛剛所坐的地方,大方的坐了下來,一雙灼熱犀利的眼睛,更是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一個人如果在一雙虎視眈眈的眼神下,還能吃得下任何食物的話,那這個人的功力,就真的可稱得上是絕頂的高竿了!而這麼高竿的人物,此時正由伍秋水所扮演。
為了能獲得所有問題的答案,伍秋水就這麼被迫在一雙炙熱無比的眼神下,因圇吞棗似的嚥下所有的食物。
好不容易,所有的食物在她的辛苦咀嚼之下,終於被掃蕩一空。
「可以開始說了吧!」吞下最後的一口食物之後,她一開口就是直逼著眼前的這個男子,要取她所要的答案。
「妳要我說些什麼呢?」滿意的看著她吃完所有的食物之後,他也不急,只是用著閒散的語氣,反問她要知道些什麼?
「你……」被氣得臉都發青了,可是卻找不到任何的話來罵他,只能伸著一根食指,指著他而說不出話來。
看著她被自己氣成這副模樣,他好笑的搖了搖頭,才假裝恍然大悟的說:「喔,對了!妳剛剛好像是問我為什麼把妳關在這邊喔?」
「對。」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之後,更加沒好氣的回答他,就這麼睜大一雙怒眼,靜靜的等他吧話給說清楚。
「其實這個問題的答案很簡單,那就是--我要妳,我要完全的妳,更要妳答應嫁給我。」不想再跟她玩拐彎抹角的猜謎遊戲,他一開口就是這麼令她勁爆的答案。
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聽到這個意想不到的答案,伍秋水唯一的反應就是張大一張口、瞠大一雙眼睛,啞然的不知該怎麼回答他。
沒想到他這麼煞費苦心的目的,不過是為了跟自己求婚!可是他採取這麼激烈的行動,卻是她所無法苟同的。
不知自己到底傻愣了多久的時間,才想到--「為什麼?我們不是前天才第一天認識的嗎?」她甚是不解的追問著,忽而想到了前天他所說的話。「難道就只因為,我長得很像你的妻子嗎?」
「不!不對!妳不只是像我的妻子,妳根本就是她的再生。」他深情的凝望著她那張熟悉的容顏,聲音更顯得低啞多情的吐訴著說:「而且妳跟我認識的時間,不只是一天而已,只是妳忘了我的存在。」他語重心長的道出自己所知道的實情。
雖然眼前那一雙多情的眼,讓她覺得臉紅心跳,可是她還是不敢置信的想著,瘋了!這個男人絕對是個瘋子,這絕對是個毋庸置疑的事實。雖然感動他對妻子的那份深情,可是她卻無法苟同他的想法。為了遏止他一切非正常的看法,她只能殘忍的說出:「關於你失去摯愛的妻子這一點,我甚表同情。但事實上我畢竟不是她,也絕對不是她的再生。我就是我,我的名字叫作伍秋水,今年二十四歲,未婚,現在正在交往的男朋友叫作席思聿。這樣你懂了嗎?OK?」雖然這些話,對他來說,可能殘忍了一點,但為了確保自己日後的安寧,她也只能狠心一點了。
哪知,她不提席思聿還好,她一提到席思聿,讓他整個人的情緒,乍時狂飆到最高點,倏忽地,他猛然的站起身子,大跨一步,就這麼來到她的跟前,抓緊了她的雙肩,整張俊臉就這麼逼近她的眼前,朝若她喊著:「不對!不對!妳不是屬於席思聿的,這一輩子妳只能屬於我,這是老天給我的一個補償,也是月下老人給我的一個機會,所以--我要妳,只有我能要妳,知道嗎?」狂霸地宣示她所應有的歸屬,更加霸道地不給她有任何反駁的機會,就這麼強硬地將自己的唇,覆蓋在她的紅唇上。
他的力量,抓痛了她的手臂;一種幾乎近於絕望的激情,藉由唇上掠奪的力量,震撼著她的心靈;這麼一個毫不溫柔的索吻,卻比任何柔情蜜意的吻,更撼動她的心靈。藉由這個吻的力量,她彷如能感受到他心中那股痛與絕望。
一雙乍然瞠大的眼睛,也在遇到他眼中那無可錯認的熾熱神采,情不自禁的投降了。他的吻,帶著無限的霸道;他的吻,更帶著強烈的情感,全面征服著她的感官,席捲她那一顆敏感的心,讓她就這麼不自覺的掉進去了,掉進他所營造的激情漩渦中而無法自拔。
在這沉醉的時刻裡,忽而她記起了她目前的身份,她是伍秋水,不是他的妻子,更不是任何人的替身,因為這項認定,讓她猛然的推離了他溫暖的懷抱。
乍然分開的兩人,就這麼氣喘不休的相互瞪視著彼此。
為什麼?為什麼每次她都要這麼毫不留情的拒絕自己?為什麼她連一絲絲的機會,都不肯賞賜給他呢?「為什麼?」他痛苦的追問著。
雖然他問出口的問題,只有簡單的三個字,可是她的心就是奇妙的能明瞭他所要問的問題是什麼。「我絕對不是你的妻子,希望你能認清這項事實。」
「認不清事實的是妳!不相信的話,我可以證明的。」為了印證自己所說的話,他不顧一切的向前,緊緊地箝制住她的身軀,跟著以著飛快的動作,突兀地撕開她胸前的衣襟。
對他這麼無禮的態度,秋水初時是驚愕的忘了該去反抗,可是當她的神智恢復應有的靈敏之時,她開始不顧一切、用力的掙扎著,想甩開他對她的侵犯。
但她的力量,又如何能抵得過他呢?只見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她上半身的衣物,已經被他撕得慘不忍睹。眼前的她,就只剩下一件貼身的女性內衣,裹住她胸前的美景。
對這極近乎恥辱的對待,她只能無力的氣紅了雙眼,淚水盈眶的對他提出無聲的控訴。
可是他對於她那幾乎奪眶而出的淚滴全然藐視,一心一意只為尋求她胸前心臟地帶的那抹舊傷口。
他不相信,兩人的致命傷口是在同樣的地方,沒埋由他轉世之後帶著它來投胎,而她卻沒有。
緊緊地抓住她掙扎的手臂,他更加霸道且無禮的將她唯一一件蔽體的內衣,用力的往上一堆,就這樣她那胸前的美景,完完全全的呈現在他的眼前。
看著她胸前那白皙如雪的丘墾,他難忍激動的情緒,伸出顫抖不已的大掌,毫不避諱地往前一摸。
眼看他那只魔掌,即將侵犯她女性隱密的地帶,她更加難堪的閉緊眼簾,咬牙一忍--
出乎意料的,他的大掌並不是撫摸上她的胸前,他撫摸上的竟是她女性乳房的下方,也就是心臟跳動的地帶。
這個意外的舉動,讓她疑惑的慢慢睜開自己的眼睛,對上了眼前他那一雙激動的眼神,看著他眼神中的情感,她的心跳得更加的厲害。
只見她白皙的胸口處,烙印著一抹紅艷的疤痕,但卻奇異的不見任何傷口,這抹疤痕,是天生,也是她從小就帶來的。
這是她最隱密的秘密,也是她從不曾讓任何人窺探的隱私,可是看他的神色,她驚訝的想著,他竟然知道!
而且是在還沒有見到她赤裸的身體之前,就已經預知的事實。這是巧合嗎?
「妳果然是郁真的投胎!」果然!果然!她果然真是郁真的投胎!這個事實讓他激動的不能自己,更讓他興奮不已。
郁真?她是誰?這兩個疑問,讓她不顧一切的推開他的大掌,更加推開他親近的身體,然後害怕的拚命往後躲開,「不!我不是!我也不知道你嘴上所說的郁真到底是誰。」
「妳知道的,妳絕對知道的!」不阻止她後退的身子,只是很篤定的回答她這個問題。為了印證自己所說的話,他把他身上的灰色運動服一脫--就這麼將他強健的體魄,毫無遮欄的擺在她的眼前。「看!看跟妳身上同樣的地方,仔細的看清楚。」
他的話,讓她的眼神不由自主的瞄向他壯碩的胸膛,從他固執篤定的眼神,一直到他堅定的嘴型,還有頸部,再來就是他心臟跳動的地方。
看到他的心口處,竟然也有著跟自已相同的胎記,她驚愕不已!
不敢相信!真的是不敢相信。沒想到他心口的地方,竟然真的有著跟自已一模一樣的紅色胎記。
一個圓點,就像是一道傷痕,只是這個傷痕,沒有沁出任何的血絲,就像是一道經過很久時間癒合的傷痕。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看出她眼神中所代表的疑問,他傾過身子,將自己置身在她的眼前,伸出手來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胸口處。「不懂嗎?這樣相同的一個傷口,代表的就是妳的歸屬。也就是說,妳的上一輩子雖然狠心的棄我而去,但我也不顧一切的追隨著妳。而這一世,就是老天給我們的一個機會,祂讓我們能夠用這相同的傷口,相認、柑識、進而相愛。這樣妳瞭解了嗎?」
天啊!多麼不可思議啊!如果說上一輩子他真的跟自己走上同一條的絕路,那現在的他,又該如何解釋呢?還有他為何會有著上一輩子的記憶呢?還有上一輩子自己到底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之下,甘願做出這樣的傻事?另外就是自己跟他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呢?
「如果事情真的如你所說的,我是你的妻子,那請問我又為什麼要自盡呢?」這是她無論如何都想不通的事情。看眼前這男人連死都能追隨,那他們之間的關係如果真是夫妻的話,他們的感情應該是深刻雋永的,為何他們會走到這雙雙滅亡的悲慘結局呢?
「這個疑問,妳可以不用去瞭解,妳只要知道這一輩子的妳,是老天所補償給我的。」只要她有這項認知,那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成為過往而不去追究。
拉下了自已貼身的女性內衣,跟著拿起一旁已經被他撕得破爛不堪的衣物,稍稍地裹住自己的身軀,她更加坦然的看著他的眼神說:「不,你錯了。這才是所有事情的癥結。如果說,我上一輩子真是你的妻子,那我們會走上這一條絕路,就一定有它的原因。況且上一輩子的事,誰也無法去追究、去理解。就算你能帶著上一輩子的記憶來轉生,那又如何?不過是代表著你的不死心;而我,我則不打算重新開始,只因為這一輩子的我,只是伍秋水,不是你口中的郁真,更不是如你口中所說的是你妻子的身份,我就是我,這是一件誰也無法否定的事實。所以請你放了我吧!讓我們重新開始吧!去追求屬於我們兩人各自的幸福。」
「為什麼?為什麼妳要這麼毫不留情的拒絕我呢?」面對她這番理智拒絕的話,雖知她所說的並不無道理,可是誰又來憐憫他那一顆執著不變的心?
不甘自已的深情被她三言兩語的撇清,倏地他忽然向前,只手抓緊了她細緻的下頷,逼她迎視上他的雙眼,語氣凌厲且霸道的對著她宣稱:「既然上一世我們之間已經有了扯不清的牽連,沒道理這一輩子我們就必須這樣無關的過下去。至少在我的方面,是絕對不可能的。」
終於,他的冥頑不靈激起她心中的怒氣,不顧自己下頷的疼痛,她用力的將自己甩離了他的掌控,語氣激動的對著他吶喊著:「不!你錯了!這一輩子我既然已經忘了前世的種種,就代表著這是我重新開始的機會,而不是屬於你的機會,所以……」說到所以二字,激動的語氣突然逆轉,改而懇求的低位著說:「放過我好嗎?我不知妳到底是看上我那一點?更不知你為什麼會如此篤定的宣示我是你的人?但我卻知這一切都已經太晚了,所以放過我吧!相信你放了我之後,你的日子會更好過的。」
這一席話說完之後,兩人間有了致命的沉默,她用著哀求的眼神,默默地回望著他;而他則用著那一雙深邃多情的眼,緊盯著她看。
忽而,一聲低沉暗啞的笑聲,悶悶的從壓抑的喉嚨逸了出來,漸漸地轉而狂炙的笑聲,笑聲中帶著淒涼的苦,更帶著尖銳的澀。忽而,笑聲抑止了,他的眼神中流瀉出如狂風暴雨的決心,語氣更加堅定的對著她說:「沒關係!既然妳到了現在還認不清楚存在我們之間的牽扯,那我想──」
這個想字,配合著他忽而轉變的邪惡眼神,更加的引秋水心慌,她膽戰心驚的看著眼前這個明顯已經趨近於瘋狂的男子,心中忐忑不安且屏息的聆聽著。
「我想妳可能極需要自已一個人在這邊冷靜的思考,並認清我們之間的一切牽扯是如何也斬斷不掉的。這件事,可以從我們兩人身上共同的傷痕,來作一個有力的見證。」他這一番話,無異於就是對她宣判了他的決定。
「你打算綁架我?」不相信在現今這種法治的社會裡,還會有人這麼的目無王法,這麼的狂妄,想獨裁的禁閉一個人的自由。
「不!不是綁架,只是給妳一個獨立的思想空間,讓妳能認清我們之間的關係,更讓妳能接受我。」對自己的行為,他自有一套說辭,而且自負的認定自己這樣的決定是對的。
「不!你不能這樣對我!你這樣的行為,已經觸犯了法律,你難道就不怕我這突然的失蹤,會引起我家人的擔心?還有當我的男朋友思聿發現到我失蹤的事實,將會引起什麼樣的軒然大波嗎?到時,你就算後悔也已經來不及。」她掙扎著,試著用現實的環境來說服他,只希望他能恢復一個文明人所應有的理智,千萬不要鑄成大錯。
「這些妳大可不必擔心,只因我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妳母親的那方面,我已經打了電話,跟她交代說妳要出遠門的事;至於席思聿那一方面,我自會有一套方法對付他,相信這一段時間裡,他根本就沒有那個空閒來尋找妳的蹤跡。」完善的計劃,設計如此地天衣無縫,讓她根本連一絲絲的退路也沒有。
聽到他竟然設計了一個這麼完善的計劃,更從中明瞭他早已經有了禁錮她的打算,這讓她不敢相信的連連搖著頭,心中想著--瘋了,他真的是瘋了!沒想到他是一個這麼可怕的人?更沒想到自己竟然在不知的情況下,完全的落入他的掌控之中,連一丁點逃跑的機會也沒有。
這個事實,讓她再也無所顧慮,更讓她氣極的跑到他的身前,一拳接著一拳狠戾的落在他的身上,只希望能將自己心中的無助還有怒氣,盡情的發洩在他的身上。臉上的淚水更是汨汨流著,此時的她已經沒有任何的形象可言,只知道她要報復於他,她要把自已心中的恐懼完全的發洩在他的身上。
她更要把她心中的痛,還治於他,讓他也能體會一下她現在心中所感受的無助。所以她落拳的力道,絲毫沒有任何的節制,一拳拳狠命的打在他的胸前。
對她這般瘋狂的舉止,他無動於衷的承受著,讓她能盡情的發洩。壯碩的胸膛默默地承受她所有的拳頭,而沒有任何的反擊。終於,精疲力竭的她,就這麼軟倒在他的身前,無助的黑暗再次籠罩在她的眼前,她昏厥了過去。
再次抱起她軟倒的身子,他還是一樣的柔情,用著他的大掌,細膩的為她拭去臉上的淚痕,心中的不捨是那樣的深沉。可是不這樣做,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機會可言,所以心中縱然為她百般的不捨,卻也無可奈何。
一切只怪蒼天的捉弄,更怪命運的擺佈,讓他只能採取這麼激烈的手段,去強索這一份他渴望已久的感情。
一樣的夜晚,一樣的夢境,也是一樣半夜驚醒的他,心中那份不確定的不安感覺,彷若隨著夢醒,無情的侵襲他那一顆極度不安的心靈。
沒有任何的細想,有的只是一股衝動,他飛快的翻開棉被,下了床,穿上了拖鞋,無聲的走出自己臨時的房間,藉著走廊上的細微燈光,他來到他自己原本的房門前,取出他隨身攜帶的鑰匙,開鎖進去。
當房門打開之後,收入眼底的是床上那裹著被的嬌小身子,他踮著腳尖,無聲的走到她的面前。
端望著她熟睡的容顏,他那顆不安的心靈,終於獲得了解放。這是他的床,而躺在床上的人兒,也即將是他的人。
他的床睡著他的人,這是一件多麼天經地義的事啊!只待她認清自己所應有的歸屬感,相信她會瞭解自己這一片深情,進而回報給他那滿腹的柔情。
坐下了床,輕經地躺在她的身邊,連著棉被一起,將她攬進了他的懷中,他不由再次發出一聲細微的喟歎,看!她嬌小的身子,跟他的懷抱是多麼的吻合,又是多麼的貼切。
她那嬌小的身軀,彷如是專為他量身訂做般的吻合他壯碩的胸膛。
秋水,郁真,郁真,秋水,無論是鞏昭擎,或是白奉青,都是這麼深深地愛著妳,妳可知情?
也許是心中的滿足,也或許是懷中的她,安定了他那一顆不安的心,這夜,他竟然奇跡似的再次入眠。嘴角更掛著滿足的笑容,他就這麼抱著她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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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禁錮的她,很奇妙的竟然會睡得那麼的熟!更奇妙的是,好像從半夜開始,她就感到自己的身體,被包裹在一個溫熱的暖被上。
剛醒來的她,奇異的感受到不曾體驗過的安心;更奇異的覺得溫暖,全身彷如正包裹在熟悉的被褥中,她舒服的歎了一口氣。
好舒服!真的是好舒服,這極舒服讓她竟然不捨得轉醒,更不捨得睜開眼睛面對昨天的絕望。
抱著她的這副胸膛,是這麼的溫暖,又是這麼的舒服。忽而──胸膛?抱著?
對這兩個疑惑,讓她訝異的睜開眼睛,眼前竟然出現了一個男子的面孔,而這個男子,不是別人,正是促成她今日處境的他。
不敢相信自已竟然能在這個男人的懷抱中睡得那麼的熟,又是這麼沒有警覺性,更想到目己剛醒來時那種舒服感受,她羞愧且沒有任何的遲疑,奮力的推開他的懷抱。
就這麼一推,讓猶在夢中的鞏昭擎,遭到這突然而來的力道,沒有防備的他,就這麼無可避免的跌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