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哥哥,你瞧,我編的這個花環漂亮嗎?」
司徒麟轉頭一看,笑了笑,「很好看。」
夏溪將花環戴在自己的頭上,「司徒哥哥,你在跟夏姐姐說什麼呢?」
司徒麟笑說:「我告訴她,我要娶一個叫夏溪的女子為妻。」
夏溪嘴角揚了起來,「可是你以前娶過我啊!」
「那個不是真正的你。」
「是喔,你那時以為娶的人是夏姐姐呢!呵呵,我需要見婆婆嗎?」
「當然要見,只不過不是現在。」
「哦,也對,要讓婆婆有個準備才行,不然一個已經死掉的兒子突然出現一定會下壞她的。」
你出現才會嚇壞她,司徒麟笑說:「我想娘與群弟已然知曉我還活在世上。」
「啊?」
「我與你說過,我未出事之前,曾將一些銀子藏在某處。」
「我知道,你每個地方都藏一些,這叫狡兔三窟吧!」
「……」司徒麟當沒聽見,「我昨天去原處取銀子時,發現又多出了五十兩。」
「咦!就是那個破廟後邊。」眼睛一亮,她也要去取。
司徒麟點頭,「我上次已經取用一些,應該只剩下二十兩才對。而各處藏銀的地點只有我弟弟知道,所以我想……」
「哦,那多出的五十兩一定是你弟弟放進去的。」
司徒麟笑說:「我已經給群弟留了封書信,等再過段日子,他們已經完全不懷疑了,我便帶你回家。」
夏溪咧著嘴呵呵笑。
兩人離開了夏倩珠的墓地,手牽手下了山。
「司徒哥哥,我是不是可以叫你夫君了。」
「隨你。」
「那我將來是不是要給婆婆奉茶啊!」
「要的,而且還要在她身前盡孝道,到時你可不能像現在這般任性。」
「不會,不會。」
兩人來到山下,卻見馬車前又出了三匹馬,三個人。
「姐姐,你怎麼來了?」夏溪驚喜地叫道,接著撲入沈蘭的懷中。
「公子的書信我已經看到了,只是你也應該知道,溪兒剩下的時間不多了,等她完全失去內力,還能活多久,誰也說不準。你要娶溪兒,我自是替溪兒高興,只是怕耽誤了公子。」
「我是自願娶溪兒為妻,又何來耽誤之說,人生匆匆數十載,我與溪兒也算有緣,在鬼門關經歷了幾回,有些事情也看開了。人來世上這一糟,名也好,利也好,歸根到底求的不就是一個快活。這半年來與她在一起,每一刻我都過得很快活,從未有過的輕鬆,我還有什麼其他可求的。」
「可是快活是短暫的,只有一年,那今後的日子又該如何?」
「以後的事情,老天自然會有安排,許夫人是豁達之人,怎麼遇到此事也愚腐起來了?」
沈蘭猛然笑說:「司徒公子說得對,是我愚腐了,江湖人刀尖裡生活,自然看穿生死,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公子要比我瀟脫多了。只怕我那個夫婿也不及你呢!溪兒今生相伴,倒是無憾了。」
「夫人過謙了。」
「只是……」沈蘭突然沉靜下來。
「夫人有話直說無妨。」
「我還是有些擔心溪兒,她本性好動,而以她的身體狀況最好是待在某一處靜養。」
「夫人放心,我既能讓她在聞人那裡待上半年,自然也有辦法讓她在一處呆得更長久。」
沈蘭笑說:「還真是我過慮了,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們成親後,溪兒要與你在一起,而溪兒對公子的喜歡程度,可是一刻也不想離開公子呢!」
「姐姐,姐姐……」夏溪推門衝了進來,「我聽暗衛說,血教大部分教眾都被絞滅,剩下的少部分都被迫躲到西域去了。是真的嗎?」
「是真的。」
「哇!江湖上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我竟然都不知道,都怪司徒哥哥,半年都不讓我出來,好不容易出來走這一趟,不是待在馬車裡,就是待在客棧房間內……咦?司徒哥哥,你也在啊!」
「告完狀了,對我還有什麼不滿的,一起說出來。」司徒麟悠閒坐在桌前,喝茶。
「沒、沒有了,一點都沒有了。」夏溪怕怕地說。
「溪兒,司徒公子是怕你過多知道江湖上的事以後,惹出什麼禍來,對你的身體不好。」
「我知道,我知道,司徒哥哥是為我好。」說著,小身子挪挪挪,挪到司徒麟的身邊,乖巧地坐下。
沈蘭見司徒麟果真能制住溪兒,也算放心了。卻又微微有些心酸。
「溪兒,我正與夫人商議你我成親的事呢!只是一切都會從簡,你會不會覺得委屈?」
「成親啊!不委屈,不委屈。什麼時候?」急得不行的樣子。
「很快。」
沈蘭無奈地一笑,溪兒有時的行事頗有些驚世駭俗的,難得司徒麟沒被嚇倒。也算是溪兒的福氣了。
「雖說成親一切從簡,但我畢竟只有這麼一個妹妹,我這就吩咐暗衛去準備。」
沈蘭剛一離開房間,溪兒便在司徒麟的嘴上親了一下,「原來你找姐姐來,是談論成親的事啊!」
「總要通知你姐姐的。」
夏溪呵呵笑,嘴唇又湊了上來,卻被司徒麟躲開了,「我跟你說過的話都忘了?」
「沒有啊!你只說有外人在的時候不可以親,現在屋子裡就我們倆啊!」夏溪理直氣壯地說。
司徒麟頗有些無可奈何,自他們親過嘴之後,溪兒好像便喜歡上了,以前喜歡盯著他的臉看,現在卻改成盯著他的嘴了。並不是說司徒麟不喜歡與夏溪親熱。只是這類事情,溪兒要比他主動,一時還真讓他有些適應不過來。而且,他是男人,這般挑逗下去,他怕挺不到成親後了。他憋得真是很辛苦啊!
「溪兒,坐好,我有事情跟你商量。」
「什麼?」看到司徒麟一臉嚴肅的表情,夏溪立即正襟危坐。
「成親後,你想住在哪裡?」
「隨便啊!你住哪,我便住哪。」
司徒麟笑說:「我原本打算繼續與聞人前輩比鄰而居,只是怕哪天聞人前輩的鬍子被你糟蹋了,影響了鄰里關係,我在離此處百里之外的地方有一處宅第,是早年偷偷購置,連我本家弟弟都不知曉。環境還算清幽,你可願與我一同在那裡居住?」
「好啊!以後我成司徒夫人了,那處宅第就是司徒府了。司徒哥哥,你真厲害,早在幾年前就算到我們會有需要。」
司徒麟好笑地說:「你以為我是諸葛亮不成?只是未雨綢繆,那時我是朝廷的密探,深恐有一天會成為被丟棄的卒子,購置宅第與各處藏銀只是想為自己留條後路。不想這麼快就用上了。」他感歎地道,「今血教瓦解,雖然教主不知所蹤,但你我二人住在那裡應不會有什麼危險了。」
「是啊!那個教主跑了,真是可惜呢!」突然,夏溪得意地笑起來,「司徒哥哥,你猜圍剿血教的除了白道中人,還有誰?」「血教往日得罪的仇人,或是黑道中人。」
夏溪嘻嘻一笑,「錯了,是金人,有金人的高手同樣在圍攻血教。」
「金人怎麼會對漢人……」驀地司徒麟想到,「你是說荊無極?」
「他為了給女兒報仇,不惜動用金人高手。還真是慈父啊!」
「報仇?他的女兒……」
「死了,死在我師父手裡了。教中有很多師姐想當教主夫人,但也有不想當的,那個叫荊雨的便是一位,她不同意,在床上刺殺師父不成,被師父廢了武功,扔到男人堆裡,被活活折磨死了,以此警戒那些膽敢違抗師父命令的人,荊雨被廢之前,很得師父寵的。只要是教主的弟子都知道荊雨的事情。」
「真是殘忍。」司徒麟咬牙說,萬幸夏溪逃出來了,突然又想到,「溪兒,我記得,你告訴荊無極,你並不認識荊雨。」
「我撒了謊,而且有了希望再失望,會讓他們對血教的仇恨更深。何樂而不為呢!而且也很玩啊!師父如果知道金人追殺他,是我走的消息,一定會氣得吐血,哈哈。」
「……」司徒麟看著夏溪,久久無語。
「司徒哥哥,你怎麼了?」
「呃!沒事。」司徒麟握住夏溪的手,他想,某些時候,他真的摸不透這個小丫頭。她做事隨性,有些僅僅是因為好玩,像她冒充夏倩珠當新娘子,一把火燒了春夢閣,哪一件不是她隨性所致。連男女之間的親熱也算上,只是不知丫頭喜歡他是否也是一時高興?不曉得哪天興趣一無,只怕會消失得無影無蹤吧!
司徒麟沒想到自己也會變得患得患失,這丫頭真的已經進注他的心底了。猛然將溪兒抱進懷中,低頭吻了下去。
「咦……嗯,你……剛才不是說不可以……」夏溪被吻得氣喘吁吁。
「現在可以了。」
「哦。」夏溪笑嘻嘻地眼睛瞇成一條縫,雙手抱住司徒麟的脖子,嘴唇主動貼了上去。
司徒麟一手往下,另一隻手伸到了夏溪胸前,夏溪身體一僵,睜開了眼睛,「司……」
司徒麟頓住動作,「怎麼了?」
夏溪搖了搖頭,然後閉上了眼睛,將身體完全交付給了司徒麟,感覺到司徒麟略顯粗糙的手掌伸到了她的肚兜內,握住她的酥胸,時緊時松地撫摸,一點也沒有噁心的感覺,記得師父也曾這樣碰她,她卻噁心地吐了出來。吐得滿身。如果不是師父嫌她髒,讓她去洗,她還真沒機會逃出來呢!
越來越舒服,全身發熱,夏溪抑制不住呻吟出聲:「司……」
司徒麟的手由胸前滑到她的雙腿之間,夏溪下意識地閉緊雙腿……
「溪兒,放鬆。」司徒麟在她耳邊說,「你討厭嗎?」
夏溪搖頭,司徒麟的手終於伸到了她的腿間。夏溪兩眼緊閉,手無措地抓著司徒麟的胳膊,不知道怎麼辦好。
「濕了……」司徒麟突然在夏溪耳邊吵啞地說道。
「嗯!」夏溪睜開眼,雙眼同樣濕漉漉地望著司徒麟。
司徒麟低下頭,愛憐地吻上她的眼睛……
夏溪覺得全身火熱熱的,頭也是暈的。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渴望,她想要什麼,卻又不知道要什麼,雙手無助地抓著司徒麟,「司……嗯!啊……」最後抑制不住發出一聲類似哭泣的呻吟聲……
突然門外傳來腳步聲,「司徒公子,溪兒……」
還要再忍啊!