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坐在牆角的莫群紹聞聲立刻一躍而起,原本傲視群倫的狂霸氣質已被擔憂折磨得蕩然無存。
自單遠憐離去後,他就一直處於焦慮的煎熬之中,但牢中的不見天日讓他無法得知時間的流逝,更加深等恃的痛苦。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到如此恐懼與X無把握,他怕,怕一心想將他救出的她會做出傻事,會傷害了自己。
「等一下,小的幫您開鎖!」見他躍起,獄卒急忙開門走入,牢欄可是他拿著槌子千敲萬敲,好不容易才敲回原形的啊!但這鐵煉,甫說接回去了,在莫將軍露了這一手之後,他是連靠近也不敢靠近,只得這麼放著,要是被人發現,他可玩完啦!
獄卒連忙用身子遮擋外頭侍衛的視線,怕被他們發現鐵煉已斷,戰戰兢兢地拿出鑰匙,替莫群紹除去腕上的銬鐐。
「皇上召我什麼事?」莫群紹走出牢外,立刻向侍衛急問道。
他的內心全為了單遠憐可能的所作所為而焦焚,皇上召他,若是為了刑部判決已下那倒還好,最怕的是她做下什麼不可挽回的舉動,這樣的可能性讓他急躁得定不下心。
「屬下不知。」其中一名侍衛回答。
多想無益,還是先趕到御書房再說。「走吧!」莫群紹立刻領頭先行。
「是!」兩名侍衛急忙追上。
原應一前一後帶路的兩人,因莫群紹不自覺地施展起輕功,反而變成兩人在後頭死命追趕的可笑畫面,倘若旁人見了,搞不好倉誤認成侍衛追趕脫逃的字囚也說不定。
見眾人離去,一直提心吊膽的獄卒如釋重負地呼了口長氣。從沒守過這麼麻煩的犯人,雖說安安靜靜不吵不鬧,可給人的壓力卻是前所未有的。獄卒心裡頭不住叨念,突然間,他大叫一聲,驚惶的喊聲在這偌大的空間裡不斷迴響。
他急忙掩住了嘴,生怕去者復返,見沒有動靜,才又安心地叮了口氣。笨吶!
他暗罵自己愚蠢,不過是想起得趕緊請人來將鐵煉和銬鐐接上,湮滅證據,需要叫這麼大聲嗎?怕沒人知曉不成?
獄卒啐了聲,一邊搖頭一邊往外走去。
從大牢到御書房的一路上,莫群紹曾做過許多設想,也考慮過不同的情況,但他萬萬沒想到,竟然曾往御書房裡見到那抹令他牽掛不已的身影!
一進御書房,反射性就要朝皇帝跪拜請安的莫群紹,自眼角餘光瞥見了單遠憐的身影時,原本已彎到一半的身軀就這麼僵住,怔愕地看著她,完全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皇帝見狀不由微笑,沒想到向來沉穩自若、就連被羈押入牢也不見驚措的他,居然也有這種時候。
一直被莫群紹注視的單遠憐,早在看到地出現門口的第一眼同時,眼淚也隨之消然落下,心頭被狂喜淹沒。之前還能因為救他而強忍哀傷,而今見他,激動的情緒再地無法壓抑。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看到她淚流不止的樣子,莫群紹更是亂了心神,連忙走近急問,眼中只著得到她的存在。
單遠憐泣不成聲,只是不住搖頭,根本無法言語。
「莫將軍!莫將軍」押解他前來的御前侍衛好心地提醒,連喊了好幾聲,才將他的神志拉回。
莫群紹憶起現在止處御書房中,而他進來好半晌了,竟還沒向皇上請安!
「臣叩見皇上。」莫群紹一凜,急忙上前請安。「請恕臣無禮……」
「起來吧!」皇帝抬手示意他平身。
「是。」莫群紹起身,臉上表情帶著微窘,隨即被擔慮掩過。他難以抑制看向單遠憐的衝動,只能咬牙強斂心神,逼迫自己專注與皇帝的對話上頭。
皇上看著他,頓了會兒,帶笑的表情有些尷尬,他輕咳了聲,才又說道:「在這裡著到莫夫人,莫卿該是無法置信吧!」
「是。」在這種情況不明的時候,他根本就不能輕言妄行,莫群紹眉宇微檸,壓下詢問的慾望,順著皇帝的語意回答。
「朕不得不說,你娶了個好妻子!」皇帝搖頭讚歎。「若不是她,怕朕已鑄下大錯,活生生拆散你們這封鶴蝶情深的夫妻。」
聞言,莫群紹心頭的焦慮頓逝,被驚喜取代。「臣代拙荊叩謝皇上!」
「朕已明瞭此事皆因朕的多事而起,朕已然自省,希望莫卿能不計前嫌,繼續為我大唐效勞,莫卿可願意?」他深諳收服人心之道,雖貴為尊王,但犯了過錯,他並不會裝傻帶過,而用誠心致歉使人在冤屈之後反而更為效忠。
一國之君都已當面直承過錯無諱,他還能說什麼?「臣願意。」莫群紹回答。
「只是震遠大將軍這個名號,請皇上無須再次加封。」
「為什麼?難道莫卿依然對朕有所不滿?莫卿直說無妨!」皇帝大驚,急忙追問。倘若真失去他這名繞勇的武將,下次再有外侮來犯,可無法像上次那般輕易言勝了。
「臣不是這個意思。」莫群紹緩緩搖頭,不疾不徐地解釋。「臣依然效忠皇上與大唐:永無二心,以後需要臣的地方,盡可遺臣前去無妨。只是將軍名號早在之前臣就已覺受之有愧,如今既已撤去,也就沒有再對的必要。此乃臣的肺俯之言。」
「既然莫卿執意如此,朕也就只好答應,只是,這樣太委屈你了。」已受到教訓的皇帝,這一次不敢再強迫別人接受所謂的好意。
「謝皇上成全!」莫群昭喜道,能卸去這個頭銜,自是再好不過。他側頭向單遠憐看去,剛好對上她望他的視線,她點點頭,表示對他決定的支持。
此時單遠憐已略顯平靜,擒著一抹淡淡的笑容,被淚水妝點得晶亮的眼眸著依戀的光芒,緊緊鎖在莫群紹身上,像是要將這些天不見的分完全彌補。
看到他們小倆口深情對望的模樣,皇帝忍不住哈哈大笑。「若恭王爺也見到莫卿夫婦如此情深的表現,定也不敢再堅持己見;總不能在女兒還沒嫁過去之前,就已注定失寵了吧!」
「皇上見笑了。」見舉動被發覺,莫群紹尷尬說道,而單遠憐也羞窘地垂下頭。
「來人!」皇帝雙手一拍,立刻有侍衛走進候命。「命人備車送莫大人夫婦回府。」侍衛得令立刻退了下去。
「皇上,臣還有一事相求。」此時,莫群紹開口。
「直說無妨。」皇帝點頭。
「關於司敬之侍郎被貶為許州司馬一事……」不等他說完,皇帝立刻驚呼。
「朕都給忘了!此人倒也挺優秀的,不經此事,朕都還不知道原來朝中還有此等人才存在。」皇帝對司敬之那日的侃侃而談頗為讚賞。「朕會立刻下昭將他召回,莫卿無須擔心,還是盡快回家休息吧!」
「謝皇上。臣等夫婦先行告退。」莫群紹拱手一揖,單遠憐站在他身後盈盈一一福。
「去吧!」皇帝笑道,振袖一揮。
莫群紹走列車遠憐身邊,輕輕將她扶起,兩人交換一眼,其中含有太多情緒,箇中滋味,卻是只有他們兩人才體會得到。
「走吧,我們回家。」莫群紹溫柔低道,這可輕易脫口而出的幾字,卻是她費盡多少努力才換來的。
單遠憐點頭,將手放入它的執握中,由他牽扶著走出了御書房。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皇帝帽歎:「朕差點就破壞了這段佳緣。」
「可不是?」柳香凝愉悅地自屏風後頭走出。「都怪我爹,一廂情願。」
「但有你這個女兒。也可將功折罪了。」皇帝開懷笑道,看著她的視線帶著對小輩的寵溺。「你爹那兒,可得由你去解決啊!」
要不是她帶著莫夫人前來晉見,又是以理說服,又是軟言相求,怕他還沉迷於護親的迷障中,無法著清是非。直到如今,才發現自己錯得離譜。
「皇舅放心。」柳香凝撒嬌道,柔軟不膩的語調聽來格外窩心。「連您我都說服了,何況是我爹?」
「唉!可你就沒了婆家了。」皇帝故意搖頭歎道。
「有皇舅和我爹保我,還用得著擔心嗎?」柳香凝笑道,引得皇帝龍顏大悅。
欣悅中,皇帝突然想起一事。「朕不想直接跟莫將軍明講此事都是你的功勞,你為何不要,還躲到屏風後頭去?」他眉一濘,不解她這個舉動。
「都是我害得人家如此受苦受罪,哪還敢邀功啊?何況,人家已經不是莫將軍了,皇舅您還改不過來?」柳香凝笑道,連當今聖士都敢椰愉。
「輸了你啦!」皇帝寵溺地搖頭,這個聰慧的外甥女總是讓他開懷不已。「人孰能無錯?只要還來得及補救就好了。」他一語雙關道。
柳香凝聞言領首,和皇帝兩人相視一笑。
此時御書房只餘下一片靜認祥和的氣息,所有的緊張不安都已散去……原本氣氛低迷的莫府,在御用馬車抵達大門口時,立時起了波動,像一陣湛漪,一層一層,傳達到了府裡的每一個角落,而且餘波蕩漾,久久不能平息。
各方訪客接踵至訪,莫群紹根本沒有時間好好地沐浴打點,只得匆忙稍作梳洗,換了套衣袍,就開始出來接受各方恭賀。
得到消息的朝中官員趕緊登門,大部分是為了解釋為何那日早朝沒有開口相助而來,說得不外乎是些推卸之詞。還有船運行的客戶們也前來盡慰問之意:而船運行那裡多虧有景叔鎮壓,那些率直的夥計們才忍下了衝動,沒直接衝到了莫府。
來者紛紛,甚至連此事的始作俑者恭王爺,在柳香凝的軟硬兼施下,也梢了封致歉函,派人連同賠禮一同奉上。
直至燈燭初上,來訪的客人依然川流不息。最後,莫群紹只得強制下令門房關門,謝絕訪客。否則怕眾人的關心未完,他就已因應接不暇而異倒,屆時要是那些已經探訪過的人又回來探病,如此循環,豈有完結一日?
直至最後一名訪客離開,莫府上下皆已累得筋疲力盡,好不容易將善後工作完成,莫府終於趨於一片寧靜。
夜深,是屬於兩人間的糙綺世界。
當單遠憐處理善後從外頭走進房時,看到滿室的黑暗時,臉上嬌羞喜悅的笑容頓凝,失望爬上了臉龐。
也難怪他了,在牢裡待了歷經煎熬,今日又被一大群人包圍,能不累得一回房立刻倒頭便睡嗎?單遠憐體貼一笑,放經腳步走進房中。她輕輕將門關上,突然有人自她身後將她環住,置於腰間的手臂技巧一旋,不等地驚呼出聲,她微敵的檀口立刻被溫熱的唇所覆掩,用熱烈的吻攫去她所有的呼息。
單遠憐立刻從他身上熟悉的氣息分辨出他的身份莫群紹她摯愛的夫君。她嫣然一笑,環住他的頸項,閉上眼,沉醉在他用溫柔和狂霸所交織的火熱親吻中。
「既然還沒睡,為何不點燭火?」好不容易才被他的熱情釋放,單遠憐輕倚著他的胸膛,氣息不穩地問道。
莫群紹笑而不答,將她打橫抱起,走到窗台旁,足下輕點,躍生於敞開的窗台之上,將她輕柔地環擁膝上後,才俯首在她耳畔笑道:「外頭星稀月明,弦月如勾,熄了燭瞧,不是更美嗎?」
單遠憐抬頭望夫,果見一彎月牙高懸天際,在夜幕的襯托下更顯清新潔淨。
「很美。」她往後倚去,聽著身後強穩的心跳聲,感受那實實在在的體溫,想起曾經失去的苦痛,一時百感交集,清淚泛上了眼眶。
一直到昨天,她還不敢想會有這種寧靜的時候,怕期待越深,希望落空時,強烈的挫敗會使地無法承受。而今,她和他還能平靜相擁坐在窗台凝望月色,這個平常的舉動,對他們而言。卻是撼動人心的幸福。
如上天給他願望得以請求,她只祈求能每夜與他平靜相擁,再不受分離之苦。
「你哭了?」感覺她的輕顫,莫群紹伸手在她眼瞼下方輕觸,指尖果然染上濕濡。「我已回到你的身邊,不是嗎?」他經笑,環擁她的雙臂收得更緊。
她強迫自己捺下的痛楚與恐懼,此時在他臂彎的映襯下,更形強烈,毫不留情地啃蝕著她的心坎,讓他開始輟泣。
「你離開我才幾天的時間,我卻覺得漫長得像是永無止盡。那種感覺太痛了,我不要再經歷了!」她哽咽吳道。
「遠憐……」他輕喚,她不住顫抖的模樣讓他心一凜。該死的他非僅沒有盡到守護的責任,反而還讓她擔慮至此!
「我一直認為我的命是遠離憐惜,是你改變了我的想法;你盡心去寵我、憐我。讓我相信你能帶我遠離哀憐。」她握緊了他的手臂,不住泣道。「可別在我已經習慣了這奢侈的疼愛後,還要我回到以往沒人憐愛的時候,你教我如何回得去?」
「沒人要你回去,我會守在你身邊,憐你一生一世,別哭……」莫群紹心疼地為她拭去眼淚,卻是越拭奔流越急。
「別再輕易棄我而去了,別用你的犧牲去換我的幸福,我承受不住啊!」一想起那種折騰人的心慌與無助,她就心疼得幾乎停了呼吸。她狠狠咬住自己的手,極力抑制崩潰的哭泣。
她知道他已回到身邊,而且在這種大喜的時候她不該哭,可她忍不住啊!只要想到他幾乎要棄她而去,她就慌亂得不知該如何自處,淚無法控制地直往下落。
「我已經領悟了,不會再用自以為是的感情去對你,原諒我好嗎?」莫群紹連忙將它的手拉下,不讓她折磨自己。「我會一直待在你的身邊,絕對不會再輕言別離,相信我!」
「教我如何能相信你?」單遠憐揮淚怒道,握拳睡上他的胸膛。「那一夜你給我永世守護的承諾,結果呢?心裡打的卻是犧牲的主意!你這麼對我,要我怎麼付出我的信任?」
「我再也不會了。以後若有事,我們一起承擔,我絕不會瞞你;就算死期將至,我也定與上天抗力,晚你而去,絕不棄你在人世孤獨過活。」莫群紹抓住她不住舞動的心手,斂於掌中,舉至唇邊經吻。「相信我,這一次我已學習太多,不會再重蹈覆轍。」
「真的?」單遠憐停下了哭泣,認真地著著他,想著田可性度有幾分。
「在經歷了這些事之後,我還放心棄你而去嗎?」莫群紹將額抵上她的。「若是我先你而去,你也定會追隨到陰曹地府去,在閻羅手中搶人,為免你惡名遠播,我不答應成嗎?」最後,他還是忍不住摻進了挪愉的語氣,因她的淚,會鎖凝他的心,地想著她嗔笑的表情。
「當然不成!」雖然明知他故意豆她,她還是不禁破涕為笑。
「之前我只是盡心憐寵你,而今,我會給你憐寵我的機會,不再把你隔擋在外,不讓你分擔。」他將她緊環,允下永生的承諾。
單遠憐感動地將他緊緊相擁,欣喜他終於明白了她的心意。
「還好你頓悟了,否則,我還在考慮該不該給你一個歡迎的驚喜呢!」她靠在它的肩窩處經喃,五翌日溫存而嬌柔。
「什麼樣的驚喜?」莫群紹問道,手指把玩著它的髮梢,攫至鼻際,汲取那淡淡的髮香。
單遠憐輕輕將他推開,站到他面前約一步的距離,帶著魅惑的笑看著他,但笑不語。
「還有什麼驚喜,能比在御書房裡看到你更為震人?」莫群紹輕倚窗儒,斜倪著她笑道。她身上穿著平常的服飾,不可能像上次那樣,給他一個永生難忘的綺麗畫面。
「你說呢?」單遠憐狡黠一笑,纖手觸上腰帶。
「你能將我救出大牢就是最大的驚喜」莫群紹笑道,在看到她外衣落地的同時,他的呼吸也隨之停止。
在外衣之下,她穿著一件肚兜,然而那件肚兜卻是鏤空的黑絹質料,在若隱若現下,她那曲線玲瓏的胭體更顯誘人。
莫群紹緩緩站起,一步一步朝她走近,看著她的眼神不曾稍瞬地在她的身上流連,造成一波波奇異的感受。單遠憐只感到口乾舌燥,他刻意放緩的動作,反而加深了對她的折磨,她開始覺得她可能會窒息在他的凝望之下。
猝不及防地,他突然將她拉進懷中,開始狂熱地舔吻她的唇,用激放的熱情將她完全環繞,舌尖尋著她的與之交纏,熱切地索求她的回應。單遠憐只能揪緊了他的衣襟,依附他而立,否則她虛軟的變腿已無法支撐她的重量。
「我喜歡這個驚喜……」莫群紹的唇在她頸項處游移,放肆地灑下他的愛戀,大掌隔著絲滑的肚兜覆上她的胸前,挑弄著她挺立的蓓蕾。
單遠憐忍不住嬌嘍出聲,蟀首後仰,拱起上身要求更多,渴望他的觸撫。
「又是哪家繡坊送的?」他輕嘴著她的鎖骨處,模糊地問。大手滑進外衣之內,愛撫著她赤裸捆致的背,順著脊骨來回觸撫,外衣已在不知不覺中滑落。
「嗯……」單遠憐點頭,不住嬌喘,在他的撫弄下根本沒有辦法思考,只能咬著下唇,所有的理智,終止於他探進她體內的手指中。
單遠憐星眸半合,無意識地發出愉悅的呻吟,隨著他手指的律動輕輕擺動臀部,淪陷在他製造的一波波快感中。此時她已將全身重量放在他伸入她之間的大腿上,隨著她輕搖的動作,肌膚的摩擎更加深了彼此的感覺。
莫群紹聞言低笑,抱起她往榻上走去。「下次運費記得算他們便宜一點,我喜歡這種客戶。」莫群紹加深手上探人的律動,立刻引來她嬌吟連連。
「真是的……」她輕笑,埋首於他的頭肩處,放任自己沉淪在他的愛慾之中。
「抱我……讓我感受你……」她輕喃,吐出最動人的邀請。
「我會的,會一直留駐在你之中,永不離去。」莫群紹用唇覆上她的,伸手放下了床帳。
綺羅帳中,春光正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