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話。」唐可可兩道秀眉緊蹙,警告的瞪他一眼。
支撐了他大部分的體重,縱身飛掠往郊外而去。
「看來唐門已經開始活動了,可可,你認為呢?」北堂顓頊沒有聽話的閉嘴,反而和她聊了起來。
「不是我爹。」唐可可說的肯定。分神的望了他一眼,再次警告。「你別浪費力氣,雖然封了你的穴道,可是效果不大,最好連呼吸都輕緩些,否則你體內的毒性會流竄的更加快速,到時就算解了毒,功力也無法復原。」
「是嗎!」北堂顓頊淡笑。「你在關心我嗎?」
唐可可怒瞪著他,對他的吊兒郎當首次出現不滿。
「我是在關心你,這讓你很得意嗎?」
「生氣了?」北堂顓頊訝異的望著她。
「我為什麼要生氣?!不愛惜生命的人又不是我,你我也不過是初識,我為什麼為你生氣?」唐可可沒好氣的說。
北堂顓頊不正經的表情微斂,望著她的眼神摻雜了些許複雜的情緒。旋即又恢成慣有的摸樣。「呵呵,真不知道在唐門裡你這性情是如何隱藏的?
弄得每個人都認為你既軟弱又無主見,而且還凡事不在意。」
「在唐門根本毋需隱藏,對他們我本來就不在意,既然不在意,又何須多費唇舌,浪費體力去買去搶?」唐可可哼道。
「意思就是……」北堂顓頊心頭微微失速,他驚愕的發現,她的話竟讓他覺得喜悅。
這種領悟讓他受驚,突然推開了她的扶持,整個人筆直得由半空中往下掉。
「北堂!」唐可可一驚,俯衝而下,在他墜地前即時的抓住他,一縱氣緩緩的落地。
「你想死嗎?!」唐可可怒聲低喊。「這是想從此以後就當個廢人了?」
「都不想。」北堂顓頊笑道。
「不想就安分一點。」她帶著他閃進一條穩密的小巷,觀察著街上的情形。「在這兒等我。」她將他放置在暗處。
「你要去哪兒?」北堂顓頊扯住她的手,不讓她離開。
「前頭有一家藥鋪,我去抓些藥幫你解毒。」
「這毒你會解?」
「這毒是我做的。」
「哦?」北堂顓頊一愣。
「不過除了我爹之外,沒人知道是我。好了,你乖乖的待在這裡,我一會兒就回來。」撥開他的手,唐可可縱身躍上屋頂,消失蹤跡。
「乖乖待在這兒?她當我是三歲娃兒嗎?」北堂顓頊愣了一下,終至失笑。可笑意尚未消失,胸口突地一窒,一股氣血翻騰,這回他壓抑不住,嘔出一口鮮血。
那掌力太過兇猛,若平常那種力道絕不會傷了他,可現在他功力盡失,以至內傷不輕。
抹去嘴角的血跡,他虛軟的靠著牆,窩囊啊!北堂,你真是窩囊透了!如果讓東方、西門、南宮他們知道的話,他就甭做人了,幸好他們先行分道……
「嘖!看起來挺嚴重的,還吐血呢!」
北堂顓頊心裡正慶幸時,一道戲謔的聲音從夜空中傳來,讓他原本因傷而蒼白的臉色更顯得灰敗,還夾雜著一股懊惱。光是聽聲音,他就知道來者何人了,頭一抬!看見屋簷上的黑影,該死,還不只一個!
緊接著,四道身影由屋頂降下,落在他的身前。
「我說西門,咱們上次看見他這般狼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東方休閻攬著愛妻的肩,笑問一旁牽著妻子的西門彥廷。
「大概是十二年前了吧,當時咱們十四歲,他和一名侯爵的小妾被捉姦在床,讓幾十個侯爵府的護衛追著打,不過當時似乎也沒這麼狼狽就是了。」西門彥廷老實不客氣的揭北堂顓頊的瘡疤。
「也就是說,此刻的北堂是有生以來頭一次如此狼狽嘍?」東方休閻明知故問。
「大概吧!除非他曾經瞞過我們的耳目。」西門彥廷淡笑。
「十四歲就這麼不老實,難不成他這性子是與生俱來的?」駱冷冷狀似疑惑的審視著北堂顓頊,其實眼睛已經開始觀察氣色,預估他中的是啥毒了。
「你們別說了,趕快看看他到底怎麼了吧!」傅巧盈不忍的說。
東方休閻望了一眼西門彥廷,「唉,我說西門,你平時到底有沒有好好的調教調教,怎麼我發現尊夫人似乎沒有聰明多少?」
「相信我,我已經盡力了。」西門彥廷無奈的笑。
駱冷冷上前為北堂顓頊把脈,「唐門獨家的『凝露香化散』,中毒者內力盡失,半個時辰內不解毒的話,功力便永遠不可能復原,你只剩下一刻鐘的時間了。再加上嚴重內傷,要復原恐怕至少得半月左右。」
東方休閻從懷裡拿出一顆丹藥遞給北堂顓頊。「把藥服下,雖然不是『凝露香化散』的解藥』,卻一樣能解你的毒。」
「不必了,可可會幫我解毒。」北堂顓頊搖頭拒絕,「她解不了你的毒。」東方休閻沒有收回。
「她說這毒是她做的。」
「沒錯,這毒的確是唐可可製造出來的。」駱冷冷點頭。
「就算這毒是唐可可做的,解藥呢?她以為一間普通的藥鋪能提供她什麼特殊罕見的藥材?」西門彥廷在一旁嗤道。
「沒錯,北堂,那家藥鋪沒有她需要的藥材,所以她解不了你的毒的,你還是乖乖將我的藥丹服下,否則時辰一到,你就後悔莫及了。」東方休閻將解藥遞到北堂的眼前。「不過如果你另有打算的話……」漾出一抹詭笑,東方休閻收了話尾。
「就算有什麼打算也不行,這毒不可不解!」駱冷冷直言。「不過我可以讓你的內力慢點復原,雖然解了毒,可是看起來就像沒解毒一樣,這樣可以了吧!」
北堂顓頊一笑,接過解藥直接丟進嘴裡。「可以這樣就早說嘛!」
「哼!就知道你又要耍這種賤招。」西門彥廷輕哼。
「這哪是什麼賤招,這可是三十六計中的一計。」苦肉計是不管到哪兒都很好用的良計!雖然他是最近才開始用的,而且對象都是唐可可。
「得了,轉過身去,我幫你療傷。」東方休閻盤腿而坐,準備為北堂顓頊療傷。
「謝了,兄弟。」北堂顓頊轉過身去,一樣盤腿而坐,讓東方休閻為他運功療傷。
半刻鐘後,東方休閻收手望了遠處一眼,起身攬住妻子的腰縱身飛掠而去。西門彥廷也抱著妻子跟進,因為他們知道唐可可回來了。
「可別縱慾過度了。」西門彥廷嘲諷地撂下話,餘音尚在,人已不見蹤影。
「縱慾過度,嗤,我北堂有這麼不濟嗎?未免太小看我了。」北堂顓頊咕噥著。繼而抬起頭來裡著落在他身前的唐可可。「你回來啦!」
「我帶你回唐門。」
「那藥鋪沒有你要的藥材,你沒辦法為我解毒,是不是?」北堂顓頊明知故問。
「你怎麼知道?」唐可可訝然。
「要不然你不會打算帶我回唐門,不過……可可,你確定回唐門來得及嗎?」
唐可可一頓,是來不及。
「所以嘍,我不打算回唐門,別忘了,咱們可是私奔哪!」北堂顓頊戲謔地道。
唐可可望著他,不解在這生死關頭,他為什麼還能如此談笑風生?
「北堂,毒不解,我沒辦法為你運功療傷啊!」她眼底突然出現些許薄霧。
「我不要緊,先帶我離開這裡吧!」北堂將她拉過來,整個人幾乎貼在她身上。
「真的不回唐門?就算來不及,至少……至少……」
唐可可撐住他,最後那句話竟說不出口。
「至少保住一條命,是不是?」北堂顓頊低喃。「可可,我不認為自己能夠接受變成廢人的自己,所以……
就這樣吧!」
「你會死啊!」唐可可低喊。
「沒關係,至少這段時間有你陪著我……你會陪著我吧?」
唐可可低垂著頭頷首,說不出話來。
揉揉她的發,北堂顓頊也不再說話,心底有股複雜的情緒翻攪著,亂了他所有的心緒。
屋簷上的四道人影目送著他們離去,好一會兒,東方休閻才開口。
「冷冷,為什麼你不告訴北堂,內力暫不恢復的效用其實很短,只消睡上一覺,內力就會恢復?」
「哦,我沒想到。」駱冷冷眨眨眼,無辜的說。
「是嗎?我看你故意騙他才是真的。」西門彥廷一點也不相信。
「那又如何?」駱冷冷輕笑,算是承認了。
「不如何啊!看來你耳濡目染,學了東方不少壞心眼。」西門彥廷露出一個微笑。「東方,為什麼你不告訴北堂,有人買他的命呢?」
「呵呵……我忘了。」東方休閻輕笑。
「你們夫妻倆還真是……」西門彥廷搖頭。
「說我們,那你明知道幹麼不自己告沂他?」駱冷冷斜睨著他。
「我也忘了。」西門彥廷淡漠的說。
「哈!」駱冷冷嗤笑。
「我搞不懂。」傅巧盈疑惑的低喃。
「哪裡不懂?」西門彥廷望向妻子,冷漠的眼神添進一絲柔情。
「你們練武的人不是最在乎那些內力武功的嗎?為什麼北堂不想恢復呢?」
「北堂不是不想恢復,那只是他的一個計謀。」
「計謀?他要對付唐姑娘嗎?」
「沒錯,他是要『對付』唐可可。」東方休閻笑道。
「嗄?為什麼?」傅巧盈更疑惑了。
「西門,這為什麼還是留給你解釋吧!我們夫妻倆要回客棧睡覺了。」東方休閻暖昧的說,緊接著便攬著駱冷冷飛身離去。
「彥廷,」傅巧盈輕喚,臉頰染上兩朵紅雲。「你不用解釋了啦!我知道你們指的,對付,是什麼意思了。」
西門彥廷訝異的揚眉,看見她臉頰上的嫣紅時,露出一抹邪笑。
他故意低頭在她耳邊低哺,「真的不要我解釋的清楚一點?」
熱氣吹拂在她敏感的耳上,讓她的臉更燙了,連心跳都失了速。
「你要像上次那樣『解釋』嗎?」「你說呢?」西門彥廷一笑,抱起傅巧盈飛身回轉客棧。
***
是她害了他。
偏頭望向沉睡的北堂顓頊,唐可可心中萬分酸楚。
如果他不是她的命定之人,那為什麼自己的心在見到他的第一眼就復活了?如果他是她的命定之人,又為什麼他因為要破她的身而命在旦夕?就像她的前兩任夫婿般。
或者……這無關命定與否,她就是……凡是只要接近她的男人就不會有好下場,只因為她是天女轉世,老天硬是要她歸天……
嘲諷的低笑,呵,天女,從得知這件事開始,她頭一次對自己這層天女轉世的身份感到怨恨。「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俯身在他唇上印下一吻,唐可可語帶哽咽。專注的凝望著他的臉,像要將他刻劃人心版……
嗯?唐可可微微一愣,旋即更認真的審視著他,他的臉色怎麼變得像往常一樣紅潤,一點也不像中了毒又受了內傷、命在旦夕的人?!疑惑的種子開始發芽,她立即把他的脈,結果讓她忍不住蹙了眉。
他根本沒中毒,也沒有失去內力,他竟敢騙她……
等一下,之前他的確是中了毒,內傷也頗重,她並沒有弄錯,可是為什麼現在卻不僅解了毒,內傷也復原了?
難道他有解藥?只有這個可能,要不然如何解釋?
也許他只是沒來得及告訴她,不是故意要欺騙她,她不該這麼早下定論,等他醒來,一定會讓她知道的
***
直到快午時,北堂顓頊才醒了過來。
望著棲身的山洞,老天,難怪他覺得全身酸痛,原來他在凹凸不平的地上睡了整個晚上……加早上。
唐可可人呢?該不會拋棄他這「命在旦夕」的人在這山洞裡自生自滅吧?
鼻間聞到一股烤肉香,嘴角露出一抹自負的笑。以他的魅力,怎麼可能會有女人拋棄他呢?
起身走出山洞外,便看到唐可可盤腿坐在地上,她的身前不就是只放在火堆上烤得香噴噴的野雁嗎?
「你覺得怎樣?」唐可可聞聲回頭,若有所思的望了他一眼,便又轉頭照顧她的烤肉。
「暫時死不了。」北堂顓頊佯裝虛弱,催起內力壓抑住血液流動的速度,讓自己的臉色變得蒼白……咦?內力?他的內力恢復了?!該死的駱冷冷,竟然唬弄他!
「哦?」唐可可眼神閃過一絲冷光。「等到了鎮上,也許能找到較大間的藥鋪。」
「不用了,可可。」北堂顓頊坐到她身邊,聲音低沉緩慢。
唐可可又望了他一眼,心裡有些釋然,瞧,他要告訴她真相了,他並不打算欺騙她……
「我說過與其變成廢人,我寧願把握這段時光,然後無憾的迎接死亡。」
眼底冷光轉炙,唐可可垂下眼。他欺騙她!
好啊!北堂,你竟敢耍我!
「怎麼了?可可?」北堂顓頊關心地問。
「沒什麼;我只是……難過。」唐可可勉強自己不要衝動,她一定會給他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但不是現在。
「你在為我難過?呵,可可,你說你不懂感情,但是我卻不以為然,我所見的你,卻是感情豐富的。」「那是因為對象是你。」唐可可直言不諱。
「意思就是……你只對我有感情嘍?」北堂顓頊調侃地道。
唐可可突然抬起頭來認真的望著他,那眼神讓北堂顓頊吊兒郎當的表情漸漸凝住。
「沒錯,我只對你有感情。」
心跳霎時變得紊亂,北堂顓頊驚愕的回視她,老天,為什麼他的心會因為她一句話而失去控制?
該死的!難道真被東方那張烏鴉嘴給說中,他「寡婦殺手」的名號將終結在她手上?這麼簡單?只花了短短三天的時間?!
「你怎麼了?很難受嗎?」唐可可靠近他,一雙水眸瞅著他。
北堂顓頊回過神來,一驚向後跌去。
噗地一聲,唐可可忍不住失笑,他的樣子真的是有點蠢。
北堂顓頊尷尬的一抹臉,坐起身。「這麼好笑?」
「還好。」唐可可連忙止住笑。「你在想什麼?好像被我嚇到了,我長得有這麼嚇人嗎?還是因為你的身體太虛弱,無法久坐?」
「哦,我想可能是後者吧,我覺得渾身的力量像是完全都消失了般……」
「把它喝下。」唐可可不知從哪兒變出一個碗,裡頭還裝著黑漆漆的藥汁。
「這是……」北堂頗頊又是一驚,謹慎的望著那不明物體。」
「這是能暫時壓抑毒性發作的草藥,也能治療你的內傷,喝下之後就能像普通人一樣做些普通的事,至少在你最後的這段時間不會這麼虛弱。」唐可可認真的說,這碗藥可是她今晨到鎮上藥鋪買了五斤的黃連,借了他們的工具熬製成汁,裝進壺裡帶回來的,她要讓他一天喝一碗黃連汁!「這……」北堂顓頊猶豫的望著那藥汁。
「就當是讓我安心,我真的不忍見你這麼痛苦的模樣,這會讓我的心充滿愧疚,因為我知道你會變成這樣都是我害的,我……」唐可可說得泫然欲泣。
「好,我喝!」北堂頗頊不忍,毅然決然的接過碗就口,藥汁一人口,他就差點吐了出來,老天,這根本苦得像黃連一般……
垂著頭的唐可可嘴角勾勒出一抹狡笑,北堂顓頊沒有發現。
***
唐可可的生活,向來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除了兩次出嫁離開過唐門之外,這近二十年來她算是足不出戶的,和北堂顓頊的「私奔」,可以算是她第一次見到外頭的世界。
這裡是一個小鎮,望著四周熱鬧的景象,雖然她清晨到過一趟,不過那時還沒這麼熱鬧。
「他們在做什麼?」唐可可指著一群人圍觀的地方。
北堂顓頊側耳傾聽,聽聞一陣鑼鼓響與吆喝聲。
「可能是雜耍的或江湖賣藝的,有興趣嗎?」北堂顓頊瞭解的笑問。
「你沒問題嗎?身體還受得住嗎?」唐可可故意問。
「你的藥效用很好,我覺得還撐得住。」
還騙!哼!
「那就好,我想看。」唐可可點頭,兩隻腳已經迫不及待的往那群人走去。
北堂顓頊搖頭歎笑的跟在她後頭,兩人一起擠進人群中,來到最前頭。
看了一會兒,唐可可突然道:「厲害,真是厲害,真應該好好的為他們鼓掌。」
北堂顓頊有點訝異的看著她,有這麼好嗎?
依他的眼光看來,這兩個江湖賣藝的人手腳功夫平平,與以往他看過的同行相比,他們顯然差多了。
「……可可?你認為他們很厲害?」北堂顓頊低聲的靠在她耳邊問。
「錯了,他們爛透了。」唐可可立即搖頭。
「那你為什麼……」
「這麼爛的技術,竟然還敢開張做生意,你不覺得他們的臉皮厚比城牆,不該為他們的勇氣可佳鼓掌鼓掌?」
原來如此啊!他還以為她挑剔的眼光何時變了呢。
不過事實歸事實,難道她就不能小聲一點嗎?有道是強龍不壓地頭蛇,她這樣叫人家怎麼做生意呢?
「這位姑娘似乎對我們的表演有所不滿。」兩名賣藝的江湖人耳尖的聽見了,其實要不聽見也難,怕是在場的所有人全都聽見了才對。
北堂顓頊頭痛的撫撫額頭,看吧!麻煩又來了。
「是有那麼一點。」唐可可也不諱言,笑著點頭。
「那何不請姑娘下場賜教?」兩名賣藝的一臉和氣的邀請。
北堂顓頊看出他們並沒有怒氣,似乎知道自己的不足,而且想以此拉客人多討一點打賞,呵……還真是個聰明人呢!
「可可,不要太出風頭,別忘了我們現在的處境,打點賞,我們走了。」北堂顓頊拉住正想上前的唐可可,低聲警告。
唐可可斜睨他一眼。
「有什麼關係?再怎麼糟也不過這樣了。」
「可可,你忘了我現在還需要賴你保護嗎?」
唐可可瞪大眼,好啊!到現在還想拿這個拐她?看她不好好的教訓他一下也真是太對不起自己了。
她故意對他嫣然一笑,趁他愣住的同時縱身躍進場子。
「好!」現場一陣掌聲,給竟然真的敢下場挑戰的姑娘鼓勵。
「可可!」北堂顓頊低喊,最後也只能歎氣任由她去了。
「姑娘想要表演什麼?和我們兄弟對打一套拳吧?」
賣藝的看見人潮增加了,心情非常的好。
「不,打拳已經落伍了,也可以套好招,一點都不真實。」唐可可搖頭否決。「那姑娘是要……」
她看見他們的傢伙中有幾把飛刀。
「飛刀,我要射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