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情矯作,手腕高明,善用美色達到目的,但又不夠聰明到分辨什麼男人可以惹、什麼男人切切不能動。無往不利的功績讓她們以為全天下男人都是可以支使臣服的。
而這種女人狡詐、懶惰(不思充實自己,只會用既有的外貌達到目的)、牆頭草,且自以為是。當她們全力去對一名男子放電時,便是以小女人的楚楚可憐姿態裝模作樣,渾然忘了曾經展露過潑婦的本性,一逕兒的充小女人狀。
「聽說季小姐失蹤了呢。韓璇曾打電話問我你的來歷,我好生氣的警告他,別企圖懷疑到我男朋友身上來。那一天我們是一道走的,根本沒有與季小姐一起……」
嬌柔的表情閃過既無辜又狡黠的光芒,言下之意無非是宣告他們是一國的,她絕不會出賣他,因為兩人是密不可分的「情侶」。
「那個季曼曼成天發騷,搞不好在路上勾搭到什麼金主,跟人跑了,憑什麼來向我要人,不是嗎?你說他們過不過分?」
彰顯無辜的同時且不忘踐踏同性,這是女權永遠只能是笑話與神話的緣由。
「你也說句話嘛,羅!好不容易約人家出來,就只呆呆的看人家,人家好羞哪!」螓首半垂,展露出纖頸美肩的好景致。
說是羞,其實神態間的得意更像是獵捕到一名裙下拜臣的自滿。
沒錯!這個女人的表現完全合乎常理,這種女人就該是這樣的表現,一分不差的如他所料。
那,為什麼那女人會有狀況外的表現?
「羅!別不理人嘛。」茱莉安強捺住氣悶,更加小心的討好道:「不管他們再怎麼追問我,我也不會說什麼的,你是知道我的心的。」
這種女人一旦察覺到獵物並不容易掌握,必然會小心的順從討好,以求取他人的好印象。
「羅——」
「住嘴。」語氣裡加了足夠的嚴厲。
「我……我做錯了什麼?」淚盈於睫,驚嚇於他的凶狠之氣,心中七上八下的害怕著。
對!就該是這樣。善用女人武器的女子,當她們覺得受到威脅,「哭泣」就是殺手晬酕。男人向來受不了哭哭啼啼的轟炸,但女人卻以為男人必定會心憐於女人的眼淚,忙不迭的哄撫。
不同的認定,但結果倒是相同,男人向來願意付出任何代價讓女人閉嘴,所以女人總是所願得償。
那麼,那個女人為何不哭?她被嗆得流淚,竟不是哭天搶地的悲嚎出她的不幸,反而出其不意的把嘴中的芥茉塞入他口中。
猝不及防,他意外的被成功襲擊。
沒有人能近得了他身,但季曼曼硬是成了例外,原因在於他沒料到她會那麼做。
事情至今已經三天了。如果她沒打算餓死,想必吃得很「豐盛」,哭得很精彩。
那女人看似容易解讀,卻又有突變的因子增其不確定性,使得她既矯作得一如其他女人,同時又難測於她真正會有的反應。
「羅……」茱莉安再度怯生生的喚他,想乞求他開口回應一下。
星羅並不打算開口,而突來的不速之客正巧讓他無須對她虛應。
「啊,真是巧遇呢,洛特小姐。」韓璇立於桌邊,斯文有禮的對茱莉安打招乎。
「你……你……你……」洛特直立起身,瞪著韓璇,不明白他怎麼會來這裡!
這裡是高級俱樂部,位於郊區,如果不是特地來打高爾夫球的人,絕不會驅車來此,更別說還來一場「巧遇」了。
一點也不意外。如果韓璇會放棄跟蹤茱莉安的形跡才真正是奇怪的事。星羅的眼光掃過俊美不凡的韓璇,然後定點在另一名狂放的男子身上。
他是元旭日,「旭日保全」的老闆,傅聞中死追韓璇不放的同性戀。
這個男人……兩人目光相對,各自是打量睥睨的氣勢。
「這位是……?」韓璇禮貌的看向茱莉安的男伴。
「他是我的男朋友。」茱莉安小心謹慎道。
「哦,那可不就是星羅先生了?久仰久仰。」韓璇伸手向星羅,俊美的臉上一片誠摯的笑意。
星羅簡單握了下手,靜著不發一語。
「我叫韓璇。」她再指了下身邊的剽悍男。「他是元旭日。旭日,這位是茱莉安.洛恃小姐,以及星羅先生。」
元旭日一臉跩樣的點頭,並且像是突有所悟地問:「咦?這位星先生不就是季小姐失蹤前最後接觸到的人?也就是洛特小姐聲稱的男朋友?是同一人吧?」
「你這是什麼意思?!」茱莉安大聲斥著。
「洛特小姐請勿緊張,他沒別的意思。」韓璇連忙充和事老,側首輕責道:「根本不是同一個人,你別妄自猜測。這樣對洛特小姐很不禮貌。」
「知道就好。」洛特哼叫。
元旭日聳聳肩。
「好吧,現在我知道洛特小姐的男朋友不等於星羅先生,那麼——」
「他是我的男朋友!」尖銳女聲幾乎要說是氣急敗壞了!
「你這女人反反覆覆的,煩不煩呀?」元旭日橫過去一眼。「一會兒說不是,一會兒又說是。幹嘛?人格分裂嗎?」
「你……你!」茱莉安氣歪了臉,轉身面對星羅時,哭音上場:「星羅,你也不說句話,他們欺負我!」
一怒一悲的轉換間,快速而確實。變臉的功力之高,恐怕連四川豫劇的變臉大師也要自歎不如。
星羅點點頭,喝了一口水潤喉。
「你們這樣一搭一唱的對付她,實在太失禮了。」
「對嘛對嘛!」芳心暗喜的美人不忘出口助陣,並擺出極度受委屈的表情。
「即使她是人格分裂的患者,直接點明未免傷人。」星羅在佳人變臉前又道:「何況她並不是。」
「就是嘛!」她再度大力助陣。
「她只是誤以為是我的女友而已,不必栽她患了精神病。千萬別為在下起干戈。」他站起身。雖塊頭不若元旭日粗壯,但氣勢不分軒輊。
元旭日哈哈大笑起來,而韓璇仍是一貫的溫文有禮,不忍加入讓洛特小姐難堪的行列中。何況她還得把握機會問這個終於見到面的男子。
「星羅先生,可否借一步說話?」
星羅將椅背上的薄風衣勾上肩,淡道:「沒空。」
「我們也並不閒,只是幾個問題而已。」韓璇技巧的站立於他前方,讓他無法順利走人。
「你認為我必然會給答案?」
韓璇聳肩笑道:「何妨試試看。」
元旭日搭住愛人的肩,一副站沒站相的死樣子插嘴道:「璇,我實在不怎麼喜歡這小子。真是奇怪,我一點都不訝異會看到長成這副德行的星羅。」與其說五百年前他們曾是夥伴,還不如說是仇人來得教人信服。
一個溫吞的白逢朗,一個陰沉的星羅,完全與他不搭軋的性情,沒互相斯殺個你死我亡已是不可思議,居然還成為同事。嗟!
韓璇拍拍元旭日,才開口道:「就我所知,曼曼,也就是我的好友,在六天前失蹤之時,曾與你見過面。不知你有沒有線索可以提供給我們呢?」
「沒有。」想都沒想似的,輕淡的口氣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
「那……不知你對曼曼的看法如何呢?」
「就跟她一樣。」他看了下仍在震驚中的茱莉安。
「沒錯,確實是相同的德行。」元旭日同意。
韓璇退開一步,致歉道:「感謝你的回答,也抱歉耽誤你的時問。」
星羅跨出一步,也不囉嗦,就是走人,在兩具身子錯身而過時,元旭日伸出一掌探他虛實,星羅沒停下腳步,也沒動手,但週身迸發的一股銳氣,硬是震開了外來的威脅。
「如何?」韓璇看著走遠的人影問。
「力量很驚人,不管是武術還是法力。就不知道跟白逢朗打起來,誰會死得比較慘?」拉著愛人的手,一同往包廂門口走去。
根本忘了裡頭還有一名失魂落魄的洋美人需要安慰以及修補她被打碎的芳心眼。
不對勁,相當的不對勁。
傭人端出了季曼曼用完餐的碗盤經過他身邊時,他不經意的看了一眼,便瞇起眼。
「她都把飯菜吃完?」
傭人被他突來的出聲嚇了一跳,抖著聲回道:「是!季小姐胃口很好。」
「曾有剩下的嗎?」
「很少。」
「為什麼問這個?」紅仙從房裡走出來,見是他,忙不迭的壓抑高興的心情,沉下一張冷淡的臉問。專業的技能、自製的口吻是星羅接受的,切切不能傻笑、嬌嗔得一如花疑。
「她怕辣。」星羅留下這一句就要上樓。
沒頭沒腦的回答讓紅仙腦袋打結。
「什麼意思呢?」
但星羅沒回答她。自己悟力差就要反省,別巴望別人浪費時間以更多的字彙來註解早已回答的話。
紅仙沒敢追上去問,因為她知道星羅受不了花疑女人外,是第二不予理會的就是笨蛋了。因此她只能求助於自己聰明的兄長,然後努力去貫通星羅的語意,幾百年來,總是追得好辛苦。
星羅打開囚禁季曼曼的房門,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抱著面紙盒狂擦淚、猛擤鼻涕的狼狽樣。
這女人很不對勁,他想道。
他是個很少把心思轉在任何人身上、個性涼薄之人,更遑論是個他最受不了的女人種類,根本不入他眼。但這女人……
明明懶惰、怕死,卻又膽大包天。
被欺負到極點時不是求饒博憐憫,反而是義無反顧的同歸於盡。這類矯作女子不應有這種表現的。
從不吃辣,卻哭著把每餐辣味飯吃得一乾二淨。
讓人懷疑她怕死辣的傳聞或許只是謬傳;而事實上是——她是個嗜辣小瘋子!
沒有人能連著三天都被各式各樣的辣味餐餵養而不出事的,更別說她這個號稱不吃辣的人。全宅子上下早就自力更生的煮起自己要吃的食物了,而仍撐著吃廚娘料理出來的三餐的人,至今已把廁所當成第二個家了。
別人是愈吃份量愈少,再是敬而遠之;但這女人卻是愈吃愈多,最後食量好到半點菜也不留。
他一點也不否認這是為了懲罰她的冒犯,而他向來善於利用最適切的懲罰來讓人痛不欲生。不過,這次很扼腕的,恐怕是懲罰不成反而像是嘉賞了。
不得不承認這女人讓他看走了眼。
一雙含著充沛水光的美眸對上了他的眼。
美人總是佔有先天上的優勢,即使是「哭」、「流淚」這種不具美感的行為,也有古人創造的「我見猶憐」來形容。因為既然「哭」是女人的手段之一,就會有人去研發出怎麼哭才好看、才能勾引出男人憐惜的心情。
這女人,季曼曼,想必是個中翹楚。
含淚的眼、泛紅的鼻尖、殷紅的櫻唇,以及……她方圓一公尺內滿滿的水餃(擤過鼻涕的面紙),如果不仔細端詳那些水餃,水紅色的罩衫襯著她奶油般的肌膚,再搭配週身的白,確是一幅吸引人的美景。
星羅當然懂得欣賞美麗的事物,即使是女人。不過前提是她們必須閉上嘴。
「你來收垃圾嗎?請等一下。」季曼曼拭了拭眼角的淚,找出一隻塑膠袋,將滿地的面紙收集起來,然後打了個結遞到他眼前。
「看來這三天的招待,你適應得挺好。」不理會那一包垃圾,星羅越過她走進房內。沒有叩上門,聰明一點的人質都知道逃也沒有用。
季曼曼並沒有逃,她只是好新奇的在門口探頭探腦。被鎖在十坪大的空間裡約一星期了,就算她是個沒啥好奇心的人,總也會好奇房間以外的景色生成怎樣。畢竟被悶得都快發霉了。
左邊看過去,約十公尺處是樓梯,那兒站了一名肌肉男,像是守衛的崗哨處。再看向右邊,是一處起居室,有幾扇密閉的窗戶。這個樓層只有一間房,也就是關她的房間,其它都是閒置的空間,真浪費了。
「看夠了嗎?」星羅在她背後問。
「如果你能帶我四處參觀更好。只站在這裡看怎麼會夠?」她偎在門框邊,轉身面對他。
「以一個人質來說,你過得很快樂。」
「你瞎了嗎?沒看到我滿臉的淚?」她吸吸鼻子,多日沒化妝,素著一張臉,真有什麼醜態也早給看光了。沒了濃艷明媚的粉妝,哪做得來妖嬌的舉止?何況十分鐘前才吃完麻辣牛肉麵,那股子辣嗆還在四肢百骸裡行走咧,一臉的淚何來快樂之說?
「不擔心生死,不害怕被滅口,莫非是天真的以為我們不敢動你?」
他的臉移靠得真近,她幾乎可以聞到他身上冰冷的氣息。這種氣勢上的威迫,還真嚇人哪。
「我擔心生死、害怕被滅口,而且絕不敢幻想你們不會動我。」她小聲回答著。
「為什麼我看不出你有任何代表害怕的表情呢?」
季曼曼立即從善如流:「人家好怕哦……」小手直拍胸脯。
星羅唇角一抿,難得的情緒外露。這個女人真的很夠膽識,不知是來自初生之犢的愚勇,還是身經百戰的鐵膽讓她能這般的不識時務。
「我想,你並不怕辣味吧?」
「我怕呀!眼淚鼻涕爬滿臉很不優雅椊BC」這就是她從不在人前吃辣的原因。久而久之,別人都以為她不沾辣是因為怕刺激,然而事實上她愛死了。
「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知道啊,綁匪的大本營,以及……」她再擤了一次鼻水,並附帶兩個大哈啾。「叛狼族的台灣總部,你們要狼王令。」原本她是不大相信啦,但事實容不得她再持反意見,白逢朗的預測終成事實。
「看來你們對我方頗有研究。」屈屈幾名人類,也算是厲害了。
「我們的興趣並不在於別人。」季曼曼注意著門口的動靜,然後才又看回他。
「而在於你。」
星羅眸光轉厲。
「你們知道我?」這沒道理。他從未來過台灣,而這些護令使者不可能神通廣大到知道叛狼族的所有成員。何況他做任何事從不留名,沒有任何人該知道他。
「當然知道,呵呵,」來不及笑完,她頸子再度被一條黑線勒住。哦,不能說是黑線,更確實的說,是一條鞭。由於這次的力道會令人痛,卻不至於痛到五官全喪失功能,所以她可以很明確的看清凶器的長相。
「你該知道你的笑聲會令我抓狂。」他像是充滿歉意的微聳肩,彷彿加害於人純屬不得已。
季曼曼當然知道,不然她幹嘛笑?只是沒料到這個心胸狹窄的男人居然為此而出手,真是太過分了。
她伸手欲碰那鞭,還沒碰到,黑鞭立即消失不見。小、器、鬼!碰一下會死嗎?他真是她生平僅見最差勁的男人了,元旭日恐怕還難望其項背咧。
因為元旭日至少有韓璇看管著,但這傢伙……
「你一定沒有愛人!」她衝口道。「換言之,就是沒有人愛。」
那又如何?他以眼光問。
「所以你這個禍害才會這麼的囂張!」因為沒剋星。
無聊的女人。女人的腦袋裡就不能容納一些風花雪月以外的東西嗎?還以為她與眾不同,看來他是高估了。
「談談你們如何知道我吧。」直接換話題。
季曼曼頓了下,腦袋才轉過來。這人挺不賞臉的哦,聖人與他聊天也會忍不住抓狂。還好她是脾氣佳、風度夠的季曼曼,若是水戀在場,早給他顏色看了。
「我們巧遇過幾次,他們從我身上感應到你的氣息,一直想聯絡你。我猜你應該還沒向韓璇他們勒贖吧?」也不知那些人在幹什麼,還不趕快採取行動來救她這個柔弱可憐的小肉票。
「是還沒有。」
「你們在等什麼呢?這麼喜歡留我作客呀?不會是愛上我了吧?」她煽了撮睫毛。哎,美女的悲哀哪……
「我們不確定你的身價值不值,那天的目標並不是你。」韓璇才是他要的。但似乎總是與這女人窄路相逢。
「就算我身價夠又如何?狼王令又不在我們手上。」
「你們是『護令使者』,別說你們五百年來守護的是根本不存在的狼王令。」
季曼曼退了一小步。星羅雖然仍是喜怒不彰顯的表情,但相處得夠久後,倒也本能地學會了一些趨吉避凶的動作。而從他的平板臉上去理解細微的波動正是她的收穫之一。她道:「你的能力聽說很強,我相信你自己也可以感應『狼王令』的氣息。如果真能確定狼王令在我們手上,你早動手了,何必抓個人質來?你明白我們身上沒有東西,你只是想要我們去找來給你。若我猜得沒錯,你們根本不知道『狼王令』長成什麼德行。」
沒錯!季曼曼猜對了。
這只人人趨之若驚的「狼王令」千百年來只在王者間流傳,並不輕易示於世人。它雖有諸多功用,但歷來擁有它的人並不會散用它,因功能太大,動輒影響全狼界,擅自使用其無法控制的法力是危險的,於是大家的共識是只利用它於傅承,而不使用其力量。
因此,極少極少人有幸能親睹它的真貌,才會有黑狼少主錯搶了水晶卻以為是狼王令的模事發生。
而且季曼曼等人也是由殷佑說明時才知道,「狼王令」是認主人的。目前它歸屬於金狼族殷家,那麼縱使被別人奪去,或者能因此自立為王,但卻使用不了它的力量。
「這麼說來,至少你們是知道的吧?而且擁有它。」星羅緩緩說著。
「我們並不擁有它,至少不完全。」季曼曼忽地一笑,水眸閃出精光,像在算計什麼。
「打啞謎嗎?」
「我沒那麼閒。你要不要問我為何會對你特別有興趣呢?你不好奇嗎?」
就算他好奇,也不會開口追問。反正答案自己會浮現,以逸待勞好過多此一舉。
季曼曼歎了口氣,投降道:「我可以告訴你,我們收集到的狼王令並不完整,那也是你之所以感應不到的原因。而那,則是與你有著莫大的關聯。」這人到底是怎麼忘掉他所肩負的任務的呀?
「我?」星羅挑起眉,很明顯的感到意外。
「你不知道嗎?」她問。
「你何妨解說一下我該知道什麼。」
可惡!這傢伙的反應怎麼這麼冷淡,像是事不關己似的沒多表現出幾分關心!她失望的垮下肩膀,慢步走到雙人沙發上坐下。失了談話的興致,伸出手指卷弄著長髮,決定今天閒聊時間到此為止。呵……想午睡了。
星羅站立在她面前。
「回答。」
「呃?」她茫然的抬頭,回答什麼?不是談完了嗎?
「忘了?」他薄唇陰惻惻的勾起,似乎將要有什麼行動……
季曼曼立即道:「喔!是了,我該回答那些你一點也不想知道的答案。別祭出閣下的鞭子了,小的這不就要回答你了嗎?」小心翼翼的覷著他右肩肌肉不再賁起,猜測危機已暫時解除,暗罵這個悶騷男人三千六百遍之後才又道:「你對『星』這個字,有沒有什麼印象?」
顧左右而言它嗎?好大的膽子!
「喂喂喂!別動手,人家可不是沒事與你哈啦!真的是在講正經的啦!」現在她知道了,當他肩膀肌肉有些微的動靜時,就是他要出鞭整治人了。
「『星』字是我的名字之一。」
「為什麼叫星羅?那肯定不是你的本名。」
「紅鏡發現我時,以為我是掉落地球的一顆損星,沒想到居然是一個人。」他眸光像閃過一抹希冀。
她想了一下。
「意思是——你掉下來時,他親眼目睹?看著你像流星一般咻地掉來地球,原本他追過來想撿損石回去做標本,不料卻看到一個人?所以取名叫『星落』,但因為不夠雄壯好聽,所以改叫星羅?」這樣講比較好理解啦!
他不理她,等著她的下文。
「我認為你名字裡會有『星』,則是另一個原因。」
他等著她掰出合理的原因。
她突地伸手要抓他右手掌,但撲了個空,整個人差點沒跌到茶几上。
做什麼?他以冷眼詢問。
「你身上一定有星形印記對不對?我猜那在手上!」撫著撞疼的腰,她哀哀直叫。
他雙手全伸到她面前。
「呀?怎會沒有?!」她記得元旭日的印記就是在手上,那他的咧?藏哪裡去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是,你是星!日、月、星的星!」她挫敗的公佈解答,覺得自己根本玩不來故弄玄虛又未卜先知的把戲。
原本想看他崇拜她一下說,結果……唉……
瞧他冷瞄了她一眼,逕自走人,就知道自己在他眼中肯定是矯柔做作的蠢女人了。
去!了不起呀!等遇到你命中的剋星就知道死活了!到時她一定要與他的愛人結交成姐妹淘,整得他青面撩牙,再也不知棺材臉怎麼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