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往一年多來從來沒做過任何腧炬的行為,也沒什麼擦槍走火的情況發生過,他向來控制得很好,避免在她一時意亂情迷下被他吃干抹淨。
但是她現在竟然這麼說……
「你……你怎麼會問這種問題?」
「喔!是阿美說的,她說我們兩個怎麼可能沒有做過愛。」侯清歌眨巴著眼睛,「她還說你不是忍耐力超強,就是不舉。」
邵虹揚聽得臉色一陣鐵青,不舉……阿美還真是「抬舉」他啊!
見他久久不語,她戳戳他的臉頰,「快說啊!你會想跟我做愛嗎?」
他誠實的點點頭。
「那為什麼不跟我講?」
她覺得這種事是很正常的啊!愛一個人,當然會想擁有他,當然會想和他做最親密的事。
「你又沒跟我說你想做。」
「但是你也沒跟我說你想做啊!」她懶懶的從他懷裡爬到他身旁斜躺著,小腳還不忘放在他腿上納涼。
「這種事當然應該由女生開口吧?」他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不然我怎麼知道你是真的要還是假的要。」
「要就要,還有分真的還是假的?」侯清歌睨著他。
「當然有啊!你們女生的心思最難捉摸了,還是等你先說比較妥當。」
「那為什麼不是你先說?」她重踹他的大腿。
「殺夫啊──」邵虹揚哀號著。「真兇!凶巴巴的,一點都不溫柔……」
「我本來就這麼凶,不高興可以別理我啊。」侯清歌重重哼氣。
「唉!我就知道我最可憐了,老婆都哼我。」他無情的把她的小腳推開。
「你幹嘛啦!」她氣呼呼的又把腳移回他腿上。
「不行,你對我這麼凶,那我幹嘛讓你享受?」他再次無情的把她的腳推開。
「誰教你是我老公。」她重重的又把腳給放回去。
邵虹揚瞄了她一眼,修長的手指偷偷摸摸的移到她腳底,然後……
「啊──」她雞貓子鬼叫,「你幹嘛搔我癢?!」
「哈哈!這下子,是你自己把腳移開的。」
好啊!這個混小子!
侯清歌不服輸的撲到他身上,小手努力的往他腋下鑽,不過他也不是好惹的,邊閃躲她的攻擊,還可以邊搔她癢。
兩個人笑鬧成一團,不過手卻毫不留情的拚命攻擊對方。
侯清歌小腳踩著他的肚子,一滑,整個人往沙發下倒,幸好他眼明手快的抱住她的腰,但也沒多好,她半個身子都已快倒在地上了。
「快拉我起來,快拉我!」她兩手緊揪住他的衣服,就怕從他身上摔下去。
雖然這種高度不算高,摔不死人,但還是會痛的。
笑著搖搖頭,邵虹揚拉住她的手,傾身扶住她的後背,將她拉回懷裡。
她邊笑邊拍拍胸口,「呼!我嚇死了,幸好你把我拉回來。」
他但笑不語,手一伸,緊緊將她抱住,而她沒看到的褐眸裡含著一絲戲謔的波光。
以為他嚇壞了,侯清歌乖順的反乎抱著他。
「老婆沒事,你不要擔心啦!」
邵虹揚沒答話,只是抱她抱得更緊,臉深深的埋進她的頸間……
「啊──」她突然爆出尖叫,小手使勁的把他些頭往外扳。「你這個卑鄙的傢伙,竟然又舔我的脖子──」
他在她的頸間爆出大笑,嘴和舌頭依然牢牢的黏在她脖子上。
「很癢耶──」侯清歌扳不動他,乾脆掄起小拳頭,咚、咚、咚的往他身上捶。
這下子,他總算停下來,但眉間、眼間、唇角依然是止不住的笑意。
「你很過分耶,一直欺負我。」她又嗔又怨的瞪他,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
「好、好,老公疼你!你是我的小公主,我怎捨得欺負你?」他安撫的拍拍她的背,親親地面眉,吻吻她的頰。
「你當然捨得!因為你就是一直欺負我。」她嘟看嘴,好哀怨。
邵虹揚吻上她粉紅的小唇,吮著、吸著她嫩嫩的唇辦,舌頭或輕或快的逗弄著她的,抑或是牢牢的糾纏著。
他很少這麼吻她,因為這樣的吻太危險,也飽含太多情慾。每次他這麼吻她,總是讓她覺得頭暈腦脹,全身發軟,又害怕,卻又想要這種具有奇幻魔力的親吻
又怕又期待,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
邵虹揚總算放開她了,他們在彼此的懷抱中喘息,相視而笑。
她紅著臉埋進他胸膛中,輕輕的說:「我想跟你做愛。」
抱著她,他貼在她耳邊問:「等晚上好不好?」
侯清歌皺著眉,這傢伙是不知道感覺是要製造的嗎?現在感覺正對,等晚上沒感覺了,反而覺得有點怪異。
「但是現在感覺正對啊!」她抬起頭,一臉不解的看著他。「為什麼不能現在?」
「因為沒買套套啊!」邵虹揚正經八百的端坐著。
對呵!沒有保險套不能做愛。
「我突然想到一個可以馬上做愛的方法,不過你一定會罵我。」她哀聲歎氣地站起身,支著下巴盯著他瞧。
「你說說看啊!現在馬上跑去買?」他猜。
「如果你要跑腿的話,那我不反對,但不要找我去。」
「不然咧?」
侯清歌笑得跟賊沒兩樣,她神秘的瞄瞄他的臉,再瞄瞄廚房。「用……保鮮膜!」
他噗哧笑出聲,「不錯,這是個好主意。」
聽見他附議,卻換她大驚失色。
「還不錯咧?!保鮮膜要是真的可以當保險套的話,那幹嘛要有保險套這種東西?」
侯清歌毫不客氣的學他,重重的捶了他的大頭一記。「大、笨、蛋!」
「你幹嘛打我啦?」
「誰教你說那什麼笨方法。」她瞪他。
「問題是,笨方法是哪個笨蛋想出來的?」邵虹揚還她一記輕捶。
「呃……」她只是說笑的嘛!
「小、笨、蛋!」他站起身,往門外走去。
「喂,你要去哪?」
「買保險套啦!」
砰一聲,門關上了。
她呆呆的望著門,這傢伙……還真的要去買保險套?
這……晚上真的要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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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愛這種事,照道理來講應該是在最美好的氣氛、最不經意的情況下發生最好,也就是俗稱的「殺他個措手不及」。
所以,像他那樣事先預約,反而讓她覺得好怪。
於是侯清歌整晚就在呆滯中度過,腦袋裡不停運轉著同一件事。
晚上要做、晚上要做、晚上要做……
她歎氣的支著下巴,另一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碗裡的飯。
她要不要吃過飯趕快去洗澡呢?沒洗澡感覺好怪!「清歌……清歌?」邵虹揚敲敲她的碗。
「啊?幹嘛?」
「你不吃飯在發什麼呆啊?」
「我……我在想事情啊!」她努力把飯扒進嘴裡。
「吃飯要配萊。」他叨念著,把她愛吃的菜夾進她碗裡。
「好啦!你很囉唆耶!」侯清歌嘟著小嘴瞪他,這男人會不會囉唆到連在床上都可以念她?
哎呀!她怎麼會想像這種事情啦,討厭!
「想什麼事情想到臉紅?」
他從剛剛就看她「好用心」的在胡思亂想,想得俏臉紅透,想得眼神呆滯。
「臉紅?我哪有臉紅?」侯清歌把臉更往碗裡埋,好認真的數米粒。
「還說沒有。」他指指她的耳朵,「耳朵都變紅色了。」
「你快吃飯啦!幹嘛一直看我有沒有變色。」侯清歌的小臉從碗裡探出來,朝向他發出凶狠的眸光。
「我關心你嘛!你到在想什麼啊?」
「要你管!」
她怎麼可以坦白的說出自己腦袋裡淨想著有關「色情」的事呢?要她如何告訴他,她連他下半身的裸體都想像過了?
「好、好、好!我閉嘴。」邵虹揚乖乖把嘴閉上,免得又惹人厭。
就這樣,緊張持續了整個晚上,直到侯清歌洗完澡回房間坐立難安好久,卻遲遲沒見到他以後,她的耐性終於到達極點。
她有點生氣的衝出房間,整間屋子找過一遍,確定他在房間後,才又氣呼呼的跑到他房門口猛敲。
靠在房間床頭看書的邵虹揚不明所以的起來開門。這個小女生剛剛吃炸藥了嗎?
「怎麼了?」他溫和的揚起微笑,摸摸她的頭。
侯清歌氣呼呼的走進去,連話都沒說一句。
聳聳肩,他把門關上。「生什麼氣啊?」
「你……咳,你有沒有忘記什麼事?」剛才的衝動似乎在一開口時就消失無蹤,她突然感到尷尬。
「忘記什麼事?瓦斯有關、門有鎖……」他仔細的想著、數著,「沒有吧!」
他忘了,他真的忘了……那她緊張了老半天、期待了老半天,洗澡的時候還努力去角質,就怕粗粗的皮膚讓他覺得「觸感」不好,洗完澡還仔仔細細擦上乳液,就怕不夠香……現在這麼看來,大概只有她一個人惦記著這件事。
「呃,沒有啦。」說不上現在的感覺。她一點都不氣他了,因為他根本就忘得一乾二淨,也沒什麼好氣的。不過,她倒是滿氣自己的在意,而且胸中還有種失落的感覺漾起。
「說吧。」他雙手交叉置於胸前,一副好整以暇的態度等著。
「說什麼?」
「你說沒有,那肯定就是有。」他笑著伸手摸摸她的臉頰,再俯身給她一個親吻。
「快說吧,我到底忘了什麼事。」
「真的沒有啦!」
他擺明了不信她。「快說。」
有時候,她真的很想把他的腦袋鋸開,看看到底是裝了什麼東西,才會讓他這麼執拗又頑固。
「不要啦,講出來很丟臉耶!」
「又沒關係,老公又不是外人。」邵虹揚牽著她的手,拉著她坐到他床上。
侯清歌看著他,似乎是在考慮要不要說。
「快說嘛!我好想知道。」他改以撒嬌方武誘哄她。
「就是……就是……」說吧!說吧!反正不說他肯定也會纏著她問,不過,她真的不知道怎麼開口啊……
要怎麼告訴一個男人,他忘了跟她說過晚上要做愛的事?
邵虹揚張著漂亮的眼睛,等著她說。
「這很怪耶!」她彆扭的看著他。
「沒關係,你慢慢想要怎麼說,反正今天時間很多。」他笑著拍拍她的肩膀,然後靠回床頭繼續看他的書。
「我想回房間了。」
「不行,你還沒說。」他悠哉的翻過一頁。
她深吸口氣,決定乾脆丟臉算了,要不然待在這裡,前不是、後不是的,更讓她覺得煩躁。
「還不就是你說什麼晚上要來做愛。」講完,她的臉再度泛紅。
「喔……這個啊!」他笑著搖搖頭。「我一直都記得啊!」
「呃?」她錯愕的看著他。
「我真的記得啦!」他失笑的合上書本,坐到她身旁。「原來你怪怪了一整晚就是為了這件事啊?」
侯清歌紅著臉,不好意思的笑著點點頭。
「你喲!直接講就好了啊!」他摸摸她的頭,親吻她的眉。
「可是真的很奇怪嘛!而且你又一副忘光光的樣子。」
「那是因為我在等你提啊!」
「喂!你很被動耶!」她瞪他,小手捶了他一下,「你先提是會死喔!」
「誰知道,我怕你改變主意嘛!」
「那……那現在怎麼辦?」
這句話一說出口,氣氛頓時變得怪異。
「你想要嗎?」
他好直接……這未免也太直接了吧!
「呃,這種事,直接問好奇怪。」侯清歌搔搔臉頰苦笑著。
「會嗎?」
她猛點頭。
「啊!」他恍然大悟的笑出來,「我知道該怎麼辦了。」
「喔?」她挑著眉,笑著看他迎上自己的唇。
邵虹揚吻住她,一面小心翼翼的讓她躺在他床上,他以手肘撐在床面,讓自己既可以吻她,又不至於壓痛她,他極其纏綿的親吻她的唇,他的舌勾動著她的,溫柔又小心,像是呵護一朵玫瑰般小心。
她抱住他的背,喘息裡吸入的淨是他的溫暖氣息,是他獨特的好聞氣味,她閉上眼,感受他的吻,止不住自己唇邊漾起的笑意,她知道他很努力的以親吻取悅她,讓她快樂。
他的手輕輕的、像蝴蝶一般的在她敏感的頸肩上摩挲著,然後,當他的親吻移到她細緻的脖子時,他的手也輕輕的往下移,愛撫她圓潤的胸。
「啊……」她輕喊,為他帶來的感覺心驚。
這樣的感覺,令人渾身酥軟,他的手隔著衣服揉挲著自己胸前的敏感,她感覺得到他手指的按壓、感覺得到他輕捏它們轉動。
「舒不舒服?」他低聲詢問,聲音帶了點和平時不同的低啞,甚至讓她覺得好性感。
「嗯。」她輕輕點頭。
他挪開原本糾纏住她的雙腿,輕柔的褪去她身上的睡衣,露出她潔白滑潤的肌膚。
侯清歌有點害羞,覺得這樣很怪,可是心底又有點驕傲的感覺,因為她看見他讚歎愛戀的眸光,在自己裸體上徘徊。
「乖……」他輕輕的吻著她的眉。
「鳴……」她以殘破的氣音喊著,「我不要了……我不要了……」
「噓,乖乖的,是不是不舒服?」他嘴裡關心的問著,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我……我不知道……」
她腦裡全是被火燃燒後的餘燼,根本思考不了,她又想要,卻又害怕這樣極度激烈的感受。
「怎麼會不知道呢?舒服就是舒服,不舒服就是不舒服啊!」
「啊……」她楚楚可憐的被他擺弄著,雙腿想靠攏,卻被他一腳勾開。
「乖,是不是不舒服?」
侯清歌皺著眉,好虛弱的點頭。
「那我把手拿開好不好?」
她點點頭。
他是真的如了她的意,總算挪開了他和她的手。
「啊──啊──」她急喘著,不自禁的緊縮著臀部。
「會不會痛?」他汗流滿面的抬頭,擔心自己一時控制不好會誤傷她。
「不會……但是感覺好怪。」侯清歌睜開眼,小臉滿是迷惑的神情。
「喔?怎麼個怪法?」他開始徐徐的抽動手指。
「我不知道,好奇怪……啊──」她雙頰緋紅,小嘴不停的喘息。
邵虹揚輕吻她的唇,「那……我動快一點好不好?」
她還是喘著,幾乎快接不上氣了。
「嗯?動快點好不好?」
「你不要問我啦……」她滿臉痛苦難耐的樣子,分不清自己是要他停,還是要他繼續了。「你不要問我……我不知道啦……」
「不知道?怎麼會不知道呢?」他笑著又吻吻她,手指的律動仍舊持續著。「那喜不喜歡?」
「人家真的不知道啦……」
邵虹揚輕笑,決定不逗她了。「那……我去拿套套?」
她咬著下唇,有點不好意思,卻又意志堅決的點頭。
她曾聽說過,如果和一個人發生性關係,那麼就必須幫那個人承擔一半他身上的罪孽,即使真的如此,她也不會後悔。
因為她是這麼的愛他,同時也想要他。
「想什麼?」邵虹揚輕笑,鼻頭輕輕磨蹭著她的臉頰。
「沒有。」她以指在他後頸畫著圈圈。「我只是在想,為什麼我會這麼愛你?」
「因為我更愛你啊!」他毫不猶豫的說。
兩人相視而笑,唇帶笑意的吻上彼此。
附近住戶的燈火一盞盞熄滅,最後,只剩他們家的燈光在黑夜裡綻放。
看來,他們的夜還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