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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君行 第九章 作者:春水
    激情過後,皮革沙發上兩具赤裸的身軀交疊地纏在一塊,空氣中還殘留著氤氳的交歡氣息。

    「君行,我剛才見到那個想殺你的可憐人耶!」在歡愛後原本累得沉沉睡去的於劭祺,猛地撐開厚重的眼皮,對著擁有強健體魄的秦君行道。

    剛剛……啊!不是剛剛……打他進入威瀚碰巧遇上那個人起,已經過了三個小時。

    時間過得真快,好像只有一眨眼的工夫,他們做愛竟做了長達三小時之久。於劭祺不禁感到咋舌不已,其中還有深深的羞恥心在作怪。

    「想殺我,不要命就放馬過來。」聽到有人要殺他,秦君行的反應只是挑高了眉,沒有多餘的動作。

    「我沒告訴過你嗎?」奇怪!他沒說過嗎?

    「可能有可能沒有,不過我倒是沒印象,你就再詳述一次吧。」秦君行略微移動身體,讓於劭祺與他之間能更緊密,毫無縫隙的貼在一起。

    找好了適當並且絕對舒服的位置,秦君行才準備好要聆聽,不過他倒是對他身上的人兒較感興趣,對他要說之事是興趣缺缺。

    秦君行不動聲色的將蠢蠢欲動的手繞過他的腰肢,趁他毫無防備、門戶大開之際,暗地裡偷吃豆腐。

    於劭祺沒察覺有人正在大啖他的嫩豆腐,滔滔不絕地道:「他好可憐哦,你知道嗎?他不能開口說話耶!若換作是我不能言語,那我一定會活活悶死的。君行,你說他是不是很可憐?」於劭祺轉而向秦君行尋求認同。

    「見人見智啦,小祺你很不公平哦,你不是看到他要殺我嗎?沒有出手相救已是罪大惡極,如果我真被殺死,你還會覺得那個殺人犯可憐嗎?我才是最可憐的那個;無緣無故墜海,莫名其妙有人要取我性命,怎麼你就不會可憐我一下?認識你真是我一生中最大的不幸。」秦君行對於劭祺頗有微詞。

    「對哦!當時我是沒注意到躺在岩石上的你,一直等那個可憐的人走後,我才發覺你已奄奄一息,探你鼻息知你尚存一息,於是便將氣若游絲的你救回家,請了村裡頭最有名氣的醫生來替你看病,還花了我不少錢,還好醫生說不太嚴重,叫我要放心,臨走前還好心吩咐我不可以亂救人。醫生說你是陌生人,你若醒了之後就請你走路,誰知你醒了後卻、卻……我……」

    於劭祺只要回想起當時的情景,便彆扭不已,而紅撲撲的俏臉蛋則顯得紅光滿面,艷麗四射。

    「誰知醒來的人卻是只大野狼,一口將小紅帽給吃了。」可憐的小祺,被他吃干抹淨,還不曉得他的童貞已被他這只色狼給奪走。

    回想第一次傾心後的感動與難以置信,讓他心中百味陳雜得不能自己。一生一次的愛戀發生得太快,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不過他仍不後悔,心中直如四年前傾心的瞬間,盈滿對他的愛戀。

    第一次與同性發生性行為,感覺竟出乎意料的好,是因為其中摻了愛情的調味料,才會變得美妙令人難忘嗎?他的甜美滋味令他一嘗再嘗,依然美味可口,令他回味無窮。

    「討厭,不要說了。」含羞帶怯的於劭祺,不依的捶打秦君行的胸膛。

    「小祺害羞啦!」大掌攫住於劭祺纖細的皓腕,秦君行不禁取笑。

    「你可惡,看我臉皮薄就使壞欺負我,還取笑我,早知道就不要救你,讓你被那個可憐的人殺死,也好過讓你在這兒欺負人。」

    「好了,別使性子了,我認錯行不行,原諒我好嗎?」

    先低頭認錯的總是他,偏偏他又死性不改,看到小祺可愛的模樣就心癢難耐直想欺負他,卻又看不得他哭泣的小臉。他是天生犯賤!

    「不要,從現在開始,我要討厭你。」於劭祺使性子的道。

    「討厭!?是討厭我的人!還是討厭跟我做愛做的事!」這個問題很重要,攸關將來的「性」福,有必要先問明白。

    「我統統都討厭。」

    「為什麼?」

    「哼!」於劭祺撇過頭不理他。

    哇!敢要性子。秦君行不禁在心中咋舌,又興起捉弄之心。「小鬼,不過稍微讓你一下,你就給我拿喬,下去——」秦君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拿捏好手上的力道,恰到好處地猛的推了於劭祺一把。

    「啊——好痛……」光著身子屁股先著地,於劭祺雖然跌落在鋪有波斯地毯的地上,臀部仍撞得疼痛不已。

    秦君行冷眼看著於劭祺撫著臀部叫疼,臉上除了微微上揚的唇角及邪佞的表情之外再無其他。

    「你為什麼推我?好痛耶!」摔得眼冒金星的於劭祺一頭霧水的吼道。

    「我知道。」他冷冷的道。

    「你知道!難道你是故意的。為什麼?」沒注意到秦君行態度上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的於劭祺,指著他的鼻子大喊。

    「我想做個實驗。」

    「實驗?」於劭祺終於察覺到不對勁。

    「也是為了好玩。」他給終維持同一個表情——拒人千里的冷漠。

    「好玩?」為什麼他可以馬上轉變態度,他冷淡的眼神好傷人。

    「實驗的結果還挺好的,看你一臉驚慌失措真是有趣。」唇角勾起了笑,卻達不到心,雖是在笑,眼神卻冷得嚇人。

    「看我受傷難過你覺得很有趣?將我當實驗品,你覺得好玩?這麼說你說愛我是騙我的,全都是騙我的是不是?」於劭祺激動的大叫。

    「我若說是呢?你信我還是不信?」

    「我……我不知道?」於劭祺的激昂情緒片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頹喪的垂下頭。

    「這不是答案,給我一個明確的回答,不准說不懂。」

    「我真的不知道,你不要逼我。」

    「不要逼你,好,只要你給我一個明確的答案,那我就會停止。」

    於劭祺無話。

    「不說話是行不通的,你以為每次都這樣閃避話題,我就會拿你沒辦法嗎!你太天真了,小祺。」「你想怎麼樣?」倏地,於劭祺抬起螓首,殷紅的眼裡看不到半滴淚。

    「我想……我想你這小小腦袋瓜子一定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對你,對吧?」秦君行心中為於劭祺沒流下半滴淚來而詫異不已。

    「我知道。」

    「你知道,那可奇怪了,一向只會說不知道的小祺,倒是開了竅,明白我的用意。三日不見,果真讓我刮目相看,心智倒是增長了不少。」秦君行出言嘲諷。

    「說話不要夾槍帶棍的,愚弄我好玩嗎?我不是笨蛋,當然看得出來你對我只有虛情假意;溫柔是假的,說愛我也是假的,我不需要你的虛偽愛情,我要離開讓我作嘔的你!」他哪會聽不見鑽進耳裡的諷刺意味濃厚的話?原來在他的眼中,他既天真又幼稚。

    原以為,只要他勇敢踏出一步,幸福就會來到手中。讓他抱持著這種愚不可及的想法的人是他,是他讓他在一夕間長大,懂得什麼叫作愛,什麼又叫作殘酷。

    阿土伯說這是個人吃人的社會,一不小心,就會落個屍骨全無,落魄潦倒。

    當時他還不以為意,原來他說的都是真的。以為在天堂樂園裡的亞當,也自食惡果了。

    回去吧,這裡不是他該待的地方,也沒有他容身之地,他能回去的地方只有一個,就讓它伴他一生到老吧!

    捨得、捨得,有捨才會有得,或許一個人孤單到終老,才是他命運的歸宿。眼前這個俊美無儔如天神般的男子,本就不是他這個低下無知的鄉下人可高攀上的。

    高嶺之花,哪是他這株長在野草中的一朵小花比得上的。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這是誰說的呢?他現在終於刻骨銘心的感受到。

    或許早該知足,他該滿足了。

    ???

    望著靜靜拾起衣物,緩緩穿上衣服的於劭祺那落寞的背影,秦君行就有一肚子怒火要發,忍不住張狂的嗤笑出聲。

    「哈!你當這裡是哪兒,豈能任你自由來去!想走還得經過我這個主人的同意才行。」

    「你還想怎樣,不要再愚弄我了,請你好心放我一馬,求求你放我走……」於劭祺忍不住啜泣。

    「你問我想怎麼樣,我可以好心告訴你一聲,不要用那種鄙夷的眼光看我,不然我可不能保證不會對你怎樣。不要怕!你可以再靠近一點,我會鉅細靡遺、一字不漏的告訴你。怎麼,你不敢嗎?現在才對我害怕!不免顯得矯柔造作,你的身體早就被我搞爛了,現在才來裝矜持假高貴,呸,真是賤貨一個。」秦君行眼底滿是嫌惡,鄙夷的看著他。

    「我是賤,才會傻到跟男人做愛;我是笨得可以,瞎了眼才會救你,讓你自生自滅還比自甘作賤的任你糟蹋、蹂躪來得好。你高興了吧,我可以走了嗎?秦大爺。」他泣不成聲,不敢置信昔日的情人今日卻惡言相向。

    「不准!不,正確來說你還不能走,我還沒有玩夠,怎麼能讓我的實驗品出走呢?我可是把我全部所有都押在你身上孤注一擲,結果,呵呵……我該對你說聲抱歉,不過事實是殘酷的,是我贏了,小祺,你輸了你自己。」秦君行狂佞地迸出殘忍的話語,不留餘地的乘勝追擊,擊得於劭祺的自信潰不成軍。

    「我還是我,原原本本的那個於劭祺,我沒輸掉什麼,你憑什麼自以為是的以為我是因為愛你才來的?告訴你,我不愛你,現在沒有,以後更不會愛上你!沒有我這個實驗品,相信你會活得更快活、更好,死纏著我對你沒有好處,勸你還是死心讓我離開吧。」他收起眼淚,因為淚已勾不出他的憐惜之心,秦君行沒有半分憐香惜玉的行徑,傷透了於劭祺的心。

    「好處?我從來沒說過要什麼好處的話,罵我自以為是還不夠貼切,我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恣意妄為、無法無天的狂傲霸氣吧!小祺,睜大眼睛看清楚,可不要眨眼,否則你將錯過最精采的部分。」秦君行咧嘴大笑,笑得極為囂張。

    「你要做什麼?」於劭祺忐忑不安的看向他。

    「我要做讓你爽得下不了床的大事。」他邪氣的道。

    「無恥!」他痛斥。

    「罵得好,還有沒有更精采的?」他無所謂的聳肩,臉上的笑容更是狂妄不羈。

    「下流!」

    「繼續啊!聽你罵我會讓我更加興奮,再罵呀!」

    「你……齷齪!」

    「好爽哦,小祺再來。」

    「住口!不要叫我。」

    「你詞窮了嗎?」

    於劭祺心已痛得不知該如何啟齒。

    「怎麼不說話?難道你在期待我們……」

    「誰會期待,將你的嘴巴洗乾淨,好臭!」

    「臭!不會啊!曾經用過的人都讚不絕口、回味無窮,而且之前也沒聽你講過,怎麼,忘了我的味道嗎?讓我來幫你回憶,免得你健忘得又遺忘我的味道,這次我會讓你刻骨銘心的記住。」秦君行大搖大擺的靠近於劭祺。

    「不——」於劭祺就像被蛇盯上的青蛙般,無法動彈。

    秦君行緊接著將於劭祺撲倒在地,在他猝不及防下覆上他微啟的唇,吻掉他剩餘的話,逼迫他的丁香小舌與他一齊共舞。

    「不要!」於劭祺雙手拚命推拒著他精碩的身軀,一瞬間唇已變得又紅又腫。

    「不要,放開我!」於劭祺扯開喉嚨大喊。

    「你的櫻桃小嘴嘗起來是不錯,可惜太吵了;讓我來讓你的小嘴安靜點,免得破壞情調。」說著,秦君行隨手從地上撿起之前本來還放在桌上用來擺飾、如今已散落一地的紅蘋果往於劭祺的口裡塞。

    見他手上那顆鮮紅欲滴的蘋果,於劭祺心生害怕地往後退。

    「不要……不要這樣……你不要過來,不要——」眼中充滿了駭意,於劭祺仍逃不過秦君行的魔掌。

    嘴裡硬是被塞入蘋果,口腔裡滿是蘋果的香氣,唇齒留香卻痛苦不已。於劭祺想拿下嘴裡的蘋果,雙手卻被秦君行攫住反剪於身後。

    於劭祺看到秦君行拾起之前還在他身上的深色領帶,動作利落地用領帶捆綁他的手,雙手在一瞬間失去了自由。

    「唔……唔……」於劭祺想跟秦君行說放開我,可惜嘴裡塞了顆大蘋果,到口的話全化為一堆無意義的語助詞。

    看著於劭祺瞠大眼瞪向他,秦君行只覺得非常有趣,「喲!眼睛瞪得似銅鈴,小心閃到,你不想看到我,覺得很恨我是吧!」

    於劭祺用恨他、想殺他的銳利眼神看著秦君行,對秦君行的話置若罔聞,一點反應也沒有。

    「我就成全你,免得被你大眼一瞪,登時失了興致,反而掃了我的興。」

    秦君行的魔掌伸向了於劭祺,提起衣領向上,人俯身向下,氣息噴灑在於劭祺的臉上,露出冷佞的一笑後,倏地——

    衣服撕裂聲響起,傳入衣不蔽體的於劭祺的耳膜內。

    「唔——」

    秦君行將衣服撕成布條,掩去於劭祺那驚惶失措瞠大的眼睛。

    頓時失去光明的於劭祺,只來得及發出碎不成聲的細響,卻阻止不了眼前的魔鬼將要對他實施的酷刑。

    失去光明、陷入黑暗;口不能言、失去語言能力;手不能動,失去行動能力。他頓時變得不能看、不能說只能聽,被迫接受他加諸於身上的暴行。

    他加諸于于劭祺身上的,不再是溫柔的印記,而是惡鬼般無情殘忍的烙印。

    磨滅不去,心痛了又痛,已漸漸變得麻痺。

    神智漸漸遠去,在恍惚間,於劭祺好像看見了一道模糊的影子,俊逸的臉孔好似在微笑,忽遠忽近朝他而來。

    那抹熟悉的人影,曾經令他愛得欲罷不能,如今他卻……

    是他!在記憶中對他溫柔體貼的情人,他一直朝他而來,越是接近,臉卻變得越模糊。

    於劭祺死命的揉著眼想看清楚他的面孔,無奈眼前的臉孔卻像是被水暈開的影像,不見原來清晰的輪廓,模糊得一塌糊塗,變得離他好遠、好遠。

    於劭祺伸出手想抓住那抹影子,卻怎麼也抓不住,最後,於劭祺灰心頹喪的放下手,任四邊的黑暗迅速將他淹沒。

    ???

    「你好惡劣,人家不理你了。」

    晨曦中,於劭祺勉強掀起已疲累得睜不開的眼瞼,撐著激情交戰後顯得酸痛的身軀。開戰前塞在他口中的蘋果早已不翼而飛,整夜的歡愉與折磨人的酸疼令於劭祺臭著一張臉,瞪著在高潮中扭曲的俊顏。

    共同到達高潮後,秦君行臉上有著無比的滿足,饜足的閉上眼,卻又倏地睜開,映入眼簾的白皙嬌體上滿佈著青青紫紫的瘀痕,秦君行不禁滿意地笑咧了嘴。

    「你笑什麼笑,人家的手好痛,都是你啦!騙我說要玩遊戲,逼著我一定要配合你的行動,誰知你玩的是變態遊戲。早知道我就不該高興得給沖昏了頭,一口氣答應你,害人家現在全身都好痛,身體好像變成一堆破銅爛鐵般,好難過哦!」於劭祺一時不察,上了口蜜腹劍的秦君行的當,都怪他說得口沫橫飛,令他聽得心花怒放,心花朵朵飛,迫不及待、傻呼呼的點頭答應。

    誰知一點兒都不好玩,簡直令人失望透頂,他的下場真是筆墨難以形容的慘啊!

    眼睛被蒙住、雙手被縛,還有口難言,好像被強暴似的性愛,只有「變態」二字可以形容這一場性慾遊戲。

    在好幾年之後,於劭祺才猛然憶起曾經有過的荒唐遊戲,人稱這種病態的遊戲行為為「SM」。

    自從於劭祺發現他的怪癖之後,害怕秦君行這種變態的嗜好會一再重演的他,整日疑神疑鬼的。日子一久,讓他不禁想逃,可被一舉成擒的他,在成了秦君行的甕中之鱉後,待在甕中過久的他早已忘了逃亡的本事,離不開他了。

    之後,於劭祺也漸漸忘了這件事,兩人仍是打得火熱,甜蜜得讓其他人看不下去,紛紛閃人。而愛得你死我活的兩人眼中也只有彼此,容不下別人的存在。

    不過,這也是N年後的事了。

    「這種玩法你不喜歡,沒關係,這只是我一○一招式中的其中一招,剩下的一百招我們以後再慢慢玩,包準你會有喜歡的。」搭上於劭祺的皓腕,輕輕揉捏他腕上明顯被縛過的瘀痕,秦君行不知羞恥何為,自大的說。

    「還來,人家不玩了,剩下的你自己留著用吧!」手腕傳來力道恰到好處的按摩,令於劭祺舒服得差點呻吟,不過一想到秦君行的惡行,怒氣瞬間將那綺思給震得煙消雲散。

    「難道你要我去找別人練習?我先聲明,到時你若大吃飛醋,我可不管。」秦君行好整以暇的開口。

    「你儘管去沒關係,你可以找別人做,我就不會嗎?」哼,不要以為只有他能威脅他,他不是三歲孩童,也懂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到時便走著瞧,看誰厲害!

    「你敢?」

    手上的力道不自覺的加重,於劭祺吃痛地拔聲尖叫。

    「好痛!你幹嘛這麼大力捏人家?走開啦,人家才不需要你的假好心。」於劭祺生氣的推了他一把,心裡怪他不懂得憐香惜玉。

    「不要這樣嘛!小祺,是我錯了,以後不敢了,我發誓你將是我今生惟一的伴侶,除了你,其他人我都不要。」秦君行伸出手攫住於劭祺的藕臂,低聲下氣的說。

    想他秦君行,這輩子哪有像這次這麼窩囊過,高傲的自尊心都被踩在腳底下任人踐踏,若這樣還不能挽回情人的心,那教他的面子往哪兒擺呀!

    「你保證以後不再犯了,我才原諒你。」於劭祺得理不饒人的拿喬起來。

    「我以性命保證。」算了,他自甘犯賤。

    「你的命不值錢,我才不屑要。」像他這種不愛惜自己生命、隨便拿來發誓的命,他才不想要。在於劭祺的觀念中,命比任何東西都還要來得珍貴,不可以隨意糟蹋。

    「那你想要什麼?」他的命不值錢?難道……秦君行忽然有不好的預感產生。

    「用你全部的財產來抵押我才肯要,其餘免談。」於劭祺不曉得他的要求正巧命中秦君行的弱點,一針見血。

    「你好狠。」竟要他拿遠比他生命還要重要的東西來抵,真可惡!

    「不要就算了,那我去找別人玩。」於劭祺無所謂的聳肩,並且不著痕跡的甩掉他的鉗制。

    「你給我把小腦袋中不良的想法統統丟掉,否則,我頭一個將你幹掉,然後將膽敢碰你一根手指頭的男人一個個做掉,並丟到海底餵魚,讓他們屍骨不存!」秦君行雙掌按上他圓裸的肩膀,十指青筋直冒,深陷入白皙的肉裡。

    「好呀,把我殺掉不正合你意?你可以跟別人翻雲覆雨玩個痛快,甭管我是生是死啊!」他掐得他好痛,酸澀的淚水忍不住又要從眼眶溢出,不過,他絕不能在他面前示弱,於劭祺硬是將淚意逼回。

    可惡!不識好歹的小鬼,看他……唉!為什麼他這麼歹命?「我沒有,從頭到尾,我要的人就只有你一個,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反正我就是愛你。」他就是愛他,愛這個越來越鬼靈精怪的小毛頭,到最後秦君行也不能不看破地承認。

    「你說了!」他說愛他!?他有沒有聽錯?

    「咦?我說了?」他說了什麼?

    「你說……你愛我。」於劭祺雙眼熠熠發亮的望著他。

    「我真的有說?」他說了?難道是他在做夢。

    「我也愛你。」眸裡閃著淚光,干劭祺主動投向秦君行的懷抱。

    「什麼?你愛我!?你說你愛我?」他真的在做夢耶!他怎麼會聽見小祺主動地親口說出我愛你?他一定在做夢,誰來打醒他?

    「我愛你有什麼不對嗎?難道你不希罕?」於劭祺不由得不安起來。

    「沒有,只是、只是……我太高興了,這是你第一次主動開口說你愛我,以往,若我沒主動問你,你絕不會開口。阿拉真主,感謝您,我真的太高興了。」興奮過度的秦君行語無倫次的說著。

    「你沒事吧?」他不會是瘋了吧?仰望著秦君行的小臉,他益發不安的問道。

    「我好得很。」他高興得想向全世界的人宣佈他愛他,他簡直好過頭了。

    「真的?」於劭祺懷疑的挑起秀眉。

    「小鬼,我現在好得不得了,拜你所賜,我的心在飛揚。是你,是你讓我覺得活著真好。」秦君行渾然忘我的抱起於劭祺,扯開嗓門喊道。

    「你活得不愉快嗎?」

    「沒錯,在遇見你之前,我一直活在痛苦的回憶之中,不過,它已經不能影響我了。」不自然的放掉懷裡的嬌小身軀,秦君行不語,他認真的考慮了一會兒,才決定要對於劭祺坦承一切。

    「你想說給我聽嗎?」他要說不說,他都尊重他的決定,不逼他。

    「你若不嫌無聊的話,我倒是很願意讓你分享我人生中所有的一切。」秦君行唇角有著一抹苦笑。

    「若你不嫌棄的話,我很樂意當你惟一的聽眾,並且請你不吝指教……在未來的每一個日子。」於劭祺變相的承諾,許他永遠。

    「會的,我會好好的調教你的,但不是現在,而是在未來的每一個日子裡。現在請你將耳朵準備好,好好的聽聽我的悲慘童年吧。」秦君行臉色一黯,隨即又亮起,不過眼神中仍有無比的落寞。

    「很久之前,我早已奉獻出我的一切,一心一意準備聆聽、接收屬於我的一切,並決定與你共享所有的喜怒哀樂。」於劭祺情深意重的回道。

    「那真是對我天大的榮幸與寬容,我只能說,能遇見你,真好!」秦君行忘我的緊緊擁著於劭祺。「我也是。」他回擁著他,眼中對未來有著無比的期望,熠熠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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