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苑發覺到紫洹手上並沒有什麼狐皮大衣,心中已感些許不安,又見到紫洹一臉的醉相而且又反手鎖門,莫非他……
「你不是說有樣東西要給我看嗎?」紫苑強作鎮靜地說:「狐皮大衣呢?」
「東西?」紫洹仰頭大笑,身軀漸往紫苑逼來。「我不那麼說,你會開門嗎?哼!果然是愛上了那只毛皮動物,我告訴你,我還有更好的東西、更棒的功夫,你要看嗎?」
紫洹一邊說著令人難以忍受的話,一邊移動身軀將紫苑漸漸逼往床邊……
「請你放尊重點!」紫苑感到很不安,「這裡是我的臥房,請你別在這無的放矢;請你馬上離開我的房間。」
「你的房間?哈——」紫洹笑了起來,那笑聲在紫苑聽來宛如狼嚎一般的可怕。「我們即將是夫妻了,還分什麼你我嗎?」他又往前逼進數步,將紫苑逼立於床沿。
「請你搞清楚一點!」紫苑生氣的說:「我並沒有答應要和你成親。」
「是嗎?」紫洹雙手按住了紫苑的肩,一把將她推倒在床上。「如果,我們已行過周公之禮呢?如果我們已是同床共夢了呢?」
「你想做什麼」紫苑嚇住了,她急欲掙開紫洹的手掌,但是卻無法成功。
「哦!你說呢?」紫洹將她的衣衫一件件的脫掉,當紫苑露出雪白的軀體之後,他再也忍不住他的獸性了,他要吞噬掉紫苑……
「不要!」紫苑喊叫著,「求求你住手,來人啊!」
任憑紫苑拚命的叫喊,卻沒有一人敢來阻止紫洹的獸行。他是莊主,誰敢違抗呢?
雖然這之間的時間並不很長,但是對於紫苑而言,卻好似數千年一般難捱。
紫洹逞完了獸性,起身穿衣服。
「哈哈!」紫洹大聲的笑著:「春香說的果然沒有錯,你一聽到有關那只狐兒的所有事物,心中的防備便會完全解除。怎麼樣?我的功夫比起那只狐而言,孰勝孰敗呢?哪一個比較讓你欲仙欲死?」
「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紫苑恨恨的說。
「我警告你!」紫洹緊抓著紫苑的手腕,「你不要再用這種無禮的口氣和我說話,現在我已可算是真正的莊主了。」
「我管你是什麼人!」紫苑繼續說:「你用這種方式逼我和你結合,相信族人是不會同意你的這種作風的。」
「這你就錯了!」紫洹說:「春香已經幫我說服了眾族人,大家都已默許了我的行動。所以,這次我們行禮可是經由族人同意的。」
「什麼」紫苑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是春香她……」
「沒錯!」春香的聲音自門口傳來,「小姐,這件事是我提議莊主如此做的,這樣一來,你的心才會回到莊中來的!」
「你……」紫苑痛苦的說:「枉費我……」
「你沒有枉費什麼……」紫洹說:「春香這麼做完全都是為了你好啊!」
「是啊!小姐,我這都是為了你和莊主的未來著想的啊!」春香說:「你想想……如果你一直懷念著那只狐兒的話,那豈不是要耽誤你和莊主的婚姻了嗎?所以不如先斬後奏,這樣一來你便是莊主夫人了啊!莊主也才能真正的繼位。」
「哈!哈!」紫洹擁春香入懷,「你真是聰明又機伶,我日後一定會加倍的『疼惜』你的。」
「你剛說……疼惜春香?」紫苑訝異地說:「莫非,春香你早就已經是——」
「小姐!我也是逼不得已的啊!」春香一副無奈的表情,「你一個女孩子家獨身的待在中原不太方便,而且你身邊的那只狐兒又不是什麼善類,有一天晚上我還見到他……」
「你不要再說下去了,我不想聽。」紫苑捂著耳朵說:「你們立刻給我消失,我再也不要見到你們這一對禽獸不如的東西。」
「請你給我安分一點!」紫洹此時對紫苑的口氣已是異常冷酷了,「春香現在可是我最重要的寵妾,你對她的態度可要好一點,知道嗎?春香,你繼續將你還沒有說完的話給講清楚吧!有我在場,那女人不敢對你怎樣的。」
「是的!那天晚上,小姐——哦!不,該稱之為夫人了;我看見夫人和那只狐兒所化成的人形,在床邊吻得深刻難分、兩相纏綿的情景;而夫人還一臉忘我的表情哦!那男人的手還在夫人的身上遊走,怪不規矩的,那個男人到後來還解開了夫人外衣的鈕扣呢!最後,那男的便將夫人放到床上……春香看到這兒便沒有再看下去了……」春香一口氣將話說完,她的話中雖然有些部分是事實,可也加油添醋了不少;但這也足以使紫洹聽得火冒三丈了。
「難怪你一直說你不願意嫁給我……」紫洹粗暴的捉著紫苑吼道:「原來你和那只狐兒早就有一腿了嘛!可他當時不知為何,倒是沒有和你行那巫女會楚王的事,也幸虧他沒有這麼做,否則的話,我的苦心不都白費了嗎?」
「你們別在這兒胡說八道了!」紫苑聽完春香以及紫洹二人的話,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我和昱翔之間是清白無瑕的,我不允許你們以言語來污辱他。」
「是嗎?」紫洹冷哼了一聲,「好!我不以言語污辱他,我回去之後將他的毛皮做成一件狐裘大衣來穿。哈哈哈!」
「好了!你們都給我滾出去。」紫苑怒火沖天,實在是聽不下紫洹的瘋言瘋語及春香的惡意中傷了。紫苑如何都無法想到自小便跟隨在她身邊的忠婢春香竟會是——這種人
紫洹仰天大笑而後擁著春香走出了紫苑的房間。
紫苑望著滿目瘡痍的床面、披頭散髮的自己,心中痛楚難當。沒有想到,自己的一時失察,沒有注意到紫洹的別有用心、沒有覺察到春香的真實內心;竟導致如此嚴重的後果。
拿起了之前自己親手題詩的扇子,紫苑不禁相思、悔恨交雜。
相思的是昱翔的一切美好;悔恨的是紫洹的獸心獸行。
紫苑心中如是想:自己已非是處子之身,已無任何面目生活於世間了,實沒有必要再苟活於人世間,承受這一身的累負情債;早該了結了的。在得知昱翔死亡的時候,自己便應該跟著離開了,為何還留在這黑暗的人世間呢?一了殘生,或許還可與昱翔相見。
打定了主意,紫苑便解下了自己腰上的腰帶,搬了一把椅子;站上去將布帶往樑上一系——
紫苑終因受不了囹圄林中幻象的折磨而香消玉殞!
就在此時,狐族的玄長老悄悄地出現在囹圄林。對紫苑的遺體望了一眼,他實不忍見這名秀麗的女子就這般的死去,只是礙於聖女的命令,不得不架此結界來將她處死。但有句話說「怨生不怨死」縱有再多的過錯,也應該隨著她的消逝而結束了。玄長老將她解了下來,簡單的將紫苑的遺體淺埋。
當他在解除結界之後,收拾現場的物品之時,忽然見到在方才紫苑遺體旁不遠的地方,放置了一把手工極為精緻的扇子。玄長老一言不發的將扇子拾了起來,前往沁心園找昱翔。
在沁心園有一名身著雪白長衫的英俊男子,他獨自一人對著眼前的瀑布閉目凝神。而這名男子便是——白狐昱翔,當初他為了解救他的救命恩人紫苑,而於山中錯手打死了灰狐,此舉引起了族中的長老們大怒,憤而請來了狐族聖女裁決昱翔和紫苑的罪行。
他被以極高的心靈控制術「相思迷幻」鎖住了他的七筋八脈,迫使得他無法使用法術,而被困於沁心園中修煉。
沁心園中雖然是風光明媚、山青水秀、魚兒戲水、落花逐波。但是卻是種能依照一個人的心靈狀況現於眼前,使得進入者如同是置身於幻境一般。若是沒有靜心定性的話,經過了七七四十九天,便會毀去終生所苦苦修煉來的道行,回歸皮毛之軀,可謂極為恐怖之術,而在狐族的律法中,只要是犯了背叛族人的罪名,都得接受情幻迷障中「沁心園」的考驗。如果受驗者能安然度過四十九日的話,就赦此人無罪。否則一旦回歸毛皮之物,壽命便會急速終結,等於是被宣判了死刑一般。
所以昱翔努力的使自己靜下心來,閉目的坐在瀑布之前靜思。他希望早日脫去束縛在他身上的「相思迷幻」之術。如此過了數天,一切都平靜無波。昱翔正認為自己有可能脫去此劫的時候,又來了一個難題。
這一天,聚仙府的最高權位的紫長老來到了沁心園中。
「昱翔,這些日子以來,你有沒有領悟到些什麼呢?」紫長老開頭先和昱翔閒聊,「我到這來第一件事便是問問你的近況,聖女很擔心你呢!」
「多謝長老和聖女的關心,我在最近的領悟中,體會到了一些人間的俗世百態和我們族群的種種是非,可謂是不謀而合。」昱翔恭敬的回答。
「哦?你所指的是什麼呢?」紫長老疑惑的問道,人間之事和狐群的事會有何關連?
「世上的人們,終日為了爭權奪利,不惜兄弟反目、父子亂倫、君臣似仇家、朋友陌路;而我們狐族則為了要爭取道行的高低,而不惜傷害同類。您說,這是否正不謀而合呢?」昱翔笑著解釋:「就拿這次的事件來說好了,你們明的是為了替奕傑討回公道,所以要治紫苑姑娘的罪,實的是為了要將我困於此地,不能和你們爭那千年一現的『琉璃冰霜劍』是嗎?其實,對現在的我而言,那把劍根本沒有什麼作用,我不會為了那把劍,和自己的同族反目成仇的。但是,為何你們要如此苦苦的逼我呢?將我軟禁於此,對你們而言是有弊無利。若我真要爭,就算是聖女也爭不過我的,回去跟聖女說,請她快些將我放了,我可以念在當初我們是同修的份上,不與她一般計較。」
「你在胡說些什麼?」紫長老不屑地哼了一聲,「你犯下了禁條,殺害了自己的同胞,如今又誣賴我們是為了一隻寶劍而將你囚禁於此,可見你根本沒有悔悟之心。算了,今日我來的第二個目的,就是聖女要我來轉達,紫苑已經死在囹圄林之中了。」
「你說什麼!」昱翔猛地大吃一驚,「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
「數日前吧!」紫長老說:「反正這名人類的女子已經死了,聖女打算取消對你的處罰。聖女說,只要你有法子脫離術法的控制,今後你的所作所為我們狐族將不再追究;但也不再為你辯護。換句話說,你自此和聚仙府脫離關係。」
「是嗎?這倒是一件好事嘛!」昱翔冷冷地說:「紫苑被你們聯手逼死了,我又被禁錮在這兒,現在你們滿意了吧?不過如果我真能脫困,你們就真的不會再派人來糾纏我了嗎?」
「這是當然,聖女的話豈有打折扣的嗎?」紫長老說罷便離開了。
當紫長老離開之後,躲在樹欉中的玄長老這才探身出來。
「玄長老?你來這兒做什麼」昱翔語氣不佳地問道:「是不是聖女又有什麼事情交代你來轉達或關心的呢?」
「不是的,昱翔!」玄長老低聲地說:「沒有錯!是我使用幻術將紫苑姑娘逼死在結界裡,但是……這也是因為聖女的命令啊!我也實在不願意這麼做!」
「現在你說這些有什麼用呢?紫苑她已經死去了!」昱翔盡量壓制自己的情緒,以平靜的口吻說著,否則以他現下的怒氣,足以殺死玄長老數百次了。
「我……我也知道我這麼做是不對的,不過……」玄長老自腰際中取出了紫苑的木扇,「這是那名女子所遺留下來的遺物,我是來轉交的;這扇子手工非常的精緻,應是她的隨身之物才是。你拿去收藏吧!」
「紫苑的扇子?」昱翔趕忙接了過來。
「若沒有其他的事情的話,我要先離開了。」玄長老行了禮之後便離開了。
昱翔自玄長老手中拿過這玲瓏精巧的畫扇,扇柄上隱隱散發著淡淡的檀香,扇柄末端還繫上了紫色的結。
望著扇子,昱翔心中情緒忽起忽伏,他顫抖的將扇子打開,是幅山水畫扇。扇面有淡淡的字——
「有緣識於年幼時、無緣今生鴛盟散、願君善惜隨緣扇、來生有幸再續緣」
昱翔突然醒悟,對啊!現世的紫苑雖然已經消逝了,可是她一定會再度輪迴轉世的,而那時的他可能也已經修煉完狐仙的所有功行了。如此一來,他只要再度找到紫苑的來生,便可再續今生未了緣。他一定要好好的修煉,當自己和紫苑再度重逢的時候,便可以真正的保護她,不再讓她承受任何的委屈了。而這把紫苑的遺扇,先將它收藏起來吧!
接著昱翔便一心一意的修煉自己,以期早日脫身去找尋紫苑。
日後不管日子過得再如何的辛苦,他都心甘情願的忍受了下來,毫無半絲的怨言、悔意,因為他一直記著紫苑在扇面上所寫的字句——「來生再續緣!」。為了要和紫苑重逢,他一定要先突破這迷障才行。而他很明白,只要他願意好好的修煉,這屈屈情幻迷障又能奈他何呢?
一旦等到他出關之後,他們就能夠真正的在一起了。而那時,他也一定是逃過了所有的天劫,成為一名真正的狐仙了。相信這樣的他和紫苑要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是不會有什麼困難的。
他認為紫苑一定會再度轉世為人,一定願意和他長相廝守的。不管是千年萬載,不管要費盡他多少的心血,只要讓他出關之後,只要紫苑再度轉世為人,那麼一切就有希望的。他要費盡一切的心思去找尋她,只要能和紫苑在一起,他不在乎要付出多少代價。
白狐就這樣抱持著這種遙遠的夢想,抱元守一的守住了自己的元靈,不使自己受外物的干擾,使自身清靜無明。過了數刻間,剎時天光一閃;數道的光華自昱翔體中貫入,昱翔體內所封鎖的七筋八脈也跟著暢通了。「相思迷幻」之術終於被昱翔給破解了。
突破了「相思迷幻」的昱翔,悄悄地離開了沁心園。一個人獨自到遠處的一座梅仙谷中修煉著狐仙功行的最後階段。
相傳梅仙谷有一種天然的「昊光靈氣」聚集,這股「昊光靈氣」可以使修行者的道行增強數倍。但是,此種靈氣卻只幫助有緣登仙道之人,若是無緣名列仙班之輩到此,過不了多久本身的氣血便會逆轉、所苦修的所有道行也會被這股靈氣給吸收掉。
昱翔很早之前便聽聖帝說過關於梅仙谷的傳說,心中很是嚮往,只是苦無機會可以成行。而如今,趁著狐族的人因對他不諒解而欲置他於死地的機會;他脫離了情幻迷障後,便獨自動身前往梅仙谷。
在梅仙谷中,一切凡世的俗物皆不能進入,這是為了讓修行者更能專心修煉;梅仙谷宛然成了一個與世隔絕的超然空間。昱翔來到此地,只覺神清氣爽。他端然的坐在明心石上閉目凝神、抱元守一;盡量使自己摒除雜念,準備進入「修明樓」中接受磨練。
梅仙谷中有一座七層樓高的「修明樓」,昊光靈氣便是在第七層。但是欲進此樓的修行者必須先於明心石上修煉,直至真能達到無慾無求的境界時,方可進入修明樓。否則一旦修行者未達到此種境界而妄入修明樓,決計通不過這七層樓的種種考驗。
第一層名曰——棄俗閣;修行者只要一進入此閣,則會引動此閣的機制,顯現出修行者在俗世之時所最掛念之人、事、物;若修行者沒有一定的體悟的話,一旦心生遐思——那麼便會受到種種鬼魅精怪的攻擊,至死方休。
第二層名曰——情慾閣;此閣會顯現出種種的情慾畫面來引誘修行者入邪道。一旦修行者把持不住而入了魔道。則一切情慾畫面便會幻化出許多厲鬼來向修行者索命。
第三層名曰——心性閣;此閣會依照修行者的心境,幻化出許多遭受不幸的人們來博取修行者的同情,進而將修行者帶入邪道。若修行者無法破除此種幻象,妄動憐心,則難列仙班。
第四層名曰——七情閣;修行者一步入此閣便感到一時心頭悶悶不已,種種人間的情感幻化而成數種的幻象,使修行者難以自拔。若修行者對於情感太過於執著的話,則此關難過。
第五層名曰——靈心閣;通過了七情閣之後的修行者,便在此閣接受第一種磨練,作為承接「昊天靈氣」的前奏準備。在此處有一個仙靈石,修行者只要一坐上便會感到渾身似乎有千百種的精氣貫入,熱熱暖暖的。此為「仙靈入體」,修行者須捫心自問是否對自身的靈體有所把握,否則的話,一旦靈體承受不了仙靈貫入的壓力的話,修行者必然爆裂而逝。
第六層名曰——靈術閣;與第五層同樣是鍛煉修行者接受「昊天靈氣」的道行。只不過在這一層樓閣中,所鍛煉的項目是術法。也就是說,修行者要有一定的術法根基,才可以接受此層樓閣的磨練。
第七層名曰——道成閣;「昊天靈氣」便是存在於此層樓閣之中。修行者通過了前六閣的修煉之後,來到此閣,其道行已是相當高深了。但是,到了此閣;「昊天靈氣」會一次貫入修行者的體內,增強其數十倍的功體。若有幸名列仙班的人可令功體為之增強數倍。但若無緣道成歸仙的修行者,一接受「昊天靈氣」便會因為靈氣的衝擊而致身亡。
昱翔在修明樓中專心的修煉著。可是當他剛通過了第一關「棄俗閣」的考驗,方才踏入第二關「情慾閣」的閣門之時,「情慾閣」閣內突地放出了萬丈的光華,昊光萬道,昱翔覺得很是奇怪,照理說「昊天靈氣」不應該會是在此樓出現才是。
正當昱翔正想著「昱天靈氣」的事情的時候,這道光華已直直的射向他的雙眼。事情發生之快,令昱翔尚且來不及反應的時候,他便感到眼中一陣刺痛和火辣。這刺痛令他一時之間竟沒有辦法睜眼視物。
昱翔感到有些驚慌,為何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呢?
事情的發展並不容許他有任何遐想的空間。正當他驚慌的時候,這閣樓彷彿有意和他開玩笑一般,竟有一股化解力,將他身上的千年靈氣分成二半,其中一半留存在昱翔的體內,而另外一半,逕自朝天際遙遠的時空飛去。
「啊——」昱翔感到身體似乎要被撕裂了一般的痛楚,「怎麼會這樣?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他百思不得其解,而身上的靈氣也有一半不知往何處了,昱翔只好暫時先行退出「修明樓」再度回到明心石上靜心冥思修煉。
「為何在第二層樓閣之時,會發生那種事呢?」昱翔坐在明心石上靜思著,「從前未曾聽前輩說過有此等事情發生啊!」
昱翔一邊收斂起元神,一方面也試著要以「靈氣招喚」的方式來喚回那散失的精氣。
但是——他失望了。
無論使用再多的方法、無論再如何的收斂精魂,就是沒有辦法得知那股靈氣的下落。
「唉——」昱翔最後放棄了,畢竟目前最重要的是靜心修煉,以期能回復那失去的精魂。至於那散失的精魂,就等到以後有機會再訪尋吧!
昱翔想到這兒,則又閉目凝神的端坐在明心石前。
當昱翔正避世修行於「修明樓」的這段日子,這人世間已非他所知的世界了。
時間的轉輪,不停的旋轉著,轉過了紛紛擾攘的三國時代,天上的星辰也不停流逝,流逝了多少糜爛不振的文人雅士,毀去了荒廢的魏晉南北朝。兵起人亡,隨著時代的流轉,改朝換代之際,就如同是轉眼之間,天下已是李姓人——唐朝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