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生氣,但還不至於喪失理智去害一個小女孩。
一個頂天立地、堂堂正正的男子漢大丈夫應該要鋤強扶弱,而不是欺壓弱者來突顯自己的強壯。
「哎喲!」聞畫月驚叫了一聲,「親愛的,你能不能溫柔一點?」
她要溫柔一點?!那好,他就面帶笑容「溫柔一點」地把她給掐死算了。閻傳羿重重地坐進她對面的沙發中,打算來個「完全審問」。
「你叫什?名字?」
聞畫月又是驚訝的表情,「親愛的,怎麼你年紀輕輕就患了老年癡呆症了?」
「你、的、名、字。」他一個字、一個字地說,不打算和她廢話。
「我已經告訴過你了,我叫畫月嘛!」她嘟了嘟嘴,表情俏皮可愛地道。
她那可愛的模樣教人無法對她生氣,但是,閻傳羿除外。
「姓什??」
「聞。」
聞畫月。閻傳羿擰著眉毛,細細地思索了半晌,他的朋友之中好像沒有姓聞的。說不定她是敵軍派來的間諜,嗯!一定是這樣,他們派她過來破壞他的名譽,好讓他被所有的兄弟唾棄,然後分裂夜鷹盟,但是,主謀者是什?人?看來,他更需要把事情弄個水落石出不可了。
「是誰叫你來的?」
聞畫月笑笑,「我自己來的。」不過,是因?你拿了我的鴛鴦盟,所以,我才來的。她在心中無聲地加上這一段解釋。而他,當然聽不到,如果聽得到,那才有鬼呢!
「你的爸爸、媽媽呢?」
「他們已經不在了。」
不在?!那為她是孤兒了。「你家還有些什?人?」這麼說來,她也是挺可憐的,咦,不對啊,現在可不是同情她的好時機,他得先弄清楚她的身份。
「我還有一個哥哥。」她是有一個哥哥沒錯。
那麼主謀者一定是她的哥哥了。「他叫什?名字跡住在哪裡?」如果日後教閻傳羿撞見了,非得狠狠地扁他一頓不可,居然利用自己年幼的妹妹。
「他叫隨風,我不知道他住在哪裡。」打從她來到人界後還沒去找他呢,「我們已經好久、好久沒見過面了。」她可沒說謊哦!一個多月不見對她而言確稱得上好久好久了,更何況人界不是有句話這麼說來著:「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那換算一下,她和大哥可有一百多年不見了,難道不算久嗎?
這算哪門子的哥哥?居然棄親生妹妹不顧?!如此一來更是罪加一等,嘿,等等,他想錯方向了,他幹?管別人的家務事呢,按照她說的話來推測,她哥哥聞隨風就不是主謀者了,繞了那麼大一圈,他還是在起點上。她是特地來找他麻煩的不成!
「親愛的,我……」
閻傳羿彷彿被燙著了似的自沙發上彈了起來,「別再叫我親愛的。」被一個十歲大的小丫頭叫親愛的未免太可恥了吧!
他的行情還沒下跌到那種程度。
聞畫月獗了噘嘴,不怎麼情願地道:「你真的要?棄我另結新歡了嗎?」
他震驚莫名地跌坐在沙發上,現在的小孩子都是這麼早熟的嗎?「究竟是誰叫你這麼做的?」總不會是她自己想嫁給他吧?!那太荒謬了,沒有人會相信的,而且,他也不會有興趣的。
「沒有人,我們不是本來就是未婚夫妻了嗎?」她在心中竊笑不已。
閻傳羿拍了拍額頭,老天,他真的被她打敗了。但是,試問:哪一個正常的男人會對十歲大的小女孩有「性」趣,而且還訂了婚?「我怎麼可能和你訂了婚,更何況在今天之前,我根本就沒有見過你。」
不過,她卻早就見過他了,還目睹他對王曉冬的惡劣態度。「你真的不要我了嗎?親愛的。」聞畫月竭力地忍住想大笑的衝動,佯裝出一臉悲淒的神色,彷彿她真的是一個棄婦。
「我說過不許再叫我親愛的。」他不知道該怎麼和她溝通,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
「那我要怎麼叫你?」
老實說,他也想不出其它更好的稱謂,不過,他和她又沒有什?關係,再說,過了今天以後,他也鐵定不會再和她有任何牽扯,至於稱謂乾脆就免了吧!
見他遲遲沒有回答,聞畫月只好又道:「喂、喂!我該怎麼叫你?」
她真的是個年僅十歲的小女孩?!閻傳羿無法置信地望著那張絕美的小臉蛋,他曾不經意地捕捉到她眼中睿智的光芒,那絕對不會是屬於一個十歲小女孩會擁有的,可是,事實卻又擺在眼前,她的確是個年僅十歲的小女孩,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喂──」聞畫月特意把尾音拖得老長,就像沒殺死的雞在哀嚎。這是她第三次叫他了,如果再沒有反應的話,她就要踹他一腳了。
閻傳羿沒好氣地揮了下手,「你就叫我叔叔吧!」真是受不了她。他今年二十八歲,她才十歲而已,要她叫一聲叔叔應該不過分吧!
「我不要。」他想要佔她的便宜啊,別說門啦就連「窗戶」也沒有。他也才大她沒幾歲嘛!要她叫他叔叔?!等下輩子吧!
不要?!她還真不是普通的難纏耶,閻傳羿索性由她去了,「隨你吧!你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吧!」
他的話才說完,聞畫月立即開口:「親……」
「就是親愛的不行。」他趕緊補充,她在打什?主意,他縱使不能全盤猜透,但至少也略知一二。
「那我也叫你羿哥好了。」
「隨便。」
經過這麼一番折騰,他現在什?也不想再追查下去了,只要她快點離開他的視線就行了,就連他的名譽掃地他也不跟她計較了。
「羿哥,我口渴。」再怎麼說這裡都是他的地盤,她也不好太猖狂。
閻傳羿無奈地指向飲水機,「在那兒,你自個兒去倒吧!」
「謝謝!」聞畫月跳下沙發走去倒了杯茶,喝完後又走回原位坐好。
閻傳羿清了清喉嚨,「不論你曾經對我做過什?,從現在起都一筆勾銷,你可以走了。」他這可是格外開恩耶!
「我不要。」還沒拿回鴛鴦盟,她不能走。
又來了!她究竟想要干什??閻傳羿的眉打了個大大的結,她該不會是想要賴在這不走了吧!如果真是這樣,那他的麻煩可就大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他真的栽在這個小娃兒手上,一世英名毀於一旦。
聞畫月無辜地漾起一抹真心的甜美笑容,「我當然是想跟親……羿哥在一起嘍!」她本來是想說親愛的,不過被他那麼一瞪只好改口,雖然他戴著墨鏡,但,她就是知道他在瞪她。
「你?什?不滾回去?」閻傳羿已經瀕臨失控的邊緣了。
她並沒有被他嚇到,而且,她可是魔族成員有魔法的耶!雖然她的魔法一向不太靈光,咳!咳!不過,用來對付他卻是綽綽有餘,所以,她並不怕他。
聞畫月又裝出一臉泫然欲泣的模樣,可憐兮兮地說:「我沒有地方可以去,我沒有家。」
真是該死。閭傳羿在心中詛咒。他到底是招誰惹誰了?不然,?什?會禍從天降呢?該怎麼做才能擺脫她,只要能夠擺脫她的糾纏不清,叫他做什?都可以。
「你……」你了許久,仍是沒有你出一個結果來。
聞畫月趕緊又道:「我是真的沒有家可以回,你……不會趕我走吧?」她的家在魔谷不在這兒,所以,在人界的她的確是無家可回。
她沒有家關他屁事!又不是他造成的,更何況他和她又扯不上任何關係,所以,他也沒有義務收留她。
「你不能留在我這裡,一個大男人笨手笨腳的沒辦法照顧你。」現在就算要他說自己智商不夠或者有壞習慣,他都會毫不遲疑地說。
「可是,你是我的未婚夫,我當然得和你住一起。」聞畫月理所當然地說。不能讓他知道她早就打定主意賴在這裡了,不然,他鐵定會一腳把她給踹出去。
「我不是你的未婚夫。」他又不是變態,怎麼可能會看上個年僅十歲的小丫頭。
「你是。」
「我不是。」
「你是。」聞畫月加大音量。
「我不是。」閻傳羿已經不知道在心中哀歎過多少次了。
「你明明就是。」
閻傳羿捺著性子再次否認道:「我真的不是。」這大概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感覺了。
「你是啦……」聞畫月的眼眶一紅,準備要張口嚎啕大哭了。只不過是流個淚而已嘛!難不倒她的。
晶瑩剔透的眼淚在聞畫月的眼中緩緩成形,就在快要溢出眼眶的前一刻,閻傳羿終於出聲了。
「不許哭。」
「你是,對不對?」她乘機脅迫,果然,眼淚是女人的武器。
看來只要他不說出她想要的回答,她就一定會哭給他看了,那眼淚已經在眼眶邊緣打轉,就快要掉下來了。真是該死了,他的惻隱之心不是早就已經?棄他前去西方極樂世界享福了嗎?怎麼這會兒他竟破天荒地同情起她來了?!
他沒轍了,「對,我是。」這真的很痛苦,他明明就跟她沒有任何關係卻不能不認同她的話。「這下子你可以不用哭了吧!」他成為一個十歲小女孩的未婚夫不僅可笑而且荒謬,可是,那卻是事實。
聞畫月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淚珠仍舊掛在眼眶邊緣不上不下的,「那我是不是可以留在這裡?」
閻傳羿沒有立即回答,他還在回想整件事的經過,?什?會演變成這樣?
見他沒有回答,她立即作勢欲哭。
閻傳羿一瞥見她張大嘴巴,只得答應她,「是,沒錯,你可以留下來了。」他還有別的選擇嗎?如果有的話,他就不用這麼煩惱了。
「真的嗎?」
他有氣無力地點點頭。
「謝謝你,你真好。」聞畫月高興地跳下沙發朝他飛奔而去。她敢保證,他百份之百會閃開,果然,如她所推測的,閻傳羿動作輕柔但迅速地往右邊移了一下。所以,她一頭栽進柔軟的意大利真皮沙發中。「哎喲!羿哥,你怎麼啦?」幸好她早有心理準備,而且意大利真皮沙發又軟,不然這一撞說不定會扭斷脖子,那多划不來啊!
「你要留在這裡可以,但是,記住一點,我不喜歡和別人太接近,懂嗎?」他一定是瘋子才會答應她留下來,一定是。
「懂了。」現在已經搞定吃住的問題了,接下來該思想怎麼拿回鴛鴦盟才是,咦!對了,鴛鴦盟呢?他把它放到哪裡去了?
他真不敢想像,一旦讓慕小子他們幾個人知道她的存在,只怕他今生今世都逃不離他們的取笑了。
這會不會只是一場夢?一旦夢醒,所有的一切都會恢復原狀,那該有多好!他捏了自己一下,唔!好痛。畢竟那只是他的奢夢,聞畫月仍是活生生地坐在他的身旁,睜大無辜的雙眼望著他。
最近,他到底是走什?運;一會兒被懷疑是同性戀,一會兒又成了有「戀童癖」的男人了。他的運氣真背,簡直就背到極點了。這會兒他的名譽大概可以「作成」十來枝掃帚,把裡裡外外掃個乾淨了。
耗了這麼長的一段時間,也該是中午吃飯的時候了,他總不能不讓她吃飯吧!那不是他的作風,不過,收留她也不應該是他會做的事。閻傳羿自嘲地想。
他突然起身,簡潔地說了句:「跟我來。」便頭也不回地走向廚房。
聞畫月亦步亦趨地尾隨著他走進寬敞、漂亮,進口廚具應有盡有的廚房內。
他領著她走到微波爐前,不厭其煩地教會她使用方法。
「你要住在這裡就得學會照顧自己,別指望我會照顧你。至於食物……全都在冰箱裡,想吃什?就白己去拿吧!」
「我知道了。」
「很好,我帶你到你的房間去看一看吧!」他也不待她回答就轉身走了出去。
其實他這裡有兩、三間客房,給一間她住也無妨,只要她不打擾到他就行了。
聞畫月尾隨在閻傳羿的身後走進一個房間內,才看了一眼,她便喜歡上這個房間,以白色和楓木、柚木等木質原色?
主,營造出來的氣氛很柔和。
「這個就是你的房間,我的臥室和書房在另一頭,沒有我的允許不准進去,嗯?」
「唔!」聞畫月語意模糊地應了一聲。
嗯!鴛鴦盟一定就在他的臥室裡,不然就是在書房裡。她一定會找時間進去,探究竟的。
*;*;
*;隱身在一旁有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手中赫然正拿著那一粒引起軒然大波的水晶球──鴛鴦盟。他撫著銀白色的長眉呵呵一笑,這男女主角終於碰面了,接下來就讓一切自由發展吧!
鴛鴦盟的功效也會慢慢地展現出來,他們的血疸已在鴛鴦盟內溶?一體了,所以,他們會有好長的一段時間要相處在一起,他們最好早點學著適應彼此的存在,不然,吃苦的會是他們自己。
畢竟,他已經用紅線將他們綁在一起了,雖然後來紅線被他不小心弄斷了,不過,他也作了補救的措施,只要不出什?意外的話,他們應該會廝守在一起。
只要不出什?意外的話,鴛鴦盟應該會轉變成通體紅色,而只要鴛鴦盟轉變成紅色,那也就代表他們彼此深愛著對方,他造成的傷害也已減少到最低的程度了。
是啊!只要不出差錯的話……*;*;
*;「無悔公主,好久不見了。」隨著話聲,一抹雪白的佝淒身影出現在習非離和鬼無悔的家中,他手拄枴杖、腰繫一個葫蘆。
習非離面不改色地望著那突然出現的白髮老者,自從娶了魔族公主?妻之後,他就已經磨練出一顆強壯的心臟了。更何況,他的兒子才剛滿一歲就已經有能力把十多公斤重的沙發弄得浮上半空中,還有什?會比這個更令他吃驚的了呢!
「月老,真是稀客啊!」鬼無悔把正在咿咿唔唔學說話的兒子交到狄斯手中。「非離,我跟你介紹,他就是傳言中掌管天下人姻緣的月下老人。」
月老仔細地審視著那個叫著非離的男子,「我想,你大概就是令無悔公主捨棄王位,甘願當個小女人的習非離,是吧?」他的確是一表人材,而且風度翩翩,難怪會令無悔公主傾心。
習非離只能微笑以對。
月老?!月下老人?!他以?那只是民間傳說所虛構出的人物,沒想到世界上真的有月下老人,而且他還能夠親眼目睹月下老人的風采,這是他以前怎麼也料想不到的,但是,和無侮成為夫妻後,不論是何等稀奇古怪的事都可能變成事實了。
「無懼已經把事情大致都跟我說過了,我還在想您老人家什?時候會出現呢?請坐,我倒杯茶給您。」鬼無悔微微笑,輕輕柔柔地道。
「謝謝。」看來她已經完全適應人界的生活,而且還一臉很幸福滿足的樣子。這大概就是愛情的魔力吧!其實時間和空間的差異並不會造成問題,只要彼此相愛就可以克服的。
鬼無悔將茶遞給他,「畫月她此刻人在何處?」
「在她命中注定的另一半身邊。」月老頗有深意地笑了笑。
「那麼鴛鴦盟呢?」
「在我這兒。」月老掏出那一粒仍是晶瑩剔透的鴛鴦盟遞給她,一方面也將事情的原委簡潔地說了一遍。
鬼無悔聽完月老的?述後交還那粒鴛鴦盟,提出疑問:「那麼我們能?您做些什?事嗎?」
習非離也頗有同感地道:「是啊!沒錯。只要我們能力所及,就一定會全力以赴。」
並不是每個人都會有機會幫助月下老人去撮成一對佳偶的。雖然女主角是那個曾經把他變成一隻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的聞畫月,他還是願意不計前嫌,真心地幫她我到幸福的歸宿。
「謝謝你們的好意,但是,暫時還不需要。」月老重新將鴛鴦盟放好。「不過……」
「不過什??直說無妨。」既然他已經決定伸出援手就不會再改變主意。
「這件事在未成定局之前千萬不能讓畫月知道,不然,一切就都白費了,希望你們能替我保密,可以嗎?」
「當然沒問題。」不過,習非離倒很想知道畫月的另一半會是哪一個無辜的受害者,他會先替「他」禱告,祈求平安。
這一回不知道畫月會把那人變成哪一種動物?這才是他最最感興趣的一點。也許以後他們兩個還可以交換一下心得,並且討論一下「出書」事宜。嗯!這個主意不賴。
鬼無悔插口道:「月老,你會立即回天庭去嗎?或者是先回月之谷?」月之谷是月老的故鄉。
「我暫時會到魔谷去叨擾一陣子,等畫月的事情搞定以後再回天庭。」
畢竟天上的一天等於人界的一年,而他必須時時注意畫月和那閻傳羿的進展,也好在適當的時候推波助瀾或者暗中清除障礙。畫月的婚事是他搞砸的,所以,他必須還她一個好丈夫和好歸宿,不然,除了要接受處罰,他還得負起責任才行。如果真要他「負責」的話,那可就麻煩了。
鬼無悔點點頭,「這麼說來,畫月和她的另一半原則上是可以廝守三生三世了,對嗎?」
月老撫鬚笑笑,「呵!呵!應該是如此,這也算是我對她的補償。」
廝守三生三世?!習非離以?那通常只是小說裡才會出現的名詞,沒想到那是真的可以實現的。雖然那離地老天荒還有一段
距離,但是,對生命短暫的人類而言也與地老天荒相去不遠了。
在這之前,他從沒想過這個問題,畢竟今生得以和無悔攜手共度已經是受天之福了。但是,來生若可以選擇,他還是願意不計任何代價將無悔留在他的身邊。習非離轉頭朝鬼無悔望去,眼神中隱含著無盡的柔情。
彷彿是心有靈犀一點通,鬼無悔也在此時側首望向他,兩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會的?那,四周似乎嗅得到濃得化不開的甜蜜味道。
而狄斯卻不識相地開口道:「你們有沒有聞到什?怪味道?
臭臭的。」他不是故意要打斷公主和習非離的眉目傳情,只是……只是……他是真的聞到一股臭臭的味道嘛!
啊!能不成是小Baby大便了,哇;哇!哇!不會這麼湊巧吧!每一次他抱小Baby的時候,小Baby總會賞他一坨「黃金」。這份禮也未免太「厚重」了一點,他承受不起啊!
不過,有一點令他感到納悶不解,怎麼別人抱就沒事,他一抱就拉一坨「黃金」呢?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