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臉!」因為羞愧,也因為委屈,讓她眼眶中堆積著滿滿的淚珠,指控著他。
聽到她對他的指控,他先是以優雅的態度站起身,順便拍了拍自己的臀部之後,才轉過頭問她:「我又哪裡不要臉了?」
聽到他的問題,她極端的不敢相信,半跪著身子,伸出手怒氣勃勃地指著他說:「你半夜偷偷地爬上我的床,這種舉動,難道不能稱之為不要臉嗎?」
挑起了一邊眉毛,他故意耍著無賴的態度,極盡輕薄的靠近她說:「小姐,請你別忘記,這張床的主人是我,不是妳。」
眼前這突然靠近的俊臉,讓她倏地羞紅了臉,心跳也跟著加速幾分,不過口頭上她還是堅持著不肯吃虧,忍住自己想退後的衝動,她硬逼自己壯起膽子回他說:「既然現在這張床是我在睡的,那它就是屬於我。如果你硬要說它是你的床,那就請你讓我恢復自由,讓我能夠回到我的家、我的床。否則的話,這張床現在就是屬於我。」哼,如果不是他耍著卑鄙的手段,她還不屑睡這張床呢!
「要回家可以,先告訴我,妳想通了嗎?」兜來兜去,這才是真正問題的所在。
「想通了!我早就已經想通了!想不通的是你,認不清楚事實真相的也是你,既然我已經忘了過往的種種,那為什麼不能讓我們重新開始,重新體驗我們的新生活?為什麼一定要把我們兩人再共同綁回到前世的種種恩怨中呢?」舊調重彈的結果,還是原來的答案,這也是屬於她個人的堅持。
面對她這麼冥頑不靈的態度,他生氣的伸出雙手,將她細緻的臉蛋,捧在自己的雙掌之中,逼迫她的眼睛迎視上他狂熱的雙眼,語氣懇求的開口道:「看著我,仔仔細細的看著我,回答我,用妳的心誠實的回答我,對我,妳真的連一絲絲的感覺也沒有嗎?」
不敢看他,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她一直就不敢直視他那一雙炙熱的眼,而今被迫不得不迎視他的眼睛,她還是一樣的看出他眼神中的深情,還有那抹堅持,可是這又能代表什麼呢?
「回答我的問題。」語氣上的霸道是這麼的專制,她的沉默已經過於長久,所以耐不住性子的他再次逼著她要取答案。
昨日的折磨,已經讓她幾乎要崩潰,她流著淚水,淒苦的哀求他:「別逼我!別這樣的逼我!沒錯,對你眼中的那份深情,我的心不可諱言的非常感動,可是那又能代表什麼?又能改變什麼?所以放過我吧!求求你,就這麼放過你和我吧!」
既然知道她的心也能感受到他那堅持不變的深情,那為什麼他還必須放棄她呢?「不!永遠也不。上輩子的我,為了愛妳,日子已經過得夠苦了!妳知道我愛妳愛得有多深嗎?妳知道上輩子的我,是多麼的難受嗎?置身在妳和他的中間,我永遠也沒有任何的機會,只能拼了命的壓抑我的情感,讓我的心遭到那麼殘酷的折磨。這一輩子,是老天給我的一個機會,更是月老賜給我的一個機緣,所以放過妳,是一件永遠也不可能會發生的事。」捧著她臉龐的力道,沒有絲毫鬆開的打算,順著這至深情感的官弓口,他慢慢地靠近了她,就這麼將自己的唇,印上了她的唇瓣之上。
對他又吻上來的唇,她理智的命令自己推開他。
看著她那一雙清明眼眸中的拒絕,他知道自己還是不能太過於逼迫她,只因為上一輩子最後那場悲慘的結局,讓他不斷地要自己冷靜。
況且只要自己一天堅持著不放手,她就一天不能脫離他的掌控,那他又何必過於心急呢?
因為這借鏡,讓他暫時的放過了她,「別那麼堅決的拒絕我,試著給我們兩人一個機會好嗎?算是我求妳。」語氣懇求的開口勸服若她,只希望她的心能試著接受他們之間所能發生的一切事情。
他的放低姿態,說不感動她是騙人的。可是她就是倔強的不肯開口答應他。
對她的沉默,他苦澀的一笑之後,也只能安靜的暫時離開。
只是臨走之際,還是不忘記將房門關上並且鎖上。
對他那絕對堅持的態度,她不知自己應該如何去反應才好。
好苦!真的是好苦!為什麼被愛的她,也是這麼的苦呢?為什麼他那一份深情的愛戀,竟然會將她的心,緊緊地禁錮著呢?
如果真對他無心的話,那她不是應該持著淡漠的態度去面對嗎?為何她的心,竟會感到那麼的苦澀與困擾,還有……那種無法言明的喜悅呢?
★※★※★※
這天,鞏昭擎的辦公室,闖進了一個不速之客。
只見來人,一到他的辦公室前,用著極端無禮的態度,用腳大力的往他的大門一踹。砰--大門在他這麼巨人的力量之下被推開了,同時還發出好大的聲響。
胸懷著磅礡的怒氣,神情嚴峻,一腳跨進他的辦公室,跟著兩手一拍,用力的撐著他的身體,跟著身體傾前,眼光犀利的逼問他說:「說!你把我的女朋友伍秋水,藏到哪邊去了?」
難道他知道了什麼?他心中訝異的猜測著,可是表面上依然維持著平靜無波的冷淡神情,回答他說:「請問席先生,你有把你自己的女朋友,寄放在我這邊嗎?」
雖然神情上維持著極度的冷淡,但心緒已經千轉萬轉了幾回,奇怪!他的人不是應該不在國內了嗎?難道是事情出了差錯嗎?
「是沒有。可是--」聽到他所說的話,席思奉臉上出現了幾分理虧的羞赧神惰,可是轉而一想,不對啊!
「沒錯!我是沒把秋水寄放在你這邊,但秋水失蹤卻是千真萬確的事實。雖然現在沒有任何直接的證據,證明是你綁架了她,進而禁閉了她的自由。可是從她母親那邊,我得到一個消息,說有一個男子,打電話幫她跟她的母親交代說她要去出差的事。而秋水的交友狀況,我可以說非常的瞭解,除了我是她比較親密的朋友之外,她並沒有跟任何一個男子交往過密。唯一有的,就是你!不要以為我相信了你那天的信口胡謅,我可以明確的判斷,你對她懷有一份不軌的心思。再加上眼前所有的證據都明確的指向你,這些你又該如何說明呢?」
聽到席思聿這麼接近事實的猜測,他丟下手中的筆,兩手交握,將自己的身軀,舒服的仰靠在辦公椅上,才慢條斯理的反駁:「我可以跟你說清一件事,那就是從我跟你們第一天認識以後,我就不曾見過你們之中的任何一位,所以你以上的那些臆測,都是不正確的。」
「是嗎?你敢保證?」他的話讓席思聿懷疑,可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只能無理的要求他保證。
「如果你今天是要來拜託我幫你找秋水的行蹤,我絕對願意幫忙。但如果你是來這邊侮辱我的人格的話,那請你現在就轉身出去吧!」矢口否認,是目前他認為最好的方法,縱然有愧,但也無奈。正所謂的情場如戰場,不耍些小手段,說些小謊的話,他根本連一丁點的希望都沒有。
從鞏昭擎平靜的臉上,席思聿看不出任何的端倪,可是心中的直覺是這麼強硬的指向他,還有那些未明的證據,也都清楚的訴諸他的罪狀。可惡的是,他手上沒有任何的真憑實據,所以此時地也奈何不了他。「現在我的手頭上雖然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這件事是你做的。但你最好不要有任何的把柄落在我的手上,否則我一定叫你吃不完兜著走。哼!」撂下了狠話,席思聿再次以旋風般的姿態,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看著他憤然離去的背影,鞏昭擎表情深沉的想著。
看來為了能徹底成功的避開他的搜尋,自已勢必要採取一些手段了。
★※★※★※
在東部偏遠的山區,鞏昭擎跟好友借了一間度假別墅。
時間已經是清晨時分,東方魚肚白的天空,正洋洋灑灑的掛起一輪朝陽。
熄了火的車子,安靜的還給這個寧靜的環境,一個沒有任何聲響的世界。
疲倦的揉了揉自己的頸項,他轉頭看著坐在駕駛座旁的她。她已經熟睡了!望著她那一張熟睡的容顏,他不禁又伸出手來,細細的撫摸著她嬌嫩的容顏。
緊閉的雙眼、規律的呼吸、微張的心嘴,這樣的她,另有一種風貌,讓他不由得看呆了!
過了不久,才想到要抱她進屋子,好讓她睡得更舒服些。
率先下了車,他走到屋子的前門,用著借來的鑰匙,經易的將門給打開。
入眼的環境,別有一番不同的風味,給人一種溫馨的舒服感受。對這樣的一個地方,他滿意的帶著微笑。再次走回到車旁,打開另一邊的車門,小心翼翼的抱起她的身軀。
「嗯--」一聲細微的抗議,從她微張的小嘴中傾瀉而出,讓他溫柔的笑了一笑。
愛憐的再看了她一眼,他就這麼抱著她,一步步的走進屋子。
來到屋子裡唯一一間僅有的臥房裡面,他小心的放下她的身軀。
才剛一放下,她身子即本能的尋找一個更舒服的睡姿,就這麼臉帶著微笑,繼續沉睡下去。
看她睡著時那嬌憨的神情,他目光柔和的凝視著。也不知過了多久的時間,他才疲倦的打著呵欠,跟著就這麼自然的靠著她柔軟的身子沉沉睡去。
★※★※★※
「起來!起來!你這個卑鄙的小人,你立刻起來給我說清楚,為什麼要趁著我睡著的時候,悄悄地把我帶到這種鳥不生蛋、雞不拉屎的鬼地方?」一醒來,再次面對這陌生的環境,這真讓秋水氣得不知如何是好。
她不懂天底下怎麼有像他這麼無恥的人類,難道他一點都不懂得尊重女性想法嗎?
她的怒氣,早就已經在他的預料範圍之內,所以此時的他,只是以著悠哉的態度,緩慢的睜開自己的眼簾,望著眼前正跪坐在他身旁的她。
望著她那迎著晨曦的光亮,而顯得單薄透明的衣裳,他毫無困難的偷窺到她身體的修美曲線,困難的嚥了嚥口水,他勉強自己維持最基本的君子風度,用茗極度沙啞的聲音,提醒她說:「清晨天冷,去套件衣裡吧!」
看他竟然顧左右而言它的避開她的問題,她不服的說:「不用你的雞婆,我不冷,倒是你先起來跟我把話說清楚才是。」
依然維持著躺著的姿勢,他只是更加優閒的將自己的雙手,反枕在自己的頭上,壓抑住自己雙手可能有的蠢動,挑著一邊眉毛,意味深長的說:「如果妳不忌諱讓我的眼睛免費吃到冰淇淋的話,那我是絕對樂意觀賞的。只是怕……」接下來的話,他故意不說完,只是用著那一雙邪惡的眼神示意著她。
看他那意味深長的神色,她不由懷疑的低下頭看清自己的狀況,等她認清楚自己身上的衣裳在這晨曦約亮光之下,所呈現出來的春色時,她開始大叫出聲:「色狼!」跟著一個快速的動作,她毫不遲疑的賞了他一個巴掌,然後就飛快的起身,尋找出他為他倆所準備的行李,從中尋出一件厚實的衣裳,穿在自已的身上。
等她穿妥了衣裘,回過身去看他時,他已經坐起身來,並用手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臉頰。
他這番的動作,成功的引發了秋水心中對他的愧疚。不過轉而一想,這是他活該應得的,她又何必覺得有愧呢?哼!
看她那一臉不馴的神色,他也知道這一巴掌,他是絕對得不到任何的道歉的。搖頭苦笑,他也只能自認倒霉。不過有一點,倒是要先解決的。那就是──
「這幾天是我的假期,我要妳在這邊陪我度過。」他這一番話才一說完,她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口想拒絕了。
可是他根本就不讓她有開口拒絕的機會,直接接著說:「我允諾,只要這幾天,妳能心甘情願的在這邊陪著我的話,我答應,只要我們假期一結束,回去之後,我馬上恢復妳的自由,這樣的交易,可以嗎?」只要能成功的留住她幾天,更趁著這幾天的光陰打入她的心靈,在她的心底深處,成功的佔據一些地位的話,他不介意自已這一小步的妥協。
畢竟拘留她並不是長遠的計劃。
他的提議,真的是很動人,既然自己脫離不了他的掌控,那用這幾天來換取她自己的自由,這個交易,可行。
可是--「我答應,但我要求分房睡覺。」這一點,她可得堅持,否則難保他突然獸性大發,那她可就危險了!
「很抱歉!這一點,恐怕有點困難。」看她又要開口反駁,他趕緊伸出手來制止她即將要出口的話。「不是我故意要跟妳擠在同一張床上,只是這個屋子裡,只有一個房間,一張床鋪,況且山上夜冷,我想妳一定不會同意去睡沙發的吧!不過我倒是可以保證,除了抱著妳睡覺之外,我一定不會在妳末同意的狀態下,侵襲妳的身子、佔有妳的人,這樣的保證,妳相信嗎?」
對他的保證,她帶著懷疑的眼神去觀察他的臉色,但看他那一臉坦蕩的神采,她不知不覺中選擇相信他的保證。況且他懷中的溫暖與安全,也是她的心私底下的眷念。
不自覺的,她點了頭,算是同意他的提議與保證。
她的點頭同意,振作了他的心,倏忽的站起身來,來到她的跟前,伸出一隻手來,「好!那就這麼說定,握個手,讓我們同居的生活,有一個和諧的開始吧!」
和諧?很奇妙的這兩個字,竟然引發她心中的共鳴,於是她也大力的伸出手來,跟他握手言和。
★※★※★※
「那邊……那邊……快!」興奮尖銳的女高音,不停的吶喊若。只見站在溪水中央的鞏昭擎,不時的在她的指揮之下,一下竄東,一下又得竄西,真是忙碌得不得了啊!可是這麼忙碌的結果,雙手還是一樣空空的,真的是令人好不氣餒啊!
「哎呀!你真的是很笨耶!明明它都已經從你的腳下溜過去了,這樣你還抓不住它嗎?」故意擺著一張極端輕視的臉色,她毫不客氣的吐他的槽。
已經辛苦忙碌那麼久的時間,到現在卻連一條魚也抓不到,心中已經懊惱極了!聽到她這一番話之後,他乾脆生氣的邁著重重的步伐,走到岸邊,才開口訓斥她說:「伍秋水,妳只知道搖旗吶喊,怎麼會瞭解抓魚之人的困難啊!要不然的話,換妳下去抓給我看看啊!」
「哈!無能就是無能!何必找來那麼多的借口,來幫自己脫困呢?只要你肯認輸的叫我一聲大姊的話,那我馬上當場表演一套高深的抓魚技術,給你瞧瞧!」
瞧她人小,志氣倒是不小呢!連他都已經吃撬了,就不相信她有多大的能耐。「好!只要妳能抓上一條魚的話,那不用說是叫妳大姊了,今天就算妳要我叫妳一聲老媽,我也絕對叫得出口。怎麼樣?妳敢接受這樣的挑戰嗎?」挑釁的嘴臉,配上一副瞧扁了她的眼神,顯示他正毫不客氣的等著看地出糗呢!
不甘示弱的她,抬起了頭,挺起了胸,語氣豪放的回答:「好!這句話可是你說的,別到時讓我平白無故的多了一個像你這樣的兒子,才反口說是我佔妳的便宜喔!」
「君子一言,馴馬難追。一句話,只要妳有那副能耐,我甘心做妳的兒子。」所謂的大丈夫一言既出馴馬難追,他就不相信她真的有那份能耐,為自己賺到一個像他這樣的兒子。
「好!就這麼說定了!」跟他這麼一約定之後,她大方的低下身子,捲起了褲管,白皙細嫩的雙腳,小心翼翼的往溪水的中央邁進,神情嚴肅的直盯著溪水瞧著。
她那嚴肅的神情,讓他也不自禁的屏住自己的呼吸,兩眼圓睜、神情緊張的瞧著,想看看她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這時,一個黑色的影子,快速的竄過了秋水的腳下,只見她一雙小手,迅速的往水裡一撈。
啊!魚沒抓著,但卻是弄濕了一身。這時站在岸邊的他,可是毫不各氣的大笑出聲,哈哈哈--看她那副吃癟的模樣,他用手指著她,差點就笑岔了氣!
已經覺得自已夠丟臉了,面對他的嘲笑,她可是不再保持著自已最佳的淑女風範,生氣的杖起了腰,兩眼圓瞪,朝著他吶喊著:「住口!不准再笑。你難道沒聽過失敗為成功之母嗎?第一次的失敗,並不代表就是我的成績。」
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他辛苦的忍住笑意。才開口說:「好!好!我不笑!妳繼續努力啊!不用客氣,我等著看妳的好成績呢!」
這個人,真的是很欠扁耶!她咬牙切齒的想著。不過不服輸的她,可不會這麼輕易的認輸,所以這次她臉上的神情,來得比上次更加嚴肅幾分,眼神也更專注的注視著溪水的中央。
不知自己等了多久的時間,終於,皇大不負苦心人,還是讓她給等著了,這次她使盡全身的力氣,用力一抓。
因為這一用力,也因為只顧著要抓住魚,理所當然的是她跌下了溪水中央,全身就這麼浸泡在溪水裡。
這時在岸邊看著的他,不由也為她擔心著。不再袖手旁觀,他趕緊趕到她的身邊,快速地撈起她的身子。
雖然全身都已經濕透,可是終於她的手,還是成功的抓住了一條魚上來。洋洋得意的舉起自己辛苦所抓住的那隻小小魚,很跩的展現給身旁的他看,瞧瞧她的厲害。「怎麼樣?乖兒子啊!你老娘我畢竟還是比你厲害吧!」
看她那副小人得志的臉色,他真的是又好氣、又好笑。難道她不知當她跌入溪水的那一剎那間,他的心緊張得差點停止跳動。
如今看她這副得意的模樣,他也只能無力的搖了搖頭,開口對她說:「是!老娘!妳真的是非常的厲害,妳兒子我,現在是絕對真心的佩服妳,這樣可以吧!」
他的眼睛,迅速的梭巡著她的全身,想看看她身上有沒有哪裡受了傷。可是當他定睛一瞧,天啊!眼前的她,變得……她的模樣,讓他不由得停止呼吸,傻愣愣的盯著她直瞧。
還在為自己小小的功績自得的秋水,一看到他眼神中那股奇異的神采,她不由怦然心動,順著他奇異的眼光,低下頭來一瞧--
天啊!她身上的衣服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的透明?透明到自己一身玲瓏的身段,就這麼毫無遮掩的暴露在他的眼睛底下。
連自己的貼身衣物,也清楚的顯露出來,如果不是那件咖啡色的胸罩與內褲的遮掩,此時她所呈現在他眼前的就是一身赤裸裸的胴體了!
快速的拋下自己手中的小小功績,更快速的賞他一巴掌,她紅著臉,生氣的罵了一句:「色狼!不要臉!」就這麼拋下他飛快的轉身逃逸而去。
獨留下依然傻愣的站在溪水中央的鞏昭擎,撫著自己被用的臉頰,沒有生氣,有的只是一臉的傻笑。
算一算,這個巴掌,該是她賞他的第二個了,可是兩次的經驗,卻都引不起自己心中的怒火,他只是很欣慰的安慰著自己,沒關係!一巴掌換來一次的春色,這種交易,無論怎麼算,也都划得來,所以值得!真的是值得!
★※★※★※
回到住所,換下一身濕透的衣物,此時的伍秋水,正坐在客廳的沙發椅上,兀自生著悶氣。
微嘟的紅唇,一雙柔眼帶著濃濃的怒氣,兩手交叉環抱著,她靜靜地等著罪魁禍首現身。
哼!只要他敢回來,她一定會讓他好看的!此時她的心中,唯一存在的念頭,就是報復。
一走進住所的大門,入眼一瞧,看她坐在沙發椅上的倩影,不用說,他地也知道她一定還在生氣。
「今天晚上妳打算吃什麼呢?」為了轉移她的怒氣,他故意笑得非常的天真可愛、也非常的無辜。
「晚餐是嗎?」看他終於出現的影子,她笑得令人毛骨悚然,更笑得奸險萬分。站起身,走到他的身前,一雙眼睛閃爍著報復的決心,臉上依然保持一臉的笑容,只是咬著牙、切著齒,狠狠地開口說:「今天晚上我忽然很想吃……生炒人肉、藥燉人骨,最好是再配上一杯血腥瑪利,你看這樣如何呢?哼!」後面的那一聲哼,可是標準的從鼻孔發出的聲音。
「沒問題,我馬上去洗滌乾淨,脫光了衣服,就這麼擺上餐桌,還請老娘妳不用客氣,盡情的享用啊!」反正吃虧的絕對不是自己,他是絕對樂於從命的。
「你……你欺侮我!」瞧瞧她說不過人家又耍起賴。
「天地良心啊!我怎麼捨得欺侮妳呢?我不過是事事順應妳的要求,連半點的質疑也不敢有!這樣妳還說我欺侮妳啊?真是冤枉啊!」比起耍賴的工夫,他是絕對不會輸給她的。
自認自已根本就沒有那個本錢跟人家耍狠的她,只有摸摸鼻子、自認倒霉的份。不過有一件事,倒是非要他做不可。「我在生氣,你知道嗎?」
「知道啊!」他答話的語氣,就好像一個怕事的小媳婦。
「好!既然知道的話,那你是不是應該表現一下下,好平息我心中的怒氣呢?」為將要說出口的話,她正很努力的鋪路。
「說吧!我在聽呢!」誰教她是一個女人,又誰教自己的一顆心已經完全的迷失在她的身上,所以縱然她提出無理的要求,他還是會捏緊鼻孔,很努力的忍下來的。
「好!你果然夠乾脆!」滿意他的態度,她大方的仲出手來,拍了拍他的背部,代表一下她對他的嘉獎。「這樣好了!為了彌補我,今天晚上的晚餐,就由你來負責吧!」既然成功的為自己賺到了一個菲傭,不好好的利用一下,怎麼對得起自己呢!
「是!遵命!女皇!小的現在就去準備了!當采──當采──當當采。」嘴上哼著樂器的聲音,他就這麼跳著平劇戲曲的腳步,一步步的走到廚房去忙了。
望著他那副不正經的模樣,她好笑的搖了搖頭,靜下心來,坐到沙發椅上,拿起茶几上的雜誌,就這麼優閒地等著上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